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糜竺
这两个兄弟就在各怀心事中进了城,太⾊还刚刚暗下来,随糜芳进城的人马中就少了千把人,不过大家都在一个奋兴的状态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人马则和徐州城內的人开始大碗酒大块⾁的庆贺起来。
却说糜芳带着几十个亲随来到糜竺的府上,虽然守门的兵丁对二老爷带这么多人来赴宴感到奇怪,但他们是无⾜轻重的角⾊,怎么敢管糜家的家事,于是连问都没问一概放行。
等进了糜竺的府上,发现这里正在张灯结彩,于是糜芳命令手下带来的人去帮忙,只带着几个人进到了內堂。
此时的糜竺正在为徐州今后的事情做计划,虽然徐州的裂分已经避免了,但大公子还没有得到朝廷的任命,周围的势力又都对徐州虎视眈眈,正是多事之秋。而城里的陈家又要怎么解决,如果放了陈氏⽗子他们会不会对大公子还怨恨在心呢?
要说大公子本人也不争气,自己一早就要他拉拢和陈家的关系,但他却沉
于喝酒斗气这些事情上,从来不把这正事放在心上,如果不是自己千方百计的阻挠,在他一登上徐州的权利颠峰就要把陈圭杀了,他也不想一想,陈家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如果说他晚上杀了陈圭,明天城里就会打翻了天,到时候连自己也庒不住啊。真是一点战略眼光也没有,不过自己已经和他绑在一条船上了,只有拼命让这条船不被风浪卷走了。要是大公子倒了,糜家的一切也就不存在了。
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糜芳带着几个人进来了,于是说:“二弟,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难道是想庆功,想疯了?呵呵,今天的事情我已经告诉大公子了,他说今晚也要来。唉,虽然徐州定安了,以后的事情就更难做了。”
糜芳见到哥哥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说:“大哥,小弟这么早来是有件事情想和大哥商量。”
糜竺觉得自己兄弟的神⾊有些奇怪,于是问:“都是自己兄弟,有什么话是不好说的啊?”
糜芳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恭恭敬敬的递到了大哥的跟前。糜竺接过来一看,上面没有署名,很觉得奇怪,打开来仔细阅读,越看脸⾊越难看,读完之后铁青着脸问弟弟:“糜芳,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程⽟的信件会
到你那里,这信上有全是劝降之意?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时在糜芳⾝后的亲兵队伍里转出一个人来说:“糜先生不要着急,我家主公已经收降了糜将军,为了不让徐州有兵戈之祸,才特让糜将军带着书信来给您看。现在的徐州已经没有了一战之力,大公子弑⽗夺权天必诛之,请糜先生看在徐州百姓的份上归降了吧。”然后又说“我家主公信上所说的都是真的,徐州平定以后,他定然会要求二公子将徐州的政务全权
与先生,定能偿先生定邦安民,造福乡里的心愿。”
“你是什么人?来人啊,先把这个奷细拿下!”
糜芳畏缩的说:“大哥,不要叫了,周围的人都已经被我支开了,现在这个院子里只有主公的人。”
“主公,那么说你已经降了?”
“是,小弟与主公一战全军被抓,为了主公仁德已经降了,今天带进城的都是东莱人马。”
“你…你…你…”糜竺无力的瘫软到椅子上“你怎么知道程⽟所说的话是真的?你怎么知道陶应就一定会听他的话?”
“我可以保证!”刚才说话的人又把庒低的帽子抬起一下。糜竺一看到这张脸也吓了一跳,他可是还清楚的记得这张脸,原来正式太史慈。
“我家主公说:糜先生⾼风亮节,一心一百姓为念,只要我们是真心为天下百姓的,就必须重用信任糜先生这样的人,而只要我们不残毒不仁的话,糜先生也不会对我们有贰心的。——至于陶应方面,他不得不答应,现在徐州还是在我们的控制下。”
糜竺一见到是太史慈,也就放了心,他对太史慈和程⽟还是很有好感的,虽然没有见到他们之前对他们有怀疑,但见到太史慈那张诚恳的脸,自然也就疑心顿消了。于是无奈道:“好吧,我愿听主公调遣,今晚需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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