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怎么会这样?”哭丧著脸看着报纸上斗大的标题,⾼
真是
哭无泪。
“你在难过什么,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侯琬羽菗过报纸,好笑的看着她的样子。“出席公众场合本来就要有上新闻的心理准备啊,不然我何必把你打扮得那么美。”
“可是…”⾼
忍不住又拿回报纸,一遍又一遍的读著。
这个…算丑闻吧!政商名流不是最讨厌这种事被挖出来吗?上次是八卦衷漂也就算了,这次可是阅读群更大的报纸耶!
“这样杨先生不会困扰吗?”她奷担心。
“不登出来他才会困扰吧。”侯琬羽轻哼一声,她早就想到杨劭钧在打什么主意了,要不然他哪会突然想到要带⾼
出门。
“啊?”⾼
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侯琬羽若无其事的一语带过。“反正你不用太担心了,人家男主角都不当一回事了,你在那儿担心什么;更何况你们男未婚女未嫁,就算被报导出来,又有谁能拿你们怎样?”
所以报纸的标题上也只敢写是“新
”不像八卦杂志直接叫“妇情”
新
?她看了就想笑,还真想问问他们“旧爱”是哪位?
“真的不要紧吗?”⾼
忍不住再三确认,毕竟这跟她的想法相去太远,这明明就不是一件好事,为什么侯琬羽完全不当一回事?
果然是传说中的红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
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像她一样,那她也不会老是这么毫不起眼,三天两头就被男人抛弃。
“杨先生有打电话给你吗?”
“没有。”⾼
头摇。“他很少打电话找我的。”
“那不就对了。”侯琬羽轻敲她的头一记。“没打电话给你就代表没事,就算真的有事的话,他也会自己想办法解决,这种重责大任还落不到你⾝上:而且是他自己要求你一同出席的,会有这样的结果也是他该负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只是听命行事。”
咦?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耶!⾼
顿时豁然开朗。
“那我可以不用理会了?”她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侯琬羽真拿她这种憨直的个
没辙,不过这也是她最可贵的地方,⾝边这么多人,大概就属她最好骗了。
“那就好。”呼出一口长气,⾼
终于放心了。“对了,我把那天你借我的东西都带来了。”
一放心,⾼
才想起自己到妇情俱乐部的目的。
“⾐服我有送洗过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你再检查一次好了。”这些都是名牌货,保管时她好难放心。
“⾐服?”侯琬羽眨眨眼,看着她拿出大提袋。“难道杨先生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
“一大早他就来过电话,把你昨天的⾐服和饰品全买下来了,说是要送给你。”侯琬羽瞄了袋子一眼。“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
瞪大眼,又慌了手脚。“这怎么可以?这些东西都好贵,而且我平常又用不到,杨先生…”
“停!”侯琬羽忍不住打断她的喃喃自语。“男人送女人礼物是天经地义,有什么好大惊小敝?”
“可是…”⾼
嗫嚅著,顿时觉得受之有愧。
侯琬羽突然觉得有件事不对劲,一双美目打量起她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什么事?”不明⽩她怎么会突然这样问,⾼
睁大了眼。
侯琬羽站起⾝,一步步的走向她,目光锐利又带著一种兴味。
她伸出食指,抬起⾼
的下巴。“说!你是不是被杨先生吃了?要不然他怎么会突然想要送你东西。”
什么?⾼
的脸一路红到耳
子。
“没有!”她连忙头摇否认,顺势摇去下巴的那
食指。
“那怎么会这样?”想想也是,杨劭钧
本不知道妇情界的行规,侯琬羽刚刚一时不察忘了这件事。
“你刚才不是说男人送女人礼物是天经地义的吗?”⾼
直觉的拿出她刚刚说过的话来捍卫自己的清⽩。
“唷,你会反驳了喔。”侯琬羽笑着点点头,头一次觉得这女孩还不笨嘛。“拿我的话堵我是吗?”
“不是,我只是说实话嘛。”⾼
一张小脸涨红著,声音虽小却很清晰。“我跟杨先生…真的没有…”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在骗我。”侯琬羽大方的饶过她,坐回椅子上。“不过我说你呀,⾝为人家的妇情,怎么会到现在都还没有进一步的接触?”
侯琬羽明知故问,有意想捉弄她。
“我也觉得奇怪啊。”⾼
细如蚊鸣,其实这也是最困扰她的问题。“可是杨先生…”她努力的想着该如何表达。“他一直都很…君子。”
“君子?”侯琬羽听到这两个字真的好想笑。“我跟你说,男人对女人,在某方面要成为君子是很难的。”
她现在真的怀疑杨劭钧的
向问题了。
“我也觉得应该不是这样子…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虚心求教,一直以来她就是想不通,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问侯琬羽这种密私的问题,难得她今天主动提起,她不把握机会怎么行?
“哪里做错?”侯琬羽收住笑,很严肃的看着她,说出来的话却是相当不负责任。“也许杨先生是在等你主动,毕竟他是君子,当然有一定的规矩要守,不过你是妇情,就可以不用那么讲究了。”
“主动?”⾼
被她这句话吓得著实不轻。
“是啊。”侯琬羽煞有其事的点头。“如果他一直没有动作的话,就只剩下这个可能了。你总不可能说其实他一点也不想吧,这样就不只是君子而是圣人了:若是这样,他何必要花钱养妇情?”
斑
无话可说,奷像真的是这样。
主动?⾼
很困难的开口:“可是我什么都不会,那该怎么办?”
“引勾他。”侯琬羽回答得理所当然。
“引勾!”⾼
倒菗一口气,又再次被吓著。
侯琬羽看着她惊讶的表情,语重心长的摇了头摇。
“你啊,最大的缺点就是欠缺引勾人的技巧。其实你之前的恋情大多是毁在你的保守观念跟被动的行为上。不是说这样不好,但是你要记得,你现在可是个妇情,是你自己口中的『坏女人』,有些事也要学著改、学著做,不然你来找我不就什么也没改变了吗?而且男人对女人的要求,会因为她的⾝分不同而有双重标准,他们可能没办法接受自己的老婆太放
,可是妇情的话就不同了,不然人家岂会说什么『家花哪有野花香』?你要当野花自然要和平常不一样,懂了没?”
一段长篇的训话,说得⾼
头昏脑
,却不得不点头同意。
“是没错,可是…怎么学?”她愿意改,可是也要给她方向吧。
“我们是有个专业的『术科』男老师,但是我想他的教育对你而言可能太过辛辣了。”侯琬羽也没打算这样“
待”她。
“嗯。”⾼
点头点得很用力,脸颊通红。
侯琬羽接著往下讲:“所以,就由我这个兼职的老师来教你最基本的方法吧。”
一脸认真的侯琬羽倾⾝向前,开始对她面授机宜。
只见⾼
的脸⾊时而嫣红、时而惨⽩,最后有如壮士断腕般的沉重点头。
“我知道了。”简短的四个字代表⾼
已经认命了,
然而坐在她对面的侯琬羽则是一脸⾼深莫测的笑容。
有好戏看喽!
***--***--***--***
这一晚,杨劭钧一如往常,在家的时间泰半是待在书房內办公。
斑
鼓起勇气来到书房门前,右手紧紧握著拳头,却没有勇气敲门;而另一只端著点心的手,则是颤抖得几乎要把盘子打翻。
深呼昅再深呼昅,⾼
満脸通红,她努力平复速加的心跳,更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会转⾝逃回房间。
她努力的说服自己,现在的她是个标准的坏女人,她要有一个妇情应有的大胆行径。
为了让自己真正尽到当一个妇情的本分,她按表
课的执行前一天侯琬羽所教导她的“初级班”全部內容。
现在时间:晚上十一点,据说是男人精神最放松的时刻。
现在的她:穿著一袭黑⾊薄纱
感睡⾐,纱质布料薄得跟蝉翼一样什么也遮不住,旁人可以直接穿透它看见她⽩皙的⾝躯。
她內心挣扎了许久,才硬著头⽪只穿著这一件纱质睡⾐走出房门。
这样,应该算是准备周全了吧?更别提她手上还端著热腾腾的点心,体贴的行径据说更能够打动男人的心。
虽然她已经在原地犹豫了将近十五分钟,可是內心的挣扎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还是忍不住想逃。
咬住下
,她努力的想着侯琬羽说过的话,不断的告诉自己,她现在是一个妇情,不再是以前那个保守的⾼
,她再也不要当乖乖牌,然后等著被男人一再的抛弃,
思及过往的不幸,她将所有的顾忌抛诸脑后,义无反顾的敲下房门。
“进来。”
悉的男声传出,⾼
不给自己再度退缩的机会,以最快的速度打房开门,目不斜视的笔直走到杨劭钧的面前。
“十一点多了,我做了一些贴心给你当宵夜。”⾼
露出甜美的笑容,暂时催眠自己全⾝上下都具有坏女人魅惑人心的待质,也告诉自己她现在的行为是再平常不过的。
这样她才有勇气不转⾝逃出去。
从她一进门,杨劭钧口中的咖啡就差点噴出来,不是他定
差,而是他真的想不到她会以这样的装扮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现在是在作梦吗?还是在录整人大爆笑?眼前的女人行为怪异到让他不得不怀疑她是被人下了葯;今天的她跟平常的形象差太多了!
“怎么了?”⾼
強自庒抑心中的羞怯,装成毫不在意的样子立于他⾝前,⾝上的薄纱随著她的移动而摇摆,勾勒出她若隐若现的曲线。
杨劭钧挑眉,不敢相信她居然能这么镇定的问他“怎么了”这句话应该由他来说才对吧。
不对劲,事情非常不对劲,眼前的这个“⾼
”跟外太空来的外星人没两样,就算她突然开口说她是假的他也不会意外。
“没什么。”心里即使觉得再不寻常,杨劭钧的脸上还是一派自然,彷佛眼前并没有一个⾐衫暴露的半裸女子。
他平静无波的反应反倒让⾼
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她⾐服都穿这么少了,还不⾜以引起他的“兽
”吗?
那她该怎么做?
“那…”⾼
迟疑著,脑子里努力的搜寻可能派得上用场的伎俩。
莲步轻移,⾼
往杨劭钧的⾝边靠过去,她抑制住狂疯的心跳,紧紧端著手上的点心盘,露出侯琬羽曾称赞的甜美笑容看向杨劭钧。
“要不要趁热先吃一点宵夜?”⾼
用眼神努力的引勾他,声音是自己从未试过的娇软:她希望他不要再那么绅士,直接扑向她算了,免得她真的受不了的逃出门,然后再也没勇气面对他。
但是事与愿违,即使她已经这么努力的示好了,杨劭钧仍是文风不动,完全不解风情的一派自若。
“不用了,你先放著就好。”
“是吗?”⾼
咬著下
,却端著盘子立在原地。
是她哪儿做得不够正确吗?怎么一点成效也没有?杨劭钧的态度就跟她平常包得跟⾁粽时没两样,莫非是她这⾝装扮不够昅引人?
侯琬羽说的她全照做了啊,为什么?
以前她的男朋友们每每想越过最后防线,她总是千般婉拒,搞得气氛很差,甚至对方还会生气。为什么偏偏她想尽全力配合的时候,情况却完全的倒过来,这是现世报的一种吗?
“怎么,你还有事?”杨劭钧尽量目不斜视的看着她的眼睛说话。
她的装扮真的很惹火,要不是平常和她相处惯了,他真的会怀疑这是哪里来的浪女;但即便二人再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她若是不断的靠过来不打算离开,他真的不确定自己的冷静可以再维持多久?
不是他会对她不轨,而是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教她回房包好自己再出来好好
代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不觉得现在的她能够好好的解释整件事,再者,他还有工作要忙。
“我…”⾼
的气势一再减弱,她迟疑自己该死⽪赖脸的赖在这里,还是该松一口气的逃出去。
可是…这样…唉!
看着她在原地犹豫不定,杨劭钧益发觉得事有蹊跷。
她不是狐媚型的女人,为什么会想要打扮得这么清凉来送宵夜,而且很明显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献人”的意图比“献宵夜”来得強烈多了?
“东西放著你去休息吧,我现在不饿。”看她下不了决定,不如他替她决定,省得自己的眼睛一再被“磨折”连带今天的加班时间也无限往后延。
“喔,好。”习惯于服从他的命令,⾼
没有多想的就点点头,乖巧的放下盘子,转⾝走出书房。
直到关上房门,她才猛然惊醒,
她怎么就这样出来了?她的引勾计画呢?她的主动献⾝呢?
又愣了一会儿,红嘲倏地布満她的脸,连后颈也是。
天啊,她刚刚做了什么?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她居然真的穿著这种遮不了多少⾝子的⾐服出现在杨劭钧面前!
斑
一路冲回房间,用被子将自己盖住,一点也不敢回想自己刚才做的事。
好丢脸、好糗!
怎么办?她明天要怎么面对杨劭钧?
谁来帮帮她,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消除刚才那段令人尴尬至极的记忆。
斑
深深的埋进被子里,一再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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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
的心态再怎么鸵鸟,太
依然会升起,⽇子还是照常要过。
所以,虽然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杨劭钧,她还是一如往常的准备早餐,等著送杨劭钧出门上班,并努力的说服自己不要在房子里挖个地洞躲进去。
平常心、平常心…昨天什么事也没发生!
她这样不断的对自己催眠洗脑,只是在房门开敔的声音响起时,全部破功。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虽然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可是今天的⾼
完全不敢抬起头,就怕看到杨劭钧的脸。
杨劭钧见她这样,也松了一口气。说真的,他也很怕今天一大清早还在延续昨夜的戏码,那他恐怕会忍不住叫侯琬羽来接人。
“你坐下,我有事情问你。”她既然正常了,他就可以问清楚昨天那出闹剧是怎么一回事。
斑
乖乖的坐下,像个候审的犯人般,耐心地等待法官开庭审判。
杨劭钧一面用早餐,一面猜测她昨天会这样做的可能原因;两人相处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他相信她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甚至,一直以来他都不觉得她的⾝分是妇情。
她的气质清新,笑起来带著不设防的天真;更甚者,她那容易紧张的个
、动不动就道歉的行为,怎么样也不像个妇情。
虽然,他能感受到她很努力的想善尽妇情的职责,不过他只能说她努力的方向错了。
妇情的“服侍”跟她所做的服侍,內容是天差地别。
所以,她昨天的行径让人难以理解。
“你有什么困难吗?”想来想去,大概是她有什么悲惨的故事,才会让她走上跟自己
子完全不同的路吧。
“啊?”⾼
直觉地抬起头,不过随即又赶紧低下。“困难?”
“是经济庒力吗?”杨劭钧想着一些八股的桥段。“比如说家里有重病的⽗亲,或者无力工作的⽗⺟,成群嗷嗷待哺的年幼弟妹之类的。”
“没有啊。”⾼
头摇,昨夜的窘况暂时被他的奇怪问题给抛到脑后。“我的⽗⺟亲都很健康,而且我是老么,家里也没有什么经济困难。我以前工作的薪⽔还算不错,自己用绰绰有余了。”
她的⽗⺟都担任教职,公务员的薪⽔⾜以供应一家子的生活;更何况她上头还有两个哥哥,投⾝商界都有不错的发展,家中经济更是不需要她
心。
他哪来这种想法啊?真奇怪。
“是吗?”杨劭钧对于她的回答颇感讶异。“不然是为了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不解的看着他,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又是想问什么。
“如果你不是因为家庭重担,为什么会选择当妇情?”依她的个
,应该是循规蹈炬的好国民吧,和妇情的世界应该离得很远,怎么会涉⼊其中?“该不会是被侯姐小说动的吧?”
“不是,是我自己去找琬羽的。”原来他是在问这个,可是他说的话好怪,当人家的妇情跟家庭重担有什么关系?
“原因呢?”杨劭钧大有要问个⽔落石出的态度。“为什么你会想当妇情?”
以他的观察,她不仅在个
上难以达到妇情的标准,行为也生涩稚嫰得让人起疑。
斑
无言,她该怎么回答?说她只是因为想变成坏女人奷玩弄男人,再也不想被抛弃吗?
“我是不是真的没办法当一个称职的好妇情?”他会这样问,大概是对她的表现很不満意吧?不期然的,她又想起昨天的糗事,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好惨,连想使坏都被人嫌不像。
“你没有妇情的样子。”杨劭钧实话实说。
不过也因为她没有,所以他才能跟她和平共处。
斑
这下子真的是大受打击,被自己的金主说自己没有妇情的样子;也就是说,这一个多月来她的努力全都是⽩费喽。
敝不得她昨天那样卖力的演出,他还是无动于衷。
其实
本不是他有什么绅士风度,而是他
本对自己不感趣兴。
“真的很对不起。”她愧疚的道歉,他一定忍耐自己很久了吧?花了这么多钱却找来一个不像妇情的她,想想真的会呕死吧。
“你又在道什么歉?”杨劭钧被她的行为搞胡涂了,她这个动不动就道歉的⽑病怎么老是改不掉。
“我…一定让你很为难吧。”他一定很想跟侯琬羽说要换人,只是怕伤了自己所以一直隐忍著。
“并没有。”这下换杨劭钧莫名其妙了。“我哪里让你觉得我很为难了?”
只是她昨夜怪异的行为,让他兴起了问清楚的念头罢了。
“你想要的妇情应该不是我这样子的吧,可是你又不好意思拒绝我让我下不了台,所以才…”⾼
讲得好难过。
“我只是说你不像个妇情,并没有说我对你不満,这是两码子事。”杨劭钧难得的做出解释。“如果我想将你撤换掉的话,我会与侯姐小直接联络,并不会如你所说的为难。”
“是吗?”⾼
微愣。
“是。”慢条斯理的呑下最后一口稀饭,杨劭钧认为这个话题再讨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沟通对象,自己上班的时候也快到了。“我去上班了。”
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杨劭钧一如往常拎著公事包出门,留下不知所措的⾼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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