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滴水成冰的气温,却有着灿烂无比的阳光,以及一望无际的晴空。
阳光虽好,对于气温却毫无帮助,当然,厚厚的积雪也没有融化的打算,这就是北国典型的好天气。
安静的街道,偶尔有车子经过。通勤的学生,上班族都已经出门了,会在路上行走的,不是邮差就是送货的先生,要不,就是去买菜的太太们。
以及苦力。
这名苦力只穿着深蓝薄外套和牛仔
,照说该冷得发抖,不过,他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似的,扛着雪铲,自在行走着。
因为阳光映着皑皑白雪相当刺眼,他高
的鼻梁上还戴着墨镜。健壮结实的手臂握着雪铲,一起一落,奋力铲着车道、门口人行道的积雪。
男人在做纯劳力的工作时,看起来特别有魅力,这是没错,而且这位苦力身材好,脸蛋帅,充满男
魅力,非常赏心悦目。
好吧,就算是这样,但旁边的摄影师…也不用那么夸张吧?
喀嚓喀嚓,喀嚓喀嚓!一个身穿粉红色连帽羽
衣,帽子还镶了一圈茸茸兔
边的娇小人儿,捧着数位相机,在苦力身边绕来绕去,前面后面,正面侧面,各种角度拍个不停。
“好帅,好帅,就是这个姿势!不要动!”摄影师一面拍照一面满口称赞,绕来绕去,相当的碍事。
“你已经拍了几百张,不要再拍了!”苦力光火了,用雪铲指着餐馆门口“你进去!不要吵我!妈妈去买东西快要回来了,我不把这边弄干净,她的车子怎么停?”
“她是我妈妈,又不是你妈妈…”摄影师咕哝着,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向小餐馆。经过一手叉
,很有威严的苦力身边,她把捏在手里的小雪球一把
进他领口。
冰凉的雪让他吓得跳了起来,岑立瑭丢下雪铲,拔腿追了过去“你给我回来!”
“是你叫我进去的…啊!”姚心蕾咯咯笑着往前冲,不过,当然跑不过人高腿长的岑立瑭,她被拦
勾住,后颈也被
进一个雪球,冰得她尖叫“不要啦!讨厌!”
“你自找的,进去乖乖坐着。”他把她推进里面开着暖气的店门。
苦力继续,摄影师变成观众,坐在门帘底下,远远望着岑立瑭继续挥汗铲雪。
把雪都铲到定点堆起来,总算把车道、门口以及停车位都清干净了,一个小小的雪球又从门里飞出来,降落在刚铲干净的人行道上。
又一个。
又一个…岑立瑭完全无法忍受。刚清干净又被弄脏?不如杀了他算了!
他大踏步走过去,准备抓完全就是皮在
的现行犯。“你到底哪里来的雪球?!”
“门口有积雪,你没清干净嘛。”姚心蕾一脸无辜的蹲在门边,光着手收集了一点堆积在地上的残雪,捏成雪球丢出去。
“你…”岑立瑭真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再闹,我就把你做成雪人,站在门口!”
一把将她拉起来,他把冰凉的小手拉到
边呵气,给她取暖,不过,还是凶凶地瞪她“为什么不戴手套?叫你进去不进去,冷成这样,”
“不会啦,这样才能摸你。”说着,小手挣脱大手,溜进他的衣领,故意贴上他的颈子,又让他惊跳起来。
“姚心蕾!”岑立瑭的怒吼传递室内。
她清脆的笑声也回
着“快点去铲雪,妈妈快回来了喔!”
总是这样,在这儿,他们享受着最优闲也最开心的时光。
说优闲也不尽然,餐馆中午开始供餐,早上就得准备,之后要一直忙到深夜才打烊。虽然生意不是超级好,但也够忙的了。
岑立瑭总是卷起袖子帮忙,不管是搬桌椅、搬菜、铲雪,甚至是搬生火用的木柴…他这个年轻总裁毫无意见,统统都做。
夜幕低垂,已经过了打烊时间,只剩下几桌常来光顾的老客人也是老朋友还在小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厨师已经下班,工读生也因为有人帮忙,所以提早离开,油锅也收了,只剩店主等着要关门。
姚心蕾正在里面小房间,帮忙母亲对帐,外场则剩下她继父和
客聊着天。至于岑立瑭呢,则是依然担任着苦力,进进出出帮忙收拾、把桌椅归位等等。
“你是秀云的女婿啊?”一名客人几杯小酒下肚,有些醉意了,很豪迈地笑呵呵问着这个英俊
拔,做事一丝不苟,连最角落的灰尘都要扫干净的年轻男人。
“嗯。”岑立瑭正在一一检查该关的灯与开关,闻言,只是这样简洁的回应。
里面,低头皱眉,正在跟数字奋战的姚心蕾根本没有注意,那个当妈的人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罗秀云抬起头,望向自己的女儿。
蕾蕾…越来越漂亮了。
眉梢眼角透
的讯息,是骗不了人的。眼睛水汪汪的,笑起来甜到人心坎里,看着岑立瑭的时候,嘴角忍也忍不住的笑…在在都显示,这是个热恋中的小女人。
可是做妈的,还是忍不住担心呀…
“妈,怎么了?”姚心蕾抬头,看见母亲怔怔地望着自己,忍不住问:“我有弄错吗?要不要再点一次?”
“没事,没事。”罗秀云笑了笑,伸手捏捏女儿的脸“这次回来多吃一点,怎么好像瘦了?”
“因为…”本来差点
口说出自己前一阵子受伤,不过,姚心蕾硬生生忍住。“因为没吃到妈妈做的菜啊!”罗秀云笑了。和女儿一模一样的杏儿眼拖出几道鱼尾纹,好慈祥的样子。“那你就常回来啊。自己有空就回来,不要老是麻烦岑先生陪。”
“我哪有麻烦他!”姚心蕾鼓起腮帮子,很不甘愿的样子。“他硬要来啊!我有说他太忙就不用陪我,他还生气,不信你问他!”
罗秀云还是笑,也难为岑立瑭了,连着好几年,没有一年缺席。
他应该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蕾蕾,你没有跟人家同居吧?”当妈的闲闲问起,好像在问什么稀松平常的事一样。
不过,女儿马上涨红了小脸“没有。”
只是她
上…不是两个人、就是没有人,如此而已。
“你也有好好工作?”罗秀云慈祥的脸上,有一双认真的眼睛“你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
当初要让她到台湾,罗秀云只有这两个条件:不准和男人同居,一定要自己有工作,否则,就得回日本;要姚心蕾亲口答应她,她才放行。
她都做到了。“有!我有记得,我工作很认真,你可以问我老板。”
她老板千里迢迢陪着她回家探望母亲,现在正在外面,帮她继父收拾桌椅、擦地板…这种老板的话,显然不能作准吧!
罗秀云一下一下摸着女儿的短发,看着灯光下,那张青春耀眼的甜美脸蛋,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蕾蕾,不管怎样,如果在外面受了委屈,就讲给妈妈听,不要死撑,知道吗?”
“嗯,我知道。”姚心蕾用力点点头“可是,妈,我现在真的很好,你不要担心我啦。”
罗秀云略微发福的素净圆脸,
漾着温柔而了解的微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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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辛苦了一天的人们都要休息了。
罗秀云把三楼客房整理得干净舒适,所有的被枕、
巾都换新,招待岑立瑭这位贵客;而姚心蕾的房间则在走廊最底端,一直保持着她以前读大学时的模样。
虽然两人不同房,不过、姚心蕾一下拿棉被。一下换枕头,又是茶又是点心的,跑进跑出,忙得要命,到最后,她自己也被留下了。
“嗯,就是那边,可以再用力一点。”岑立瑭舒舒服服趴在铺着厚厚垫被的榻榻米上,嗓音慵懒低沉,很满意这儿的“服务”
当了一天苦力,回到房里,自粕以作威作福了吧!
姚心蕾简直像私人女中…也就是服务生…似的,不但要帮忙跑腿,要张罗消夜,现在还要兼任按摩师父。
不过,看在人家从早忙到晚都没休息的份上…
“我就叫你去泡个澡啊!”骑坐在劲瘦
际上,一双小手努力按摩他的宽肩,姚心蕾忍不住本哝“泡泡澡会放松很多,你们男生怎么都不喜欢泡温泉?好奇怪。”
“脖子不要忘了…”舒服得眼睛都快睁不开的岑立瑭模糊应着。
“客人,那您早点安歇,晚安,祝好梦。”眼看很麻烦的“客人”已经顺利进入梦乡,她轻手轻脚从他背上移开,跪坐在旁边的榻榻米上,还装模作样弯
行个礼,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想去哪里?”长臂探出,从背后一把捞住她,拖回来。
奇怪,已经睡着的人,怎么还会有这么快的反应?
“你不是要睡了吗?我也要去睡觉…”
温热的刚硬身躯已经坐了起来,把她拖回怀里,她的背靠在他的
膛。岑立瑭的
贴在她耳际“谁说我要睡觉?”
“已经一点了,你不睡觉,要做什么…啊!”不规矩的大手探进她浴衣前襟。“你说我要做什么?嗯?”
“讨厌,真是恶客!”小脸红了,她偏头,气呼呼地睨他一眼“早知道就赶你去住野口家的民宿,反正只差几步路而已,很近!”
野口先生开的民宿是他以前住饼的地方,也是让他们相遇的契机之一,不过,后来来到这儿,他都是住在餐馆后面,姚心蕾的继父、母亲家楼上。
岑立瑭一手环着纤
不让她
逃,他亲吻、轻啃着她白玉般的耳垂“我可不要,除非你陪我去住。”
“谁要陪你…嗯…”气呼呼的埋怨,被情不自
的轻
打断,姚心蕾仰起头,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承
着情人的亲昵爱抚。
间的大手扯开浴袍的系带,她细致雪
的身子,
在冬夜的冷空气中。
“乖。”他在她耳边吻着,咬着,低声唤着最心爱的名。“蕾蕾,让我抱你…”“不行啦…”她纤
轻扭,想要摆
那销魂的折磨。“妈妈会听到…”
岑立瑭的薄
扯起
感的笑。不是不肯,只是怕羞…这能阻挡得住已经情生意动的健康男人吗?
“不会,妈妈不会听见。”他允诺她。
“你讨厌…啊!”她被
在厚厚的垫被上,而他情
发的身躯,从背后
住她,然后抱起她柔软的
肢,让她滚烫的脸蛋埋在枕被间。
他火热的
吻着她的粉颈,又
又咬,她在重重刺
下,忍不住的宛转娇啼…都埋进厚厚的被子里。
她的小手抓紧了枕头,抵抗着一阵阵汹涌的情
。他则咬紧了牙
,不让自己的呻
逸出。
“蕾蕾…我的蕾蕾…”嘶哑的呼唤响在耳际。
她是他的,毫无疑问。从身到心,完完全全,属于他。
他爆发之际,在她的香肩,同时留下了的齿痕,是
情的证据。
晕眩中,她整个人瘫软了。汗
的身躯密密
,他们在甜蜜的余韵里浮沉,从身体到心灵的深深
足,盈满了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
姚心蕾细细
息着,全身都红通通的。岑立瑭一下一下吻着她汗
的额、火烫的香腮、以及被他咬了一口的肩,无限怜惜、宠溺。
“你看,我就说妈妈不会听到吧。”他笑着,在她耳边低声说。
这话换来她甜媚入骨的娇嗔“恶客!”
他笑着吻了一下她的眼角“陪我睡一下,我等等抱你回房间。”
“嗯。”就是这样的甜蜜柔顺,叫他疼她入心。她乖乖让他拥入怀中,任由他的大掌慵懒地在她出了一层薄汗,滑润细致的肌肤上游移。
“这么
?”一会儿之后,发现她的气息还没完全平复,岑立瑭有些诧异地低头问:“刚刚我太用力了吗?”
她羞得把滚烫小脸埋进他
膛“讨厌!别问啦!”
岑立瑭朗朗的笑声,在
腔滚动“嘘,不可以骂这么大声,妈妈会听见哦。”
砰!粉拳捶在他肩头。
不骂就不骂,她动手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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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冬季天亮得晚。清晨,岑立瑭起
的时候,外面还是蒙蒙的一片幽暗。
他是听见有细微的声响醒来的,知道廖叔…也就是姚心蕾的继父…以及她母亲都已起来了。而昨夜在
烈
绵之后,他应允蕾蕾只要陪他一下,就要抱她回房的,结果因为太舒服、太舍不得放她走,居然搂着温软人儿睡到现在。
轻手轻脚用
毯裹住还睡得甜甜的姚心蕾,岑立瑭把她抱回走廊底,她自己的房间。她的闺房很小,摆设也很简单,东西都旧了,不过,把她放上
时,她还是舒舒服服地蜷缩成猫咪的模样,小脸埋进枕头里,还蹭了蹭,可爱到让岑立瑭忍不住弯
,亲了好几下她的脸蛋、
,温存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梳洗之后下楼,来到厨房,罗秀云已经在忙了,正在准备早餐。炉子上滚着清粥,一样样的小菜摆了出来,完全是台湾口味。
“伯母,早。”他弯
走进厨房,客气地问好。“有没有要帮忙的?”
罗秀云看了他一眼。
这个神清气
的年轻男人,英俊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贵气,从外表到条件,可说是无懈可击,算得上是个耀眼的白马王子。
只是,如果可能,她希望蕾蕾的对象,是个比较普通、实际一点的男人,不用这么帅、不用这么高大、家世也不用这么好。只要脚踏实地、安安分分,可以照顾蕾蕾,全心爱护她,这样就够了。
像岑立瑭这样的男人…光事业就够他忙的,加上各种压力,以及可能出现的种种
惑…齐大非偶啊。
“你坐吧,早餐快好了。”罗秀云手上还是忙着,有点中年发福的身子,灵活地在小小厨房里移动。“这次也麻烦你了,谢谢你陪蕾蕾回来。”
“哪里,伯母不用客气。”岑立瑭在她身后,温和且坚定地低声说:“我一直记得我答应过你的事情。”
罗秀云正在切菜的动作,闻言,顿了顿。
时光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一样冰天雪地,那个还未完全天亮的清晨。
那时,姚心蕾大学要毕业了,他们远距离热恋了两年,再也无法忍耐分隔两地,所以,他硬是从疯狂忙碌的工作中,
出时间,飞到北国。
他要带姚心蕾走。他要她到台湾,待在他的身边。
“伯母,我知道蕾蕾是独生女,你一定舍不得她,可是,我也没办法继续这样下去。”他谨慎、严肃地对着个头娇小的罗秀云说“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照顾她,让她快乐。”
罗秀云温柔地看着他。
“蕾蕾从小就会照顾自己,也有能力让自己快乐。如果她想去,我当然会让她去。”
就这样,姚心蕾收拾了行李,和他来到台北,只不过坚持要自己住,工作也要自己找。
岑立瑭几乎快疯掉,他不知道这个小小人儿有这么多意见,而且。这么坚持。
他“本来不知道”的事情还真多,比如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有妥协的一天。
没办法,她就是有操纵他喜怒哀乐的能力,只要冷着小脸,不肯让他亲近…岑立瑭就会束手无策,只能任她予取予求。
谈判的结果就是,她可以住在外面,可是地方要由他找;要工作没问题,到旭擘应征看看。
他确实很努力,努力照顾她、努力让她快乐。为了不让伯母担心,他每个月会定时向她报告女儿的近况,每年陪她回来探望家人。
和他在一起这几年来,姚心蕾像是一朵玫瑰,从含苞到盛放;此刻的她,娇羞芬芳,甜美
人,完完全全是个被彻底宠着、疼着的小女人。这一点,相信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罗秀云微微笑了,继续切菜。“立瑭,我知道你很宠她,谢谢你。”
“伯母?!”岑立瑭走近一步,考虑着接下来要说的话。“我这一次来,其实…有另一件事,想跟你谈。”
“哦,什么事?”切好的腌渍小菜摆到白瓷盘中,罗秀云把小盘端到桌上。她抬眼,望见岑立瑭英俊的脸庞,有着极为严肃认真的表情?
上一次他出现这个表情时,把蕾蕾带去了台北,这一次,他要说什么呢?
“我想…”岑立瑭深
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说明来意“我来,是想当面拜托伯母,把蕾蕾交给我。我想,我们该结婚了。”
结婚?罗秀云怔住。
“你…跟蕾蕾…”她双手按住桌面,稳住自己。“你…你问过蕾蕾了吗?你们有共识了?”
岑立瑭摇头,
出一个苦笑。“本来打算在她生日时求婚的,结果…发生了一点意外,就是她受伤那件事…所以耽搁了。”
姚心蕾受伤的事,她不敢告诉母亲,不过,岑立瑭已经在例行报告中让罗秀云得知了,也再三保证他会照顾她,医生说没有大碍,罗秀云才没有第一时间飞到台湾探望。
“还没谈吗?”先来问父母的意见,这算是很有礼数;不过,他自己的父母那边呢?罗秀云蹙起眉,沉默了。
要来提这件事,不是该由父母出面?这么说起来,岑家依然不赞成…
不,她不要自己的宝贝女儿委屈。
“伯母,我…”
罗秀云抬手示意要他先别说话。可怜他一个堂堂总裁,尴尬加焦急,耳
都红了,显现了难得的局促,不过,罗秀云的脸色也很谨慎。
“我知道你对蕾蕾很好,这我一点都不怀疑。不过,我现在没办法答应你。”她温和地说“再缓一缓,给彼此多一点时间。”
“我…”
“咦,你们都好早起喔。”还带点睡意的嗓音,在厨房门口响起。“早餐吃什么?好香。”
“你去摆碗筷,我再炒个蛋就可以吃了。”罗秀云转身,打开冰箱门拿蛋,她还对岑立瑭使了个很含蓄的眼色,要他暂时不要多说。
岑立瑭碰了个软钉子,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所以他愣在当场,脑中一片空白。
已经换上圆领衫、运动
的姚心蕾,一看到他,白皙的脸蛋便染上浅浅的红晕。她趁母亲在炒蛋的时候,攀着他健朗的手臂,踮起脚尖,偷亲一下他的脸颊。
“怎么了?脸色好凝重。”一个甜甜的笑在她清新的脸蛋上绽放,她偷偷问:“跟妈妈在说什么?”
“没事。”岑立瑭撒了谎。他凝望那张甜蜜的小脸、笑成弯弯新月的眼睛、可爱的小梨涡…不知为何,
口居然隐隐酸疼。
他好想要她。
为什么温柔和蔼的伯母,会一口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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