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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啊!恶劣的男人!捉弄她捉弄得上瘾了!偏不让他如愿!

 “好!我洗!”周雨清马上去厨房“你一个人在那里自得其乐吧。”

 ⻩逸却不安分,尾随她进去,靠在早台边看她忙碌的英姿,周雨清不理睬他,自顾自忙得起劲,三下五除二把厨房里收拾得整整齐齐,然后洗净手,问:“好了,我可以走了吗?”

 “啊!等等!”⻩逸慌了神,不噤大叫一声。

 “怎么?”

 “可以…陪我聊聊天吗?”

 他那孩子似的哀求的神情让周雨清心里一软又一甜,她屈服了,点一下头,说:“可、以。”可恨哪!为什么对他的要求无法抗拒?

 ⻩逸四处看了看,问她:“不找个地方坐吗?”

 “不。”周雨清抱起双臂,这是她残存的自我保护方式“站着说你会说得快一点。”

 “好,站着就站着。”然后,他却什么也不说,看着地面上的某一处地方出神。

 周雨清等了一会儿,自卫地说:“再不说话我就走了。”

 “啊,想到一个话题。”今天的他很想有她陪在⾝边,她在,他不会想从房子里逃出去“你的家庭是怎样的?”

 “很有趣。”

 “就这样?”

 “就这样。”

 “怎样有趣?我不能分享吗?”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恐怕说说到明天也说不完。”

 “我想听。”

 周雨清想了想,终于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你请了我,我也该回请你一次,有空的话你去我家做客。”

 ⻩逸惊喜地问:“什么时候?”

 “每个月的第二个周末,随时。”

 “为什么规定⽇期?”

 “因为我家情况特殊,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非常非常期待。”

 周雨清脸上洋溢着风采,她说;“我也是,那是我家地‘家庭⽇’,家里的每个人都很期待。”

 “‘家庭⽇’?这么有趣,听起来很重要。”

 “是的。”

 “我很荣幸。”

 “你不用自做多情,有相的朋友想参加我们从不拒绝。”

 “呵呵,那一定很热闹。”

 “不仅仅是热闹,而是…”周雨清微仰起头,陷人回忆“温馨。”一个人。”周雨清看着他,他虽然在笑,却笑得很无力,一瞬间,她很想抱紧他,但她愣住了,又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逸接着说:“我⽗亲是个生意人,十天里有九天再饭店‮店酒‬里度过,胭脂丛中打滚、万花园里买醉,他有多少钱就有多少绯闻,所以七岁时⽗亲离开了这个家,再也没回来。很快我有了个继⺟,没几年,她也走了,从此后,⽗亲没再娶。我所见到的都是逃跑的婚姻和游戏的姻的夫,而我的⾎管里也流着同样气味的⾎,”他闻了闻自己的手腕,自嘲地耸耸肩“我不相信婚姻会给我带来幸福,也不相信我能给婚姻带来保障,我不想成为⽗亲那样的人,所以我不从商,但我终究还是成为⽗亲那样的人了,挡不住美丽女人的惑,所以你看,我往了很多女人却从不给她们承诺,在确定关系之前我们就定下分手协议,我想这样或许对谁都不会造成伤害。”

 “你⼲嘛对我说这些?我没法同你谈下去。”

 周雨清夺门想逃,⻩逸拉住她,生气地问:“我在跟你说心里话你却想就这样逃走?”

 周雨清同样生气地回答:“你要我怎么样?同情你?”

 “我不需要你地同情。”

 “骂你?”

 “我不想被人骂。”

 “赞同你?”

 “我知道你不会赞同。”

 “那好啊,开解你怎么样?”

 ⻩逸吼:“我只要你听着就行了!”

 “可我听不下去!”周雨清昂首

 ⻩逸红了眼,狠狠地盯了她很久,闷声问:“你怎样看我?”

 周雨清慢慢回答:“你所描绘出来的你不值得我尊敬,也不值得我怜悯,我只想反驳你,又怕说得太重会伤了你,所以,我们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逸额上青筋暴起,他抓住她的手一再用力,她只皱着眉,并不喊痛,他猝然松手,她这才昅口气,着被捏疼的手腕,说:“我该走了。”

 ⻩逸平息怒火,替她找开一件雨⾐,递给她说:“你特别得令人心惊⾁跳。”

 “谢谢!”

 ⻩逸送她下楼,在楼道口,周雨清停了一下,对⻩逸说:“虽然你不是我欣赏的那一类人,但是…”她深昅一口气“我还是喜你!”

 她披起雨⾐飞快地跑开,跑出一段距离后在回⾝看他,他还站在原处,一脸笑容,见她回⾝,就向她挥手,大声说:“合约我不会解除的,继续加油吧!”

 周雨清没回答他,她跑得更快,不知不觉了眼眶。她已拉不回自己的心,愈挣扎愈向他靠近。

 ⻩逸看着她消失在雨雾里,心头浮起千般滋味,这女人,尖锐耝糙的女人,为什么,有这么大的魔力,搅得他的心都了,不知何去何从。

 雨一直下。纷绵。

 周雨清一口气冲回家,客厅里没人。她脫下雨⾐,着头发敲了敲妈妈的房门,妈妈拉开门,了然地问:“看你这个样子,又是要跟我说⻩逸的事情了吧?”周雨清点头。妈妈放下手头的工作,在客厅里坐下,说:“好,今天又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听完女儿的叙述,她心平气和地说:“人总是会变的,但要看用什么方法让他改变,你这个卤莽的丫头。”

 周雨清伏在妈妈的腿上,叹着气说:“妈妈,我想不明⽩我这是怎么了,我就是望不了他那张有点伤感的脸。”

 妈妈抚着女儿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兰可的剧本终于定下来,是临时请人量⾝创作的叫《寻乐》的故事,说的是一位舞技超群的仙子下凡寻找最好的乐器和最优美的曲子,在树林里被一阵吉他声昅引,仙子走进树林深初一座挂満乐器的小木屋,与⻩逸扮演的现代青年相遇,青年为仙‮弹子‬奏优美的乐曲,仙子在乐曲中翩翩起舞。整个故事不讲逻辑只讲意境,有的场景变换令人匪夷所思,故事情节也是奇峰异⾕,里面有大段的堵舞场面,全为表现兰可而设。周雨清把剧本看完,放到一边。

 兰可和⻩逸都际广、朋友多,不费吹灰之力就拉来大批人马,服装、道具,灯光,化妆,一应具全,还像那么回事。第一场在一座私家别墅的花园里,繁花绿叶间有人不断放烟雾,兰可⾝穿古代女子的纱裙于冉冉烟雾中舒展妙曼舞姿,旁边有人抱了把琵琶做出弹奏的‮势姿‬,其实是录音机在放音,然后兰可对着镜头说几句要下凡去找更美的音乐之类的台词就行了。

 这个场面很好拍,一次通过。没戏份的⻩逸站在一边欣赏,什么也没说,周雨清与他碰面时,两个人都客气得很,也不过多谈,直到拍摄结束收拾东西准备换场地时,周雨清才在上车前简短地对他说了句:“对不起,上次我的态度很不好。”

 “无所谓,我早就不介意了。”

 ⻩逸扶兰可上车,兰可狐疑地问他:“你们闹矛盾了吗?”

 ⻩逸回答:“没什么,有一次意见分歧。”

 周雨清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窗外的风景,一车的人都在闹,她却安静得很,坐她旁边的张乐风靠向她,庒低声音问:“你情绪不好?”周雨清‮头摇‬,他又问:“那⼲嘛苦着个脸?”

 “有吗?”周雨清摸摸自己的脸颊。

 “有人自拼你。”张乐风笑得贼兮兮的。

 周雨清一惊,脫口问道:“谁?”

 “你心知肚明,别看你们两个谁也不理谁,我可是旁观者清。”

 “你死⽪赖脸的跟来还是不别有用心。”

 “那你是承认有问题了?”

 “你很烦哪。”周雨清推开他,又去看窗外的风景,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张乐风看着她,觉得颇有意思。

 ⻩逸无法不看向这边,他们在说什么这么亲密?周雨清一时喜一时嗔,露出小女人的娇态,在他面前她从来不这样,怎么在别的男人面前就能自然流露?她真的那么讨厌他吗?

 兰可扯他的⾐袖,撒娇地说:“想什么嘛?又发呆。”

 ⻩逸浅笑,侧过脸来和她低声说话。

 接下来去了一处树林,开场又是段独舞,兰可换了⾝⾐服,在林中穿行跳跃,小鹿般灵巧。周雨清希望她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拍,她不肯,说中断了会找不到感觉,周雨清耐心地解释,她不耐烦了,⻩逸也来劝她,说了很多好话她才勉強答应,但在拍摄时她总嫌这样拍找不到感觉,一遍又一遍重来。这时天气已回暖,穿着单⾐的周雨清忙出一⾝汗来,⻩逸看在眼里,想了想,去买了很多饮料来请大家喝,她这才有机会口气。

 张乐风站在周雨清⾝边,瞧着不远处和⻩逸腻在一起的兰可,不満地说:“她是存心的。”

 “别多管闲事。”

 “等会儿我来帮你拍。”

 “好,先谢谢你了。”

 和过饮料,兰可催周雨清快开始,她见张乐风接替了周雨清的工作,很生气,问:“你会吗?”

 张乐风笑嘻嘻地回答:“放心吧,一定把你拍得美若天仙。”

 “我不相信你。”兰可拂袖离开,坐在化妆凳上不肯过来,⻩逸劝她她就说:“我的要求很过分吗?摄影师是周雨清不是那个男人,我花钱拍戏当然要让我満意。”

 周雨清接过摄影机,说:“我来。”

 兰可这才归位,没兴致地跳了一阵子后摆摆手,说:“不拍这段了,换木屋里的片段吧。”

 “好,听你的。”

 大家移至木屋外。屋子是临时搭建的,很漂亮,推开门,里面挂着,摆着各种乐器。兰可说:“我要培养一下情绪。”就端坐在香案边的椅子上闭目养神,过一会儿,她起⾝,大家以为可以开始了,她却把乐器一样一样拿起来摆弄一番,弄出难听的杂音。

 ⻩逸耐着子问她:“还要等多久?”

 “怎么了?”兰可反问“你不⾼兴?”

 “大家都在等你。”

 “哦,那好,让他们都回去,等我情绪好了再通知他们来拍。”

 “别开玩笑,你知道我不是每天都有时间陪你。”

 “看,脸⾊都青了,我不过想悉一下拨乐器的‮势姿‬罢了,这里又没人可以教我,我不自己揣摩一下还能怎么办?你何必气成这样?”

 “你可以先选一种乐器。”

 “好啊,古筝怎么样?我可以练一下吗?⻩逸大人?”

 “兰可,你认真点。”

 “认真?我哪里不认真?”兰可委屈地叫喊。“我也想早点拍完,但你总不能让我拍出让人笑话的东西吧,是你说他们工作室好我才拍的,谁知道功能简单到这种地步。”

 ⻩逸厉喝一声:“兰可!”

 周雨清忽然上前,笑着问兰可:“是不是有人教你就能很快拍完?”

 兰可骄傲地抬⾼下颌,说:“当然,我悟很⾼。”

 “好,”周雨清点头“我来教你。”

 “你?”兰可不信。

 “如果只教‮势姿‬我可以胜任。”

 “你会吗?”

 周雨清一笑,说:“你看着。”她施施然在古筝边坐下,手指按上琴弦,她马上像换了个人似的,那神情、那姿态,俨然如古装仕女,一首曲子被她弹得婉转凄清,大家都为她鼓掌。

 张乐风叹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

 兰可负气从墙上摘下一把琵琶递过来,问:“这个呢?”

 周雨清也不言语,接过来往怀里一抱,手指拨弄问,音符像⽟盘里散落无数珍珠,清脆悦耳,琴声时急时缓,结束时余韵悠长。大家的喝彩声比前一次还响亮。周雨清从⻩逸眼中看到了惊异和赞赏,不觉喜上眉梢。

 兰可递来一把小提琴,挑战地问:“这个你也会吗?”她不信这个周雨清什么乐器都会。

 周雨清站好‮势姿‬,琴架肩头,弦弓在弦上轻轻一滑,带出一连串悠扬舒缓的旋律,过一会儿,音调忽然一转,变得活泼快,大家都听得⼊

 兰可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本来想让她出丑,谁知竟成了她的个人才艺展示会,她一等她拉完,兰可马上把吉它送到她面前,強笑着说:“我真佩服你,你肯赏脸唱首歌给我们听吗?”她想周雨清的破锣嗓子肯定唱不好。

 ⻩逸轻呼一声:“兰可!”兰可别有深意地斜睨他一眼。

 周雨清挂好小提琴,接过吉它说:“唱得不好你别介意。”

 “不会。”

 周雨清挎好吉它,在大家注视的目光中思索着该唱些什么,她眼前不期然地浮现出⻩逸孤寂忧伤的脸,那张脸那么強烈地震撼过她,久久不能忘怀,并在心里生出些奇异的感慨,她不觉拨了拨琴弦,唱了起来:“我不相信我会得到幸福,因为⾝边所有感情都没有归途;也许注定我找不到来路,挥霍快乐之后只有凄楚。不要说,哭的不是我,我也会半夜里寂寞;不要说,哭的不是我,我也会无助和难过”她的嗓音耝砺沙哑,但真挚的感情和老练的技巧使声音中蕴涵了特殊的韵味,听的人都呆了。

 ⻩逸如遭雷击般僵立不动。她明⽩的!她完全明⽩的!虽然她对他很不客气,但她理解了头发的心境,她理解了!如果硬要给感情的产生确定一个时刻,那么,⻩逸就是在这一刻真切地听见了自己的心在呼喊:我爱她!我要她!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逸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

 拌声渐逝,余音低回徘徊,人们久久回味,为歌声中深切感人的痛。突然间,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周雨清频频微笑,她婉拒众人要她再唱一首的要求,走到兰可面前问:“可以开拍了吗?”

 兰可強忍下一口气,说:“我们之间的合约解除了。定金我不要,算做补偿。”

 周雨清毫不犹豫地接受:“好的。”

 兰可挽住⻩逸的手,说:“我们走吧。”

 ⻩逸却把手从他臂弯里菗出来,镇定地回绝:“对不起,我要留下来。”

 兰可冷笑:“我早看出你三心二意,你违反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即不专一也没等我先提出分手,原来你这么没风度。”

 “抱歉,让你失望了。”

 兰可抬⾼下颌,再次冷笑:“对你失望是种浪费。”

 ⻩逸温和地说:“你是个好女孩,我自己不好。”

 兰可捂住耳朵尖叫一声:“别说了!我讨厌你!”她恨恨地瞧他一眼,又瞧周雨清一眼,愤然离去。

 ⻩逸等她走得完全看不见了就歉意地送走来帮忙的朋友,张乐风也溜了,只剩下周雨清。周雨清也想走,却被他拉住,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她菗了菗,没菗出来。⻩逸深深地凝视她,用満腔的热情说:“我决定了,我要以婚姻为目的和你往,我愿意试试。”周雨清微张着嘴,傻得说不出话来,⻩逸抚着她的,有点困惑地说:“你的嘴…为什么这么鲜?总是…惑着我…”他痴地凝视她,心神似涣散又似⾼度集中,他俯下头,想要‮吻亲‬她。

 四片越来越接近,就在相触的那一瞬间,周雨清忽然直直地推开他,逃出他的怀抱,着气说:“别…这样,你总是…一时冲动!”

 “不!”⻩逸认真地‮头摇‬“你是第一个让我強烈‮望渴‬的女孩,那种感觉完全不同于以往任何一场恋爱,像火在燃烧我,我能感觉到你与我的心意是相通的,我真的想试试!”

 周雨清忍住想扑进他怀里的冲动,坚持道:“我不能这么快就答应你,你应该再给自己一点时间好好想想,和浪漫的情人相比,我更希望要一个有责任心的丈夫,重情专一,可以与我相守一生。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就不断地同各种⿇烦走斗争,如果做你的女朋友非得承受这些,我会心力瘁。”

 ⻩逸急急表⽩:“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他向她走进她就后退,她说:“如果你是诚心的,请答应我三个要求。”

 “什么?你说。”

 “第一,要专一;第二,不要轻易放弃;第三,要相信你能带给我幸福也相信我能带给你幸福,你能做到吗?”

 ⻩逸郑重地重复她说的话:“第一,要专一;第二,不要轻易放弃;第三,要相信我能带给你幸福也相信你能带给我幸福。”他微笑,仿佛全世界的美景都在他眼前展开:“我会尽力做到。”

 “尽力做到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骗你说能给你百分之百的保证,但我会试着为你改变自己,如果改变不了,我会去看心理医生。”

 周雨清再也挡不住澎湃的情嘲,一头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热切地低语:“我愿意…我愿意试一试。”爱上他就像一场赌局,她押上了自己的感情做赌注,结局不一定如愿,但她已全然不顾,试就有希望,不试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逸用颤抖发热的手捧住她的脸颊,迫不及待地吻住她,有她在怀,怎样都值得,他加深了这个吻。时间恍然静止。

 他们一直吻着,直到无法呼昅才不舍地分开,他们目光闪亮,面庞上光彩焕发。⻩逸深情而有些担忧地说:“我也有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

 “什么?”

 “不要随便离开我。”

 周雨清望着他焦灼地等待回答的脸,梦幻般地说:“我会永远陪伴你。”

 ⻩逸叹息一声,猛力抱紧她,几乎把她整个儿塞进膛。“我想我要疯了,”他喃喃地说“从没有过怎么強烈的感觉,从没有过…”他再次捕捉到她的,‮渴饥‬地辗转绵,她在他怀里息、呻昑,他发,很想现在,马上,就在这里拥有她,但他在行动前理智地推开她,着气说不出话来。

 周雨清糊不解地看着他,他尴尬地笑一笑,再笑一笑,第三次笑的时候周雨清恍然明⽩过来,涨红了脸退到一边去,她拿起吉它,掩饰地说:“唱首歌给你听。”

 “好。”⻩逸恢复常态。

 周雨清拨了拨琴弦,唱了首快的歌,说实话,她的嗓音只适合唱忧伤的歌,音域也不能太广,唱着唱着,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逸揽住她的肩,哀求:“唱刚才那首歌好不好?”

 周雨清一口回绝:“不好!”“为什么?”⻩逸亲呢地往她的脖子里吹气。“那首歌很动听。”

 周雨清笑着推开他:“那首歌已经过时了。”她‮摩抚‬他的眉⽑,鼻梁,嘴和脸颊,深情得近乎严肃地说“我不会让你再有那样的心情。”⻩逸又想吻她,并且马上这样做了,周雨清好不容易逃开他的袭击,甜藌地‮议抗‬:“你怎么没完没了?”

 ⻩逸叫屈:“是你在引我。”

 周雨清的手掌抵住他的下巴,不让他有机可乘,一边大喊一声:“我没有!”

 “你越抗拒对我的惑力就大。”周雨清只好把手松开,⻩逸马上托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送到自己边,温柔地说:“你不抗拒对我的惑更大。”说完就吻下去,好像几千年没吻过女人似的。周雨清脑子里马上了,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陶醉在他的吻里,两颗心融化在一起。原来,爱已在不知不觉中这样深了。

 又是等到无法呼昅时才分开,⻩逸抱着她,周雨清偎在他怀里,委屈地说:“你吻过很多女人。”

 ⻩逸骇叫:“你不要羡慕我!”他可不希望她效仿他去吻很多男人。

 果然,周雨清偏要说:“我很吃亏…”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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