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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寂静清幽的山路上,一俊朗白净,满面笑容的年轻男子骑着一匹骏马,在山林中奔驰,而另一宛如雕琢出来似的年轻男子则驾着马车跟随在他后面。马车的前座另坐着一个清灵绝美的少女。

 他们正是前几才从忘忧谷出来的浓情、意与剑一。

 “浓情,我们还要再走多久,才能到山下的城里?”意已看倦了这一成不变的山区,直想快点到达据说很热闹繁华的城里。她沿路已听平剑一及浓情略述过城里的情形,在她脑海中也早已不知幻想过多少遍那里的情景。

 “明天应该会到山下了!”浓情看着坐立不安的她!颇觉好笑。打她一出谷,便开始好奇的东张西望,一会儿站着,一会儿坐着,又吱吱喳喳的问他一大堆问题,他一面得回答她的问题;一面得看着她,免得她太过兴奋而跌下马车;一面又得专心驾车,令他最后不得不将她赶进马车里,可是没多久,她又钻出来了!

 “哇!太好了。”她兴奋的站起来欢呼。他腾出一只手,将她拉坐下,并警告她:

 “你给我乖乖坐着,不许再动。”这几天来,他被她吓得都快心脏无力;她一看到好玩特殊的景象,便雀跃的跳着,全然忘了自己置身何处。

 “好嘛!”她娇笑的偎着他的臂弯。

 “我真该拿条绳子将你绑住,免得你总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他无奈的道。事实上,他知道自己绝不会这么做,不过说说自粕以吧!

 “人家第一次出谷,难免有些兴奋,这也是正常的呀!”她嘟着嘴道。

 “何止有些兴奋,我看你简直是兴奋过头了!”骑着马在前方的剑一,听到意的话,忍不住回头纠正她。

 “你还是认真骑马吧!免得待会儿从马上摔下来。”哼!臭剑一,居然敢笑她。

 “凭我的骑术,就算两个壮汉来拉我下马,也拉不下我。”他自傲的道。

 “你别太有自信,我只消动一只手,便能令你下马。”她撇撇嘴,满脸轻视。

 “嘿!一只手?你别说笑了…”他陡然间想到什么立即改口。“除非你用那些旁门左道的门阵法,否则单凭你一只手,连我的脚也移不动,更遑论将我拉下马了!”

 “你竟然说我的奇门阵法是旁门左道,我就偏要用你说的旁门左道让你下马。”她自袖里出几支不同颜色的旗子,准备好好教训他的自大。

 “意,把旗子收起来,不许在山路上玩,太危险了!”浓情微蹙着眉,横了一眼剑一。

 “是他先侮辱我的阵式,又不是我先招惹他。”意不服的叫道。

 “算了!你又不是不了解剑一,他说话总是有口无心,喜欢逞一时之快,你别跟他计较了!”浓情温言相劝。

 “我才懒得与他计较,我只是拿旗子出来吓吓他而已,瞧他一脸怕相,还真是好骗!”意顺手又将旗子收回袖里,满脸得意的笑。

 “你胡扯什么,我哪有一脸怕相,有种你就放马过来,我才不怕你那门阵法!”说是这样说,剑一对她的奇门阵式,还是畏惧三分。

 “剑一,你少说几句,行不行?”浓情拧着眉头,无奈的道。

 “现在起我都不说话,自粕以了吧!”他策马让马奔驰,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意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分明怕了我,才跑这么快。”

 “意,在外边的这段时间,不准你捉弄人,这儿不比咱们忘忧谷,万一不小心得罪人,别人是不会轻易饶你的,知道吗?”浓情正道。

 “知道。”她随口应一句。从出谷到现在,他不知已训了她多少话,简直比爹还罗嗦。奇怪他与她是双胞胎,怎地个性竟差别如此大!

 一路行来,天色也渐暗了下来,他们找了处较空旷平坦的地方,点燃火堆,以防其他野兽的侵袭。

 在以往,浓情与剑一宿荒野时,都会睡在马车里,马车的空间,容纳两个男人,倒也还刚好,只是此次,多了意,马车内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在偌大的马车里,浓情睡在中间,隔开意与剑一。自十岁开始,他与意便分房睡,此次,他再与意睡在一块,甚觉不自在;鼻间嗅着由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幽香,令他身子微微一震,是陶醉也是惑…他爱极了她身上的幽香,但是这怎么对呢?她可是他妹子啊!

 翌清晨,他们出发往山下行去,过了约二个时辰到了山下。

 浓情拿出一套略微改小的男装给意。

 “做什么?”她愣愣道。

 “换上它,在山下你易容成男装较方便办事。”

 意听他的话进马车将衣衫换好,头发也梳成男子般,再出马车时,已是一翩翩佳公子。

 浓情瞧着她的男装扮相,虽是俊俏无比,但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太对,啊!原来是…

 他立即找来条长巾:“将它缚住前。”

 意接过长巾不解的望着他:“要如何缚住?”

 “呃!这…你再进马车里,将衣衫去,把布围在前。”他呐呐道。

 “做啥这么麻烦,难道你们也是这么穿衣的吗?”

 “不是,因为你是女孩儿,前较突出,所以必须将它缚住,让人看不出来。”他费力的解释。

 她又进马车里,可是没多久马车里就传来她的呼喊声:“浓情,你快来帮帮我!”

 他听到她的呼喊声,以为发生何事,立即奔进马车内,却看见她半的身子,她的手及颈子被长布住;他倏地满面通红,呆呆瞪视着她丰白皙的上身,他的心脏快速怦怦跳着,双眼红得快出火花。

 天哪!他已快克制不住自己涨满的情,他怎会有这种反应呢?她可是他的亲妹子啊!昨夜他已有些不应该的妄念,今又让他见着这样活生香的景象,体内的火不住的高涨,汗涔涔钻出他的身体,连他的手心也濡了!

 前几次出谷,平剑一曾带他到青楼见识,他被一名女子拉进房里,之后那名女子在他面前将衣衫尽褪,他当时见了并无异样的感觉,但觉恶心,随即丢下那名女子,匆匆离开。

 但是此刻的他,见着自己妹子的身子,为何竟有种难耐的情,他觉得此刻的他已快被火焚身了!

 “浓情,你在发什么愣,快帮我解开布条呀!”她已唤了他三、四声,他都没反应,这次她清清嗓子,用力的喊。

 “啊!好。”她的声音终于钻进他脑子,他如大梦初醒般回神。

 他爬过去为她解开住的布条,可是手却不经意碰触到她柔软的身子,霎时他的手弹了起来;她的肌肤,又柔又又滑,令他想抱住她细细的拥吻,她的每一寸肌肤都令他如此着爱恋,嗯!又香又甜。他忽地惊醒,何时他的手竟在她身子爱抚?而他的竟贴在她前!天呀!他究竟在干什么?

 他满脸羞愧的抬起头来,想向她道歉,却见到她双眸微闭,一脸沉醉的表情,这…难道她也与他有同样的感觉吗?不可能的,他们可是亲兄妹啊!

 为何会这样?是因为他们缺乏与异接触吗?还是…

 他不敢再往下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颤抖的手将长布解开,并缚住她前,为她将衣衫穿好。

 马车外传来平剑一不耐的声音。“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还没换好衣衫吗?”

 他立即回声:“马上好。”

 不一会儿,意被他抱下马车,平剑一看了她的男装,忍不住称赞:“哇!你把我们俩都比下去了!”

 意不好意思的脸微红,她想到方才在马车里,浓情对她做的事;她好喜欢他那样对她,可是,好像哪儿不太对,她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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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到了山下一个小城里,找了间客栈,安置妥后,便在意迭声要求下,带她出去逛逛。

 意见到颇为热闹的城镇,十分兴奋。

 “这里好热闹喔!还有这么多有趣的东西,嘻!真是好玩。”她忍不住好奇的东看西看。

 浓情紧紧跟在她身旁,生怕一个不注意,将她弄丢了!他瞧瞧天色,已近中午,便拉住她的手:

 “逛了一上午,俄了吧!我们找个地方用膳。”

 “好呀!我还真是有点饿了呢!”她灿若朝阳的笑着,并且还摸摸自己的肚皮。

 他牵着意进了间规模不小的客栈,平剑一跟在身后,向老天翻翻白眼,他原以为此趟出谷,有意相伴同行,必会非常有趣;谁知,恰巧相反,他此刻非但无聊得半死,还累的,因为浓情与意,自顾自的,边逛边聊,似乎完全忘了还有他这个人的存在,而且意一入城里,便对所有的事物都很感兴趣,东跑跑、西看看,累得他与浓情怕她走失,寸步不离的紧紧跟着她。

 他们一进客栈,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对他们头接耳,评头论足。的确,他们俊逸不凡的人品,在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城镇里,确实少见,所以才会引起客栈里的人热烈的讨论。

 意坐定后,一只灵动的眼眸,不住地东张西望,观看客栈里形形的人。

 “哇!这里真是与咱们那里不太一样!热闹多了,也有趣多了。”

 “是啊!比里是比这清幽闲适多了。”浓情知道她第一次出谷,难免会被外面的景象所惑,所以又道:“等你再多待些时,定会发现还是咱们谷里好。”

 “剑一,你也这么认为吗?”意转问他,她知道浓情一向不喜热闹,所以对外界有此观感。

 “外面的花花世界,偶尔玩之是可以,但是长住的话,我还是会选择谷里,外边的人,不似咱们谷里的人善良纯朴、天淡泊;这里的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险狡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又残忍噬杀、贪婪无度,若是在这里待久了,恐怕会令人发疯哩!”终于轮到他说话的机会,他尽情的发表他的高见。

 “瞧你说得如此恐怖!”意心想连平索爱玩又好热闹的平剑一都如此说,可见外边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些可都是我的亲身经历唷!我刚跟随江长老出谷的那几次,就曾遇过;那时江长老将金叶子交给我看管,谁知竟在不知不觉中被扒走,幸亏江长老经验老到,很快的便追回金叶子,否则那次我们可就没银钱可买东西了!还有一次,我们将买回来的东西,放在马车内,没多久竟被人偷光,也亏江长老机伶,循线找到那名偷儿,拿回我们的东西。另一次,我们赶着马车准备回谷时,在出城后没多久遇上了劫匪,他们五、六个人拦住我们的去路,威胁我们若不出财物,便要将我们杀死,幸亏我们身手不错,才将他们打跑,否则只怕我们早已曝尸荒野!”

 “想不到外边的人都这么穷凶恶极!”听完平剑一的亲身经历,她惊叹道。

 “也不全然如此,外边也是有善良的人,有些人是因为家贫,才会沦为宵小,并非本就坏,不能以偏盖全。”浓情怕剑一的话,会对意造成误导,特别再加以补充说明。

 “也对,有正自然就有,有恶自然会有善,如是永不悖离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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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壁房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浓情立刻跳下,飞奔过去,结果推开房门一看,意竟站在桌上,吓得发抖。

 “意,怎么了?”他过去抱下意,柔声问。

 她指着边的墙壁,颤声道:

 “有壁虎。”

 他闻言哑然失笑,原来如此。不知为何,她自幼就很怕这东西。

 “我帮你把它赶走。”

 “我不要再睡在这个房间了!”她害怕的道。

 他不放心让她睡在离他们较远的房间,但若她坚持不睡这个房间,该怎么办呢?他思忖着。

 她看浓情似乎颇为困扰,心生一计,便对他道:

 “不如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这怎么可以?”

 “为何不可以,我们是兄妹NB428!何况一路上我们也都一起睡在马车里呀!”

 他略一沉,才道:

 “好吧!你就睡剑一的,等剑一回来,我让他睡你房里。”他们的房间很大,有两张,两个人一人睡一张。

 “剑一不在!去哪里了?”

 “嗯!…他出去办点事。”他其实是到青楼去了,每他下山,总会去那个地方,他也曾邀浓情去,但他去了一次后,便不想再去;那个地方对他来说,毫无吸引力,他就不懂,为何剑一会那么喜欢那里。

 意与浓情,到了另一间房间,她问清浓情睡哪张后,便了鞋子,迳自上

 “我要睡这里,因为这里有你的味道。”

 “好吧!随你。”他走过去为她将被子盖好,自己才走向另一张

 意与他有一句没一句随意攀谈会儿,便进入梦乡。

 他躺在上,却一夜未能成眠;他就着夜光,凝视着她香甜的睡容,心中波涛汹涌,他平素对其他的女子均无任何特殊的感觉,尽管对方再美、再,他也无动于衷,视若无睹。唯独对自己的双胞妹妹,他百般呵护、心生怜惜,只要一没见着她,他便会非常思念她;她受伤时,他心疼万分;她不开心时,他想尽办法博她一笑。

 今早看见她半的身子,他心中突涌起一股渴望,他想要她,想拥有她,想让她成为他一人独有的,天呀!他怎么可以有这种念头?他真是太恶污秽、不能原谅,他在心中万分的自责。但是他还是不明白,为何他对她有这种奇特的感觉,她可是他的双胞妹妹呀!到底为什么?莫非他竟…

 “不!不可能的。”他用力摇头,想甩掉方才的想法“不会的。”他痛苦的呻,可是若非如此,还有什么更合理的解释。

 他无力的望着窗外,一直到黑夜渐渐褪去。

 或许是他太少接近其他女子,才会对她产生错觉,他该试试与其他女子接近,他试图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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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城待了几天,他们把需在此城买的东西买齐之后,便又到邻近较大的城里买其他的东西。

 到了那里之后,他们将马匹及马车安置妥后,便又带着意出去逛此处的市集。

 “沈公子。”一个若桃李,穿着不俗的女子轻声呼唤。

 浓情他们显然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呼唤,仍继续往前走,那名女子见他恍若未闻,心急的跑至他们面前拦住他们。“沈公子。”

 “咦!原来是杜姑娘。”平剑一看清来人,热情的呼唤。

 “是呀!这么巧居然在此处碰到你们。”她嘴角漾着一抹大家闺秀般的微笑,也就是笑不齿。

 浓情礼貌地朝她微点头,脸上并无其他特别的表情。

 剑一则热烙的道:“我们是来此办事的,杜姑娘住在这吗?”他一向为人热情,不拘小节。

 “嗯!此处离我家很近,不如到我家小憩片刻,可好?”她的目光充满希冀的望着浓情。

 “好啊!”平剑一立刻爽快的回答。

 浓情眉头微拢,他虽不想去,但平剑一已答应,又不好再推却,而且瞧意的模样似乎也极想去,便没有开口拒绝。

 她领他们进了一座豪宅,里面布置雕饰极为华丽。

 她对下人吩咐奉上最好的茶后,便对浓情道:

 “沈公子,几个月前蒙你相救,至今未能报答你的大恩,不如在府内作客几天,让我略尽心意。”

 “杜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不过我们另有要事,不便多留。”

 “哎!住在这里,一样可以办事,何况杜姑娘一片好意,我们怎好推却呢?”平剑一已迫不及待想一尝住在如此豪宅的滋味。

 “剑一,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办,不方便在此打扰杜姑娘。”浓情已很明显的暗示他,但他却装作不知道,还将意扯进来:

 “意,你说说看,人家杜姑娘可是一番好意,他却不知好歹,硬拒人于千里之外,应不应该?”

 意瞧了瞧剑一,又瞧了瞧浓情,她知道浓情不想住在这里,但平剑一却十分想,她自己也很想在此住看看,思忖片刻,她才道:

 “浓情,既然杜姑娘好意相邀,你就答应吧!我们暂时在此住几天,仍然可以办事啊!”浓情望着她,沉默片刻,才道:

 “那我们就在此打扰杜姑娘几天了!”

 “太好了!你们肯在寒舍住下,我高兴都来不及,何来之打扰呢!我立刻命人准备厢房。”她人的笑靥,开心道。

 “我们先去客栈把房间退掉,将行李拿过来。”剑一兴奋的道。

 杜明媚送他们出府后,意略有不安地看着浓情:

 “浓情,我知道你并不想住在那里!”

 “只要你喜欢就好了!”他温柔地看着她。

 “我就知道,方才就算我说破嘴,你也不会答应,可是意一句话,你立刻就答应,唉!我这个自幼一起长大的朋友,在你心中半点分量也没有,真令我痛心!”平剑一故意哀声叹气,想令浓情内疚。

 “如果你对我不满意,尽可以和我绝,我不会难过的。”他淡然道。剑一的那点心思,他哪会不知道。

 “你…有你这个朋友,我真是三生不幸!”他翻翻白眼瞪视他。

 “彼此。”他想,剑一的喜怒哀乐自幼都藏不住,永远都那么明白地写在脸上;他是那么地乐天无忧,又爱找人斗嘴,但每次多半都是他输较多。

 “如果哪天,你不在了!我还是会为你掬一把眼泪,我才不像你这么无情呢!”平剑一忿忿地横他一眼。

 “你还是把眼泪留着自己用吧!免得你不在了,没人为你掉泪!”浓情平淡道,他一向就不容易动怒,自小到大,他生气几次都算得出来。

 “凭我一表人才,人缘又好,到哪里我都很受,不知比你强过多少倍!”平剑一不满地叫道。

 “我看你大概很久没照镜子了!忘了自己的长相,凭阁下那副尊容,只怕连‮狗母‬见了也不会多瞧一眼!”浓情略带嘲弄的语气道。

 “我不想再与你这种人说话了,再与你多说一句,我会折损三年寿命!”他气冲冲别开头,不理他,迳自往客栈行去,将他们丢在后面。

 “剑一真像小孩儿,爱与人斗嘴,斗不过人家又气成那样,好似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意好笑地瞧着他离去的背影。

 “剑一是较童心未泯些,不过他仍有许多可取之处,一旦面临危境,他可相当冷静沉着。”浓情十分中肯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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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转悦耳的鸟鸣,将意吵醒了,她在上伸伸懒,看到几道晨曦投进来,心道:嗯!又是美好的一天。

 她下梳洗后,便去找浓情。

 结果在庭院里见到他正同杜明媚在谈话,杜明媚美丽的脸庞上泛着温柔的笑意,正注视着他;意心里颇不是味道地朝他们走过去。

 浓情听到脚步声回头望,见到她,对她了个能令其他女子痴的笑,柔声道:

 “今天这么早起?”

 “是鸟儿唤我起来的,浓情,我肚子饿了!”她摸摸自己的小肚子。

 杜明媚闻言,立即道:

 “真对不住,净顾着说话,忘了你们还未用早膳,请随我来。”她领着他们往膳房去。

 在餐桌上,浓情不时为意夹菜。

 “沈公子,你对令弟真好!”杜明媚十分羡慕地道。她在心中窃想,有朝一他也能如此对她就好。

 “嗯!他确实是天下间最好的大哥!”足地笑着。从小到大,他没有一点让她挑剔的地方,她对他是完全的依赖与信任。

 用完早膳,到庭院时,遇见了仍睡眼惺忪的剑一。

 “早啊!”平剑一睡眼道。

 “都上三竿了!还早?”意取笑他。

 “是吗?”他打打呵欠,伸伸懒

 “剑一,你先去用膳,我与意在这里等你。”

 平剑一用完早膳后,他们走出杜府。

 “剑一,我们得赶紧将事情办完,快些回谷去,不可以再摩蹉了!”浓情提醒他。

 “我知道,我也没偷懒啊!”“还没偷懒,你每天都睡到太阳晒股了才起来!”意揶揄他。

 “我这是趁现在补充睡眠,否则回去时,走山路就没这么好睡了!”他满不在乎的回答。

 “还说咧!不知道是谁晚上都混到三更半夜才回来?”浓情冷哼。

 “你这么晚都去哪里呀?”意好奇地问。

 “去赏月看星咯!”到望月楼赏月、摘星楼摘星,这样也不算说谎吧!

 “月儿、星星有这么好看吗?值得你看那么晚!”她十分困惑;以前她怎不知他有这嗜好呢?

 “当然好看喽!”唉!她是无法了解的,这种事,只有男人才体会得出,不过浓情除外…他是怪胎一个。

 浓情以警告的眼神看向平剑一,示意他闭嘴。

 剑一见他投来的警告目光,也识趣的闭嘴,不再多说,埋头走路。

 砰地一声,他撞到一团,被弹退几步。

 “该死的!是哪个混蛋走路不带眼睛?”一串刺耳尖锐的声音传来。

 平剑一蓦地抬头,劈哩啪啦骂出一长申:“你这个八婆,自己没长眼睛,撞了人也不道歉,还先出口骂人,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礼貌啊!瞧你这个样子,简直像个泼辣的老母,哼!一点教养也没有。”比骂人,谁怕谁呀!

 “你说什么?你竟敢骂本姑娘是老母!我看你才是条肮脏的蠢猪!”一个身着黄衫,颇为丽的女子怒吼道。

 “你这个泼辣的老母,竟敢说我是蠢猪!我看啊!你不只泼辣、没教养,还不知羞、恶心,全天下的女人,简直都以你为!”他也怒目相视,不肯相让。

 “你才是卑鄙、龌龊、污秽、无、下不堪,全天下男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我劝你,早点去投河,免得留在世上丢人现眼!”她将所有能想到骂人的词汇都用上了!

 这两个人,就这么站在街上,剑拔弩张的互相叫骂,群众也慢慢围观过来凑热闹。

 浓情与意见此情况,想将剑一拉开,但他推开他们,执意要与这女人一较高下:“你们别管我,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凶悍的女人,让她知道什么叫温柔!”

 另一边这个黄衫女子也被与她同行的一男一女拦住:“师兄、师姐,你们放开我,我今天一定要教训这个无礼的莽夫,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如此无礼!”她也不甘示弱的回道。

 “师妹,算了吧!方才是你自己走路没看路,才撞着这位公子。”与黄衫女子同行的另一位青衫女子好言相劝。

 “是啊!剑一,方才也是你不专心走路,才撞着这位姑娘,既然两人都有错。那就不要计较了!”浓情也出口相劝。

 但他们两人显然并无讲和的打算,仍愤怒的互相对峙。

 “浓情,既然他们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一场野的打斗叫骂,就由他们去吧!反正丢脸的是他们又不是咱们,不如咱们坐在一旁欣赏!”意出言讥讽。

 果然立时他们俩注意到一旁围观了许多百姓,而且他们都兴致高昂地想看一场免费的表演,他们互换一个眼神,立即换上满脸笑容。

 “这位温柔美丽的姑娘,适才是在下太失礼了,得罪之处,万望姑娘海涵!”平剑一一脸虚伪的笑意,对她拱手作揖。

 “哪里!这位潇洒英俊的公子,刚才是小妹没查清楚,误会你了,请勿见怪!”她也笑靥如花地回礼。

 哼!想白白看他们吵架,门儿都没有。

 群众见没戏好看,纷纷散去。

 “我警告你,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一定不会饶你!”黄衫女子咬牙切齿低声道。

 “你也一样!”他也不客气回她一句。

 之后,他们各自往不同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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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那个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平剑一一路上都唠唠叨叨低骂着。

 “你骂了这么久,也该很渴了吧!”意从不知道他如此会骂人,从刚才到现在回到杜府,已约两个时辰,他都没停过。

 “嗯!确实很渴了!”他口水,还真是有些口干舌燥。

 “唉!”浓情轻叹出声,他真是拿剑一没辙,简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沈公子,你们回来啦!”杜明媚领着三个人走进东厢庭院里。

 “是你!”

 “是你!”

 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你们认识呀!”杜明媚颇感吃惊。

 “我怎会认识这种无礼的莽夫呢?”黄衫女子不屑地道。

 “我才不认得这泼辣凶悍的女人哩!”平剑一也嫌恶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杜明媚一脸不解。

 青衫女子将事情始未向杜明媚大略说了一下。

 “原来如此,还真是不撞不相识呢!”杜明媚真是意外,他们居然在这种情形下认识。

 “我先为你们介绍,他们三位是我的师兄范鸿、师姐何红姿、师妹周纯梅。”接下来她也将浓情、意及剑一介绍给他们。

 他们彼此互道些客套话,便仔细打量对方。范鸿一张四方脸尚称英俊;何红姿则生得柔媚娇、婀娜多姿;周纯梅明丽动人、活泼俏丽。

 何红姿第一次见到浓情,就对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没想到能再次相遇,她一颗芳心暗喜。周纯梅一双柔媚的眼直飘向男装的意,端的是俊美无俦,在街上第一次相遇时,她忙着吵架,没瞧清“他”的长相,此时一见,她被“他”俊逸不凡的脸孔住了!

 范鸿一双利眼,颇觉玩味地看着意,浓情心中一惊:莫非他看出来了!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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