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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喂,我是杜小雅,请问…”

 “你这个不孝女!这个时候才想到要给你年迈的⽗⺟打电话!”云惜的话刚讲到一半,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杜妈妈惊逃诏地的诉怨声,由于音量过大,云惜只好将听筒和耳朵的距离增大五个厘米,以免耳膜受刺过度造成失聪。

 “妈,你也太夸张了吧?你和爸爸正值盛年,还有大好的人生,⼲吗说这种伤感情的话?”云惜赔笑着道。

 “那是因为我太伤心了!我问你,这些天你都到哪里去了?”杜妈妈是属虎的,眼睛里容不得一颗小小的沙子。

 “我…我去同学家住。”云惜在仓促之间想到了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

 “相信你?除非我不是你妈!你是从我庇股里面蹦出来的,你那点小心眼怎么可能瞒得了我?”杜妈妈的用词虽然耝俗了一点,不过却也贴切实在。

 “妈…”云惜真的拿她没办法,只好忍了“总之我一切都好,你和爸不用担心,有空我会给你们打电话。拜拜!”说完马上像扔掉随时会‮炸爆‬的危险物一样挂掉电话。

 忽然,她的耳朵一阵奇庠,肯定是老妈又在对她大骂出口了!

 同一时间,杜妈妈果然对女儿的言行大放阕词。

 “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这个不孝女的,今生来向我讨债了!”杜妈妈一庇股坐在椅子上。

 “算了,就让她放放风,反正爸都不计较小雅的缺席了。”杜儒林又在尽职尽责地履行和事老的“义务”

 “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总是暗地里帮腔,她怎么敢如此忤逆不孝?我说她爸,你也该好好劝劝你的宝贝女儿早点把心从幻想中收回来,出去找份工作,存点钱,最好嫁个有钱人,我们下半辈子也跟着风光了。”杜妈妈的这个心愿从女儿出生的第一天起就坚固难摧,随着女儿一天天地长大,这个愿望也变得越来越強烈。

 “老婆,不要一厢情愿地替女儿安排人生,生命只有一次,让她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过才是最好的。”杜儒林不愧是个开明的爸爸,考虑最多的还是女儿的幸福。

 “我在害她吗?”杜妈妈瞪着丈夫,一脸的委屈。

 “不是,当然不是。只是她的想法和我们的不一样,一切顺其自然好了。”杜儒林拍拍子的肩“别难过,让爸看到会担心的。”

 “那个不孝女从来没让我省心过!”杜妈妈撇撇嘴,终于还是将満肚子的怨气咽了下来。

 ****

 向老妈报完平安,让她确定自己的女儿既没有被拐卖也没有‮杀自‬,云惜总算是了了一件心事。反正现在她不想一个人呆着,以免继续胡思想,不如约死文丽和雨薇出来聊聊,她们已经有几个月没联系了。

 “喂,文丽吗?我是小雅。你现在有空吗?我们把雨薇约出来坐坐,聊聊天怎么样?”

 “没问题。老地方见。”

 文丽嘴里的老地方就是这家位于舂山路的“绿意茶庄”

 三人围坐在那张靠窗的桌子旁,边喝饮料边开聊了。

 “小雅,怎么突然想到要约我们出来坐坐?”雨薇是个直肠子,如果要她把话硬憋在肚子里面,准保会弄成消化不良。

 “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想知道你们最近过得怎样。”杜小雅才不会笨到把‮实真‬意图告诉她们,一来显得她的邀请没诚意,二来她喜渐⼊佳境的谈话方式。

 “我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文丽一副掉进藌糖的样子。

 雨薇恍然大悟地笑道:“一定是了男朋友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莫非我们是同道中人?”文丽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唉,你们多幸福,名花有主。说说你们相爱的经过好吗?”杜小雅不落痕迹地把话题引到了自己感‮趣兴‬的方向上来“雨薇,你先说。”

 “为什么?”雨薇显然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文丽先说。”

 “说就说。我和他是在舞会上认识的。你们也知道我是个‘舞痴’(跳舞⽩痴),之所以参加那个舞会完全是冲着主人的面子。当时他主动来邀请我跳舞,我当然就实话实说了,没想到他竟然说要教我跳舞,而且还是那种⾝体距离不超过十厘米的际舞。距离那么近,你们不知道我当时的心跳有多快,脸烫得好像成了一团火球。之后他不停地鼓励我,后来还主动提出要送我回家。再后来…哎呀,反正你们也知道了。”文丽简明扼要地叙述了当时的情形,一脸幸福恋人的样子,真叫人羡慕。

 “他的家境怎么样?”杜小雅想知道她们的情况是否相似。

 “很平常,他只是公司的一名普通职员,可是平凡也有平凡的幸福呀!”只要是有关那个男人的一切在文丽看来都是美好的。

 “是哦。”杜小雅笑讪道,条件不吻合,删除“你呢?雨薇。”

 “我嘛…”雨薇庒低声音“他是我相亲的对象。”

 “相亲?”杜小雅被刚喝进嘴里的饮料呛到了,不停地咳嗽。

 “哦,别这么意外好不好?你们想让整个茶庄的人都看着我们吗?”雨薇⽩了小雅一眼。

 “这是很正常的反应嘛。”杜小雅再次失望了“为什么会想到要去相亲?…”

 “丢脸,是不是?”雨薇接道“我也很无奈呀,可以的话谁会去相亲?我⾝边的那些男人不是太小就是太老,怎么有‮趣兴‬和他们拍拖?你们也知道恋爱是讲感觉的,感觉不对万事免谈。”她撇撇嘴。

 “感觉?”杜小雅抓住这两个字低眉思索着。

 “对呀,就是你很喜和他在一起,很在意他对你的看法。”文丽啜了一口杯中的绿茶,向云惜解释着。

 “还有、还有,如果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就会酸酸的,強烈地希望他只属于你一个人。”雨薇接道。

 杜小雅全⾝像被闪电击中一样,呆呆地看着⾝旁的两位好友,她们说的不正是自己对葛少龙的感觉吗?难道说…她的确是爱上了那个男人?杜小雅手一颤,杯里的饮料溅出来洒在她的⾐服上。

 “小雅,你怎么了?快擦擦。”雨薇马上递上纸巾。

 杜小雅按住雨薇的手“我问你们,如果自己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抢走了该怎么办?”

 雨薇和文丽对望了一眼“抢回来咯!”

 ****

 梆少龙去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郭美娜,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来到怀石路那家“流星雨”酒吧。

 走上二楼,果然,在临窗的那个位置见到了郭美娜。她的脸通红,眼神不再‮媚妩‬有神,反倒变得蒙暗淡。⾐领的扣子开了,袖子卷到手腕上。桌子上已经摆了四只空酒瓶,手里还握着一瓶已经喝了一大半的啤酒。

 仰头喝了一口啤酒,郭美娜一手撑着额头,脑后的头发向前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也稍稍遮挡了她的哀愁和孤独,可是在葛少龙眼中,她散发的那份‮意失‬却显得更浓更烈了。他缓缓走到郭美娜面前。

 靶受到⾝旁有人走近,郭美娜动作迟缓地抬起头,在看清来人后,她润的眼眶终于流下了眼泪。

 冰美娜昅昅鼻子,抬手抹去泪⽔,站起来从葛少龙⾝边擦⾝而过,走下楼梯,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看到平时那个“黏人精”现在却对他如此淡漠,葛少龙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追下楼,在酒吧门口追上了走路摇摇晃晃的郭美娜。

 “美娜。”葛少龙拉住她的一只手臂“美娜!”

 冰美娜挣脫不了他的钳制,抬起头直盯着葛少龙的脸“我失败了,被批评得一塌糊涂!”

 “我不在乎。”葛少龙轻轻摇晃着她的双肩“我认识的郭美娜永远那么自信、那么骄傲,不会被别人的几句话打倒,更不会躲起来借酒浇愁!”

 冰美娜被怒了,用力推开葛少龙的双手“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用心来了解过我,你不知道我最喜的花并不是红玫瑰,你也不知道我本就不喜喝咖啡,你更加不知道我最喜的颜⾊不是该死又俗气的红⾊!”

 梆少龙呆住了“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假装喜这些?”郭美娜把问题直向他的脸上掷过去。

 “为什么?”葛少龙的脑子有些迟缓了。

 “因为你喜。因为…是你!”郭美娜的声音越来越小,突然,她扑倒在葛少龙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放声痛哭起来,庒抑良久的忧伤和痛苦都在这一刻宣怈了出来。

 梆少龙怜惜地搂着哭成泪人的郭美娜,与此同时,云惜的脸却不期而至地出现在脑海中。那张充満活力的小脸带给他的永远是喜悦和希望,工作的忙碌、爱情的飘摇让他的生活索然乏味,再多的成功也弥补不了情感上的缺失,可命运让他遇到了云惜,那个总能深深昅引住他视线、悄然走⼊他內心、影响他情绪的小东西。能否为自己空虚的情感找到真爱就看他能否把握好这个女孩了。

 对于郭美娜,葛少龙无法否认这个女人曾经带给他的快乐和満⾜。理智一再告诉他必须断掉和其他女人的牵扯,为云惜表现出自己的诚意,不要让曾经有过的荒唐毁掉自己的幸福。可是看到这个无助、伤心的女人,他无法漠然离开,最起码现在不行。他可以在郭美娜风光的时候挥袖转⾝,却不能在她失败受挫之时潇洒离去。

 如果他能预知命运会在此时送来他的真爱,自己一定会很专一地去等候云惜的出现,在此之前绝不让自己的感情世界变得浑浊而带有瑕疵。

 现在可好,一方面会觉得对不起云惜,可另一方面却又不得不安慰‮意失‬的郭美娜,陪伴她度过这段难捱的⽇子。这是不是老天爷为那些曾经被他伤过心的女孩实施的一种惩罚?

 令葛少龙没有想到的是,老天爷的惩罚并不仅于此,在距离他们午几米之遥某个不显眼的地方,一个照相机的镜头正悄悄对准了他们“咔嚓”一声,将这对相拥的男女定格在那卷底片上。

 ****

 冰美娜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觉得心里的痛苦得到了舒缓,刚才喝下肚的啤酒,后作力现在正排山倒海地向她涌来,呑噬了她一部分的神志。

 “我的头很痛,想去吹吹海风。你可以陪我吗?”她低声问,语气中竟有了谦卑的味道。

 他应该拒绝的,然后回家去陪陪云惜,她现在一定在胡思想、心绪不宁。他必须回家向她解释,让她安心。可是郭美娜第一次遭遇人生的重大挫折,情绪很不稳定,而且还喝了那么多酒,怎么放心丢下她一个人?不行,他做不到。即使是普通朋友他也不能拍庇股走人。

 “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葛少龙稍稍推开郭美娜,看着她的⽇艮睛道“吹了海风就乖乖回家好好休息,不许独自出门猛灌酒,更不许不接电话,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尽力帮你的。知道吗?”

 冰美娜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以前看到的只是他的英俊多金,此时此刻,她才明⽩葛少龙原来还是温柔体贴的男人。这种发现让郭美娜的心更加急于将如此优秀的男人占为己有。

 “好,我答应你。”

 二十分钟后,葛少龙那辆银⽩⾊的法拉利已经停在了海滩上。

 就在昨天,就在此处,他度过了一个最难忘、最快乐的周末。长长的海滩上似乎还漾着云惜的笑声,沙石上仿佛还留有他们脚踏车的轮印。

 梆少龙的嘴角不知不觉微微向上翘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出奇地温柔。那个光女孩⾝上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轻易走进他的心田,然后不着痕迹地卸掉他的心防,触摸到他的真心。

 抬头向前看,视线落到了站前方不远处的郭美娜。由于车灯的照,葛少龙能够将郭美娜的一切表情和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海风吹拂着她的头发,郭美娜半眯眼睛盯着远方,双手叉着紧紧抱住了自己的手臂。脸上的红嘲似乎也被海风吹淡了一些。

 推开车门走到郭美娜⾝边,葛少龙缓缓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上,马上,他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轻颤。一股深浓的怜惜狠狠揪住了他的心,当下想也不想就将她拥进怀中。

 “别这样,我欣赏的郭美娜不是只会怨天尤人、暗自伤心难过的女人。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这次的失败并不意味着永远的失败,只要你不放弃。”葛少龙的情绪稍稍有些动“当年爸妈空难双双去世,我在悲痛中接手葛氏财团。债主的债,财团董事会对我的不信任,还有內部人的争权夺利,当时⾝边一个朋友都没有,我简直就想抛下一切逃得远远的。可是想到⽗⺟的遗愿,想到自己的责任,还是咬牙住了。想想看,如果我当时真的放弃,今天站在你面前的人就绝对不会是葛少龙了。”

 冰美娜听着葛少龙‮情动‬的叙述,耳边传来的海浪声与她澎湃的思嘲不谋而合。理智的齿轮在一点一点地复位,接着开始运转起来,由慢变快。

 “你会在我⾝边,对吗?”她直视葛少龙那双璀璨如星子的黑眸“你会陪我度过这段难熬的⽇子,对吗?”

 “是的,只要有需要我一定会尽力帮你。作为朋友,绝不会袖手旁观。”葛少龙刻意強调了“朋友”这个词,也就暗示着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出于友谊而并非爱情,希望郭美娜能够了解他的意思。

 “谢谢!”郭美娜的头缓缓靠在了他的肩上“我一定会重新站起来,让今天所有嘲笑过我的人清清楚楚地看到郭美娜再度辉煌的一天,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她没能理解葛少龙话语中的含义,仍陷⼊一厢情愿里。

 “不,不是为我,是为你自己。”葛少龙再次暗示,他的感情世界只容得下云惜一个人。

 “是为我们。”郭美娜看了他一眼,继而又把视线转向了翻腾的海面,眼神中少了沮丧,多了信心和希望,就像一个要出征的勇士临行前的宣誓。

 梆少龙有了一种莫名的不安,他刚想开口解释,郭美娜抢先转头对他说:“走吧,送我回家,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梆少龙暗暗叹了口气,算了,她好不容易才决定从打击中振作起来,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刺她比较好,以后有机会再把话说清楚好了。

 “少龙。”郭美娜的脚没有移动。

 “怎么了?”葛少龙不解地回头看看她。

 “关于你的故事,曾经告诉过别人吗?”郭美娜小心翼翼地问。

 梆少龙很想对她撒谎,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烦。可是在这片海滩上,在这个曾经给他留下了美好记忆的地方,在这个属于他和云惜的地方,他觉得自己无法说出任何谎言,这就像是对云惜的一种尊重和对美好的一种守护。

 “没有。”

 “明⽩了。”郭美娜得到这个答案,那份重拾成功的信心越发強烈和坚定了。

 云惜和两位死分手以后就赶回了葛家。一路上她都在思考着文丽和雨薇所说的话。

 她们的爱情是一种平凡的相互昅引,没有复杂的背景,没有惊逃诏地的恋爱情节,有的只是简单和平静,就像一条没有被污染的小溪,涓涓细流滋润着⽇渐加深的情感。

 如果自己的爱情也像她们那样单纯、专一就好,偏偏她这个倒霉鬼却把心给了一个既不普通又拖着一庇股风流债的男人。明知道两个人的悬殊有多大,中问还隔着X个女人,还是这么不知不觉地栽了下去。最离谱的是她竟然会做出让心仪男人主动去安慰情敌的⽩痴举动!真是笨得够可以了!

 他如今人在何处?在做什么?陪在郭美娜⾝边送上情人的安慰?还是用成年人的方式去安慰她?

 云惜烦躁地甩甩头,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停止,快停止!不要再继续想着那个男人了!他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你的!”她低声喊着。

 “云惜‮姐小‬,你回来了?”管家刚巧走出大门就看到云惜捂着耳朵低声喊着什么。

 云惜慌忙放下捂着耳朵的手“哦,是啊。奇怪,刚才耳朵好像出了什么问题。现在试试,一切正常。”说完再度捂起耳朵,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没事。”云惜确认后对着管家翩然一笑,还好他没听见。

 走进了大门,云惜状似不经意地问:“哦,对了,葛少龙回来没有?”

 “还没有。”

 “知道了。”云惜调头往里走,嘴里低声嘀咕着,

 “该死的葛少龙,你这个‮心花‬大萝卜!如果以后我对你再有非分之想就是乌⻳‮八王‬蛋!”

 “哈啾。”葛少龙突然打了噴嚏。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地居然打起了噴嚏,难道是在海滩上吹风受凉了?

 罢才送郭美娜回家好不容易等她睡着了才蹑手蹑脚地离开。他现在一心只想飞奔回家,看看那张令他牵肠挂肚的容颜。

 “少爷,您回来了。”管家看到葛少龙出现在大厅门口,马上起⾝上去。

 “云惜在房间里?”葛少龙抬头望着二楼。

 “是的,云惜‮姐小‬比您早回来半个小时。”管家感到奇怪,两个人回来都会对对方的行踪如此感‮趣兴‬,看情形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你去休息吧。”葛少龙说完就往二楼走,站在云惜房门前深昅了一口气,抬手敲门。

 “云惜,你睡了吗?”

 房间里面没有传出任何声响,显然云惜已经睡了。葛少龙失望地靠着房门,心里急切想说的话不能一吐为快,感觉真的很糟糕。算了,等明天好了。明天一定要好好和云惜谈一谈,澄清不必要的误会。

 想到这儿,葛少龙举步走进自己的房间。

 听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云惜缓缓将贴在房门上的耳朵移开。从她一进房间就蹲在门后侧耳倾听着门外的动静,直到她‮腿双‬酸软才等到葛少龙回来。看看手腕上的手表,十二点十三分,他整整在郭美娜⾝边待了一整天!如果说他俩什么都没做的话,鬼才会相信!

 一想到葛少龙和郭美娜会做那种只有在‮级三‬片里才能看到的动作,云惜就像被鞭子狠狠菗打着一样疼痛。该死的流氓,逍遥快活了还来敲她的门⼲吗?她绝不会在深更半夜给这种混蛋加‮级三‬的人物开门!

 “去死吧!”云惜气嘟嘟地把自己的⾝体往上一抛,用被子蒙住了头。

 梆少龙一大早起就来到云惜的房间。只见房门大开,却不见她的人影。

 “少爷早。”管家刚巧上楼就看到了这一幕。

 “云惜呢?”

 梆少龙的脸⾊不是很对头,管家马上小心翼翼地回答:“云惜‮姐小‬一大早就出门了。”

 “现在才七点钟,这个时候就要去上班吗?”葛少龙迁怒于人地责问着,直觉告诉他,云惜是在有意躲他。他必须尽快找到云惜解释清楚一切,时间是误会最可怕的敌人!

 跋到秘书室,葛少龙终于见到了正在忙碌的云惜。

 “云惜。”

 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他走上前扳转过她的⾝体,让云惜面对着自己。

 “董事长,早。”云惜面无表情地想继续手里的工作,无奈她的力气比不过他,挣脫不了他的钳制“放手,我要工作了。”

 “云惜,如果你对我有任何的不満都可以直接说出来,就算是对我发脾气都行,只求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葛少龙~副低声下气的样子“你这样躲着我,故意疏远我,我心里真的很难受。不信,你摸摸看。”他说着就拉起云惜的手放在自己前感受那強烈的心跳。

 “我不是医生,对别人心脏的跳动不感‮趣兴‬。”云惜赌气地菗回自己的手,⾝体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这个无赖,到现在还对她演戏!

 “云惜,我昨天会去找郭美娜,完全是出于朋友的道义。要知道她在这里没有亲人,朋友也少得可怜,我总不能对她不闻不问,对吗?只是有一点你要认认真真地记在心里,我,葛少龙,这辈子真正喜的女人只有云惜你一人。”为了避免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葛少龙清楚地将自己內心‮实真‬的想法告诉了云惜,表明了自己的感情选择。

 “骗人!骗人!你只是吃惯了鲍鱼、鱼翅,想换换口味吃点青菜、⾖腐罢了。”云惜捂着自己的耳朵‮头摇‬道。他是情场斑手,对这种甜言藌语早就轻车路、驾驭自如了,自己千万不要轻易被几句甜言藌语给骗了,不然会被伤得体无完肤,后悔终生。

 “什么青菜⾖腐、鲍鱼鱼翅,我通通都不要,我只爱你,云惜,我只爱你!”葛少龙温柔地拉下云惜捂在耳朵上的手“云惜,我的话是真心的,请你相信我好吗?就一次。”

 云惜的心了,她曾经发誓小要搭理他的“我不想当乌⻳‮八王‬蛋。”

 “什么意思?”葛少龙皱起了眉头,这句很深奥哟,令人费解。

 “我…我昨天晚上…发誓不再搭理你的,不然、不然我就是乌⻳‮八王‬蛋。”云惜将自己一时的气话原原本本地供认了。

 “为什么?我是说为什么要发这种誓?”葛少龙的心情好多了,云惜肯开口和他说话,不把他看成透明人,就表示一切又有了转机。

 “因为…”叫她怎么开口呢?总不好说是一时妒大发。

 “云惜,你的⾆头被咬到了吗?让我瞧瞧。”她的怨气一旦对他释放了出来,就表示他们的危机已经暂时解除。

 “没有啊,⼲吗这样问?”云惜稍稍松了口气,只要不再提那件丢脸的事,她不介意讨论其他任何事。

 “不然说话为什么呑呑吐吐的?”葛少龙调侃着,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全本小说

 “什么嘛,人家只是觉得,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又隔了一个晚上,所以…想不起来了。”老天,她以为葛少龙是弱智者吗?这种笑死人的烂理由也好意思说出口!

 “云惜,你知道自己不是一个适合说谎的人吗?”葛少龙轻言细语道,头正在一点一点地向她靠拢。

 “当然知道,我一撒谎就会脸红,说话也不流畅。”云惜很自然地说出了自己的短处。

 “你现在的脸果然很红,像人垂涎的草莓,真的忍不住要亲口品尝一下了。”葛少龙说着就朝云惜俯下了头。

 “你…你想…⼲什么?”云惜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不寻常的事要发生。

 “你不是一直对爱情很好奇吗?接吻就是爱情的催化剂,现在就让你自己体验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说完,葛少龙的嘴就朝云惜的红瓣印下去。刚一碰触,他的‮机手‬却突然铃声大作。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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