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世界末日差不多也是这样子了,陈盛方心想。身无分文、孤革伶仃,要上哪去都不知道,就连护照也不在身上,走了半天,她甚至还没走出王家的宅第范围,终于远远地看到大门的时候,她已经再也走不动地坐在草坪上。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呢?风大哥为什么突然对她说了那些难听的话?就算她真的是奉父母之命来投靠他,他也不必这般地嫌恶她啊!像是生怕她从此赖在他身边不走似的。
“回去吧!”你走不出这个大门的。”
王诗乔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身后响起,让她忽地一愕,不过她没有回过头看他,依然维持方才的姿势坐在地上。
“你不必管我,我不会再待在这里的。”像只小狈那样让人嫌弃?她陈盛方还不必那么可怜。
“因为风跟你说的那些话?”王诗乔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望进她含着泪雾的双瞳“他不是有心的。”
“他是!他就是那么想我的。”陈盛方激动起来,沉淀在心底的幽怨就这么一古脑倾巢而出“我赖他什么呢?我只不过是抱着一颗极卑微的心,祈求能多待在他身边一些日子罢了!为什么他把我说成好像企图攀龙附凤似的难堪,我又不是故意不告诉我是女儿身的事实,是你们每一个都把我当成男孩,这也是我的错吗?我图他什么呢?我能图他什么?就连父母临终前要我来找他依靠我都没说半个字,这么多年来我靠我自己过了这么久,真要图他一分一毫我又何必如此?可恶!他真的可恶极了!”说完,她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别哭了,我想他不是有心这么说的,别放在心上,嗯?”王诗乔递给她一条自己随身携带的红色手巾,柔声说着。他见陈盛方一副梨花带泪的模样,还真有点不习惯。
陈盛方接过他递来的手巾,哑着嗓子说了声谢谢,便用手巾擦着满脸的泪水,边哭边擦边对王诗乔道:“我会洗干净还你的,对不起,弄脏你的手巾,我知道这是你很喜欢的一条手巾,真是对不起。”
“不必还我了,带在身边吧!我看你似乎常常都用得着它。”他莞尔笑道。
“见他难得这么大方温柔,陈盛方睁大了一眼眼骨碌碌地望了他一会,才道:“你是不想拿回我用过的东西吧?我的眼泪又没有毒。”
“嘿,别以小以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可难得大方一次,你要感到与有荣焉才对。”有一种被识破的尴尬,不过,王诗乔很快便掩饰过去,毕竟有洁癖也不必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这倒也是,认识你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次对我这么好。”她
噎着缓缓说道,一会,眼泪又像珍珠般落下。
“喂,你怎么是这么爱哭?你不知道女人一直哭一直哭很丑的哩!”王诗乔动手将她拉起身“走吧!回去了,不想跟住在一起没关系,我家房间多得是,看你高兴住哪一间就住哪一间。”
闻言,陈盛方突然抬起头来看他一眼“你早就知道我是女人,还故意把我跟风大哥安排在同一间别墅?”
“我…他…这个…为了你的安全嘛!有风在一旁保护你,就不会再发生像饭店门口那样的事了,你说对不对?再说,你一直不承认你的
别,我也不好特意将你们两个‘男人’分开,不是吗?”推了推金边眼镜,王诗乔不甚自在地干笑两声。
总不能说他非常期待看到她和风的进展吧?何况,这是风的要求,他当时可不明白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现在虽然也不太明白,不过,他很快就地弄清楚一切的。王诗乔心中暗忖道。
“真的是这样?”她怀疑地瞅着他。
“当然是这样,走吧!再站下去我们两个都会感冒。”王诗乔瞄了只穿着睡衣的陈盛方一眼,见她两手抱
一直不停地发抖,竟有一点点不忍心,只可惜他峰上也只穿了一件衬衫,无法英雄救美地
衣服给她披上,再说,他若真的在她面前
衣服,也许她还会大喊
狼也不一定,他王诗乔可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可是…”陈盛方仍感到不安。
“别可是了,这是我的家,你赖在我家又不是他家,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跟我回去,不然我可要把你扛回去了。”王诗乔感到不耐。
“看来可能真的必须这样。”她低低地道。
“什么?说了半天你还是不跟我回去?”王诗乔那一点点的耐心早已经用完了,听她这一说,眉头全皱了起来。要不是为了风,他才不会管她呢!还拿乔?
“不是的…我的头很晕,所以…”陈盛方的话还没说完,人就不支地往王诗乔的身上倒去…
一只大手突然抄过来将人接过,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你总算还是来了。”王诗乔颇有深意地望了来人一眼,笑得两眼发光发热。
“最好把你的嘴巴闭紧一点。”风允哲抱着手上的人儿往回走,冷冷地丢下一句。
叫他闭嘴他就闭嘴?他王诗乔堂堂香港第一富商的儿子岂有这么容易受人摆布?难得可以找到风大少的痛处,不好好发挥发挥怎么对得起自己?
看着好了,他一定会用最快的时间把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搞清楚,也许可以把风大少这个老抢他们几个风头的大帅哥给“销”出去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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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人把她轻轻抱起,然后再把她放在火炉旁边柔软的
上,陈盛方突然觉得全身的冰冷散尽,伸手可及的柔软让她安了心,脸颊泛起一抹淡而
足的微笑。
望着这抹笑容,风允哲情不自
地伸手去触碰,仿佛听到一声她
足的叹息,然后她的脸就贴上了他的手心,像只汲取温暖与抚慰的小狈般用脸颊靡蹭主人宽大
感的手心。
终还是放不下吧?否则怎么会折回去找她?想到诗人那张看好戏而迫不及待的嘴脸,他就不得不对自己潜藏心深处那份对她难以割舍的情怀而感到无奈,他该是尽可能的冷落她、奚落她,让不得不知难而退的,而不是在他说了这么冷绝的话之后,还狠不下心地将她给抱了回来,这一点都不像他风允哲作风。
“风大哥…不要走!”沉睡的陈盛方突然发出呓语,似惊慌、似失落地微皱起眉头“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多待在你身边一些日子,不是要赖着你的,不是的…”
风允哲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此时此刻的她是如此不安与无助,是在乎着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吧?她怎能了解他那矛盾至极的感受呢?他恨她对他的欺瞒,也恨曾经带给他的不安与心悸,更恨她的存在曾经如何影响他的一生。
结果到头来,他还是将自己陷入这种可笑的境地,曾经的信誓旦旦似乎不再能说服自己,他不能不承认自己对这个小女孩心动…
风允哲冷绝的脸在一阵风吹过之后消失在陈盛方眼前,放她一个人在沙漠中面对黄沙遍地,任她怎么叫喊都再也唤不回他,一个人,就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慌了、哭了,漫天漫地的恐惧攫获了她,他曾是那般温柔与着急她的,如今却冷漠地撇下她一个人离开,突然间,仿佛有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给她温暖与信心。
“不要怕,我在这里。”
她听到有人对她说着,她安心了,想要找那个人的脸跟他说话,却怎么都找不到,就在一阵恐慌中她睁开眼,醒了,张眼所见的竟是风允哲放大十倍的脸庞。
“嗄!”她惊叫一声,顿时脸颊有若烈火燃烧“你要干什么?”
风允哲缓缓地坐直身子,淡淡地看着她“不要大吼大叫的,就算我对你做了什么,你也会心甘情愿的不是吗?”
“什么?你这个自大狂!我为什么会心甘情愿?你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会爱上你?你臭美!我就第一个讨厌你!你滚!听到了没有?滚!滚!滚!”陈盛方恼羞成怒地伸手将
上的枕头朝他的脸扔去,风允哲没躲,枕头刚好打在他的脸上,她看他铁青了脸,连眼神刹那间也转为冰冷,她突然为自己的行业感到有点后悔。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拿东西丢我。”风允赵拼着她,冷绝的脸上突然微微一笑“你是第一个。”
“那…又如何?是你
我这样做的。”陈盛方刚才的勇气已经在枕头打在风允哲脸上时已经消失无踪,此刻的她只是一只披着虎皮的小绵羊,对风允哲脸上那忽冷忽热的神情只有害怕。
“我
你?”风允哲伸手将她整个身子拉进怀中,火热的鼻息吹在她发烫的颊边“既然如此,那就让你尝尝真正被
的滋味。”他的
忽地攫住她因害怕而颤抖的粉
,欺身便将娇小柔弱的她
在身下。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她慌乱地想要推开他,可是一点用都没有,但,就算明知道如此她还是要尽办,万万没有当待宰羔羊的道理,不是吗?他视她如草芥,她自己可不能这样轻视自己,就算她爱他,但他毕竟不爱她,无论如何她也不能随随便便让他侵犯她的身子。
“这次又是什么鬼理由?”风允哲的大手抚上她睡衣下的柔软,笑得
恶却慑人。她的娇躯早已成
满,他们这几个大男人真的是瞎了,才会把她当成男人这么久。
“不需要任何理由!身子是我的,要让谁碰是我的事,你无权剥夺。”她挣扎地说。
“说得好,不过这身子都是属于我的,早要晚要又有什么不同?”风允哲用力一拉便拉开她的睡衣,纯白色的
罩下是隐隐
立的白皙酥
,她的单纯与羞如处子让他很难不心
神驰…
“你在说什么?什么早晚…我的身子为什么会属于你?”她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这不能怪她,因为他的碰触已经让她全身陷入瘫软状态,连脑子都变得混沌不清,他究竟在说什么?她一定要弄明白。“你说话啊!不要碰我。”
“到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装蒜?想装到什么时候?””风允哲的笑容敛去,带噗疲惫与逗弄的眼神直勾勾地瞅着她“你就不能乖一点、听话一点吗?我抱你回来后就一直没有阖过眼,你不心疼?”
“我没有装…”她的话很快地被风允哲落下的吻给堵住,接着,她身上的睡衣被他丢得老远,他的手则搁上她的
际要
她的睡
,她扭动得更厉害了,几乎使尽全身的力气才赢得他的注意力。
“你不注意?”她挑起眉问。
“我有说过我愿意吗?”她别开脸,停止了扭动,泪水
了整脸“你很过分!你凭什么对我这样?你凭什么?”
沉默了大约有一个世纪这么久,风允哲才缓缓地开口:“凭我是你的未婚夫。”
“未…”陈盛方惊愕地望着他,对他说出口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风允哲放开了她,转身半躺在
头“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干什么,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要我履行婚约?既然如此,我要你,你又为何一副圣女贞德、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难不成…你坚持非在
房花烛夜那天不可?”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可不可以请你说明白点?”现在她的心跳大概是这辈子以来跳动频率最快的一刻,她对他说的话仿佛有听没有懂,她什么时候冒出了未婚夫来着?为什么她一直都不知道?风大哥是她的未婚夫?如果是,她未免也太悲哀了。
像风大哥这样的男人根本不会爱上她,如果她真的嫁给他是不可能会有幸福的,她何必拿自己的终生幸福去让一个她爱的男人委屈呢?真是太可笑了,她在什么?风大哥根本不可能是她的未婚夫,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只要说清楚就没事了,一定是这样。她心中打好主意。
难道她不知道她跟他是未婚夫
这件事?不可能!风允哲很愉地否绝掉自己的想法,这件婚事是从她一出生的时候就订下的,她的父母万万不可能没对她提起过这件事,可是看她明显被吓一跳的模样又确实是一无所知,这完竟是…
“你的父母没告诉你…你跟我在二十二年前就订婚了?”他望着她的脸说道。
“二十二年前?我才几岁?”他这么一说陈盛方更觉得不可思议,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玩指腹为婚那一套?再说,父母从没告诉过她这件事,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零岁。”风允哲嘲讽地望了她一眼,看来她果真不知情,不知为什么,他心情突然大好起来,也许是因为如此便显得她的无辜吧!她靠近他不是为了
婚,至少不会让他一开始就排斥她。
不可能的,我父母不会做这种事的。”她不敢置信地摇头说着。
“事实却是如此,当年我父亲差点一命呜呼,是你父亲救了他,当时你的母亲刚好情着小孩,我父亲为了报答你父亲的恩情,逐决定要照顾你们家一辈子,因此与你父亲到庙前立誓约定…如果你母亲怀的是儿子,即将我妹妹许给他,如果你母亲怀的是女儿,就由我娶过门,两者都足以让你们家一辈子吃穿不尽。”
从十二岁开始,他的身上就背负着一个非得完成不可的使命…娶陈正国的女儿为
。
他曾经不当一回事的,但在他二十五岁那年母亲死于病魔之手,临死的时候都没忘记过两家的这个约定,千叮万嘱要他务必娶陈正国的女儿为
,不可让父亲失约背信。他答应了,却开始了将近十年的
生涯,连一眼都不愿去瞧瞧陈正国的女儿究竟长得什么模样,陈正国也从未在他面提起过这件婚事,没想到,他竟加自己的女儿也没说,看来他是误会他们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父母临死的时候要我来找你投靠。”陈盛方苦笑着,为自己始终没有向风允哲求援感到庆幸,他自始至终都把他们一家人看成是贪图富贵之徒,如果她一开始就找他投靠,想必他一定会十分十分地轻视她吧?想到此,她的心就不由得微微疼痛起来。
“那是三年多前的事了吧?”风允哲的目光轻轻地扫了她落幕的神情一眼“我知道这件不幸时,到你家已经找不到你。”
可以说是无心去找吧!她与他注定得错过才能相守?风允哲自嘲地一叹,突然不明白这十多年来自己在躲避什么,俗话说,是你的终究还是躲不掉,不是吗?就像现在。
“你去过我家?”她讶异地扬了扬眉,心上陡地拂过一阵暖
。
“是啊,你好像很讶异?”风允哲微笑着“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我的岳父、岳母,虽然你母亲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我当她的女婿。”
“是吗?”陈盛方的脑海突然闪过父母亲那一次难得的争执,那天,刚好是她第一次见到风允哲的日子。
“风帮的黑帮,你不会不知道吧?知道自己即将成为一个黑帮夫人的感觉如何?怕吗?”他柔声问着,一双眸子定定地落在陈盛方依然惊愕难平的面容上。
“他知道自己不再排斥娶她了,从知道她对他们两人之间的婚约彻头彻尾的不知情开始吧?还是从他在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装而不小心动心开始?这阵子的矛盾将他的心打了个死死的结,常常让自己面对她时感到又爱又恨,对她的楚楚可怜心动、心疼,又对她始终欺瞒而无法释怀谅解。
曾经,她的存是他内心最沉重的悲怨,如今,她却成了他心中最甜蜜温柔的负担。原来爱不有定个人可以造成如此两极化的后果,如果不是他对她的在乎多些,也许他会固执地抓着对她的恨与怨久久不放。这样的结果算是幸运的吧!
风允哲伸出手将她再次拉入怀中,低头给了她一个他生平最依恋、最温柔的吻,她爱他,他早知道的,但让他的心真正安定、安静下来却是方才不久前的事,也许,等他们办完了婚礼再好好地告诉她关于自己的矛盾心情,为自己曾经对她的伤害赎罪。
这是陈盛方最后一次让他吻了,最后一次,虽然,她真的很希望能成为他的
,虽然,嫁给是她连作梦都不敢梦到的事,但她还是不能嫁给他,嫁给一个为了婚约而勉强娶自己的男人,就必须承受他一辈子怨怼与控诉的眼眸。
他对她的恨,她怎会不知情呢?明明知道她是他的未婚
,却故意在她的面前与蓝雪上演火辣辣的限制级镜头;明明知道她是个女人,却用男人的姿态存心戏弄她的真情。他巴不得她离他远远的不再回眸,还他一辈子的自由之身。
最好还是自己主动毁约嫁给别的男人,那他就可以娶他真正爱的女人…蓝雪。蓝雪不是说过吗?他说,如果有一天风允哲决定定下来,那么他娶的一定是她。
就这样吧!贪求他的最后一个吻,作为告别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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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高级官员串谋日本黑帮伪钞集团自食恶果”
这一期最新的“瞻”杂志又出刊了,这次的独家报导牵涉到众家人民财产的安全与政府的昏庸无能、贪脏枉法。杂志一出炉,
弹便以野火辽原的速度从香港、台湾、日本散
到美国曼哈顿,引发美国华尔街股市一开盘就开低走低,让近
多头走势不断下滑,引起国际
的恐怕慌卖
,日本与美国这两国首当其冲的政府领袖,莫不紧急开各部会首长的协商会议,讨论应对措施及进行搜证逮捕动作。
“瞻”杂志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可谓无远弗届,而它之所以在短短三年多的时间里成为国际知名杂志,便是以其百分之九十九的真实
及独家报导著称,全世界没有一家传播媒体可以跟上它的脚步及速度,也没有一个国家的机构能比它早一步得知事实的真相,甚至,前所未闻的事也会突发
地刊登在“瞻”杂志上,造成全世界人们的讶然与恐慌。
这就是“瞻”举凡政商界贪脏枉法的爆发
内幕、世界大小案件的追踪报导到各种深具影响力人士的丑闻揭发,每一期都试图要开展人们的旗帜鲜明民见闻、挑战各式各样的权势与所谓的名望与地位。
“逃了一个,法兰克杀了山本太郎之后又被他的余
追杀索命,串通他们印制伪钞的证据已经在今天早上送到美国总统桌上,法兰克为了保命,跑去自首了。”高凡优雅地笑了笑,报告今天在华府的最新消息。
“这家伙不自首也活不了多久,走在街上都会被群众拿鸡蛋丢、拿石头扔,可怜的是美国警察,还得努力保护他不被伤害,领国家的薪水还真不容易。”王诗乔冷哼一声了最不屑惶中的男人,有胆了做就要有胆子承担嘛!干什么拖一堆人下水?
“谁逃了?”傅元骏轻轻地挑了挑眉,看似不经意,却已表明了对此事的重视。为了协助日本首相扫清山本太郎帮派的余孽,这阵子已经吃不
、睡不好了,三更半夜还得接受上级和父亲的电话騒扰,令他烦不胜烦。
“密斯,法兰克的助手,他对此事非常
感,一有风吹草动就逃之夭夭,连后路都想到了。”高凡答道。
“如果我是他也会这么做,否则法兰克把所有事往下一推,不就成了百分之百的代罪羔羊?若抵死不从,凭法兰克家的势力,可能连密斯的祖宗八代都不必想在这世上苟延残
了。”傅元骏说道。
“是啊,不过他逃不了多远的,雷英鸿为了报那
法兰克公开表明查办龙帮五兄弟之仇非得把那小子从地
中挖出来不可。”高凡想到那
法兰克对黑帮五霸的公然挑衅,就不由得觉得他胆识惊人,黑帮五霸若真是那种会忍气
声、任人宰割的人物,就不可能名扬国际,法兰克未免脑子少了一
筋。
“风这回可让黑帮五霸几个兄弟公然踢到铁板了。”傅元骏淡笑着摇头,见风允哲迟迟未出现,遂问道:“风呢?不会也跟石头一样又跑去云游四海了吧?”
“风大少哪有石兆中那颗石头好命,这几天忙‘瞻’杂志的独家报导都忙翻了,再加上还得分心照顾一个女娃,嘿,他现在可能还躺在
上补眠呢!”王诗乔走到吧台替自己煮起咖啡,光准备那些杂七杂八的用具就用上好一段时间,不过,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他是非常乐在其中的。
“女娃?”高凡兴味地望向一脸神秘的王诗乔,心中好奇那一向清心寡愁的风允哲也会分心照顾一个女娃?这男人不是一向跟女人各走各的吗?
暗元骏也感兴趣,不过他可没有高凡的耐
,等着王诗乔在那头卖关子“想说什么就快说,别浪费我的时间。”
“小陈啊!”王诗乔状似漫不经心地说。
“小陈怎么了?”傅元骏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小陈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娃?”高凡讶异地看向王诗乔。
“还是高凡聪明,一点就通。”王诗乔仍是边忙着煮咖啡边说道。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小陈是女娃?”傅元骏不
把眉毛高高挑起,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别那种表情,小心风看到了会拿水泥把你的眉毛剧平固定。”王诗乔头也不抬就知道傅元骏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他低头忙着在煮咖啡机里放适量的水与咖啡粉,并按下开关按钮。
“风和小陈,有希望吗?”傅元骏仍不敢相信地直摇头。
“你是不是要说风的眼光有问题?”王诗乔挑起眉说。
“我可没这么说。”高凡微笑道,一向以和为贵的他才不会做这种吃力不坟好的事,为了加强自己绝无此意,他还接着补一句“小陈很好啊,有时候傻呼呼的,
可爱。”
“嗯…看久了也觉得她
可爱的啦!”王诗乔不太情愿地赞同着,说着,还微微红了脸。没办法,他这个人生下来就很少赞美别人,尤其女人,所以说这话的时候不脸红才奇怪。
暗元骏闻到香
的咖啡,不等王诗乔找好上等的骨磁杯组,便随意将咖啡倒进有着梵谷图画的马克杯里。
“喂,喝咖啡要用上好的杯子喝才符合气氛。”王诗乔挑剔地看着傅元骏,深觉他糟蹋了这个主人的上好品味。
“跟你需要什么气氛?”傅元骏冷笑一声,不再理他地喝了杯中的咖啡,那份香醇四溢让他近
疲的神经暂得到一些纾解,感觉好极了。
“说说风的事吧!你一定还有后续报导吧?”用语题转移王诗乔的注意力,否则,他会盯着傅元骏手上的马克杯,直到杯子破了好让他换上那对上好的骨磁杯组为止。
王诗乔笑了“当然,超大的内幕消息,我想我们很快就有喜酒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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