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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夏⽇,骄似火,毒辣的⽇光烤炙着大地。

 市郊的⾼级别墅区“⽔韵庭园”內却是树木葱茏,清流潺潺,环境怡人。

 独具匠心的园林式设计令人仿如置⾝苏杭名园,绿树掩映中湖山奇石点缀其间,穿山游廊迂回曲折,而随处可见的人工池湖突出了一个“⽔”字的主题,湖⽔清澈,杨柳低垂,不时有栖息其中的⽔鸟闲然掠过。

 竹坞曲⽔畔的“文昌阁”典雅别致,窗明几净,纤尘不染。

 此刻阁內正堂上,古⾊古香的紫檀木茶几上摆着三杯清茶,茶香四溢。

 “大师,如何…”鼻青脸肿的赖文昌关切地看着对面的一位老者。

 那老者若六旬出头,一袭黑⾊唐装长衫,头发稀疏,面容枯瘦,但看上去十分清健,长着一只鹰钩鼻,神⾊冷峻,目敛精光,面上的皱纹仿佛是用刀子一刀刀刻上去似的。

 坐在一旁的马青蔵用杯盖拔动着浮起的茶叶,淡淡地说:“文昌,看来你这次是动了真情啊,这个女人真值得你那么紧张么?”“嘿嘿,文昌,我告诉你,如果你这次真的娶了那女人,我和你可能要改称呼了呢!哈哈…”马青蔵突然笑道。

 “改称呼?”赖文昌愕然。

 “嗯,你还记得我上次向你打听这个女人的妹妹吗?她的妹叫韩冰婵,是个‮察警‬,在‮安公‬厅里做法医的。”“嗯,记得…”赖文昌点点头。

 “我逮住那女‮察警‬后给她做了染⾊体检测,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我从她⾝上发现了我所要的新的染⾊体核型,这种核型十分罕见,这么多年来‮际国‬上发现的例子也不过3人。”“我的人类染⾊体解码工程已进行了十多年,就差一个具有这种核型的女人来做靶子!经过这段时间对她的改造,我发觉她已经完全符合我的条件,现在我已经在她⾝上进行真人试验!”“呵…”赖文昌似乎明⽩了什么。

 “而且这次用的是我自己的精子!如果能成功怀上孕,我的基因改良成果将领先世界十年以上。”马青蔵‮奋兴‬地说。

 赖文昌知道马青蔵十分痴于染⾊体改造一类的试验,皆因他本人是个先天染⾊体变异者,是个先天绝种的男人!

 所以马青蔵自从行医以来一直致力于染⾊体基因工程方面的研究,暗中利用职务上的便利,私下对他的女病人进行染⾊体实验,这种行为是非法的,但由于一般人对这方面的知识了解不多,很多女人被他进行基因试验后也浑然不知。

 “呵…原来如此!”赖文昌恍然大悟。

 马青蔵见对方心领神会不觉哈哈大笑。

 如果一切成事,这二人将来就有可能成为姨襟兄弟了!

 原来做亲戚可以这么简单的!

 “⽩石大师,可有结果了呢,赖老板等得很心急呵…”马青蔵笑道。

 “嗯,赖先生的命理乃属双之命,无论早婚迟娶,中年必有伤克离弃,五十进方有良缘可缔。这位女士与您有帮夫之缘,命格互为相生,可助你事业倍进。”那名叫⽩石的风⽔相师放下手中罗经仪说道。

 赖文昌显然对这位⽩石大师的话深信不疑。

 “⽩石大师在业界声名显赫,多年前就已深居简出,这次我是撕烂了老脸,费尽口⾆之能才请动他啊!”马青蔵呷了口茶。

 “多谢大师了。”赖文昌很恭敬的给老人満上茶⽔。

 “赖先生不必客气,”⽩石老人喟然叹道:“老朽也很长时间没有出来走动了,这副⾝子骨都快生锈啦,就算出来散散心吧。”“我知大师淡泊名利,这点心意还请就大师不要嫌弃。”赖文昌说完从口袋中取出一张支票双手推到老人面前。

 “赖先生,并非老朽眼界⾼,这点小事实在不用放在心上,你是青蔵至,也就是我的朋友,有事尽可驱使。况且赖先生此次所问乃系好事,⽩石能⽟成一段良缘,也算是积了一点功德,还是别要沾上铜臭俗气为好,呵呵…”老人眯眼笑道。

 “嗯,文昌,如果你愿意大师这个朋友,就把钱收回吧。”马青蔵在一边道。

 “大师的品格令人敬仰,能上大师这样的良师益友,实在令人欣喜。文昌的前途,⽇后还须大师不吝指点啊。”赖文昌谦恭地说。

 泉⽩石的名字在风⽔界掷地有声,是一个精通医卜星相,天文地理,奇门术数的风⽔界名宿,学识广博,琴棋书画样样皆能。但为人十分低调,极少露面,据说很多省级的机关大员都有请他指点。

 “赖先生言重了,”⽩石大师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茶汤“既然有缘,我就姑且妄言。赖先生天庭开満,金甲盈⾜,是富甲之相。而命格乃系龙跃云津之象,是贵格命,可惜早年游弋于浅⽔,虽有成就,却未达青云。”赖文昌正襟危坐,专心致致地聆听着。

 ⽩石大师呷了口茶:“赖先生八字属乙木,原配与子嗣之命却是⽔火,⽔冲木,木浮于⽔,难免流离。火燃木,木烬于火,最终死别。赖先生这几年运程连走七杀、偏印,冲大运,金⽔流年的格局,情形很不乐观啊…”赖文昌想起这几年与老婆儿子的生死离别不噤沧然,而最近生意场上也颇为惨淡,⾚⽔湾集装码头的项目工程迟迟打不开局面,其它的生意也陷⼊一筹莫展的困境。

 “还请大师明灯指引!”赖文昌恭敬地说。

 ⽩石大师正待说话,堂外快步走进一人,径直去到赖文昌⾝边,看了看另外两人,言又止的样子。

 这人正是赖文昌的心腹赖炳。

 “说吧,没关系,都是自己人。”赖文昌扭头道。

 “唔…已经将那姓⾼的捉了来…您看…”赖炳低声道。

 “嗯…直接带到这来,我倒想看看这婆娘如今浪成怎么个样了?”赖文昌说。

 “是…”赖炳说完走出厅堂。

 “怎么回事?”马青蔵放下茶杯道。

 “没啥,一个货,吃了没事⼲,走来坏老子好事。”赖文昌点了一香烟。

 原来赖文昌一早在韩冰虹家中电话里偷装了‮听窃‬器,经常派人‮听监‬,知道了那天晚上⾼洁与韩冰虹的谈话,他当然不能让⾼洁坏了自己的好事,便决定要教训一下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于是有了公路上劫检察官的一幕。

 不一会,赖炳重新转了回来,后面有两名大汉挟着一个⾝着制服的女人,那女人头上套了个大纸袋,看不到脸,只听到纸套里面冒出“唔…呜…”的闷叫。

 赖文昌吐了口烟,示意手下取开纸袋。

 ⾼洁突然眼前一光,下意识地眯了下眼,口里被塞得満満的,惊恐地环视周围的一切。

 “⾼检察官,让你受惊了,实在不好意思…”赖文昌漫不经意吐着烟雾。

 “唔唔…”⾼洁双眼怒睁看着面前的几个男人,不断‮动扭‬⾝体,但双臂被⿇绳绑得严实。

 赖文昌示意手下拿掉⾼洁口中的布块。

 “呸…”⾼洁吐了一下嘴里的布丝,口起伏,大口地透着气,双目怒视斥道:“你们是什么人?”⾼挑的⾝材配以合体的制服,勾勒出人的曲线,因为绳索的捆绑前双峰更显⾼耸,黑⾊套裙被丰臋撑満,裹着⾁⾊透明‮袜丝‬的‮腿大‬丰満而感,轮廓分明的脸庞没有因为怒意失去美貌,反而平添几分人的冷

 那与⾝俱在的凛然正气让人无时不想到面对的是神圣的法纪。

 时隔多年,眼前的女人越显成魅力,那透着睿智光芒的眼神与法律尊严的气势让赖文昌刮目相看,这种⼲练与魄力是当年的⾼洁所不具备的,这种只能用感觉去体味的变化是他对⾼洁的第一印象。

 “⾼检察官这几年平步青云,我一时忘了改口叫⾼处长!⾼处长贵人事多,难道记不起我这个老相好了么?”赖文昌笑着打量当年的舿下尤物。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警告你,你们这是非法劫持,是严重的危害人⾝‮全安‬行为,是犯法的!赶快放开我…”⾼洁一边挣扎一边说。

 “嘿嘿,⾼处长一上来就给咱上法律课,真是⾝体力行的好‮导领‬啊。”“哈哈…”男人们一阵哄笑。

 “我再说一次,放了我!”⾼洁秀眉一竖,严正地喝道。

 男人们一愣,竟静下来。

 好一名雷厉风行的检察官,正义的威势充満了震慑感。

 偌大的厅堂好象从盛夏突然转⼊寒秋,女检察官的话令人不寒而栗。

 那凌厉的目光就象一支支利箭穿透男人的心脏,让人不敢正视。

 “嘿嘿,好厉害啊,别以为做了⾼官就可以狐假虎威,我告诉你,在老子面前,你永远是一‮子婊‬!”赖文昌冷笑。

 “你…你说什么?”女检察官満面涨红,口急剧起伏,显然怒极之至。

 “嘿嘿,三年前的一个晚上,在通海港北世豪别墅內,⾼处长曾经用自己的⾝体慰劳一班达官权贵,这件事⾼处长不至于否认吧?”赖文昌地说。

 ⾼洁的大脑轰的一下剧震,就象被炸裂一般,‮腿双‬不自主的颤了一下,男人的说话像把她从眼前一下子甩回远古,那个毕生无法磨灭的聇辱之夜。

 她原以为这件事将永远埋蔵在过去,时间能抹去一切。

 “你是谁?”⾼洁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赖文昌知道⾼洁并没有认出自己,看来韩冰虹也没有对她说过自己的⾝份。

 “有关系吗?”赖文昌道:“如果我说我是那个晚上其中的一位客人,相信⾼处长也不会记起了吧,因为那一晚你至少招呼了十个八个人,说得难听点,你比外面的还要!”男人极尽恶毒的污辱眼前的检察官。

 “你住口!”⾼洁怒不可遏的叫道:“我不否认,但是我发誓,我不是自愿的…”⾼洁几乎不知道要用什么言词为自己辩护,这个男人太歹毒了。

 “嘿嘿,如果发誓有用的话,这个世界也不需要检察官存在了。我很怀疑,你今⽇坐到这个位置,是不是靠出卖⾊相换来的!”男人不屑道。

 “你…你说!我没有…”⾼洁几乎气疯了。

 “哼,官场中的人事我见识得多,象你这样一个普通的职员,几年时间从通海调上省⾼检,从一名公诉员升为正处长,你以为凭你办几件案就可以实现吗?

 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男人冷笑不止。

 “你…”⾼洁一时气结。

 就在极度恼怒的时候,⾼洁灵台突然一清,多年的检察官生涯铸造了她坚韧的品还有机智的反应能力,对方这样抓住自已的致命点穷追猛打,是要将自己引⼊死胡同里,只会令自己越来越说不清。

 想到这⾼洁猛地一醒,心中不停盘算着。

 “怎么不说话啊,⾼处长?”

 “你说够没有?我再一次警告你,你要对自己现在做的事负责!”⾼洁一改开始时的恼怒冷冷地说。

 女检察官的反应令男人有点意外,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

 “坦⽩说吧,你们这次绑架我到底为了什么?不会只为了质问我如何做到处长这么无聊吧!”“⾼处长果然有胆识,临危不惧,处变不惊,你想知道为什么被绑架是吗?

 好!我现在就告诉你,那是因为你太爱管闲事!”男人掷掉烟头。

 “感到很意外对吗?其实细细想来也不应该意外,以你⾼处长今时今⽇的地位,每⽇管的事太多了,可能你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所以今天我把⾼处长请到这里来,重新学习一下做人的道理…”“我不明⽩你说什么,我每年处理的案件很多,得罪的人的确不少,但我从没做过埋没良心的事,我可以大胆的说,我所做的一切完全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你们用绑架我的办法企图达到目的是幼稚和无知的,法律不会因为我的原因而改变,我劝你们还是尽早悬崖勒马。”⾼洁以为这是一起绑架威胁事件。

 “嗯,这女人有点味道。”一直沉默不语的⽩石老人对马青蔵道。

 “这是省⾼级检察院职务犯罪预防处的女处长,长得这么美,也难怪人家怀疑她是凭一张脸爬上去的。”“现在的为官之道啊,除了讲究人情世故,美⾊实在是一条捷径。想想那些出事的贪官,没有几个是不沾桃⾊事件的,所以人家说,在男人眼里,这个世界只有两样东西:女人和钱!真的没错。”马青蔵叹道。

 “不过以老朽的眼光,她不是这种人…”⽩石大师深深地看了一眼散发着独特气质的女检察官。

 “大师阅人无数,我也有这种感觉,她的眼神里有一种蔑视世俗的光芒,有一股正气裹⾝,这种气质散发自內心,是装不来的…”马青蔵道。

 “赖先生打算如何处置这个女人?”⽩石大师显得很有兴致的样子问道。

 “好好教训她一下,让她以后老老实实做人!”赖文昌说。

 “呵?这样的话,老朽有一个冒昧的请求,赖先生如果信得过我,可以将这个女人给我,我保证让你満意。”⽩石的眼中出犀利的精芒。

 “嘿嘿,听闻⽩石先生精于⽇系的‮教调‬艺术,造诣之深,可比东瀛,文昌,你想不想开下眼界呢?”马青蔵微笑道。

 “大师原来有此‮趣兴‬?”赖文昌眼前一亮。

 “呵呵,青蔵你过誉了,这是老朽的一点爱好而已。只不过老朽浸此道多年,深知素材难得的道理。坦⽩说,一般的女人已经提不起我的兴致,只是这个女子,老夫有一见恨晚的感觉。”⽩石老人眯着一对细眼道。

 “呵?愿听大师的⾼论。”赖文昌饶有兴致的样子。

 ⽩石喝了口茶,⼲皱的面⽪菗动了一下:“世人都以为‮教调‬艺术就是单纯的⾁体‮辱凌‬游戏,其实不然,‮教调‬的⾼境界乃系对人心灵的改造,将一名⾼贵女人彻底改造成奴隶,这个过程中‮教调‬师与被‮教调‬者心理上的互动变化是‮教调‬的最大乐趣所在。”“女在人类社会中一直担当着弱势的角⾊,特别在政治方面。”⽩石沉昑片响。

 “因此手握权柄的女一般都是时代的佼佼者,无论在学识和心智上都是出类拔萃,她们的能力比其它阶层的女要強很多,而且会有一种以⾝作则,勇于打破男权社会桎梏的思想。因而这类女子的品都极为坚韧,心理承受能力远远超出常人,而且在她们的內心深处对权力有着一种依仗感,在她们的內心深处有着強烈权力,甚至比男人还要強,别看她们平时谦恭⾼雅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傲得很。”⽩石说着又一次用利刃般的目光打量着女检察官,仿佛在一点点肢解着这个外貌无比坚韧的官场女強人。

 “说得对,这‮子婊‬平时装得谦恭平和,一副‮民人‬公仆的形象,骨子里可是傲慢得紧,动不动就用法律唬人,真他妈的官僚…”赖文昌骂道。

 “唔,这种女就是上好的‮教调‬材料,现今纵横官场的女人不在少数,但要找到样貌与智慧并举者,实在是万中无一,可遇而不可求啊!”⽩石叹道:“在真正‮教调‬师眼中,她们被认为是一种稀缺资源!”“大师见解果然精深!您认为眼前这个女人属于哪一个层次。”“官阶虽然不算很⾼,但以样貌与气质而论,是我‮教调‬过的官场女子中最漂亮的。要知女人越是漂亮,头脑其实就越简单,因为她们已经习惯依赖自己的脸蛋生存,这种女人充其量只能算是花瓶,不值一晒,就算打烂了还可以再找。要知‮国中‬官场历来是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的险恶之地,是权力金钱倾轧的场所,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暗里分秒在算计,女人要混迹其间,且在40岁以前取得成就,实在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美女就更是渺若晨星了!”⽩石感叹道。

 “嗯,以她现在的表现,五年內,完全有可能爬上省⾼检察院检察长的位置呢。”马青蔵说“听说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海越案“已经基本尘埃落定,她就是这件案的首席调查官!”“老朽所以对她感‮趣兴‬,其实只是出于眼缘,在我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好象寻觅了很多年的东西不经意间出现在眼前,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绝对是一流‮教调‬材料,现在看来果然不错,她逻辑思维能力強,反应敏捷,一⾝傲骨,正气凛然,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上上之材啊!”⽩石大师満意地说。

 “既然大师有此兴致,我就将这个女人给您慢慢‮教调‬,希望不久能看到大师‮教调‬出一头⺟狗检察官!哈哈…”赖文昌大笑道。

 “卑鄙!你们这帮禽兽,快放了我…”⾼洁听到男人们的无聇讨论不噤怒容満面。

 “嗯,这个女人的潜能深不可测,以老夫的经验,如果能把她骨子里那种韧劲转化成奴,‮教调‬出来的效果可能会相当惊人”⽩石大师的绿⾖眼精芒暗闪。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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