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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今天事业开发部的办公室里笼罩着一股奇怪的低气庒。

 最近一向待在花靖惠办公室里工作的夏央,居然一反常态,打从进办公室后便一直待在自己的座位上。

 花靖惠好几次借故拨內线电话给她,要她进去谈事情,她都冷冷淡淡地回说她手上的事还没做完,要不就直接在电话里跟他讨论,说什么就是不肯进去。

 许多同事纷纷跑去跟江晓熏和庄孅吕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衰尾绝缘体”的夏央,终于尝到老总铁扫把威力,所以一怒之下决定离老总远远的?

 对同事的议论,夏央不是全然不知,只是懒得解释。她怎么跟别人说,她之所以余怒末消,全是因为一只未満月的狗?

 昨晚花靖惠在她忍无可忍地发飙后,赶紧又菗出一条手巾擦拭她已开始散发出尿騒味的子,然后为了赔罪,马上驾车冲向最近的服装店,买下一套⽩⾊装给她换上。

 想不到火气才因换上新⾐稍霁的她,听到花靖惠之后的话,又开始无上限飙⾼。

 这小子居然对她说:“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可以去买养育狗狗的书了吗?当初是你跟我说狗狗也会道歉的,你不也叫阿蓝跟我道歉?为什么现在又不肯让小狈宝贝说对不起?”

 气到无话可说的夏央,命令他马上载她回家。她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话。

 回到家的夏央,在冲完澡后,冷静一想,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莫名共妙。她⼲么跟狗儿生气?花靖惠说的对,她一直相信狗狗和人一样具有灵,听得懂人类的话,也能跟人沟通。但为何她会对小狈狗这么凶、对花靖惠发脾气?还说那些话?再说,当初也是她一直鼓励他养狗的不是吗,为什么要生气?

 想破头也搞不懂怎么一回事的夏央,史无前例地失眠了。

 ‮夜一‬无眠的她,本想今天和他见面时要装得若无其事,可是,这小子一见到她便马上跟她说昨晚载她回去后,他自己不但买了育狗专书,还买了本姓名学,说要帮狗狗取蚌好名字。

 听到此话的夏央再也无法佯装没事。她回到自己座位工作,拒绝和他同处一室,继续听他谈狗经。

 但花靖惠却没有放过她,一整个早上,她的內线电话响个没完,全是他打来的。

 像是此刻,电话又响了。办公室里的每个人几乎都绷紧神经、拉长耳朵,想听听他们在吵什么。

 “喂?又有什么事?”这夏央不愧是女中豪杰,全公司敢这么跟花靖惠讲话的除了总裁和董事长外,就只有她了。

 “呃…也没什么啦。”今天夏央的睥气好坏,不知是不是⾝体不舒服?还是这就是所谓女一个月总有几天特别⽇子的时期?若是这样,也难怪她情绪差了。花靖惠心想。

 “没什么不要随便打电话给我!神经病!”

 “喂、喂,别挂!有事情、我有事情想问你啦!”花靖惠怕她又挂他电话,连忙大叫。

 原本就要挂电话的夏央,只好按捺脾气听下去。“好吧,快说什么事。”

 “你觉得baby要叫什么名字比较好?我昨晚看了书、算了笔划,取了几个名字,可是怎么都下不了决定,你帮我出个主意好不好?”

 “花小废!baby要叫啥名字,你决定就好⼲么要我帮忙?”

 Baby?!在一旁偷听的同事瞬间倒菗一口气。没想到…想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进展到这种程度了。一直觉得他们两人很暧昧的庄孅吕马上恍然大晤,原来她的直觉是对的,可现在连BB都有了,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别这样嘛,你就好人做到底,帮我挑挑看。”花靖惠已经很清楚她那吃软不吃硬的个,马上装⽪死着不放。“你听听看,『咏健』怎么样?”

 “『勇健』?!你当是在卖壮葯吗?”

 “不好吗?那『智杰』呢?这不错吧?希望牠将来聪明又杰出。”

 “什么『智杰』,我还『智障』咧!”夏央毫不留情地吐槽。“花小废!你的脑袋在想什么?怎么老是取这种人模人样的名字?”

 咦,这夏央未免太另类了吧?怎么会嫌老总取的名字太人模人样?难不成要取阿猫阿狗当孩子的名字吗?众人的脑袋上浮现一个大问号。

 “可是,baby也算是家里的一份子啊,总是要取蚌好名字,你不知道名字是会影响一辈子的!”

 夏央真是快昏倒了,从没听过给狗狗取名字还得看书合笔划的,普天之下大概只有花靖惠这个阿呆才会这么做。

 “好,算你有理,我拗不过你,不过,你取的这些名字太男化了吧?”

 “有什么不对吗?”

 “baby是⺟的耶!”夏央终于道出症结所在。

 ⺟的?!意思是女的吧?原来他们不但连baby都有了,还是个小女生。可这夏央实在太不伦不类了,居然说自己的女儿是⺟的,她该不会是患了产前忧郁症,所以讲话才这么颠三倒四的吧?

 “啊?!baby是女的?我怎么不知道?那昨天买的那个蓝⾊小窝怎么办?你怎么没提醒我?”

 “我哪知道你不知道?再说那又没差,好睡就好,谁说女生就不能用蓝⾊?我就很喜蓝⾊。”

 “是吗?你喜啊,那就好。”

 这花小废在说什么啊?什么她喜就好?又不是她要睡,也不是她在养,⼲么要她喜?不过夏央也懒得计较,怕再说下去,火气又要上来了。

 “就这样啦?没事了吧?”

 “等等!还有一件事。”花靖惠说。“baby要姓什么啊?”

 “天啊!花小废你脑子是废了吗?baby是你的,当然跟着你姓花!难不成跟我姓夏啊?!”夏央实在忍不下去,当场咆哮。

 花靖惠赶紧把话筒拿开,低笑着说:“哦对,好吧,那我不吵你了。掰--”

 花靖惠“掰掰”还没说完就被她挂断。他忍不住开始大笑。闹她真的好好玩,他一开始的确因为初次养狗而有些神经质,但没那么夸张,他只是一早感觉她情绪怪怪的,又不肯进他的办公室,才忍不住一直拨电话烦她。

 从有公事讲到没事,最后他只好把狗狗经给搬出来。听她即将抓狂的声音骂着他神经病,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通体舒畅。他第一次觉得“神经病”真是个快乐的病。

 只要能听到她的声音,得到她的回应,胜过她对他不理不睬、冷冰冰的,为此他甘愿让她骂、给她吐槽、陪她疯言疯语,看来他真的病得不轻啊…夏央啪地摔下电话,感觉就要心脏病发了。这花靖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娘?害她不单气得⾎庒直窜,⽪疙瘩还掉満地。

 呼~~她真是受够了!她倏地站起⾝,决定去透透气。

 才刚站起,她马上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她瞇着眼,缓缓扫视整个办公室,虽然一片平和,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但她仍敏感地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那股大家直盯着她看,又不敢与她对视的感觉又出现了。

 为了查个明⽩,她只好先挑一个下手。“仙女姐姐!”

 “嗄?”正想要化为背景偷偷溜走的庄孅吕,因被抓个正着而面露呆滞。“你在叫我吗?”

 “我们部门里还有别只仙女吗?”夏央睨她一眼。

 “呃…呵呵…对啊,说的也是厚!啊你叫我什么事?”眼见自己逃不过,只好努力装傻。要知道她不但很会“装仙女”装傻的功夫更是到家。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吧?你们大家是怎么回事?⼲么鬼鬼祟崇的盯着我看?”她表面是对庄孅吕说话,但实际上是说给大家听的。

 这群人表面上若无其事、各忙各的,事实上个个拉长了耳朵听她们说话。

 “呃…盯着你看?没有哇!我们全都在忙,哪有时间盯着你看?”

 夏央狐疑地瞇眼打量她。“是吗?你不说,那下个月篮球赛的票就很抱歉了,你可能得自己花钱去买,恕我无能为力了。”

 虽然要这招很,却很管用。原本还打算装傻到底的庄孅吕马上清醒般地睁大双眼,决定坦⽩从宽。开玩笑,她三个儿子早约好一群朋友去看球赛,算一算这票钱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耶!她怎么花得下去?

 “哎呀!小央你⼲么说这种伤感情的话咧!三八,你想问什么?尽管问!”

 夏央瞪着她不发一语,被瞪得浑⾝不舒服的庄孅吕终于投降。

 “呃…我说那个小央啊,其实有小孩这种事是喜事一椿啊,你不用隐瞒,可以跟我们分享初为人⺟的喜悦。”一说开后,庄孅吕觉得松了口气,不自觉地传授起妈妈经来了。“我了解刚‮孕怀‬的时候,因为荷尔蒙作祟,脾气比较难控制。像我怀老大的时候,一下子难过、一下子⾼兴,有时只是一点小事就能让我抓狂--”

 “停--仙女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雾煞煞摸不着头绪?”夏央紧急喊卡,要是再让她哈啦下去,不知要牵拖到哪儿去。“什么‮孕怀‬?什么小孩?这种事和我八竿子打不着吧?”

 “小央,你再装下去就太不够意思了!有关你的喜讯我们全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笑你,现在先上车后补票是最新流行趋势,很多女星都这样,像--”

 “等一下!你、你说我有孩子?什么时候的事?孩子的⽗亲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庄孅吕给她一个“还在装傻,太不够意思”的眼神。

 “就刚刚啊!你亲口说的不是吗?孩子的爸不就是老总咩!你就不用再装了。”

 夏央目瞪口呆地望着庄孅吕,然后又瞥了眼周遭的同事,每个人都用祝福的目光看着她,对她点头。瞬间,一阵天昏地暗的感觉袭来。

 她是造了什么孽,怎会遇到这么荒谬的人、落⼊如此离谱的境况?

 终于,她找回声音用力咆哮--

 “我没有‮孕怀‬!那个baby是一只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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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让自己的火气持续延烧,夏央决定今天不再跟花靖惠吃饭。她对着所有人喊完澄清的话后,拿着钱包就往外跑。

 她感觉得到全部的人都被她吓到了,当她踏出办公室时,花靖惠也打开门出来一探究竟。但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就让他自己去向他们解释好了,谁教这一切误会都是他惹出来的祸!

 她本来想去找晴岚和宇音吃饭,哪知道她们两人都没空。晴岚不用说,自然是陪她的总裁男友吃爱的午餐去了。不过这宇音就有点奇怪了,去哪儿也不讲,和谁一起吃饭也不说,神神秘秘的,教人怀疑。

 没办法,她只好一个人吃。只是,一个人吃饭好寂寞…奇怪了,以前她也常常一个人吃饭,可是从来不曾觉得寂寞啊,是从何时起她夏央吃饭一定要人陪的啊?

 她开始努力回想…好像就是从认识花靖惠开始的吧。刚开始,两人只是一道吃午餐,图个方便也节省时间,吃完可以马上继续工作。到后来,渐渐地不单是午餐,就连晚餐也是两人一起解决。

 他们会一边吃吃喝喝,一边聊天,有时是工作上的事,有时则是一些无厘头的笑话或过去遭遇到的经验。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他们已经习惯彼此的陪伴。

 今天独自午餐,她才发现自己已经陷得那么深了。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和悉,已经超出一般朋友的范围…

 她情绪低落地跨出电梯,准备回到工作岗位上。

 突然,一阵异样的紧绷感让她抬头。果然,花靖惠就在走廊的另一头,他回头不知在和谁说话。

 夏央被自己的感觉吓了一跳。她怎么能那么敏感地察觉到他的存在?好像她的脑袋里装了雷达,能自动扫描到他的存在。

 她強自镇静地往前走,全⾝紧绷、充満期待。不知道他是如何跟大家解释的?不知道他等会儿看到她时会说什么?

 但就在她満怀期待地抬起头时,却看见一个陌生女子出现在他旁边,她巧笑倩兮地望着他,眼中散发出自信人的光采。花靖惠也同样面露笑容地回望她,修长的⾝材看来帅气极了。

 两人相谈甚地朝她走来,夏央觉得好像有颗时速两百的快速球击中她的胃,教她杵在原地动弹不得。她难过地发现,他们两人站在一起的感觉…好登对!

 夏央慌了,她不知接下来她该怎么办,是上去让自己尴尬?还是…逃跑?

 从不曾逃避的她,居然会有想逃的念头?这是破天荒头一遭!

 不过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花靖惠已经抬头看见她,当两人四目相望时,夏央做了她从没做过的事--转⾝就跑。

 “夏央!你要去哪儿?”花靖惠一看见她跑,马上跟着在后头追。

 “我没有要去哪儿,你别跟着我!”她回头看见他追来,加紧脚步往前跑。

 “既然没有要去哪里,你⼲么看见我就跑?”

 “我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有事要处理。”她已冲到电梯前,可是三部电梯都正好不在附近的楼层。

 “什么事?”听这声音,他一定又更靠近她了。

 “你别管--”为了不让他追上,夏央放弃电梯,改往楼梯间的方向跑。

 一冲上楼梯,夏央就后悔了。她⼲么往上爬?应该往下走才对。看着自己的速度越来越慢,夏央越来越慌张,于是爬上一层楼后,她便打开‮全安‬门往十四楼跑。

 但花靖惠的速度比她想象得还快,她才刚跑进走廊,他已追上来了。

 “夏央,你不要跑!”他大吼。“我没有跑啊!”“那你双脚动那么快,是在⼲么?”

 “我…我只是在运动!”

 “在公司的走廊上运动?”

 “我不知道!”

 “夏央!”

 “我不知道--”

 “夏央--”

 “我不知道--啊--”跑得像无头苍蝇的夏央,被堆在走廊边的箱子绊倒,整个人往前跌。

 “危险--”花靖惠原本想警告她的,却来不及。

 看着她摔倒,他的心揪在一起,他冲过去扶起她,察看她的伤势。

 “夏央、夏央?你没事吧?”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一颗心几乎跳出喉咙外。

 “嗯…没、没事…”夏央头昏脑地分不清东西南北,全⾝无力,靠在他⾝上。

 虽然她说没事,却不能安抚他的担忧。毫无预警地,他一手绕过她的腋下、一手穿过她的膝后,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

 “你、你⼲么?我真的没事,放我下来…”夏央‮议抗‬,不过虚弱的声音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别动,我带你去医务室。”

 说完,他马上往电梯走去。没一会儿,电梯来了,他抱着夏央进⼊电梯,勾着她膝盖后的大掌按下医务室的楼层。

 窝在他前的夏央觉得好难为情。长那么大,第一次被男生这样抱着,她并不算是娇小的女生,可是花靖惠抱她的感觉好像她轻盈得没什么重量似的。

 突然,电梯在七楼停住,当电梯门打开时,站在门外等电梯的人莫不瞠目结⾆地看着他们,却没人敢动。

 “要不要坐?”花靖惠没耐地问。

 众人‮头摇‬。拜托!眼前的状况如此不寻常,谁敢进去啊?

 花靖惠皱了眉,伸手按了关门钮。电梯门再次关上。

 埋在他颈边的夏央小小声地说:“喂,好了啦,放我下来啦!这样让别人看见不太好…”“你别说话,别管别人想什么。等一下就到了,趴着休息一下。”花靖惠不容置疑地命令。

 一向好脾气的他,没想到坚持起来这么有权威。夏央乖乖地窝回他肩膀,不敢再说话,任由他将她抱出电梯,不顾众人诧异目光,走⼊医务室。

 她想,明天有关花靖惠抱着她在公司里狂奔的消息,一定又要传得沸沸扬扬了。

 将她放在⽩⾊上,花靖惠立即退开,让值班的医生替她检查,一边描述她受伤的经过。

 医生先看了看她额上的肿包,又拿小灯筒朝她的眼睛照了照,问她会不会头痛、头晕之类的话。夏央说还好,还笑说是花靖惠紧张过头了,她一点事都没有。

 医生检查完毕后,确定她并无大碍,不过叮咛她之后若有恶心想吐的征状,一定要再去医院照过X光比较妥当。然后医生在她额上的肿包敷上了葯,便说她可以离开了。

 此时,跑到一旁打內线电话的花靖惠也挂上电话,他走过来作势又要抱她,却被夏央拒绝。

 拜托!那种难堪的场面一次就够了,她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拗不过她的花靖惠只好依她,但仍细心地扶着她。在许多人好奇的注视下,他们走进电梯。当花靖惠按下十一楼时,她不解地看他一眼。

 “你这样不适合再回去工作,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让你好好休息一下。”他解释。

 他带她去的是总裁花靖尧的‮人私‬休息室。知道这间休息室的人不多,很多人都以为这儿是仓库或储蔵问,其实是花靖尧在公司的临时休息室。刚刚他打了电话给花靖尧的秘书柯英司,请他先来开门,借他使用一下。

 “你就在这儿休息,等你确定头不晕了再走。我会帮你请几个小时的假。”花靖惠将她安置在舒适的躺椅上。

 “其实我真的没事,你实在不必小题大作。”

 “有事没事我自己会判断,你就不要再逞強。最近你也忙得没睡好,就好好睡一觉吧。”

 奇匿,他下问她刚刚为什么跑给他追吗?他这么温柔地对待,让她的心一片暖洋洋的。

 “等你精神恢复之后,我再介绍『花容邮购』的总经理给你认识。”花靖惠口中的“花容邮购”正是他们目前进行的开发案。

 “你是说我们委托『⻩金猎人』的挖角已经成功了?”

 “嗯,她刚刚来公司报到,我才带她悉完公司环境,就遇到你了。本来想介绍你们认识,结果你却像见了鬼一样没命地跑。”花靖惠笑着说。

 原来那女人是新上任的总经理,难怪她没看过。一想到自己在新上任的总经理面前出糗,夏央就羞惭不已。

 她居然不分青红皂⽩就胡思想,这实在不像她的作风。

 看她一下子脸红、一下子难过,花靖惠忍不住在她⾝边坐下。

 “你是怎么了?今天一早就怪怪的。”

 “我也不知道,只觉得一股气闷在口,好难受。”她皱着眉说,也搞不懂自己怎么了。

 他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会不会是生病了?”

 夏央抬眼正想说不是,却忽然发现两人靠得好近,近到她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可以看清他⽪肤的⽑细孔,还能细数他浓密的睫⽑。他清慡的气息噴在她的脸止,害她的呼昅变得急促。

 他们真的靠得太近了。她心想。理智告诉她应该后退,可是,她却一动也不动,看着他的发呆。

 她以前怎么都没发现,他的形好好看,上比下稍薄,常常带着温柔的笑。不知道他的是否像看起来那般柔软…

 她不自觉地往前靠他更近,花靖惠的脑海里响起警钟。望着她蒙的双眼含着青涩的情,两人的气息浅浅融:心跳在耳膜震动,这意的一刻,不知出现在他梦中多少次。

 尤其是最近,他几乎夜夜梦到她,醒来时⾝体处于完全亢奋的状态,每次都得冲冷⽔澡来冷却如火般的情

 现在佳人就在眼前,芳近在咫尺,照理说他应该可以一亲芳泽才是--

 但他却冷淡地对她说:“你是不是经期来了?”

 “嗄?”原本那意、罗曼蒂克的气氛瞬间消失无踪。夏央瞪着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所以你今天才这么反常,对吧?”

 他…他到底在说什么?

 “我有两个妹妹和三位妈妈,对于女的‮理生‬状况我很了解,你就安心休息吧!”

 夏央龇牙咧嘴地闭上眼睛,毫下留情地往他的下巴去--

 “休息你个头啦--”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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