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喂…快带我下去,这儿不能用餐的,而且我很怕高。”金宝贝瞇着眼睛,很怕一不小心就跌到地面断成两截。
暗绍齐将十二个竹蒸笼全排在屋脊,成了一直线,再慢条斯理走来,在距离三步远停下,故意逗着她“满天星辰、凉风徐徐,且能从高处俯瞰城镇,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眺望台了。”他
一笑。
“喂!你别
来,人很多的。”她揪住衣领。
“很多?就算真的都在,他们什么也见不着。”傅绍齐的眼神更放肆。
“我会尖叫…吓!不许你踰矩。”她好热唷,彷佛被看得透彻,浑身不对劲。
暗绍齐坐在她身边,仅隔一尺距离,倾身低语“你防我防得紧,我当然要坏一点,嘿嘿!你不会傻到尖叫让他人有其他联想吧?”
“你…好诈。”害得她只能小声说话。
“空腹干等、无端被敲大竹杠、嘴巴辣到发麻,你说谁诈?”他拉着她的小手轻抚他火红的
,证据十足。
金宝贝小脸纠结,
回发烫的手“是你先拐人家的嘛,明知我心慌,还这样。”
“我认错,空腹干等这条不算,那你还是欠我。”他又
近,鼻尖几乎碰触巧鼻,吻彷佛随时会落下。
“不,你耍赖当众说是订亲宴,所以我们全扯平了。”她还赔很多哩。
暗绍齐恢复柔情,心情高昂“换言之,你终于答应嫁给我?”
“才没有!”金宝贝急急否认,不让他太得意。
失望叹息之余,傅绍齐继续争取“那欠我的如何还?”
她想退后,却差点一头栽下屋顶,幸好铁臂即时挽救,娇躯落入他的
怀,彼此靠得好近,连辛辣味都闻得清楚“咳咳!我下厨很辛苦,而且我有做桂花糕点那可以解辣,所以通通抵销,快放我回地面。”
嘿嘿!餐点排得好,但傅绍齐要求道:“你过去拿桂花糕给本大爷吃,怨事才能抵销。”
“我不敢啦。”她动都不敢动,桂花糕的竹笼还不知排在第几个哩。
“那好心的大爷我给你其他选择,喂我喝酒,不然给我三个吻。”傅绍齐拿起酒壶晃呀晃。
“喂你喝酒。”她很不情愿、很委屈的说。
“请快,我的宝贝人儿。”
“啊!”金宝贝接过酒壶后发觉自己中计了“没有杯子怎么喂?”
他指了指她的樱桃小口,提醒道:“你先喝一口就可以喂我。”
“可恶的登徒子净是想
情的事。”这与给他三个吻有什么两样,金宝贝先送了两拳给他。
暗绍齐拾起秀发搔弄她的耳朵“别忘了,这亲密的举动是你想出来的。”
她咬着
,反驳说明“胡说八道,那是为了救你才用这方式喂葯。”
尘封的记忆中,那天他伤势痊愈,笑闹过后气氛变了样,两人连连热吻。
“最后一次不是。”傅绍齐主动喝了一口酒,低头吻上她的红
,舌尖探入,将琼浆玉
渡进小口。
“啊!不能…”金宝贝被吻得天旋地转。
娇滴滴美人给予的甜味掩盖了辛辣,傅绍齐的吻愈来愈狂,吻沿着溢出的酒而下,轻
她美丽下巴、
人锁骨,放肆的还想要更多。
衣襟被扯开,一阵凉风唤回她的意识“停!说好不踰矩的。”
“我没有,还没有超越从前的界限。”他的呼吸沉重,懊恼热吻被打断,修长手指落在浑圆
脯的顶端。
“不可以再碰我!”咱啦咱啦,她羞得使出防魔十八掌。
“唉!那时应该把你全吃了。”
“当时我太小,什么也不懂。”
“不小了,十四岁都可以当娘了,你很清楚亲密关系代表什么。”理智恢复,傅绍齐清楚现在不是好地点、好时机,收起
念,单纯搂抱着她“宝贝什么时候要嫁给我?”
依在他
怀,金宝贝很明确听到两颗心的节奏一致,不想再否认“说好三天后再回答的。”
“唉,真磨人啊。”
“是你磨人啦,好辣唷,真奇怪你为什么忍得住?”热情褪去,他传来的辣味存留在口中,令她受不了。
“哈哈,只要你亲密唤我一声,我就去帮忙拿桂花糕帮你解辣。”得不到她允婚,至少要听她甜甜唤他一声。
“无名氏?傅爷?还是那个不能公开的?”她咋了咋小舌。
“聪明的你应该明白我想听什么?”
金宝贝的眼泪都飘出来了,能不屈服恶势力吗?放柔身躯依靠在他肩膀,悄声呼唤“绍齐、绍齐,我…”
娇柔嗲声足以让铁汉化为绕指柔,他贪恋她的呼唤,对她的情满满溢出“宝贝,有情话别放在心里。”
“我想咬你耳朵,快去拿桂花糕!”
“啧!破坏气氛。”低头火辣辣吻了一回,他才肯取来桂花糕。
特制糕点入口辣味除去,金宝贝指着距离最近的竹笼“那是水晶饺子,比不上鲍鱼燕窝,你吃不吃?”
他起身取来“当然吃,我很清楚自己是众人中唯一可以吃到你亲手所做佳肴的人。”他才不会被华丽的菜
蒙骗。
“被你识破了,不过我还是有帮忙厨师们。”
他霸道的约束“以后不许,你会累坏。”
“好好,你很饿了吧,快吃。”
“嗯,风味绝佳,看不出冷掉的饺子可以这么好吃,你的手艺真好。”
“呵呵,不只是水晶饺子,其余的面食点心都是冷食比热食好吃。”
“你早料到我会饿肚子等你?”他轻捏巧鼻一把。
“是啊,让久等的你一样可以吃到美食,感激我手下留情吧。”她拿起其中一个饺子吃掉“因为我自己也要吃。”
“你啊,真皮。”傅绍齐伸出长臂取来另一道菜肴“这道菜名是什么?请大厨介绍。”
“是琵琶虾,保证一样好吃。”
“可惜,份量太少,吃不过瘾、吃不
。”一人一口竹笼就空了,傅绍齐还想多吃点饺子。
“意犹未尽,才会永远记得这一餐的美味无比。”
他开怀朗笑“只要有你相伴,任何时候都是最美的回忆。”
“你的嘴最甜…啊!”顾着谈恋爱,金宝贝差点把妹子给忘了“小苏她在哪?真的平安无事?”
“吻我一下就告诉你。”
“就知道你又会勒索。”金宝贝杏眼圆瞪,伸手摸了摸
际,拿起看似女儿家的绣花荷包。
“有东西跟我
换情报?”好可惜,没机会得到香吻。
“想不想吃啊?是用夜光白做的酥饼。”
“夜光白?牡丹花也能做饼?”他头一次听闻。
“花期太短了,我总会在花儿凋零前吃了它,保留记忆中最美的样子。”她取出一片饼干给他嗅了嗅味道又收回“乖乖说个明白,这些全部都给你吃。”
“遵命…”
暗绍齐能在最快的时间得到叶小苏的消息,全因为她假扮宝贝,在之前得知三姐妹离开井冈山的消息后他就派人跟着,意外的,他先见到本尊,欣喜若狂之际,完全忘了要取消命令。
“难怪我才得到坏消息,隔天你就有她的下落。”她拿了一片酥饼喂他。
“哈,她人现在好得很,多亏林成办事有效率。”
“依小苏的
子,一定是顺势摆
掉烦人的奴婢、护卫。对了!我得派人通知段护卫,免得他心急如焚。”糟糕,她忽略的事真多。
“为什么心急?”他不解的问。
于是金宝贝将自己发现的秘密说了出来。
听完她的看法,他笑道:“就让他担心,段恒那人很迟钝,很需要大大刺
,也许他们会有意想不到的发展。”
“你很了解段护卫?”
“呃…我的眼睛可利了,什么人什么
情一看便知,这酥饼很美味,还有吗?”转移话题是上策啊。
“只剩最后一片,你想吃就要认同今天我是赢家。”她很得意的笑着。
“待会你打算如何离开这里?一片酥饼当酬劳不够,还需要美人的吻。”傅绍齐仍占上风。
“你这狡猾狐狸,不好玩,不好玩。”
“是吗?你笑得很开心啊。”手指点着红
边的小梨涡,她的一颦一笑,使傅绍齐瞧得依恋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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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月光斜照,树影婆娑。
时间很晚了,金宝贝房里的灯还亮着,她忙着刺绣,图腾很复杂可能赶不上了,该不该耍赖延
期呢?
她
爱困的眼睛,起身走动舒展身躯,隐约听闻脚步声,轻开房门又掩上。噫,小玉才离开,钱老爷不会在夜里打搅她,那会是谁?
表鬼祟祟的古淙惇与佳人正面相对,他摆
猥琐样子,俨然一副文质彬彬的公子哥样“看到小姐房里灯还亮着,特别过来关心,你怎么还没睡?身体不舒服吗?”
“轮不到你过问,快滚出去。”她不给好脸色。
“原来你清纯外表下不只是風騒,个性还
悍的嘛。”古淙惇进入花厅一步步靠近她。
“不许你污蔑我。”
“嘿!今晚你可以尽管放
,外头一群没用的废物都中了
葯,至少明天才会醒来。”他一脸
秽。
“管好你那骯脏的嘴巴!”难怪他如此猖狂,现在她只脑瓶自己。
迸淙惇不以为然的耸肩“我说的是事实,全洛
城都知道你与男人打得火热,大胆放肆、騒劲无人可比,我瞧你使劲巴结傅爷,应该是为钱财,也让我尝尝你的滋味,好处不会少给。”
“你会为你的口不择言付出代价。”金宝贝早就想修理他,今天就一并清算。她拿起桌上的水杯泼向他。
“臭娘们竟敢泼我水。”淋得一身
,古淙惇火冒三丈。
“我不只要泼你水。”她倾城媚笑,倏地,一记旋踢让他贴在墙壁上,滑落瘫软的非常难看。
“啊啊…该死的女人,别怪我狠心。”古淙惇瞪凸眼,不敢相信她如此强悍,脸颊肿
成猪头,鼻血
满面,不甘心的从怀中掏出一小包东西。
“
葯?你果然十足的下
无
。”顾忌他手中的葯粉,金宝贝退后几步,飞快想着如何应对。
“嘿嘿,等过了今宵,你就是我的女人。”血盆大口咧开
笑,对她古淙惇是势在必得。
“可怜唷,你的脑子真的有问题。”就在他要撒出葯粉时,金宝贝扯下桌巾,掀起旋风横扫。
“不…”古淙惇自食恶果,葯粉被吹回洒了他满脸。咚咚,马上倒地不起。
此时窗外一双阴险的眼,从古淙惇一进门就在暗中窥视。
原来因段恒离开,傅绍齐担忧她的安危,特别要林成跟随保护,不料反给心怀鬼胎的林成机会。
叶小苏会出事,全是林成在幕后主使制造意外,在测试出傅绍齐最爱的人是钱朵儿后又转移目标,只为让他痛不
生,只因当年的事,他对他充满了恨。
今夜林成一直守在庭园中,知道古淙惇心怀不轨故意忽视,想藉他人之手实行更恶毒的计划。
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女人竟会武功。
算了,没关系,计划一样可以进行,林成在听闻古淙惇连连惨叫后,他佯装拖着虚弱身体前去救人“小姐…你可安好?”
“我没事。”金宝贝愣了一下,才忆起林成接替护卫自己的职责,连他这武功高手也中了
葯,可见古淙惇有多狡狯。
“属下无能,罪该万死。”林成很卖力的演戏,在她靠近时悄悄以毒针刺入,打算等她毒发身亡,正好把罪过嫁祸给古淙惇,而他大可喝茶看好戏,哈哈哈,大快人心啊!
而小小刺痛金宝贝并没有多注意“别自责了,我倒杯茶给你喝会舒服些。”
“谢谢小姐。”
“啊?茶呢?”不只是茶具,连绣篮里的东西也遭殃全散落在地面,她很心疼的收拾。
她一脸快落泪的样子引起林成的注目,猛然发觉,巾帕上有着未完成的图腾,老天,那难道是冰珀的绝学秘笈?
“对不起,不该忘了要先救你们,我马上通知钱老爷派人唤大夫及报官。”她把绣篮放在桌上急忙离开。
待她远离,林成起身确认,激动拿着巾帕“真的没有看走眼,只要有它相助就可以解决傅绍齐,轻而易举的搜括所有财富。
“啊!完了,她中了断魂毒,仅剩三
的性命。”屡次杀不了傅绍齐,难得有大好机会报仇却坏事。“不!一定要在她死之前,
她画出完整的图腾。”林成飞身追赶,在庭园长廊见她痛苦的缩着身躯。
金宝贝全身发冷,腹部莫名绞痛,见一双黑鞋出现在眼前,她正庆幸有人可以救援,抬头对上他狰狞面孔心惊不已“林成?你想做什么?”
收起
惊眼神,林成一改脸色“大小姐对不起,是傅爷的命令,我不得不下毒。”
“胡说。”金宝贝不再相信他,这人心机深沉又可怕。
“是真的,你坏了他纳妾的事,他履次求婚你又不允诺,让他丢尽脸,已对你彻底失去兴趣,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死去,受不了良心苛责才会跟你坦承。”为了制造误会,林成胡扯一通。
“不要废话…你有什么目的直说吧。”呕出鲜血,血块又黑又浓,金宝贝更虚弱,脑袋昏沉。
见毒发迅速,林成慌乱的从怀里掏出一包葯“我可以救你,只要你把巾帕上的秘笈清清楚楚画出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原来那不是普通的图腾!他的企图让她明白这人不能相信。
“别装傻!”时间不多,林成没耐
再多说,直接扛起她往书房里奔去,硬是押她坐在桌案前“要你画就给我画!”
疼,好疼!她的手臂差点被扭断了,但仍咬紧牙关将笔给丢了“不画,我宁可死也不画。”
“可恶!”林成扬起手很想动
,但她奄奄一息不堪再受击,只好频频怒吼威胁“该死的
女人,非要我用刑吗?”
“该死的人是你。”傅绍齐迅如旋风出现,愤怒痛恨,猛烈攻击的出手,点住他的
道。
“你…”现行犯解释再多都是多余,林成威胁的话还来不及说,人已被打得去了半条命,气若游丝。
夜里才与她分开,傅绍齐对她的思念却细细绵绵,思及晚膳每一趣事,心情便亢奋的睡不着,不知不觉就来到钱家庄。
以为看看她居住的环境可以一解思念,但想见她的念头磨得心痛,他忍不住潜入钱家庄,最后寻到珍珠阁,只见奴仆守卫个个东倒西歪瘫在地上,吓得他几乎魂飞魄散。
“宝贝!振作点,他对你做了什么?”她嘴角的黑色鲜血令傅绍齐胆寒,伸手搂着虚弱的人儿。
“好痛…”金宝贝好痛苦,紧紧揪住他的衣衫。深爱的人就在眼前,她却看不清,会不会难逃一死?
“撑下去,我会救你的。”傅绍齐轻轻放下她,一个剑步来到林成面前,解开他的
道“快把解葯
出来!”
林成内伤严重,失去反击的能力,只能瞠目死瞪着他“我想要你死、想要你痛苦都来不及,绝对不可能会救她的,哈哈…”“为什么?是要钱吗?我可以给你。”傅绍齐忿忿低吼,万万没料到林成如此可怕,心里还惦记他曾舍命相护。
“有钱当然好,但是比不上让你痛苦一辈子更痛快。”
“为什么?”
“你只不过是个混小子,皮相好看一点罢了,却轻易获得明秀的心,可恨的是你还拒绝她、伤害她。”陈年往事林成说来句句是恨。
“明秀是谁?从我到中原至今,唯一亲近过的女人只有宝贝一个。”傅绍齐听得很莫名其妙。
他什么都不记得让林成更恨之入骨,咆哮怒吼“你别想赖帐,明秀就是被你给害死的。”
“先把解葯给我,有话好谈。”
“没什么好谈的,你也等着眼睁睁看着爱人死吧。”
刻不容缓,傅绍齐直接搜身,不料有数包葯粉“快说!哪一个才是解葯?”
“都是也都不是,吃了可以马上解除痛苦见阎王,你认为呢?哈哈…”真是快活,林成狂笑不已,
“丧心病狂!你这种人留不得,下半生就在牢里渡过吧。”傅绍齐废去他的武功,一掌将他击昏。
“绍齐…”金宝贝视线模糊、脑袋昏沉,仍挂念着未完成的图腾,凭着意志力硬撑。
“我马上找名医为你解毒,你绝对不会有事的。”傅绍齐回头将她抱起。
金宝贝纤弱手指指着花厅方向“你快去把巾帕…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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