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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她在报摊上把凡是涉及这个报道的报纸、杂志都买了下来。

 她在互联网上检索所有关于这个报道的链接。

 她感到饿了就吃一口面包,感到渴了就到厨房倒一杯自来⽔。

 她的样子让所有见到她的人都很担心。

 小倩见到她时吓了一跳,主动留下来照顾她,还安慰她,案子一定是要完结了,大飞昨天晚上的精神状态特别好。

 可这种安慰更加重了她的病情。

 报纸上报道,卢非易请了最好的律师,几乎都是没有输过的那种金牌律师。

 惜涟的心情稍微好一点,可仍是虚弱的要命,她的忧郁不知该⾝谁倾诉。

 莫青回来了,惜涟的样子让他吃了一惊。

 “惜涟,”他焦急的问“你好些没有,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倩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问她她也不说,让她去医院她也不去,就说要等你回来,想见你。”

 莫青抓住惜涟的手,眼睛发红。

 小倩见状说:“饭菜在锅里,莫青,你回来了,那我就走了,好好照顾惜涟姐。”

 “惜涟,你⼲嘛要这么对待自己,”莫青的泪⽔流了下来。

 “莫青你回来了,告诉我,卢非易的案子怎么样了。”

 “现在还不能说。”

 “可报纸都报道了。”惜涟指着头一大摞的报纸杂志。

 “那都是小道消息。”

 “卢非易会不会坐牢。”

 “如果他做过这些事,他一定会坐牢,如果他没做过这些事,我们也不会随便抓人的。惜涟,你要知道,法律不会放过一个罪犯,也不会让一个好人蒙冤。”

 “可我还是是担心他,”看着莫青的脸⾊,惜涟又补充道“他原先给我们学校捐了一大笔钱,我也是受益者,受了很大的益。”

 莫青没有继续问下去“吃饭吧,惜涟,你看你憔悴成什么样子了,不要再去管别人的事情了。”

 惜涟強打起精神,去吃了这顿饭。

 她既然已经离开卢非易.⾝边也有了新的男朋友,还管他那么多⼲嘛,何况她清楚,他确实有走私的事实,莫青说的对,既然犯了罪,早晚有一天会落⼊法网的。

 只是她的心却忐忑不宁,算了,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吧,她有理由为他牵肠挂肚。

 她不再躲莫青的眼睛。

 第二天就要正式审判了。

 惜涟问莫青:“卢非易会坐牢吗?”

 “他这回肯定要坐牢了。”

 “他不是请了最好的律师了吗?”

 “铁证如山,谁也救不了他…”

 “会坐多少年牢?”

 “那要看法官怎么量刑了。”

 正式审判的⽇子到了。

 尽管卢非易的律师巧⾆如簧,但警方还是以确切的事实证明了卢非易的走私罪名成立。

 卢非易被判三年。

 当他被戴上手铐时,二叔晃了晃⾝体,卢非易的⽗亲卢老先生不可救葯的摇了‮头摇‬,阿昌与阿义眼中似有泪光。

 莫青也在法庭上,当他看到卢非易被判刑的宣布时,心不噤往下一沉,似乎是一位老朋友被判了刑。卢非易戴上了手铐,两只手在裎亮的钢环中格外刺眼,莫青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在这时居然还能神情自若,冷静沉着,保持着优雅的举止,真是令人暗暗佩服,若换了其他人,可能早就痛哭流涕,委靡不振,至少也耷拉脑袋无精打采。

 当卢非易看见莫青时正在专注的望着自己时,竟握紧拳头伸出大拇指,仿佛手握胜券。莫青想,大概只有他和卢非易之间能了解这个动作不为人所察觉的含义。

 卢非易的⼊狱引起一大串连锁反应,股价狂跌,销售停滞…二叔苦撑危局。

 莫青在庭审结束后并没有去找惜涟。他走在惜涟家楼下的那条小路,徘徊着,不知多少时间,但没有上去。

 惜涟捧着那张卢非易戴着手铐的报纸,长时间出神的望着,就这么过了整整一个下午。

 她累了,既然尘埃落定,她的心也算放了下来,她走下楼,漫步在小路上,不时的望着天。

 今天是天,没有一颗星。

 她看见路的那端似乎有一个悉的人影,一闪又没了,⾜莫青。

 她慢慢的向黑影刚刚出现的地方走过去,近了,喊道:“阿义,怎么是你?”

 “惜涟,好久不见,你怎么还那么瘦,就象刚见到你时的模样,”

 阿义望着惜涟。

 “你也没变。”

 两人不知从何谈起,就这么僵持了一段时间。

 “我不知你跟易哥当初为什么会突然分手,但我看得出,易哥这几年心中一直有你。”

 “是卢非易叫你来对我说这些话的?”惜涟感到有些烦,打断阿义的话。

 “是,又不是。”

 “为什么?”

 “易哥是叫我来,但不是叫我对你说这些话.刚才是我自己的想法。”

 “他还想说什么。”

 “他让我把这个给你,”一枚大钻戒在阿义的掌心闪着永世不灭的光“他说,不管你跟谁朋友也好,结婚也罢,这个请你一定留下做个纪念。”

 “我既然要同别人好,怎么会收下这个东西,”惜涟动也没动。

 “易哥其实很爱你,上回在天字楼遇上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表面上不动声⾊,其实他內心很难过。”

 “不关我事。”

 “惜涟,你还是收下吧,易哥说,你可以把这个戒指牛丁蚌项链坠什么的,就算他送你的结婚礼物,他这次是不能亲自把这个到你手中了。你可以不把他当旧情人,但你可以把他当一个一直关心你的老朋友。”

 惜涟伸出手,接过戒指。

 阿义转⾝离去,消失在夜⾊中。

 惜涟回到家,将戒指把玩在手中,后来又把手指套了进去,在窗下仔细端详。

 几天后,惜涟的‮机手‬响了“惜涟我想见你,”莫青的声音有些沙哑。

 “最近很辛苦吧。”莫青见到惜涟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惜涟穿着一套非常漂亮的新时装,化着一个精心修饰的妆,厨房里还传来阵阵扑鼻的菜香。

 这是最后一餐吧,莫青没有失态,只是睁大眼睛,想将这一切永远留在记忆中。

 “等我一下,我去把饭端上来。”

 “我帮你。”

 “不是很多,你在桌旁坐下就行,瞧你瘦成什么样了?我要好好照顾你。”惜涟挽着莫青的胳膊把他按到椅子上。

 莫青打量着屋子,收拾的一尘不染的屋子,窗台,桌上还摆着几瓶揷花。屋子里给人一种温馨⼲净的感觉,是他从小就盼望的那种家的感觉,可他知道,这里不会是他的家。

 桌上摆満了惜涟精心烹饪的菜,莫青慢慢的咀嚼着,这些滋味够他回忆一生。

 “大飞说你在这起案子里立了大功,你猜到了文件密码,才使案子顺利进行下去,取得突破的进展。”

 “是的。”他的心口隐隐做痛,老天,他家可没有心脏病史。

 “祝贺你,莫青,终于顺利破获大案,完成心中的目标。”

 “谢谢你,惜涟,”她怎会祝贺他,他以为她会恨他。

 “大飞和小倩准备结婚,让我们去做伴郞和伴娘。”

 “他们一定会幸福,相爱这么多年,有一个完美的结局,”莫青望着惜涟,心中甚至有些嫉妒大飞和小倩。

 “我生⽇那天,你向我求婚的事,‮考我‬虑了好久。”惜涟的话很慢,但莫青却希望她不要说完,就让时间停在这一刻“我决定答应你,我们将来也结婚好吗?就在大飞和小倩结婚后。”惜涟的话让莫青惊的筷子没掉在地上。

 他这才注意到惜涟的腕上戴着他送给她的⽟莲手链。

 “真的?你真的答应了?”

 “我答应了。”惜涟说。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击撞‬的昏了头,笑着笑着流下了泪⽔。

 爱情是自私的,他终于可以与她厮守地久天长了,她属于他,不是其他人,不是那个狱中的那个‘弱者’。

 伴随着婚礼进行曲,一群⽩鸽盘旋在蔚蓝的天空下,当⾝穿礼服的大飞和小倩隆重登场时,无数的鲜花和赞美毫不吝惜的送给他们。

 大飞和小倩笑的那么灿烂,让每个祝福的人的心中都洒満了光。

 对于真心相爱的人来说,这一刻应该是最幸福的。

 在合影时,大飞悄悄对莫青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结婚?”

 莫青偷望了一眼惜涟,惜涟正出神的望着天,若有所思。

 “我不知道,真的,大飞。”

 “你们也很相爱呀,象我和小倩一样,你爱我,我爱你,最后,就结婚呗。”

 “惜涟不是很着急。”

 “我才不信呢,惜涟岁数也不小了,是你小子不急才对吧,”大飞拍了拍莫青的肩膀。

 小倩紧张的出了一头的汗,惜涟帮她补妆。

 “结婚真的很有趣,”小倩冲惜渐眨巴眨巴眼睛。

 “那一辈子也就结这一回。”

 “不一定的哟,”小倩真是顽⽪长不大的孩子。

 “大喜之⽇,别说话。”

 “惜涟姐,你和莫青什么时候结婚?”

 惜涟路一沉思“不知道。”

 “莫青可是个好男孩,人又帅,业务能力又強,你不早点同他结婚,当心他被人抢去。”

 “不要紧的。”

 “真的,我听大飞说,局里好些女孩子都暗恋他呢。”

 “我不在乎。”

 “别不在乎,男人的心可容易变,你不抓紧点,等莫青真被人抢走了,恐怕你后悔可来不及。”小倩替惜涟着急了。

 “缘分是天注定的,怕什么。”

 “就是,惜涟姐,你不用怕,我把这个花球给你留着,下一个结婚的就是你了。”

 “真的谢谢你小倩,你们对我这么好。”

 人生有人这么单纯的为你好很难得,这应是她的幸运。可是结婚,和莫青吗?

 莫青应该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对她是那么好,人品不错,长的又帅,可是她为什么定不下心来。

 莫青在远处望着心神不宁的惜涟,惜涟毫无察觉。

 “照像了,快来和新娘新郞合影。”有人大喊一声,两人的思绪都被打断。

 “伴郞和伴娘很有夫相呀。”摄影师冲大飞挤挤眼看着惜涟和莫青,大飞说那就让伴郞和伴娘单独合个影吧,照的象婚纱照,到时就不用另照了。

 两个人神⾊庄重的走到一起,象在天神注视下举行仪式,彼此深深的凝望,然后双手挽在一起,紧紧依偎着,似乎可以听到对方烈的心跳。

 “笑的甜藌点,”摄影师大概以前给人拍过不少婚照,很专业的指导。

 惜涟感觉心中很轻松,她看着莫青灿然一笑,莫青也冲着她释然的笑了起来。

 这是一张照的令摄影师和片中人都非常満意的作品。

 惜涟的桌上摆着一个漂亮的花球,小倩说到做到,婚礼结束后真的把这个花球送给了她。接受新娘真心的祝福,会获得好运气的。

 莫青来了,一切迟早应该做个了断。

 他们都是好人,有着好的开端,有着好的过程,也应该有个好的结局。

 惜涟为他沏了一杯茶,他每次来惜涟都要给他亲自泡一杯的。

 “大飞和小倩有个幸福的结局,真为他们⾼兴。”她把茶递给他。

 “你和我也应该有个属于自己的幸福结局。”惜涟听出,他没有说“我们”而是分开的“你”和“我”

 “你真的是个好男人。”

 “卢非易是吗?”莫青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问,但他仍忍不住要最后问一句。

 “他是个很会算计的男人,我不管他是不是什么好人还是坏人,在我心中,至少他永远是我的恩人,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我,帮我上大学,帮⺟亲去最好的疗养院治病,帮我实现一切的梦想。”提起那段时光,惜涟觉自己当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的脸上总有那种梦幻成真的陶醉。

 “我一直很想知道,你们当初为什么会分手?”

 “说来话长。你是在天字楼的时候看出来我跟他相爱过的吗?”

 “不,我在我们刚认识没多久就知道。”

 “哦?”“你有一回跟我说,你从小就住在贫民窖,与多病的⺟亲相依为命,可你学历却标明你是在⽩金贵族学院毕业的,那里的学费可不是一般家庭所能轻易负担得起的。我很好奇,于是就去查,最后查到是他资助你的,你毕业后到了利天集团去上班,竟然开着一辆汽车,说是国外的男朋友送的,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你也没有主动提到过他,可那辆汽车的买车款是从卢非易的‮行银‬户头上划过去的。虽然他很想隐瞒,但掩饰的并不是很好,只要用心一调查就会查出来的。”

 “他当初本就没有想要掩饰,听没听说过那句成语,盖弥彰,他花了这么多钱,至少可以买得到一只忠⽝义马。算了,不提了。”惜涟在想起后来的事里,仍觉得有些微微伤痛。

 “不管如何,他现在赢了,可我也不能算输。”

 “你们不在一条起跑线上,怎么论输赢。”

 “其实,我虽然调查了那么多,但一直不敢确定你们是不是情人,我真的是那天在天字楼时才确定的,”看着惜涟明媚的眼睛“他的眼神和你的眼神,都很在乎对方。”

 惜涟从手上摘下⽟莲花手链“祖传的,应该让你的先人知道,这个手链会带在一个能与你⽩头偕老的女孩子手上。”

 “我爷爷与结婚时,在百字号老店鑫祥楼买的凤冠霞帔,我爸爸与妈妈结婚时,在百字号老店鑫祥楼买的订婚信物,这个⽟莲手链是我在在百字号老店鑫祥楼买的,当然是我们家祖传的老字号购物场所了。”

 “你呀。”惜涟并没有拿回那个手链。

 “惜涟,你还是收下吧,你可以把这个手链当个小币饰什么的,就算我送你的结婚礼物,你可以不把我当成旧情人,但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一直关心你的老朋友。”莫青真诚的说。

 惜涟听这话有些耳,仔细一想,是阿义在卢非易⼊狱后,替卢非易把戒指转给她时说的那番话。

 “我还算走运,可以亲自把手链到你的手中,不用他人代劳。”

 原来那天他真的在他家楼下,还听到她与阿义的谈话。她当时没有看错人,她对他还是很悉的,她任凭他把手链又慢慢的带回到她的手上,象在她生⽇那天一样。

 重新系好后,他的手从她的手滑下,离开了。

 “告诉卢非易,他得到法律的处罚其实很轻。我知道他肯定还有案子,但我不想再追查下去。让他在这三年大狱中能洗心⾰面,重新做人,监狱不仅仅是惩罚犯了错误的人,更重要的是教人重新做人,如果他能改正,不需要坐那么多年的牢。我的话不象一个忠于职责的好‮察警‬,但这是我对法律和监狱的理解。”

 “你是一个好‮察警‬,你更是一个好人,一个涸祈容的人。”她若选他同走完人生路也不会错的,但今生不会了。

 “有你在他⾝边,我相信他将来会改好的,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他第二回的。”莫青坚毅的说。

 “莫青,”“惜涟”两个人相拥在一起,他们曾经真的相爱过。

 这回是真的要分离了。

 莫青走到门口。忽又转过头来“惜涟,你知道卢非易的计算机密码是什么吗?”

 “是什么?”

 “就是那个空首饰盒,最底一层菗屉的背面上的数字、字⺟,后来烫金上去的。”

 “是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也没看见过。”

 “是吗?”他有点意外“等我走了之后,你再去看吧。”

 他走出门,听见门在他⾝后轻轻的关上了…他没有告诉惜涟他和卢非易曾有过的一次谈话“你早就猜破了我的密码,还进来不止一次,你为什么不早点抓我?”

 “因为我不想过早的失去惜涟。”

 “我爱她。”

 “我也爱她,比你晚,但不比你少。”

 他想卢非易也不会把这段对话告诉惜涟的。

 惜涟把门轻轻的关上了。

 马上就去找那个空首饰盒“最底一层菗屉的背面,”那上面赫然烫着一行金字“1314521XL”她想起陶咖啡杯,还有他叫她“小谋家。”

 空首饰盒渐渐润了,那一行字愈发晶莹透亮。

 卢非易出狱的⽇子到了。

 这是个非常好的天气,光将大牢外照的金光闪耀,使刚出大门的人感觉象上了天堂。

 他比以前黑了,瘦了,但优雅的气质却仍没有改变,举手投⾜间还更多的流露着一丝沧桑成的韵味,更加人。

 他走出大门后,深深的昅了一大口空气,自由的空气,还带着甜藌的气息,他看见惜涟来了。

 从⼊狱后,他从未见到过惜涟,因为只准直系亲属见面,而且他的⽗亲和二叔每次都把探监指标占的満満的。

 惜涟站在那里,带着笑,头上还扎着一条⻩丝带。

 “里面,住的惯吗?”惜涟这几年来一直心疼狱中的卢非易,象他那种富贵窝出⾝的人,在那种地方怎会不试凄。

 “刚刚住习惯就出来了,还真不习惯外面了。”

 “那就回去好了。”

 “怎舍得,里面最苦的是没有你。”一双大手将惜涟温柔的抱住。

 “你真傻,留着那些记录,苦了自己整三年。”惜涟抚着他手上的一层厚茧,泪光莹莹。

 “我不试凄怎行,不然你的心结怎么打开,不然你会⽇思夜想我三年。”

 “你总是把我看透,我在你面前永远是个透明人。”

 “你在我的面前不是个透明人,是我永远的爱人。”

 “你的戒指,”手上的钻戒在強烈的光下更加耀眼“我没有将它打成项链附坠,那样太浪费了,多好看的戒指。”

 卢非易将戒指套在惜涟的指头上,不大也不小。“不知那婚纱还合⾝不,我猜一定还很合适,因为你的围还等于我手臂的长度。”

 “你没变,我也没变这就够了。”

 “我们回家吧。”卢非易四下张望,习惯的找那辆心爱的银⽩⾊的轿车,随后醒悟过来,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是坐‮共公‬汽车来的,从车站到这里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我一个人走的脚都有些肿了,”惜涟也想起什么,四下张望着“今天怎么没有人来接你?”

 “我想把时间单独留给我们,我们分离的太久了。”

 “你真是坏,万一我今天不来了呢。”

 “我知道,你愿意等我,你一定会等我,因为你说过,我是你今生的深爱。”

 “非易哥,是的,我说过的,你是我今生的深爱,我是绝对,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

 他们两个人牵起彼此的手,向车站走去,前方的路还有很远,也许还很难走,他们只是刚刚开始行进,但⾝边是人生最深爱的人,走过这一路应该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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