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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力挽狂澜
 在闪烁!

 雷在咆哮!

 马在奔腾!

 血在飞溅!

 整个金人大营都淹没在奔腾的马背中,历尽艰辛建立起来的步兵阵地瞬间就被覆盖,如同龙卷风过境,一切都被绞杀的稀烂!

 跑,到处都是逃窜的溃兵,这些溃兵没了盔甲,没了兵器,头符散,眼神惊恐,浑身血迹淋漓。他们已经魂飞魄散,心胆皆落,再也无法聚起战斗的勇气。严明的军纪被逃生的望所取代,争先恐后的逃跑阻了空间,也冲散了一些人力图挽回败局的努力。

 太可怕啦,那万马奔腾的场景,就像洪水飞泻,人力根本不可能抵挡,他们不是没有努力,不是没有拼命过,但在这种非人力可以对抗的打击下全阵崩溃,无论何等勇敢强壮的战士,落入战马群中瞬间就是一滩血泥,那种恐怖,那种惊心动魄,若非亲身经历,绝难想像。

 斑英声嘶力竭的大叫着,吼骂着,一连砍杀了数个逃窜的兵卒,但却无济于事,士兵们的士气已经崩溃,他们前一刻也许是勇敢的战士,但现在,他们只是逃命的懦夫。

 涌动的铁蹄在血泥中奔腾,紧随战马冲来的蒙古兵,肆意的杀戮着,眼前都是敌人,弯弓就可以消失掉一条生命,扬刀就能为自己增添一笔战功,他们尽兴的冲杀,驰骋,脸上带着鲜血的狞笑,纵横往复。杀东砍西。

 陷入疲劳,饥饿,寒冷,恐惧地金人战士,士气已经三鼓而衰,崩溃无遗,他们丧失了斗志,被蒙古人像杀一样围起来圈杀,大批的尸体如同倒伏的麦田波。一接着一的向前奔涌着。久经战火,驰骋疆场的强壮身体被钢铁无情的摧毁,人类的灵智伴随着凄厉惨叫,消在苍茫的夜中。

 此刻金人的大营就是一口沸腾地汤锅。蒙人就是那锅底的柴火,不住飞扬的火苗,让大锅的汤水越发沸腾,带着丝丝热气。更带着无边地血腥。

 惊逃诏地的炸雷似乎也被万马奔腾的巨响所惊退,只有沉闷而迟钝的雷声在天空隆隆地作响,好像被厚实的云层紧紧包裹住,挣扎不出。只能发出愤怒而又无奈的吼叫,刺破天穹的闪电也似乎不忍目睹地下地惨烈,向着遥远的天际呼啦的闪烁而去。如同条条银蛇在厚厚地黑棉花中穿梭。更像远古巫师地招魂。诡异中带着极度刺眼。

 斑英舞动着双刀就像死亡地献舞,搅动起片片死亡的波涛。挡者披靡,让冲击地蒙人出现短暂的混乱,但这就如同昙花一现,无数的箭雨飞而来,让刀轮的舞动出现一个细微停顿,十多争先恐后的狂刺进来…

 一声沉闷的骨折脆响,一个不似人形的躯体被十几举了起来,战马发力,被扯成几块,飘洒在血枕藉的战场上,成为里面毫不起眼的一块!

 败了,了,高英的阵亡宣誓着大营正面抵抗的完结,残存的斗志被瞬间摧毁,大部分的战士都抛弃了手中的兵器,放弃作为战士的荣誉和使命,他们逃出大营,拼命的向着城跑去,他们不知道那里是否安全,但他们此刻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逃窜的士兵如同一波毁灭的泥石面撞上从城中赶来支援他们的友军部队,几个扑棱间,友军严密的阵形就成了筛子,四面漏风。

 移刺蒲阿就在这支队伍中,他暴跳如雷,喝令手下不住的砍杀着逃跑的士卒,怒声吼叫,让他们回身战,可是效果却等于零,反到是自己也被败兵所裹挟,身不由己的又向城门跑回去。

 在如的败兵中,有一支装备良的骑兵正逆而上,以几百铁甲骑兵打头,他们速度不快也不慢的着败兵而来,任何意图冲撞或者入他们队伍中的败兵都会被他们无情的消灭,他们的神情木然中透着坚定,没有狞笑,没有吼叫,更没有害怕或犹豫,只有无尽的冷漠和肃杀。

 这支骑兵就是完颜陈和尚统帅的忠孝军,金人有数的强兵!

 他们如同快艇刺破波涛,迅速在溃兵中杀出一条血路,凶狠的杀气让这些惊恐无比的溃兵为之窒息,不自觉的绕过这支队伍从两边泻落,他们就像中砥柱,傲然而立。

 不过片刻之间,从后掩杀驱赶的蒙古骑兵就出现在这支骑兵眼前,没有喝问,也没有犹豫,气势如虹的胜利之师,和逆而上的中砥柱,凶猛的碰撞在一切。

 烈火对上顽石,钢刀碰上铁锤。

 爸铁和箭头的呼啸再度上演,死亡的伴奏在低音徘徊片刻之后,猛然一个拔高,直刺天穹,似乎惹的厚厚的云层都在翻滚。

 鲜血飘洒,勇士惊天,两个国家的勇气和意志在这个罕见的雷电夜晚,进行了直接而热烈的对话,在这里,失败者将被直接淹没在历史的灰烬中,成功者也只会在浩的长河中微微一下脸,但他们代表的却是两个民族的生死存亡。

 在国家民族消亡的时候,不会有超越种族国界的和平,不会有兄弟一家的盛赞,更不会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潇洒,只有炽热的忠诚,和滚烫的鲜血,以及无尽的悲愤。身为不同民族,只要心脏还在跳动,就只能理会自己民族的存亡,也只能站在自己的民族立场上说话,至于他人死活,就要凭借手中的刀和上苍的眷顾。

 这是一场蚌人的你死我活,更是国家的生死存亡。

 在个人,是战斗,在国家,是战争!

 蚌人战斗的成败决定战争的输赢,而战争的输赢却决定国家地兴衰荣辱。

 在这里,人类一切已知的道德规范都然无存。或者以道德规范来考量国家之间的关系,就如缘木求鱼,愚不可及!

 杀人抢劫的强盗是英雄,是万世崇拜的

 奋勇抵抗的勇士是不知时务,反对民族统一的罪人,降者吹求疵的批评和指责,甚至会被人问出,你为什么不乖乖的让强盗抢劫。然后让他**你地子和女儿,呵呵,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啦。

 这就是战场上的真理,颠覆一切文明和道德的真理!

 这个真理。秦始皇明白,汉武帝明白,唐太宗明白,宋太祖也明白。现在的成吉思汗更明白!

 身为成吉思汗手中战刀地蒙古战士们也许明白,也许不明白,他们平时或许是淳朴好客的牧民,你从他的帐篷前路过。还会招待你一碗茶,把你当成最尊贵的客人,但只要他们跨上战马。拿起战刀。他们就是比已知历史中。最穷凶恶极地法西斯还要凶残一千倍的强盗。

 他们的野蛮可以让天空被浓烟遮盖,他们的凶残可以让大地变成废墟。他们凭借着野蛮和凶残,借着长生逃邝赐给他们地最好机会,将死亡和瘟疫散播到全世界,动摇全世界的文明源头,毁灭掉灿烂辉煌的文化。

 他们就是一群披着人皮地蝗虫,所过之处只会剩下废墟和灰烬,没有任何可以称道地人类文明痕迹在他们身上显现。他们就是毁灭地化身,他们就是魔鬼的临世,他们就是为摧毁人类文明而从地狱中爬出来地恶鬼。对这样的侵略者,任何乞求和妥协,换来的都是滴血的钢刀,不是你,就是你的子孙。

 这是他们的宿命,更是文明的悲哀,也是让所有文明国家为之痛哭的恐怖源头!

 这些道理,凶猛阻击他们的金人战士或许明白,或许不明白,但身为统帅的完颜陈和尚却是知道的,他心中清楚,若放任这些蒙古人顺着溃兵冲进,将会发生什么,几乎不用想像,那将是一场屠杀,一场毁灭金国希望的屠杀。

 他是一个女真人,但他深深喜爱着汉人的文化,他读汉人的书,背汉人诗词,欣赏汉人的制度,理解汉人的谋略,还会写一手漂亮的牛细字,他深深为这一切着。他以忠孝要求自己,要求全军,与其说他是要为金国,更不若说他是为他所深信的这些文化。

 他相信,这些文化代表着未来,也代表着希望。

 手中的长一个横甩,将一个蒙古骑兵落马下,践踏成泥,长却借力而回,一个刺击,直贯入喉,看都未看,头倏然收回,横挡掉一窜的羽箭,一夹马,战马猛的一个发力,手中的长借势前冲,将一个蒙人挑落马下。

 很奇怪,在这个紧张的时候,他的心情却很平静,很冷静的一边指挥,一边作战,不放过蒙人任何一点空隙和弱点,三千忠孝军在他的指挥下,就像一条伸缩自如的水底蛟龙,翻身之间搅动万丈波涛,蒙人追击队伍被甩的一片忙

 似乎没有想到溃败的金人还会有这样一支强军出现,蒙人散的追击在措手不及下死伤一大片,甚至出现局部的溃败现象。

 这很快引起蒙人高层的注意,几声急切的牛角号声后,大批的蒙人骑兵放弃追杀金人溃兵,反转头来战这群敢于直面他们凶残的金人勇士。

 散的骑兵队列在极快的时间中就组成一道奔涌的巨,浩浩,雷霆万钧的猛扑而来,如同江澎湃,天云翻滚,气势万千的扑向这支不自量力的孤军,如同苍龙江,凌空腾起,奔涌不息。

 面对如此滔滔不息的洪,忠孝军没有任何退缩,他们如同弄的健儿,驾驭一叶孤舟冲而行,更如巨大礁石当面而立,起旋涡翻滚。

 杀气咆哮,刀,鲜血伴随着勇气飞舞,忠诚与死亡为伴。

 虽然被敌人的洪涛没,但忠孝军不仅没有溃散,反到越发顽强,他们斗志高昂,眼冷光,凭借手中的兵刃发挥出巨大的战斗力,他们就像定海神针,任你狂涛翻滚,我却一柱擎天。在奔涌的血海波涛之中。他们不仅没有被波涛所淹没,反到让乘胜追击地蒙古人付出超出想像的代价,被其硬生生的在波涛之中逆狂奔,阻挡其进。

 双方就像虎豹鏖战,虎,威势无双,牙尖爪利,豹,矫健灵活。行动迅速,各有千秋,难分难解。两支军队迅速的纠到一起,反到成功阻挡了蒙古骑兵追击溃兵的

 追击的波涛被拦截。溃的洪获得息,大部分的金人溃兵都逃到滦城中及其附近,被裹挟进来的移刺蒲阿吼叫连连地命令着他可以找到的一切将领,让他们整顿和收容溃兵。并将城门清空,派出手中还算建制完整的一支重装步兵团…由左营副将樊泽统帅,一直不被他重视的重装步兵。

 说来幸运,因为确定樊泽为新地粮道总巡。所以他所部就被留在,准备明天出发。大营被攻击的时候,他刚将部队整备完毕。正想前去增援的时候。溃兵已经冲到滦来。把城门堵住,让他一时动弹不得。而在金人的军队中。重装步兵远远没有铁甲骑兵,轻骑兵和步骑混合地部队受重视,他们更多的是像肋。

 论及重装步兵的由来还是从宋人那边学来的,当初金宋战地时候,金人没少吃宋国重装步兵的亏,后来在宋国一些降将的帮助下,也发展了重装步兵,但规模都不大。金衰蒙兴,特别是金人地主力大军被重创之后,金国地军队就形成中央和地方义军两个系统。对于地方义军,金国一向是给予优惠地政策,以拉拢他们抗蒙,这些义军在抗蒙上也是形成两极分化,有人投降,也有人坚决抗蒙。

 比方说张柔和史天泽等人,他们都是地方义军被金人收编,然后又投降蒙古。再比如完颜陈和尚的忠孝军,完颜仲元地花帽军等,他们都是地方义军中坚决主张抗蒙的

 虽然他们接受金国朝廷的调遣,也被金国政府承认,到金人的很大猜忌。不仅人为造成义军将领间的不和,还对义军战士众多的部队进行拆分,而且拆分后的部队,很少派到同一战场上作战。在作战上,也很少让他们担任方面主将,多是做为中央系将领的附庸出战,无论他们立下多大功劳,多么骁勇善战,最多也就是物资和名位上的奖励,从无放手军权之事。

 因为这些原因,金人中央系将领和地方义军将领的关系很是微妙,一方面中央军需要义军的帮助,另一方面,他们又不能让这些义军将领掌握大权。这样就很容易形成有能者不得信任重用,无能者反到能掌握大权的现象。移刺蒲阿和完颜陈和尚的矛盾,与其说是个人,反到不如说是这种原因下的一种具体表现。

 樊泽的重装步兵也是源自义军系统,樊泽本人也在步兵指挥上有着很高的天赋。他这支步兵在装备上当然不能和现在宋军的重装步兵比,但凭借北方人优良的体格,他们在重盾上的要求却比宋军要高,在机动上也有很大的优势,至少他们能配备马车,战士平时移动多是靠马车,而非宋军广泛使用的驴车。

 排列整齐的重装步兵陆续走出的城门,他们举着厚重高大的盾牌,踏着大地响应的方步,擂响热血沸腾的战鼓,举起密密麻麻的长,缓慢,坚定,勇敢的向着前方横而去,任何意图冲撞的溃兵和敌人都被无情碾碎。

 巨大的盾牌排列的如同缓缓移动的城墙,后方的弩箭手在统一的指挥下,不断对天空抛着破空的弩箭,嗖嗖的声音,就像一辆效率超高的清洁车,任何落入弩箭打击范围的生物,都遭到无情的毁灭。方阵中间是数排长矛手,高举的红缨长笔直向天,看上去就像一片红彤彤的山林,让人眼皮直跳。在方阵的两翼和后侧还有少量的轻骑兵,作为防护和支援的机动力量,整个战阵看上去就是一个移动的堡垒,坚固而危险。

 对于一般骑兵来说,这种防守严密的重装步兵是非常难的对手。蒙古骑兵对付他们一般有两种方法,一是让骑兵在大范围内围绕步兵战阵机动,拖疲拖垮他们,争取找到或创造出攻击点,分割消灭。再就是让重甲骑兵和轻骑兵互相配合。对某一点进行集中打击,争取将对方的阵形刺穿,并用两翼迂回地轻骑兵拖延住战阵对打击点的支援,让重甲骑兵刺穿战阵,分割围杀。

 这两种方法对付重步兵战阵都很有效,只要利用的好,可以只付出很小一点代价就全歼重步兵。但这却有着一个前提,那就是双方对决的时候,地点。时机,将领的战术,都对蒙古一方有利才成。毕竟方法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若是在平原上作战。樊泽这支部队再多十倍,都不够蒙古骑兵看的,但用在此时,用在此时的防守反击上却是再适合不过。

 追击溃兵地大部队被忠孝军住。少部分骑兵对于这种移动的城堡毫无威胁,而对方更不可能跟随他们去机动,这支重步兵的目的就是阻截住蒙古骑兵趁机对地突进。

 他们只要排成一排,缓慢的向前近。将蒙人赶开,为整顿部队争取时间就好。

 这支重装步兵的加入,对于水深火热的金人溃军来说。就是冰火两重天。若他们不注意地冲撞了这支军队。接他们的绝对是发亮的长,毫无认同他们是战友的意思。可若他们绕过这支部队。后方追来地蒙古人却会被他们拦截住,让他们得以逃脱蒙人的屠刀。

 金人的溃兵很快就发现这个秘密,不用任何人指挥,他们就绕过这支步兵,从各个方阵两边地空隙向后方逃离,若蒙古骑兵也想入这个空隙,接他们地除了弩箭,还有横刺地长

 樊泽训练和指挥的重装步兵极为严整,先用部队摆出一个个小方阵,然后互相镶嵌形成一个大方阵,各部即独立又可互相掩护,错落有致,而且还不会因为某一个小方阵地崩溃而影响整个方阵,最值得称道的就是他的方阵和方阵之间还留下足够通行的空隙,若他想让你通过,你就可以毫发无伤的过去,若不想,两边稍微一移动,弩箭长之下,何人能存?

 特别是两翼和后方少部分的骑兵,更是神来之笔,若蒙人从两翼扑来,这些骑兵就可以在战阵弩箭的支援下和敌人作战,防护两翼,若敌人从后方冲来,他们也可以稍微阻拦一下,为部队的转向赢得时间。若某个方阵情况紧急,他们还可作为预备队投入进去,减缓一下压力。

 只要不是剧烈的大范围移动或者士气崩溃的逃窜,这样的步兵方阵是很难从正面突破,反到是冲击的骑兵要着密集的弩箭,冒着巨大伤亡的代价,承受一无所得的打击。

 这种使用重装步兵的方法,可说是樊泽这么多年来和蒙人作战的经验总结,除了无法应对蒙人的大范围机动外,对于其他比如重甲冲阵,驱赶俘虏,牛马牲畜都可应对。从这个意义上讲,樊泽的确可以称的上金国重装步兵指挥第一人。

 只是这种方法的缺点和优点同样明显,就是训练这样一支部队,人力物力上的要求实在太高,特别是训练,没有成年累月的训练,根本看不出成效,而且在金国面对蒙古人的战场上,所起的作用实在不高,除非正好撞上,否则这支部队更像是摆设,因此金国朝廷对于樊泽所建立的重甲步兵,更多是一种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态度。

 这支重步部队是樊泽的心血结晶,是他竭尽全力打造的部队,他将之命名为‘铁军’。因为朝廷的不支持,樊泽又是属于义军系统,整支铁军只有三千人,而且都是

 招募的部下,大部分装备也是他自己想法解决,巨盾成,长也是普通步兵装备,在长度上比宋军重步兵用的要短,抗冲击上,也有差距。对于重甲步兵最重要的重甲,他甚至是用棉祅加普通步兵的皮甲代替。

 唯一值得一说的就是铁军手中的弩弓,这到是樊泽经人介绍,从宋国走私总经理…兰,手中购买的走私货,都是前宋军用的制式装备,能优良可靠,让铁军的战力倍增。只是种类单一,数量太少,和宋军重甲步兵多种弩弓并用的大气,完全不能比。

 两者装备上的差距,就像跨国集团和家庭作坊之间地差距!

 但就是这支装备简陋的部队。在今天这个金人大队崩溃的夜晚,这支部队却发挥出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威力,散的蒙古骑兵只是车轮下的蚂蚁,聚集上百的骑兵冲锋更像为这支部队添加功勋,就算有勇敢而骑术高明的骑兵躲过箭雨,避过长,但他还是要面对厚实的盾牌,这种盾牌可不是用刀砍地破,也不是扎的穿。

 如同一道移动的拦江大坝。横扫而过,森严紧密,让狂飙突进的蒙古骑兵就像被阻截地滔滔江水,在这座大坝面前被拦截住。无论他们如何咆哮,如何愤怒的冲击,如何驱赶溃兵冲撞,但这座大坝却是巍然不动。坚固耸立。

 这样的军阵,给蒙古人造成想不到的麻烦和压力,若说忠孝军是搅他们冲击地战刀,那这个军阵就是彻底阻挡他们前进的顽石。

 他们不甘如此。不甘已经抓到手中的胜利却因为这两支部队的出现而化为乌有。他们凶猛地吼叫着,暴怒的挥舞着,他们排成冲锋的战阵。对着眼前地大坝发起凶猛地冲击。骑术娴熟地骑士甚至想绕过军阵继续追击。却在对方的弩箭下黯然而退。

 凄厉不甘地牛角号再度吹响,又有一批蒙古人冲了过来。久违的铁甲骑兵终于出现身影。如同恶狼探出利爪,他们一出现就使出惯用的战术,重甲骑兵在前方吸引注意力,排在后面的轻骑兵不住的越过重甲骑兵发动攻击后,从两边离开又归于队列,循环往复,无有穷尽,就像不断飞泻的瀑布,飞不断的猛烈击打着潭下的礁石,水花四溅,礁石如故。

 面对这种蒙军惯用的战术,铁军的战士沉着无比,丝毫没有浮躁或不安的表现,他们仍然按照自己的步伐,按照自己的节奏,不断的向前推进,向前迫,使得蒙人的战术并没有取得成绩,反到在弓箭对中,损失了一大批战士。

 终于,蒙人再也忍耐不住,铁甲骑兵迅猛的加速,就像横扫一切的路机,带着骇人的迫,凶猛的冲力狠狠撞击过来,那种一往无回,那种豪勇无双,让人看的惊心动魄,心神抖颤。在近盾牌的那一刻,巨大的长被举了起来,狠狠的刺向高耸的盾牌,轰鸣巨响就像天空的霹雳,其巨大的力道让沉重的盾牌为之一顿,甚至被推的向后推了一步,严密的盾墙出现了点点空隙。

 长,弩箭,斧头,一瞬间,几乎所有能扔出手的兵器都向这些空隙扑来,瞬间就让这些空隙变成缺口,而打头冲撞的铁甲骑兵在对方长矛刺穿自己后,仍然带着巨大的冲撞力道横扫战阵,剧烈的碰撞中,一块块血飞溅四方。

 战马僵直了躯体哀鸣,骑士横翻了身体等死,凶猛的巨一接触到坚硬的礁石,就产生剧量的血花,飞溅于夜空。铁军的战士不等任何人发令,就前赴后继的堵住缺口,长矛手更是不住的向前刺击着,大批英勇的蒙古骑兵倒在阵前,消失在人马的践踏下,但还有更多的骑兵继续冲上来,继续撞击着礁石。

 缺口不断出现,铁军的战士舍弃一切的拼命阻截,弩箭手更是如同发疯一般的向着天空播撒着死亡的箭雨,意图阻拦住蒙人后续的冲击,但这种弩箭对付铁甲骑兵并不理想,他们没有宋军的连环弩,这种对付重甲骑兵最犀利的兵器。

 面对蒙古骑兵舍生忘死的进攻,铁军的军阵终于出现漏,被对方迫着杀进,一个小方阵被对方给挤进来。但是其他方阵却没有溃散,反到一边抵抗着,一边支援着被突破的小方阵,就像一块粘十足的年糕,把对方冲阵的骑兵死死粘住,不让他们进一步切入。

 杀到后来,铁甲军作为防御和策应的数百轻骑兵也加入战斗,他们在边上騒扰,或者将某支蒙人轻骑引入己方的弓弩击范围,就像一把不大,但很锋利的小刀,不断的在蒙古骑兵这个巨人身上刺出一个个小创口,让他在不经意中却不断的失血,虚弱他的后续持久力。

 天空中,滚雷沉闷,电光狂舞,战场上,血飞扬,人吼马嘶,波澜壮阔的骑兵冲阵战着誓死不退的步兵豪勇,双方展开一场鲜血淋漓的对决。

 金戈铁马,鼓角争鸣,杀气冲霄汉!

 无论蒙古骑兵如何凶猛冲撞,如何舍命狂攻,高耸的盾牌城墙虽然会摇晃,会崩塌,但前赴后继的勇士们总是能就将崩塌填平,将缺口补满,将气势万钧的杀伐洪牢牢阻截!

 摧敌锋于正锐,挽狂澜于既倒!

 这一夜,他们无愧于英雄二字!

 平凡语:三大战役第二战,金人北伐最高部分完结啦,其实写完本章的时候,我真的很为这些金人将领们喝彩,在战蒙古人的战斗中,在两个民族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们的表现同样很勇敢,很值得人赞佩。高英,樊泽,完颜陈和尚,他们都是金国历史上抗击蒙古的先锋,他们的事迹的确很耐人寻味。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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