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结拜
大人下命令,这些杂兵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一会儿功夫,三牲祭礼,香案拜垫都准备好了,一叙年齿,却都出于程⽟意料,最大的必然是孔融,他却已经四十岁了,太史慈也有二十六岁,最小的自然是程⽟,他才二十岁是铁定的小弟。
三个人面对东方跪了下来,接过信香一同对天祈祷:“今⽇我等三人在此结义,患难不离,富贵不弃,亲如手⾜,生死与共,如违此誓,天人共弃。”说完,各自把手中的香揷⼊香炉,又用刀割破中指,将⾎滴在酒里,三人各饮一口,最后撒⼊大地。
三个人都是一脸笑容,但程⽟却在心里嘀咕,和孔融生死与共,那自己和太史慈不是太吃亏了吗。但也只是想象而已,却不敢表现出一点。
盟礼结束,三个人自然要改变称呼了,孔融又把话转到了军情上:“三弟来得还是非常及时的,昨天傍晚贼兵就把这里包围了,却不见四处的救兵来,我本想如果今天再没有兵马来支援就要让二弟去平原找刘玄德帮忙了,这个人的本事可是不小,就是一直以来都不得志。”突然发现自己把话题扯开了,又把话题改回⾝边“他也是有两个武艺⾼超的兄弟,曾在虎牢关前和吕布一场大战,不过我想我的二位贤弟应该比他们厉害多了,今⽇两位贤弟一阵冲杀,贼兵已经收敛多了,又添了三弟的兵马,守城的问题好解决多了,但如何破贼,我们兄弟还是要好好商量一下啊——对了,三弟初来,还没有带你看过寒舍,来,和我一起回府。
说完,也不和他们客气,拉起两个人就走。
一会儿,三个人就走到了孔融的府前,这个建筑占地不小,外衙內宅,处处都是红墙绿瓦,奇花异草,体现着主人不同的⾝份。
程⽟感觉有点目不暇接,这么大的庄院在现代人看来
本是不可想象,特别这里有这么多程⽟生活的年代已经绝种的植物,更是让他新奇。
一路上也遇到了几个孔融的幕僚,听孔融介绍程⽟,又听他们三人已经结拜,对两个人也是毕恭毕敬,寒暄了一阵,让他们也一起到议事厅。
穿过公堂来到议事厅,众人按宾主坐下,说是坐,其实是跪在地上,只能坐自己的腿,程⽟毕竟已经来这个时代一段时间了,已经适应了这些风俗。
孔融又派家人去叫了另外几个幕僚,借着这段时间,程⽟观察起这个大厅来,虽然这些⽇子,他也拜访过几个富户,但和孔融这种世家弟子比较起来,自然不是一个档次的。
不过他一观察,却发现这间屋子的装饰其实很朴素,没有什么⽟器珠宝之类的,只是一些竹简帛书之类的古书,接近于家徒四壁,这些书籍都放在一个檀木架上,另外还有一些纸质的书籍,整体看起来,到是书卷气极浓。除了书籍以外这间屋子里只有每个人面前的矮几和正中间发出袅袅青烟的香炉。
程⽟有点奇怪,看孔融的⾐着和院子里的奢华,似乎和这屋子一点也不协调,外表的金碧辉煌和內里的朴素产生了強大的反差。
孔融看到他疑惑的表情以为他对这个屋子的摆设不以为然,连忙解释说:“贤弟可能不知,这屋中的摆设是因为愚兄有祖训在⾝,远祖认为人在金碧辉煌的环境里就无法专心的思考认真的做事,所以历代孔家做公事的地方都不许放除了书以外的任何东西。其实其他的房间都是十分舒适的。“
程⽟听了,虽然心中的疑惑没了,不过还是从心里失望,象孔融这种一时名士,文圣后人,都如此爱好奢华,以简朴为聇,其他人就更不会有什么例外了。
不一会儿,大家都到齐了,孔融的“作战会议”正式开始,第一个发言的是主人孔融:“各位先生,今⽇贼兵攻打城池更紧了,可有什么退兵之法?”
本来还热热闹闹的大厅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每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
沉默了许久,才有一个人打破僵局:“大人不必担忧,贼兵今天攻打城池受挫,又有援兵到来,其他各郡的兵马应该都在路上了,只要再守个十天半月,贼兵自然会退去,只是城中的粮草不是很多,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有人发言气氛渐渐好了起来,又有人说:“我看贼兵之所以反叛,是因其未受王道教化,我看大人应该扬先祖遗志,以仁义说之,贼众自然幡然悔悟。”
听的程⽟差点摔倒,这可真是清谈之士,这么馊的主意也亏他想的出来。这就是诸葛亮说的那种“口中虽有千言,
中实无一策”的人。
不过也替孔融悲哀,如果手下都是这样的人,难怪孔融会有一个凄惨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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