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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叮咚!叮咚!”急促的门铃声不停地在偌大的公寓里头回,扰得屋里头的主人在睡梦中心绪不宁。

 睡得好梦香甜的可人儿柳眉轻蹙,继而将被子一掀,再猛然地盖住头,好阻绝一大早吵死人的噪音,继续刚才的好梦。

 “请问有人在家吗?有挂号信喔!”邮差按了门铃好一会儿,公寓大门仍然紧掩,他于是放声大喊。

 在炽热的大太阳底下挨家挨户送信,邮差就快要失去耐了,喊到后来,看深锁的门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说话的分贝不大了起来。

 再也无法将那扰人清梦的电铃声给忽视掉,可人儿猛然掀开被子起身,穿上拖鞋,踏着沉甸甸的脚步往楼下大门走去。

 “谁啊?”

 路杉典半睁开的眸子仍然处于睡眠状态,白净的脸蛋可以明显看出黑眼圈,那是昨晚狂留下的“战利品”

 虽然她现在没有化妆打扮,也很明显因为没有睡精神处于极度不佳状态,却不难看出清灵明显的五官出一股出尘不凡的气质,是那种走在路上、经过身旁都会忍不住回头望一眼的美女。

 不需要太过刻意的打扮,就活生生像是从时尚杂志走出来的模特儿,长得像这样的美人胚子,可真是上天的最佳杰作。

 昨天大学朋友生日,路杉典和一群朋友到KTV飙了一整晚歌,直到快天亮才回家,声音都快哑掉了,几乎是处于“失声”状态,虽然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她却还在睡美容觉,顺便保养嗓子,反正今天是个难得的星期六。不过…被人给打断睡眠的滋味还真不好受!

 “路杉典本人吗?你的挂号信!”邮差先生在第一眼见到路杉典这样的美女时,原本满腹的熊熊烈火剎那间全转换成对爱慕,想当然耳,暴戾的口气也放柔了许多,甚至挂上了难得的笑容。

 “哦!你等等,我去拿个印章。”还以为是多么天大严重的事情,非得将她给吵醒,原来只是收挂号信而已。

 她转身回房,自抽屉拿了印章,顺便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才转身走到门口将印章拿给邮差。

 “哪!给你。”她倚在门边,等着邮差将挂号信给她。

 “真不好意思喔!我好像打搅到你睡觉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希望你别跟我介意才是!你知道吗?其实啊!人家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吗?有缘千里来相会…”邮差滔滔不绝的说着,为的就是能和难得一见的大美女有多一点谈话机会。

 “邮差先生,你好像还有很多信还没送耶…”路杉典纤纤玉指指着邮差挂在机车上的篮子。

 “是啊!是还有很多信没有送,那就下次再聊好了…”邮差颇难为情地苦笑。

 “掰掰!”路杉典送给邮差一个温柔的微笑,接着将门关上。

 用膝盖想也知道,那个邮差分明就是对她有意思,很可惜她已经名花有主,身边走有论及婚嫁的男友了,至于男友现在不在身边,是因为他被公司外派到香港出差。

 想想都五个月没见过面了,这五个月来,她没有一天不想他的,真不知道他这五个月过得好不好?

 踩着沉重的脚步走回客厅,路杉典马上跌进沙发里,她躺在沙发上,冷睨着手中的红色信件一眼,兀自叨念着“喜帖?这是哪门子的红色炸弹?从香港寄来的?我什么时候有香港的朋友我怎么都不知道?”

 她翻翻白眼,神情慵懒地动手将喜帖拆开,翻开里头香气四溢的卡片,半睁着惺忪双眸,全身无力的念着“谨詹于九月十七星期三,为长男伍良青先生与陈爱纱小姐举行结婚典礼,敬备喜筵…”

 念到后来越来越大声,精神在剎那之间全都来了,她起身看着帖子,两只手止不住地颤抖着,两眼发直地看着喜帖上大刺刺的金色字体,字字像针般直刺入她的眼里,看得她的心跳差一点就停止跳动。

 伍良青不是她的现任男友吗?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寄张挂号喜帖给她?今天又不是愚人节,为什么要跟她开“新娘不是我”的这种烂玩笑?

 这张红色喜帖炸弹,几乎炸得路杉典脑溢血,只差得用“魂飞魄散”四个字来形容。

 她马上慌张地拿起电话拨伍良青的手机,等没多久,另一头传来伍良青的声音,她紧握着话筒,心急地开口问道:“良青!是你吗?”

 “是啊!我还在香港,你打越洋电话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电话另一头熟悉的男嗓音只是冷冷地回答。

 一股不安的感觉倏地窜过路杉典全身上下。

 “我想邮差可能送错了…或是有人故意恶整,今天我竟然收到一张你要跟别人结婚的喜帖…不然就是我昨夜狂还没睡,现在还在作梦之类的…”她牵强的笑说着,口吻还有些颤抖,毕竟一大早就收到这种喜帖,很少有人能够用平常心去面对。

 “哦!你收到啦!我还特地寄挂号给你,因为我现在人还在香港,怕你会收不到,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参加喔!”

 “嗄?!你不是我的男朋友吗?为什么…”握着话筒,她的秀脸早已刷白,无法接受这种突如其来的事实。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她觉得伍良青变得好陌生,一点也不像是她爱着的伍良青。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维持平稳,却还是能隐约听出她的抖瑟。

 伍良青能够说得如此的若无其事,是因为从来没有爱过她?还是人变了?

 “哈哈!八成是姻缘到了吧!我认识爱纱是工作上的关系,聊上几句后,没想到两人的个性真的很合,所以才会决定闪电结婚。”

 “你和她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而且我们五个月没见面了,你说这五个月公司外派你到香港,好不容易你都快回台湾了,却是给我这种答案。”她的声音出奇冷淡,因为她知道自己快承受不住这种荒唐的事情了。男朋友要结婚,她竟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其实我们已经交往一段时间了,别说你很惊讶,就连我自己也很惊讶,我们两个对彼此都有一种找到另一半的感觉,好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逃讪姻缘吧!哈哈…”

 “这么说你是瞒着我和她交往的啰?劈腿先生!”她的口气隐约有着怒气。原来她一直傻傻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头这么久,还一直以为男朋友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如今看来,她真是个本世纪最大的笑话了。

 “又还没结婚,大家都有机会,你也快点去找你的Mr。RIGHT才对,都快三十岁了。女人要是一过了三十,在婚姻市场上可就是呈现直线贬值状态了。”

 “我今年才二十九岁!”她歇斯底里地对着话筒狂喊。都什么时候了,还频频提起她的年纪!

 “随便啦!反正也差没多少。你一定要来喝喜酒喔!我很期待你的出现,就算情人当不成,我们也还能是朋友啊!”“去死吧!臭男人!”她怒不可遏的对着话筒大声喊叫,随后用力挂上电话。

 有没有天理啊?她和伍良青交往了四年多,公司和周围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大家都看好他们,以为他们就这样子平平顺顺地走下去,然后就结婚了。

 结果咧?这下子被甩得莫名其妙,男朋友变心要娶别人,她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对方还将自己和别的女人的结婚喜帖寄挂号给她,交往四年多的情分竟然比不上一个认识五个月的女人!

 她又是哪里不好了?要身材也是有傲人的三围;要脸蛋也有脸蛋,她今天是没睡才会看起来很没精神,只要一化妆走在路上,哪个男人不对她投以注目礼!看刚刚那个邮差就好了,不是频频对她示好?

 她不过是二十九岁快要三十岁而已,就要被人用这种方式对待吗?

 这下子可好了,新郎要结婚,新娘却不是她,要是传回台中乡下老家,她铁定会被所有的亲朋好友给取笑到上吊自杀的。

 生平第一次失恋,还是在她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被男人给甩掉,她连抢走男朋友的那个女人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从小到大,她什么都是拿第一,她都是最优秀的,现在却输在一个连见都没见过面的第三者身上,高傲的自尊顿时像是被人给重重踩在地上。

 她将头埋在抱枕里头。或许出去走走可以暂时隐藏住受伤的心灵。她这样想。

 男人一点都不可靠!天底下最不能信任的就是臭男人!

 她痛恨男人!她也因此而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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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班牙

 西班牙的阳光总是给人一股特别热情有劲、充满活力的感觉,就连空气里头都可以感受到活跃的因子频频跳动着,慵懒的异国情调混着人与人交谈的西班牙文,那独一无二的拉丁风味,让这里的人的热情永远都不会减退。

 这也是为什么关杰森如此恋西班牙的原因,因为他的个性狂放不羁,酷爱自由,讨厌被人束缚,就和西班牙这国家给人的感觉一样,永远像是无法轻松驾驭的野马。

 他享受当风筝恣意飞翔的自由,却讨厌有人紧抓着风筝的线不放,那只会让他想要逃得更远,所以每当身旁的女人要求他给予承诺时,他总是一声不响的自那女人的生活中彻底消失,女人们和他分手得莫名其妙、伤心不已,却又恨不了他。

 他从来都不爱解释自己的行为,也讨厌花时间去解释,合则聚、不合则散,是他谈恋爱的最高原则。

 蚌我行我素、狂放、不修边幅的他有一副高大拔身材,俊朗的面容加上深邃有如鹰隼般的炯炯双眸,两道浓密的剑眉,高的鼻梁,充满感而富男人味的薄,他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独特的神秘艺术家气质,不论走到哪里,都有美女主动对他大抛媚眼。

 认识他的人倒是常调侃他,说他搞不好上辈子是西班牙皇室里头的皇子贵族,不然哪有轮廓这么深邃明显的东方男人,而他壮硕拔的身形也不像是东方人的骨架。

 就拿他现在来说吧!只是趁休假时候来西班牙著名的LASSAILINAS海滩,一时兴起拿着数位相机随手拍几张风景照,后头就群集了几名身材姣好的拉丁美女,还头接耳地谈论着他这个醒目帅气的东方人,想着该施点什么样的小技巧才能吸引这个狂野奔放的东方男人子

 好在他今戴上墨镜,专注在拍摄景物上,否则一旦把墨镜摘掉,八成这里的人全都会认出来他就是闻名全球鸿图企业的总裁关杰森,那么一来,他想要偷个清静也难了。

 鸿图企业是近年来急速窜起的全球二十大企业,本来只是台湾一问默默无名的中小企业,以制造家具为主,直到由刚从麻省理工学院毕业的关杰森接手,对企业内部进行大改革。他不但改变了行销策略,并开始接触不同的产业,包括电器、复印机、文具用品等等,逐渐将产品通路扩张。很快的,鸿图企业的产品就在市场上打开了知名度,成为家喻户晓的企业集团。

 由于他的眼光独到精准,对内有着一套非常完整的管理体系,对外则拥有高明的行销手腕,堪称是商业界难得一见的火新秀。

 必杰森将手中的数字相机对着沙滩不远处的地方取景,一名身穿纯白色洋装的东方女背影忽地闯入取景框内,挡到了他要取景的视野,他本想将镜头移开,却意外的发现那女子是独身一人,而且正缓缓地走入海中。

 他惊愕地将相机放下,发现女子还是一直往大海方向而去。来这个海滩的人都是一大群人,莫不是寻找欢乐以及彻夜狂,那女子独身一人出现在这里,太诡异了吧?

 “喂!小姐!”他出声喊道,但那女人并没有响应,仍然径自往大海走去,对他的叫唤置若罔闻。

 他不在心中暗忖:那女人不会是想自杀吧?不然干嘛一直往大海的方向走去?思及此,他顿觉非常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糟了。

 中国有句俗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那女子还这么年轻,他们又同样都是东方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他得救她才行!

 “小姐!小姐…慢着啊!你千万不能这么做!”关杰森突然拔足往那女人的方向奔去,接着用蛮力紧紧拉住她纤细的手腕。

 “你放开我!”突然被一个不认识的怪男人给拉住手,路杉典吓了一跳,用力抗拒着,毕竟她一个东方女子前来西班牙旅行,得格外注意自身安全。

 她的朋友一直劝她不要一个人前来西班牙旅行,说是很容易遇上危险,但她觉得没什么关系,并且保证绝对没有问题,哪知真被那票酒朋友给说中了,她真被一个怪男人给上了,还拉着她的手!这下子该怎么摆才好啊!

 “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你还年轻,没必要这样子想不开啊!”关杰森和她拉扯着,想把她拉回岸边,企图打消她轻生的念头。

 “你说什么啊?我不认识你!再不放开我,我要大叫救命啰!”这男人到底是怎么样?他们两个又不认识,他干嘛跑来说一些她有听没有懂的话?

 “这年头患忧郁症的人很多,但只要把心事说出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你知道吗?”他没有放开她的手,不死心地劝着她。

 “你神经病啊!谁跟你说我有忧郁症?你把我给放开啦!”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给上,还莫名其妙的净说一些鬼话,路杉典都快紧张死了,说话的分贝也不高扬了起来。这男人这样子拉着她的手,究竟有什么不轨的意图?

 “我不放!放了就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傻事来!”他一脸威怒的对着她大声咆哮。他知道通常一心想要寻短的人,得要先突破对方的心房才能劝退那些个傻念头。

 “放开我!”

 为了摆举止怪异的男人,路杉典不停挣扎,过程中竟将关杰森单手拿在手中的数位相机啪落,顿时海水水面溅起小小的水花。

 必杰森这才放开她的手,迅速俯下身捞起泡水的数位相机,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淋淋的东西上。

 “大哥,你的相机掉了!去管你的相机吧!”路杉典双手抱于前,冷睨着相机说道。

 “这是全新的数位相机!还用不到三天,你竟然就让它泡水了?!”他心疼不已,更气愤眼前女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态度。可恶!要不是因为要救他,他的数字相机也不会遭受此命运!

 “难不成要我赔你吗?”相机可是从他手上掉下来的,要她赔钱太没道理了吧?就算是她不小心将他手中的相机拍掉,那也要怪他没事跑过来和她拉拉扯扯。

 “你好歹跟我说声对不起吧?!”好心好意不被接受就算了,她也没必要这么恶脸相向吧!

 “我告诉你,是你自己过来跟我拉拉扯扯的,东西掉了是你自己的问题,与我无关!”她抬起晶灿的双眸,青葱玉指戳着关杰森壮硕的膛。“相机掉到水里的事我很抱歉,但那不全然都是我的错吧!”

 “要不是因为要救你一命,我会跑来和你拉拉扯扯吗?你当我吃没事干啊!”看着眼前蛮不讲理的女人,关杰森也火了,一把将鼻梁上的墨镜摘下,怒目圆睁的瞪着她,毫不客气的对她咆哮。

 他其实没必要要求她赔偿数字相机的损失,毕竟以他的财力而言,对他也只是九牛一,但他气愤的是这个女人的态度!亏他难得善心大发,她却不把他的关心放在眼里!就凭他不可一世的关杰森,有需要忍受像这种女人的恶言相向吗?

 “救我一命?!我干嘛要你来救我一命?我有大喊救命吗?”有那么一下子,路杉典被他犀利得像要杀人的眼光给吓了一跳,随即她又恢复了冷静。只是…眼前这个男人怎么感觉好眼…好像在哪里看过,可一时之间又想不太起来…

 “要不是看你想自杀,我会跑过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吗?我没事找事做啊?!”他大步欺近她,对着足足矮了他一颗头的她大声斥喝。

 “谁跟你说我要自杀?我是看这海水又冰又凉,天空又这么湛蓝,便忍不住想泡泡海水,放松、放松心情,难不成我泡个脚还要跟你报备?这位大哥,我是来这里度假的耶!”

 “泡海水?大家来这个海滩,都是三五成群来的,你干嘛一个人来这里?一关杰森还是怀疑她的动机。

 “我被男朋友给甩了,一个人来西班牙做趟失恋疗伤之旅,你管得着吗?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跟你说『我不想活了、我好想死』这种话?有病啊你!”失恋就已经够可怜了,才会想一个人到这种没有半个人认识的地方,想要试着遗忘那段往事,偏偏这男人又提醒她想要忘掉的过去。

 厚!一想到那张挂号寄来的红色喜帖,她就心情烦闷得想要一头栽进海水里,好让思绪可以清静一点,就算冰凉的海水会将她的脚、甚至她的头给泡烂都没关系,她只想忘了那张喜帖和那个臭男人,再也不要去回忆。

 必杰森终于接受了她的说辞。原来是他搞错了!而且还错得离谱。但就算他有错,也不尽然全怪他,他的本意是想救她,难道她就不能多少对他说一声谢谢吗?这是做人的基本礼貌吧?看来这年头还真是好心没好报。

 “看来是我误会了!”他撇撇佞的半瞇着双眸,凝视着她。“我不该自以为是英雄,跑来阻止你泡海水。”

 “是啊!连续剧看太多了,泡泡海水也能让你以为我要自杀,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我强烈建议你可以去当八点档的编剧,搞不好还能创下收视新高呢!”坏了她来这里旅游的好心情,原本心情就不是很好的路杉典,这下子找到机会就嘲讽眼前这个怪男人。

 心思缜密的关杰森哪会听不出她话中浓烈的嘲讽意味。好啊!竟然真要杠上,那就大家一起来,他可不认为他会输,况且这个女人如此的没礼貌,他也没必要保持良好的绅士风度。

 “你说话还真不留口德,难怪会被人家给甩了。”他双手抱于前,换上一张冷峻的脸庞,睨着她的脸淡淡说道:“看来你会被甩不是没有道理,我想,只要是男人,都会想甩了你的。”

 心里的痛处像是狠狠被人给捅了一刀,路杉典惊愕地睁大双眸,接着对他重申“你搞清楚!是我不要他,不是他不要我!”她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是输家,伍良青舍她去娶别的女人,绝对会是他的损失!

 “像你这种骄蛮的态度,哪个男人不想逃之夭夭啊?看来你的那位男友很有先见之明,知道要把你给甩了,我真是替他感到开心,果然是个聪明的男人!”说着,他还故意拍拍手掌,就是要把她给气得牙的,他心里才能痛快。

 “你…”路杉典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眸,瞪着高大俊逸、嘴巴却苛刻得不留半点口德的男人。

 “我怎么样?很帅吗?谢谢!大家都这样子说。”他扯出一抹微笑,带着几分自傲和狂妄。“就连我也觉得自己长得实在是帅到不行。”

 “你太过分了!我失恋就已经够惨了,你竟还说出这种伤人的话?!你还有没有良心啊?!”面对说话恶毒至极的男人,路杉典气到头顶都要冒烟了。

 “我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良心!”他不但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错话,还干脆来个打蛇随上,打算来个气死人不偿命。

 “你--”纤纤玉指指着他,路杉典已经气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劝你啊!女人还是温柔一点好,凶巴巴的,难怪男人急着落跑。你该好好检讨为什么男人不要你。”他的大掌像是安慰般地拍拍她的双肩,嘴角还挂上一抹得意的笑,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

 路杉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早将他祖宗十八代都请出来“问安”了。

 老天!最近她到底是走什么霉运?莫名其妙被男朋友甩了,连来一趟西班牙做失恋疗伤之旅也平白被人给挖苦嘲笑,所有不幸的事情一下子全发生在她身上…

 呜…她一定是被衰神附身了…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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