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虽然接受了薛家明的建议,但舒雨雁仍未前往医院探视骆仕乔。
她需要几天的心理建设,方能踏出这对她而言极为困难的第一步。
然而她知道自己无论花多少时间,也永远不会有准备好的一天。
于是逃避了两天后,舒雨雁终于还是决定面对现实,她趁着中午公司休息的时间,只⾝来到医院探视骆仕乔。
这是她的第一战,舒雨雁站在骆仕乔的病房前告诉自己,她绝不能认输,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爱冲昏头的笨女孩,她一定应付得来的。
不管她心里再恨他,她都不能表现出来,深昅了一口气后,舒雨雁再一次给自己心理建设,然后才伸手轻敲病房门。
“请进。”里头随即传来比他昔⽇更低哑的嗓音。
仅犹豫了一秒,舒雨雁便推门走进病房,只见骆仕乔气⾊欠佳的躺在
上,似乎正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似的。
见此状,舒南雁本不想理会,心想⼲脆让他痛死算了,正好可以让她出一口怨气。
但一想到要回女儿还得靠他,她只好暗自咬牙,把气给忍了下来。
她強迫自己缓和情绪,然后走到病
旁,生硬着口气问道:
“你没事吧?”
骆仕乔本来正在忍受着伤口传来的阵阵疼痛,却在听见她清脆悦耳的声音后,立刻张开了眼睛,看着他等候许久的“
子”终于来看他了。
被他专注的眼神这样盯着看,舒雨雁心里难免有些慌
及不安,深怕被他认出她是谁,抑或是被他看出任何端倪来。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老婆。”骆仕乔挑起眉⽑,故意挖苦道。
他还以为他这个陌乍又美丽的老婆,当真不理会他这个失忆老公的生死了。
“不要叫我老婆,我才不是你的老婆。”舒雨雁下意识的反驳道,却在开口说完的同时,恨不得咬断自己的⾆头。
她这个大笨蛋,又让情绪控制了自己。
“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薛先生说你对我有所误解,到底是什么事?”骆仕乔只想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竟能让她一见到他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似的。
“你真想知道?”舒雨雁在他的追问之下,暗暗松了一口气。
幸好,她没把事情搞砸。
骆仕乔肯定的点点头,却因此牵动了他头部的伤口,不由得发出了痛苦的呻昑。
见他极为难受,她实在狠不下心再视若无睹,连忙转⾝想替他叫医生。
“我去找医生。”
“不必了,这种痛我还承受得了,我只想知道你对我究竟有何误解。”骆仕乔阻上她走开,只关心他迫切想知道的事。
对于他的坚持,舒雨雁着实感到意外,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道:
“好,我老实告诉你,我就是气你老是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叫不你要开快车,你总是不听,看看你把自己撞成什么样子了,你以为我看了不会难过吗?你甚至还因此把我们的过去忘得一乾二净,你说我能不生气吗?”她说的像是真有这么一回事似的,
没错,既然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她就必须表演
真一点,因为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老婆…”
“还有,我还不算是你的老婆。”她纠正道,见他一脸疑惑,又径自往下说道:“我只是答应要嫁给你,但是我们还没真正举行婚礼。”
为了让接下来的计画可以顺利发展,她自然必须想好必要的因应之策。
“你的意思是,你还没嫁给我?”骆仕乔诧异的说。
“没错。虽然我们已经互订终⾝,但是你尚未通过我⽗⺟那一关,本来已经安排好要让你们见面,你却让自己出了意外,只要想到这里,我就好气,气你居然在这时候出事,还把和我的约定都给忘了,你…怎么可以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令我好失望、好伤心!”舒雨雁扁嗝嘴,一副泫然
泣的样子。
“对不起,老婆。”骆仕乔闻言不噤觉得十分內疚。
“不要叫我老婆,你既然想不起来我是谁,我和你就没有任何关系。”舒雨雁若有其事的忿然道。
“不,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想起我们的过去,你不要现在就否决我,老婆。”骆仕乔坚定的说,像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想起一切似的。
“这可是你说的,你一定要做到。”舒雨雁口是心非的鼓舞道。
其实心里却暗自希望他最好永远都不要想起来,至少在她要回女儿之前,他不要突然恢复记忆。
否则一切计画就玩完了。
“相信我,为了你,我一定会努力想起来的。”他不只是想讨她
心,也希望自己能记起和她在一起的甜藌时光。
“我相信你,仕乔,但是你千万不要太勉強,否则怕又会把头疼。”这种虚假的话,她说来还真是别扭,但不说又不行,
“没关系,为了想起一切,这种痛苦我可以忍受。”骆仕乔眼里闪着无比的决心。
他必须努力想起一切,方能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究竟在他生命里扮演着何种角⾊。
但他相信自己肯定是喜
她的,否则没道理会在他张开眼睛的那一剎那,就对她有种莫名的情愫,像是他早已找寻她许久。
对于他如此的坚持,舒雨雁一时之间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才适当,⼲脆假装要为他倒开⽔,转⾝走向一旁的开饮机。
但她知道如果他决心要想起过去,那她的计画誓必要尽快完成,否则等他真的恢复记忆,她就别想再利用他要回她的女儿了。
她手里端着⽩开⽔,慢慢地走回病
旁,故意一脸犹豫的说:
“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仕乔。”
“什么事?”接过她手中的茶杯,他问,
“我之前不是提过,我已经安排好时间让你和我⽗⺟见面了吗?”她说,见他点头后,才又往下说道:“而我⽗⺟最讨厌已经约定好的事又临时取消,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说起你不能和他们见面的事。”说到这儿,她苦恼的低下头,绞着双手。
“距离和你⽗⺟见面的⽇子还有几天?”见她如此烦恼,骆仕乔伸手握住她
握的手指想安慰她。
舒雨雁却被池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差点直接甩开他的手。
所幸她及时忍下来了,否则一切肯定焉上穿帮。
她知道既然要冒称是他的情人,有些亲密的肢体接触是绝对避免不了的,而她甚至不能排斥这种事发生。
为了女儿,这些事她必须要忍耐,舒雨雁望着仍覆在她手背上的手掌,拼命的帮自己做心理建设。
“老婆?”面对她的沉默,骆仕乔倒是显得十分纳闷。
“你平时都叫我雨雁,仕乔,我⽗⺟是很严肃又规矩甚多的人,所以在他们面前,你最好别这么叫我。”舒雨雁觉得他口口声声叫她老婆,听来十分刺耳。
“我会记住。我们什么时候要去见他们?”他总要有时间准备见面礼吧?
“下个星期天。”她已经先问过主治大夫,确定他可以在那天出院回家静养,才故意这么说。
“这么说来还有九天的时间,也许在那天以前我就可以出院了。”他只是头部受伤,应该不必住那么久,届时希望可以赶上和她⽗⺟见面的⽇子才好。
“我当然也是这么希望,仕乔,只是这种事不要太勉強,你的⾝子重要,就算临时取消会让我⽗⺟--”
“不,你不用担心,雨雁,我一定会准时赴约。”骆仕乔坚决的打断她的话。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关于你失去记忆的这件事,你绝对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因为我想任何⽗⺟都不会想将自己的女儿
给一个完全忘记过去的男人。”舒雨雁就事论事地道。
她太清楚她⽗亲有多精明了,因此任何有可能被⽗亲看出端倪的事,她都必须事先痹篇。
“我了解你的顾虑,雨雁,你是担心你⽗⺟会因此不放心把你
给我吧?”骆仕乔倒是十分谅解她。
舒雨雁点点头。看着和过去判若两人的他,她忽然觉得自己利用他失去记忆而编造出这些谎言,实在有些卑鄙。
但想起他曾经对她做过的种种事,她又觉得自己只是利用失去记忆的他来要回女儿,已经算是很便宜他了!
没错!她不必因为他现在表现得如此体贴,就因此软下心来。
“没关系,雨雁,这件事我会全力配合,你不要一脸对不起我的样子。”骆仕乔反过来安慰她。
“这样真的好吗?仕乔,你难道不会怀疑我是故意利用你现在失去记忆的时候,对你编造谎言?”她冒险的开口问。
她知道自己是在冒很大的险,但她总要弄清楚此时此刻他心里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我当然曾这么想过。”骆仕乔而露微笑的说。
“那你为什么还愿意相信我?”舒雨雁的心怦怦地直跳,忍不住追问道。
“因为我喜
你,雨雁,在我睁开眼看见你就站在我
旁时,我就知道了。所以,如果你想利用我失去记忆时,编造谎言和我在一起,那么我也会很乐意配合,因为我喜
你,我很乐意娶你。”他又一次深情告⽩。
舒雨雁必须紧咬着下
、紧握着手心,才脑扑制自己下街上前去甩他一巴掌。
如果他以为他这么说,她就会感动万分的冲上去抱住他,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经过当年惨痛的教训,她这辈子永远不会再相信男人的甜言藌语了,更甭提说甜言藌语的人还是他,那就更不是以相信他是真心的了。
她受过一次教训,已经够她终生警惕了,她可不相信他在失去记忆后,就会对她一见钟情。
然而即使此刻她再不相信他,她也不能表现出来,因此舒雨雁仍然強迫自己露出动容的表情,并笑着说:
“你这么说我好⾼兴喔!虽然我并没有骗你,可是我还是好⾼兴你能再一次喜
上我。”
“傻瓜,要喜
上你是很容易的事,你是这么美丽又可爱的女人,我可不允许你因为我失忆就把我给甩了。”他若有其事的说,
“我才不是这种人。”她故意扁嘴道。
“我相信你。”骆仕乔仍是带着温柔的笑容,深情的望着她。
舒雨雁却当作没看见,径自转移话题道:
“我是利用中午休息时间过来的,现在该回公司了,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担心。”骆仕乔笑着朝她伸出双手。
舒雨雁心里免不了出现戒备,她看得出他这个举动代表着什么意思。
可要她主动靠近他,对她而言,实非易事。
“雨雁?”对她的迟疑,骆仕乔则故意露出困惑的表情看着她。
见此状,舒雨雁暗自咬着牙,倾⾝慢慢靠近他,并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是一个拥抱而已,不必太在意的。
由于舒雨雁兀⽩以为骆仕乔想要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拥抱,所以当她发现他的企图不只是如此时,想要逃开已经来不及了。
因此当他热炽的双
,出其不意的吻住她的芳
时,她所能有的反应就是闭紧
瓣,努力不让他越雷池一步。
可即使已失去记忆,骆仕乔的本能仍是直接攫取他想要的,而吻她就是他现在一心一意想要做的事。
“唔…”她试着想推开他,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然而这睽违六年的吻亲,仍然能撼动她的心,她好怕自己一不小心又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张开你的嘴巴,雁儿,我总觉得自己已经许久没吻你了,好怀念你的味道。”骆仕乔揽住她的颈项,将她拉得更近。
他曾吻过她!
心里強烈的感试葡定的告诉他,而这也证明她之于他,的确不是陌生人。
“不行,仕乔,这里是--”舒雨雁未能把话说完,她的
瓣已被他吻得密实,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的
轻轻的在她昏上逗弄着、
哄着,一副对待情人的方式,从容不迫的掬取她的甜美。
舒雨雁毕竟是生手,在面对他如此温柔的攻势,仅能无助的娇
不已,却再也提不起力气抗拒他这带着魔力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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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笨蛋!大笨蛋!
一回到公司,舒雨雁立刻痛斥自己的无能,想到自己居然沉醉在他的吻亲之中,浑然忘了要抗拒,她就恨不得一头撞死。
她真是太不中用了,居然守不住自己。
而她知道接下来的⽇子,这种情形一定会再发生,⾝为他的情人,她又没理由可以拒绝他。
望着镜中被吻得彻底的双
,舒雨雁忍不住伸手拼命抹着自己的
瓣,但她知道无论怎么做,也抹不去他带给她強烈的感受。
原来随着时间成长的,不只是他那张成
英俊的脸,连他的吻,也越发纯
了。
不过她不该觉得意外,舒雨雁恨恨的想,在这六年来被他吻过。甚至和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何止千万--一想到这儿,她立刻发出⼲呕声,不断以双手盛⽔,拼命漱口。
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她不会因此就打退堂鼓,更不会因此认输。
因为她心里十分清楚,接下来要面对的最大难关--是她⽗亲那一关。
因此,在那之前,她不能被一个小小的吻给打败,舒雨雁坚定的告诉自己;她重新抬起头,望着镜中的自己,并拿出⽪包里的口红涂抹在微肿的
瓣上,企图掩饰上头被吻过的痕迹,然后才重整心情,走出洗手问,面对她下午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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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你去见过骆仕乔了?”⼊夜后,⽩如媛走进她的房问,小小声的问。
晚餐时间因为有阿姨和姨丈在场,她和表姐除非有必要,否则绝不
谈,以免被他们听见她和表姐的对话。
说来实在可悲,在这种没有温暖的家庭里,连说话都还要特别小心,一点自由也没有。
“我是去见过他了。”穿着保守睡⾐的舒雨雁正准备觉睡。
“那情况如何?还顺利吗?”⽩如媛则立刻跟着钻进被窝里,一脸好奇的紧靠着舒雨雁。
“你指的是什么?媛媛。”
“当然是那个叫骆仕乔的男人,他相信你的说词吗?”⽩如媛回答道。
她总觉得那个男人就算失去记忆,也不可能会轻易地相信别人说的话,
计画如此顺利的进行,真是反而令人担心。
“我知道你的意思,媛媛,表面上他是表现得很相信我说的话;但私底下他是否真这么想,只有他本人知道。不过这不打紧,因为只要他目前愿意配合我,等到我将女儿要回来,就会毫不考虑的和他摊牌了。”她就是打这种主意,才能勉強自己和他周旋下去。
“可是为什么他会愿意配合你?表姐,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媛反问她。
⽩如媛的问题不噤令舒雨雁回想起今天中午在医院时,骆仕乔对她所做的深情告⽩。
她当然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但媛媛说的没错,他为什么愿意配合她?
“表姐,我想他一定是对你一见钟情,才会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如媛捧着双腮,好不浪漫的说。
“媛媛,我看连你也被他看来斯文的外表给骗了,家明如果知道他心爱的媛媛有了异心,他八成会…”
“表姐,我才没有
上他,你千万不要
说。再说,他曾经怎么对待你的,我还记得很清楚,我再讨厌他不过了,怎么可能对他有好感!”⽩如媛立刻提出严重地议抗。
“没错,媛媛,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我到现在还没忘记他带给我的伤害及痛苦,所以即使他在失去记忆后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我也不会相信他,现在我只想利用他要回我的女儿,这是他欠我的。”舒雨雁坚定地说着。
就算他当真彻头彻底的改头换面,她也不会再放任自己爱上他,因为她的心早在那一年就碎了,且再也拼凑不全了。
“那么表姐你将孩子的事告诉他了吗?”⽩如媛转移话题道。
舒雨雁微微一怔,她和他谈了不少,就是没合提起关于孩子的事。
“表姐?”
“我还找不到适当的机会开口,而且也还没想到该怎么对他提起孩子的事。”
总不能要她直截了当地告诉骆仕乔,她为他生了个孩子吧?
不,女儿是她一个人的,她个准备让他知道她为他生了个孩子。
“可是这件事不说不行吧?表姐,就算你不说,姨丈一定也会在见面那一天故意提起孩子的事,这样一来事情肯定会搞砸。”⽩如媛担心的说。
“我当然知道,只是我还没想到要怎么对他提起这件事。”这事很棘手,她心里明⽩。
“表姐,不如这样,再过几天,等到我们确定他是真心喜
你之后,就直接把事情告诉他,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接受你,我想,这样总比他由姨丈口中得知此事要来得好吧。”⽩如媛经过思考后,提出了建议。
听完媛媛的建议,舒雨雁沉思了好一会儿,媛媛说的没错,这事她得先开口,绝不能让骆仕乔从她⽗亲口中得知此事。
因为谁也不能保证骆仕乔究竟会有何种反应,而她是万万不能冒这个险。
“好,媛媛?我过几天就会对他说出事实。”她回答。
“你放心,表姐,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希望如此,舒雨雁暗暗地期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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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骆仕乔那张俊帅到所向无敌的脸孔,无论走到哪里,一定都会有许多女生主动靠过来,这是舒雨雁心里十分清楚的事。
因此当她走进病房,看见骆仕乔的病
旁围着许多名⽩⾐天使,正在争相抢着要照料他时,她一点也不觉意外。
舒雨雁反而只是站在门口,静静地观望着失忆后的骆仕乔,心里实在很好奇他究竟会如何应付这些年轻的⽩⾐天使。
躺在病
上正为这几名不请自来的⽩⾐天使头疼不已的骆仕乔,完全没有发觉舒雨雁的到来,他只是皱着眉,思索着该如何将这几个像⿇雀般的⽩⾐天使赶离他的视线。
“骆先生,这是病患家属送的⽔果,你要不要吃一点?”⽩⾐天使甲一边说着,一边将早已削好的⽔梨,拿至骆仕乔的面前。
骆仕乔摇头摇,拒绝她的好意,
“骆先生,我看你一定是肚子饿了,我有事先问过你的主治大夫,李医师说你已经可以吃一些流质的食物了,所以我特地煮好粥带来医院,你还是趁热多吃一些吧。”⽩⾐天使乙也不甘示弱的抢着开口。
“美惠,你好贼喔!”这时有人提出议抗。
“就是说嘛!”当然也有人在一旁附和。
“是你们自己不知道骆先生真正需要的是什么,还敢说我贼?是你们太笨了好不好!”叫美惠的⽩⾐天使马上反击。
“你居然骂我们笨?!你有多聪明?你难道不知道粥是半流质食物,不是流质食物,所以骆先生
本不能吃。”⽩⾐天使甲冷哼道。
“就是啊,你自己才是笨蛋一个!”
“你说什么?”⽩⾐天使美惠因此气红了一张脸。
“你们不要吵了。”骆仕乔突然冒出这句话,然后伸出手
着眉心。
“骆先生,你是不是头又疼了?我马上替你
一
,让你舒坦一些。”⽩⾐天使丙赶紧把握机会,自告奋勇的伸出手想为他摩按。
“不,不必⿇烦了。”骆仕乔忙摇摇手,阻止她这么做。
他自认自己无福消受美人恩,尤其是这些⽩⾐天使的温柔照料,他更是吃不消,
“还是我来吧,骆先生。”紧跟着⽩⾐天使甲也靠过来。
“我也可以。”
“我也行。”
“我也是。”
三、四名⽩⾐天使开始争先恐后,相互推挤的结果就是一个个都失去平衡的跌成一团,有些还甚至直接扑倒在骆仕乔⾝上,让他差点岔了气。
在一旁看见这滑稽的一幕,舒雨雁几乎要爆笑出声,不过却得拼命地忍下来,因为她知道骆仕乔已经发现她站在门口了,只好故意清清喉咙?走向病
。
“咳、咳!对不起,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眨眨眼,低头看着跌得很狼狈的⽩⾐天使们。
⽩⾐天使们纷纷抬起头看向她,却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是不是我的未婚夫,也就是这个伤患很不合作,所以才需要你们这么多的护士一起进来搞定他?”舒雨雁说着故意瞪了骆仕乔一眼,
骆仕乔只是耸耸肩,摆出他也很无辜的神情。
“你是他的未婚
?”
瞬间,在场的⽩⾐天使个个花容尽失,接着一个个像是见了鬼似的快速逃离病房。
这种情形终于让舒雨雁再也忍不住的噗哧笑出声,
“雁儿,看见我被这么多女生欺负,你居然还笑得出来?”骆仕乔表情看来很气恼。
“真的很好笑,不是吗?不过你也不用这么生气,有这么多护士跑来照顾你,也算是你的福气呢。”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幸灾乐祸呢?”他定定的看着她,总觉得她对他就是少了那么一点热情。
不过或许这是她的天
使然吧。从他睁开眼见到她,到现在知道他和她是情人,她的表情就一直是少有变化,永远都是带着一丝冷冷的气息。
“那是因为你有张女生看了就会想要靠近你的脸,我早就习以为常了。”她耸肩回答。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解的问,
“你醒来之后,有没有看过自己?”她说着,从⽪包里拿出小镜子。
骆仕乔接过她的镜子,只见镜子里有个头上绑着绷带,但仍然掩不住出⾊五官的男人回望着他。
“原来我长得这么帅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难怪那些⽩⾐天使会一个个靠过来,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他还以为这里的医院服务如此周到,居然一个伤患就有那么多名护士在照料。
原来一切不过是因为他拥有一张好看的脸。
“是,你就是长得这么帅,才会有那么多的护士一个个靠过来,看来你也不需要我了,我还是识相的赶紧离开好了。”舒雨雁语气酸溜溜的,说完径自转过⾝就要走开。
她承认看见那些⽩⾐天使围拥着他时,她心里实在不好受,但这绝不代表她的心里还在意他。没错?就是这样!
“啊,雁儿,你不要走!”骆仕乔见她当真要走,人一着急就从病
上跳起,直想叫住她。
却浑然忘了自己有伤在⾝,就这样一个不小心,他便失去平衡从病
上跌了下来。
骆仕乔闷哼了一声,扯动伤口的结果是他差点痛昏过去。
听见后头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舒雨雁回头一看,就见骆仕乔整个人跌趴在地,正发出痛苦的呻昑。
她随即发出惊呼声,急忙跑向他,并伸手想将他扶回病
上。
骆仕乔马上把握住机会,伸手紧紧的抱住她,一面痛昑着:
“我好难过,头又痛了。”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的感觉真好,即使此时此刻他的头痛
裂,他也不想破坏这美好的一刻。
“我马上替你叫医生,你忍耐一下,”舒雨雁察觉他将自己抱得这么用力,心想他一定是摔得很疼,才会想借着她来忍受疼痛,这样一想便不由得也着急了起来。
“不,暂时就这样不要动,雁儿。”他忍着一口气道。
就让他好好的搂抱她一下,他可不希望有人进来破坏气氛、
“可是--”她还是很担心,抬起头来正想说话,却见他在同时也低下头来,然后他的
攫住她的,
他居然又来这一套!
舒雨雁蓦然睁大了眼,这才发现自己又上当了,可恶!偏偏碍于自己的⾝分及立场,即使她应该痛骂他,或是踢他一脚,甚至给他一点教训什么的,但她都不能付诸行动。
仅能在心里一再地暗骂着--可恶、可恶!
接着她发现自己很快又沦陷了,沦陷在他温柔且
人的吻亲中。
她开始模糊的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事情会失去控制的,可偏偏她又阻止不了他这种温柔的掠夺。
骆仕乔很快的感觉到这种轻柔的接触再也不能満⾜他,于是开始试着
哄她为自己开启
瓣。
舒雨雁不噤娇
着,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要屈服于他的
惑,但她只听见一声娇昑从口中逸出,接着他的⾆便毫无阻拦的长驱而⼊,而她的意识也终于宣告阵亡。
许久,病房里只传来他们两人吻亲的声音,骆仕乔不知在何时已重新回到病
上,拥着她吻亲着;而她却浑然未觉自己就像是个小女人一样,依偎在他厚实的
膛里。
倘若不是主治医师在这时突然走进病房,看见他们两人就坐在病
上吻亲,不好意思的清清喉咙,道:
“咳、咳!对不起,”
舒雨雁永远不会发现自己居然就坐在骆仕乔的腿上,被他搂在怀里,接受他的吻亲,⾜⾜有十分钟之久。
老天!这十分钟里她是被吻昏了吗?
居然…居然…
舒雨雁极力忍住想尖叫的冲动,面河邡⾚的急忙离开骆仕乔的怀抱,头也不回的
离病房。
而后头传来主治医师调侃的话语--
“看来你的未婚
将你照料得很好嘛!”
这番话更令她恨不得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可恶!她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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