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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反攻开始
 自从蒙人占据庆原以来,宋军占据的耀州就成了抵抗蒙古騒扰的前沿阵地,而且成为指挥前线宋军反击敌人的前沿指挥所,余介在前来见我前,就一直在这里负责指挥。

 十一月二十,我下令结束练兵,集合二十万大军开赴耀州,准备反攻。

 二十五,二十万大军分批到达耀州,和红龙军团部署在这里的五万大军会师,与此同时,原本不断越境騒扰的蒙古骑兵踪迹全无,派出侦骑深入庆原一百里,皆无所获,似乎蒙古人已经从庆原消失一般。

 二十九,我接到完颜云花的来信,表示愿意接受我的提议,带领三万金军前来和我军会合,议定两军在邠州城下会师。

 耀州府,知府衙门!

 我正和尚懿,岳风,余介三人在讨论速不台的意图时,鬼影突然回来,并且带给我一个很意外的消息,李德旺想派人来和我私下谈和,而武云公主被送给蒙古人的事情也同时被我知悉。

 看起来,大散关之战给予西夏的重创比我估计的要大的多。

 想了片刻,我让向云涛去接待那位西夏使臣,不要答应什么条件,但却要留住他。

 解决了此事,我让鬼影也加入军情讨论,得到鬼影新的情报加入,对有些问题很快就有了新的看法,特别是对西夏在此次作战中可能的态度有了更多的了解,会议最后决定派出几支部队进行武力侦察,看看蒙古人躲起来地目地到底是什么。

 “圣上。明大军就要出发。此刻军中多有传言,都言陛下已经到达,但将士们一直都没见到陛下,所以有些半信半疑,不知陛下明是否可以…”

 “朕明早上就去誓师台!”我截断尚懿的话“郭风今晚会过来,你安排一下。

 尚懿施礼而退。我又看了一会儿地形沙盘,转身走到案几前,写了一封圣旨。让人连夜送给墨人。嘉奖他在大散关的战绩,同时还口授一些隐语给传信人员,让他一定亲自将这些隐语告诉墨人。

 夜晚。我带着一些亲信人员来到一处山凹。夜漆黑漆黑的,天空满是乌云,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发出阵阵鬼号的寒风。打的脸面如同刀割。走进山凹,几只防风的火把被点燃。一只不知名地大鸟被惊动,翻腾着翅膀飞起,响起几声凄凉的怪叫。

 一声弓弦响过,叫声嘎然而止!

 几乎在弓弦响的同时,修紫暄已经站到我面前,其余护卫呈扇行分开,将我护卫在中心。

 “砰!”那只大鸟落了下来,在地上扑打了几下,再无动静。

 一个护卫想过去看看,我制止了他,对着远处地黑暗喊道:“小风,是朕!”声音在寒风中传出老远。

 黑暗中响起一阵脚步声,一个人影慢慢从漆黑里走出来,逐渐走近火把笼罩地地方,停在光芒的最边缘处。

 摇摆的火把光芒虽然微弱,但也足够让人看见他。

 一身利落地军祅,头上没有头盔,半明半暗的脸上有一双冰寒无情的双眼,神色中没有一丝波动,似乎眼前这么多人在他眼中和死人没有什么差别,半点都没引起他的注意,只在看到我后,他的目光才停留下来。

 我感觉到他在笑,虽然他地眼神还是如此的冰寒,冷漠!

 “紫暄,你带他们都下去!”

 修紫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郭风,举步离开,周围地护卫也纷纷远离,让我和郭风可以毫无阻碍的面对面。

 “郭风见过皇上!”郭风的声音平淡,毫无**,就像寒冰入背,冷的让人浑身哆嗦。

 我移步走近他,目光停注在他的脸上,经年未见,他变了不少,不是相貌上的改变,而是神情上的,如果说以前还可以在他眼中看到一些人,此刻在他眼中只能看到寒冷和死亡,冷峻的目光足以让任何人心生寒意。

 突然间,我明白为什么余介会如此讨厌他,甚至到了厌恶的程度,因为现在的郭风,像个魔鬼多过像个人。

 “你变了好多,连我都觉得快认不得你!”我有些感叹,也有些惋惜。

 “皇上以前就说过,每个人都会变的,郭风可以为皇上做任何事情!”虽然是表达忠诚,但还是一如之前的冷漠冰寒,让人半点都感觉不到他的内心,但我却知道,这话比我听到过的任何**昂扬的效忠更坚固,更无可置疑,因为他是郭风,我视为手足的弟弟。

 “我想重创蒙古,需要你的帮助!”对他,我不需要任何隐瞒。

 冰风没有说话,淡然的等着下文。

 “你能不能住速不台?”

 “不能!”郭风的回答让我很意外。

 “为什么?”

 “他的人都是骑兵,我的人追不上!”

 “那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不要妨碍我?”

 “消灭他!”

 我有些疑惑,不知意指为何。

 沉片刻,我还是开口问道:“有什么办法?”

 “只要有让他不得不全力出击的理由,我就可以消灭他!”

 这话等如没说,如果我有这个理由,就不会对他感到为难,速不台如今的作为十有八九是想避我锋芒,寻隙出击,这样对我的计划阻碍甚大。

 “那现在该如何做?”

 “等。”

 “不行,我绝对不能等,二十万大军出征在即,我没有等待的时间!”

 冰风默然,半晌未有开言,他是在等我命令。

 “我会派人扼守一些关键的地方,限制他的攻击,你设法袭扰他。让他不能随心所地行动。如果能够让他以为我军主力去了凤翔,那也行!”

 “这个容易!”

 我等了一会儿,见没了下文,有些奇怪地对郭风问道:“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有什么要问我的?”

 冰风摇头,淡漠的说道:“皇上以后走于夜间,不要让人点这种火把!冰风告辞!”

 我点点头。郭风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入黑暗中,身形渐渐的和夜混为一体。再无所见。

 良久。我才叹息一声,招呼修紫暄一声,离开了这里。

 一夜无眠。第二很早我就起身,叫来侍从梳洗妥当,拿出一直未穿的龙甲军

 龙甲军服是军工部专门为我制作的,一共有三套,都是规格相同。样式不同,由一百三十六个工匠。耗时八个月完成。

 此套龙甲军服为绿底黄龙纹,和现在通用军服一样,都是短衣长样式,不同的是,无论做工和用料,都是无与伦比。

 我拿出长内用生丝绸为里,中间地薄丝细棉中夹杂着用细密铁丝编制而成的护甲,外以绿绸为面,并有钢护腿为表,直过膝盖,左右腿各刺有两条黄长龙环绕盘踞,并有浮云为衬,两条脚并在一起还有海天一刺绣图,虽然图案多样,但却毫不显得累赘烦琐,大小比例都很适中,穿在腿上,那两条长龙如同活过来一样,极为巧。

 战鞋也很有特色,是一双长筒高帮皮鞋,鞋外面衬有黄缎,刺有双龙夺珠图,底部柔软,脚入其中,感到十分舒适。最有意思的是鞋帮,除了一排繁密地鞋带外,在牛皮里面竟然包裹着一块软钢,靠近小腿处设计地十分有弧度,和小腿肌贴合的十分融洽,再配以柔软的内里,极为舒适,完全可以做为护胫使用。当侍从系好鞋带,放下腿遮掩住鞋帮,腿处地海天一图竟然和鞋面上的双龙夺珠相映成趣,看上去就像两条长龙正在海中闹,构思的巧妙不能不让人叹服。

 上衣短小紧身,深绿色缎面,正面钉有一排金质纽扣,左右衬面上各用金线绣一条火焰黄龙,衣袖口上还绣有万里山河图。衣领为站领,很高,可以将我喉结以下的颈部护住,用一枚方形金扣固定。衣内除了用金铁丝为骨架外,在前的部位上还设计有面软甲,在左心部位还有一面圆形钢护心镜,制作地非常良,穿在身上膛自然起,但却弧度合意,半点都没有突起的感觉。在肩膀部位还内嵌有护肩,将双肩自然拱起,显得拔不凡,护肩表面地军衔牌上用黄金熔铸成金色长龙固定其上,并无普通军服上的军衔字迹,凸现出与众不同的尊贵。里料也是用生丝绸内放入薄丝软棉,隔开护甲层,穿着身上显得柔软舒适,温暖透气。

 头盔是用百炼钢所铸就,呈椭圆形,面部空出,盔顶左右各铸一条长龙,正中还镶嵌一枚红宝石,显得光华夺目,耀人视野,两边的盔边下垂,做为护耳,在颈后部位还有用金丝线编织成的护颈,坚实无比,一般的刀箭根本不能透穿,上面绣有如意云纹,垂于背后,恰好可以上衣背部五彩云龙组合成一幅神龙翻云图。头盔内用蓝稠里,内也充填有薄软丝绵,戴于头上,不仅大小非常合适,而且感觉上也很柔软温暖,一条黄金丝绳在颚下系做为盔带,固定住头盔,长短合适,并无不适。

 侍从给我穿好军甲,又出一条金丝钩边,暗绿为底的间,然后拿出一把长达四尺,刀柄黑色,刀鞘为铁里皮面的长刀挂于其上。我拿过来观看了一下,此刀刀鞘正面镶嵌有七颗不同颜色的宝石,背面是用金银铜三丝线构筑成的二个大字:斩风。刀柄握手沉重,似乎为铁制,外面有黑色纹带。

 “嗖!”

 我出长刀,顿时光华四,汗竖立,一股刮肌刺面的寒气弥漫开来。此刀刃接近三尺五,比之一般的长剑尤有过之,刀面光可鉴人,上面隐约可见鱼鳞状的花纹翻涌而上,刀刃锋利,毫无缺口。心思一动之下,挥刀砍向一边竖立的青铜灯架。

 刀过灯架,仿入泥中。一挥而过。毫无阻滞。

 “砰,哐啷…”

 灯架倒于地上,断口平滑整齐,毫无坑凹,无庸置疑,这是一把百炼钢的好刀。

 有些心喜地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无意中发现在护手处还隐刻有风华飞云的图案。手握刀柄左右转动下,此图案在刀刃的映照下如同活过来一样,随着手的移动。在刀刃中平滑的滚动。隐隐可以感觉到细风浮云,悠闲自在,绝对称的上是巧夺天工。

 还刀入鞘。心中莫名的高兴起来,一种久违地沙场豪迈涌上心田,似乎此刻我不再是那个做事顾头顾尾的皇帝,而是一个带领千军万马,在战场上快意恩仇。威绝当代的大将军,说不出地爽快兴奋。

 太久了。自从离开了战场,离开了战士,我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心怀,太多地尔虞我诈让我失,太多的杯弓蛇影让我不敢懈怠,可当我穿上这件军袍,我突然发现以前那些东西似乎离我而去,我此刻就是一名将军,是一名统帅,马上要带着千军万马奔赴战场,消灭敌人,赢得胜利。

 一件杏黄披风笼罩在我身上,所有的穿戴终于结束。

 有些急不可待地推开房门,来到庭院,岳风和余介两人早已经在等候,一匹通体乌黑,高大雄骏的战马正被岳风牵在手上。

 “请皇上上马,将士已经集结完毕!”

 我微一点头,翻身上马,左手一伸,曾经伴随我出生入死的小必刀被送入手中,此刀入手,豪气更甚,一夹马腹,大喝道:“随朕来!”语声未消,我已经策马当先而行,诸将护卫紧紧跟随。

 扑面的寒风面而过,吹动着沿路的军旗猎猎作响,就像在吹动着一首出征地战歌。风中卷起的细沙尘刮过脸庞,发出轻微地刺痛,精神蓦然兴奋起来,一种杀敌立功,扬名万世的野心望被发出来,身上的热血也似乎开始沸腾,种种烦扰顾虑像轻烟消散在心中,剩下的只有一种期待和热切,一种嗜血的冲动。

 “万岁,万岁,万万岁!”

 破天裂地的欢呼排空而来,阵阵如同实质的声将我的大旗鼓动的唰唰直响,昂有力!

 在动人心魄的呼喊声中,我走上高高的誓师台,看着下面如的战士,我高举双手,十分用力的喊道:“朕是赵昀,是你们的皇帝,也是你们的统帅,不用怀疑,也不用猜测,今天,朕将再次带领你们去取得胜利,和以前一样,让我们的敌人在我们面前发抖求饶,让我们赢得无上的荣光!”

 包烈的欢呼声再度扑来,那种融化在空气中的热情和兴奋简直呼吸可闻,让本已振奋的血越加沸腾,一切都已经很渺小,只有眼前此刻才是最重要。

 的等待着,等待雾的欢呼声慢慢安静下来,只目光再度都集中到我身上。

 看着高台下那一双双充满热烈仰慕的眼睛,我有一种不能压抑的豪情涌上心田,无论前途多么艰难,只要有了他们的支持,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将士们,今天朕和你们为什么站在这里,大家都清楚,那就是有一群自不量力的跳梁小丑竟然敢挑战我们,敢于挑衅我们的强大,我们就是要让这些小丑瞧瞧什么是才是真正的强大,真正的不可战胜,我们就是为了让他们品厂败的痛苦而来的,让他们在我们的刀之下哀号求饶,让他们痛悔自己的冒失,让他们的子子孙孙都明白,犯我神州者,死!”

 “杀敌保国,卫家立功!”不知谁这么喊了一声,突然间所有的战士都高呼起来,声声的高呼表达着质朴而纯粹的忠诚。

 “杀敌保国,卫家立功!”我举起手让他们安静下来,继续说道“这话说的好,我们为什么要打仗,为什么要杀敌?其实原因都在这个里面,不杀敌,我们不能保护自己的国家,不杀敌,我们不能卫护自己的家人和所珍惜的事物,不杀敌,我们很多人就不能立下功劳,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自尊。

 你们今天站在这里,就已经证明你们是神州的好男儿,好男儿就应该有‘黄沙百战穿金甲。马革裹尸何足道’地勇气。就要有‘英雄碧血洒长空,敢叫后人都汗颜’地豪气。朕不喜欢胆小表,也看不起胆小表,煌煌神州需要的是能开辟疆土,捍卫国家的真英雄,好男儿,而不是那些只会躲在下面发抖。贪生怕死的胆小表,在朕的军中,胆小怕死是最不能容忍的。是最应该羞的事情。”

 我停顿了一下。扫过下面地人海,缓缓的说道:“为什么有人会害怕,是因为他怕死。是因为他怕死的会是自己。每个人虽然都有一死,但能活着,谁又不想?如果你是在你娘地肚皮里,在你妈地怀抱中,你可以害怕。可以哭泣,可是你们现在不是在那些地方。而是做为我大宋军中的勇士站在这里,站在朕的面前,贪生怕死这种念头必须从你们地脑中给朕清除干净,你们现在要有杀身成仁的觉悟,要有虽九死无悔的气概,因为你们是朕的战士,是朕不败的劲旅,是可以让敌人发抖地勇士,贪生怕死是不能出现在你们身上的。

 打仗就一定会死人,你们可能死,朕也可能死,但是如果没有死地觉悟,那你根本不应该站在这里,既然站在这里,那就要给朕牢牢的记住,就算是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就要有我死你也别想活的悍勇,这样你才能有最大的可能活下来。

 因为我们不可能都战死,只会有很少一部分离开我们。我们不应该恐惧死亡,因为我们都会死,就算是朕也不例外,没有人可以永生。虽然朕讨厌胆小表,但并不代表上了战场就不会害怕,每个人第一次上战场都会紧张害怕,甚至多次战斗的老兵同样如此。可是就算如此,在每次战斗中,你都应该尽力向前,尽力的杀死自己的敌人,因为敌人和你们一样,同样是人,劈开他的肚子,同样可以看到内脏飞溅,而不是一肚子的镔铁。

 可以设想一下,如果你在战场上遇到敌人,你因为胆小懦弱而想逃避,那么敌人马上会扑过来,将你的脑袋给劈开,让你的脑浆横,但是如果你能勇敢的上去,让他的脑浆先出来,那会如何?你会活下来,他会死去,这就是战场的法则,只有勇敢者才能生存,所以朕才要你们勇敢,才要你们不害怕死亡,因为只有如此,你们才能最大可能的生存下来。

 朕也希望你们能活着领受荣耀!”

 很安静,下面所有人都很安静,每个人都静静的看着我,充满难言的敬慕。

 “或许你们一直在嘀咕,为什么你们来到京兆,朕却没有让你们马上去消灭敌人,而是让你们不断的训练。朕现在告诉你们,这些训练只是告诉你们一件事情,那就是合作!朕不管你们参军以前是能力举九鼎的力士,还是肩不能挑的寡力之夫,既然你们来到这里,那你们就要明白,打仗不是一个人的表演,而是一群人的合作。胜利不是一个人的勇力换回来的,而是要大家一刀一的拼杀来的。那种仗着自己有勇力,欺凌战友,凭借着自己有智谋,看不起战友,认为自己是朕的亲军,漠视友军的行为都是可的,比贪生怕死还要可,还要可恨。

 在战场上,在和敌人面对面的锋中,你只有相信自己的战友,只有和自己的战友合作,你才能保证最大可能的生存,才能让胜利一直和你们相伴。那种认为自己与众不同,视同伴为无物的人,早晚只是敌人刀下的冤魂,只会为敌人增加荣耀,给自己人带来辱。

 在你们来到京兆以前,驻守京兆的红龙军团副军团长长空无忌,他认为自己本事大,轻视敌人,在己方战友未到达前冒失的发动攻击,结果被人打的大败,导致过万的将士死亡。这是一个奇大辱,是朕的,也是你们的,因为他是我大宋的将军,那些战死的将士是我大宋的将士,所有人说起这件事情,都会说宋军被人给打败,让我们脸上都无光,让我们的荣誉受到玷污,让我们的敌人拍手称快。

 对于此事,朕有责任,不该错信了他,但更重要的是,长空无忌本人要负更大的责任。如果他能够警觉一些。不盲目自大轻视对手,一切或许都会不一样。这件事情告诉我们,无论你是谁,无论你身居何职,你都要牢牢记住,军旅是一体,而非个人。说到这里。朕还要告诉你们一件战场上必需注意地事情,那就是警觉,要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保持警觉。在战场上。只要你稍微分心,自大轻敌,放弃警觉。那就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地失败,你也不会活下来。

 临洮府,几千将士,数万百姓,就是因为一次不警觉。结果让敌人给混了进去,屠城焚地。几万人,死的干干净净。现在那里成了一片坟场,百年繁华古城,如今只有豺狼在那里啃着死尸,冤魂在那里哭泣,你们如果不警觉,那你们同样会如此,如果你

 觉,不仅让你的性命不得保障,你的战友也会因为你论你们如何想,现在都要给朕记住,合作和警觉,是你们在战场上生存下来的不二准则!”

 我停顿下来,黑的一片人海没有一个人出声,寒风吹过,满目的战旗猎猎作响,锋利地尖发出淡淡的幽蓝,满鼻都充满着一种兵甲的铁腥味。

 深深嗅了一口,整个腔都是一片冰凉,定了定神,我突然大声吼道:“朕是你们地统帅,朕今天在这里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就是在朕地部队中,不允许出现降兵,因为我们面对的敌人是一群凶狠而没有人的恶狼,他们是凶残地刽子手,是屠杀普通百姓为乐,抢掠他人儿财富为荣的强盗,他们比我们遇到过的任何敌人都要凶残,都要没人,对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砸开他的脑袋,破开他地肚皮,让他血在天空飞舞。如果你们心存侥幸,认为他们会因为你的投降而放过你,那朕告诉你,临洮府地那几万百姓就是你的下场,你的投降只会让你像一只蚂蚁一样,被轻轻碾死,死的毫无尊严和价值。

 你们应该和师梦龙将军的部下一样,手没有了用脚,脚没有了用口,在你被敌人劈成两半前,你要让他的脑袋也落地,这样做才能算是好男儿,才能算是朕的战士。我们要告诉我们的敌人,神州是强大,是不可能被侵犯的,任何胆敢吃者都要他族灭人亡,永不超生,我们要让敌人的头颅成就我们的功勋,要让敌人的害怕成就我们的威名,要让一切敢于窥视神州的敌人胆寒。

 而你们也会因此而名载史册,所有人都会记得,都会传诵,在今天,有一群士兵和他们的统帅赵昀一起打败了敌人,获得胜利。在你们年华老去的时候,可以骄傲的告诉你们的子孙后代,在今天,你跟随那个叫赵昀的皇帝去获得胜利,获得一切一切的荣耀。

 将士们,来吧,和朕一起,将面前的敌人斩碎,让敌人的血飞溅在我们身上,让敌人恐惧的尖叫回在我们的耳中,做个真正的好男儿!”

 “万岁亲征,战无不胜!”

 “万岁亲征,战无不胜!”

 “万岁亲征,战无不胜!”

 “…”欢呼如同水般的涌起,兴奋的喊声表达出赤胆的忠诚,在这一刻,我就算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因为他们已经认可我是他们的统帅。

 “出发!”

 令旗一展,军旗耀空,低沉细密的尘土中,部队开始开拔,一队队,一列列,一个又一个的战士从我面前走过,向着北方开去,飘扬的战旗让整个天空都黯然失,密密麻麻的林如同大地上荆棘,广大而不可逾越。

 “今紫暄方才明白皇上的威仪!”

 不知何时,修紫暄来到我身边,神情淡若的脸上出微微怅然。

 “因为我现在没把自己当皇帝!”我转身走下誓师台,扯过战马,加入前进的队列中,和战士一起,向着远方开去。

 三后,岳风带着前锋到达邠州,战士以高昂的士气和勇猛,一举歼灭驻防在城外的协防敌军,蒙古邠州守将心寒胆落,不战而逃,岳风兵不血刃的就占领此城。我一到达城中,就下令将城中的百姓强行迁往京兆路,若反抗者,以助敌罪论处。同一时间,我派余介领军开始驻防战略要地,限制蒙古军的行动,同时兵分五路,收复邻近的村县府,凡是有反抗的敌人一律诛杀,然后将沿途所有的百姓尽数迁往京兆,若有不从,强制执行。

 一时之间,通往京兆的路途上都是拖家带口的百姓,还有为数不少的押解士兵。而我对此的解释就是为了压制蒙古军的活动范围,施行坚壁清野。速不台率领的蒙古军偷袭过两次,虽然造成一定的损失,但并不影响大局,反到让我们掌握住一支千人左右的蒙古骑兵行踪,余介派出一万人,趁夜突袭,将之全歼。

 此后蒙古军再无行动,坐看我们迁移百姓。

 在我们迁移百姓十后,完颜云花才率领三万金人姗姗来迟,我将邠州空城让给他们驻防,虽然完颜云花有所不满,但却颇有顾忌,没有过多的提出意见,只是对联合军事行动越发不热心。

 此时已经十二月十三了,隆冬将过,天气也异常寒冷,整个军事行动变的很困难,相反,蒙古人凭借着先天耐寒的优势痹篇和我们的决战,甚至连那些金人降军也抛弃不少,只顾和我们打騒扰战,纠住大军的行动,一时之间到和我们打的有声有,让我们发挥不出人数的优势。

 只是我们部队多,各部的照应也非常好,绝不冒失突进,速不台也不能找到什么机会,只能对我们进行騒扰,可是如此一来,大军的行动就受到牵制,因为无法掌握住速不台的行踪,住他的打算一直难于实行,反到是郭风曾经伏击过速不台一次,不过因为速不台的骑兵行动迅速,没能获得多大战果,只是让他更谨慎了些。

 如此一来,整个东西战线上的战斗都陷入僵局,庆原路我们不能一举歼灭速不台,凤翔路,西夏人占了箭关就不再行动,反到不住的想和我私下和谈。而临洮路,铁木真偃旗息号,不住的派出和谈使节,提出不少似是而非的条件,维持不和不打的局面,让人不知他想做什么。

 余介近来回报,说是速不台的袭扰给他造成不小的麻烦,完成限制速不台行动范围的目标不能如期完成。

 面对这种僵局,我也没有办法,虽然我没预计要消灭速不台,可是我也不能在没有准备好前冒失进行我的计划,毕竟我只是让战士不怕死,不想让他们去送死。

 无可奈何下,我一边给余介加派人手,一边让杨沃衍带着一部分先行部队前去探路,并做好大部队通过的准备。

 西北的冬天灰蒙蒙的,寒风刺骨,恶劣的天气加上僵持的战局,心情无论如何也好不起来。

 就在我以为至少要到明年才能再度发起进攻的时候,一个意外中的意外改变了整个战争的进程。

 这个意外,无论是我甚至是铁木真,都没有想到,或许,这只能归结于冥冥之中的诡异!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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