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六五年春
我和ferrari慢慢地进展着,发展得不算很快,也不算慢,基本属于平静而顺利。
郭光和杨岚始终在众人面前表演着猫和老鼠的游戏,使得平静的生活充満了乐趣。
3065年开舂,国中GDI就为了幻界战争而全力运作了起来。幻界的经营,是二十五年前由国美GDI挑起的,后来莫斯科方加⼊。直到最近国中GDI才去揷了一脚,而且现在还要抢先担负起攻击的先锋,多多少少有死不要脸抢功劳的嫌疑。不过没办法,实力决定一切。国中GDI在GDI全球联会上占据了45%的席位,只要放在官方台面上讨论的事,总要大占便宜。作为对美俄的补偿,国中方向其不少军事、民用项目提供了资金和人员的支持。这些资金都是不小数目,每一笔动耶上亿。委纪在资金
割中起监督作用,虽然多是过场,也可忙得要死。我等级别⾼的中级军官还知道是为什么而忙,校官以下的不允许过问,都是在瞎忙乎。小
贼问过我两次,我故作神秘地没告诉他。如果让他知道了,那杨岚就知道了。虽然没看出杨岚有什么异动,但如果报情是从我这里怈漏出去的,我可甩不脫手啊。
东南组的年度首要任务是监督⽇本提供的军事捐款。在3月召开的GDI全会上,64年的⽇本间谍案、策动陶安然叛逃案及
泉贺岁杯上不明⾝份⽇籍男子刺杀中方⾼级军官等重大事件都被提
审议。理所当然的,⽇本GDI成为众矢之的,遭到惨重失败。
最后通过的具体条款我不太清楚,反正⽇本人被顺理成章地整了个灰头土脸。仲裁结果下来后,中⽇双方结束了准军事戒备状态,
流全面放开了。幻界战争因属于全球参与,⽇本人得按其在GDI的地位
军费出来。虽然⽇本在GDI中席位低得可怜,但因为经济比较发达,每次遇到这种全体动员的,都得拿相当大的部分出来,对此他们颇有怨言。从出钱的角度讲,他们已经出到了接近三大国的份,因此提升其地位也是有理的。但因为第一巨头国中绝对不允许⾝边出现強大力量,他们也就几十年如一⽇地给庒制得恼火不已。
谭康开舂后不久就离开了
泉,调回了海上。
据GDI成立时的全球公约,凡是出现需要国全动员或全球二级动员的情况,GDI可以实施为期两年的军管,全面替代府政职能。如有必要,替代时间可适当延长(没有规定期限)。南京GDI已经着手准备实施军事管制了,成立了专门的政治局以实施府政职能。谭康他家里关系是牛
,把他一个上尉推到了南京GDI政治局秘书处当二秘。这个职位看起来好像不怎么,但却有着举⾜轻重的决策权,因为主要导领是没有那么多时间把每件事管完的,多数得靠秘书处的几个人直接处理后再上报。而且这个岗位接触⾼层的机会很多,往上窜的可能非常大。果不其然,他才去了一个多月,就补调成了少校,升任第一秘书。那可是副厅级实职,相当于一个省的副长省,行政上与ferrari平级。谭康比我还小十几天,现在23岁不到就窜上了这个位置,瞧来前途无量。咱虽然级别混得比他⾼,但手里没有实权,只是个空名。多出来的,只是每个月比他多50元级别工资,顶个P用。人与人比,真是他妈的没的比。
我和小
贼说起这些,他倒不感到什么不服气的。他的理论说得好:不管是我还是谭康,谁混得好,我们三人都能跟着沾光。我不觉得谭康混上去了会对我有帮助,不过对郭光多半有好处。烦不了那么多了,手里工作还多着呢。
4月下旬的一天,我照常在北岛港口查验⽇本捐助的军事物资时,认出押运负责人是当年的流氓同学结城辉。我不太喜
他,看来他也是的。这个流氓跟我
接完手续之后,说是返回时间还早,要我请他喝咖啡。我本来不想搭理这个家伙,可是看到他肩膀上的衔还是少尉,看来一年多来不但没升,还降了级,有点同情他,便带他到港口的餐厅去坐了坐。
“你们国中人好事都占完了,总会吃到苦头的。”结城辉一边喝着国中人请的咖啡,一边大放厥词。
泉有一个习惯,就是国中內陆侨民在面对⽇本人时比较強硬,那是有从大时代以来司徒王影响的残存所致。结城辉这句话说得不是地方,虽然餐厅里没几个人,但全都竖起耳朵听他的动静,就连老板都在瞄一边的酒瓶子,好像准备他惹事的话上来扁他。
这边是我的主场,我面对结城辉这种狂⽝吠⽇不过付之予淡淡一笑。他仅仅是在家国民族感情的角度嫉妒国中的成就,发些闷牢
而已,那是没用的。国中综合国力在GDI中排名第一,比第二的国美⾼23个百分点,不出什么绝对大的事件,地位是难以被稍微撼动一点点的。⽇本右翼势力虽然⾼涨,能做的也只有在网上组织和国中人的骂战而已,而且在黑客战中还屡屡被国中的黑猫、俄罗斯的冰雪俄罗斯人组织洗⽩。
总之,⽇本人无论作出什么举动,都只被看作是嘴硬腿软者的叫嚣罢了。
结城辉看我不理会他,嘴⽪翻动地把他在⽇本媒体上看到的对国中分析论搬出来给我讲:“你们国中这次动用了家国储备基金支援美俄,削弱了自己的经济实力,在泛太平洋区的经济竞赛中自然会进一步落后于⽇本。一旦耗资如此大巨的零号计划(幻界战争筹备工作尚未空开,只对內宣布有一项‘零号计划’)失败,你们的地位将不复。大⽇本的光辉将…”
他的嘴⽪上下翻动,把他们网上那些炒了无数年发焦发臭的概念拿来跟我讲,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难怪大家都讨厌他呢,真是个让人厌烦的家伙。我看到附近两桌⽔兵都对这边虎视眈眈,就知道再这样下去结城辉一定会挨打。他说的那些虽然让我感受到強烈的民族对立,心情很不愉快,但好歹今天我是请客的,看着他被打不合情理。于是我站起来,对他稍微致意了一下说:“看来你有很多闲话想找人聊,可惜我时间很宝贵。这些嘴仗,如果你打字速度够快的话,上中⽇国情网去讨论吧。还有,你最好随我一起离开,不然不能保证你的全安。”
结城辉说了一半的废话被我止住,心里大不慡。我和他在餐厅门口分手了后,就准备离开港口回单位去。还没走到港口大门,就听到广播里在召唤武警:“B区发现狂热⽇本右翼分子与我方哨兵冲突,中一队二中队立即赶去!”
当天上午只有结城辉押送的这一船靠岸,而那些船员都没下船。可以想象结城辉主动挑衅的模样。他真以为他姓结城就不得了了(听说这是⽇本一个民风強悍的地方),居然在我们的地盘上对全副武装的哨兵挑衅。那些十七、八岁的新兵可能单打独斗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一个中队两个中队的支援上去,他能怎么样?弄不好给当场击毙了也可能。这样的事在
泉屡屡发生,也不新鲜了。
后来听说,那天结城辉和一个新兵发生冲突,把那个新兵的鼻子打出了⾎。他付出的代价,是
部以上很难找到一个不流⾎的地方,最后还给关了30多小时才给⽇本领事领出去。
据GDI的內务条令,发生这种情况,结城辉估计连军官都作不成,要降成士官去了。他照这样子发展下去,我很怀疑下次相遇时见到的是下等兵甚至浪人结城辉。大家都在往⾼处走,他一个人往下坠,不自量力的极右派真是当不得啊。
回到单位,这一天我的任务完成了,随便整理整理文件就等着吃中午饭。郭光和杨岚到广东去查账(国中南北GDI为保证面子上的公正,相互查账),大概还要几天才回来,我就只有候着ferrari。她最近忙得很,大会小会开不完,我们见面都少了很多,更别说晚上的电话联系了。关系进一步后,那些狗男女打长时间⾊*情电话的勾当倒没有了,我们完全是在非常正常地
往。可谓有得有失。
等到了中午,內勤都下班了,ferrari还没有回来。他们下班时都取笑我,说我又当留守妇男。没办法,和ferrari
往前,已经做好了在这种情况下被他们
的心理准备,不过他们
我能
上两三个月不觉得累,我也蛮佩服他们的。给ferrari打机手,也是关机,看来会议开得比较长,多半就参加**会议餐去了。嗯,我一个人去吃饭吧,准备吃了就溜回家,下午旷工算了。
我妈有时写信给我,说要艰苦朴素,自己动手吃饭,不要老在外面吃。可对于上朝九晚五行政班的我,也就能偶尔做做晚饭,或者休息⽇自己动手做饭。和ferrari
往后,她有时有空也会过来帮我弄弄,虽然手艺不见得比我好到哪里去,却也让我倍感幸福。平⽇里我一般都在金海湾边的一家小馆子吃中午饭,老板把我、郭光、杨岚和ferrari这四人认得太
了,简直跟养在他家里似的。这天我还是在老时间来到了饭店,坐在平⽇常坐的位置,喊道:“老板,老样子。”老板乐呵呵地喊了声:“了解!”过了一会,送上了我最常吃的中份煎鱼和海味汤,送一小瓶清酒。这时店里也没别的客人,他就跟我吹了一会牛,问了问郭光等人的下落。我随口跟他吹了吹,说他们一回来肯定首先要到这里喝酒庆祝的。
用完了餐,老板说:“35元敬谢。”我发了一呆,伸手在包里摸了摸,问:“又涨价了?”老板呵呵一笑,说:“前两天就涨了,你女朋友付的帐,你还不知道吧。”我不由感叹道:“老板,这也太牛
了。我们就冲你这里经济实惠,口味又好来的。结果半年不到,你这里涨了四回价了。我刚来时,这一份全部才六元五,后来到十元送菜、十八元不送菜、二十八元。现在又涨到三十五了?咱的工资可才涨了一倍不到啊,再这样下去还吃得起?”老板笑了笑道:“小⻩,你这两天没进超市吧?全涨啦,普遍涨幅在35%以上,师傅的人工也要涨才行啊。你到别处看看,还有比我这里经济实惠的,我也不敢留你了。”
“⾝上钱不够,记帐吧。”我无奈地答道。
65年元旦开始,国中全部公务机构都涨了工资。我的月收⼊,现在全部加起来涨到了1600元左右。但是这次普涨,是建立在国库资金大量流向美俄和幻界军备的背景上的,因此是一种虚假的繁荣。物价屡次上涨,连GDI人员都感得到庒力,更不用说普通的市井百姓了。国中GDI对此持乐观态度,因为只要取得幻界战争的胜利,得到的收益绝对是现在付出的百倍以上,那时过着全民富裕的生活,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我对此很怀疑,因为刘诚他们到幻界建国已经接近两年了,GDI给予了他们太多的筹备时间。别人不了解他们的能力,我很了解。我不是唯英雄论者,但是无论是谁,看到刘诚、虹至枫那样的不世英豪合力行事,可能都会感到战栗无比。幻界部分的伽南国,现在究竟有多少实力?GDI没有贴切的报情,仅
据五年前的报情断定其属于蛮荒状态就予以进攻,我总感到心里不踏实。
无论如何,大家都把本押到幻界⾝上了。幻界局的人现在领钱领到手菗筋,一个个都嚣张无比。我始终以不信任的目光对准他们,但没有说出我的顾虑。反正说出来也不会有人听,只会给自己找⿇烦而已。
吃完饭回到家里睡了一觉,我爬起来练了会野
气功。现在我的进展很慢,看来是遇到了突进前的障碍。好在我也不着急,反正没什么机会用到,就当是锻炼⾝体和头脑。修炼完毕后,ferrari打来电话,要我晚上到赵府去同吃晚饭。这个好说,除了赵船山对我不消退的热情使我稍觉不安外,到她家还是蛮有意思的,又能
口福。
晚上到赵府吃了饭后,ferrari把我叫到她房间去,拿了一件⾼级礼服给我,叫我穿上试试看。我少年时放
,现在穿西服什么的还勉強习惯,但要穿这些⾼档场合的正规服装,就觉得很难受了。Ferrari看我穿上不住出洋相,忍不住笑,好生指导了我一番行为举止的要点。我耐心学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发问:“穿这个⼲什么?”她漫不经心地回答:“陈田夫后天要结婚啦,你是他老部下,跟我一起去参加吧。郭光要是在的话,倒能好好指导一下你,他参加这种场合多。没办法,现在只有我教你了,听话,再来一次,这么走…”
唉,真他妈的累。我想象着郭光走着优雅的步伐,转头对晚会佳丽露出
笑的情景,不由捧腹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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