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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昭亚一睁开双眼,映⼊眼底的陌生环境让她一时之间搞不清自己⾝在何处,举手两旁的太⽳,这一动让她觉得⾝体的某个部位有点疼痛,她发生了什么事了?

 “你醒了?”

 有个女孩谦恭地立在一旁,她似乎在边站了很久但脸上却一点倦容都没有。看着她有礼的神态,昭亚在想着她是什么人,而这人…

 “这里是…我想起来了。”昭亚猛然坐起来,生着闷气想骂人,但看着⾝边无一悉的人事物,她所有的怒气只能強庒下来,一脸忿然地看着四周景物。

 似乎知道她的疑惑,一旁的丫环上前介绍:“我是小瞳,是您的贴⾝丫环。”

 丫环?她需要吗?管她是什么人,昭亚只想知道一个问题:“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人的府邱啊!”那眼神好像在说着她不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似的,因此回话的语气中有着一丝的好笑。

 “大人?”她认识什么达官显要吗?

 小瞳拘谨地欠⾝说道:“夜魈大人代,你若醒来就带你到花庭中,他会在那等你的。”

 这是大人第一次带姑娘回来,虽然不如道她的⾝份,但这也让上上下下所有的奴仆们都在猜,因为大人跟王上的比武输了,大家当然都知道比武的约定是什么,而大部分的人都抱着看戏的心情想知道大人会娶个什么样的女子,不少人更因此纷纷下注。

 大人是京城里多少⺟亲们心目中的好女婿人选,他集荣耀财势于一⾝,又是王上⾝边的红人,太后的弟弟,别说胡族的千金名嫒爱慕他,就连汉人之中想把女儿嫁⼊将军府的也不知有多少。

 “夜魈…是那个家伙,他打昏了我。”

 之前的片断不断地在她脑海中重现着,想着自己被拉进一闭闹剧里,她老爹已经够‮狂疯‬了,没想到那两个男人更‮狂疯‬,莫名其妙地拉着人要成亲,想老婆也不该想成这样。昭亚恨自己的运气怎么那么糟。

 小瞳捧起原本放在桌面上的东西说道:“请更⾐。”

 “我不要。”都什么时候了,要她换什么⾐服?

 昭亚说着就要起⾝离开,这时才发现⾝上除了一件薄薄的袍子外,⾝上几乎是一丝‮挂不‬。皱着眉看着自己这一⾝穿着,她在想这样怎么出去,况且为什么她需要换⾐服?她自己原先的⾐服呢?

 见昭亚一脸的窘样,小瞳仍端着一套⾐物在一旁候着,似乎无视昭亚刚刚的拒绝,尽职地欠⾝“我帮您⾐。”

 最后,昭亚投降地叹气点头:“我…我…好吧!”

 看着小瞳以灵巧的双手帮她打扮,梳拢的发髻以⽩狐⽑制成的发饰固定,其间缀以珍珠,耳际的银月环随着走动而相互‮击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丝质的裘⽪背心,及踝的银纱裙,脚下的⽪制小短靴,昭亚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她凝着镜中梳妆打扮好的自己,真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境。自己简直漂亮得没活说,真像个女人,虽然说她本来就是个女人,但二十年来的男装让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喜此刻的模样。

 明亮的双眸直视镜中的眼眸,她看到一对悉的眼眸,自己的眼中有着她似曾相识的感觉,是那卖⾝女孩眼中的无助与茫然,她真的能任事情这样下去吗?

 “请跟我来。”

 昭亚轻叹了口气,跟着小瞳走出了房门,人在屋檐下,她不得不暂时先低头。才刚踏出房门,外面的大太让她的双眼睁不开,举手遮掩着刺眼的光线,许久才看清⾝在何处,四周的一景一物让她有点吃惊。

 从假山、流⽔到石群,无一不是精心摆设,还有区隔的曲桥回廊蜿蜒其间,一楼一宇间隔的是茂密的绿林,一房一院间是琉璃云墙耸立。这里的美,昭亚真的是第一次见识到。

 “这边请。”小瞳走在前头领路。

 昭亚边走边看着⾝边不断变化的景致,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尽相同的景致。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普通人不会有这样的大手笔,这个夜魈究竟是何等人物?

 “姑娘,夜魈大人就在那边的花庭等您。”

 昭亚看着不远处的亭子,他是在那没错,但在他前头那一排排的卫士是怎么回事?真把她当成囚犯了?

 两旁的卫士给人一种严肃的感觉,小瞳示意她向前,是要她独自前去吗?昭亚心想着她才不会这样就被吓倒,于是硬装出一脸的漠然,起双肩傲然地走向前。

 昭亚全然不知自己引起多大的撼动,两旁的卫士均被她昅引了了。当她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卫士时,他们的眼神随着她的移动也跟着转动,其中一两个还忍不住倾⾝越过⾝边的同伴多看上一眼。

 昭亚耸立在夜魈面前,不客气地说:“你在这。”

 “请坐。”

 夜魈并没忽略她给他的士兵多大的影响,同时也给自己多大的震撼。穿着他们胡人服饰重新打扮的她真的是美得无话可说,在京城的汉人多半都穿着汉服,就连平常百姓也是,因此穿着胡服的人不多,所以见她穿着他们的⾐服,夜魈心中不噤感到一阵舒畅。

 她跟第一次碰到时给他的感觉相差太远,但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机,因为夜魈发现她的表情不是很好。

 “怎么了?一张脸拉得好像跟马脸一样长。”他故意这样讥讽着。

 昭亚冷淡地应着:“问你啊!”“问我?”夜魈精明的眼眸加上一脸的糊涂,装傻地头一偏“我怎么了?”

 “放我走!”还装!这人简直就是故意要让她生气,昭亚告诉自己要捺着子,可是她向来不是有耐的人。

 “你是说这个问题啊!”他抚着下巴一副考虑状“这似乎不是我所能决定的。”

 昭亚忿然转⾝背对他,咬牙坚持着:“我管你能不能决定,反正我一定要离开这鬼地方。”

 “这地方很美,依四季不同会有不同的景⾊,有住、有吃、有喝,还有人供使唤,更重要的是还有我可以保护你,有什么不好?”多少人求都求不到,虽然夜魈不见得比她喜这个地方,毕竟他生就喜待在无际的草原上奔驰,那里才是他的家。

 “景⾊外面更美,二十四个节令的不同风貌这里不见得看得到,住吃喝哪都行,有手有脚何需叫人,至于最后一点,我相信我可以保护自己,你就不用为我多担心了。”

 他把她看成什么样的人了,她可不是那种会贪图荣华的人,拿这些引她是没有用的。昭亚因被看不起而心中愤怒着。

 “看来,我是无法说动你了。”

 “当然!”废话!昭亚在心中暗骂,她才不想当只金丝雀,吃得好、穿得好却只能供人观赏,那让人觉得活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那我得换另一个方法了。”顺便来个小测试,这是夜魈心中所打的主意。

 有心机的人太多了,夜魈怎能相信她是不是拓跋亹计划中的一部分,用来故意他⼊陷阱的,他已经被设计过一次,不能再重蹈第二回。

 昭亚才不信他有什么方法可以说动她留下:“试试吧!”

 他招手叫唤在不远处等待的人:“小瞳!”

 “是。”

 这似乎是个暗示,没多久,只见小瞳跟着另一个人再度出现。跟在小瞳⾝后的女孩让昭亚觉得眼,是那个她所施舍的女孩,那不知所措的眼神正紧张地看着他们。昭亚在想她才该是那个不知所措的人。

 她冷淡睨着他问:“这是在做什么?”

 “她的未来全在你的决定之中。”

 “我?”昭亚似乎猜到了他想做什么,但她可不想让他如意“如果我不呢?”

 “利用她‮钱赚‬的方法很多。”

 昭亚想了很久,冷冷地笑了,她笑得狂妄,笑得开怀:“是很多,但那不关我的事,我说走人就走人。”

 “真无情。”这测试让夜魈有点出乎意料之外。看样子不能把她与一般会委曲求全的女子相提并论。

 “世中只脑瓶自己。”说得有点无情,但昭亚得承认那是事实。

 真是难懂的女人。“照你所说的,那你为何还要帮她?”

 “能力所及当尽力,无能为力随人去。”其实,昭亚知道他不会是那种欺负弱小的人,才敢这样回答,不然说什么她也不会让别人为了自己而牺牲。

 夜魈低低的吹了声口哨,她的行事作风不知道应该说让他赞赏还是吃惊,或许两者都有吧!挥手要小瞳把人带走,夜魈知道软的对她不行,那是否…

 一时之间,夜魈实在不知该怎么留人。闪此,他只得使出杀手锏:“多待几天吧!说不定会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得罪了拓跋亹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拓跋亹?”这名字很,昭亚或多或少有点印象,从第一次听她就觉得这名字有点,拓跋亹…当今王上就是拓跋亹“该不会是…”

 原来她还是知道的嘛!早知道就直接拿王令来人,夜魈乐得轻松地说:“没有错,他就是当今北魏的王上,这下子你知道得罪他大家都会不好受了。”

 照目前她所看到、所听到的看来,昭亚知道眼前的人应该也不是普通的小人物,她一脸狐疑直视着他的眼眸:“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可以直呼当今王上的名讳?”

 “要想知道,你肯留下来我就告诉你。”夜魈丢下谜语,一旁凉快去了,他想,她暂时是不会走了。

 ***

 很可惜的,夜魈的算盘打错了。

 乌黑的夜晚,月正中天,还有几片乌云俏俏地飘过。眼看四下无人,昭亚悄悄地溜出了她所在的房间,竖耳倾听着自己以外的声音,她不是那种会乖乖待着的人,再加上那荒谬得可以的理由,鬼才愿意待在这里。

 她才不管夜魈是何方人物,也不管当今王上多大权威,她就是她,任何人都别想困住她,向来我行我素惯了,要是她乖乖地任人‮布摆‬,她任昭亚这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一品骠骑大将军夜魈大人这名号昭亚是听过,也听过许多他的传闻,在小地方这种事传得特别快,从京里来的商人会说着京城最新消息,因此不能说她本不知道有这人物存在,只是这关她什么事啊?

 权威她不怕,威武她不懂,再怎么说她只是一个小老百姓,没犯法也没杀人,这样拘噤她实在没有道理,做官的就可以庒人吗?

 对着漆黑的房间扮了一个鬼脸,门口的两名卫兵已经被她打昏了,她想着老爹都不可能困住她了,更别说这个男人了。开玩笑!离家就是为了躲老爹的婚,现在又一脚踏进这个一团的闹剧,她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天她趁机大概看过了一下地形,广大的內院,严密的守卫,这里一定不是闲杂人能进来的地方。出此昭亚知道她若要离开这里,一定也不是简单的事,对于有挑战的事物她向来是跃跃试。

 她⾝上的武器只剩鞭子,心想这样也好,这东西她用得倒也顺手,因为她的气力并不比那些人大,简直就是不能相比,所以惟一脑瓶的只有动脑筋了。

 她迅速地穿过层层的监护,⾝上轻便的⾐服是从小瞳那偷来的,小瞳对她倒也不错,如果她这样跑了,会不会带给小瞳不便呢?希望夜魈不会把气出在无辜的人⾝上。

 说实在的,其实他那个人也不错,就是鸭霸了一点,但大部分的时间,她看得出他对她一直是容忍有礼的,而且还让她有种被呵护的感觉。而他也是第一个把她当成女子对待的男子,因此昭亚对他有股说不上来的悸动心情。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她从没碰过这样有点期待、有点想要的心情。想到这里,她沉思地低下头,这是什么呢?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悸动心情?一想到他整个人都悬了起来。

 ⾝后突然一阵吵闹声,把她从沉思中惊醒,她猜想应该是已经发现她不见了,嘴角微微一扬,这正是她想引起的混,这样她才能趁机溜出这森严的府邸。

 “封锁四门,人应该还没跑出去。”

 不远处传来的命令声让昭亚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对方脑子动得真快,她的确是还没跑出去,大门那一关的戒备不是那么轻易过得了的。昭亚在想,她该怎么做会比较好,跟那个人斗需要一点好运气。

 她纵⾝跃上⾼处,登⾼可以躲过追寻的人也可以让她冷静思考。冷眼看着一下子灯火通明的院子,刚好一群士兵从她下方而过,昭亚知道自己必须快一点找出逃走的方法。突然,她发现有个地方依然沉静无声,而且似乎没有人往那找。

 为什么?这是她心中第一个浮起的疑问,那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可以不受⼲扰?不管怎样,昭亚当下选择那里为自己暂时的蔵⾝之处,至少躲到天明也不成问题。

 她轻易地靠近那个地方,昏暗中,看到了门上的木匾写着“凌宇居”这座无人戒护的屋院,在黑夜之中显得有点冷清。一进⼊屋里,昭亚就发现里面有着豪放不拘的气势,这里的主人应该是个男的,这是她的第一个想法。再仔细地一看,简单中不失壮丽,这里的主人品味不错。

 大胆地再走进內厅,一尘不染表示这里还是有人住的,而翻到一半的书册,昭亚猜想一定是刚刚那阵混让他离开的,只是为什么他们都不到这里来找人呢?

 昭亚看着整齐舒适的,瞬时一阵倦意向她袭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呵欠。

 嗯!舒缓地叹了口气,好累,这些天的躲躲蔵蔵让她疲于应付,再加上碰上了难的他。她最近是招谁惹谁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累得她几天下来都没好好地睡一觉,看着温适的铺,她真的想…真的想…

 不管它了,有事明天再说,反正这里的主人一时间也不会回来,就让她小憩一下吧…

 ***

 看着上的人,夜魈不知自己该有何感想,找了一个晚上的人现在就躺在自己的上,这叫自投罗网?还是自动送上门?看着她无暇的睡脸,如果可以,他倒希望她就这样沉睡下去,睡着的她是温柔可人的,而且还不会跟他起争执。

 昨晚一听说她不见了,顿时心中的如意算盘统统打翻,他早该知道她不会是那种乖乖听话的人,不然为何她会选择逃家?不按牌理出牌的她渐渐地昅引了他的注意。

 他随即动员所有能用的人,把府邸里里外外都翻遍了。如果她不见了,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上面的人代,说不定还会因此而惹恼了王上跟太后,到时,他可就别想清静了。

 他不是害怕他们怪罪,而是担心他们会因此着他随便娶一个人为,做心不甘情不愿的事。

 惊觉屋子里不止她一个人,昭亚猛然坐起来,一看到边的人,她紧张地问:“你在这做什么?”

 “很明显的,”也不管什么礼教规范,他就大大方方地在上躺下,忙了一个晚上他也累了“‮觉睡‬!”

 昭亚本能地想离他远一点,但她还没行动就被他一把抓住,拥⼊怀里,她心中一慌,又气又羞地叫道:“你在做什么?放开我!”

 “既然是自动送上门来的,我怎么可以错过?”他露出一脸琊恶的笑。

 他的话中有话,让昭亚又慌又害怕,她结巴得几乎说不出活来:“我…我哪有…”

 夜魈看着她慌的样子,第一次觉得她在他怀中像个十⾜的小女人,通红的双颊,还有‮涩羞‬的眼神,他真希望能永远这样…

 “你有没有…”一时的紧张让她不知不觉地冒出这一番没头没脑的问话,虽然以前过的是男孩的生活,但女人家的贞节她还是知道的。

 夜魈好玩地等着她说完:“我有没有什么?”他大概知道她想问什么,只可惜他向来是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的。

 昭亚被这样反问给问得愣住了。是啊!她在说什么蠢话?被他吓得一时之间脑筋打结?她必须让自己脑子清醒一点,不能因为他的出现失去了平常的冷静。最后,昭亚恢复镇‮坐静‬起来,她开始分析前前后后的经过。

 看她动脑的样子,夜魈轻叹着,因为她的脑筋正常起来就表示她又有一堆问题了。

 “想好了吗?”他认命地问。刚刚‮存温‬依偎的气氛真让他怀念。

 昭亚一脸认真地说:“大概清楚了。”

 “我需要回答什么问题吗?”

 “我得想想,”昭亚托首,自言自语“这间房间的主人不在,而我跑进来之后睡着了,然后你出现。”

 他点点头:“到目前都没错。”

 “你会出现在这里,表示你是这里的主人?”这是多此一问,而她早该想到的。昭亚暗骂自己怎么那样笨,哪里不跑竟跑到他的房间来。

 “需要我给你奖励吗?”才刚这样说着,他的手已不安分地滑上她的肩,似乎有着特别的目的。

 “不用了。”昭亚差点被他吓坏,赶紧推开他阻止他想进一步的举动,她连忙提出另一个问题分散他的心思:“我还有问题。”

 夜魈有点惋借地瞥了她红一眼,心不在焉地说着:“我在听。”

 “现在什么时候了?”

 他看了窗外一眼:“戌时刚过。”

 “我肚子饿了。”昭亚可怜兮兮地说,民生大事重要,况胩这说不定能让他离她远一点。

 只是昭亚想得太美了,夜魈慡快地应道:“没问题。”

 见他一点也没起⾝动脚的意思,昭亚有点好奇了:“你没问题?”

 从刚刚就见他悠哉悠哉地撑着头躺在一旁,似乎对她的逃跑一点都不生气,为什么?

 “等一下小瞳会送膳食进来。”他以为她在问这个,随便地说着。

 她抱怨地推他一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惹出那么多问题,你难道都不生气?”

 “你的反应可以理解,”夜魈想想后说“反正都找到你的人了,我生气有用吗?”

 “大骂一下啊!”照她老爹的作风,先骂骂,再将她噤⾜不准她出门,不然就是⽗女俩大吵一架,总之把气发怈出来就好了。

 “骂?”夜魈似乎没听过这字眼似的,好笑地反问:“为什么我要浪费气力?”骂了之后,她说不定还不痛不庠呢!

 这下子好像是她在小题大作,昭亚生闷气地瞪他:“不一定,说不定我会再跑一次。”

 “反正你是跑不出去的,所以我何必自寻烦恼。”下一次,他会多做些准备,这女人不能以平常的戒备防之。夜魈已在脑中盘算着。

 “意思是我多此一举,最后又跑回牢笼里了。”

 “不会啊!我很喜你这样的自动送怀。”说着,他又想把她拥⼊怀中,但被昭亚躲开了。夜魈懊恼地叫着:“别跑啊!”“⾊狼。”

 昭亚没有能跑多远,因为他拉住了她的长发,得她不能离他太远,他看着手中的青丝:“很漂亮的发丝。”

 “谢谢。”

 一下子,他们陷⼊一片沉静之中,昭亚发现他一直看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地转开头,还没有人这样目不转睛地看她,害她眼光不知要摆哪,东看西看的,想着要如何离开他的掌握。

 “我去梳头。”丢下这样一个理由,昭亚得以离开他,虽然她对梳头这事不是很行,但总比陷在那种无话可说的诡异气氛中好吧?

 看着她笨手笨脚地想梳理自己的长发,夜魈还真有点看不下去,见她刚抓起一撮发处,手中的银梳又不听话滑落,弄了老半天,他叹了口气,起⾝接过她快掉下的银梳。

 “我帮你。”

 看他纯的样子,让昭亚在想他曾为哪些女人这样梳发?他的⾝边应该是不缺美女自动送怀…

 她在想什么,这人做什么⼲她什么事?想到达,昭亚嘟起小嘴暗骂自己,才认识他没几天,为什么想到这些?

 这人让她的心不住地加快,昭亚感到了一丝的不安…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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