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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Pearl像颗流星,在众人的惊叹声中从黑夜一闪而过,随即消失在更黑暗的另一片天…

 她失踪整整一个月了。

 表面上季瑀一如往常工作,而本来就颇多应酬的他,这段日子更是变本加厉,几乎每个晚上都带不同的女人回家过夜。

 但喝了酒微醺上的他,面对全身赤的各式美女,却怎样都无法燃起像面对Pearl时的热情。

 “你还好吧?不舒服?”

 一个有着印度血统的高挑美女名模刚穿好衣服,反身过来亲吻躺在上的季瑀。

 “我明天没通告,可以留下来陪你一整天,然后…一早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谢了。”他推开她不断往他下腹移动的手,翻身坐了起来。“我很好,就算有病,也没有一家医院治得好。”

 “真的?你到底怎么了?忧郁症吗?还是…”

 她一脸担忧的想靠过来,季瑀一阵反胃,干脆下,抓起挂在椅背上的睡袍,包裹住伟岸的身躯。

 “我没事。抱歉,明天一早要开会所以不能留你了。”

 他走出房间,头也不回的往客厅走,直到玄关才停下脚步,逐客的意味十分明显。

 “路上小心,不送你了。”

 *********

 女人似乎也明白他的意思,什么也没说,乖乖抓着皮包准备离开。两人正在玄关吻别,门铃突然响了。

 “该不会是其它女人吧?”

 季瑀心猛烈跳了一下,强作镇定拉开门,看到米亚就站在门外。

 “我打搅你了吗?”

 “没,她正要走。”季瑀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投给她一个眼色,感激她的出现。“进来吧。”

 “那…等你病好了,记得找我。”

 女人摆摆手,意兴阑珊地走出去。

 米亚睁着大眼,一脸狐疑的盯着季瑀。

 “我不知道你病了,还好吧?”

 “我很好。”

 季瑀边走边摇头,无奈的笑堆满嘴角。他走到吧台后,倒了两杯威士忌,又走回客厅。

 “那她刚刚…”

 *********

 “那只是掩饰我心余力绌的小借口而已。”

 米亚点点头,伸手接过酒杯,言又止的笑笑。

 “你真的病了。”

 她喝了口酒,认真的说。

 “你也要跟着起哄?”

 “一向高傲自信的季瑀,不但认输,还变得坦白诚实,这不但是病了…且还病得不轻。”

 “谢谢你的诊断。”他举杯敬她,随即仰头一口饮尽。“对了,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嗯。”她放下酒杯,伸手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他。“我跟路易明天要出国,怕一来一往又耽误,所以先送过来。”

 “什么?”他掀开信封出卡片,随即笑开来。“终于决定结婚啦。”

 “嗯。他父亲身体不好,所以结婚后我们会定居英国,以后见面的时间更少了。”

 “那可不一定,这样我又有借口可以出国度假了。”

 “对了,Pearl她…”

 铃…

 米亚话还没说完,门铃又响了。季瑀不知怎么,突然楞在那不动,米亚见状,马上起身,这举动马上将他拉回现实。

 “我去。”

 他故作坦然的走到门前,但不安调整睡袍带的手,早已经了他心里的忐忑。

 “怎么是你?”门一开,看见莉妲站在门口,他不仅失望,甚至有些莫名的恼怒。“有事吗?”

 “我送这个过来,你代的。”她一脸无辜,把一叠文件交给他,视线越过他肩头,落在沙发上的米亚身上。“是米亚小姐,您好。”

 “莉妲,好久不见了。”米亚起身走过来,顺手将一张喜帖递给她“你携伴参加。”

 “这…恭喜你。”她愣了一下,看看两人,随即开心的翻看卡片。

 几秒后,笑容突然僵在嘴角,她抬起惊愕的脸,望着两人问:

 “怎么是跟路易先生?你不是跟季先生…”

 “当然不是,我真恨死这个传言了。”她拍拍季瑀的背说:“都是你啦,从来不澄清也不否认,这下婚讯一旦布,一定又有传言说我劈腿了。”

 “路易都不在乎了,我更无所谓啊。”

 两人把传闻当笑话看,但莉妲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以为…我们一直以为米亚小姐是跟季先生在一起。…”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结婚卡说:“这消息实在太令人震撼了!”

 “你说…你们一直这么传?”季瑀脑中有两条线接在一起,原本模糊的画面也渐渐清晰起来。“这个传闻Pearl知道吗?”

 “嗯。”莉妲坦承的点点头。“是我告诉她的。”

 “你…你还跟她说了什么?告诉我!你说了什么!”

 季瑀突然失控的冲上前去,也不管她是女人,直接拎起她的领子,用力摇晃着。米亚看了,马上上前阻止。

 “季瑀,你干嘛?放手!”

 “她…”

 “放手,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季瑀一松手,惊魂未定的莉妲马上腿软,整个人差点跌坐在地上。

 米亚上前搀扶,安慰了几句,她才暂时稳定了心神,将那天的对话一五一十转述。

 季瑀听完后,沉默的转身进屋。米亚将莉妲遣走,赶紧跟回屋里。

 “你还好吧?”她又帮他倒了杯酒,然后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这终于可以解释她为何执意离开你了。”

 “她为什么不问呢?只要开口问…我就会解释清楚啊!”他懊恼的抓着头发,脑子一片空白。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率的不理那些绯闻?”

 “可是以前那些女人都会问啊!”“真正爱你的女人是不会开口问的。”米亚同情地望着他颓然的侧脸。

 “我要去找她!可是我该到哪去找她呢?”他抬起脸,语无伦次的自问自答着“她没有朋友,亲人更不会接纳她,那这些日子她到底住在哪…”

 “你先别急,我!”

 “不!我不能再等了!天哪,我到底做了什么?是我把她带离家族,说要保护她,现在却…要是她发生什么事,我绝不会原谅自己的!”

 “季瑀,你冷静一下,听我说。”

 米亚用尽所有的力量紧抓住他的手臂,但强壮的季瑀轻松的就挣脱了。

 “我不能再等了!”

 “你一定要!因为…因为我知道Pearl在哪。”

 季瑀看着她,努力想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你怎么会知道?”

 “路易有很多朋友,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的那些酒朋友。”她打开皮包,拿出一张类似宣传单的东西。“他们昨天到家里来,带来了这个。”

 那是一张介绍钢管舞酒吧的宣传单,黑白印刷,虽然照片模糊,但上头却大大印着Pearl的名字,甚至连舞团的经历都标明成为宣传卖点。

 季瑀恨恨的瞪着那张纸,随即一言不发的起身,往房间走去。

 五分钟后他走回客厅,身上已经换上一件复古的开襟衬衫、牛仔。他手里抓车钥匙对米亚说;

 “我要去带她回来。”

 “去吧。我自己开车,不用管我了。”

 季瑀报以一个感激的笑,上前亲吻她的脸颊,随即奔向车库。

 车子在热闹的街上驶了好一会儿,但转几个弯之后,就像是拍照时换背景似的,车子来到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这个区域季瑀早有耳闻,但因为生活圈、品味、喜好…总之,这不是他会涉足的地方,不只因为它低俗、脏、吵杂,而是因为他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看到那闪着粉红、黄、蓝…几乎刺瞎你眼睛的霓虹灯街道,季瑀开始放慢速度。

 一些坐在街边的无聊人士开始对他打量,有些人甚至起身,以小跑步跟在车后,等着他下车。

 不行,这样绕下去不是办法。

 他决定停车问路。正当他这么想时,窗边马上出现一个身着破旧牛仔外套的年轻男孩。

 “请问…”

 他把宣传单递给他,男孩接过来,微笑点头,却一句话也没说。

 季瑀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男孩接过钱,抬起手指了前方,然后向前跑,似乎是要帮他带路。

 车子继续向前驶,不到一百公尺就看见那个以红色霓虹写出店名的招牌。

 他毫不迟疑的开门下车,男孩倚站在引擎盖旁,口齿不清的说了一些话,大意是愿意帮他看车之类的。

 季瑀没理他。现在没有任何一件事比找到Pearl更重要的了。

 他推开门,一股混着陈年烟味、酒味、汗味,一堆令人晕眩作唾的气味扑鼻而来。

 但这些根本挡不住季瑀。他踏上阶梯,四下梭巡,最后将视线停在灯光闪亮的舞台上。

 “第一次来?喝点什么?”

 风韵犹存的酒吧女老板抬起那张浓装裹的脸,透过画着黑色眼线的锐利目光,朝他打量着。

 “威士忌,纯的。”

 “这边请。”

 女老板将他领到吧台前,一个可以放眼全场的好位子上。

 她送上酒,闲聊几句,但季瑀只是看,什么也没回答。当收下空杯,准备送上第二杯时,她忍不住开口问:

 “你要找谁?”

 “Pearl。”

 季瑀接过酒,将一张大钞推向她。

 “她不卖的。”老板娘出亲切却隐含深意的笑,点起一烟说:

 “你知道…她只是个舞者。”

 “我不是买,我是来带她走的。”

 老板娘仰头,呵呵大笑起来。这仿佛是个暗语,当她恢复镇定神情时,身后多了两个彪形大汉。

 “太多男人想带她走了,先生,我说过…她不卖。要嘛,你就乖乖坐在这看她跳舞;再不然,喝完这杯你就可以走了。”

 季瑀的东方脸孔本就吸引人,当老板娘说完这番话,更是引起场中大半宾客的好奇目光,大家都等着看一出精彩好戏上演。

 但季瑀不是来耍狠闹事的,他一分钟都不想待在这,他要速战速决,尽快带Pearl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欠你多少?”

 “不多。”她挑了眉,似乎颇意外他会这么懂规矩。“她预支了两个月的薪水,如果加上提前解约…”

 “这些应该够了吧?”

 季瑀没等她说完,从口袋出一张写着五十万的支票放在桌上。

 “这…”老板娘贪婪的望着他的手。

 季瑀毫不迟疑将手上那支价值不菲的瑞士名表下来,在支票上。

 老板娘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说明她被这些东西收服了。

 “她在哪?”

 “二楼。”

 她回答前,先伸手将东西全扫到桌下。然后撇头要保镖带路。季瑀马上起身,跟着爬上吧台后的阶梯到二楼。

 推开门,保镖很识相的将一些不相干的人全赶出房间。一时,咒骂声四起,还有几个泼辣的舞者直接把手上的东西往地上摔。

 两分钟后,化妆问已经被净空。刚从更衣室走出的Pearl无打采的站在镜子前调整肩带,还没发现异状。

 季瑀看着她,好希望时间能就此停住。

 几秒钟后,Pearl发现四周出奇的静,转身,这才看见站在那里的季瑀。

 “你来干什么?”

 她一点都不惊讶,转回身去继续调整衣服。季瑀隐隐感觉得出来,她其实一直在等着他。

 “我来接你。我用受伤当借口帮你请了一个月的假。”他看着她,却没有移动脚步上前。“下个礼拜还有五场鲍演,你必须准备登台?”

 “我想你搞错了,我早就跟舞团请辞,那些公演与我无关了。”

 “你跟舞团有签约,若是任意毁约,你会吃上官司的。”

 “坐牢就坐牢,别想拿那些法律条文吓我。”她完全不试浦吓,冷静的坐在化妆台前上妆。

 季瑀低下头,口因为压抑太久而开始隐隐作痛。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若再这么耗下去,他一定会发疯的。

 “跟我走。”

 他上前来,站在她身边。

 “我不想浪费时间重复那些话,你走吧,去过你的生活,别再来烦我了行吗?”

 季瑀弯身,本来是想近些看她,却无意发现她颈子上的勒痕。再往下…连口、手臂都有一些新旧不一的伤口,全都是被打的痕迹。

 一股心疼夹杂着愤怒冲破了季瑀理智的最后防线,他抓起Pearl一的手腕,强势的将她拉离座椅。

 “你干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打你是不是?他们…妈的!”

 季瑀手一松,马上转身朝出口奔去,Pearl毫不迟疑的追上去,在他开门前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

 “季瑀,不要!不是的,你听我说…”

 “Pearl,放手,你知道你拦不住我的,我不想让你受伤。”

 “是我,这些伤…是我自己弄的。”

 她抓在他前的手突然收紧,微微颤抖,努力不让泪决堤。

 季瑀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他赶紧转身,怜惜的看着她。

 “你不要帮他们说谎,这怎么可能…”

 “不骗你,大部分是我自己弄的。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不能强迫我接客,因为这些伤…我才能拒绝那些男人…”

 “够了!不要再说了。”

 季瑀低头吻住她的,一如他之前所猜测,在一碰触到Pearl的时,她所有的防备马上瓦解,甚至不等季瑀动作,她已经主动素求,迫不及待要他滋润分离一个多月来几乎干涸的心。

 Pearl息着,甜美的呻溢出瓣,渴求季瑀更加热情的吻。

 他的指尖‮摩抚‬过她的肌肤,即使伤处泛着难以承受的疼,Pearl还是忍着,不想停止吻他。

 她将身体紧贴着他,极度渴求他的重量,那将她不过气,却又充满安全感的重量。

 “跟我回去,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这话像是醒钟,敲醒了Pearl,她推开季瑀,轻拢散的发站起身。

 她没有忘记一个月前促使自己离开的原因,那纠结的情绪不但仍在口没散去,反而一天比一天更沉重。

 “我不能…”

 “在拒绝我之前,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

 说着,他出放在口袋的喜帖。Pearl看见那珍珠白镶着金边的信封,心马上往下沉。

 “我不要看。”

 季瑀不理会她的抗议,坚持走上前,还帮她将邀请卡出信封。

 Pearl的情绪在瞬间崩溃,她挥手拍掉卡片,转身想逃跑。

 “我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

 “睁开眼,看清楚。”

 早有准备的季瑀从身后一把抱住她,用温柔且坚定的语气在她耳边说:

 “我要你看清楚上面的名字。”

 泪水不断从她紧闭的眼角出,在季瑀不断的安抚之下,她终于鼓起勇气睁眼看卡片的内容。

 她逐字扫视上头每一个烫金字体,那光芒虽然微弱,却闪得她泪水不停。当视线来到最后新郎、新娘的署名时,Pearl突然止住呜咽,望着那个陌生的名字。

 “路易。威尔斯?”

 “他是我的好朋友,也是米亚交往三年的男朋友,下个星期他们就要步入礼堂了。”

 “可是,莉妲说…”

 “我知道莉妲说了什么。”他突然上前亲吻她的额头。“那谎言…害你莫名其妙的折磨我一个多月,但我不想找她追究,因为我根本不在乎她,我只要你…”Pearl仰起脸,主动给他一个吻。

 再多的言语、道歉、自责都无法弥补自己因为误会而铸下的大错,她为自己不够信任他而感到愧疚。但季瑀不但不计较,还加倍的呵护,给她更炽热的回应。

 在一个看似永不会结束的深吻之后,Pearl抬起盈满泪水的眼,满怀歉意的说对不起。

 “傻瓜,干嘛道歉?”

 Pearl闭上眼,任泪水静静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我知道,我都知道。”

 季瑀温柔的抱起她,慢慢吻去她的泪珠。

 “你是该受到惩罚,但…我也不是没错,我早应该对你说明,毕竟在认识你之前,我确实不是个好男人。所以…我们就算扯平,好不好?”

 Pearl看着他,那如星子般明亮的眼眸,再次闪起动人的光芒。

 “不好。我要…你先好好爱我,然后才能一笔勾销。”

 季瑀低头与她鼻尖轻轻摩擦,几乎是贴着她的说:

 “遵命。”

 *********

 同样是阳光,但一天之中,它们也悄悄随着时间而展现不同的风采。

 但没有人注意到这样细小的转变,人们在意的总是和自己有关,感官的、情绪的波动,以及一些喜怒哀乐。

 季瑀睁开眼好一会儿了。

 午后的阳光像顽皮的孩子想尽办法钻进被风吹动的窗帘隙,洒落一地的金黄。房间静得出奇,他伸手往身边一探,单是冰凉的。房里房外没有走动的声响,甚至连风声都听不到,除了枕头上留有Pearl的发香,季瑀目光所及完全没有她的踪影。

 “Pearl?”

 他试着对门外轻喊,沉默的回应让他不怀疑昨晚一切只是一场大醉之后的美梦。

 掀开被,他发现自己全身赤。便随手披上睡袍绕过尾。走向房门时,发现地上散落一件色彩鲜、华丽感的舞台装…这证实了昨晚的情不是梦。

 他穿越房门往客厅走去,忽然有些许声音传来,他刻意放轻了脚步。

 进入客厅时,他先停下脚步,往厅堂的外廊上一瞧,Pearl就站在敞开的落地窗外,高举着双手,仿佛随着音乐在摆动。黑瀑般的长发垂落肩头,时而飞扬、时而像有生命的彩带绕在她身上。

 她穿着季瑀的衬衫,衣服下缘正好遮住她那圆部,修长的‮腿双‬与光影错,离得如同梦境般美丽。

 一个转身,Pearl眼角余光发现站在墙边的季瑀,她马上害羞的停止动作,双手紧抱着自己。

 “吵醒你了?”

 季瑀摇摇头,走上前去用手环抱着她。他把埋进她的发,直到落在那散发淡淡花香的后颈。

 “你穿我的衣服…”

 “对不起,我不想穿着那件舞台装到处走。”

 “很好看。”他捧起她的脸,雨点般的吻纷纷落下,让Pearl连眼睛都睁不开。

 季瑀将她抱躺在地毯上,当Pearl将‮腿双‬紧扣在他的际上时,想要她的望一发不可收拾。

 他无法想象自己渴求她的望竟深到无法自拔!而Pearl也不敢相信,昨晚他们才爱了好几回,现在她竟依然这么贪求…

 每一次都像初次的探索,都充满着不可知的惊奇与足。

 季瑀轻咬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说着一些只有她听得到的甜一言语。PEARL伴随他的节奏,发出甜美的呻,那是臣服,也是对灵魂完美结合最好的歌诵。

 在高来临时,她不断呼喊他的名字。

 季瑀那温柔中隐含绝对占有的爱,给一直身处孤独的Pearl前所未有的力量。

 她抱着他,亲吻他,在望褪去后仍不愿让他离开。

 “季瑀,我爱你…你是我的生命。”她开始主动亲吻,拨着才刚刚暂歇的望。“让他们羡慕、嫉妒…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我是如何用生命爱着你…”她重新调整身子,让他在她的身体里再次满、充盈,她要将之前从他身上得到的愉,加倍回给他…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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