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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那是一个肌肤⽩皙,眼睛又圆又大,长得漂亮、可爱得像个天使的小女娃,她有一点点怕生,圆滚滚的眼睛里充満了好奇,躲在妈妈怀里偷偷地看着涂圣。

 ⽩凌虽然丧失了记忆,但是一眼看见这个开口叫她妈妈,伸手就要她抱抱的漂亮娃娃,天生的⺟本能马上就跑了出来,她伸手将女儿从陈太太手中接过来,爱不释手的抱紧怀中的小宝贝。

 这是她的女儿,她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女儿啊,自己怎么会连这种事都想不起来呢?

 她是这么的漂亮、可爱、香噴噴、软绵绵的,所有第一眼看见她的人都会喜上她,而她这个生⺟怎么可以遗忘自己有这么可爱的女儿呢?她的眼眶不由得因自责而泛红了起来。

 “妍妍,我是爸爸喔,爸爸。”涂圣也一眼就爱上这个可爱的小女娃,手庠的也想抱抱她,但是他一靠近,她就露出一副要哭的表情,害他只能动又觊觎的看着她,柔声向她自我介绍。

 “⽩‮姐小‬,他真的是你老公、妍妍的爸爸吗?那么为什么妍妍会怕他?”陈太太狐疑的问⽩凌。

 她转头看着涂圣,也想要问他这个问题,为什么他们的女儿会怕他?

 涂圣在来的途中便想过有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只是没想到这问题竟会由陈太太问出口。这个陈太太也未免太多事了吧?

 “我们走吧,有什么事回家再说。”他伸手圈着老婆的⾝,带她转⾝离开。

 “等一下!”陈太太倏然挡住他们的去路,一脸认真的对⽩凌说:“⽩‮姐小‬,如果你真的失去记忆了,那你怎么知道这个男人是你老公?”

 涂圣忍不住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他总觉得她一定有企图,要不然怎么会管这么多?

 “陈太太,请问你儿子几岁?”他突然问道。

 “你认识我儿子?”陈太太讶然的反问。

 果然!

 “我是个医生,如果你儿子恰巧是我的病患的话,我可能就认识。抱歉,我老婆很累了,我们先走一步,再见。”说完,他揽着老婆走出门,坐上停在门口的车后,开车离去。

 “你刚刚这样说好像不太礼貌。”车上,⽩凌秀眉微皱的指责他。

 涂圣哼了声“那么她想抢我的老婆和女儿就有礼貌了吗?”

 “啊?”她呆了一呆,茫然不解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你失去记忆,所以忘了她有个儿子的事。看她那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八成是希望你能做她的媳妇,妍妍做她的孙女。”

 “啊?”除了啊声,她惊讶得说不出其他的话。

 陈太太想要自己做她的媳妇,妍妍做她的孙女,这感觉…好奇怪。

 涂圣不放心的代“以后别再把妍妍给她看顾了。”

 她毫不犹豫的马上点头。

 他则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因为天知道未失忆前的⽩凌和陈太太的儿子是什么情,他得趁她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先把可疑的敌人剔除才行。虽然这么做是有点小卑鄙,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吗?

 涂圣趁着车子停下来等红灯的时候,转头凝望着睡卧在⽩凌怀中的女儿,感动的说:“她好漂亮。”

 “你的语气听起来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凌敏锐的察觉异样,试探的开口说。

 “你说得没错。”他沉默了一下,承认的点头。

 俗话说得好,纸包不住火。他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告诉她一切事实,以免让谎言充斥他们未来的生活。毕竟一个谎言可能需要用一百个谎言来圆,而一百个谎言又需要用多少个谎言才圆得了?那不是他想给她的生活,充満谎言的生活。

 “什么我说得没错?”她愕然的看着他“所以这真的是你第一次见到我们的女儿?”

 “对。”

 ⽩凌嘴巴微张,呆若木的看着他。

 丧失记忆并不代表丧失了逻辑和思考能力,按照常理推断,如果妍妍真是他们的女儿,那他这个当⽗亲的,怎么可能会在今天之前都没见过自己的女儿呢?

 “我们俩分开过一段时间。”涂圣看着前方的路,一边开车一边缓慢地解释。

 “分开过一段时间?”她眨了眨眼,怀疑的重复他说的话。

 “对。”

 “什么意思?我不懂。”她‮头摇‬,随即轻皱了下眉头。她的头还是有点晕、有点痛。

 “离婚。”他沉默了许久,才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

 ⽩凌倏然呆住。所以他的意思是,他们俩现在本就不是一对夫,而是两个已经离异、毫不相⼲的男女了?

 “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和我复合吗?”他突然开口问。

 “啊?”她克制不住的又愣了一下,整个人显得茫又不知所措。

 “我想和你复合。”他又说了一遍。

 感觉女儿在怀中动了一下,⽩凌反的低下头来看她,然后一句不知从何而来的话就这样从嘴里冒了出来。

 “是为了孩子吗?”

 “不全然是。”他说。

 “那是为了什么?”语气一顿,她眉头紧蹙的改口“事实上我比较好奇的是,我们是为了什么原因而离婚的?”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只说了一句话“是我的错。”

 “你背着我搞外遇吗?”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道。

 涂圣闻言差点没把车子开去撞‮全安‬岛。

 “你不要污蔑我。”他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她理所当然的说:“你自己说是你的错的,既然是你的错,除了背叛婚姻搞外遇之外,我想不出男人还会犯什么错。”

 “我太忙了,时常忙到连回家‮觉睡‬的时间都没有,这点让你很不満。”

 “可是我觉得自己不是会为了这种事就和你离婚的人。”⽩凌纳闷的反驳。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从这一刻起重新开始。”

 他独断独行、迳自决定的说话语气,让⽩凌忍不住又皱起眉头。

 “从这一刻起重新从朋友开始做起。”她稍微修改了一下他说的话,把两人的关系定位得更明确。

 “为什么要从朋友做起?我们明明就是夫。”涂圣不満的‮议抗‬。

 “已经离婚的夫。”她提醒他。

 “已经离婚但仍相爱的夫。”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凌惊讶的看着他,怀疑的问:“仍相爱?”

 “我对你的爱从没变过。”

 她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你,”他接着说:“我在你的⽪包里发现我们俩的合照,如果你真的已经不爱我的话,是不可能会这样做的,这就是我们仍爱着对方的证明。”

 天知道当他无意间发现这件事时有多惊讶、多⾼兴。离婚都已经两年半多了,他们俩竟心有灵犀的同时在⽪夹內留着两人的合照,这不是爱是什么?

 “也许我在没丧失记忆之前的确还爱着你,但是对现在的我来说…对不起,我这样说你可能会有点不⾼兴,但是这是实话…你跟其他跟我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没什么不同。”她有些犹豫又带点歉意的对他说。

 “当然有所不同。”他不赞同她的看法“至少你知道我们曾经是一对夫,而且你还替我生了个女儿,不是吗?”

 说话的同时,他将车子开进车库里,然后打上档,拉起手煞车,将车子熄火。

 “我指的不是对对方的了解程度,而是在感情上…或者该说感觉上…”她还在想该怎么说才能让他明⽩自己的意思。

 “感觉上?”

 “对,感觉上。”她点头“不过我不知道要怎么说…”她话未说完,嘴便被他俯⾝靠近的瓣覆住,吻去她嘴里剩下的声音。

 ⽩凌倏然间僵住,却无法挣扎的将他推开,因为她怀里的小天使睡得正香甜。

 好吧,她承认,其实她也不是真的那么想推开他,因为他的好柔软,专属于他的男人味也好人,而且不知为何,她竟然有种想念的感觉。

 慢慢地放松下来,她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放纵自己回吻他,然后在同一瞬间,听见他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吼,接着感觉到他温柔的吻倏然变得灼热而狂,吻得她忍不住呻昑出声。

 就像开始时一样的突然,他抬起头结束‮吻亲‬,然后抵着她的肩膀用力的气。

 她也跟他一样气吁吁,心跳又快又急。

 车里除了两人的息声外,听不见其他声音。

 过了一会儿后,涂圣抬起头来,双眼明亮的凝望着她,语音耝嗄的开口问她“现在的感觉是不是不同了?”

 她能说什么?只能红着脸瞪他,无言以对。

 *********

 ⽩凌躺在浴⽩里,回想着这一整天所发生的事,感觉脑袋是既清晰又紊

 清晰是因为她脑袋里只装了今天的记忆,其他一片空⽩;而紊的则是光这一天…不,事实上只有半天时间所发生的事,就让她的思绪到快要打结了,光是回想就觉得好累。

 从涂圣告诉她受伤的原因来看,她应该算是一个有点热情的人,但是热情的人会因为老公忙于工作就选择和对方离婚,还一个人偷偷地生了一个女儿,不让前夫知道吗?由这点看来,她的个应该満硬的。

 既热情又倔強,这样个的她,才不可能会被老公的工作打败,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将老公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的⾝上才对,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投降离婚的,所以她觉得其中一定还有什么內幕存在,那会是什么呢?

 而且像涂圣这样一个提着灯笼也找不到的三⾼男,应该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对象,她这个前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放弃这么好条件的男人呀?

 好烦,脑筋都快要打结了啦,她为什么要失去记忆呀?

 其实认真想一想,既然都已经忘记了,她又何必硬要追究柢的把那些不愉快的事翻出来呢?

 不需要回顾,只要大步往前就行了,否则以她丧失过去所有记忆的情况,本就是寸步难行。

 没错,只要勇敢的往前就行了,老天会这样安排自有其道理,况且不是有句话说,危机就是转机吗?

 深深地昅了一口气,⽩凌让自己放下心来。

 虽然说她从醒来发现自己丧失记忆后,就一直都表现得很平静,但是其实她的內心充満了不安,感觉既害怕、茫然又不确定。

 她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并不是变成笨蛋,会笨得别人说什么话都深信不疑,可是她现在就像是沉浮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一样,而涂圣则是那救命的浮木,她除了紧紧地抓住他不放之外,还能做什么?

 所以,既然已经抓到浮木就什么都别想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再次深深地昅了一口气,她离开浴⽩用浴巾擦⼲⾝体,然后下一秒却突然浑⾝一僵。

 ⾐服,她忘了把⾐服拿进来了!

 不对,她本就不知道这个家里有没有她的⾐服存在,而她竟然就这样走进浴室把⾐服脫光,还把脫下来的⾐服全泡了⽔…

 噢,天啊,她接下来要穿什么?明天又要穿什么?浴巾吗?她真是个笨蛋!

 “老婆,你是不是睡着了?”

 门外突然传来涂圣的声音,吓得她整个人猛然一跳,急忙用手上的浴巾将自己的裸体包裹起来。

 “没有,我没睡着。”她迅速的回应,回完话之后才想到他刚才是不是叫她“老婆”啊?那自己刚才的这样回应不就间接承认了她是他老婆?

 这件事她得再和他谈一谈,希望能够先从朋友做起,而不是直接就当夫。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得先找件⾐服穿啊!

 “涂圣,你还在门外吗?”她出声问道。

 “怎么了?”

 “你家里还有我的⾐服吗?可不可以拿一件给我,或者是借一件⾐服给我穿?”

 “你忘了带⾐服进去了。”涂圣沉默了一下,肯定的说,不是疑问句。

 “嗯。”“虽然失去记忆,但是你的习惯还是没变。”

 “什么习惯?”

 “裸睡的习惯。”

 “什么?”她愕然叫道,随即便听见门外的他发出一阵低笑声。“你在开我玩笑对不对?”⽩凌气道。

 “没有。”他说。

 “没有才怪!”她才不信他“你到底要不要去帮我拿⾐服呀?”

 “我已经拿来了,开门吧。”

 ⽩凌怀疑的把浴室的门打开一道小,就见他的手伸进门內,手里拿着一件男用⽩衬衫。他真的拿来了?

 “你会分⾝术吗?”她脫口问道。他不是一直站在门外和自己讲话吗?什么时候跑去拿来这件衬衫的?

 门外蓦然又响起他的低笑声。

 “我来就是为了拿⾐服给你的。”涂圣像是猜到她的疑惑般的对她说。

 “喔。”她急忙接过衬衫,将门关上,再将衬衫穿上。

 可是问题又来了,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男用衬衫,没穿內⾐也没穿內,和没穿⾐服本就没有太大的差别呀!怎么办?总不能叫他平空生出一套女內⾐给她穿吧!

 “涂圣。”⽩凌犹豫的叫道。

 “嗯?”他还在门外。

 “当年离婚的时候,我都没有留下半件⾐服在你这里吗?”

 “有是有,但是放了两、三年都没动过的⾐服,你敢穿吗?”

 不敢。因为光想到将那些⾐服穿到⾝上,她就觉得全⾝搔庠、不舒服。

 唉,算了,还是认命吧,反正女儿都生了,他也不可能没看过她的⾝体,她实在用不着这样扭扭捏捏像个处女似的。

 深昅一口气,她甩开害羞与不自在的感觉,伸手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而他就靠在门边的墙上,好整以暇的等她,还微笑看着她。

 “我还以为你在里头睡着了。”他嘴角微扬的说,目光则缓缓地在她⾝上移动着,从她感的锁骨、被部撑起的衬衫,到裸露在衬衫下摆处的修长‮腿双‬,然后眼神变得深邃了起来,充満望。

 “洗⾐机在哪儿?我必须要洗⾐服才行,否则明天会没⾐服穿。”她假装没看到,迅速开口改变气氛。

 “我刚才已经打电话请齐拓和力雅明天早上到你住的地方,替你把行李带过来了。”他声音微哑的说。

 “齐拓和力雅?”

 “就是你奋不顾⾝所救的人,我在医院里跟你提过的那对夫,记得吗?”

 “喔。”她想起来了,她得记住这两个人的名字,齐拓和力雅。

 “所以⾐服放着吧,负责打扫的欧巴桑来了会拿去送洗。”

 “送洗?那需要花多少钱?”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有钱。”

 “你很有钱吗?”她好奇的问。

 “做医生的,尤其是像我这种名医,要没钱很难。”

 “你很有名吗?”

 “据说是。”

 “据谁说是?”

 “指名找我看病的病人、想挖角我到别处服务的医院、到国外流及在‮湾台‬参加研究学会所碰到的医生们…几乎知道我名字的人都会这样跟我说。”

 “哇,那你真的很有名耶,所以也真的很有钱喽?”

 涂圣看了她一眼,说:“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要的话我可以全部都给你。”

 ⽩凌怔了一下。“我要你的钱做什么?”

 “不知道,但是我看你对我的钱好像很感‮趣兴‬的样子。”

 “我哪有!”她不认同的叫道。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儿,缓慢地开口“所以你其实只是在拖延上‮觉睡‬的时间而已,对不对?”

 她浑⾝一僵,脸颊遏制不住的慢慢红了起来。

 “放心,我不会‮犯侵‬你的。”涂圣微挑嘴角的承诺。

 ⽩凌整张脸瞬间涨红了起来。

 “我什么都没有说,这是你自己猜的,我要去‮觉睡‬了,晚安。”

 被看穿心思,她羞窘的迅速逃离他⾝边,但是才转⾝走了几步后,却又猛然停下脚步。刚才忘了问他,她要睡哪里。

 她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头再度面对他。“请问一下,我要睡在哪里?”

 涂圣抬起下巴努了努卧室中间那张“Kingsize”的大

 ⽩凌怀疑地睁大双眼。“那你呢?”

 他的下巴又朝同一个方向努了努。

 她瞪着他,等他自己解释原因。

 “我的房子虽然大,但是平时只有这间房间有在使用,其他房间不是堆満东西就是布満灰尘,所以只好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犯侵‬你的。”

 他露出一脸无害的笑容,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种他是⻩鼠狼给拜年的感觉。

 她转头看向铺的方向,Kingsize的上已有个小小的隆起,那是他们天使般的女儿妍妍。

 有个孩子睡在中间,他应该不会对她来吧?

 就相信他一次好了,因为她真的一点也不想去睡其他布満灰尘的房间,也不想去睡客厅,毕竟现在可是冬天啊!

 “好吧,就信你一次。”她对他说,然后迅速的跑到上,拉起棉被盖住自己已经开始发冷的⾝体。呼,真温暖!

 舒服的气息才叹出口,⽩凌便发现他跟在她后头,从另外一边坐上了

 “你不‮澡洗‬吗?”她讶然的问。

 “我在另外一间浴室洗过了。”他说。

 “喔。”难怪他的发型和之前有点不一样,原来是已经洗过澡了。“那…那就‮觉睡‬吧,晚安。”

 “晚安。”

 涂圣随手把灯关掉,房里顿时陷⼊一片黑暗。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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