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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在昨晚的谈话之后,秋霜多少可以明⽩,面试时江耀⽇和周智升的反应。但她没有把冷清夜的忠告听进心襄,距离下周一正式报到还有三天,她和楚越越计画到郊区玩个三天两夜,再收心准备上班事宜。

 而在疯了三天之后,星期一一大早,秋霜顶著大太到公司报到时,完全忘了那晚她们讨论过的话题,甚至连江耀⽇及周智升的面貌如何,她都忘了。

 走进办公大楼,秋霜跨进电梯。

 “说不定我是最早上班的人。”秋霜笑昑昑地直接登上三十楼的办公室,在穿过偌大无人的办公区后,进⼊位于最里面江耀⽇的办公室。

 她才一进门,就看见一双精明的目光,秋霜吓得差点一口气提下上来。

 “早。”她礼貌的招呼。江耀⽇停顿手中的动作,略微颔首。他没料到秋霜会早半个小时到。

 “咖啡还是茶?”秋霜赶忙放好背包,秘书该做的事她大概有个底。

 “都可以。”江耀⽇没再理会她,继续低头办公。

 秋霜拿了茶杯就往外冲,也许早到并不是一件好事,尤其上司也这么早就来公司的话,那就更不好了。她绕了外头的办公厅一圈,这才发现楼梯间旁的茶⽔间。

 她俐落地清洗杯子并泡了绿茶,正要端回江耀⽇的办公室时,一句从背后响起的问安又吓了她一大跳。

 “早。”周智升微笑道。

 “呃,早安。”秋霜撑起一个淡笑,脑中却没有对眼前男人的印象。她的记忆力真的很糟糕,方才要不是江耀⽇坐在办公室里,再加上他那吓死人的气势,她也同样认不出来。

 “第一天就这么早到,耀⽇真的找到了个好帮手。”周智升温柔地笑,那⾝⼲净的气质让人觉得舒服的。

 秋霜但笑不语。

 “我是人事部的经理,如果有什么相关的问题,我随时都在二十八楼的办公室。”他指了指楼下。

 “谢谢。”秋霜淡笑道谢。如她这种迟钝又善忘的人,最喜别人的“好”意了。

 “你变了好多,那天不是耀⽇提了你的名字,我还没发现是你。”周智升没话找话说。反正他早到,多得是时间。

 在办公室等待许久的江耀⽇还在纳闷何以秋霜去泡个茶就一去不回,他举步走向茶⽔间,远远就望见周智升和秋霜相谈甚的模样,他的脸上闪过一抹寒。

 他认识她?那眼前这个人就是周智升罗!秋霜暗忖。

 “呃,智升…”她觑了对方一眼,看他没什么奇怪的反应,可见她没猜错。“你和经…耀⽇都満早上班的,果然不愧是主管级的人物。年纪轻轻能有此成就真了不起。”她暗示江耀⽇还在办公室等她,希望周智升听得懂。

 还好周智升心思灵敏,他马上了解秋霜的难处。

 “中午有事吗?一起吃个饭如何?”这才是他的重点。

 “好。”秋霜快速应允。吃顿饭不会少她一头发,可再不回去,难保江耀⽇那只大恐龙不会出来找她。要被他看到她连泡个茶都可以和人聊个半天,她的小命肯定不保。

 送走周智升,秋霜吐了口气,正转⾝回江耀⽇的办公室,却猛然看见大恐龙就等在她⾝后。

 “你们这儿的人都习惯吓人吗?”她不自觉地吐出心底的话,又快速捂住自己的嘴巴。完了!祸从口出就是这个意思吧!

 江耀⽇倒没追究她的口无遮拦“我以为你是出来为我泡茶。”

 “我是啊…”秋霜端起手中的杯子,看见那杯不再冒蒸气的“凉茶”她的心也跟著凉了。

 完蛋了。

 “没人告诉你,茶该泡热的吗?”他不客气地拿起她手里的茶杯就把茶⽔往⽔槽里倒,跟著瞪她一眼,留下茶杯大步离开。

 “践什么嘛!是周智升先来我的,难道这也是我的错吗?”秋霜委屈地朝江耀⽇的背影扮了个鬼脸,跟著拿起茶杯重新泡了杯绿茶,撇撇嘴走回大恐龙的巢⽳。

 今天是前任秘书任职的最后一天,九点整,她到了公司,带著秋悉大楼的楼层分配和相关单位,秋霜也乘机问明了江耀⽇的习

 “经理的个?还不错啊,我跟了他三年多,他不太会对下属发脾气。平常除了爱板著一张脸之外,也不太刁难人。”旧秘书如是说。

 真的假的?秋霜颇不以为然,难不成今早她正好碰上他的“‮理生‬期”?

 “有点可惜哦,经理长得那么好看。”旧秘书俏⽪一笑“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经理老爱板著脸;部属见了都会怕惹到火山爆发,工作自然就做得好了。”

 秋霜赞同地点点头,整天看到一个扑克脸上司,没被吓死就不错了,再不认真做事,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在⾼薪的份上,她还是忍著点好了;再挑剔的话,活不活得下去都是个问题。秋霜频频哀叹自己时运不济。

 “对了,你还没填人事资料吧,我们到二十八楼人事部一趟。”旧秘书好心地带领她来到周智升的势力范围。

 一到二十八楼,正巧周智升在外面的办公厅,他见到秋霜,马上微笑地走向她。

 “需要帮忙吗?”他的热切当场引来众多职员的瞩目,连旧秘书也诧异地望着秋霜。

 “只是想拿份人事资料。”秋霜尴尬一笑。

 周智升回头朝一个职员示意,那名职员立即恭敬地递来一份表格。

 “还需要什么吗?”他温柔地问,那神情简直是超过了正常的热心助人范围。

 “这样就可以了。”秋霜拉了旧秘书转⾝走,心情却被周智升一句话打⼊⾕底。

 “中午的约会,记得吧?”他像是怕人漏听似的,声量略⾼,得秋霜不得不有所回应。

 “呃,款。”她点个头,拉著旧秘书就往楼上跑。

 “看样子我不用担心你能否快速上手了。”旧秘书糗她一句。

 “只是小学同学,没什么大不了的。”秋霜赶忙解释。

 “小学同学?那么你和经理不也是…”旧秘书惊讶地扬眉。

 “陈年往事了。”秋霜不想再多说,赶忙回到座位上填表格。还好江耀⽇出外拜访客户去了,不然她的表情会先露底。

 快速填完几张表格,秋霜瞪著桌上最后一张表“这是什么意思?”

 旧秘书跟著凑过来“保证书啊。要进本公司,最少要做満三年才准离职。”

 “好奇怪的规定;只有上司能辞退人,不准下属自请离开?”

 “或许是每次找人都要重新训练太花时间了,所以才有了这条规定。你没问题吧?”旧秘书笑问。

 “没有。”应该只是个形式吧!秋霜蹙紧眉,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江耀⽇拜访完客户回来了。

 “有什么问题吗?”他问,浑厚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深沉的目光望向秋霜。

 秋霜闻声抬头,就这样和他对望。

 好怪,这个男人的目光和其他人不一样,她永远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正在教霜填表格。”旧秘书瞥了时钟一眼,是午休时间了。

 一记敲门声响起。

 “请进。”江耀⽇沉声道。

 周智升一脸笑意地走进来,秋霜这才想起早上自己答应的事。

 “耀⽇,借一下你的新秘书。”周智升笑着走到秋霜面前,旧秘书则笑着收走她的人事资料递给江耀⽇。

 秋霜朝江耀⽇及旧秘书点个头,随即跟著周智升离开,隐约还能感觉到⾝后灼刺的目光。

 周智升挑了距离公司有一段路的餐厅,秋霜暗暗松了口气;要是在公司附近逗留的话,难保不会有流言传出。

 点了餐,周智升首先打开话题。

 “原本我还在担心你忘了我…我们这些小学同学。”他的笑容中还保留著些许腼腆。

 “是忘了没错。”秋霜不好意思地承认“但我面试回家后,室友刚巧翻出了毕业纪念册,这才知道原来是遇上昔⽇同窗。”

 “室友?你在外头租房子吗?”

 “和另外两个女孩合租一幢小屋子,离公司也不算远,所以当初经理…耀⽇让我通过面试时,我还満⾼兴的。”热菜上桌,秋霜开始用餐。

 “我也很⾼兴能再遇见你。”周智升不知是客气还是别有所指。

 “你和经…耀⽇都厉害的,年纪轻轻就⾝居⾼泣。”提到那只大恐龙,她还是有点别扭,每回讲他的名字都嫌拗口。

 “不止我们两个。你记得杨世青吗?他也在这公司,是公关兼创意部经理。这一个月他到国外出差去了,下个月你就能碰上他。”周智升小心翼翼地观察著她的反应,小时候秋霜也是杨世青的爱慕者。

 “还有没有哪个员工也是同学呢?要是遇上了又说不出对方的名字,那可糗大了。”秋霜笑说,对于“杨世青”这三个字没有多大反应。

 “没有了。”周智升安心地笑应。

 “你确定?可别到时又碰到同窗,我会吓死的。”秋霜笑睇他一眼。

 “我是人事经理,记得吗?每个人的底细我都一清二楚,如果再遇上同学的话,我会记得先提醒你的。”他好玩地举起三指做发誓状。

 “你和他们这些年来都有联络?”秋霜笑问,没想到男人的情谊也可以这样长久。

 “这家公司是咱们三人的长辈投资成立的,我们三人刚好各有千秋,而且认识这么久,比较不用担心信用问题。”

 “感情真好。”

 用完餐,秋霜啜了口红茶。

 “你呢?这些年过得如何?本来我还以为班上大部分女生都结婚了。”

 “结婚?还很遥远呢。”秋霜笑开了,依她的子,要谈个恋爱恐怕都有问题。

 “为什么?”周智升关心的问,眼神却怈漏了太多其他的情绪。

 秋霜沉默了。关于这个问题,她总是难以解释;因为单亲家庭、因为小时候遭到太多不公平的对待、因为对人难以信任心…

 “是男方的问题吗?”周智升还不放手,死追活

 “没有男方。可能是我的个不适合吧。”她勉強一笑,跟著把问题丢回给他。“你们三剑客呢?条件这么好,应该也是追求者众吧?”

 周智升温柔一笑“世青和小时候一样,‘女朋友J一大堆,我和耀⽇则仍是孤家寡人。”

 “怎么会呢?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吗?”她嘲笑地问。

 周智升笑着‮头摇‬“我保证我没有。至于耀⽇那家伙,虽说长得又酷又帅,但整天老板著脸,有哪个女人敢不知死活去触犯圣颜?”

 “他的表情真的太过死板凶悍了点。”她的确不喜那个整天冷著一张脸的大恐龙。

 “才上班第一天你就对他有意见?”他笑说。少一个对手总是好的。

 “不敢,他是我的上司呢。”她的表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逗得周智升一阵大笑。

 夜幕低垂,此刻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如果不是因为忘了东西,秋霜应该已经舒服地躺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视,而不是匆忙地跑回公司。

 匆匆和警卫点个头,秋霜搭电梯来到三十楼。偌大的办公厅灯光已完全灭暗,然而经理的办公室却隐隐有光源怈出。

 江耀⽇那只大恐龙还没离开吗?秋霜朝办公室走去,厚重的地毯昅去了她的⾜音。

 办公室的门没关紧,对谈的声浪也随之流出,秋霜下意识地止步聆听。

 “你的动作真快,第一天就对她出手。”江耀⽇的语调不太客气,话裹含著嘲讽。

 “她的眼睛和我记忆中一样澄净明亮;看来这些年来她依然纯真。”周智升笑着回答。

 “你就那么相信她?那小时候的事又怎么解释?那时我们三人一起出游,在外头碰见她和另一个男孩在一起。这么小就懂得搞男女关系的女人,长大了不可能⼲净到哪裹去。”江耀⽇的话带著強烈的愤恨,眼神也变得寒。

 他们是在说她吗?秋霜不解地想着。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她曾和邻居的小朋友一同出游,结果碰上班上的三剑客,当时江耀⽇也给了她一顿难堪。

 “这…”周智升迟疑了。今⽇再见秋霜,她出落得绝美脫俗,要说她没有与男人往过,他也很难相信。

 这是什么意思?

 秋霜微怒地扬眉,就算她小时候就懂得搞男女关系好了,她有必要接受江耀⽇的侮辱吗?而周智升虽然暗恋她,又何曾明⽩对她说清楚?她何必为了周智升的纯情而守⾝如⽟,连和邻居出去玩都像犯了滔天大罪似的?这两个神经病!

 她再听不下去了,用力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

 “抱歉,我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有人留在公司。”她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明⽩表示方才的话她全数听了进去。

 江耀⽇的眼神愈加冰冷,周智升则宛若做错事的孩子般手⾜无措。

 “两位请继续,我只是回来拿个东西。”秋霜拿了袋子即转⾝离开,临走不忘用力甩上门。

 江耀⽇眯了眯眼,跟著扔了手上的烟头,大步冲出办公室一把拽住秋霜。

 “我送你。”他耝暴地拽住她的手肘,不顾⾝后周智升错愕的目光,強行拉著秋霜离开。

 被江耀⽇用力塞进车內,秋霜差点骂出三字经;这个疯子完全不问她的意愿,強行拉她上车,他把她当作什么?

 原以为经过了这么多年,大家也都是大人了,做事多少也该留些情面,没想到这家伙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为所为,蛮横无礼。

 “你要去哪裹?这不是往我家的方向啊!”秋霜怒喊。她就知道这人险得要命,她是倒楣才会碰到他!

 江耀⽇将车子驶上偏僻的山上;如果不是因为人不对,秋霜真以为她是被载来欣赏夜景的。

 选了一个暗角停车,江耀⽇立即下车大步往前走,満脑问号的秋霜不得不跟上,她才不要一个人被留下来,那多可怕。

 来到森的大树后,江耀⽇停了脚步。

 “有话就说清楚。”秋霜首先开口。她的脑筋不好,不喜别人来这种转弯抹角的把戏。

 “离智升远一点。”他冰冷的口气和四周的寒融成一片。

 “凭什么?”秋霜沉下脸。

 “你这个野女人配不上他。”无情的话语如同幼时一般伤人。

 遭受这冷酷的攻击,秋霜的脸⾊倏地苍⽩几分。

 “从野小孩变成野女人…”她淡笑地摇‮头摇‬,笑容却带著一丝伪装的坚強。“凭什么我要听你的话?凭什么我要受到这样的侮辱?”虚弱的语气明显地少了几分理直气壮,原来她还是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坚強。

 “不用凭什么。你最好明⽩自己的出⾝,不要以为梢具几分姿⾊就可以玩弄别人的感情,你还不够格。”他伸出一手握住她的下颚,手劲捏得她发痛。

 眼泪浮上了她的眼,冷冷的东北季风也比不上他的话教人心寒。

 “你又⾼贵到哪里去?只不过命好一点就可以这样‮蹋糟‬别人吗?”她抡起拳头‮劲使‬推打他。

 她精致绝美的面容原就教人难以抵挡,再衬上柔冷的泪光,更加惹人心疼。江耀⽇的目中掠过一抹诡异的神采,下一刻,他伸出另一手揽她⼊怀,亦耝鲁地庒住她。

 他的耝暴弄疼了她,秋霜紧闭双,怎么也不愿意退守。

 江耀⽇坚持地扳住她的下颚,疼痛让她松了嘴,下一刻,他的⾆成功地侵占她。

 从头到尾,秋霜都没有‮奋兴‬或‮悦愉‬的感觉,有的只是痛楚和惊吓而已。

 江耀⽇又突然放开她,空气中有奇异的分子在流动。

 相视的一刻,強烈的自厌同时涌上两人心头;他们错愕地望着对方,他则快她一步从震撼中醒来。

 “记住我的话。”不屑的目光再起,似刀刃狠狠砍了她一记,脆弱的心在这一刻随风而化。

 “恭喜你。”冷清夜突然进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为什么?”楚越越和秋霜同时不解地抬头。

 “啊!霜,你的嘴怎么肿成这样?”楚越越这才看见秋霜的‮肿红‬不已;她的小脑袋不解地东摇西晃,看不出秋霜是吃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难道是坊间流行的⿇辣锅?

 “没什么。”秋霜偏过头去,一抹‮晕红‬浮上脸庞,心头却是一阵难受。

 “不过就是失去初吻罢了。怎么,不是喜的人吗?”冷清夜如是说。

 楚越越当下瞠目结⾆“初…初吻?”

 “我累了。”秋霜快步奔上二楼,躲回自己的房间。今夜发生了一件错事,而她必须冷静一下,好好厘清这一切。

 “来打个赌吧。”楼下的冷清夜朝楚越越扔去一句话。

 “赌什么?”

 “照霜上班第一天就失去初吻的速度看来,一个星期后她会失⾝,一个月后她会奉子成婚。”冷清夜的笑容居然带著算计。

 楚越越顿时冷汗直流“没…没这么夸张吧!”

 “要赌吗?”冷清夜再问。

 “这,不用啦。”楚越越拚命‮头摇‬。

 冷清夜摊摊手,她也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她瞄了二楼一眼,看来她得上楼去给那个纯情小女生开解一番才是。

 连门也没敲,冷清夜直接闯⼊秋霜房裹。

 “我以为你会哭。”她坐上沿,秋霜则维持大字形躺在上。

 “何必要哭?只不过是一个吻。”秋霜瞪著天花板回答。房里没开灯,可见她的心情真的很糟。

 “是那个江耀⽇做的?”冷清夜笑问。看秋霜没有否认,她突然觉得自己有当‮探侦‬的天分。“看开点,反正是青梅竹马,不要计较那么多…”

 “谁跟他青梅竹马?我恨不得一辈子不要跟他沾上关系!”秋霜赌气地翻到一侧去不理人。

 啊,小处女生气了。

 “这很简单不是吗?只要你不答应,他怎能‘碰”到你呢?”冷清夜很恶劣地挑拨,暗讽秋霜默许江耀⽇的‮犯侵‬。

 “你!我还以为你是上楼来安慰人的。”秋霜开始咬牙切齿。

 冷清夜扬扬眉“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

 “可恶!你找打吗?”秋霜跳起来,浑⾝怒气地瞪向冷清夜。

 “反应这么烈还说无所谓?真无所谓的话,怎么会介意我的挑拨呢?”冷清夜还是一派优雅。

 罩门被戳破,秋霜颓愕地坐倒在上。

 “抱歉。”秋霜低喃。自己的事的确不该迁怒他人。发过脾气之后,她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冷清夜挥挥手“下来吃东西吧,你还没吃晚饭不是吗?”她带头走出房门。

 才一下楼就闻到楚越越煮的面条香,秋霜抢先一步跑进厨房,冷清夜则被骤响的电话铃声止住了脚步。

 说了几句之后,冷清夜挂上电话,回房取了⽪包就要出门。

 “我出去一趟,不用等门了。”她代一声,随即发动了座车。

 “不吃完面再走吗?”楚越越奔出厨房时,冷清夜已经扬长而去。

 “搞什么嘛!每次一接到电话就会失踪一整夜。”楚越越咕哝著。

 “说不定应召去了。”秋霜如是说,被強吻的委屈已经一扫而空。

 “哈,你别骗我,哪有人会开朋驰600去应召的?”楚越越难得用上她的小聪明。

 “说不定那辆名车就是她的恩客给的。”在冷清夜的‮教调‬之下,秋霜也愈来愈恶毒了。

 楚越越则是当场又掉了下巴。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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