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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调兵遣将
 就连夏侯敦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韩浩,当他看到城门紧闭守城的军兵如临大敌的时候他还在赞叹这里的守将治军有方通晓军机,竟然自己刚刚兵败这么短的时间內就做好了战斗准备,如果确实是个人才的话,一定有机会要调到自己麾下听令。

 当城门打开的时候,夏侯敦却是有一点不悦,这个守将看来不是很会做人。自己败的惨兮兮的竟然还全套披挂出来接,是在寒碜自己吗?转念又一想,对方穿的怎么正事也许就是为了表达对自己的尊敬呢,何况就算不是很懂得往的人在自己的麾下一样可以得到重任吗,自己又不是任人唯亲。

 可一看到眼前的人,夏侯敦心中的那点好心情马上消失殆尽,怒冲冲的对手下人喊道:“来人,将叛逆韩浩拿下!”

 这一下子让不知道两个人恩恩怨怨的众人都有点不知所措,呆立当场,半天才有士兵反应过来,一拥而上,架住了韩浩。

 乐进兵败后一直和夏侯敦在一起,刚刚看到韩浩由里面出来也感到很奇怪,夏侯敦和他说兵败的时候只是说没有能冲进朝歌城,至于其他的方面一点也没有提,在他的印象中现在韩浩应该是正在朝歌,他还在奇怪为何韩浩会出现在这里正想好好的问一问,却突然听到夏侯敦的命令。

 见韩浩已经为士兵架起,乐进忙喊了一声:“慢!”那些士兵马上手上的劲道就放松了下来,他们也知道一旦有人在这种状态下说话就一定是求情的人啦。

 果然,乐进到夏侯敦面前一拱手说:“大将军,韩将军不是您的副将吗?他虽然穿的隆重了一点,却也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您为何要生这么大的气呢?”

 现在夏侯敦⾝边已经没有嫡系的人在,现在还能跟在自己⾝边的败兵大多是和乐进一起守卫⻩河渡口的兵马,所以对乐进还是十分礼貌的,听见乐进问自己,犹豫了一下说:“爱,既然文谦问起,等我们进城我再和你说,这个韩浩先关押起来。”

 就算乐进不是好奇宝宝,他也对夏侯敦韩浩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有点‮趣兴‬。陪同韩浩出来接夏侯敦的陈留‮员官‬都是战战兢兢,不知道什么原因韩将军就由坐上客变成了阶下囚,自己这些人的⾝份地位还不如他呢,更要小心谨慎。

 等安顿下来,夏侯敦才对乐进说了当⽇在朝歌城前发生的事情,乐进听的脸⾊也是越来越难看,他⾝为一个军人,自然知道如果一切是在韩浩授意下事情的严重程度,不过虽然他与韩浩并没有什么深,但以前都是认识的,朋友***里也有很大一部分重合的,在人前人后大多对韩浩都是称赞之词,还是不信他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来。

 于是乐进进言道:“大将军,虽然当⽇韩将军据将军于城外,但还不知他是否什么隐衷,韩将军正直刚烈的名声广播在外,说他会因为大将军和他意见不合而心生谋害之心,我还是有点不相信,不如给他个机会让他来跟大将军解释一下,来冰消一下误会。

 “哪里有什么误会,我清清楚楚看到他阻止手下人为我开门,这口气怎么能咽的下去。”

 “大将军,就算您要治韩将军的罪也要当他面数清他的罪状,然后在加以处罚,这样才能让众人心服口服。”

 夏侯敦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如果不让大家明⽩是怎么回事,反而给自己留下一个坏名声,也就先忍住了。

 次⽇,夏侯敦大和手下众将,将陈留城的地方‮员官‬甚至一部分乡老都找来听审。——说起来陈留的乡老也没有那么简单,这里是曹当年兴起的地方,现在曹军的⾼级将领有一半是当年在这附近加⼊曹军,中下级的军官中,陈留人更是占了很重的比例,夏侯敦当年旧是为曹镇守这一方土地的,韩浩也曾随他在这里很久,因此审讯韩浩的时候,⼲脆让一些地方上的名人耆宿都找来了。

 等将韩浩押上来的时候,只见他的神⾊虽然憔悴却依旧平和,⾐服也是⼲净整洁,还是接夏侯敦时穿的一⾝官服,因为他还没有受到正式的处罚,所以没有人敢动这⾝⾐服。

 可是夏侯敦却是对此很不慡,喝道:“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还给犯官穿我大汉⾐冠?”

 下面的韩浩却主动说了话:“在下不知⾝犯何罪,为何就当不起我大汉官府?”

 夏侯敦大怒:“你还有脸说,你故意公报私仇,阻止我军进⼊朝歌,导致我汉军大败,如今既然你出现在这里,想必已经将朝歌献于反贼程⽟去博得你的功名富贵了,还有脸面着我大汉⾐冠?”

 韩浩一听,正⾊道:“大将军,末将无罪。”夏侯敦还想反驳,韩浩却已经在将当⽇的情形对着众人说了出来,说到当⽇的情景,到真是让人听的胆战心惊,不过夏侯敦似乎还有一点不信,对韩浩说:“你休要巧言遮辩,情势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险恶,本官又如何看不出来,我看你不过是想为自己开脫而已,你先是扰军心,后是扰军情,如此还不杀,留之何用?”

 韩浩听到夏侯敦既然如此说了,嘿然不语。

 夏侯敦自以为已经震服韩浩,正要对韩浩的宣判,⾝边却已经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大将军,我觉得韩将军的话似乎有理,以程⽟’鬼狐’之名,用兵之时,往往计中套计,就算能在大将军的军中混有奷细也不住为奇,韩将军行事知道在于谨慎,如果却有其事的话,如此行事也无不可,如果是末将的话…说来惭愧,我怕难以识破敌将的诡计啊。”

 “文谦,你怎可如此就轻信这个匹夫的话,他不过是空口之说,如何信得?”

 这时却在內堂响起了一个声音:“大将军,我以人头担保,元嗣所言定无虚假。”众人一看,原来是史涣由后堂被人搀扶出来。他当⽇被管亥挑了一矛以后,一直在养伤,刚刚好了一点,却又遭到夏侯敦得败绩,伤势又有反复,夏侯敦今天得会议不让他参加,本意是让他好好休息,没有想到他听到今天是讨论对韩浩的处罚问题,竟然带伤出来为韩浩求情。

 夏侯敦与他们两个的关系一直都亲如兄弟,对韩浩是因为当⽇觉得韩浩见死不救钻了牛角尖才心存杀心,与史涣之间还没有这些隔膜,一见史涣出来,连忙阻止:“公刘,你的伤还没有好,跑到前面来做什么?”

 史涣挣扎着示意⾝边的士兵将他搀扶到大堂之上,也顾不得⾝上的伤口“扑通”一声跪倒于地,对夏侯敦说:“大将军,我虽然比韩大哥后到将军帐下,但与他的往甚厚,深知韩大哥外冷內热,待人诚恳,绝无一点蔵私耍滑,即使与大将军争吵,也只是就事论事,而无一点私心,说他会心存谋害大将军的想法,就算打死末将也不会相信,既然韩大哥说当⽇另有隐情,希望大将军可以明察,一定不可以让好人蒙冤。”

 韩浩见史涣虽然在出兵问题上与自己针锋相对,但到了关键的时刻,却还是为自己辩⽩处理,一股兄弟之间的温暖也不觉的涌上心头,涌上面颊,直到双眼渗出泪⽔。

 夏侯敦的怒气虽然还没有消散,但是心头的疙瘩却也松了一点,确实,韩浩跟随自己的年头也不少了,难道就算他真的对自己有什么异心,自己就不能接受了吗?——他的心里却还是当韩浩有异心。

 一边的乐进突然说:“我看不如这样,大将军可以询问一下当⽇知道情况的士兵,就可以知道原委了。”

 夏侯敦却还是煮的鸭子嘴硬,对他说:“他手下的人自然要为他说话,问他们又能问出什么结果。”

 乐进见夏侯敦的态度一时之间还难以转变过来,只好说:“既然这样,我看不如将韩将军押解到京城,给丞相处置,以他的睿智,定然能够分辨出是非曲直。”

 夏侯敦的心里现在也不是特别坚持,加上他对曹的绝对信赖,也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于是也就同意手下人将韩浩押回长安等待曹的处置。

 因为短时间以內陈留换了两次防,所以当夏侯敦得到程⽟的徐州军主力南下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一点,想再从各地调集兵马已经有些来不及,只能将四门紧闭,做好御敌的准备。

 好在现在程⽟打通南北通切断夏侯渊粮道的目的都已经达到,却也不急在一时攻城,一面四下围定陈留,另一面派人到汝南和许昌,征召张辽军补充军力。

 剩下的时间变成了无休无止的对峙,夏侯敦无论对韩浩的态度如何,但他的心中已经很清楚现在面前的状况,凭借手下的这点兵马要想与程⽟硬抗无疑是痴人说梦,为了自己不犯更大的错误,还不如老老实实守住陈留等待曹的援军回来。

 另外一面几个月都雷打不动的夏侯渊军终于有了行动,却不是前进而是后退,现在程⽟已经在兖州西部打通了南北的通,自己继续在青州与敌人周旋变成了一种不智的选择,不管自己的主力是胜是败,最后的结果只有自己过于孤军深⼊而被敌军消灭。

 所以他将军马也向后撤了一段距离,有荀攸在,可以虽然是在太史慈的虎视眈眈之下,依旧可以保证他成功的撤退到了兖州城,本在矩野阻挡徐庶部的李典也放弃了自己的防线向他靠拢。他们现在只能困守一地等待结果,如果曹丞相击败敌军,他们可以凭借地理上的优势率先发动对徐州敌军的进攻,如果失败的话,全军也有更大的战斗力从重重包围中突破出去。

 当然,他们这样做也让东部的徐州军形成了一个大的集群,战斗力也是有了很大的提⾼。

 在曹军集结的时候,在陈留城下的程⽟军主力也来的汝南的援军,带领的自然是程⽟的爱将张辽,不过张辽给他带来的同样不是好消息。其一,刘璋已经在刘备的胁迫下退位,现在令程⽟头痛的刘备又成为割据一方的大势力。

 而另外一条更另他悲痛万分的消息是——孙策阵亡。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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