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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个夜晚,一场惊逃诏地的人为破坏,赵老送给白蔷薇的别墅几乎成为废墟。幸亏白蔷薇已经去避难了,她逃过一劫,但是自告奋勇来当她的管家的柳芷云却没那么好运了。

 惨遭池鱼之殃,令她受了伤,她第一通电话却是打给赵家的老管家言叔,主要是为了透过他和目前人在美国的赵老联络,向赵老控诉他的女儿们的暴力行为,要求他负责。

 赵老对于她没有被吓傻,反过来向他抗议的勇气,显得很有兴趣,便问了她的要求,同时在听取她的条件后,很爽快的答应了。

 柳芷云,她要的不多,赵家人害她受了伤,理所当然要照顾她直到痊愈为止。她也不要赔偿,唯一的条件,就是让她指定照顾她的人。

 而她,就顺势把握近水楼台的机会,选择了…花蒲英。

 这是位在半山,拥有欧式乡村风情,占地非常辽阔,名为“绿邑”的高级别墅社区,门一向森严。

 当车子停在大门口,她的视线落在外面那家外观典雅的复合式餐厅的招牌上,华丽的深咖啡招牌,嵌著“云姬十方”的白色宇体…

 老管家和屋子里的花蒲英取得联系后,车子缓缓开入社区大门,她的目光才离开那家餐厅。

 她看着车窗外,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意盎然的美景,绿色草皮上种植著或高或低的植物和树木,社区车道旁则有红砖铺成的人行步道。

 这里的房子,是一幢幢排列整齐的独栋别墅,每一栋别墅都还有比人还高的墙篱区隔出属于自己的庭园。

 司机把车子开到一幢最靠近夕阳的三层楼别墅外。

 她下车,仰头望着这美丽的房子,能够看到一扇扇的大面窗和典雅的台。她想像从那个角度看出去,窗外定是远山缭绕,视野开阔,令人向往的景致。

 老管家提著行李,打开浅灰色的大门,带她走进去。

 门内,还有宽广的前庭后院,处处是绿色草皮和矮树花丛,另外有一扇门,是车库的入口。…好大的地方,三代同堂都没问题,听说花蒲英一个人住。

 老管家希望她改变主意,还特地告诉她,花蒲英最讨厌被人打搅到他的私生活,这里甚至没有管家和佣人。

 所以说,一旦她住进来,就形成孤男寡女的情况…真是一个令她充满期待的地方啊,连老天爷都帮助她,真是太好了。她这下是因祸得福。

 不过现在前提是,人家肯“收留”她…

 花蒲英打开门,瞪著赵家的老管家言叔和那个缩在他身后的女人,怒气沸腾腾,只咬出一个字…

 “滚!”

 躲在老管家身后,她只觉得骨悚然。他那口气,仿佛就在斥骂:赵家的女人惹的祸,关他花家什么事!

 “老爷吩咐我确实的将柳小姐送到她想去的地方…我也劝过柳小姐了,不过她还是想来你这里,所以还是麻烦孙少爷照顾柳小姐,直到她伤好为止。”老管家必恭必敬地行礼,两手提著柳芷云的行李。

 不幸的是,这个闯祸的赵家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母亲…赵西美!这可是他不承认都不行的事实哦。所以她是赖定他了。

 “哎哟,好痛,好痛哦…”畏首畏尾,她居然还敢喊痛呻!花蒲英双眼腾火,却瞪不到那个死命拉著老管家的衣角,自以为藏在老管家身后就能安全的女人。

 他火大地扯起老管家手上的行李,狠狠的往外扔。

 “滚…”

 一个拉长的单音,却伴随著一股朝她席卷而来含冰似火的怒意,马上把她吓得难以站稳,紧紧贴着老管家的背,心脏一阵瑟缩。她已经花容失,咬著下,大眼瞪著地上。

 “但是,柳小姐可能以教唆杀人未遂的罪名对大小姐提出告诉,所以老爷盼望孙少爷以家族名声为重,答应柳小姐的条件,求息事宁人。”老管家似乎已经习惯了花蒲英的盛怒,脸上还是平板表情。

 “她敢…”

 那仿佛是任何人胆敢挑战花家的名誉,就要有死无全尸的心理准备的威胁。柳芷云几乎可以看到那双穿透老管家的背的凶冷目光朝她瞪过来。

 她心脏鼓动著剧烈的害怕,但是…再这样下去,可能下一刻,她真的会转身就往后跑了…

 “这是事实,我为什么不敢?倒是你,你没听过“母不教,子之过”的吗?”当然没有这句话,是她自己编的。“你身为人家的儿子,本来就应该对我负起责任。还是说,忟龙集团的总经理,其实是一个不孝子?”这时候她庆幸言叔够高大,足以做为一堵防止火势延烧过来的安全墙。

 “你有胆,就给我站出来说话!”他最讨厌两种女人,一种是畏畏缩缩、胆小如鼠,一种是花枝招展的狐狸。这女人他见过一面,可以肯定她同时具备了这两种令人厌恶的特质!

 要他跟这个女人同处一个屋檐下,不出两天,他就会犯下更严重的罪行…杀人灭尸!

 老管家回头想劝她,却被她死命扯住,他只好扭过脖子“柳小姐,你还是跟我回赵家去吧?”

 “不,我要留下来。”坚决的语气不变,身子却缩得更紧。

 “老言,你走开!”花蒲英推开老管家,一把揪出这只只敢躲在背后放话的狐狸

 “哎、哎…啊…轻点、轻点,好痛啊…”一个吃痛的娇声从她的嘴里叫出来,隔著一道墙传出去,门外的司机莫名地脸红心跳。

 花蒲英扯住一只手臂,一握之下才发现那是一只细瘦的手臂,只要他多施一点力,很快她身上的伤就会多一笔。不过,他可一点手下留情的念头都没有,更别指望他会有怜香惜玉的柔情…

 瞪住她的同时,冷眼里抹入一丝讶异,他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女孩、这张脸孔。

 虽然只是几天前的记忆,她的面孔也早已模糊,不过当时确实是一张抹著五颜六的狐媚脸容。那是一张成女人的脸,不是现在这个素白著一张微微丰润的脸庞,对他张望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扎著马尾巴的女孩…这张脸,看起来就像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这双眼,圆得仿佛小白兔的眼睛,又像是沉黑透亮的玻璃珠镶嵌上去似的…

 她是谁?

 柳芷云皱著眉头低下睑。她很知道自己外型的缺点。

 她是有一双水汪汪,仿佛随时都凝著水气的大眼睛,还有娇俏小巧的鼻子,满丰红的办。这看起来似乎很美好,但是一双过大过圆的眼睛,搭上长直、不够卷翘的眼睫,再加上她天生丰润粉的脸蛋,整个组合起来就是一张小女孩的脸孔,天生就欠缺一股蒙、妩媚的韵味了。

 她一直很不喜欢自己这张看起来像洋娃娃似的脸,仿佛会给人看透内心秘密似的,不够世故,偏偏她又有著一副成感的体,整体感觉更加不协调,她还曾经一度为此相当自卑。

 所以一张毫无修饰的脸,一直是她最讨厌的缺点。为了掩饰这个缺点,她从十八岁开始学化妆,一张经过彩妆修饰的脸庞呈现成立体的美感,令自己有了一张精致柔媚的脸蛋,她更刻意留长头发,烫成一头浪漫的大波,再加上她天生丰的上围,一身吹弹可破、白皙通透的肌肤,她成功的把自己变装成感妩媚、风韵十足的成女人。

 到现在她二十三岁,已经是个上妆的能手。现在的她当个彩妆大师是绰绰有余的。

 这几年来,她学会风情万种的妖娆姿态,再利用她娇滴滴的声音,在男人堆里一向无往不利,就只有花蒲英不把她看在眼里。

 想勾引他,本来第二次见面是很重要的,她起码应该黏两扇长卷的假睫,涂点膏,对他眨媚眼,噘丰,吸引他的目光。

 但是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模样…脂粉末施,一件白色V领棉质背心,浅水蓝短,一双几十块钱的拖鞋。

 不能化妆,因为连脸上也有伤口。还好伤口不深,不会留下疤痕。

 不过其他部位就没那么幸运了。现在,的两条手臂和笔直修长的腿,原本是白皙无瑕的肌肤,如今全是深深浅浅的伤口,有玻璃割伤,有被盐酸轻溅到的灼伤,包得到处是纱布。

 脚上那一双几十块钱的平底夹脚拖鞋,还是在医院旁的超市里买来的。因为她的鞋子全毁了,包括她这几年来好不容易存钱买来的名牌服饰也全毁于一夕。

 她雕细琢的脸蛋和风情万种的打扮都还勾引不了他,现在这副惨状就更不用提了。

 她其实不想让他见到她这么狼狈的模样,但这可能是她唯一可以接近他的机会了。

 “你尽管放一百个心,等我伤好了,我会自己离开的。”说得很有骨气,但拨掉他的手时却难免心畏。

 “你死赖著我有什么目的?给我说清楚!”

 “说就说嘛。”她不悦地抬起脸,却一接触到那双冷厉如霜的冰眸,她一双大眼随即吓出惧怕神色:心脏差点跳出口。

 虽然他有一张英俊的脸庞,但眉宇间始终腾著严厉火气,本来是相当好看的嘴型也紧抿著吓人的怒意,仿佛随时都会咬人一口似的。就连他身上那套白色休闲装,也掩盖不了他天生的威严和气势,吓得她脸色白了又白。

 花蒲英又瞪了她一眼,但心口却跳动著一股莫名的情绪。当她一双凝水似的黑色圆瞳张望着他时,他脑海里相当清晰地浮起一只小鹿的影…她那双眼,就像一只见到猎人时吓得惊慌失措的小鹿的瞳仁。

 “说啊。”他催促,但声音不大,也减了几分锐利。

 咦?…她是不是看见他浮出一丝“心软”的痕迹了?

 柳芷云随即低头看看自己一身贴满纱布的狼狈样子…唔,她这副样子多少还是引来他的同情了吧?那么,他应该不会出手打她了吧。

 “这都怪你母亲太仗势欺人,所以我一定要你负责照顾我。我要住在这里啊,跟你传出绋闻,让她气得跳脚。”敌人退一步,她马上就理直气壮,毫不气虚。

 老管家在一旁听得傻愣,赶紧清嗓子,咳嗽连连,冷汗直冒。

 花蒲英眯起了眼,眼里聚著火焰,一把扯起她脑袋后头的马尾巴“你有没有搞错?”

 “啊…痛!…痛啊…不要…放手…”一股的热气随即在她圆圆的眼睛里打转,她试著从他手中拉回自己的头发。

 不是说,赵西美的强势,连身为她儿子的花蒲英都反感,母子两人经常意见不合的吗?…不可能是她被骗了吧?

 “孙少爷,她还在发烧,你快放手啊。”老管家怕闹出人命来,他对老爷就难以代了。

 “我管她…”花蒲英怒目切齿,瞪著那双带著气的小鹿眼睛,在他眼皮底下缓缓闭上了,还眨下了两行泪。那眼泪,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掉进了他内心深处那一块乾涸冷硬之地…他愣了一下,一股陌生的感觉动摇他扬起的手,久久挥不下来…

 柳芷云只觉得眼前一暗,一阵天旋地转,站不住脚,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柳小姐…”老管家喊了一声。

 花蒲英抱住她下坠的身子,手掌抓到她不盈一握的纤。那么快地,她身子的柔软和热度莫名地烫了他的手,躁了他一颗心。

 “孙少爷,赶紧把她抱进屋里去…”

 “你应该让她住院,还带她来干什么?”咬牙切齿的咆哮之际,他已经拦抱起她走进去。

 “柳小姐执意要出院来找你。”老管家拾起两箱子行李跟著进屋。

 “你可别指望我会照顾她!”

 “是、是。”

 “她醒了就给我滚!”

 “是…是…”

 ~~~

 连声是,老管家却把行李放下以后,趁著花蒲英抱她到客房去的时候,赶紧叫司机开车…溜了!

 “老言!你真是活腻了!”整个屋子里都听得到花蒲英的咆哮声。

 他再怎么铁石心肠也不可能把一个发烧、满身是伤又昏过去的女孩丢出门外吧?老管家赌的是这一点。

 花蒲英瞪著里的柳芷云,一身白皙通透的肌肤满布伤痕,像是被彻底凌过似的,人又已经昏不醒。

 他是可以无情,但是万一被人看见他扔出一个昏的女孩,别人还以为他是玩过她,待过她以后才把她丢弃。

 他也可以好心一点,送她进医院。却不知道这个打算死赖著他,和他传绋闻的女孩醒来以后会怎么跟医生说…想是别指望她能感激他难得的行一善,他看她恩将仇报的机率大些。

 花蒲英看看这客房,他表弟闽月桂在这里住饼一阵子,所以才有整理。其他房间根本连单都没铺上。

 先把她丢在这里,等她醒来再说。他转身走出客房,却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本来想放著她,任她自生自灭,但回头一想,这是他的房子,死了人住起来总不舒服,所以他还是打电话找了医生过来。

 ~~~

 好痛…啊…不要…不要打我…很痛啊…“不要…走开…”眼皮沉重得张不开,柳芷云在里翻了身,挥著手,驱赶那只残忍地拍打她脸颊的手。

 随即,盖在她身上柔软的蚕丝被子就被掉了。

 同时,室内的空调被调整到最低温。

 不久,她整个人被冻醒过来!

 “好冷…”她只穿著一件白色细肩带连身裙的真丝睡衣,出了大腿和一片雪白的口,冷得心脏紧缩,双手环抱冰凉的手臂,全身直打哆嗦缩成一团,大眼睛倏然瞪大,脑袋都清醒了。

 窗帘拉开著,晨曦的阳光穿透大面窗,金黄的光芒令她眯起了眼。

 她住进花蒲英的别墅里第四天了。第一天她醒过来,花蒲英口气不善地威胁她

 一旦烧退了就马上滚,接下来的几天,他除了叫她起来吃饭以外,不曾和她多说过一句话或看她一眼。

 昨天她的烧就已经退了…

 饼去几天他都只有吃饭时间才在门外敲门,还不曾进来过,没想到他今天一大早就用这么恶劣的方式赶她。她摸著疼痛的脸颊从上爬起来,一脸委屈地转过身去。

 “蒲英,你怎么可以…”哀怨的眼神一对上去,却呆呆地愣住了!站在沿,掉她的被子,打她的脸颊叫醒她的人不是花蒲英,而是一个女人。

 一个看不出年龄的美丽女人。

 她高绾著发髻,瘦削的脸庞,细长的眼睛,高姚苗条的身材,穿著白色滚黑边的名牌窄裙套装,戴著成套的绿黑翡翠珠宝,俨然富贵人家的大少的模样。

 比较令柳芷云专注的是她脸上那一张精致美丽的彩妆。上描绘著朱红颜色,一张经过雕细琢、接近无瑕的脸庞,连她这个化妆高手都忍不住赞叹和折服。她差点尽释前嫌,口而出大大的赞扬一番,是被一双眼睛给瞪住了。

 眼前的陌生女人一身高贵,气质更是无可侵犯的庄严,看起来极为强势,却又如此美丽,几乎是她想学习的完美女人的对象…但是那一双瞪视著她的高傲眼神透著一股冷意和鄙视的味道,光只是站在那儿,就令她头皮发凉。

 她是谁?…花蒲英的谁呢?

 她仔细一看,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冷和傲慢,她忽然觉得极为熟悉…像花蒲英。

 “蒲英呢?”她口,视线拉到她身后,门开著,不见花蒲英有跟著进来。还好,不然她这张素颜,又没有穿内衣,只穿著睡衣的模样实在很狼狈。

 那双细长的眼睛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光看她在这屋檐底下,居然还穿著服帖清凉的睡衣,展现她那一副成感的体,眼里已经出现鄙视神色。

 “…一丘之貉!你可别以为白蔷薇那只狐狸勾引了赵东风,你也能惑我儿子,进我花家大门。有我在,你想都别想!”锐利如刀锋一般的话语,出自那张红,打掉了柳芷云对她的好感与憧憬。

 原来…她就是赵西美,花蒲英的母亲。真看不出来她有那样的年纪。

 …原来家里已经有一个国宝级的彩妆专家了,难怪她精致描绘过的感妩媚的容颜吸引不了花蒲英。她还真得再练练了。

 柳芷云眨了眨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脑袋缓缓转了一圈。花蒲英应该是不在家…一大早,他最有可能是去社区外面那家“云姬十方”买早餐…那里附设的咖啡厅早上就开了。不过说实话“云姬十方”的料理很强,但咖啡煮得实在不怎么样,改天她要跟那家老板说说。

 “夫人,如果您是针对我,那骂我就算了,别扯上蔷薇。她跟我是不一样的,她绝对不是狐狸。”她忍著手臂的动作,有一点冻僵的感觉。她不在意赵西美批评她,反正她已经习惯了女人妒恨的眼光,但她误会了白蔷薇就不行。

 她相信赵东风和白蔷薇将来会成为一对,等他们结婚了,她的好友就是赵西美的弟媳妇了。如果因为她的关系,让白蔷薇处在尴尬的立场,那就不好了。

 “那你是了?你承认你勾引我儿子,妄想要飞上枝头,狐狸想变凤凰!”赵西美一逮住她的语病,就扣她罪名。

 “您说得真极端,不过我好像也无法否认呢。其实这也要感谢您生了一个这么杰出的儿子,而且我更应该谢谢夫人您给我这个机会。多亏您派去对付蔷薇的人认错了人,我这只无辜的狐狸才会在这儿啊。”她是由衷感谢她的“帮忙”可没有讽刺她的意思。

 但是听在赵西美的耳里却是相当刺耳,不但充满挑衅,而且她似乎更难以置信,这只狐狸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就算不提她是忟龙集团的总裁夫人,光凭她的威严与气势就不知道吓走多少人了!

 赵西美瞪著柳芷云那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和那副凹凸有致的身材…大概是个年轻无知,不知天高地厚的蠢丫头!还不就是想靠那副妖娆的身体多捞点钱!

 苞这种货计较,那就丢脸了!赵西美下火气,决定尽快打发她。

 “反正你想要的不就是钱吗?”她从皮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扔到上“这是我给你的医葯费,你马上消失,不准再著我儿子!”

 柳芷云拿起支票看了一眼,忍不住眼睛二兄,上头的数字和后面成排的零,的确是相当令人垂涎,该说是她果然在乎她儿子被她这只狐狸上呢,还是贵夫人出手一向如此大方?

 “不知道我一辈子能不能赚得到这些钱呢?”哀哀叹了一声,她不由得感慨这天差地别的世界。

 “识相就好。钱拿到就坑讪!”娇贵的脸容却冲著她端著鄙夷的神色。

 柳芷云轻轻一弹,一张支票飘飘,飘落地。

 赵西美缓缓瞪大了眼睛,再次错愕的眼里织出恼和怒,更添了一丝狼狈瞪住了她。

 “你想狮子大开口?”贵妇人的眼里进出极不相衬的狠目光。

 “我怎么敢呢?鼎鼎大名的忟龙花家在黑、白两道都能够呼风唤雨,这点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否则…今天我也不会拜您之赐,和蒲英住在一起,惹您生气了。更别提花家的夫人您,如果想让一只狐狸无缘无故平空消失,那是轻而易举…”好冷!她打了个哆嗦,眼角余光勾著地上那条蚕丝被子。她实在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弯下去。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拿著钱马上滚!”端著高傲的架子,赵西美紧紧握住两手,不甩她一巴掌,是怕脏了自己的手。

 “夫人,您的钱,我是真的不敢收啊。”她咬了咬发抖的。再冷下去,她肯定冻僵了。…不管了!“再说,夫人,蒲英他都已经答应让我住下来了。”

 “你这只狐狸,休想拿我儿子当挡箭牌!我要你滚,你就得马上消失!”

 “可是,我相信蒲英他是一诺千金的人。”她抖了一下。

 “你算什么东西?他当然是听我的!”

 …她的确是个强势的女人,但是她倒是很难想像花蒲英“听话”的模样。柳芷云冷得头很痛…想到花蒲英,他不知道出去多久了,也许就快回来…

 “不好意思,我先去换件衣服。”她下,绕过她身边。

 “没必要!拿著支票马上给我滚!”赵西美顺势推了她一把,要她去把那张支票捡起来走人。

 柳芷云没想到贵夫人的力气那么大,一个不稳就跌在支票旁,满脑袋金光闪闪…直到过一会儿,视线才又恢复清晰。

 她终于动怒了,一把火气烧在心头,抓起支票就马上撕个粉碎。

 “我就是要赖著你儿…子…”气愤地瞪起的视线瞥到她身后不知何时来到的身影,一阵心虚,便没了声音。

 赵西美狐疑地转过身去,和花蒲英严冷的目光对个正著。她一愣,似乎也没想到花蒲英这么快就回来。她是在他前脚一踏出去就马上闪进来了,估计他去买早餐应该要一点时间。难道…他早就知道她来了?

 花蒲英经过她身边,伸手把柳芷云从地上拉了起来。

 他温热的手一触著她冰冷的手臂,一股热马上在她心内扩散开来。她心脏狂

 跳著莫名的悸动,怔怔地望着他。

 他脸上沉著比冰还冷的严厉,眼神更不曾和她集。但他温暖的手掌传递过来的体温,已经烫红了她的脸…她低头,却瞠著身上的睡衣,脸色更红。

 “蒲英,你留她干什么?给她一笔钱,把她赶出去就是了。”赵西美仰头望着高大的儿子,非但气焰短少了许多,语调也显得生涩不自然。

 “出去。”低冷嗓音只吐出两个宇,他甚至连赵西美都不曾看一眼。

 柳芷云讶异花蒲英对自己母亲竟是这种态度的同时,被他握住的手臂传来热辣的疼痛。

 “你…你到现在还在怪我,都已经…”

 “出去!”

 柳芷云看见赵西美用著难堪的神色狠狠瞪了她一眼,才狼狈地离开。

 …原来他们母子之间真的不和。…而且,关系还如此恶劣。听赵西美的口气,应该是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她正疑惑时,花蒲英已经放开了她。她的手臂留下他五指的痕迹和几乎断裂的疼痛,那明显是他压抑著几爆发的怒火无意识下的行为。

 当她抬起头,只看到他离开房间的背影。

 看着那无法亲近的背影,她意外地看到了那个藏在内心的自己…那是独自一个人躲在深黑冰冷的角落里了路,走不出来的自己…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甩了甩头,挥掉那意外的错觉。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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