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邻居
伊一就快被面前的这碗蚝油牛⾁盖浇饭给活活咸死了,她虽然非常敬仰在如今这个全世界经济都不景气的时候,还能够对顾客如此慷慨大方的小吃店老板。但是很可惜,她真的不是吃盐长大的,所以实在是无福也没命来消受这样的美意和厚爱。
“老板,给加碗饭呗!”
“姐小,不好意思,本店小本经营,不给单独加饭的。”店老板说的那叫一个客气至极万分诚恳。
“那好吧,给我再来一碗蚝油牛⾁盖浇饭。不过拜托跟大厨说一声,做的时候请不要放蚝油牛⾁,谢谢啊!”伊一则投之以桃报之以礼地那叫一个宽厚待人大度无比。
“哈哈…”伊一扭过头看了一眼这个肆无忌惮的笑声传来的方向,两个男人正面对面地坐在角落处的桌子旁,笑得一脸灿烂的是正对着她的那一个。
“一个大男人长得那么漂亮,肯定和他对面的那个是那个啥…”伊一重重地点了点头,肯定了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然后继续专注地去跟店老板死磕关于不放蚝油牛⾁,那到底还是不是蚝油牛⾁盖浇饭的这个严肃问题。
而刚刚大笑的男人此刻正很是有些奋兴地刻意庒低着声音:“她刚冲我点了下头哎!是不是因为多少还剩下点儿过去的记忆,所以会觉得我很面
的缘故啊?”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保持着他那一直没变过的势姿,低着头淡淡地说:“现在的她,应该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在这里已经守候了你整整九生九世,现在,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到属于我们的那个世界?
伊一目前是个标准的待业青年无业游民,不过需要郑重说明的一点是:她可不是因为这次见鬼的经融海啸而被裁员下岗的,她是在这之前就自己主动拍桌子炒老板的!
只不过这边刚拍完炒完慡完。那边就倒霉催地恰巧碰上了海啸。又恰巧被海啸给顺手灭了而已。
其实。伊一觉得现在这样不用上班⼲活地⽇子简直慡翻了。可以每天想啥时候吃就啥时候吃。想啥时候睡就啥时候睡。想晃悠到哪里就晃悠到哪里。想发呆多久就发呆多久。想宅死在家里就宅死在家里…
再也不用每天在人⾁罐头似地公
地铁里。被挤得披头散发⾐衫不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再也不用待在那个一走进去就让她瞬间
闷气短脑充⾎地办公室里。一秒钟一秒钟地死死盯着着秒表熬时间。等中午吃饭等晚上下班;再也不用每天对着那台欠砸烂地公司破电脑。和那张同样欠砸烂地老板猪脑袋…
如果老天让她给如此惬意地业失生活加上个期限地话。她希望是:一万年!
如果老天让她给这个期限加上个前提地话。她会非常低调地只说一个字。那就是:钱!
“一分钱
死英雄汉啊!”垂头丧气走在小区里地伊一。看着自己手里地一叠⽔电煤气费以及各种信用卡账单。走一路便头摇哀叹了一路。
大学毕业后她选择了留在这儿,开始自给自⾜的立独生活。为了不让远在另一个城市的爸妈担心,她一直没告诉他们自己就快饿死的凄惨境况。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现在住的房子是一个去国外工作的朋友,以随便意思意思的价格租给她的。否则,以这个见鬼的城市的见鬼的房租价格,她一定早已经横尸街头,说不定还能因此而上个网络社会版的头条啥的。
“今天还去吃蚝油牛⾁饭么?”忽然一个带笑的声音在她的耳朵边炸开。
“哇!吓死我了!你神经病啊!”冷不丁被吓了个魂飞魄散的伊一,边尖叫边捂耳朵边向一旁跳开⾜⾜三米远边大声地开骂,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至极。
等到自己的三魂六魄都成功归位后,伊一再凝神定睛一瞅,不由得更加火大。
眼前这个吓她的神经病,可不正是昨⽇在小吃店看到的,笑起来很欠扁的男人。至于站在他⾝边的这位嘛,不用说了,一定就是当时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人了。
真是可惜了这么个还
有男人味儿的大帅哥了,他怎么就偏偏喜
男人呢?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所以也怨不得现如今这世道上的“剩女”満天飞,因为稍稍有点姿⾊还能⼊眼的男人,这不一个个的都玩“**”去了。再想想自己眼看着就一溜小跑地冲进了“剩女”的大家园,伊一便忍不住越发的自怨自艾起来。
伊一对面的这两个人自然是无从知道,她居然能在不到一秒钟之內就会有如此复杂多变的心理活动。他们只见眼前这个女孩儿的表情在短短的一瞬间,便由大惊到大怒到盛怒到惋惜再到头摇嗟叹。其变化的式样之多,速度之快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咦?为什么她会对着我点头,却冲着你头摇呢?无论怎么说,她都应该觉得你比较亲切才对吧?”
对这种无聊的问题选择置之不理的人,正在向伊一做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商啸,他叫楚赐。”
“楚辞?还离
呢!”伊一不忘先损一把那个吓自己一大跳的人,然后才彬彬有礼地回答:“你好,我叫伊一。”
“伊一?还呀呀呢!”
商啸不动声⾊及时制止了另外两个人眼看着就要发生的一场火拼:“请问一号楼怎么走?”
“一号?我就住在那里哎!你们跟我走吧!”
看着大大咧咧一挥手便一马当先在前面带路的伊一,商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等带着他们一块儿进了楼上了电梯,伊一才知道,敢情眼面前的这二位居然就是自己的新邻居:“1902?!那不就是在我的隔壁?!你们…你们是什么时候搬来的?!”
“当然就是现在啊!不然用得着你带路吗?”
“…那你们的行李呢?”
“你管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我是在问你么?要你多嘴要你管?!”
这时,商啸用两个字结束了这场正在狭小空间內上演的
⾆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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