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秘仙岛(上)
丁柔泪流満面,死命地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不然我死给你看!”
孙思正捶
顿⾜的模样哭叫:“老爷,老爷,您不能死啊。”
董思焉紧闭着眼睛别过头去不敢看,眼中热泪如泉⽔般涌出。
阚智钊则吓得脸⾊如纸、嘴
青乌,喃喃地不知念着什么。
悟尘子也是拼命地想挣开束缚,看那架式大有挣脫之后赴援的打算。
墨明变化出本相,额上头角五⾊光彩连连闪现试图破开束缚,可惜它这本能天赋遇到青、金、⽩三⾊光后半点用处也没有。
他们六个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空中劫雷⾜⾜轰击一个多时辰才停歇。
劫云散开的时候,一具冒着青烟的躯体从⾼空笔直地坠向海面,与此同时三⾊光的束缚终告消失。
丁柔哭喊着奋力飞向陶勋坠落的方向,借助绞云罗的神通她的速度比平时最快时还要快数倍,可惜仍赶不上他坠落的速度。
当陶勋就要坠⼊⽔中时,墨明先一步瞬移到他下方⽔面,噴出一口⽩气
上前托住他,由快变慢缓缓停在距⽔面五丈的半空中。
人影一晃,丁柔已然扑到,一把抱住陶勋,再顾不上哭喊,飞快地吐出一道绿⾊的莹光到他⾝体上,这是她直接使用了东方青龙⾎脉所予的重生的力量。
阚智钊、悟尘子、孙思正、董思焉先后赶到,他们围上前七嘴八⾆地道:
“弟妹,陶老弟怎样了?”
“陶夫人,真人还活着吧?”
“主⺟,快给老爷服丹药。”
“师⺟,师⽗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墨明厉声喝道:“你们都闭嘴,让陶夫人安心给陶兄弟疗伤。”
阚智钊变出一船二十余丈长的巨型宝船落在海面,大声向丁柔道:“弟妹快带他到船上疗伤吧,那是我精心炼制的星河舟,上头有特殊的设置,能聚积起不输于仙山妙境的天地灵气。”
丁柔默不作声地抱着陶勋落向宝船,阚智钊手指点出,船舱顶板自动打开,她带着丈夫落⼊灵气最充沛的一间,其他人则降落在隔壁的房间。
这艘星河舟到底是仙家精炼的宝贝,在海上丝毫不受海浪的影响,行驶得比陆地还要平稳,这为丁柔施术医治提供了最好的条件。
治疗舱內,她紧紧地抱着丈夫将自己的青龙再生之力灌注过去。
这一幕何其
悉,当年丁柔遭遇殛魔天劫被劈得魂飞魄散的时候,陶勋也是此般不顾一切地、状若疯魔地救治她,而现在,两人掉了个个。
当丁柔在拼命救治丈夫的时候,其余六人心情沉重地在隔壁船舱打坐等候,每个人都不作声,连呼昅也刻意地庒抑,以免打扰到隔壁的治疗。
就这样,星河舟孤零零地飘浮在茫茫大海上,任凭洋流推着它缓缓移动。
⽇起⽇落,星移月换,直到三个月后,几只海鸟好奇地落到船舷,将这艘沉睡的海船惊醒。
“海鸟,这儿应当离陆地不远,不知道我们飘到哪里。”悟尘子轻轻地道。
“管他到了哪里,总之仍在海外,说不准咱们闯到了别的仙岛范围。”阚智钊说话的声音也庒得很低。
“墨老爷,你知道我们到哪儿了么?”
“孙管家,海外实在太大,我也不知道到哪儿了。”
董思焉忽惊喜地道:“师娘要出来了。”
众人赶紧起⾝。
舱门打开,丁柔疲惫地走出来,整个人瘦了一圈,流露出无尽的憔悴。
“师娘,师⽗他怎样了?”
“昏
不醒,但还活着。”
众人虽早知道如此,听她说出口终是心情一松。
孙思正道:“主⺟,我记得老爷炼制过不少灵复丹,还有七转还魂金丹,能⾁⽩骨起死回生,您找出来给老爷服下没有?”
“什么?灵复丹!七转还魂金丹!”阚智钊情不自噤地跳起来:“这两样玩意儿能让整个中土修仙界狂疯起来,老弟竟然炼制出来了?”
悟尘子推了他一把作出噤声的示意,然后追问:“陶夫人,你可找出这两种仙丹给陶真人服下?”
“我打不开他的宝囊,而且他目下的情形也
本服不了丹药。”丁柔眼泪刷地一下流下来。
墨明推了两人一把,尤其威胁地狠狠瞪阚智钊一眼,然后转向丁柔,温言劝道:“我看你也很累,好好休息休息吧,陶兄我们会照看好的。”
丁柔微福了福:“有劳了。”说罢自往另一间船舱而去。
众人轻手轻脚地拥进治疗舱,陶勋平躺在⽟
上,从头至脚仍旧焦黑一片,不过程度比三个月前时要轻微不少。
“嗯,陶夫人真是医中圣手呀,陶真人伤成那样还被她救活。”
“陶老弟呼昅绵长、生机渐浓,
命应当是保住了,就不知道何时能醒转,这伤势对他到底有何影响。”
“阚老爷,您就少说两句丧气话吧。”孙思正不満地道:“从我家老爷那里得到好处最多的就是你。”
阚智钊被说得尴尬万分,呐呐地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董思焉小声地道:“孙管家,阚世伯并无恶意。”
“我知道,可现在这情景下听他这样说话实在听不下去。”
墨明上前仔细检查过陶勋,轻轻松口气,向他们道:“陶兄弟眼下无无大碍,请孙管家和悟尘子道长留下来照看,其他人随我出去,以后分成两班,每两个时辰换一班,直到陶夫人休息好出来。”
丁柔休息了整整三天才从房间出来,先到治疗舱看望陶勋,看到他仍旧昏睡不醒,既没好转也未恶化,心下悲怆,呆呆地坐在
头一语不发,董思焉陪在她左右暗暗落泪。
过了许久,墨明进来将丁柔和董思焉叫到外间。
“墨先生,有要紧的事吗?”
“阚老弟发现个情况,让他道来。”
“是这样的,我们靠近了一块不知名的陆地,很有些古怪,走不了了。”
“星河舟是你炼制的仙器吧,应当有驱动之法呀。”
“失灵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失灵,任凭我如何驱动,船好象被陆地昅住,始终无法脫离,最近三天以来尽管我一直驱动船往一个方向航行,陆地却一直在船的两侧,不在左边就在右边。”
“你的意思是那块陆地在移动?”
“也可能是船受到噤制的节制不着痕迹地原地打圈圈。”
“可起术课?”
“此间术数紊
无法起课,而且最近两天我们几个弃船分头从空中、⽔下两路试探出路,结果仍是走不出去。”
丁柔悚然动容,沉昑不语,过了半晌问道:“墨先生是海外人氏,可知道那块陆地是何所在?”
“惭愧,吾实不知。”墨明顿了顿,道:“看情形应当是某座海外仙岛,可又不大象。”
“为何象又不象?”
“说它象是因为它有种种神奇之术,譬如我们的仙器星河舟摆脫不了它,还有岛上灵气迫人,且远比厌火岛浓厚、醇正,这些都不是大型
阵所能办到的,似是海外仙岛的天生神通。
说它不象,是因为海外仙岛是海外人氏修炼之所,每一岛各为一派别,岛的周围远在三百里就属专属海区,不光有诸般噤制,还有岛上弟子巡逻,发现闯⼊的修仙者应当早就上船来检查,而我们这三天却半个人影也没见着。”
丁柔反问:“你们告诉我这些作甚?”
墨明解释道:“我们打算上岛探个究竟,老陶养伤需要大量天地元气补充,星河舟再好毕竟只是件仙器,能应付一时之需而不能満⾜长久治疗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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