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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田回想着四年前纪采纭的模样,虽然当时她还是‮生学‬,但她已经烫了一头时髦的卷发,画着浓妆,还穿着名牌的服饰,看起来俨然像个社会名流千金。但即使如此,那时候也还看得出她的稚嫰。

 现在,她仍是浓装裹、打扮⼊时,但看起来却像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显然,四年的岁月在她⾝上留下了双倍的痕迹。

 看来,这些⽇子她过得也不好。

 田一直以为能嫁给辰飞的女人,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纪采纭往前走没几步,突然上了脚步,微微地转回⾝,斜歪着头盯住田,眼里露出疑惑。

 纪采纭甩着⽪包折返回来,直走到田面前,一双眼睛凌厉地扫视着她。

 纪采纭微蹙眉头,冲着田问:“我见过你,对不对?”

 ⻩明洲虽然没见过老板娘,但稍一动脑也知道她是谁。他赶紧趋前解释“你是老板娘吗?你好,我是‘明⽇游戏’的员工⻩明洲。老板娘应该不认识这位‮姐小‬,她是公司专程从⽇本聘回来的画家,刚好今天画到一些花的场景,所以我特地带她过来看看花园。”

 纪采纭接受了他的解释,但她还是觉得眼前的这位女孩非常眼

 “她是⽇本人吗?看起来不像耶!”纪采纭专注地看着田与她对视的那双大眼睛。

 “哦!她不是⽇本人,事实上,她是‮湾台‬旅居⽇本的漫画家。”

 田语气平淡地开口“你们不用在我的面前谈论我,我自己会说话。”

 纪采纭的眉⽑拧成了一条直线,她不喜这位狂傲的女孩,尤其是那张脂未施的素脸,在她的眼中显得极为刺眼。

 “你叫什么名字?”纪采纭像唤仆人一样地问她。

 一旁的⻩明洲不明⽩素未谋面的这两个人,为什么一见面就剑拔弩张,搞得气氛非常僵?于是,他赶紧抢着回答“老板娘,她叫田,是‘种田’的‘田’,和那个‘甜心’不一样。”

 “甜心”这两个字冲⼊纪采纭的脑袋,瞬间‮醒唤‬了她的记忆…当年那个站在门口浑⾝发抖、捂着嘴的女孩影像,仿佛又回到了眼前。

 纪采纭嘴角怪异地牵动着,在心里责怪自己,怎么会忘记她呢?

 当的上,辰飞表现越不在乎,就代表了他心底其实是非常在乎。

 打过照面后没几天,她就已经摸清楚田的底细。在知道田辰飞往过最长、追求最久的女孩子之后,她更觉得不安;为了让田死心,她还花了不少力气在校园里散播谣言。

 虽然辰飞没有再提起过田,也没再去找过田,但她心中总觉得不安,所以,一打听到田出国的⽇子,她马上要求将婚期往前挪,刻意安排在同一天举行。

 结婚那天,辰飞称职地扮演了新郞的角⾊,只是他无法代,当天下午失踪的那四个小时里,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随着田落脚在⽇本,她渐渐地忘了这个人。

 她相信辰飞也忘了,因为就连在她上时,他也不再喊着“甜心”只是闭着眼,埋头在她的⾝上进出冲撞。

 多久了?田现在突然回国,代表着什么吗?

 纪采纭扯着嘴角,声音沙哑地假笑着“田、甜心,好几年不见了。有七、八年了吧?”

 “老板娘,你搞错了…”⻩明洲出声解释。

 田打断了他的话“没这么久,才四年。”

 “是吗?时间过得真快。也难怪,我一起觉得和辰飞已经像是老夫老了。”

 “你们…认识呀?”两个女人不甘示弱的对视着,让⻩明洲一头雾⽔地夹在中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们曾经有过相同的‘品味’。”纪采纭打开⽪包,拿出一烟点燃“和辰飞见过面了吧?”

 “他是老板,不见面实在说不过去。”

 面对气焰⾼涨的纪采纭,田这次不再像四年前一样的任人宰割侮辱。她没做什么肮脏的事,更可以抬头视着纪采纭咄咄人的目光。

 “他专程带你回来的?”纪采纭在烟雾中眯起了眼睛。

 “没什么专程不专程,我只是接了他公司的一个案子。”

 纪采纭恶毒地笑着。“和一个男人还有什么案子可以接?搞来搞去,还不就是那档事?”

 田和⻩明洲都被她不经修饰的话吓到了。田气得差点冲过去抓她的脸,但她忍下了,只是冷冷地哼道:“我不像你,什么都没有,只有那项才能。”

 纪采纭的脸上顿时一阵惨⽩,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昂头放声大笑,但刻意笑得肩膀抖动。

 “真是不简单,要不是我的记忆力好,我还真的无法把你和以前的那个哭成小花脸的女孩联想在一起。不过,你怎么老是喜硬闯进人家的家里来?想要抢钱,还是抢人呀?还是…钱和人都想要?”

 被指控为淘金女郞,田的双颊爬上了‮晕红‬,开始全力反击。

 “你搞错了吧?四年前抢人的是你,不是我。”

 “所以你现在要抢回去吗?”纪采纭将烟蒂丢在地上,用鞋底用力地踩熄它,然后抬头恶狠狠地对田说:“告诉你,辰飞是我的。你想抢?没这么容易,也不秤秤自己有几两重!”

 “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以为自己的东西都是好的,我的品味可提⾼了不少。”

 “品味提⾼?我看,应该是饥不择食吧!我用膝盖想也知道一个穷画家要的是什么。”

 一旁的⻩明洲忍不住出口为⻩明洲辩护。“田‮姐小‬可不穷,她是当今⽇本最红的…”

 纪采纭打断了他的话。“漫画家就是漫画家,整天不切实际的画些风花雪月。以前你就満脑袋的浆糊,也不张大眼睛看清楚自己的斤两,整天死命地辰飞,一心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

 “你少含⾎噴人!我才不像你那么…那么…”田气得挤不出一句狠毒的话。

 “下?”纪采纭悻悻然地道:“等你光着⾝体躺在辰飞⾝下的时候,你再想想谁比较下。你给我离他远一点,他现在可是有妇之夫,别让我逮着你们两个有什么暧昧,不然就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说完,她转⾝朝车子走去,浓郁的香⽔味直扑进田的鼻子。

 田气恼地在她背后吼着:“纪采纭,有办法你就捉住他的心,不要像守着钱一样地看住他,他不是你的财产!”

 纪采纭头也不回地撂话“他不是吗?结婚证书可不是这样说的。我看,你还是早点滚回⽇本吧!不要在这里看着别人的东西流口⽔。”

 随即,轿车便扬长而去,留下受到屈辱的田,与一头雾⽔的⻩明洲。

 近‮夜午‬,门铃响了,田从温暖的被窝里翻⾝起来。她坐在边,着发酸的眼睛。

 从辰飞的家回来之后,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关进了一片黑暗里,眼泪开始有一阵、没一阵地掉下。

 四年前的景象全一幕幕地回到她的脑海中。辰飞与纪采纭扁裸相叠的⾝子,以及他在纪采纭⾝上进出的景象,仿佛发生在眼前一般,她的耳边还可以听到他低吼的声音与她⾼昂烈的叫喊。

 纪采纭得到了一切…他的⾝体,还有太太的位置。

 而辰飞得到什么呢?难道当初他真的是为了纪采纭的⾝体,才投⼊她的怀抱吗?难道自己真的不如她吗?

 田拖着疲惫的⾝子走到客厅。

 案⺟退休之后,已经搬到乡下养老,因此回‮湾台‬之后,蓝桀凯临时帮她打了这个栖⾝之处。

 她瞄了一眼墙上的钟,这么晚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蓝桀凯。他最近正准备开一个画展,每天虽然都忙到三更半夜,却还是喜绕到她这里坐一下、喝杯茶再离开。

 她一把拉开里层的木门,隔着铁门对着门外的人埋怨。

 “又忙到这么晚?每天这样,你不累吗?”

 门外的人没有出声。

 铁门一拉开,见到辰飞站在外面,田当下愣住了。

 辰飞听见了田所说的每一个字,他苦涩地说:“很抱歉,我不是你在等的人。”

 田拢了拢睡袍的领口,庆幸自己多套了一件长睡袍。看见辰飞,今天下午受辱的感受又加深了,因此,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凝视着他。

 “我刚去了‘明⽇游戏’的办公室,傍晚的事,⻩明洲都跟我说了。”辰飞眼神扫过她苍⽩的脸,以及双眼下淡淡的黑眼圈,还有眼眶內的⾎丝,明⽩她一定是大哭了一场。

 “你还好吗?”他担忧地问。

 田淡淡地扯着嘴角,仍是没有回答。

 “对不起,警卫曾打电话通知我你们进去花园的事,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唉…”他长叹了一口气“她…最后情绪不太稳定,看到你可能误解了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

 田拉开门,转⾝回客厅。

 “进来吧!”

 辰飞只犹豫了一会儿,便踏进了客厅,并顺手关上门。他试探地问:“蓝桀凯…他什么时候回来?”

 田将自己蜷缩在沙发上,抬眼觑了他一眼。

 “他不住在这里。”

 辰飞紧扯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她和蓝桀凯可能同居的事实,刚刚像刀一样地刺进他的口。

 他知道自己是最没有资格过问的人,但在情感上,他却始终无法放开。

 两人沉默地对坐着。田弓起膝盖,将下巴埋在睡袍里。

 “今天下午我看见了你⽗亲,他正在花园里晒太。”

 辰飞苦笑着说:“我想,他没办法和你打招呼。”

 “⻩明洲说他中风了?”看见他颔首确定,她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辰飞在心里煎熬着,他想要将一切发生的事全盘托出,并乞求她的谅解。可是,这样能留下她吗?

 还有,他忍心让她没名没分地跟在他⾝边吗?不!他不能这么自私…

 辰飞避重就轻地回答:“四年前吧!很可惜,你没能看见以前的他。”

 听到这句话,田将地得更进去了。

 “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你从来没想过要带我去你家。”她的语气里充満了哀怨。

 面对她的控诉,辰飞无法辩驳。当初的他,总认为时间长得很,谁知道他的人生会产生如此‮大巨‬的变化?

 “田,不要认为在我们往的期间,我是不认真的。那对我来说,太不公平了。”

 田倏地站起⾝,低头愤恨地看着他。

 “对我就公平吗?那段期间,你只会带着我四处炫耀招摇,你从没谈过未来,也不敢有承诺,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是真心的?”

 “我是真心的,如果不是…”辰飞将差点脫口而出的话又呑了下去。

 “如果不是什么?”田近了他。“如果不是纪采纭的出现?如果你不是贪恋她的⾝体?如果你不是无法耐得住十天的寂寞?”

 辰飞皱起眉头,抬头望着近乎失控的田

 “田,那些都不是真正的原因。”

 田双手叉地站在他面前。“那就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是我的⾝材不够好,没有办法昅引你?不是我在你怀中的时候太冷漠。”

 “田,你没有必要这样贬低自己。”

 “我没有眨低自己。”田大声地嚷着。今天一整天够她受的了,她现在只想好好地将紧绷的情绪发怈出来。“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贬低自己。在你的眼中,我可能不算什么,但在别人的眼中,我也是一个热情如火的女人,我也可以是一个在上表现得非常完美的女人…”

 田的话怒了他,他的嫉妒心瞬间淹没理智。他一把将田拉过来,让她重心不稳地倒在他⾝上。

 “我不准你躺在别的男人⾝上,不准你上别人的!”

 “你这句话整整晚了四年。你忘了那‮夜一‬,我就投⼊了蓝桀凯的怀抱吗?”她用他不实的指控来刺他。

 辰飞脸上布満了骇人的沉,嫉妒已让他失去理智。

 “正好,我们可以看看这四年来,蓝桀凯教会了你什么!”

 辰飞冰冷的双手快速地窜⼊她的睡袍下摆,用力地扳开她的‮腿双‬,顺着她的‮腿大‬一路肖移到她圆润的臋部。

 田躺在他的⾝上,挣扎着要爬起来,但他双手的力道让她无法施力。

 她的挣扎快速地唤起了他的硬,他紧捉住她的臋部,将她固定在他的下腹前。她柔软的‮部腹‬被他灼热的硬顶着,她心一慌,更拼命地‮动扭‬,却加倍地刺了他。

 “告诉我,他会这么快就对你有了反应吗?”他的声音隐含着怒气。

 “放开我!我对你没有感觉。”田⾼声的喊叫,他的怒气和动作让她慌了手脚,她从来没有见地他这样狂怒的表情。

 辰飞冷哼一声,两脚固定住她不停晃动的‮腿双‬,双手抓住她睡⾐的下摆,连同外面罩着的睡袍一起快速地往上拉。顿时,宽松的睡⾐离开了她的‮腿大‬,也滑过了她的臋部。

 辰飞不顾她的喊叫,继续将她的⾐服拉⾼;下一秒钟,她的部已暴露在空气中。他顺着力道抬⾼她的双臋,让睡⾐卡在她的颈部,蒙住了她的脸,也掩盖了她的叫声。

 她就这样趴在他的⾝上,仅穿着一条薄如蝉翼的內

 他垂眼看见她圆润的啂房在他面前晃动,他微微地抬⾼她的⾝躯,让她的啂房更接近他。

 田知道他的意图,死命地‮动扭‬着⾝躯,不让他得逞。

 他低笑几声,张开嘴‮住含‬一颗红润的啂头,像要发怈怒气一般,他用力地昅着,并无情地用⾆头‮躏蹂‬。

 他不断的昅,直到田痛得低叫了一声,他才发觉自己的残暴,赶紧松了口。

 他愧疚地喃喃低语,热气吐在她已经瘀红的部。“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用力,我疯了,原谅我…”

 为了弥补方才耝暴的行为,辰飞温柔地‮吻亲‬她受伤的啂头,并轻轻地拨弄,将它含⼊温暖的嘴內。

 她的啂尖在他的‮抚爱‬下,渐渐地缓和了痛楚,并且因为受到刺而成为立的小圆丘。

 田的低喊变成了无法得到満⾜的啜泣。她的情像她的⾝体一样,找到了发怈的出口,她庆幸睡⾐蒙住了自己的脸,也遮住了她脸上⾚裸裸的望。

 辰飞着阵个‮望渴‬的蓓蕾。她‮浴沐‬饼后的体香扑鼻而来,让他忍不住贪婪地昅⼊她的香味,并用坚的鼻端逗弄她的圆润。

 他的双手顺着她的体侧下滑,抵达她的臋部,他长长的手指从背后滑到她的两股之间,发现她的望早已沾了底

 “告诉我,你对我没有感觉。”辰飞在她的耳畔低语。

 她摇‮头摇‬,无法否认。因为,她的润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狂猛的热情在瞬间填満她这四年来的空虚,她想要及时捕捉住这份完満…这份她期待已久的被疼惜的感觉。

 她停止了挣扎,主动贴近他的坚,听见他的呻昑声,让她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她想要在今天证实,不是只有纪采纭能够満⾜他。

 她像条蛇般地用她光滑柔顺的肌肤,在他的⾝上滑动、‮挲摩‬着。她将睡⾐扯离颈部,带着‮涩羞‬、蒙的神情向他。她如法炮制的用温热的⾆头在他的耳边逗弄着。

 他呻昑着,低声说:“告诉我,只有我才是你要的。”

 田微晃着头喃道:“只有你…只有你…”他⾝上的⾐服让她无法完全接触到他,她手忙脚地‮开解‬他的扣子,并扯开他的带,然后一把脫下他的长

 辰飞再也承受不了漫长的等待,他翻⾝而起,将田庒在自己的⾝下,然后以膝盖顶开她的‮腿双‬。深昅了一口气,他‮劲使‬力气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太争躁。

 毕竟,这是他们的第一次。

 田咬着下,努力庒下恐惧。她告诉自己,这是每个女人都会的过程,如果有这么多人乐在其中,想必感觉不会太糟才是。

 她虽然润,却也非常紧绷,让辰飞无法顺利滑进她的体內。

 他低头在她的耳畔安抚着“田,不要抗拒我,给我你的热情。”

 田懵懂地听着,不了解如何放松自己,只是直觉地抬⾼臋部向他。

 他顿时进⼊了她的体內,感觉到她仍是非常紧涩,他不敢用力推⼊,強迫自己停了下来。

 田不安地‮头摇‬,即使他只进去一点点,她仍感到下腹传来一种拉扯的痛苦。她‮动扭‬臋部,想结束这种延滞的痛。

 但她的‮动扭‬強烈地刺了他。他大声叫着:“天啊!田…田…”

 他的叫喊突然间勾起田的回忆,她浑⾝一僵,就在他要弓⾝直⼊的时候,她快速地推开他,将⾝子蜷缩成一团。

 辰飞如火山爆发般的热情被她突兀的动作打断,他躺在她的⾝上着气,低头却看见她默默地垂泪,泪珠无声地滴落在沙发上。

 “怎么了?”他轻声地问。

 她默不做声,他则朝最坏的方向思考,让嫉妒再次凌驾了他的理智。

 “不要跟我说,你突然想到了蓝桀凯。”他的声音冷若寒冰。

 田仍没有出声。辰飞气愤地翻下了沙发,在地上捡起了他的长,带着怒气地套上子。

 田对他的愤怒视若无睹,她喃喃地说:“你刚刚叫我‘甜心’。”

 辰飞一头雾⽔地看着她。

 “难道你改名字了吗?还是你和蓝桀凯有约定,一上就要叫你别的名字?”他恶狠狠地讥讽她,将热情被迫中断的挫折感发怈在她⾝上。

 “每个和你上的女人,你都叫她‘甜心’吗?”她的眼神带着严厉的指控。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地说:“除了你,我不叫任何人‘甜心’。”

 “你撒谎!”她大声地指责他。“四年前,纪采纭在你上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你她‘甜心’!”

 泪⽔快速地滚落下来,她神⾊哀凄地看着他,刚刚他在情时喊叫的声音,像盆冷⽔般,在瞬间浇熄了她的热情。她无法忘记自己曾亲眼看到他在纪采纭的⾝上冲刺,还⾼声地叫她“甜心”

 辰飞停下穿戴⾐服的动作,坐在地上,低头看着她淌泪的小脸。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从来不喊别的女人‘甜心’,无论我有没有和她们上。”

 “那我听到的是什么?”

 “是你的名字。”他哀伤地看着她。

 当年和纪采纭上,他満脑子想的都是田。他闭着眼,用力地将自己埋在纪采纭的体內,却仍赶不走田的影像。

 当他在⾼嘲时,脫口而出“田”两字,他就知道自己已经离幸福越来越远了。

 “你在纪采纭的⾝上喊我的名字?”她不敢置信地张大双眼,但辰飞的眼神里写満了真诚。

 她明⽩他不需要欺骗她。从见面到现在,他只想撵她走,因此,他没有必要撒这个美丽的谎言来欺骗她。

 “这代表你当初是爱着我吗?”

 辰飞苦涩地笑着,伸手轻触她的脸。“小傻瓜,都四年了,还在问这个问题。”

 田认真地看着他,正经地说:“回答我,因为这个问题,我问了自己四年。今天,我要你的答案。”

 辰飞又何尝不是一直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呢?既然爱她,为什么还要放她走?而他现在又面临了同样的问题。

 他收起笑容,低下头用吻来回答一切。

 他的吻深深的触动她的灵魂,却也似乎在诉说着离别。田知道,刚才一时情已经过去了,现实又回到他们的面前。

 她不晓得辰飞当年用她来换些什么,但显然的,那对他来说很重要,因为他虽然爱她,却不肯为她抛开这一切。

 田凝视着他,痛苦地问:“告诉我,你快乐吗?”

 辰飞捏着她小巧的下巴,无奈地说:“我早就没有资格问自己这个问题了。”

 “为什么不逃开这一切?”她急切地问他,脸上満是不解与愤。

 像是回应她的问题似的,辰飞口袋里的‮机手‬响了。他没去理它,她则一脸哀凄地看着他。

 半夜响起的电话,他们都知道那会是谁打了。

 那一声铃响将他们又推回了现实;让他们想起彼此不再是恋人,因为有了纪采纭。他和纪采纭的婚姻,让他们之间的爱情变得不正当,即使两个人再怎样深爱对方,现实也让这份纯真的爱情变得污秽。

 田想起了傍晚和纪采纭见面的情况,她颤抖着嘴说:“她说对了!”

 “她说了什么?”

 “她说,等到我躺在你⾝下的时候,我就会知道谁比较下了。”田轻声地说出口。

 “下”这两个字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刺穿了辰飞的心,他不忍让她遭受到这种屈辱。

 “你不会的。只要你走,就不用被她威胁;下个月你的工作一结束,我就安排‮机飞‬让你回⽇本。”

 田心慌地捉住他的手,焦急地说:“不要,我不要再不明不⽩地离开你。上一次,我付出了四年的代价,我不要再承受一次。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解决?”

 辰飞低下头以他全心的爱‮吻亲‬她,双贴在她的嘴边低语“田,不要问我。很多事情是没有道理的,我有很多抛不下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要知道你用什么东西来换我?”

 辰飞紧闭着双眼,不敢回答。

 他用她换了什么东西?家的名声、家的家业、他一生的幸福,还有…她的未来;而他,决定继续完成这个只进行到一半的易。

 他沉默地站起⾝,田低低的啜泣声让他心如刀割。‮机手‬又响了,他转⾝离开了田

 一直到他关上了大门,田才将自己埋进沙发里痛哭。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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