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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第三章 雪山血案
 第四集 第三章 雪山⾎案

 红蝶脑海中昏昏沉沉,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因为挂在墙上的火把差不多烧尽时,包括中村荣的几个野兽,又再把她轮奷了一遍,最后的记忆,是眼前突然金星冒,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糊间,红蝶的眼⽪透着一点亮光,直觉是有人拿着火把站在⾝前,有心张眼一看,可是一点气力也没有,要动一下也不行,⾝体四肢也是完全不受控制。

 耳畔好像有人说话,留神一听,认得是那两个牢妇的声音,心里一松,不知是悲是喜,喜的当然是自己还没有死去,悲的却是仍然⾝陷牢笼,苦难还没有结束。

 “怎么还没有醒来的?”

 “也许永远醒不过来了!”

 “为甚么不能醒来?”

 “给那些野兽轮奷了一晚,难道不能奷死她吗?”

 “你少担心吧,有些‮子婊‬一天接几十个人客,也死不了的。”

 “她又不是‮子婊‬。”

 “是比‮子婊‬还不如,对她来说,昨夜也许快活透顶了。”

 “伤成这样子,还会快活吗?看,头也差不多给咬下来了!”

 这时红蝶的前传来剧痛,⿇木了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知道两妇正用布揩抹她的⾝体,不知是谁,还用指头扭捏峰峦的⾁粒。

 “别饶⾆了,快点给她抹乾净吧,头儿会骂人的。”

 有人抬起粉腿,开始动手揩抹下了,红蝶知道一定伤得很重,否则是不会痛得这样利害的。

 “舡门也爆裂了,那几个贼囚可真凶狠。”

 “这是蹄子的报应嘛,谁叫她陷害总捕头的!”

 “醒来了没有?”

 也在这时,红蝶听到钱彬的声音,知道是他进来了。

 “还没有。”

 “可有洗乾净里边吗?”

 钱彬问道。

 “里边这样脏…她醒来时,该会自己洗乾净的。”

 “谁知道她甚么时候才会醒来,还是让我亲自侍候她吧。”

 钱彬不怀好意地怪笑道。

 “这一趟她该招供了。”

 “无论招不招,也要让她歇几天的。”

 钱彬说。

 “为甚么?”

 “她现在这个样子,再问会弄坏她的。”

 钱彬答道。

 红蝶感觉钱彬拿着布在‮体下‬抹,不噤又羞又气,但是自念阻止不了,而且自己奷也给他奷过了,还能计较甚么。

 “待她复原后,恐怕又会变得口硬了。”

 “那便再送她⼊死牢便是。”

 “这一趟可不用那么⿇烦了,有一个死囚⽑遂自荐,保证能让她说话,那些点子也很有趣,也不会弄坏她的。”

 钱彬笑道。

 “甚么样的死囚?不怕他借机闹事吗?”

 “是一个采花贼,那些是死囚全是废了武功的,怎能闹事。”

 钱彬不以为然道。

 红蝶心里暗喜,知道可以拖延几天了,钱彬说的采花贼一定是中村荣,那是李向东的主意,助她拖拖拉拉,等候援兵的,思索时,发觉下⾝一痛,原来钱彬正用布包着指头,捅进受摧残的风流⾁洞里。

 “招供后,是不是要杀?”

 “三老还没有作出决定,二长老坚持要待总捕头回来作出决定,大长老和三长老却担心总捕头面慈心软,力主要杀。”

 钱彬掏挖着说。

 “总捕头的人这么好,饶了她也不会有人奇怪的。”

 红蝶又恨又怕,暗里诅咒时,钱彬的指头已经移到股间,朝着‮花菊‬洞挖进去,使她噤不住痛哼一声,张开了眼睛。

 “醒了吗?”

 钱彬胡挖了几下,菗出指头道。

 红蝶怨毒地别开粉脸,没有做声,凄凉的珠泪,却是汨汨而下。

 “现在肯招供了吗?”

 钱彬森然道。

 “说话呀!哑了吗?”

 牢妇扯着红蝶的秀髲,从上拉起来道。

 “看来她还是不识死活哩。”

 另一个牢妇怒道。

 “没关系,迟早她也会说的。”

 钱彬冷笑道:“给她上点药,让她好好地想清楚吧。”

 * * * *目送老虫离开的背影,姚凤珠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架,甜酸苦辣,一起涌上心头。

 那个老虫未来时,姚凤珠夜夜孤寝独眠,常常辗转反侧,难以⼊梦,纵然睡着了,整晚做的,净是想想也会脸红的绮梦,很多时间,李向东还会在梦中出现,一觉醒来,⽟手总是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叫她耳尽⾚,不知如何是好。

 后来那个老虫终于出现了,姚凤珠在狼窝的⻩老九安排下,装成初出道的‮子婊‬侍客,竟然中规中矩,还得他失魂落魄,乐不思蜀,⾜⾜留了半月,远远超过李向东订下来的七天之期。

 现在老虫走了,姚凤珠便好像看见一个还会行走的死人,因为知道他受害极大,不用多久,便要死在李向东手里。

 老虫尽管好⾊,可没有李向东那般顽強,然而姚凤珠天生荏弱,难堪风浪,与他在一起时,仍然⾼嘲迭起,既得到⾁慾的満⾜,更不会生出吃不消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还是害怕回到李向东⾝畔,姚凤珠竟然奇怪地有点儿失落。

 姚凤珠最可惜的是独自在这里待了好些⽇子,还没有机会向九帮十三派暗通消息,也曾动念对老虫吐露內情的,但是此人琊里琊气,好⾊如命,不敢鲁莽,幸好如此,才没有误事。

 原来老虫多天没有前来狼窝寻,是回到雪山派议事,议的正事修罗教重出江湖的消息,消息是来自少林,邀各派九月廿⽇前赴少林商量对策,雪山派竟然决定置⾝事,力倡此议的正是老虫。

 此事是老虫无意中透露的,当不会有假,至于他为何作出此议,姚凤珠也无心探问了。

 知道各派已经生出警觉,姚凤珠可安心了许多,现在要做的,是设法让他们修罗教的机密和虚实,只是此事谈何容易。

 “珠珠,马匹准备好了。”

 姚凤珠还在呆坐沉思时,门外有人叫道。

 说话的是狼窝的⻩老九,也是修罗教在塞外的暗桩,肥头大耳,一副奴才相,活脫脫是馆的老板。

 “知道了。”

 姚凤珠冷冷地说,珠珠是她在狼窝里的花名,⻩老九可不知道她的来历,知道老虫要走后,便立即向李向东报告,奉命前往预定地点会合,遂着⻩老九备马。

 看看时光不早,姚凤珠不敢耽搁,收拾心情,上马而去。

 * * * *姚凤珠来到约定的小丘时,已是⻩昏时份,看见李向东还没有见人,于是下马休息。

 等了一会,便有两骑随着一辆马车驰至,李向东坐在车上,驾车的是一个花容月貌,神⾊木然的黑⾐女子,姚凤珠直觉地相信又是一个可怜人。

 骑马的是美姬和阔别已久的柳青萍,两人四目投,齐齐生出如见亲人的感觉。

 “见过教主。”

 姚凤珠下马见礼道。

 “这一趟你做得很好。”

 李向东点头道:“她是方佩君,是新月盟的,也是本教的僵屍魔女。”

 姚凤珠点点头,算是招呼,知道新月盟是完了。

 “大家吃点东西,天黑后,我们便去拜候雪山派。”

 李向东道。

 “是要他们出镇山之宝吗?”

 美姬笑道,只道李向东是像对付南方九个帮派那样,要雪山派出镇山之宝,以示归顺。

 “我要他们的命,一个不留!”

 李向东森然道。

 “就是我们几个吗?”

 美姬心怯道:“雪山派上下有六百多人哩!”

 “我们有铁屍嘛。”

 李向东不以为意道。

 姚凤珠早料到李向东命自己对付老虫,是要向雪山派下手,闻得他要大开杀戒,可不太担心,因为己方只有寥寥数人,相信只有他和天狐美姬会全力出手,就算加上那个不知是甚么妖人的铁屍,如果雪山派懂得使用降魔宝帕,舍命战,该不会一败涂地的。

 “就算她们几个用心尽力,我们的人手还是太少呀?”

 美姬着急道,姚凤珠想到的,她也想到了。

 “凤珠辛苦了许多天,可不用出手了。”

 李向东似笑非笑道:“你负责堵截漏网之鱼,青萍和佩君留在我的⾝边听候差遣…”

 姚凤珠难以置信地看了李向东一眼,暗道那个甚么铁屍究竟是甚么人,怎会让他如此看重。

 “他行吗?”

 美姬吃惊道。

 “走着瞧吧。”

 李向东从车上跳下来道:“佩君,再给铁屍喂一次。”

 这时姚凤珠才看到车上盛着一具棺材,不噤奇怪李向东杀了甚么人,竟然没有弃屍不顾。

 思索之间,更奇怪的事发生了。

 只见方佩君揭开棺盖,从棺里抱出一具黑黝黝的屍体,放⼊怀里,然后‮开解‬⾐,掏出⾁腾腾的子。

 “咦…”

 姚凤珠突地失声惊叫,原来那具猩猩似的屍体是活的,还把方佩君的啂房含⼊口里。

 “他便是铁屍了,有空便和他亲近一下吧。”

 李向东诡笑道。

 看见铁屍恐怖的样子,姚凤珠有点害怕,暗念别说和这个怪物似的妖人‮觉睡‬,就是像方佩君那样抱着他,也叫人受不了了。

 方佩君喂了几口,便掩上⾐襟,暗念咒语,铁屍便直地跳下地上,木头人似的站在一旁。

 这时姚凤珠也看清楚了,铁屍腹下那固然使人寒心,然而看他全无生气地动也不动,⾝体四肢僵硬,眼珠青光闪烁,接着还发觉他的脯静止不动,好像不用呼昅,噤不住恐怖地叫道:“他…他是活人吗?”

 “也曾活过的!”

 李向东哈哈大笑道:“不要大惊小怪了,告诉我,老虫每天要⼲多少次?”

 “…一次。”

 姚凤珠粉脸低垂道,不敢再看那不知是人是鬼的铁屍一眼。

 “得你过瘾吗?”

 李向东笑道。

 “还好。”

 姚凤珠腼颜道,明⽩要是不答,只会招来更多的羞辱。

 “快活便行了。”

 李向东点头道:“美姬,吃完了饭,你先走一步,在雪山派周围设下噤制,别跑了一个,然后留下我的名帖和老虫的首级,让他们准备领死。”

 姚凤珠暗暗吃惊,想不到李向东唤作老虫的冷面阎罗前脚一走,便为李向东所杀了。

 吃过乾粮后,美姬便捧着冷面阎罗的首级先行动⾝,等到天黑,李向东才命三女换上战⾐,蔵起车马,与铁屍起行。

 在路上,姚凤珠虽然远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领先前行的铁屍,但是也情不自噤地暗里偷看,发觉他可不像活人般走路,而是膝不曲,腿不抬地一蹦一跳地往前跳,跳动时,同时双手平伸,尖利如剑,绿得发亮的指甲在黑暗中闪闪生光,更是说不出的恐怖。

 铁屍跳得很快,一跃寻丈,众人要使出轻功才能赶得上,不用多少时间,便来到雪山派的庄子,只见庄子里灯火通明,锣声大作,好像糟糟似的,当是发现了李向东的帖子和冷面阎罗的首级。

 “教主。”

 美姬从暗处出来接,她也换上战⾐了。

 “你以天狐飞遁绕着庄子急行,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不论男女老幼,见一个便杀一个。”

 李向东下令道:“其他人随我来吧。”

 于是李向东在前,柳青萍姚凤珠左右相伴,方佩君和铁屍紧随其后,一行五众施施然地直趋庄前。

 “甚么人?”

 守在门外的四五个庄丁发现这个奇怪的行列,喝问道。

 “修罗教教主李向东!”

 李向东长笑道。

 众庄丁该是收到李向东来袭的消息,立即鸣锣,手执兵器,严阵以待。

 不一会,一个中年人从门里走出来,拱手道:“敝派掌门恭请李教主⼊內奉茶。”

 “又是以前那一套么?”

 李向东大笑道:“吃的是药茶,喝的是毒酒,还有暗器弓箭,当年你们也是这样招呼尉迟元的。”

 “教主不要误会,敝派没有歹心的。”

 中年人变⾊道。

 “没有安着好心才是。”

 李向东⾼声道:“当年尉迟元就是吃了冷面阎罗送上来的一盃毒酒,方会含恨退走,后来也因为毒未清,才不能击破九帮十三的围攻,追源祸始,你们罪大恶极,人人该死!”

 “那有此事,教主不要听信谣言呀!”

 中年人急叫道。

 “是真是假可不重要,无论如何,今天你们一个也活不了的。”

 李向东目注方佩君狞笑道:“杀!”方佩君呆了一呆,看见李向东狰狞的脸孔,芳心剧震,不敢拖延,暗里念出了“杀”字诀。

 听到李向东“杀”字出口,姚凤珠可不知道该不该动手,再看柳青萍満脸忧⾊地目注方佩君,暗叫奇怪的时候,突然头上生风,铁屍从⾝后跃出,快如闪电地扑向门前各人。

 “李教主…”

 中年人惊叫一声,往后退去,可是退不了一步,铁屍已经挥出铁爪,硬生生撕下了他的半边⾝子,立时送了命。

 众庄丁还没有看清楚敌人的脸目,便先后发出惊心动魄的惨叫,转眼间几人便横屍门前。

 铁屍杀了最后一个庄丁后,僵硬的⾝体跳了一会,便寂然不动,好像知道没有其他人了。

 “你慢呑呑的,是不是想惹恼我?”

 李向东瞪视着方佩君说。

 “不…不是的。”

 方佩君颤声道。

 “冲!”

 李向东厉叫道。

 方佩君不敢怠慢了,赶忙念出咒语,铁屍便一蹦一跳地跳进门里。

 这时姚凤珠明⽩了,铁屍是方佩君以咒语指挥,而方佩君却是听从李向东的命令行事的。

 铁屍⼊门后,门里便杀声震天,还有人大叫放箭,但是更多的却是惨叫的声音。

 “我们进去看看吧。”

 李向东举步道。

 三女可想不到只是一句话功夫,门里已经变了一个修罗场,周围尽是残肢断体,⾎流成渠。

 进门不久的铁屍来去如风地追逐着惊惶失措,狼奔豕突的雪山派门人,所向披靡,铁爪过处,非伤即死,杀得众人呼爹唤娘,鬼哭神号。

 杀了一阵,那些武功较⾼的已经稳住阵脚,把铁屍团团围住,有人以重武器硬砸他的要害,也有人以暗器箭矢遥攻,虽然暂时挡住,却不能庒下他的凶威。

 原来铁屍铜⽪铁骨,刀不⼊,无论击中那里,最多是把他开,就是头脸要害,也不惧箭矢暗器,分毫无损,而他只攻不守,无畏无惧,铁爪大开大阖,凶毒‮忍残‬,转眼间,又有多人受伤送命。

 这时屋里也有一群人赶来救援,这些人武功不凡,领头的老者武功更⾼,他一手执剑,一手拿着一方红帕,电光火石之间,便连刺铁屍三剑,发觉不能伤他后,立即改以红帕进攻。

 说也奇怪,软绵绵的红帕落在铁屍前时,他竟然吱吱大叫,害怕似的往后急退,撞翻了两个人,还顺手把另一个开膛破腹。

 老者赶步上前,继续以红帕攻击,尽管打得铁屍左闪右避,凶威大减,还是不能使他受伤,灵机一触,大叫道:“用火箭!”

 李向东进门后,一直是与三女站在一旁,默不做声,由于三女装束怪异,铁屍又昅引了大部份人手,就是有人看见,也没有人有胆子上前挑衅。

 见到老者叫出使用火箭之后,还以红帕阻挡铁屍伤人,李向东冷哼一声,喝道:“吐!”

 “甚么?”

 方佩君记得李向东说过屍毒中人必死“吐”字诀正是要铁屍吐出屍毒,心有不忍,装作听不懂道。

 “人!”

 李向东怒骂道:“没有你也行的!”

 李向东的语声甫住,一缕黑气便从铁屍口里疾而出,老者虽然及时扭头避过,却嗅到了阵阵恶臭,接着脑中一昏,便给铁屍抓破了膛。

 “掌门人!”

 骤睹老者倒地惨死,雪山派群雄齐声惊叫,原来老者正是雪山派的当代掌门。

 铁屍杀掉雪山掌门后,可没有停下来,继续追杀剩余的门人,惨烈的‮杀屠‬又再开始。

 “我…我刚才是没有听清楚!”

 方佩君惊魂甫定,发现李向东脸⾊森冷,暗叫不妙,急忙解释道。

 “听不清楚吗?”

 李向东看见有人动手燃点火箭,心中一动,冷笑道:“接着是尿尿,听清楚没有?”

 “在…在这里吗?”

 方佩君恐怖地叫。

 “不,还要走上几步,让大家看清楚!”

 李向东抱着方佩君的柳,动手揭开腹下的掩体说。

 这时有人已经出火箭了,箭矢正中背心,还是伤不了铁屍,可是箭头的火焰却烧着了乌黑⾊的长⽑,烧得他就地狂跳,也无暇伤人了。

 “继续放箭!”

 “烧死他!”

 众人终于发现铁屍的弱点了。

 “可要我帮你一把?”

 李向东使力把方佩君往前推去说。

 铁屍又中了几支火箭,⾝上接连着火,也开始扩散,好像一个火人似的,虽然没有人知道会不会烧死他,但是最低限度,已经没有威胁了。

 雪山众人才舒了一口气,便看见方佩君了,周⾝嫰⻩⾊的魔女战⾐固然触目,然而光裸的下⾝更使人目定口呆。

 “那妖女没有穿子的!”

 不知是谁大叫道。

 方佩君虽然羞得想一头碰死,却也知道不容耽搁,悲叫一声,便念出了“尿尿”的咒语。

 才念出咒语,方佩君便感觉膀胱涨得爆破了,一泡尿⽔随即失噤地夺腔而出,一缕金泉上半空后,立即化作一团⽔雾,有灵似的罩向铁屍⾝上,尿到火灭,解去铁屍的焚⾝之苦。

 灭去火焰后,铁屍竟然没事人似的再次逞凶,或许是⾝上为尿⽔透,接着来的火箭,可不能使他的⾝上着火了。

 “回来!”

 方佩君呆若木地看着铁屍追杀雪山众人时,耳畔却传来李向东召唤的声音,无奈退了回去,脸具之下已是泪下如雨。

 “噴!杀!”李向东接着沉声叫道。

 此刻方佩君羞惭死,彷如行屍走⾁,思考的能力也然无存,浑浑噩噩地先后念出“噴”和“杀”的咒语。

 铁屍又再噴毒了,这一趟更是利害,包围着他的雪山⾼手,立即倒了一大片,使他彷如猛虎出笼,无人能撄其锋了。

 雪山门下已是士无斗志,纷纷狼狈逃奔,武功差的只能夺门而出,武功好的便‮墙翻‬遁走。

 李向东伫立门前,连杀七人后,剩下的知道此路不通,唯有掉头往屋后狂奔。

 ‮墙翻‬的更惨,才上墙头,便碰壁似的掉下来,没有人能逃出铁屍的毒手,原来美姬早已设下噤制,整个庄子在妖法的笼罩下,再无逃路了。

 铁屍杀光了院子里的活人后,仍然没有住手,继续冲⼊屋里,见人就杀,庄子里顿成修罗地狱。

 柳青萍等瞧的目定口呆,想不到铁屍如此利害,听到不断传来的惨叫声音,不约而同地感觉武林的末⽇已经到了。

 “闷死人了。”

 美姬突然出现在李向东⾝旁,不満似的说:“我使用了你传授的寸步难行,没有人能越雷池半步,后门聚集了一些老弱妇孺,要我进门动手,杀光后,便没事可⼲了。”

 “很好,铁屍也快要完事了。”

 李向东点头道。

 “烈火能烧死铁屍吗?”

 美姬好奇似的问道。

 “他可不是活人,怎能一死再死。”

 李向东怪笑道。

 “他的⾝上烧得七零八落,没有影响吗?”

 美姬追问道。

 “多吃几次便能复原了。”

 李向东‮头摇‬道。

 “可惜佩君那泡尿撤得晚一点,否则也不会烧坏他了。”

 美姬抱怨似的看了方佩君一眼道。

 “我会让她得到教训的。”

 李向东冷冷地说。

 “除了尿尿,还能尿甚么?”

 美姬幸灾乐祸地说。

 “尿精!”

 李向东哼道:“要是铁屍伤的利害,精便是灵丹妙药。”

 “让她尿一趟吧,看看有多少。”

 美姬调侃似的笑道。

 “你会看过的!”

 李向东恻恻地说。

 方佩君听得通体生寒,害怕又要受辱,有点后悔刚才的冲动,不独改变不了雪山派的命运,自己还要获罪。

 铁屍浑⾝是⾎地回来了,一步一步地跳回众人⾝畔,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恐怖的⾎印,那些⾎自然不是他的,因为僵屍是不会流⾎的。

 “杀光了吗?”

 美姬又问了。

 “当然了,我们没有下令召唤,如果不是一个不剩,他是不会回来的。”

 李向东答道。

 “他如何知道杀光了?”

 美姬不解道:“要是他们躲起来怎么办?”

 “躲不了的,铁屍有眼有鼻,只要有活人的气息,便逃不了了。”

 李向东信心十⾜道。

 “他真是了不起。”

 美姬由衷地说。

 “佩君,你知罪吗?”

 李向东终于发难了。

 “教主,婢子刚才真的是没有听清楚,不是有心抗命的。”

 方佩君害怕地跪倒李向东⾝前说。

 “没有听清楚也不行!”

 李向东冷笑道:“你差点害了铁屍,便让他教训你吧!”

 方佩君还想再说,却发觉腥风扑鼻,原来是铁屍跳到⾝前,腹下的尾巴然而起,噤不住害怕地惨叫一声,然而叫声未止,铁屍已经抱起她的⾝体,尾巴从战⾐的孔洞刺了进去。

 “放我下来…呜呜…求求你…我不敢了…我以后也不敢了!”

 方佩君惨叫不绝道,同时反覆念咒,意图‮开解‬这恐怖的奷字诀,然而试了许多遍,铁屍的巴还是‮硬坚‬如铁,知道这一趟可要苦死了。

 “铁屍会尿吗?”

 美姬蓦地记起一件事,笑问道。

 “那家伙只是你的尾巴,又不是真正的巴,要尿也尿不出来的!”

 李向东哂道。

 “那可要乐死她了!”

 美姬格格笑道。

 “改天也让你乐一趟好吗?”

 李向东大笑道:“走吧。”

 “回宮吗?”

 美姬问道。

 “是的,回去休息两天,便要动⾝上兖州了。”

 李向东答道。

 “我还道回去后,立即便要上路了。”

 美姬不解道。

 “去到那里,还是要待王杰领来无敌神兵,着急也没有用的。”

 李向东‮头摇‬道。

 铁屍动了,仍然是一蹦一跳地随着李向东踏上归途,方佩君却惨了,狐狸尾巴随着铁屍的跳跃,也冷酷无情地在桃源洞里一蹦一跳,开始了受苦受难的旅程。

 目睹方佩君发狂似的在铁屍⾝上嘶叫挣扎,柳青萍和姚凤珠两女更是心惊⾁跳,不知道这样的苦难甚么时候,也会落在自己的⾝上。

 铁屍剧战了半晚,或许是累了,也或许是把方佩君抱在⾝上,走动不便,跳跃明显地没有来时那么快,众人可没有走得那么急,然而对方佩君来说,却好像是永远没有尽头的吃苦之路。

 李向东发觉铁屍愈走愈慢,看看周遭一片漆黑,知道是黎明前的黑暗,止住脚步,扭头问道:“现在你可知道利害了么?”

 “知…知道了…呜呜…饶了我吧…婢子知错了!”

 方佩佩号哭着叫。

 “尿了没有?”

 李向东问道。

 “尿…尿了!”

 方佩君泣叫道。

 “尿了多少趟?”

 李向东冷笑道。

 “一…两趟!”

 方佩君流着泪说。

 “够了么?”

 李向东‮忍残‬地问道。

 “够…够了…我不敢了!”

 方佩君哀叫道。

 “告诉你,下一趟可没有这么便宜的。”

 李向东冷哼一声,铁屍便把方佩君放下来。

 “没有…一定没有下一趟了。”

 方佩君站也站不稳地倒在地上着气叫。

 “看看你的⽳!”

 李向东寒声道。

 方佩君赶忙挣扎着坐起,张开粉腿,还好像害怕李向东看不清楚似的,主动擘开红扑扑的⾁,任由⽩雪雪的体掉在地上。

 “尿得不多嘛!”

 李向东蹲下来,举起火把照道。

 “让铁屍走路回宮,便会多一点了。”

 美姬讪笑道。

 “算了,你背着铁屍上路吧。”

 李向东站起⾝子道。

 “为甚么不让铁屍走下去?差不多要到了。”

 美姬不解道。

 “快天亮了,太一出,铁屍可走不动的。”

 李向东解释道。

 “原来如此。”

 美姬恍然大悟道,总算明⽩铁屍虽然利害,也不是没有缺憾的。

 * * * *少林方丈大觉禅师召开的诛魔大会终于举行了,丁菱来得最迟,年纪也最轻,只能叼陪末席。

 会议中可说是恶耗频传!

 “圣女受伤未愈,不能‮导领‬我们对抗妖人之事,静虚师太已经告诉大家会面的经过了,九帮十三派或许只剩下我们与修罗教决一死战。”

 大觉长叹一声,也不待众人追问,脸有忧⾊道:“江都派阖派为毒龙真人残杀的惨事,相信亦早有所闻。

 “南方的三帮六派,据柔骨门丁菱的消息,随同铁剑门祝义赴毒龙观问罪的⾼手,尽数伏屍黑雾山下,无一生还。

 “祝义死后,铁剑门固然是糟糟的,三帮六派也群龙无首,人心惶惶,老衲已经去信命本寺驻锡南方的弟子,尽快回报各派近况,再决定是否邀请他们共抗妖琊。

 “其中的三⽔帮,最近帮主焦孟暴毙,帮里四分五裂,各自为政,看来是完了。

 “巴山派最近与新月盟再为设立关卡之事发生纠纷,几番争斗后,新月盟一败涂地,盟主陆丹夫妇失纵,巴山派新任掌门亦为陆丹所杀,师叔刘广接任掌门,此人行止不端,难分敌我,所以老衲仍没有发信相邀…”

 “老叫化这几天接到敝帮南方弟子的几起快马急报,传言各派已经归顺修罗教,有人还献出了镇派之宝哩。”

 丐帮帮主桑树打断大觉的话说。

 “还有是雪山派来信,表明不参加结盟,相信是冷面阎罗对老衲当年大力反对选举武林盟主一事还有芥蒂,才拒绝参加的,迟些时老衲会再去信相邀,希望他能谅解吧。”

 大觉待众人为桑树的话而引起的议论开始静下来后,才继续说。

 “冷面阎罗心狭隘,行事偏执,大师不要放心心上。”

 鹰爪派⾼手谭端道:“我与他有旧,待这里议事完毕后,我立即赶去雪山,希望能劝他回心转意吧。”

 “有劳谭施主了。”

 大觉点头道:“此外,金轮帮,当帮和排教也没有回音,老衲可不知道他们有甚么打算。”

 “金轮帮与当帮为了争夺地盘闹得不可开,最近还剑拔弩张,他们该没空参加的。”

 ‮合六‬门门主叶能道。

 “自从排教的老帮主去世后,现任帮主吴华生排斥正人,倒行逆施,还与妖人过从甚密,不用指望了。”

 七星帮帮主孙不二冷笑道。

 “何止过从甚密,老朽收到的消息,星云子现在是排教的军师了。”

 叶能气愤地说。

 “星云子是五妖之一,精擅的妖术,吴华生不是着了他的道儿吧?”

 祝融门门主程康搔着头说。

 “我与星云子碰过一次头了,他的魂妖术只是旁门左道的功夫,寻常人或许会为他所算,要是遇上心志坚毅之士,或是內功深厚的⾼手,也没甚么了不起的。”

 崆峒派掌门无心道长轻视地说:“排教也有一些祖传异术,吴华生既然与他往,当然早有防备,岂会为他所算。”

 “据贫尼所知,星云子的魂妖术要是辅以‮物药‬,威力是不能小覤的。”

 静虚补充道。

 “星云子事小,修罗教和李向东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桑树沉声道:“慈云庵遇袭,南方诸派先后生出子,一众⾼手被歼,看来亦与他脫不了关系,正是大变的先兆,要不早为之计,恐怕会养虎为患的。”

 “老叫化,这话会不会是危言耸听呀?”

 无心道长冷笑道:“慈云庵只有静悟师太一个⾼手,孤掌难鸣,南方各派,除了祝义有点斤两,其他的大多是徒负虚名之辈,没有人亲眼看见,谁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李向东难道比得上尉迟元吗?”

 “甚么危言耸听?牛鼻子,当今五妖已经够头痛了,李向东就算不及尉迟元,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的。”

 桑树恼道。

 “两位不要吵了。”

 大觉止住两人争执下去道:“大方师弟为了威武堡,曾经与李向东手,听听他怎么说吧。”

 “李向东比五妖利害得多了…”

 大方念了一声佛号,含恨道出惨败的经过,最后说:“老衲自问就是武功共非其敌,妖法更不用说了,如果没有圣女的降魔宝帕,恐怕今天见不到诸位了。”

 “经此一役,我看百草生该会投靠修罗教的。”

 智慧老人陈通沉昑道。

 “老衲还怀疑老虎和那个妖的女郞,可能是五妖里的恶虎伥,加上天狐,这些妖人亦不易对付的。”

 大方长叹道。

 “一个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后生小子,不会这么利害吧?”

 程康半信半疑道:“武功也还罢了,最可虑的还是那些妖法。”

 “大多妖法不外是障眼法,加上毒药暗器,除非是尉迟元复生,像五妖那样的妖人可没甚么了不起的。”

 无心道长没有心放心上地说。

 “妖法要是容易应付,也不用圣女的降魔宝帕了。”

 桑树自言自语道。

 “现在要紧的是团结一致,共谋对策,最切的还是要及早找到慈云庵群尼的下落,是生是死,也要早作了断。”

 大觉恐防无心和桑树又吵下去,赶忙以他语道。

 “丁菱,有她们的消息吗?”

 静虚早想问这个问题了。

 “晚辈上慈云山走了一趟,也曾在山下探问当地的居民,没有人发现有大批女尼下山,看来她们应该还在山里的,只是扫墓期近,没空仔细寻找,遂在清远调来官兵搜山…”

 丁菱答。

 “搜到了没有?”

 静虚急不及待地问。

 “老衲也曾派人在山里走了一遍,除了烧毁了的慈云庵,该没有地方容得下这许多人的。”

 大觉怀疑道。

 “晚辈重九扫墓时,竟然为李向东截击,也与天狐手…”

 丁菱道出遇险始末,及‮听窃‬李向东与美姬对话道:“事后晚辈送出两头信鴒,一头通知本门掌老,设计擒拿红蝶,另一头飞往慈云山,令官兵立即退走,只是留下密探监视,果然发现李向东走进一个山洞,虽然洞里甚么也没有,但是晚辈怀疑那里便是魔宮的出⼊口,慈云庵的姊妹或许是囚在里边。”

 “为甚么不进去救人?”

 无心哼道。

 “牛鼻子,你说得容易,谁知道里面有多少人,不明就里地攻进去,不是送死吗?”

 桑树骂道。

 “晚辈自问武功打不过李向东,也对妖术束手无策,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丁菱苦笑道。

 “对,谋定而后动,才是智者所为。”

 大方若有所指道。

 “当年我们也曾攻进魔宮,结果怎样?”

 谭端叹气道。

 看来当年群雄一定伤亡惨重,许多人齐声附和,有人还脸露惧⾊。

 “李向东难道比得上尉迟元吗?”

 无心抗声道。

 “就算比不上,我们也不宜鲁莽的。”

 静虚点头道:“何况她们陷⾝魔掌已有数月,急也不急着一时。”

 “丁菱,你有甚么主意?”

 陈通问道。

 “晚辈以为无论多困难,也要营救那些落难的姊妹的,但是其中有几个问题,实在难办。”

 丁菱叹气道。

 “是那些问题?”

 静虚追问道。

 “先师告诉我,魔宮共有廿四个门户,围杀尉迟元后,我们在圣女的指点下,以霹雳火毁掉其中六个,要是慈云山的魔宮便是当年的魔宮,就算以降魔宝帕破去拦门妖法,我们也是救不了人的。”

 丁菱沉声道。

 “应该不是的,当年圣女也曾驻锡慈云庵,要是山上有出⼊魔宮的门户,岂能逃得过她老人家的法眼的。”

 静虚思索着说。

 “这便对了,因为晚辈记得李向东唤那里做猪栏,应该不是魔宮。”

 丁菱如释重负道。

 “为甚么叫做猪栏?”

 叶能奇道。

 “晚辈也不懂,该不是好地方。”

 丁菱叹道:“但是他能在山腹筑建居室,妖法当不弱于当年的尉迟元的。”

 “这正是关键所在,此人⾼深莫测,手下还不知有多少能人,可不能硬拚的。”

 陈通点头道。

 “已知的有天狐美姬,恶虎伥,还有百草生,单是这几个妖人,已经不易应付了。”

 大觉忧形于⾊道。

 “也许还有一线希望的。”

 丁菱沉昑道。

 “怎样才能救人?”

 静虚着急道。

 “如果猪栏不是魔宮所在,李向东当不会以此为家,晚辈行前在慈云山周围设下暗哨,守株待兔,监视出⼊人等,另一方面,本门三老正努力劝说红蝶投诚,希望能知多一点魔教的虚实…”

 丁菱说。

 “知道又怎样,还是救不了人的。”

 无心哂道。

 “听完再说吧。”

 桑树不満道。

 “晚辈打算与清远守将借调五千兵马,再广邀⾼手在附近埋伏,有机会便乘虚而⼊。”

 丁菱继续说。

 “不行,江湖事江湖了,我们岂能借助官府的力量。”

 无心恼道:“而且那些酒囊饭袋也不管用的。”

 “虽说除暴安良是官府的责任,但是此事也该自行了断的。”

 孙不二也不以为然道。

 “是晚辈孟浪了,但是李向东夜袭慈云庵一役,动员的人手可不少,事后也像众姊妹般不知所踪,极有可能是在猪栏匿蔵,人少了可不行的。”

 丁菱沉着气说。

 “不错,据侥幸逃回来的弟子报告,那天少说也有近千魔徒围攻,不借助官家力量如何能敌?”

 静虚皱眉道,原来那两个弟子,以为李向东以狱锁魂旗招来的恶鬼也是魔徒,只见到他们利害无匹,想不到是厉鬼化⾝。

 “修罗教有这么多人吗?”

 叶能难以置信道。

 “据晚辈的手下回报,黑雾山下的‮场战‬,也留下大混战的痕迹,该不是毒龙真人下手,倒像是给人围攻的。”

 丁菱耐心地说。

 “我们动员各派力量,也能与他们一战的。”

 无心还是不服气地说:“当年尉迟元的修罗教也是人多势众呀。”

 “但是当年有圣女力敌尉迟元,今天那一个对付李向东?”

 孙不二心灰意冷似的说。

 说到圣女,人人冷了一截,不噤大为沮丧,深感胜算大减。

 “所以目下不宜硬拼,与修罗教斗智不斗力,待时守分,圣女伤愈后,便是妖人的末⽇了。”

 陈通努力振奋人心道。

 “不错,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当能斩妖除魔的。”

 大觉正⾊道:“九帮十三派以外,还有许多正教⾼手,奇人异士,我们得道多助,妖孽一定不能横行无忌的。”

 “除非我们甘心为妖人奴役,否则有没有圣女,还是要拼下去的。”

 无心动地说。

 “牛鼻子,你说了半天,只有此话深得我心,对,肯拼便有希望了,要是能救回慈云群尼,该可以庒下李向东的气焰的。”

 桑树拍掌叫道。

 “丁菱,刚才你说守株待兔,待候机会。”

 静虚问道:“究竟等甚么机会?要等多久?”

 “这个…这个晚辈也不知道。”

 丁菱粉脸一红道:“说实话,晚辈只惧李向东一人,只要他离去,我们便有机会了,相信不用等太久的。”

 “胡闹!这简直是缘木求鱼,浪费时间。”

 无心愤然道。

 “除了这样,晚辈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丁菱惭愧地说:“但是李向东与红蝶分手时,曾经说过要返回魔宮,至今仍然没有在慈云山出现,要是没有回去猪栏,便是我们的机会。”

 “很好,贫尼带来了本门十二个⾼手,我们与你走一趟吧。”

 静虚毅然道:“如果找不到救人的机会,我也可以往三湘走一趟,希望能说服唐门老太太答应与我们一起斩妖除魔。”

 “老夫与你们一道走吧。”

 陈通点头道。

 “老叫化也去。”

 桑树附和道。

 “大方师弟,你率领十八罗汉,代表本寺去吧。”

 大觉道。

 “贫道可没有这么多的闲功夫。”

 无心哼道。

 “丁菱,你以本门的烟雾弹脫⾝,看来这些小东西还是有用的,我再赠你几枚,以作不时之需,可不与你们上慈云山了,因为我还有要事要办。”

 程康笑道。

 “程康,你可真小气,几枚烟雾弹有甚么用,没有霹雳火吗?”

 桑树不満道。

 “没有了,霹雳火太是歹毒,诛除尉迟元后,便停止制造了,我回去正是要他们再次动工,用作招呼修罗教。”

 程康‮头摇‬道。

 “老夫打算走一趟雪山,看看冷面阎罗。”

 谭端道,叶能和孙不二也各寻藉口,表示不参加救人。

 “如果不是与李向东硬拼,这些人尽够了。”

 大觉点头道:“我们便以当年诛魔盟的通信之法,互通消息吧。”

 众人继续议定其他事情,静虚也把早已准备的伏妖灵符分发各人,用作抗敌,陈通却没有再提出让丁菱主持大局,该是明⽩不是适当的时机。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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