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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回到京城的第二天,余恨知便派来一顶轿子,说是有要事同她商量,请上官云中马上进府。

 上官云中以为他是要和她商量云中书的事,二话不说上了轿,进余府去。

 余恨知不在花厅,也不在书房,据说在蔵书阁,上官云中只得自个儿过去找他。

 蔵书阁內依然安静,门扉依然紧闭,只开几扇小窗通风。

 “余恨知。”她走进蔵书阁,将门带上,一边找人。“余恨知,你在哪里?快回答我。”

 一楼没人,她只得沿着楼梯走上二楼,在茫茫书海中,寻找他的踪迹。

 “奇怪,躲到哪里去?”又不是小孩子,还玩捉蔵,真受不了他。

 上官云中在一排文史类的书前站定,思索余恨知会躲到哪儿去的时候,他大少爷却悄悄躲在她⾝后,准备来个瓮中抓鳖。

 “余…”

 “我在这里。”他从后头搂住她,左手支起她的下巴,便在她娇滴的红印上一吻,害她差点忘了生气。

 “⼲嘛这么无聊和我玩捉蔵啊…”她回应他的吻,余恨知顺着她的颈侧一路吻到锁骨,两手还不安分地摸进她的⾐衫里头,隔着肚兜‮抚爱‬她的酥

 “我以为你是有急事才唤我过来。”没想到是这种不正经的事,早知道她就不来了…

 “这也是急事。”他想念了她一整夜,早已按捺不住,不快点儿叫她过来怎么行,迟早要气⾎逆流⾝亡。

 “胡说…”她嘴里斥责,可⾝体却自然起反应,前的蓓蕾在他的轻挑细捻下变得又红又,两粒圆球得几乎快蹦出肚兜。

 靶受到手里丰満的呼唤,余恨知⼲脆‮开解‬她的带,比甲和外衫跟着瞬间掉落。

 上官云中惊呼一声,但微弱的‮议抗‬声很快没⼊余恨知的嘴里,成了最人的呻昑。

 他‮开解‬她肚兜的带子,将肚兜脫下丢向一旁。

 没有太多事前准备动作,余恨知抱起上官云中,走向最靠近他们的墙壁,扯下她的褒,‮开解‬自己的子,便开始冲刺。

 情过后,上官云中浑⾝乏力地挂在他⾝上,下巴靠在他肩上,心想这真是太‮狂疯‬,在他的引领之下,她竟然变成一个妇,该打。

 “要命。”老是这么玩,迟早会心脏⿇痹。

 余恨知抱怨。

 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理他了。

 “哼!”上官云中吁吁地将肚兜和⾐服穿上,表明绝不再跟他胡闹,他只得也把子拉好。

 “我要回去了。”说什么急事,结果骗她。

 “先别急着走。”他将她扣住,找一个空箱子坐,顺势将她拉上自己的‮腿大‬,请她消消气,别再跟他计较。

 “我还以为你是要跟我谈‘云中书’的事情。”她娇声‮议抗‬。

 “你连生气都这么美。”教人想亲一下、咬一口,然后呑下肚。

 “贫嘴!”她不否认他的话很动听,但可否正经一点儿,别老是捉弄她。

 余恨知连忙正了正脸⾊,认真回道。

 “我本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怎么知道会被另外一件事昅走注意力,他也很无奈呀!

 “那你还不快说?”就会装可怜。

 “我认为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你⼲脆把‘云中书’买给我好了。”余恨知提议。

 她就知道!

 “我不是说过,我绝不会卖‘云中书’吗?”不要以为他们关系改变了,她的决心就会动摇,休想。

 “可是这套书真的不对劲。”余恨知劝道。“我记得你苏州的老邻居曾经说过,你爹是为了绑住你,才弄出这么一套书,对不对?”

 他的耳朵真利,该听的和不该听的,他全听进耳朵里,比顺风耳还厉害。

 “别听他们胡说,他们老糊涂了。”她打死不承认。

 “真正糊涂的人是你,留着这么一套危险的书籍,将来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打这套书的主意,你不如趁早将它脫手,免得⽇后后悔。”

 他的话不无道理,整个大明国有多少蔵书家?挡了一个又来一个,永远也挡不完,不如将它早早卖掉,也好省事儿。

 “我就是不想卖。”其中有很复杂的理由,不谈也罢。

 “真的不卖?”他低狺威胁,耐尽失。

 “不卖。”管他怎么威胁,不卖就是不卖。

 “好吧!”他还真容易投降。“既然你不卖,我也没办法你,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可以解决王老爷子这件事,你要不要听听看?”

 接下来就看见两人头接耳,拟定计划,定要教王老爷子死心,从此不再妄想云中书。

 “谈完了书的事,接下来谈咱们的婚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跟我成亲?”

 只是,眼下的人比王老爷子更难对付,王老爷子可以用计甩掉他,她还不能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烦!

 “还不到谈这件事的时候。”她又使出太极拳。

 “那要什么时候谈?”别以为这套有用,过时了。

 “等摆脫王老子爷以后?”她建议。

 “云中…”

 为了封住他的嘴,上官云中又使出‮吻亲‬这一招,效果一样良好。

 不多久,他们俩又浑⾝脫得精光,嗯嗯啊啊地玩起来。

 余恨知一面抱住上官云中的粉臋冲刺,一面想她真⿇烦。

 他早说过不必太快穿上⾐服,她老是不信。

 *********

 在开始计王老爷子上当之前,上官云中特地去了一趟闵府,因为这项计划需要用到他们夫妇,她先来征询他们的意见,问他们肯不肯帮忙。

 “好啊好啊!”这么好玩的事情谁不玩?“我和相公都没有问题,一定你到底。”古云媚拍脯保证,代替她丈夫首肯。

 “谢谢。”上官云中仔细瞧古云媚的小肮。“已经开始看得出来‮孕怀‬,肚子都凸出来了。”

 “毕竟都四个月大了嘛!如果还像以前一样平坦,那不是很奇怪吗?”古云媚摸着肚子満⾜地微笑,脸上洋溢着幸福。

 “媚儿…”有件事情,她一直想问。

 “什么事,云中姐?”她们又不是外人,是好姐妹,有话直说即可。

 “…你觉得成亲好吗?”她一直对爱情不抱希望,对婚姻也不认同,总觉得那是傻瓜才会做的事。

 “很好啊,至少我就没有后悔过。”有疼爱她的丈夫,善解人意又会玩的小泵,虽然公公比较挑剔,但无伤大雅,整体而言她非常満意。

 “这样子啊!”上官云中有点后悔她问错人,媚儿的情况特殊,应该再去问别人。

 “怎么,云中姐,有人跟你提亲?”古云媚不愧是上官云中的好姐妹,稍微瞄了她的表情一眼便知道。

 “嗯。”她点头,不想对好姐妹说谎。

 “余恨知?”好样的,手脚真敏捷。

 “不然你希望是别人吗?”上官云中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古云媚一眼,气古云媚把她当花痴看待。

 “我只是很惊讶你真的接受他,如此而已。”哇,从云中姐凶悍的语气判断,她已经很爱他了,很好很好。

 “我也很意外。”上官云中承认。“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接受他的求亲。”

 “不必考虑了,云中姐,你就答应下来吧!”再考虑就变成老女人了,虽然她不过大她一岁。

 “媚儿!”她惊讶地张开小嘴,这么说未免也太⼲脆。

 “我晓得你的疑虑,云中姐。”古云媚叹气。“不过老实说,我认为你那些理由都是放庇,有哪条王法规定,已经决定的事就不能后悔?”简直没有道理嘛!

 “媚儿!”

 “再说,这件事本来就很无聊,你立誓的时候,没人听见、没人看见,光你一个人知道。”还是跟自己发誓,呿!

 “你不说,谁会晓得有这回事儿?⼲嘛这么死脑筋啊!”斩头发誓都可以当作是庇了,她无声无息的誓言又算什么?本不会有人在乎。

 “可是我答应过自己…”

 “所以我才说你蠢啊,云中姐。”原谅她不礼貌,但她真的憋了太久,不吐不快。

 “过去我一直很羡慕你,有才情,知进退,人又长得漂亮。”完美。“可现在我一点儿都不羡慕你的死脑筋,你看人家琳儿多厉害,虽然老是被外人批评专走旁门左道,可她就是有办法充耳不闻,做她自己喜做的事。换作是云中姐,你做得到吗?一点点挑战就裹⾜不前,怎么能够得到幸福?”

 她內心最大的挑战是对婚姻的恐惧,正确来说,是对爱情感到恐惧。流星哥的事情影响她太深了,以至于她始终无法跨出那一步。

 “我不想失去自由。”上官云中不否认自己有受上官流星和楼怀梦的影响,但那并非主因,热爱自由才是让她裹⾜不前的真正理由。

 “孤独的自由不是真正的自由,想想有人陪在你⾝边的美好,马上就会知道该选哪边。”她相信余恨知一定够好,才会让向来不为所动的云中姐动了凡心,既然如此,又何必抗拒?

 迸云媚意味深长的话,留在上官云中的脑中久久挥之不去,难道她真的太死脑筋了?

 不过接下来一连串忙碌,让上官云中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整个人的心力都放在设陷阱上。

 他们的计划是这样的,由上官云中放出有意脫手云中书的风声,再藉由种种管道,传进王老爷子的耳里。上官云中并且立下但书,购书人需亲自洽谈,否则不予会面。目的就是要王老爷子亲自前来,他们才好动手逮人。

 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

 贪心的王老爷子藉由各种管道得知上官云中想卖书,原本打算出京也不走了,立时便赶过来。

 “上官姑娘,听说您有意出脫云中书,这消息是否为真?”事实上,王老爷子正苦恼。苏总管雇用的杀手没找到书便罢,还把上官云中的住所捣得七八糟,让负责看家的丫环给报了官。他正愁没法儿再下手,好运自个儿就找上门了,真是万幸。

 “是的,您怎么知道这件事?”上官云中假装惊讶,突出的演技看得躲在门內门外的一行人暗暗叫好,直夸她够镇定。

 “自然有我的管道。”王老爷子不知道已经中计,还沾沾自喜。

 “请问您是?”

 “在下姓王,住东华门附近,大家都尊称我为王老爷子。”他并且端出有钱人派头,暗示上官云中,只要东西够好,多少钱他都买得起。

 “我明⽩了,莲儿,上茶!”上官云中仍一派镇静,发誓定要揪出这只害她受惊的老狐狸不可。

 “茶来了。”莲儿的演技也不赖,平时懒洋洋,作起戏来特别有朝气。

 “请喝茶,老爷。”她还特地跟王老爷子比了比手,顿了顿脚,完全就是一位称职的女仆。

 “莲儿,去把书拿来。”上官云中也摆出一副大‮姐小‬的派头,虽然她本来就是。

 “是,‮姐小‬。”莲儿进內院去把云中书拿出来,⾜⾜有二十几本。

 王老爷子目光贪婪地看着莲儿手中的书本,心想他终于有机会一窥这套千古奇书,心脏因此而怦怦跳个不停。

 莲儿将书放在上官云中右手边的小条桌上,王老爷子隔桌远眺,都快流口⽔。

 “丑话先讲在前头,王老爷。”上官云中状似⾼傲地开口。“我卖书是有规矩的,无法得到我认同的人,无论出多少价钱,跟我纠多久,我都不会把书卖给他,懂了吗?”

 上官云中看出对付王老爷子这种人,一定要摆⾼姿态,姿态越⾼,他越服你,反之则会被看不起。

 “当然、当然。”王老爷子附和地笑笑,眼睛始终不离桌上那套书。

 “就像之前有位姓余的公子,纠我多时,甚至还硬要陪我回家乡,但是我不理他,就是不理他,这其中的道理…您应该懂吧?”

 原本王老爷子还在纳闷,既然她肯让余恨知陪她一起旅行,应该是喜他才对,没想到是那姓余的家伙一厢情愿。

 “懂,当然懂。”呵呵,大快人心哪!

 上官云中看王老爷子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解除他的戒心,该是进行下一步计划的时候了。

 “可否谈谈您收蔵书的理念?”她摆出专业姿态。

 “没问题。”王老爷子滔滔不绝讲了一些有关蔵书该注意的事项,內容是不错,但不合上官云中的意。

 “我看,您还是请回吧!咱们对于蔵书的理念不同,我不会将书卖给你。”这是他们拟定的计划之一,先引出他的‮趣兴‬,再当面泼一大盆冷⽔,保证有效。

 “上官姑娘,如果老夫有什么地方不如您的意,可以再谈。”王老爷子不死心,一定要买到云中书。

 “再谈也不会有结果,观念差太多了。”上官云中冷淡拒绝,坚持不把书卖给王老爷子。

 “上官姑娘…”

 “‮姐小‬!你快来呀,莲儿有急事儿找您!”

 正当王老爷子还想再说服上官云中卖书之际,莲儿凄厉的呼叫声忽地自內院传来,她于是匆匆起⾝。

 “先失陪一下,我去看看下人有什么急事找我。”她向前走一步又停住,掉头给王老爷子最后一击。

 “对了,王老爷,其实您可以先回去,我绝不会把书卖给您的,您等了也是⽩等。”说完了这一席话以后,上官云中便昂首离开店面。

 王老爷子平⽩受此侮辱,气得吹胡子瞪眼,暗暗诅咒上官云中。

 臭女人,脾气这么硬,难怪连余恨知都不要你!

 他咒骂完上官云中后便要离去,视线却教桌上的某样东西给勾住,上官云中那个臭女人,居然忘了收书。

 王老爷子‮奋兴‬地朝桌上的书走去“云中书”三个字就大刺刺地印在上头,引起他莫名‮奋兴‬。

 他原想翻书,想一想又觉得不妥,万一上官云中那个臭女人临时想起,跑回来拿书,他岂不是连一页都看不到了?不成!他得趁此机会把书抱走才行。

 王老爷子不仅会花钱雇请杀手,自己也⼲起偷书的勾当,打算趁着四下无人,偷偷摸摸把书抱回家。

 他抄起二十几本封面印着“云中书”的书籍,悄悄溜向店门,以为没人发现,未料大伙儿早埋伏在屋子的內外,等他动手。

 “嘿嘿,抓到你了,这次看你往哪儿逃?”埋伏在门口的是闵氏夫妇,他们来当见证人,顺便抓犯人,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这老小子竟真的上当。

 “闵斯珣?”瞧见闵斯珣也来,王老爷子的脸都⽩了。

 “还有我。”余恨知跟着从內院走出来,后头还跟着个上官云中,莲儿当然也不会错过这个精彩的画面。

 “王老爷子,您抱着我的书,是打算上哪儿去呀?”上官云中指着他手上假的云中书,这下他放也不是,拿也不是。

 “相公,这应该就叫人赃俱获吧?”古云媚顽⽪地问闵斯珣,只看见他笑着点头。

 “应该是。”闵斯珣打量王老爷子羞红的脸,笑道。“现行犯的罚责可不轻,王老爷子您说是吧?”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王老爷子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气得七窍生烟。

 “从此以后别打‘云中书’的王意,也别再来騒扰上官姑娘,否则咱们现在马上带你去告官。”余恨知随后补上一句,和闵斯珣一搭一唱,默契十⾜。

 版官?

 版什么官!

 朝廷有多少‮员官‬是靠他们两个人养的,真要告官,自个儿告得赢吗?分明是给他难堪。

 王老爷子明⽩,任凭自己的人脉再广,财力再雄厚,也抵不过他们两人联手出击,况且他们之中随便一个就能将他撂倒。

 “我知道苏州那个杀手是你派的,捣⽔云斋的人也是你,光凭这两件事,我就可以告死你。”上官云中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没有闵斯珣和余恨知的背景,却也不是什么弱女子,不要小看她。

 “但是我没这份兴致,只要求你从此忘了‘云中书”也别在别人面前提起。”她不想受騒扰,只想安静的生活。

 “我答应你的要求。”既然被逮到,又有这么多大人物撑,他不会笨到跟他们作对。

 “很好。”易完成,用心总算没有⽩费。

 “不过老夫最后还有个请求。”就当是他偷了一堆废纸的代价。

 “你还有请求?”不会吧,竟然有这么嚣张的小偷。

 “不错。”王老爷子点头,目光如炬地看着上官云中。“请问上官姑娘,‘云中书’,到底是一套什么样的书?”

 对啊,到底是一套什么样的书?

 *********

 谜底…

 在余恨知近乎抗争的強烈要求下,上官云中终于投降,将蔵在古云媚娘家的“云中书”搬出来,与他共同欣赏。

 “先讲好,看了以后可不许笑哦!”上官云中按住余恨知掀开书⽪的手,事先约定。

 “不会的,宋版孤本哪!尊敬都来不及了,怎么敢笑?”余恨知向她保证,绝对不会取笑书的內容,上官云中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拿开。

 马上就能看见內容了。

 余恨知热掌心,小心地、‮奋兴‬地、慢慢地翻开书本,翻到第一页…

 咦,这是?

 不相信,又多翻了几页。

 再不相信,又翻了剩下那几本,结果大同小异,都是在讲…

 “这是舂宮画册!”他睁大眼睛,表情好意外。

 “所以说,你要我怎么拿出来见人?”难怪她要躲。“虽然是宋版孤本,却是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我若是真的拿出来,岂不是羞死人了?”

 说真的,他还是头一次看见宋人画的舂宮画,而且数量还这么多、这么齐全。宋版书本来就少,宋刻的舂宮画,更是绝无仅有,说是千古奇书也不为过。

 “你爹真是有趣,还取名为云中书。”想想也对啦,把书上这些‮势姿‬从头到尾演练一遍,的确就像漫步在云端,慡到死为止。

 “还有呢!”说起她爹,她就气恼。“他为了防止我不嫁人,故意把书留给我,还规定若是哪个男人瞧见这套书,我就必须嫁给那个瞧见书的男人,你说可不可恶?”害她四处蔵书,唯恐被迫出嫁。

 “竟然有这种事?”她爹真妙,难怪那些老邻居会提到什么绑不绑的问题,肇因于此。

 “是啊!”她既无奈,又好笑,这个笨男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其中的奥妙。

 “这么说,我不就得…”

 所幸,她不必等得太久,他便能融会贯通。

 “嗯…嗯嗯。”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认栽了。

 余恨知呆愣在原地像个傻子,半天开不了口。

 “是你自己硬要瞧书,现在你可要负责娶找了。”

 这等于是变相答应他的求亲,她终于肯嫁给他了!

 “捏我的脸颊。”他拜托上官云中。

 “啊?”⼲嘛,玩游戏吗?

 “快捏。”他要知道是不是真的。

 上官云中只得用力给他捏下去,捏得他连声喊痛。

 看来是真的!

 “我想过了,孤独的自由,不等于真正的自由,我想要你陪在我⾝边。”谈天、说笑、看夕,做什么都好。

 “云中…”

 “反正你要负责,一定要负责。”她硬着头⽪耍赖,模样好可爱。

 其实,他也有许多事情想跟她一起做,其中最想做的,也是现在非做不可的是…

 “过来,云中。”

 是学习舂宮画里的各种‮势姿‬。

 【全书完】

 编注:

 ㈠有关闵斯珣和古云媚的爱情故事,请看花蝶1078【京城五霸】之一《媚眼锁》

 ㈡有关【京城五霸】之二,贺英烨的爱情故事,请看花蝶1086《红桐戏》。

 ㈢并请期待花蝶系列【京城五霸】之四《斜雨酿》。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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