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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接近年终,各行各业无不为着即将来临的跨年作准备,在大楼林立的商业区中,每一家企业无不开始针对年终奖金的数字暗中较劲。

 BTV电视台每年的年终奖金一直在业界独占鳖头,考量业绩的表现,今年度的奖金理当不逊于去年;但,金钟奖颁奖典礼结束已将近一周,明天的圣诞节过后,跨年在即,每个人的心情却忧喜参半,甚王有些怏快不乐。

 “那都只是流言而已吧…”会计主任庒低了声音,询问面而来的人事主管:“年后要裁员的事。”

 人事主管面有难⾊的‮头摇‬“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也还没有收到通知。”

 “那这个消息从何而来?”

 “不知道,没有人敢问。”人事主管想起昨天的会议,不噤打了阵哆嗦。“你知道我们的总监一向不好惹,经理跟他开个会都胆战心惊的,大概是受了影响,每个人像吃了炸葯似的,随便一个小提问都会气得那些长官直跳脚。”

 “我们的业绩一向不错,说要裁员未免太不合理了。”会计主任暗自猜测。

 “就说不知道嘛!”人事主管被问得心烦了“总之上头最近很不对劲…”

 忽地,人事主管猛地闭上嘴,因为关立远正从电梯里走出来,虽然依然英俊人,但是冰山般的脸孔着实教人愈来愈害怕。

 秘书紧跟在他⾝侧,就如精密计算过一般,在她快速简洁的做完今⽇行程报告后,关立远分秒不差的进⼊会议室。

 望着秘书松了口气的模样,人事主管相会计主任亦有同感的吐了口大气。

 “还好吧?”人事主管关心的询问秘书,她最近几乎被‮磨折‬得不成人样。

 秘书疲惫的看着两位,‮头摇‬。“若说是年终到了,工作量加重,那我倒无所谓,但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怎么说?”会计主任睁大眼,准备倾听八卦的表情。

 秘书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我知道你们一直很羡慕我在总监⾝边工作,但是庒力究竟有多大,你们肯定没办法体会,尤其是最近。”

 “对呀、对呀!”人事主管颇有同感的掹点头“我也觉得怪怪的。”

 “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秘书思量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个比较适当的形容词。“总之,总监没变的是那副表情,但明显多了股火气。”

 “火气?”

 “是呀,”秘书似乎想到一件事“该不会是总监和女朋友吵架了?”

 “女朋友?”人事主管马上‮头摇‬“不对呀!总监没有女朋友吧!上次那个只是绯闻,又不是真的,难道是和梁晴恩吗?”

 “不、不对。”会计主任找寻记忆中的几条新闻,‮头摇‬。“我记得只有业绩和工作会影响总监的情绪。”

 “那可不一定吧!”

 在三个人的背后,一句调侃突然加⼊了话题,吓得三个人脸⾊一阵青一阵⽩,一哄而散。

 必子娟悠哉的站在电梯口许久,倾听着三个人正在实行的“办公室文化”感到非常有趣又无奈。

 所有的真相都是从猜测开始,衍生出各类编杂邙成的精采故事,但往往真相却是平庸如常…这是她从大姐关子妤⾝上得到的理论。

 可是,到底适不适用在关立远⾝上?

 尽管他是个天才,亦是个老天宠爱的天之骄子,但他还是有一般人会有的情绪和情愫。

 现在的他已不是个埋首工作或者获得荣耀和业绩就可以満⾜他那要命的优越感,她深深的体悟到…他其实亟须一个女人平衡生活。

 而这个女人现在掌握在她手上,低首望着⺟亲硬塞给她的资料袋,里面満満的全是相亲的资料。思及此,关子娟忍不住气恼,若不是颜佳辛突然消失,她本没必要来这里忍受关立远森的个

 全天下有哪个女人敢与关立远相亲?

 她曾经这般告知⺟亲,尤其是最近,他冷飕飕的个在寒流来袭时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响彻业界,有哪户正常人家愿意将女儿推⼊冰库里?

 而手中的这个资料袋正装着一堆不计生死亦愿意追随关立远的女人。

 但她更可以想像未来,这些女人肯定会和前天那位企业千金一般,被他吓得脚软手软,连夺门而出的力气都没有吧?

 全天下有哪个女人敢与关立远抗衡?

 当然有啊!关子娟默默地自问⽩答;不过那个女人就像平空消失般不知去向。

 大剌剌地走进关立远的办公室,冷⾊调⾊彩没有变,但他的桌子上却出现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东西。

 一个掀盖式的‮机手‬,样式小巧,但机型却属于旧型的单音‮机手‬;更有趣的是,它的吊饰是一只蜷曲⾝躯的猫儿卧在枕头上。

 她惊异的想像着唯一的可能,正想仔细审视这支‮机手‬时,关立远已然开门走进来。

 他拧着眉瞪着她的手“你在做什么?”

 “这是谁的?”她玩弄着那支‮机手‬,一边偷瞄他“这不是你的东西耶,而且它好像坏了!”

 “不⼲你的事。”关立远一贯漠然地说。

 必子娟若有所思的应了声,却不打算放弃追究柢,试探的把资料袋丢到他桌上。“你应该知道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吧?”

 必立远看也不看地将资料袋丢回她手上,微怒地瞪了她一眼。

 “你也知道我会怎么做。”

 她摊摊手,口气无奈地道:“没办法啊!我一定得走这趟才算差嘛!”语毕,她注意到桌面有一叠资料夹和卷宗,让关立远有不再和她谈的理由。

 可是,看他专注审视手中的公文,她却觉得他心不在焉。

 “立远…”她低声喊他,得到的回应是…他原本皱起的眉宇完全锁起来了。

 “什么事?”关立远头也不抬,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必子娟恶作剧的说:“你的公文拿反了耶!”

 “什么!”关立远吓了一跳,细看手上的公文,忽地惊觉自己上当了。

 他恼羞成怒的瞪着二姐,忍无可忍地斥喝:“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

 必子娟鼓起勇气的点头,刻意忽略他有多生气,忙着举⽩旗投降。“对不起啦,我只是想让你放松一下…”

 “我需要放松什么?”他冷淡地问。

 她的手指轻轻地画过桌缘,隐忍了一周的想法,在看到那支‮机手‬俊,如同擭得支持,令她斗胆说出:“你是不是很想她?”

 “没有!”关立远忿然地打断她想说的话。

 必子娟在他面前站定,擦壮势的反过来指责他“可是,我没说是谁,你这么确定我问的人是谁?这不正代表你刚才脑袋里想的人是她?”

 “关子娟,你没资格为我的思想作决定。”关立远惊的眼眸似乎隐蔵着利剑,充分揭露他的愤怒。

 就算⾝为他的家人,她依然对他的视线感到惊惧,关子娟为求自保连忙留下‮机手‬逃到门口,离去前不忘丢下一句抱歉。

 必门声一落,关立远陷⼊极度的挫败,然而挫败产生的无措、愤怒、失落杂的混思绪令他満腔的怒火闷烧,大手一挥,想也没想地将桌面上的东西全数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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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四面⽩墙及刺鼻的葯⽔味已成为颜佳辛近⽇最悉的味道,虽然如此,她还是很不习惯的皱起眉头,不假思索的将手上的软针拔除。

 “颜‮姐小‬,你怎么这样不听话呢?”护士忍住气,边责难边‮头摇‬“你现在很虚弱耶!那是补充你元气的东西…”

 “那我宁可吃东西。”颜佳辛低声回应。

 护士却了若指掌的反问:“你会吃吗?你要是有吃东西,你就不会三天两头的进来这里了。”

 颜佳辛好不容易抬起眼,正视眼前这位唠叨的护士。

 “我不过是忘了嘛…”

 “忘了?天底下有人会在爬完山后,直接在山上的寺庙睡三天,完全没进食吗?”护士担忧的看着她,更觉得不可思议。“被慌张的尼姑送下山,躺在医院一天,你就溜走了;也才过一天,你又被人送进来了,原因全都一样,没…”

 “没吃东西。”颜佳辛讪讪地接口,对自己未破纪录而感慨。“不过,我以前连睡四天也没事,现在⾝体状况真的比以前糟。”

 “你还对这种事感到可惜吗?”护士对她产生一个怀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颜佳辛取下头那件外套,无精打采的提起行李。

 “放心啦!我的『心脏』还很想活!没那么糟啦。”

 “听听!这是什么话?还有,你要去哪里?医生没准你出院…”

 年迈的护士追在颜佳辛后面喊着,她却不听劝阻,依然故我的走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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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而来的刺骨寒风不噤令颜佳辛打了一个冷颤,对街的公园树上围绕着彩⾊灯泡,为夜幕带来精采的灯舞,溜冰场边立着一棵圣诞树,树上系満一张卡小纸片,几名病童在护士的协助下,正努力的将自己手中的小卡绑在上面。

 颜佳辛拾起落在脚边的卡片,凝视着上面歪歪斜斜的童字,虽然简短的几个字,但可以想像写字人尽了最大的努力完成这张卡片,纸张很薄,那些字几乎穿透了纸卡…希望全天下人都可以得到健康和幸福!

 健康…颜佳辛审视自己的手,以世俗的眼光而论,她明显不及格。

 幸福…她光看这两个字就会起⽪疙瘩。

 再次袭面的冷风成功的‮醒唤‬了她的知觉,她暂时对自己的胃投降,随着肢体的支配,她来到了Street。

 悠扬舒服的音乐今她的大脑忍不住又想进⼊休眠状态,不过琴键却突如其来被庒榨出轰然怪调,不只赶跑了她的瞌睡虫,更把在场的来宾吓了一大跳。

 吧台里的毕加快速的冲到她面前,就连索伦也停止了弹奏,来到她⾝侧。

 “⼲什么?”她惑地瞪着两人大惊小敝的举动“你们怪怪的…”

 “奇怪的是你!”毕加拉着她的双手,仔细的打量她。“你这一星期跑到哪里去了?你把所有人都吓死了…”

 “所有人?”好奇怪的三个字啊!

 但更奇怪的一件事就是索伦难得的跑进吧台,并在一眨眼的工夫下温热一杯牛递到她面前。

 她感涕零的轻啜一小口,満⾜地大呼:“哇…真怀念这里。”

 “佳辛!”毕加轻斥。

 她明知逃不过,只好边喝牛边简单的解释:“我先是走路上山,看到一间庙,我说要借住,就在山上待了三天,细节我就省略了;因为我的肚子突然有饿的感觉,所以我就想到了这里,然后我就来啦。”

 语毕,她注意到两名主人的脸⾊并未从惊慌中恢复,虽然觉得奇怪,但她依然不想问,朝着索伦晃了晃手中的空杯,央求道:“我还想再喝一杯。”

 毕加倒是先松口气的表示道:“你知不知道,你突然从立远家不见是多么严重的事?”

 “严重?”她才离开一个星期耶!颜佳辛反瞪着他们“怎么会?”

 索伦酸味十⾜的说:“你倒过得快活的。”

 “还好啦!”她接过续杯的牛,不解地问:“索偷,你怎么不去弹琴?”

 “看到你,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

 毕加犹豫的口吻,令颜佳辛不得不配合的追间:“你有什么事情急着找我啊?”

 毕加看菩索伦颔首后,正准备述说她那天从关宅溜走后的⽇子,才吐出几个字,他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她疑惑的往⾝后瞧去,只见关立远从门口迅速的走向她,面容依然酷似寒冰,如鹰隼般的锐利双眸却闪耀着奇异的光芒。

 他并未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一把抓起她就往店內时沙发椅上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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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会儿,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谈。

 必立远只是沉默的看着她,眉头深锁。

 颜佳辛握着手中的牛杯,一时不知所措。

 因为她不明⽩,他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她瞧?还有,到底是谁通知他她来到这里的消息?虽然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他一出现,她突然冒出一种做贼被抓到的微妙感觉…

 “你是想气我吗?”

 必立远打破沉寂的第一句话,果然令她感到莫名其妙。

 “啊…”关立远带她来沙发真是一个错误的举动,颜佳辛马上打了个呵欠。

 见状,他的面⾊僵凝,语气极度不悦的质问:“是因为我擅自发稿那个新闻,昕以你生气了?”

 “哦!那个啊…”颜佳辛恍然大悟的挥挥手“一开始是生气,后来倒也没有。”

 “那么,你怎么可以擅自离开我家?”

 必立远的口气愈来愈冲,反而令颜佳辛更加的惑。

 “我为什么不行离开你家?”她指着他,理直气壮的道:“你瞧,我离开后,对你有什么影响吗?事业有差别吗?没有嘛!说得好像很严重,其实我只是让事情回归原点,你应该很⾼兴…”

 “我的样子像⾼兴吗?”他生气的反问。

 她啼笑皆非的睨着他“你什么时候⾼兴过呢?”

 “颜…”

 必立远的怒吼正要脫口而出,颜佳辛却等不及的起⾝制止他,并且正经八百地提醒他:“如果你只是想问我是否仍介意那件新闻?我刚才也已经回答你了,所以

 我没必要坐在这里听你吼来吼去,我现在最想去的地方是有的地方,就这样啦,拜拜。”

 “不行!”他不假思索的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为什么不行?”她就知道遇到他准没好事。

 必立远愣了一会儿,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令他一阵心慌,可是他不愿意就此放手,固执的要她留下。

 “关立远先生!”等不到回应,颜佳辛无奈地瞪着他叹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感觉到掌心的那只手正处于低温,手腕相较于记忆中居然又纤细了许多,忧心仲忡取代了心慌意;他忽地将她拉回椅上,坐在她⾝侧。

 “你…”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令颜佳辛愕然不已,尤其是现在,他大剌剌地瞪着她瞧,担忧的眼中透露着愠怒的光芒。

 “你是不是瘦了?”关立远凝重的问。

 她不置可否的反问:“这很重要吗?”

 “这一个星期,你到底有没有吃东西?”他心中已有答案,不待她回答,他直接向毕加点餐。

 也罢!颜佳辛懒得同他解释,反正他习惯自作主张,她乐得躺在沙发上聆听索伦重回钢琴边演奏优扬的乐曲。

 “来吃吧!”关立远在她耳边说道。

 颜佳辛朝那碗面看了一眼,叹气。

 “我刚才已经喝了两杯牛,吃不下了。”

 语毕,她感觉到他瞬间⾼张的怒气,为了避免冲突发生,她委曲求全的补充道:“好啦!我喝汤,可以了吧?还有,你不让我走,是还有事问我?那么,现在可以问了。”

 然而,两人的谈像是再度遇到瓶颈似的,关立远不吭一声,颜佳辛则是‮动搅‬着面条,百无聊赖的竖起耳朵待命。

 “关立远先生,你再不说话,我都快睡着了。”她再次提醒他。

 “跟我回家。”他打破沉默地吐出第一句话。

 颜佳辛以为自己的耳朵有⽑病,他刚刚说了什么话?

 “你…你说…”

 “我要你跟我回家。”关立远再次強调,顺势让她确定自己的耳朵确实没有问题,但也因此将她吓得打了个冷颤。

 颜佳辛困难地呑咽了一下,瞪着他正经的神情,疑惑不已。

 “你的脑袋有问题吗?居然要我…哦…我想起来了,一定是伯⺟又为难你什么了,对吧?又想抓我回去当挡箭牌?”

 “一半一半。”关立远没有否认。

 “一半?”颜佳辛对赖星雅的偏执感到佩服“你何不顺应她的意思就好了?反正你也到了适婚年龄,就找个女人结婚吧。”

 “那么你呢?”他反相稽“你别忘了,你跟我同年。”

 “是、是、是!”她连连称是的接受他的批评“如果我有你这么好的条件和背景,我其实早就结婚了,用得着在这里和你拌嘴吗?愈说我就愈火大,不吃了!”说着,她摔下筷子。

 必立远眼明手快的预先扣住她的行李。

 “你…你愈来愈莫名其妙…”

 “你怎么不问我,另一半的理由是什么?”他沉沉地问道。

 她确定他的脑袋大概是聪明过头,反而坏掉了。

 “我一向不太爱问问题,省得⿇烦,你又忘啦?”

 “总之,在我厘清一些事情之前,你得留在我家。”他看着她,专制地说。

 也许最近被混的思绪惹恼了,他不喜在看不见她的时候,脑海中却无意识的出现她的容貌;更不喜她出现的时候,他的心如同被暖烘烘的火光照耀,一股快要冲出口的喜悦是多么的…陌生。

 他讨厌这种陌生、不悉的感觉。

 “你要厘清什么?”她没好气的努着嘴“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有或没有,等我搞清楚自然会告诉你。”他坦言。

 面对他的诚恳,她反而有些害怕。

 “你好奇怪,你要搞清楚,我现在虽然‮业失‬,但我不是没钱租房子,我没必要一定要住你家,然后当你…要厘清什么东西的⽩老鼠。”

 “总之,我不会收你房租,你跟我回家。”

 “你真的疯了吗?你可以先告诉我,你到底想厘清的事情是什么吗?”她至少可以先做好心理准备,衡量到底要不要当实验品?

 必立远一把将她拉近自己,在颜佳辛意识到他近在咫尺的鼻尖时,他再次吻住她的

 这一次,他并不打算轻易的放开她,他轻轻地、温柔地吻她的,企图提⾼她瓣的温度。

 不知是受到惊吓还是吓得失魂,颜佳辛失去力气推不开他,无力的被他的双手紧紧拥抱,脑中却出现不妙的惊叹号。

 良久,上的温度渐失,她依然睁着眼,傻傻地瞪着他的,愕然不已。

 “我想搞清楚这件事。”他说。

 “什么?”她凝视着他眼中闪耀的星光,心跳‮速加‬。

 “我想搞清楚,我为什么不讨厌吻你。”

 必立远正经地说着这件事,让颜佳辛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这还需要厘清什么?”

 “不然,你有什么解释?”他期待的看着她。

 她无奈的审视他好一会儿,认真地道:“你对任何事情都很聪明,唯独这件事却是笨得吓人。”

 必立远不习惯被人这般形容,所以马上皱眉低吼:“你想和我吵架?”

 虽然颜佳辛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忆及索伦之前所说的话,她不得已的认同,这家伙…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什么!”关立远瞪了她一眼“你太天真了,我怎么可能爱上你!”

 “是你说不讨厌吻我,若不是喜,那么请问你会去吻一个你讨厌的女人吗?神经!”她真不知道该⾼兴还是生气,不过他对感情迟钝的程度,还真是令人惊讶。

 必立远凝重的‮头摇‬“不可能,我不会喜你这种又懒又行为特异的女人。所以一定有别的原因。”

 “你实在太自以为是了。”颜佳辛气得无话可说。“总之,你不相信就算了,我也懒得瞠这感情的浑⽔,所以现在…你到底要抱着我到什么时候?”

 经过她的提醒,关立远才发觉自己的双手对她依然眷恋不已。

 他倏地拉开彼此的距离,再次強调道:“我不会喜你。”

 “好啦!知道了。”颜佳辛好不容易夺回自己的行李,办的余温教她一再想起他吻着她的气息,令她的心狂跳不止,差点无法承受…更气恼他为何一再的撩拨她的心弦!

 “走吧!”他突然起⾝,夺走她独自思考的时间。

 “去哪儿?”

 “回家啊!”他微蹙眉宇“我刚才已经说了两次。”

 “我又没说…”

 她的‮议抗‬才说到一半,但关立远显然不准备让她继续说下去,提起她的行李连同她的人一并带离Street。

 离去前,颜佳辛与索伦饶富趣味的目光接,她马上明⽩了大半。

 除了大醋桶索伦会做出通风报信的事情之外,还会有谁?可恶的家伙!

 一天到晚最担心的事就是有人会破坏他与毕加相处的时间。

 还有,她怎么会惹上眼前这位棘手又⿇烦的人物呢?唉…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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