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尚书府大厅内热闹喧腾,府里后院的假山旁,有一道
拔的身影斜倚着一棵大树,他有一张威严的俊脸,这名男子不是别人,他就是定国侯爷…萧飒。
他因为受不了大厅里那些阿谀谄媚的官员,干脆到后院来透透气。
“怎么了?受不住了?”赵洛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问道。
萧飒冷笑一声,语气厌恶道:“全是些虚伪的
官。”
“别忘了,这些
官中有一个是你的岳父大人。”
“他想算计我?只怕会赔了夫人又折兵。”萧飒冷冷地道“我会让这老贼后悔将女儿嫁给我,他永远别想从我身上得到任何一点好处。”他绝不会甘心任人摆布。
“你该不会是想让
子独守空闺吧?”
“这倒不会,即然我被迫娶她,我会很乐意享受我应有的权利,何况这是那老头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硬
给我的,可不是我主动找来的,岂可白白浪费。”萧飒嘴角噙着一抹冷酷的笑容。
那笑容令赵洛打了个冷颤,浑身泛起一股凉意。
他正想说什么时,眼角余光瞥见有人翻墙进来,那人一落地随即往新娘所居住的双凤阁而去。
萧飒向赵洛使了个眼色,两人纵身追向那道人影。
凌云快速地接近陈姿君的房间,他不应该来的,他知道这些日子陈宜君不断地在找他,但他就是无法敞开心房地见她。
自从父亲过世,他被迫退婚后,见识到官场的人情冷暖,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商场上闯出一番事业,重振凌家。所以他积极拓展事业,经过两年的努力,他的木材生意已经是全国数一数二的了。
随着身份和财产的提升,自然少不了想攀龙附凤、抢做凌府少
的人,但在他内心里,还是忘不了曾经是他未婚
兼青梅竹马的心上人陈姿君。
他爱她的柔美、善良,爱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所有回忆。
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会情不自
地想起陈姿君的一颦一笑,尽管不下百次地告诉自己,大丈夫何患无
?但越是如此想,就越是割舍不下。
上次从陈宜君口里听到皇帝赐婚的事后,他的心情一直很低落,之所以答应退婚,全是被陈尚书所
,他与姿君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情分岂是一只退婚书所能斩断的?
今天他会来,是想知道陈姿君的心意,想知道她是不是真如她爹所说,完全对他绝了情?一心一意要当侯爷夫人?
就在凌云快接近双凤阁时,突然出现两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朋友,你走错路了,贺客在大厅,不在后院。”萧飒沉着声道。
凌云曾在茶楼见过萧飒一面,因此认出他就是今
的新郎官“是吗?新郎官怎么也走错路了呢?不在新房里却跑到这里来了。”
思及心爱的未婚
即将被这男人抢走,凌云心中不由得涌上一股恨意。
萧飒闻言扬了扬眉,重新打量这位不速之客,他能毫无忌惮地潜入尚书府,而且出言不逊,必然与陈玉郎有什么关系。
“阁下是尚书府的什么人?”
问他是谁?凌云仰天长笑,笑声中有无限的无奈和苦涩“如果我告诉你,我原是你新娘的未婚夫,你做何感想?”
“什么?”萧飒脸色倏地阴沉下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一点都不知道,也对,依陈玉郎的为人,是不可能把这种丑事说出去的,他只求达到目的,根本不在乎欺骗。
“不知道就算了,往事毋需再提。”凌云黯然地转身
离开。
“站住!侯爷没有让你走,你不许离开。”赵洛见凌云态度傲慢,心中不快,拔剑架上凌云的脖子。
凌云睇了眼泛着青光的寒剑,神情无惧地轻轻拨开它“我姓凌,单名一个云字,至于是尚书府中的什么人嘛?何不去问问那个为求利益而把女儿改嫁的尚书大人呢?”
“你说什么?”萧飒微眯起眼“改嫁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相信你听得再清楚不过了,但愿你能善待她,毕竟她是无辜的。”
“你来的目的不是要见人吗?怎么不去瞧瞧就想走了?”
萧飒当然没那么大度量,让他们旧情人相会,他肯让他们见面,是想看看两个相爱却不能相守的恋人是如何的痛苦,也是对见利忘义的陈氏父女一种惩罚。
“不用了。”凌云黯然地望着不远处的双凤阁“我来只是想见她最后一面,想听听她的解释后,就跟家母迁往江南,如今被你发现,我看还是不见也罢。”
也许今天他是来错了,尽管心中对陈姿君仍存有爱,但还是期盼她有个好归宿,直至此刻,他才看清楚自己的心…他希望心上人能幸福。
即然希望她能幸福,就不要见面了,以免徒增双方的困扰。
幽然地再望一眼双凤阁,凌云随即施展轻功,很快地消失不见。
“好俊的轻功。”赵洛由衷地赞道“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查清楚。”
“不会吧,无凭无据的事你也信?”
萧飒瞟他一眼,声音冷到冰点“无凭无据的事,相信也没有人敢
说。”说完,他旋身走向大厅。
赵洛望着他发怒的背影,不由得为陈氏父女感到害怕。他太了解萧飒了,他痛恨别人的欺骗与不忠。
他曾看过萧飒如何惩罚背叛者,那名士兵贪图别人给的几两银子,就轻易把乔装改扮的敌人放出城,此事被萧飒知道后,便下令把那名士兵重责五十大板,然后丢在太阳下晒了三天,差点把那名士兵晒成人干。
而这位陈大小姐,尚未入门就让他戴了绿帽子,会受到的惩罚可想而知,铁定比那名士兵要惨上好几倍。
“可怜啊,看来美丽的新娘要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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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姿君不顾形象地在街上奔跑,一心只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凌府,见心上人最后一面。
“凌云…凌云…求求你开开门。”她来到凌府前,用力拍打着紧闭的门扉,冀望里面的人能大发慈悲,让她见见凌云。
来开门的是李管家,他一看来人是陈姿君,有些愕然。
“陈大小姐,你怎么…”
今天不是她嫁给定国侯的日子吗?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李管家,我求你,让我见见你家公子。”她不顾一切地想冲进去。
“大小姐!”李管家连忙拦住她“我家公子他…”
“他在哪里?李管家,求求你告诉我凌大哥在哪里好不好?”陈姿君拉住他的衣袖,苦苦地哀求。
李管家一脸为难,很同情这对从小看到大的有情人,但是…
“对不起,不是我不说,而是老夫人临走前
代过,不许把少爷的下落告诉你,所以真是对不住。”
陈姿君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含泪哀求道:“李管家,请你可怜可怜我,我求求你。”
唉,他怎么忍心看少爷心爱的姑娘如此痛苦呢?
李管家无奈地一叹,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扶她起来“大小姐请起,你再跪就折煞老奴了。也罢,我就告诉你吧,少爷要去江南,这一去是不会回来了,如果你真要见他,我可以带你去。”
“江南?!”陈姿君整个人都愣住了,全身乏力地跌坐在地上,一脸的戚然。
怎么办?他就要去江南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他们再也见不到面了。
“大小姐,你还好吧?”李管家忧心地看着她“你如果要去的话得赶紧决定,老夫人和少爷已经起程了,我是留下来打点最后的行李的,得快些跟上才行。”
“我…”陈姿君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宜君还在定国侯府等她,如果她跟李管家走了,那宜君怎么办?
“不…不行,我不能丢下宜君不管。”她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走了几步又倒下。
“大小姐,你怎么了?”李管家慌忙地上前扶起她。
陈姿君苍白的脸上完全没有血
,迷茫的眼神望着门外,她想回去跟陈宜君
换身份,但更急着去追回凌云。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有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做才好?
“凌云,凌…”娇弱的她不堪折磨地昏厥了过去。
“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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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宜君坐在新房里,一方面焦急地等待着姐姐回来跟她
换身份,另一方面又紧张萧飒随时会进来,一颗心忐忑不安极了。
“小娟,怎么样?有没有人来?”她低声问道。
“没有。”小娟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回答。
明明说好两个时辰就回来的,怎么现在都已拜了堂、进了新房,大小姐还不回来?
万一侯爷回到新房,一掀开二小姐的红巾,一定会
出马脚的。
在京城里,谁不知道陈尚书有一双美貌绝尘的千金,但要说到娴雅端庄,还是大小姐比较出色,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针织女红也不逊
。反观二小姐就活泼好动了些,虽然也慧黠可人,但就是少了大家闺秀应有的雅静,不然老爷也不会选择大小姐联姻,而不选择二小姐了。
要是老爷知道二小姐代替大小姐嫁来侯府,不但会觉得面上无光,说不定还会气得七窍生烟,到时连她这个做丫环的都要遭殃,怎么办呢?小娟快急死了。
听见没有人来,陈宜君不
松了口气,将头上的红巾扯下来,再拿下沉重的凤冠,缓步走到门口。
“今天不是成亲的日子吗?怎么没有派人过来伺候我?”
她当然不是真的希望有人来伺候她,但想到他们对新娘子这么冷淡,不
替姐姐感到不平,担心她嫁进这里后会受到欺凌。
小娟看到应该端坐在
沿等候新郎掀红巾的新娘,竟然若无其事地走到门口,吓了一大跳,急忙把她拉回
边。
“二小姐,你现在是新娘子,怎么可以随便把红巾掀起来?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可怜她小丫环心脏无力,就别再折腾她好不好。
小娟推她坐好,再替她戴上凤冠、盖上红巾,但陈宜君偏偏不安分,硬是把红巾扯下来。
“你就别折腾我了,我已经坐了半天,肚子都快饿扁了,你知道这顶凤冠有多重吗?我的
好酸、头好痛,既然那个讨厌的新郎官不进来,我干吗还要继续坐在这里受罪啊!”大喜之
就如此,往后的日子更不用说了,此刻她真希望姐姐不要回来,就此走人算了。
“二小姐,奴婢求求你,你就再忍耐一下吧。”小娟哀求道。
“不要,盖着有多难呼吸你知不知道?再说也没什么好紧张的,都这么晚了还没有人进来,我看今晚是不会有人来了。”
姐姐到现在还没回来,铁定是出事了,她得出去找找才行。
“二小姐,你要做什么?”看她在
嫁衣,小娟急得快昏倒,赶忙伸手拦住她“你就饶了奴婢吧,别再出岔子了。”
丢了大小姐已经够头痛的了,若连二小姐也不见了,她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就是想救你命才要出去,你想想看,万一大小姐在外面出了事怎么办?你我都不去救她,那谁去救?”
这件嫁衣太复杂了,她拉了老半天还是
不掉,干脆将裙摆扎在
际,就想跳窗出去。
“二小姐…”小娟见她要跳窗,急着要大叫,没想到刚张开口,就见有人推开房门走进来。
萧飒设想过许多种跟新娘见面的方式,但就是没想到眼下这一种,这个景象滑稽极了,难怪身后的赵洛要忍俊不
地放声大笑。
“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新婚之夜新娘跳窗!侯爷,我看不是你这个新郎不肯进新房,而是新娘根本不要你。”
太好笑了,他一定要好好地渲染一番,让全城的人都知道,定国侯爷娶到的是如何有趣的新娘。
“闭嘴!再让我听到任何笑声的话,小心我马上命人
上你的嘴巴。”萧飒咬着牙道。
陈宜君眨眨眼,尴尬地收回已经伸到外面的一只脚,轻咳一声地从椅子上跳下来,优雅地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将裙摆拉好,美丽的眼眸半垂,莲步轻移地走回
边,盖上红巾,端庄地坐在
沿,乖乖地等待新郎官来掀红巾。
这样的举动、这样的若无其事,赵洛不由得再度捧腹大笑,笑得连眼泪都
出来了。
“侯爷,你这位新娘太好玩了,如果你现在后悔不要的话,我可以接收。”这么大胆又有趣的新娘,他保证一辈子也不会厌倦。
萧飒眉头一蹙,狠瞪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出去。”
“这么新鲜有趣的事,你不让我…好好,我现在就出去,马上出去,马上出去。”赵洛飞也似的逃离新房,并顺手拎走自始至终僵站在原处的小娟。
老天,萧飒的脸色真难看,像要杀人一样,吓死人了。
看来今晚还是别玩闹
房的游戏,以免被揍死。
在赵洛跟小娟走了以后,新房里变得沉寂,静得连一
针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到。
陈姿君瞧着红巾下的那双大脚,心脏紧张得几乎要跳出来,她揣测他会不会发现自己是假冒的?
萧飒动也不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有惊喜、有困惑,也有蹙眉的不悦。
他第一眼就认出她是活泼可人的陈宜君,她那慧黠的眼眸,灵活逗趣的表情,令他难忘,所以一见到她,他立即知道她是谁。
只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嫁给他的人应该是她姐姐陈姿君不是吗?为什么会变成她?
难道自始至终新娘都是她,是她跟她父亲在玩诡计而已?
陈玉郎那只老
巨猾的狐狸,是不是又想出了什么陷害他的主意?
“侯爷,你怎么了?为什么还不掀开妾身的红巾呢?”陈宜君装出柔柔的嗓音问道。
死萧飒、臭萧飒,还不掀开红巾,让她把凤冠拿下来,他不知道这顶凤冠有多重吗?
得她头好痛、脖子好酸。
萧飒被她做作的嗓音逗得
角一弯,微微地笑了。他决定先不拆穿她的身份,看看她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他拿起桌上的秤杆将她的红巾掀起,一张美丽绝伦的脸庞马上映入他眼里。
她换上女装果然如他想象的出色动人,大红色的嫁衫将她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更加晶莹剔透,也让她看起来更柔美。
很好,她确实是帮他暖
的最佳人选。
“让你久候了。”他满意地
出笑容,低首靠近她的
,柔
滴的红
让他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陈宜君怔住了,心跳加速,脸上勉强挂着笑容“别这样,侯爷,我…我会害羞。”
天啊!定国侯真是超级大
狼,见到任何女人都想亲。上次见到女扮男装的她就是这样,现在见到假扮姐姐的她又是这样。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有些酸酸的。
“你会害羞?”萧飒闷笑道,为她拿下沉重的凤冠“戴了一天,你一定很累了吧?”
废话,戴了一天,不只累,还酸死了、痛死了,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但她当然不能这么明白地告诉他。
“不,不累,夫君别担心,妾身没关系。”
萧飒看她明明很生气,却还维持形象,强装矜持,不由得莞尔“娘子也累了一天,该
下这身凤冠霞帔,好好休息一下。”
他伸手就要帮她解开衣服,吓得陈宜君赶紧拉着衣襟,连退了好几步。
她又不是新娘,怎么可以
衣服?
“不…不用了,我一点也不累,侯爷请回去吧。”
天啊!她差点忘了今晚是
房花烛夜,万一姐姐没有回来,那…那她该怎么办?
天灵灵,地灵灵,十方仙佛来保佑,保佑姐姐平安回来啊!
“娘子这话说错了,这里是新房,今晚是
房花烛夜,为夫的当然要睡在这里了。”萧飒佯装不解地看着她,大咧咧地坐在
上等她伺候宽衣。
“你…你不会是想今晚就跟我…
…
房吧…”陈宜君急得讲话都变得结巴,莲足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如果娘子不想岳父因为欺君之罪而满门抄斩的话,只管离去。”他好整以暇地说。
什么?!陈宜君闻言,连忙大步地走到他面前,扯着比鬼还难看的笑容道:“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妾身怎么都听不懂?这桩婚事是皇上赐婚,妾身怎么可能会毁婚呢?我…我不过是去瞧瞧门有没有闩上而已。”
她牵强地一笑,极不自然地坐在他身边,全身僵硬。
“娘子是不是该帮为夫的宽衣呢?”萧飒含笑地提醒她。
陈宜君的呼吸一窒,身体往后一缩“帮你宽衣?不,我不要!”她惊惧地喊道。
萧飒挑了挑眉,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你不是我的新娘吗?”
“当…当然,我当然是你的新娘。”
差一点又忘了,她现在是假扮姐姐的身份。
既然是新娘,伺候新郎也是应该的,可是…她并不是真的新娘啊,怎么可以帮他宽衣,这事若传了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哪?
唉,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萧飒看着她葱白的指尖在他面前抖啊抖的,不
觉得好笑。
“你打算抖到天亮?”
“当然不是。”她的头摇得像拨
鼓“我…我只是在想这衣服要从哪里解开。”讨厌,他非要这样咄咄
人不可吗?
他难道看不出来,她很紧张,紧张得快死了吗?
天地神明保佑,保佑姐姐快点回来,保佑这一场梦魇赶紧结束。
她发抖的手轻解着他身上的衣服,可是他
间的衣带系得十分紧,她怎么也扯不开。
“该死。”她忍不住低咒出声。
他微挑一眉“你说什么?”
和他的衣服拉扯了半天,陈宜君耐
尽失,没有多想地回道:“我不是在骂你该死,我是在骂你这件衣服该死。”
萧飒低笑出声,心情有说不出的畅快,没想到她这么可爱,看来似乎毫无心机。
“还是我自己来吧。”他伸手握住她白
的小手,将它举到
边轻吻了一下。
他的吻在她手上燃起火焰,一股灼热的感觉快速地窜过她全身,灼得她浑身发烫,忙不迭地
回手。
“你不可以这样。”她抬起红得像颗
透的苹果似的小脸,见他已经
掉外衣,吓得赶紧低下脸,不敢再看他。
“不可以怎样?”
得只剩一件单衣,萧飒举步走向她“不可以这样吗?”他边说边伸手要解开她的嫁衣。
陈宜君慌得不知所措,事到如今,她不能再瞒下去了,必须把实情说出来,否则只怕她的清白就要不保了。
“等一下,我不能跟你
房,因为我是…”
不等她说完,萧飒的
快速地堵住她的红
,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
“不管你是谁,既然你跟我拜了堂,你就是我的新娘。”
所有的抗议跟解释,都在他的吻中消失无踪,萧飒的坚持和强悍,让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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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被赵洛拉出新房的小娟,听到房里传来惊呼声,紧张地就要冲进去,却被赵洛抓住不放。
“小丫头,人家房里正打得火热,你想进去做什么?”
小娟气得直跳脚:“他们不可以
房,因为她是二…”到嘴边的话突然顿住。
糟糕,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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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赵洛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她未说完的话。
听到房里安静无声,小娟双肩一垮,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她瞪着面前这个从中作梗的男人,没好气地说:“现在不管是一还是二,都没有用了,因为已经来不及了。”说完,她气冲冲地用力踩了一下他的脚,忿忿地离去。
留下赵洛抱着脚直跳,一脸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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