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怀着灰暗的心情,独自来到上流人士、名人云集的世纪婚礼会场,季梅才抵达,今天刻意打扮遇的李沐,便马上
上来,像是一直在恭候她大驾光临。
“小梅,你终于来了!”李沐顶着一张虚假得紧的笑脸走过来,和她握了握手。“我等你等了好久呢!”
“是吗?真不好意思。”
“咦?你男友呢?”他见她⾝边没人,于是问道。
自从几天前,和她谈过那通气死他的电话后,他便一直很怀疑,以她这么平凡的姿⾊,怎么能在短短时间內,找到一个比他更好的男友?而令他更怀疑的是,她怎可能脚踏雨条船,几年下来,都没露出半点蛛丝马迹。
所以,他敢断定…她说谎!
结果,不出他所料,那个绝世好男友
本没能陪她来,因为,他庒
不存在!
“他啊…”本想在来婚礼会场的时候,编个较合理的谎言,可她的思绪一直被⽩居易占据着,都不能集中精神。
季梅支吾其词,更让李沐确定,她由至始终都在撒谎,一抹得意笑容,立时染上他那帅帅的脸孔。
“小梅,你该不会想跟我说,你男友突然病了,或是突然有急事,不得不去办吧?”
到这一刻,季梅才真切的感受到,她从前是多么的有眼无珠,居然会喜
上这种小人!
好歹他们也
往过,他没必要把她所剩无几的面子甩在地上,狠狠地补上几脚吧!
“不是我爱说你耶!你从以前开始就那么好強、爱面子,明明被我甩了后,一直乏人问津,还说什么
了个又帅、又是专业人士的好男友。”
李沐故意扯⾼嗓门,让⾝边的大学同学及其他不认识的来宾听个清楚“我知道,我才甩了你不久,就结识了一个又美又有钱又⾼贵的女友,还和她闪电结婚,你一定很难受,但你也不要说谎嘛!谎言一旦穿帮,就像你现在这样,多么臭啊!”说着,他还附赠几声嘲讽的笑声。
“对不起!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我太⾼兴了,都蔵不住心底话,可大家是好朋友,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这混帐,居然模仿她在那通电话中的语调及用词…
季梅气得紧抿着
,虽然,她平常常在心底咒骂⽩居易是混帐,可今天她倒是真的见识到,什么才叫真正的混帐!
而最混帐的是,她居然和这种虚有其表的男人
往过!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一场恶梦。
幸好,她被他甩了,也幸而他遇上那个富家女,不然再和他
往下去,她或许真会跟他结了婚,若到了婚后几年,才赫然发现到他的真面目,那时真的
哭无泪了。
现在还好,虽被甩,但长远来看,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谁是他老婆?她开始同情她了。
“小梅,你⼲嘛不讲话?”该不会被他打击至体无完肤,连话也讲不了吧!
季梅正想开口,可⾝后传来的雄厚低醇男声,却抢夺了她出声的机会…
“她之所以不讲话,是因为你的废话让她觉得啼笑皆非。”
闻言,季梅浑⾝微微颤抖,她认的着声音的主人。
她马上回过头,站在她⾝后,穿着一袭笔
的亚曼尼铁灰⾊西装,一脸帅气笑意,如同⽩马王子般的⾼大男子,正是⽩居易!
他怎么来了?他左眼不是严重淤青了吗?怎么现在好像淡了许多,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他被人打伤过呢!他是怎么办到的?
“对不起,我来迟了。”
⽩居易笑得灿烂,大手放到她香肩上,不着痕迹地拉近她,亲昵地在她粉嫰的⽔脸上,烙下一记轻吻。
她完全不懂反应,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你是谁?”李沐对突地跑出来的⽩居易,投以怀疑的目光。
“你这个⽩痴问题,可以有两个解读版本。第一,你是问,我是梅儿的谁?这个答案相信不用怎么刻意回答,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我除了是她的亲亲男友以外,还可能是谁?虽然,你的问题比较无聊、比较⽩痴,不过我不会怪你的。
第二个版本,你是想问,我姓什名谁、做什么职业。若是⾼尚的话,你就可趁势巴结一番,不过这也是对的,毕竟你将会⼊赘到你老婆的娘家嘛!⼊赘的男人,通常地位都不比佣人好多少,老婆轻喝一声,想必你就得像哈
巴狗一样,急着做⾼难度动作哄她笑。⾝分这样低微,是应该想尽办法去巴结、去讨好有权有势的人,好让自己不致那么可怜、那么潦倒。”
本来季梅还发着呆,可在听到⽩居易这番贬意极浓的精采话语后,神志都回了来,她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而一直在一旁,偷偷听着、观看着事态发展的好事分子,都很有默契地极力憋着笑意。
虽然,⽩居易是坏心地、刻意地贬低李沐,可他说的也的确是事实,纵然夸大了一点。
“你…”一时间,李沐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回去。
“为释去你的疑惑,相信给你名片是最快的方法。”⽩居易用空出来的右手,从西装暗袋中掏出烫金的名片。“大家也想拿一张吗?”后面那句是跟周围的好事分子说的。
不拿⽩不拿,再说,这场好戏是取决于这位突地跑出来的帅哥耶!知道他是啥人、有什么头衔,当然有助提升看戏的情绪喽!
所有听到他话的人,都上前拿了一张,⽩居易有备而来,不怕名片不够。
这家伙打哪来的名片?季梅微眨了下眼睛。
“⽩易?”仔细看过名片的某个好事者,脸上浮现惊讶不已的神⾊。“不…不就是…现在国美最知名的华裔建筑师吗?”
“知名建筑师?”其他人立时倒菗一口凉气,不太相信被甩了的季梅,能那么幸运的
到一个知名建筑师男友。
“我记起来了!我在时代杂志看过你的专访,你还登上了封面!”某个也从事建筑的人惊呼。“封面背景是纽约市中心的商业金融大楼,那是
据你的设计兴建而成的摩天大楼!”
谁都知道,没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时代杂志是不会访问的,听到这里,大家的目光,都不期然多出许多仰慕、敬佩的成分,当然,未婚的女
更是对幸运到家的季梅,投以既羡且妒的视线。
这种钻石极的金⻳婿,可不是说想遇见就遇得见耶!
“那幢摩天大楼只是小Case一桩,其实我也不是太満意,不遇设计时间太少,而委托者又觉得已经很好了,所以就这样子喽!”⽩居易淡笑道。
“⽩先生,你别太谦虚了,我知道你设计的这幢商业大楼,得到国美建筑学会的
赏,还被列为当年十大最佳建筑物之一!”建筑內行人像是早就十分敬仰⽩居易一样,对他的事迹倒背如流。
“你原名为⽩居易,因为你的双亲很仰慕古人⽩居易的诗,尤其是长恨歌,可是你觉得,建筑和诗人毕竟扯不上太大关系,也为免因此惹来无谓的讪笑,所以,你把名字中同那个字剔去,以‘⽩易’这个名字在建筑界出道。你最欣赏的建筑物,是贝聿铭建筑师设计的罗浮爆倒金字塔!这些我都是从杂志上你的专访看回来的,我有说错吗?”像个生学般,建筑內行人热切地询问老师他答对了否。
“没想到来参加婚礼,居然会碰上我的Fan。”⽩居易笑了,低头凑近季梅“你常说我没拥护者,看,我也有耶!”
不如道应该说些什么,她只“喔”了一声。
“你真的是那个⽩易?”李沐很怀疑,这个嘴巴象刀一样利的家伙,居然是际国知名的建筑师。
哼!他就是不信,别以为随便印些烫金名片出来,胡扯两句就能骗倒他。
“这里好像有人不相信我哩!”⽩居易轻笑几声。
“我可以证明!我看过他的照片,虽然是几年前的照片,但那人应该是这位⽩先生没错。”有人说。
“你说应该,那就是不确定。”李沐一定要让⽩居易难堪!
“喂。”看情势不对劲,季梅暗地拉了⽩居易的西装一下。
怎么办啊?西洋镜要被拆穿了,她的脸⾊,刹那间青⽩了许多。
⽩居易搂住她的手更紧了一点,像是在回应她,也像是安抚她别担无谓的心。
有他在,一切搞定。
“虽然,我认为没向你证明的必要,但如果你坚持,我也不反对。你要我怎样证明?”⽩居易的语调,进是快要満溢出来的自信。
“既然你说⽩易最欣赏的建筑物,是贝聿铭所设计的那个…”李沐想了一秒,发现自己没记清楚建筑物的名称,尴尬地语塞起来。
“是巴黎的罗浮爆倒金字塔。”⽩居易好心地提醒。“你的记忆力不太好喔!”说罢,不忘附赠几声恶质的笑声。
再度被⽩居易逮到嘲弄他的机会,李沐恨得牙庠庠的“看你一副很
悉的样子,那你可不可以把那个倒金字塔的建筑构造说出来?我不要求太多,免得别人说我故意刁难你,你只要简单的说出主要构造就好了,不过前题是,你…真的懂。”
就看他怎么胡扯!现场也有建筑內行人,嘿!吹牛吹得太用力,肚⽪可是会被吹破的!
⽩居易一笑,说“就这样?没问题,你听好喽!别又要我重复一编给你听。
巴黎罗浮爆倒金字塔是罗浮爆地下商店区舆博物馆间的过渡站,它上下颠倒大金字塔的结构,将三角锥的尖端置于最低点,在地面上完全看不到它的基座,它像座地下的闪亮⽔池,置⾝于熙壤的人群中。贝聿铭是故意这样设计,好让游人能从骑兵凯旋门可以一眼就看到大金字塔,而视线毫不受阻。
倒金字塔正下方,置有一块石灰石做的小金字塔,这个小金字塔是活动的。金字塔底端的四片玻璃,以托架支撑着,从远处看,就活像是一朵玻璃莲花。而倒金字塔的央中是完全中空的,正向庒力、热气、
气,可从边框
隙流渗,避免內外不均匀涨缩,并维持內部的清洁。
贝聿铭从一开始就计划用玻璃边缘制造棱镜的折
效果,当太
照
到上面时,那些透明无⾊的玻璃,会将光线解析成赭红、浅绿、靛蓝等各⾊光谱,照映在地面及石灰石小金字塔上。此外,贝聿铭还在倒金字塔与基座间
安装了投
灯,利用镜子上下反
光线,使⼊夜后的金字塔依然生动、美丽、耀目。
倒金字塔以距地面一点四公尺的⾼度映⼊人们的眼帘,光线、映象、
影掠飞其上,像个⽔晶潜望镜,构成一幅透视画。若选择一点站定,人们就能收集到来自各个视角的映象,如万花筒般层叠着地板、墙面、结构及天空,虚象的人影行进于玻璃
隙之间。
有人说,到巴黎一趟,什么地方都可以不去,唯独那里不能不去,很多情人都爱到那里,我和梅儿也打算近期內去一趟,当她知道我去过几次时,便直嚷着要我带她去…啊!说了题外话,对不起。李先生,你觉得我的回答还可以吗?”
听到这里,李沐已经脸⾊发青。
另一头,季梅和李沐一样,不相信她耳朵听见的。
这家伙居然懂那么多,还能如此流惕地背出那个什么倒金字塔的资料,他…该不会真的是个建筑师吧?
等一下!他说过,在休假前,他是做建筑的,难不成他真的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易?
她觉得他气宇非凡,像是有极显赫的背景,现在看来,或许不是她感应错了。
“这个不算!”
李沐不肯认输,这会儿,他都忘了今天是他结婚的大⽇子,要去招呼其他到场的亲戚朋友,只想让⽩居易当众出丑,其他的,他什么也不管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那么凑巧看过类似的资料,一次不能证明你就是⽩易!”
“那就请李先生再出一道题吧!”⽩居易不慌不忙,轻松平常地说。
“那…”对建筑毫无专业知识的李沐,再度语塞起来。
忽地,李沭想起他那任
非常的准老婆,计划藌月去一趟米兰的斯佛尔札城堡,他大概记得那是美术馆,虽然,他对艺术没啥趣兴,可老婆大人要去,他怎能不去,不过,这回她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那就请你说一说,米兰的知名美术馆…斯佛而札城堡的建筑结构。”李沭得意地瞧着⽩居易。
“那是一处好地方。”⽩居易听罢,笑了笑“没想到李先生这种凡夫俗子也知道哩!斯佛尔札城堡是由一系列的红砖和灰泥砌成,內部则铺有卵石小径。而这个美术馆放置蔵书的陈列馆,是位于一座U字形的建筑物內。这幢楼房环绕着一座雅致庭院,院里有一池粼粼塘⽔。
游人走进馆內,首先映⼊眼帘的,是一系列早期由知名建筑事务所设计的陈列室,这些陈列室的后方有一扇小门,打开门即可进⼊由法兰卡?黑尔格、马可?阿尔比尼,以及安东尼欧?⽪瓦,三位建筑师所重新规划安排的一组同质
历史空间,展示米兰十八世纪前欧洲画家的收蔵作品。
以上三位建筑师将馆內的画作,从既有的空间约束中解放出来。他们在天花板上悬吊了垂直且半透明的屏风,再把画-在屏风上,形成一条精心规化、延绵不绝地从A陈列室,穿到B陈列室的动线。
这一幅幅大小寸尺不一的杰出画作,悬挂于最佳的欣赏⾼度,到来的游人可沿着这条动线,曲曲折折地穿梭于各隙列室,静静地欣赏悬浮于空中,或横挂央中,上下滑动着,或前后排列的旷世名画。”
⽩居易话音甫落,李沐气得咬牙切齿,忿忿瞪着他。
第一次可说是巧合,第二次也同样以巧合带过的话,那未免有点欠缺说服力。
当然,李沐也可以这次是凑巧来安慰自己,只要他别记起这题目是他临时想起来的这回事,那就成了。
“至此,不知道李先生相信我是⽩易了吗?”⽩居易笑问。
“这…”李沐好不甘心,但又无化可驳回。
这时,李沐那个有钱的岳⽗走了过来。
“你怎么一直在这?一堆亲友等着你招呼呢!”他预期净是不満及命令。紧皱的泛⽩浓眉,在瞥到⽩居易时,立时松了开来“这不是⽩易建筑师吗?”
“您是?”⽩居易不记得自己认识眼前的中年男人。
“⽩易先生不记得我了吗?大概三年前,我在罗斯福议员的宴会上和您碰过面,还对您提出设计建筑的邀约,可您当时手上有多个大型建筑物的蓝图要赶,
本没时间。最后,我只得找个及不上您的建筑师,来构建我的商场,不能跟⽩易先生您合作,是我一直引以为憾的事。”
李沐的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拉过⽩居易空出来的手,大力地握了握。
“去年,我本想再找您合作,可您所属的公司说您正在放长假,这段期间不接受任何委托,和您合作的愿望只得暂时再行搁置,您不知道我为此感到有多遗憾。今天能幸运地再碰上⽩易先生,真是我的荣幸!对了,⽩易先生,如果您有空档,我想拜托您…”
“不好意思,”他打断他“现在我还在休假当中,还不接受任何建筑案子。若阁下不介意,可以把您的联络方式给我,等我结束休假,马上请人通知您,这样好吗?”
“好,当然好喽!”李沐的岳⽗一古脑地点头,本想拿出联络名片来,可这才发现刚巧分完了。“对不起,⽩易先生,我现在马上去拿名片给您,请您先别走。”说完即火速离开。
至此,相信即便李沐多不想相信,他都不得不承认⽩居易,就是那个知名建筑师。
“梅儿…”⽩居易低下头,在犹自出神当中的她耳边柔声地轻语:“不如咱们藌月时,也去米兰一趟吧!经李先生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斯佛尔札城堡这好地方来,那里的艺术气息很
,你一定回喜
的。”
“藌月?”她听后瞪大眼。
这家伙也太⼊戏了一点吧!虽然他是在假扮她男友,但也没必要把藌月两字也搬出来唬人吧!
“你别装听不懂好吗?”⽩居易抬起头,对着众人苦笑“我已经跟她求婚N次了,但她还是甩都不甩我,本以为这次可用群众庒力来
她点头,可是,看来,我还是失败了,希望我的求婚次数不会冲破百次!”
他什么时候跟她求婚过了?在她记忆中,好像半次也没有耶!季梅在心
底控诉。
“唉…阿梅,你还考虑什么嘛!这样的好男人可不是随处可见啊!”季梅其中一位大学同学道。“你不要,我可要把他抢过来喽!”
“不行!”季梅下意识大叫。“他是我的!”
叫出来后,她才赫然发现不小心把內心深处的情感,全然暴露在众人眼前。
她一张⽔嫰脸蛋,一瞬间烧得火红。
闻言,⽩居易先是微愣,然后,內心深处才以光速钻出漫天喜悦来。
苞她相处了好一段⽇子,他可以百分百确定…刚才的她绝对不是在演戏。
看来,他也不是一厢情愿的喜
她,他的告⽩,终于等到适当时机了。
知悉自己不是一头
地喜
她,他笑得更⾼兴、更灿烂了。
“谢谢大家帮忙,这么看来,我这次也是有点机会的。”
⽩居易对众人致谢,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黑⾊丝绒盒子,明眼人一看,即可猜出里头放着什么。
季梅感到心脏不住地猛跳,她的目光,在丝绒盒子跟⽩居易之间来回穿梭。
没让她等得太久,他打开盒子,里头放着的,正是一枚五克拉的钻石婚戒!
在场的女士们一看,马上惊呼出声。
“嫁给我,好吗?让我以后都可以照顾你、保护你、爱你。”他深情款款地说。
她凝视着他,眸中浮起一阵⽔气。
如果这不是演戏,那该有多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一滴珍珠泪,由她的眼眶滑了出来,⽩居易眼尖,立即替她拭去。
“你哭,我会心痛的,以后如果要哭,一定要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这家伙应该转行去做演员!看,演得多传神,简直把自己完全融⼊了痴
情男的角⾊,演得出神⼊化!
她也要努力配合他,毕竟他是来帮自己的,来帮忙的人演得这么好,她
这个主人翁就更不能失礼,她可不能浪费掉他的精湛演技。
“五克拉的钻石好重耶!戴了会不会弄断我的手指?”她破涕为笑。
“天!我在买的时候,没想过这问题耶!糟了!”⽩居易做出夸张的表情。“你别因为这可笑的错误,就不答应我这次的求婚,拜托!”
季梅被他逗得笑花了脸“虽然戴上去有点潜在危险,但我还是想冒一冒险,毕竟戴五克拉钻石婚戒的机会可不多耶!”她伸出手,让他替自己戴上婚戒。
俊美绝伦的脸漾出⾼兴万分的神⾊,他俐落地帮她套上戒指。
“戴了这枚婚戒,你这一世都逃不掉了,⽩太太。”
一句“⽩太太”把季梅的眼泪再度引了出来。
再演下去,她都要给自己的眼泪淹死了。
“糟糕!我又惹哭她了!”⽩居易一边把哭惨了的她拥⼊怀中,一边对鼓掌祝福他俩的众人笑一下。“看来我这个准丈夫还是不够好。”
众人哄堂大笑,祝福的掌声一直没停止过,活像今天要结婚的人是他们俩似的。
被彻底冷落了的李沐脸⾊灰⽩非常,就像只斗败了的攻击一样委靡不振,当他正想大步走开,离开这两个让他心情极端不好的人之时,⽩居易叫住了他。
“李先生,请留步。”
李沐不得已,只好停住脚步。
“谢谢你!”⽩居易突然道。
谢他?李沐不知道他这声谢打从何来。
“若不是你们分了手,我怎可能遇上像梅儿这样好的老婆,谢谢你有眼无珠甩了她,真的谢谢你!我由衷祝福你,希望你⼊赘后的生活‘美満如意’,少被任
的老婆臭骂,能至少保留一点点男
尊严。”
这才知道又被要了,李沭气得浑⾝发抖。
他再也忍受不了,二话不说,便朝⽩居易挥拳,也顾不得此举是不是会得罪他那未来岳⽗。
⽩居易从容地把怀中的季梅推开,轻松地躲过李沐的书生拳头,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一拳还击过去。
他这一拳可是用尽全力,打算替被甩的季梅报仇。
本来,他是想痛扁这负心汉至少三十分钟,好完全消去他心头上的怒火,可他毕竟没丧失理智,今天好歹也是这负心汉的结婚之⽇,他这个客人
还是给点小面子吧!反正,刚才他已经让这负心汉丢了不少面子。
被一拳击倒的李沐以极难看的姿态倒在草地上,在倒下时,他还很不小心的把⾝后放着香槟、美食的长餐桌弄翻,顷刻间,杯盘藉狼。
“亲爱的,你发生什么事了?”新娘子第一个赶过来。
然而,李沐已经昏
,自然不可能回答她。
“这位一定是新娘子了,幸会。”⽩居易稍稍整理一下⾐装,向前一走“恭喜你。”
骤见比李沐不知要帅上多少倍的⽩居易,新娘子脸一红。
“谢谢。”她贪婪地直盯着他看。
“其实是这样的,刚才李先生他因和我有点言语上的小误会,向我挥拳,我本能地自卫还击,所以才…真对不起,一切都是个误会,请你原谅我!”他装出很是抱歉的摸样来。
“不…不要紧…”新娘子被
得不知⾝在何方,猛地摇手,示意他不用在意。“他就是
骨头,我也常打他呢!”
看来,李沐往后的⽇子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闻言,⽩居易开心极了,但表面还是那张歉疚的脸。
“请问你贵姓大名呢?”
新娘子彻底忘记了昏
的李沐,一心一意跟帅气非常的⽩居易谈天,富家女的心花程度,果然可和花花公子相比,即便在出嫁⽇也一样。
“我叫⽩易。”
“⽩易?不就是国美知名的华裔建筑师吗?我爸很欣赏你呢!”富家女
的见识比她的准老公李沐好多了,至少没跟时代脫节。
“太夸奖了。”
“我正想找建筑师设计一下新房子,⽩先生,你愿意接下这Case吗?”
亏这新娘子还记得她的新家,他还以为她已经浑然忘了她将嫁作人
一事了。
“再说吧!今天是你的大喜之⽇,不适宜谈公事,这是我的名片,和‘幸运的’的李先生度完藌月后,你再找我吧!”他递给她一张名片。
“好,我一定会找你的!”新娘子如获至宝,珍重地收起名片。
“我等你!不多说了,你还是快醒唤不省人事的李先生比较好,婚礼快开始了吧!”他指了指地上,被人置之不理的物体。
新娘子瞥了瞥地上的准丈夫,柳眉皱在一起。
她本想一如往常,一脚踢醒他这个没用鬼,可碍于众多来宾在场,她只好把那一脚暂且收起,留待今夜才好好治他。
“来人啊!”她⾼声喊叫。
⽩居易趁她在猪叫时,不着痕迹地把季梅拉离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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