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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金荷莉钻进西门洌的座车,一脸不解地瞅着盛怒的西门洌“我真的很过分吗?”

 西门洌懒得理她,发动引擎,只想快速地将她送回饭店。

 金荷莉微愠地斜睨对她不理不睬的西门洌“你听见我说的话吗?”

 西门洌忿忿从鼻子里气,暴地将手肘横在方向盘上,生气而厌恶地回视金荷莉“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眸光如锐剑般向她。

 “我…”金荷莉抵不住他的怒气,畏怯得语

 西门洌不语,启动车子,将目光移回前方。

 金荷莉不时用眼角余光,偷偷斜觑沉默不语的西门洌,他下巴坚毅,双紧抿,表情冷漠,宛如一具大理石雕像,让人感觉遥远而疏离。

 “我希望能做你的朋友。”她怯怯地说着。

 西门洌充耳不闻,专注眼前路况,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他的不理不睬深深剌伤了她“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耐耗光,忿忿地连吼带咆。

 他的脚用力踩住煞车,车子猝然煞住!

 带着怒气的双眼瞪着金荷莉“你闹够了吗?”

 咆叫声吓坏了金荷莉,她一脸惊惧“我哪有闹…”

 西门洌的黑眸瞬间瞪得好大好大“你今天来此只是做客,请你保持一个客人应有的风度。”

 他可以批评她的行为,但是不能抹黑她的风度!

 “我一直很有风度。”金荷莉捺不住怨怒,扯着喉咙为自己辩驳。

 “很有风度的女人绝不会说出不得体的话。”西门洌面不快之

 这更荒谬,不得体的话?

 她冷冷地嗤笑“我说了哪些不得体的话?”

 西门洌发出一连串嘲讽的笑声“真是没家教的女人,竟然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否得体?”

 他一再羞辱她的人格、风度和自尊,金荷莉整个肺快炸开“你不要太过分。”

 西门洌铁青着脸瞪着她“你自私的只顾自己,而忽略身边每个人的自尊心,别以为自己处于高峰就可以目中无人,当有一天你跌落谷底,我敢说绝不会有人对你伸出援手。”

 金荷莉蓦然沉静不语,低垂着头。

 “哼,默认?算你还有点羞心。”

 突地听见细微啜泣声。她哭了?

 西门洌讶异地斜睨低垂着头的她“你哭了?”

 金荷莉摇着头手抆干泪,坚强地拾起头“我没哭!”

 西门洌嗤笑一声“其实你的个性和花娇几乎一样,只是花娇会处处为别人想,而你只会为拿别人取悦自己。”

 “我才没有!”金荷莉坚决否认。

 “是不是、有没有,你自己最清楚。”西门洌发出一记像轻笑又像叹息的声音。

 金荷莉剎那间惘…

 是吗?她真的就如他所形容的,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凡事以我为尊?

 “饭店到了。”

 西门洌在饭店大门前煞了车,拨了电话知会学生们下楼接她进饭店。

 金荷莉坐在车里双手紧握“我真的跟…她很像吗?”

 西门洌一时没会意她话中之意“她…你是指…”

 “就是我在你家看到的那位小姐。”

 “你是说花娇。”西门冽剎那间顿悟“很像。”

 金荷莉困窘地缓缓抬起头“我可以跟她做朋友吗?”

 西门洌不由一怔。

 苞花娇做朋友?她在打什么主意?

 “你为什么突然说想跟她做朋友?”他想问个清楚,即使她不说真话。

 金荷莉表情一僵,眉峰微皱“我是出生于一个富裕的家庭,从小没有兄弟姐妹,我一直渴望身边有个兄弟姐妹可以聊天说话,出道后又倍受关注,我的生活一直是媒体的注目焦点,没有私人的空间…”

 “你很寂寞?”西门洌一语道穿她的苦闷。

 “不仅寂寞,还涸普虚。”

 “是吗?”以他的家庭背景,他无法想象她的寂寞与空虚。

 此刻西门洌的学生来到车门边…

 金荷莉似乎不愿放弃最后一刻“可以吗?”

 西门洌重重地吐口气“我无法回答你,这问题必须要看花娇自己意愿,不过我会转达你的意思。”

 “谢谢你,请你转达我的歉意,刚才我太失礼。”金荷莉深口气静静地说。

 “我会。”西门洌强挤笑意。

 金荷莉推开车门,在西门洌学生护送下走进电梯。

 西门洌的心里突然有一丝怜悯,绚丽灿烂外表下的金荷莉,竟有着不为人知的酸苦。

 *******

 “娇,娇。”

 西门洌轻叩花娇的房门。

 房门缓缓打开,花娇站在门边瞅着西门洌“那个自大的女人回饭店了?”

 “我已经将她送到学生们那边。”

 花娇微愠地沉沉吐口气“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恣意妄为的女人。”

 “我早说了,她是个被宠坏又没有同情心的女人。”

 花娇无意间瞄了一下时间“怎么去那么久?”

 “跟她在车里聊了一下。”毫不隐瞒实话实说。

 “噢。”花娇从鼻子哼着气“跟那种女人有什么好聊?”

 西门洌莞尔一笑“其实她跟你有点像。”

 “跟我有点像?”花娇忿忿。

 “我是说个性。”他温柔解释。

 “我的个性会像她?”花娇冷冷嗤一声“一点都不像!”

 她气呼呼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惹得西门洌忍不住纵声大笑“还说不像,简直一模一样。”

 “什么?”怒气在她心“你再说一遍,我哪里跟那自大的女人一样?”

 女人哪,绝不能惹她发怒,除非不想活了。

 西门洌面带笑容解释:“没有,没有,你一点儿都不像。”

 这还差不多!

 花娇依然气呼呼、着气。

 西门洌好笑地将她搂进前“你真的那么讨厌她?”

 她鼻子,别开眼不理他。

 西门洌抱紧她,将头顶在她的头顶上,取发丝上的香气“想想她在车上跟我说的一番话,其实她是一个值得同情的女人。”

 同情?那女人全身上下根本找不到一丝值得同情的地方。

 花娇睁大含着怒气的大眼,挣脱他的怀抱“打从你送她回来之后,你对她的印象似乎完全改观。”

 “并不是完全,而是如果设身处地想一想,她是一个值得同情的人。”

 花娇无法接受,冷哼“她如果值得同情,全天下的女人都值得同情,她已经拥有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头衔和金钱,试问她有什么地方值得同情?”

 “亲情和友情。”

 花娇拧着双眉视他“她是孤儿?”

 西门洌怔了怔“应该不是吧?不清楚。”

 花娇不屑地冷哼“排除亲情,那友情就甭说,她身边有多少人围绕着她,她怎可能缺少友情?”

 面对花娇的咄咄人,西门洌沉下脸“我是指真正的友情。”

 那张吓死人的冷脸又出现。

 花娇用力扭曲嘴“就凭她的态度,我深信她难找到真正的友情。”

 “所以她想跟你做朋友。”

 “跟我做朋友?”她听到今年度最荒谬的笑话。

 “她说出此话时,态度非常诚恳。”

 西门洌继续帮金荷莉说话,让花娇气得头顶冒烟,他居然当起金荷莉的说客!

 花娇双颊怒红,尖锐的气声接连响起“既然你欣赏她,那你去当她的好朋友。”

 “花娇!”西门洌目光凌厉,定定地凝视她。

 吧嘛!好像她非要跟那个自大的女人做朋友似的。

 不,偏不受他摆布!

 一把火直烧脑门,她卯起来嘶吼:“我就是不想跟那种女人做朋友,你如果认为我不讲理,那就请便,你知道大门在哪里。”

 西门洌不敢相信,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她竟然开口赶他?

 “我会走!”西门洌一肚子不,怒冲冲转身就走。

 花娇傻住。自己只是逞一时之快口而出,没想到他竟然当真头也不回走了出去!望着怒气冲天的背影,她的心顿时坠入谷底深渊…

 她是真情挚意地为他付出,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离她而去,忘了他曾给予的承诺。

 她终于看清了,世上根本没有真情真意的男人,天下乌鸦一般黑!

 *******

 好不容易摆了寂寞,因为有他陪伴,但如今再度面对寂寞,她居然有着恐惧。

 所有的梦想在她脚底崩溃,她有着被遗弃的感觉。蜷坐地上,双臂环抱着膝,发现自己正拥抱一个虚空,她的手在发抖,泪水如泉涌般下。

 他好残忍…

 一个微弱而绝望的声音在她心底哭喊。

 彼影自怜,悲不自胜“什么只爱我一个,全都是狗,天底下哪个男人不是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又不如偷不着。”

 悲恨织哗哗地大哭起来,泪水就像止不住的水笼头。

 倏然屋里的电话铃声尖锐地大作。

 花娇以为自己错觉,上住哭声,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铃…铃…铃声继续响着。

 一定是西门洌!

 花娇确定自己的听力没问题,立即拭去眼角的泪“还算有良心,会打电话来道歉。”

 起身冲向电话,抓起话筒劈头就下马威“不管你说什么,我的心意不变,还是那句话,我不可能跟那种人做朋友!”

 彼端默不作声。

 以为不出声就行了?

 花娇又继续开骂:“别以为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你是谁,少跟我装神弄鬼,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是…姐吗?”那端颤颤巍巍出声。

 花娇登时一怔,她弄错对象,骂错人了。

 “建建…建元。”

 “姐,你刚才把我当作谁?”

 这一问可把她问呆,她怎能告诉他,姐姐刚才被男人抛弃?

 “不关你的事,你怎么会挑这时候打电话?”论时差,现在美国是凌晨。

 “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花娇又是一怔,再笨的人也能感觉这是捉弄语气“你在哪里?”

 “我在桃园中正机场。”

 “你再说一遍,你现在在哪里?”又惊又喜。

 “我、在、台、湾。”花建元似乎感受到花娇的震惊和讶异,快乐地说“我已经出海关,等一下包车直奔家里,你等我唷!”

 “傻弟弟,姐姐当然会在家里等你。”

 “我马上到。”花建元喜孜孜挂断电话。

 话筒传来嘟嘟声,花娇愣了半晌“建元回来了,建元回来了…”开心地大叫,急忙挂上电话,冲回房间整理自己的仪容。

 三年来姐弟俩靠着电话维系感情,她已经三年没见到弟弟,不知道他现在是胖了还是瘦了?是不是比以前成了?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建元,他此刻回来正是时候,她可以趁机将稍早之前的郁闷、寂寞、空虚暂时丢到一边,她的脑子暂时没有空余的地方,装下那些无奈。

 花娇坐在走廊上,将身子半边倚靠柱子上,目不转睛望着大门,一心只盼花建元抵家门。

 两道灯光逐地在门前扩展,花娇的心情登时为之一振,起身奔向大门,拉开木门…

 一个清瘦的身影从车里跨出来,温文有礼地低着头,跟着车内司机说道:“谢谢。”

 当他直身子转身面对花娇,面微笑轻唤:“姐。”

 是建元,真是她的弟弟。

 花娇愣了足足有三秒,心情过于激动,干涩的喉咙竟发不出声音。

 花建元丢掉手里的行李冲向花娇,紧紧地拥住花娇“姐,我是建元,你不认识我了吗?”

 “认认…我当然认识你。”哇一声哭了起来,紧紧搂住花建元“姐姐好想你。”

 “我也是。”

 毕竟血浓于水,亲情是永远不变。

 花建元抑不住三年的思念之情,微微拉开花娇,轻轻抹去花娇脸上的泪水,仔细审视她“姐,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花娇倏地脸红,嗔了一声“你人不但变得英俊,连嘴也变甜。”伸手勾住花建元的手臂“有话进屋里说。”

 花建元拎起行李,随着花娇踏进屋里。

 站在院子里,他忍不住深深口气,汲取弥漫空气中的花香与家的气味“家就是家,就是不一样,回家真好。”

 花娇宽慰地出笑容,踏上走廊,回头笑瞅着花建元“你这趟回来准备住多久?”

 花建元坐在走廊的边沿,弯下去脚上的鞋子“至少两个月。”小心翼翼将鞋子摆正。

 三年了,他依然没变,花娇捺不住掩嘴娇笑“还是跟以前一样。”

 花建元起身,调皮的眼神一闪“这是好习惯,不叫。”

 花娇被逗得忍不住呵呵地笑“说不过你。”伸手牵住花建元的手“快进来,我泡茶给你喝。”

 “什么茶我都不要,我只要你酿的茉莉花茶。”

 花娇喜不可抑地瞅着花建元“你还记得我酿的茉莉花茶?”

 “当然记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股清香。”花建元轻闭上双眼,陶醉在记忆中的香味里。

 花娇甜笑“我马上去泡。”

 花建元睁开眼睛,微笑看着花娇掩不住喜悦奔去厨房的背影,到底是亲姐弟,只有姐姐会真心的去疼他。

 不消一会儿,花娇双手端着茶盘走进客厅“馋鬼,快来解馋。”

 花娇将茶盘端放在茶几上,纯地为花建元斟了一杯“快尝尝。”

 花建元端起面前冒着香气的茶杯,低啜一口,足地咂咂嘴“好香。”

 花娇喝了一口,放下杯子,一脸纳闷地瞅着花建元“你不是说要去硅谷上班,怎么会有两个月的长假?”

 “是我跟公司要求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回来看你。”花建元率直地道出。

 “这种理由就让你放两个月的假?”花娇怀疑地眨眨眼。美国人也真好唬弄。

 “不,先以一年的假抵这两个月,也就说我用掉了一年的假期。”

 “什么?那你一年都没有假,岂不是要累死了!”花娇不舍地惊呼。“每个星期还是有周休二,你放心,你弟弟我不会累死自己。”花建元微笑。

 花娇终于安然地吐口气“那就好。”端起茶杯凑到嘴边。

 “姐,这二年你没男朋友吗?”

 突来的话题害花娇差点让嘴里的茶呛到,小脸瞬间涨红,用力咳了两声,连忙以手掩嘴。

 花建元急急从椅子上跳起来,轻拍她的背“好一点了吗?”

 花娇点头如捣蒜“可、可以了…我没事。”又咳了两声。

 花建元不放心地蹲在花娇面前,详细审视“你真的没事?”

 “我真的没事。”为了安抚花建元,花娇极力出安然的娇笑,手掌轻抚弟弟的脸“只是不小心被水噎到。”

 花娇安然无事,花建元释然齿一笑“没事就好。”起身坐回椅子上,仍然好奇地回到原先的话题“这三年你真的没找到一个可以倚靠的男人吗?”

 花娇无法再掩饰心里的忧悒,轻轻地冷哼“本来是有一个,可是…”顿了一下,思索自己到底该不该说出来。

 “可是什么?”花建元死咬话题不放。

 花娇无力地抬眼,瞅着为她焦急的弟弟,为了掩饰内心伤痛,强笑着无所谓地耸耸肩“可是你回家前一个小时,我把他揈走了。”

 花建元一怔。这么巧,就在他回家的前一小时…

 “难道说因为我回来…”花建元不安地胡乱猜测。

 “唉!别猜,根本与你无关,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他儿不知道你会回来。”

 花娇不知道自己的脸上不经意出一抹黯然,令花建元的心为之一怔。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是花建元所关心的。

 “他呀…”花娇无声地倒口气“在我眼里他是正义的化身,在我心里却是温柔、呵护的守护神。”

 花建元一脸不解的看着花娇“依你的形容看来,他在你心中应该是个完美无缺的男人,那你又为什么把他揈走?”

 “因为另一个女人。”花娇的神情剎那间消沉、萎靡。

 这个男人是劈腿族!?

 花建元无法置信地张大眼睛,气呼呼地看着花娇“这种会劈腿的男人,你竟然说他是正义的化身,温柔呵护的守护神?姐,拜托你清醒点,这种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爱!”

 花娇重重地叹口气,即使真的分手,她也不能在背后丑化西门洌“你又误会了,他不是劈腿的男人。”

 花建元见着花娇极力维护那个男人,担心地看着花娇“我虽然没见过,但是你都说了,你们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起争执,你又何苦要执不悟?”

 花娇惊见花建元从未有过的怒火,不感到些许畏怯“我和洌争吵,确实是为了一个女人,但那女人与他无任何瓜葛,而且只是他三天的雇主。”

 她前言不搭后语,花建元听得一头雾水“姐,我很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不是其中一小段。”

 花娇气地轻吐一声“是这样…”

 *******

 花娇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花建元闻言,一切了然于,黑眸不闪起一抹讪笑光芒“姐,你不是小心眼的人,为什么独独排斥这位韩国天后?”

 “不是我故意排挤她,她那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你是没瞧见,如果哪天被你瞧见,不上去呼她两巴掌,我跟你姓!”

 倔强的个性依然没变。

 花建元忍不住纵声大笑“姐,你还是一样,一生起气来说话完全不经大脑。”

 花娇气得着气,狠狠地瞪着花建元“我哪句话不经大脑?”

 “请问你跟我不同姓吗?”花建元笑。

 连大老远回来的弟弟都笑她!花娇委屈地紧抿着双

 “姐,你害怕那位天后会抢走他?”

 花娇心头猛然一,是吗?真是这样吗?

 “要不然以你大剌剌的个性,你怎么会拒绝一个想跟你做朋友的人?”

 花建元的剖析,让她不知所措地低下头“我我我…”

 花建元双手按在花娇的肩上“如果他在你心里依然完美,你又何必为了一点芝麻小事,为难他也为难自己?”

 她真的在为难他,也为难自己吗?

 她用力口气,思路完全一团“难道要我低声下气跟他赔不是?”

 不可能的,她绝不会委屈自己。

 “为了自己将来的幸福,又有何不可?”

 花娇闻言用力口气,微怒地拨掉肩上的双手“你是我弟弟,你怎么可以胳臂往外弯?”

 花建元无奈地撇一撇嘴,看着微怒的花娇“就因为你是我姐姐,我才会为你着想。”

 “为我着想?为我想就不会要我对他卑躬屈膝。”花娇依然气不过地强辩。

 面对顽抗倔强的姐姐,花建元莫可奈何地耸耸肩“我只是就事论事,听不听在你,我累了,想休息。”拎起旁边的行李,走了两步回头瞅着花娇“我的房间不变吧?”

 “嗯。”她气得连话都懒得说,只是气嘟嘟地应了一声。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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