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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落地窗外,狂猛的大雷雨下个不停。室内,情的爱侣绵暂告段落。

 路敦逵气息未定地将康颂文圈抱在前,左掌从她圆润的肩顺着柔滑的手臂而下,握上她始终抡着粉拳的左手。停在她雪白丰盈上的右掌,也悄然松手,协助左掌扳开她的粉拳,长指抬起她掌心里的钻戒,重新套回她的无名指。“别再拿下,嗯?”轻声地在她耳边呢喃叮咛。他无法想象,若他没有跷班上楼来,他将面对她的不告而别,那会是多么锥心刺骨的痛!

 康颂文转身揽抱他的肩颈,不言不语地吻着他的五官,最后吻上他前那道疤痕。这儿原本该是健美无瑕的,却因为她而丑陋狰狞,像是他尊贵崇高的社会地位被她给玷污一样,她仿佛只会带给他不幸与羞辱。

 “这是你刻在我身上的记号,这辈子,你绝无法拋开我,懂吗?”大掌抚着她细腻的背,他略带笑意地说着,凝着她的眼神却是无比的专注。

 指尖轻触那糙的疤痕,她歉然喃语:“我只会给你伤害和届辱,我太自私了…”

 “你给我的是安适,是心灵的安适。没有伤害、没有屈辱,你给了我一位完美、坚强的爱人和安宁、温暖的生活,我爱你,颂文!不要胡思想称了那些小人的意,更别说要离开我。请你将我交给你的真心好好收着,别让它碎裂、伤痛,好吗?”醇厚温柔的嗓音在她耳畔吐着爱语。那颗不羁的“玩心”早就被她给收服了!

 “敦逵…”康颂文吻上他,激动地吶喊。“对不起…敦逵,对不起…”

 他双臂一紧将她拥进怀里,狂烈、人心弦的响应她的吻,双手爱恋地摩挲着她发热的娇躯,另一波情即将引爆…

 一个利落地翻身,他将她在身下,埋首在她的颈间吻着,留下一串红的爱痕。

 电话声突然嘟嘟作响。

 “喝!”她吓了一跳,迅速离开他腿上,有着不好意思的仓皇。

 她的突然离去,让他闷哼了一声。重重地闭上眼,他深了口气,低喃:“最好有重要的事!”探手接过扰人的电话--

 “路敦逵。哪位?”压抑的嗓音有着情未褪的沙哑。扒了扒头发,吁了口长气。“好!知道了。我马上下去。”挂上电话,他身下,走向早巳拿着衣物等着他的康颂文。迅速地着装上身,他静静地看着她。

 她动作轻巧娴熟地帮他扣上衣扣、打好领带,就像每位体贴的子为丈夫所做的事一样。“有重要的事?”他上来了一个下午,现在已快到下班时间,楼下还来电话,想必是有要事。

 “嗯?帮我管理纽约公司的特助临时来台,我得下去会会他。”穿上棱纹外套,他有些埋怨地说。仿佛在暗示那人来得不是时候。

 康颂文点点头,幽幽地问:“在外面吃饭吗?”

 路敦逵吻上她,短暂、彻底的描绘她的舌。“回来陪你!等我,嗯?”他语意深远地说。

 康颂文明了他话里的真意。他要她别莫名消失、他要她永远待在有“光明”的地方!眨眨润的双眸,她稳着嗓音。“等你!我等你回来!”心随着话而狂跳不已。

 深情地看她一眼,他扬起笑。“我下楼去了,嗯!”视线与他相凝,她绽开“酒会事件”后的第一抹笑容,牵着他的手,送他出门。

 徐氏被不知名的组织收购了。仅在一夕之间,所有的员工被解散、裁撤,整个企业体就此在商业界消失。这么快速的变化,令人震惊,有人开始绘声绘影的传言,徐氏一定因为得罪路敦逵,而惨遭报复。

 然而,只有路敦逵知道,这件事并非他所为。虽然,之前他已对部属下令收了徐氏,但,那个不知名的组织却快他一步,把徐氏给终结了,且解散整个企业体的无情做法,简直不像商界人士会使的手段。很显然,徐氏得罪的,不仅他路敦逵一人吧!也许,他们还惹过什么凶神恶煞呢!

 不过,姑且不论徐氏开罪过哪些人,他或许该感谢那个不知名组织。因为有了徐氏做为其它企业的前车之鉴,他路敦逵在商场上,将不再有人敢惹,而颂文也不会再遭受流言攻击。不愉快的一切,会被淡忘的…

 “啊!路叔叔!”清亮甜美的童音响起,一抹小小的人影快速地奔向窗边的路敦逵。

 路敦逵挑眉微笑,张臂抱起来人。“你让路叔叔惊喜哦!小比儿。”

 欧岳谷开心地甜笑,蓝眸灿亮地盯住他。“谢谢路叔叔送谷儿小提琴,谷儿好喜欢。”小手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在他颊边啵了一下。

 “呵…喜欢就好!”路敦逵抚着她圆圆的脑袋瓜,愉快地朗笑出声。他真是羡慕凌冱呀!有个这么天真可爱的小天使当女儿!“谁带你来的?”抱着她,缓步走向沙发椅座,他温柔地问。

 “妈咪呀!”坐上沙发,小脚随着轻扬的音乐摆动着。“路叔叔上班可以听音乐呀?”仰着小脸,她好奇地问。原来路叔叔每天都这么开心,难怪眉间没小折。

 路敦逵笑了笑。“路叔叔是老板呀!想做什么都可以。”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果汁,管,放进她的小手。

 “喔!”她明白地点点头,捧着果汁着。

 “对了,妈咪呢?怎么没和你一同上来?”张望着门口,他不问着。怎么小比儿进来这么久了,还不见她的母亲出现。

 “妈咪头发,外面的阿姨带她去化妆室,谷儿就先进来了呀!”

 “岳谷!”欧岳谷活才刚说完,她的母亲、路敦逵的“前”便二身水蓝丝裙优雅地走了进来。

 “蚂咪…”欧岳谷撒娇地叫唤她,小手朝她挥了挥。

 欧运琛笑了笑,走向沙发,将她抱入怀里。

 “好久不见了,小琛!”看着她,他的心竟然静得不起任何波澜,仿佛她只是一般的朋友或家人,而不是他自认“爱过”、“在意过”的前!刟那间,康颂文的身影自心底、脑里浮现。他,终于看透了过去…

 他对小琛,其实,自始至终都只是手足之情。凌冱说得没错,他的确没爱过她,从来没有!难怪,他能轻易地签下离婚协议书,将她让给凌冱。这无关乎心宽大或君子的成人之美,只是单纯的“他没爱过她”而对她的在意与关怀,终究只是兄妹情谊呀!着眼前同样娇美细致的母女,他不自嘲地淡笑,路敦逵,那可是你的妹妹和外甥女呢!

 “你怎么了?路敦逵!”看着他发愣诡笑,欧运琛不皱眉,问:“我听冱说,你受了很严重的伤,你还好吧?”

 路敦逵回过神,愉悦地笑了起来。“我很好。托凌冱的高超医术,伤已好了。”当然这得归功于颂文对他的细心照顾。“好了,你们为何事回台?凌冱没一起回来吗?”

 “冱的侄儿和同窗好友的双胞胎儿子,同时在这几天满周岁,回来帮他们热闹热闹。岳谷要来向你致谢,冱有事要去‘凌氏’拜访他弟弟,送我们过来后,他便到‘凌氏’去了。”纤纤素指轻轻梳理女儿黑亮柔软的小螺旋卷发,她喃喃解释着。

 “时间这么不够用吗?非得一家人分头各做各的!”路敦逵撇淡笑,倾身抱起欧岳谷。“总有个小空,让我这个‘舅舅’招待‘外甥女’吃客圣代、喝个下午茶吧!”独具东方神秘的黑眸,笑意盈盈地看了眼欧运琛,径自抱着欧岳谷走出办公室。小女孩的生日宴,他没空亲临而错过,今天下午,就让他好好补偿吧!

 舅舅?欧运琛不解地蹙眉。凝视了会儿他那如兄长般的背影后,她微微笑着摇头,起身跟上他的步伐。

 他们就像一家人!和乐、幸福的一家人!

 康颂文高挑曼妙的身躯僵直着,美眸圆睁直凝那部下楼的电梯,纤指不自觉地施力捏紧手中的公文夹。

 她看到了,敦逵抱了名小女孩,与一位出色的女并肩走进那部下楼电梯里。他们快乐的朗笑,就像一家人一样…

 “咦?康小姐!您下来找总裁吗?”抱着一叠文件,由资料室走出的林秘书,亲切地询问着康颂文。

 康颂文闻声转头看向她。“敦逵他把这文件忘在楼上。”拿高手中的活页夹,她冷静、自然地说。

 “您是特地为总裁送下来的呀!”林秘书叹息般地低呼:“真可惜!您与他错过了…”

 “我知道,他有客人…”还没说完,林秘书便急言打断。“不算是客人啦!是总裁的前来拜访。”

 前!康颂文一凛,心不拧了下。敦逵的前!那么…他抱着的小女孩,该是他们共有的女儿吧!难怪,她觉得他们像一家人。原来,他们真的是一家人!慈善酒会时,丁灿琳的“醉言”突然又萦绕上她耳际,扰了她的心。

 “啊!您别担心,总裁已离婚了,您和总裁的感情不会受影响的。”惟恐会说错话,林秘书急急地解释。

 康颂文没听进她的话,下意识地开口。“那小女孩是他的女儿吧!”

 “嗯!是啊!”那个可爱的小女孩,确实是总裁前的女儿。林秘书思忖着。

 “那孩子很可爱,总裁很喜欢她,办公桌上还摆着她的照片呢!”平常在尊贵的总裁面前,总是无法畅所言,今天,面对高雅美丽的康小姐,不自觉地想多言。也许是同为女的关系吧!她并不觉得康小姐的冷,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反倒认为,康小姐有着吸引人的恬静。

 照片!有他女儿的照片!踩着微颤的步伐,她不由自主地往他的办公室走去…

 果然是个甜美可爱的小女孩!白皙的指尖轻轻描绘着相框里的人儿,她不轻叹了声。这--是敦逵的骨呀!

 她长得并不像敦逵,该是像母亲吧!适才,她只看到他们一家三口的背影,并没见着他前和女儿的样貌。现在,看着女孩的这张照片,她可想象那母亲肯定是个出众的女。有这么一对如花似玉的女,敦逵为什么要离婚呢?他每天是看着这张女儿的照片,思念前吧!

 一股暗急涌向口,她呼吸一窒,身形不稳地晃了下,急忙放下相框,双手扶住桌缘。

 “啊!康小姐!您怎么了?”跟在她身后进来的林秘书,放下手中资料,急忙到她身边扶她。

 康颂文闭了闭眼,摇摇头。“我没事。这文件我放在这儿,麻烦你告诉他。”单手抚着口,她重重地着气。

 林秘书看了眼办公桌的文件,听着她气息不顺的,担心地问:“您要不要坐下来喝杯水?”

 “不了!我得上楼了!我真的没事,谢谢你。”语毕,她缓步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他想要一个女儿!一个他和颂文的女儿!

 路敦逵心不在焉地批阅着公文。脑子随着音乐旋律,描画着他和颂文的女儿。她该是恬静、美丽、勇敢,如同她母亲一样,喜好光明;同时也像她父亲,热爱艺术和音乐。她会是个集真、善、美于一身的女孩--他和颂文的爱情结晶呀!

 “哼…”角微扬,他淡笑。在心里暗暗自嘲:路敦逵!你可是中了欧岳谷那小天使的毒呀?竟在上班时间,痴想着要女儿!你真的陷入爱的泥沼喽!

 摇摇头,拿起遥控器,关掉音响,他将脑力重新集中于文件上,专心办起公来。

 空气幽沉,灯光橙黄如,康颂文静静地坐在餐桌前,等待着路敦逵上楼吃晚饭。

 他,其实值得更好、更有家庭气氛的对待--娇、稚女围绕身旁,一同享受晚餐时的天伦时光。而不是每晚面对她,在冷清无趣的气氛下吃饭。他该是有女陪伴的…

 看着满桌的菜肴,她突然一愣,站起身,动手收拾一盘盘原封未动的食物。

 天!她到底怎么了?敦逵的前与女儿来访,今晚,他们一家人该是在外团圆用餐呀!他应不会回来吃饭的。

 他不会回来吃饭的!今晚!

 天…她竟不知不觉地弄了这一大桌美食,甚至比平常更丰盛。天!她这到底是什么心思?傻里傻气的,根本不确定他是否会像平常一样回来陪她,居然就这么痴愚地做了一堆菜,仿佛想藉此抓牢敦逵似的。天!她到底…

 慌慌张张地,她将食物全端进厨房,把餐桌擦拭得光亮鉴人,然后,快速地进入卧房。

 像是要躲避什么似的,她不敢惊扰空气里的岑寂,屏着呼吸,轻巧地躺上,以丝被将自己盖住。

 久久--

 一双熟悉的大掌,隔着薄被,柔柔地抚着她的身躯。

 “颂文,怎么了?不舒服吗?”路敦逵那如高雅爵士蓝调嗓音,带着忧心的口吻,传入耳中。

 她掀开丝被,出美颜。

 “您么了?不舒服吗?”大掌抚上她的额。“没发烧。”他皱眉低喃。

 看着他皱额的愁容,她拉下他的手。“你…怎么回来了?”

 她脸色绯红,不像生病?他化开眉结。“我为什么不回来?下班了呀!”感地偏头微笑,仿佛笑她问了个傻问题。

 康颂文坐起身,语带保留地问:“不是有客人吗?”

 客人?路敦逵挑眉。“没有啊!今晚一个应酬也没有。”不假思索,他直言答道。

 路敦逵哪会知道康颂文所言的客人是欧运琛母女,再说那两人儿是自己人,算不上是客。

 康颂文心一震,下识咬了咬。他果然不愿意让她知道他前与女儿的事,那是他的“美丽私藏”吧!他想独自沉湎的美好回忆,所以不愿让她知道。唉!罢了。既然如此,就别知道吧!在心中轻叹口气,她冷静抑下异样的情绪,默默地看着他。

 “怎么又发起呆了?”看她不言不语,路敦逵不以长指摩挲她洁腻的芙颊,宠溺似地取笑她。“我很帅吗?让你看傻了。”

 康颂文抓回思绪,握住他的手。“要吃饭了吗?”翻被下

 路敦逵倾身将她抱住,挑逗似地在她耳边低语:“我不想吃饭,颂文…”

 康颂文轻颤,抵开他的膛。目波澄澈、黑白分明地盯住他灼热的黑眸。“那要做什么?”她轻声低问。

 路敦逵再揽她入怀。“女儿!我想要个女儿!颂文,我们生个孩子好吗?”轻轻吻着她的耳廓,他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冀盼与请求。

 康颂文了声气,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你有女儿了呀!”他前已帮他生了个天真可爱的小天使了呀!为什么还要她生他的孩子?

 闻言,路敦逵震惊地隔开两人相偎的身躯,双手握着她的肩,看着她缓的泪。“你…你是说…有孩子了是吗?你怀孕了?我…我要当爸爸了呀?”

 他激动的语气,说着令人困惑的话,她不蹙眉。“敦逵…你…”“什么时候的事?几周了?身体还好吗?”大掌急切地覆上她平坦的小肮,他欣喜地直问。

 “敦逵,你在说什么?”拭去泪,她不解地问。

 “女儿呀!你不是说我有女儿了?”他好笑地问。难道,孕妇健忘的特质,已在她身上产生作用!?怎么才刚讲过的话,她马上就忘了?

 康颂文听着他那疑问语句,下意识认为他在回避话题,心猛地揪疼,她无法再锁着心事不讲了。

 “我看到了呀!我在你的办公桌上看到她的照片了,就是你与你前生的女儿呀!那么甜美、那么可爱,该是像…你前……”语调渐弱,泪又消而下。为什么那不是她和敦逵的孩子,而是另一个女人为他生的…

 啪地一声,像是被人打了一记后脑。他幡然彻悟,大掌覆额,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康颂文愣愣地看着他,兀自沉陷在酸涩的情绪里。

 半晌,他止住笑,俊颜带着一丝丝兴味,问:“什么时候知道我结过婚的?”他并没对她提过这事,她会知道显然是有人在某时某地告诉过她。

 提屏气,她极力使自己像平常一样冷静。“酒会那晚,一名叫丁灿琳的女告诉我的。”

 丁灿琳?谁呀?他的情人里,应该没这号人物呀!他挑眉思忖。会以他结过婚为话题,对颂文嚼舌的,该是与他有过集的女吧!怎么会是个他没听过的人?

 “她的丈夫叫佟尔杰。”看他一副摸不着头绪的模样,她提醒的补述。

 佟尔杰!凌冱的医生朋友嘛!对、对、对!那天酒会,他们夫妇的确有出席,他还跟佟尔杰短暂问好过嘛!想不到他的子这么好友,那么主动来认识颂文。根据他对他们的认识,他想,若是佟尔杰跟颂文提他结过婚的事,该是合情合理地为他说好话吧!但,若是他子丁灿琳…肯定是编派他的品德不佳吧!

 淡淡地笑了笑,颇为无奈。他搂过康颂文。“她一定叫你别跟我在一起,对不对?”

 默默地在他怀里点点头,双手不自地圈抱着他的

 “为什么都不问?你不想知道,我的那一段婚姻是怎么回事吗?”大掌轻轻抚着她微微卷起的发梢,她总是这么藏得住心思,酒会至今都快两个礼拜了,她却什么都没问。

 “你想说的自然会说,就像那些情人的事一样。但,不想说的,该是自己想私藏的美好回忆,是外人不能提、不能介入的…”她幽幽淡淡地说。心中却有着浓浓的惆怅与落寞。

 “你不是外人呀!我的事,你该问的!甚至该表现出吃醋、生气的情绪。难道,对于我有个前,还生了个…女儿的事,你真的不在意、真的视之平淡吗?颂文!”推开她的身子,扳着她双肩,黑眸定定地望进她眼底。他不要她这么冷静,有些事她该激动、该发狂的,而不是冷静、坚强得令他心疼。

 泪悄悄地由她圆睁的美眸溢出,很晶澈,像是从她心底最深处出的清泉。“以前,我待的那个黑帮坦,有个训练女孩当‮妇情‬的老嬷嬷,她说男人一辈子会有无数的女人,懂得进退分寸,才是识大体的女人。善妒、吃醋是与男人告吹的重要原因,男人一向最受不了这种难的女人。”像是士兵背教条般,她说得平稳顺畅。

 她的话刺痛了他的心。他曾经是那种男人:情人一个接一个、受不了女人的醋意。但,如今,对于她,他却希望她善妒、吃醋、跟他翻旧帐,甚至生气发狂再刺破他膛,因为这样他才能不担心、不心疼她那过度冷静、坚强的反应。

 “敦逵,我不能跟她吃醋,她曾是你的子,你曾爱过她,她…”

 “为什么这么认为?”双手不自觉地掐紧她的肩,他面无表情地问。

 “你有一颗不愿被羁绑的心,能让你定下来,甚至走上婚姻一途的女人,该是你真心喜爱、愿意心的吧!更何况你们之间还有个女儿…”言犹未尽,就教他给攫获。

 “你这个傻瓜,怎么没想过,若真的了心,我怎会离婚?若真了心,怎能再收回,然后给你?我路敦逵曾经风,但却非滥情,心只有一颗,也只能给一次!一辈子惟一的真爱是你呀!颂文!”就着她的,他沉沉地低喃。

 “可是…你们结了婚,还有…”话又被他的吻给堵住。

 久久,他放开她,微笑看着她。“我们是结过婚。很短的婚姻生活,连新婚夜都没有。有的只是‘上教堂发誓,签字离婚’的手续过程而已。一天!只有一天,我就经历过婚姻的起落了。”就因为这场婚姻只有形式,没有实质意义,当初他才没对她提起,再者,有了她后,他根本忘了自己曾结过婚呀!

 一天!那么短的婚姻,那他们的女儿…

 “你…”抬眼凝望他,她有些语,不知该问什么。“你的女儿…”

 “不是我的!是我前‘她’的!她和她所爱的男人生的!”单手搂住她,另一手抚开她额际的刘海。“我跟小琛…呃…就是我‘前’,我们其实没有任何男女情意。当初跟她结婚的原因…”顿住语气、,他扒了扒头发,啄了下她的柔,撇淡笑。

 “现在想想,当初娶她,只是来自于哥哥对妹妹的‘保护’!那时,我担心她爱的那个男人过于深沉危险,想将她带离那男人身边,所以娶了她,不过,婚礼的第二天,她留了张签了名的离婚协议书,从此消失了四年。后来,她爱的那个男人找回她,经过一番折腾磨难后,他们才得以幸福…哼…这两人…”摇摇头,他轻轻哼了声,仿佛在为那两人的恋爱过程叹息般。

 “他们为什么…”

 “造成他们情路难走、崎岖的原因很多,不过,认不清彼此的感情,是最主要的原因。我不要我们之间如他们,那太累、太波折了,我要你相信我,心里有事就直接对我说,偶尔吃吃小醋让我知道你在意我。我不要你识大体、懂进退,你是我的子,不是什么‮妇情‬。你有资格过问我的一切,你知道吗?”掏出素雅的手帕,他轻轻地拭着她泪的小脸。

 “我不想让你心烦…”

 “不,颂文!”他上,抱起她,让她坐在他的长腿间,以两人最习惯、最喜爱的姿势,将双手环着她的腹,刚的手与酥软的柔荑、握紧。“你还不懂吗?你的嫉妒、你的醋意,会让我有被爱的足,而不是心烦。”

 康颂文倚入他竟大的怀。“敦逵,有很多女人爱你。”双手紧着他的,这话她说得不无怨尤。

 “她们都不是你呀!颂文!”听出她话里的淡淡醋意,他将她拥得更密实,就着她的耳际。“告诉我,知道我结过婚时的心情,真的一点起伏都没有吗?”沉沉、优雅的语调,温柔地问着。

 “心很疼,紧绷着。觉得自己被排拒在外,不能分享你心中最美好的回忆。关于你的前与女儿…”

 “不是我的女儿…”顿住语气,像忆及什么地,他挑眉撇。“我忘了告诉你,帮我合伤口、治疗你的手伤的那个男人,就是我‘前’最爱的丈夫,照片里的小女孩是他们的女儿。”

 康颂文眸光突然一亮,脑中浮现那位医生的脸--

 他有一对蓝眸,非常晶澈,就跟照片里的小女孩一样。他们真的是父女!心头的绷疼瞬间松开,窜失在不明的渺远。她急切地开口:“敦逵!那…你的女儿是他…”

 放开一掌,长指点住她的柔,下颔抵在她肩上,带着苦笑地说:“不是我的女儿,我还没有福气做爹呢!”

 闻言,康颂文转身与他面对面。“想要孩子吗?”她平心静气地问,眼神却充满神秘。

 路敦逵笑了笑。“不急!你还年轻,我们慢慢再计划。”他是想要没错,但,他实在不能因为单方面的私心,要求她得马上怀孕呀!

 拉过他的大掌,覆上自己的小肮。她若有所思地开口。“也许…真的有了!”与他有了关系后,她月事一次也没来,现在想想,也许真的有了他的孩子。

 “什…什么?”路敦逵一愣。这第二次惊喜,让他显得错愕,深怕又误会她的话语,而空欢喜一场。

 康颂文淡笑。“我的生理期一向很准时,跟你在一起后,一直没来。可能真的有孩子…”

 “颂文!”路敦逵紧紧地拥住她。“明天一早起…不!今晚没应酬,我现在就带你去佟尔杰的医院做检查,嗯?”他抱起她,小心翼翼地下,往卧室门口走去。

 康颂文几乎来不及阻止他,便被他抱着下楼,乘着司机开的车,直往医院去。

 一路上,路敦逵将她抱得紧紧的,仿佛他是比后座皮椅更舒适、安全的高级沙发般。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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