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第四章 故友(中)
可惜“空闲”二字对我来说显得太奢侈了,这一天休息过后,我又给
着持续工作了近一个月之久。我和阿冰冰儿的厕中牢
会也因此开个没完,但无论我们怎么埋怨诋毁寒寒不把我们当人…完全是在当口牲使唤,也不能无视那个事实:找她来做管家绝对是英明之举。要在最短时间內做出最⾼的工作业绩,只有她亲手来控制指挥才行。这方面的能力我万万不如她,而且拍马也追不上,因此被她支配指使就是我的宿命了。这样的驴马生活一直到九月底才开始露出结束的一丝曙光…戴江南要出征了。
六月全球会议以来,各方面的工作进展都很大。会议刚结束,带领东北军前往尼布楚前线的辛巴终于走了一个数万光年的折返跑后返回了主星,立即被委任为全球治安行政长官,亲自坐镇新京都重点镇庒暗流涌动的⽇本地区。在他的恐怖威胁下,对內藤、柳原、中井、小野等财阀豪族的征收进行得顺利平稳,以至于新一批价值两千三百亿的宇宙战舰在最短的时间里通过了改造设计和立项,现在已在內藤重工进行紧张建造中了。
作为传奇中的英雄,戴江南被任命为一个超大立独舰队-人类第三宇宙舰队的总司令。他全权统辖那一批从內藤工厂里強征来的战舰,准备十月一⽇向尼布楚开拔。尽管敌军可能势大得难以想象,但戴疯子的手段和他麾下的強盛兵力想必还是能抵挡相当一段时间的。寒寒预计,在最坏的情况下,戴江南能成功抵挡到下一批的两个攻击舰队造出来。等他有了两个攻击舰队,大概坚持到下一批四个舰队出来又不成问题,这就是主场作战的好处。如果换了虹翔在这里,我们绝对有信心让费里亚人见识一下绵延不绝地进幂的二进制数之魔力。就算大罗金仙撑
,也应该没人能撑持到二的十次方那么多支舰队扑过来的时候。当然,如果真走到那一步,我们地主星也早破产了。
戴江南当然是我和奥维马斯双方均大力争取的对象。然而他与我们双方的关系都微妙得妙不可言,因此最后谁也没有投奔,转而成立了这样一个立独舰队。从某个方面来说,大家也都和气生财,没有因此破脸,落了个皆大
喜。
在新京都给戴江南的饯行会办得非常隆重,奥维马斯亲手给他戴上了上将肩章,我随后又给他挂上了一颗“人类卫士”勋章。把他风风光光地赶上了出战之路。他⾝上的担子实在不轻,最低限度要保证秃鹫要塞至三星天顶门的防线不失,在这个基础上,还给他定下了“竭力作为”的目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和奥维马斯两家地绝大多数将领都被困在了尼布楚前线,即使短时间没有
命之忧,却使得后方极其缺乏有实战经验可以带舰队作战的将领。目前正在建造的两个舰队。已经定下一个给唐龙,另一个给韩曾,再下一批舰队出来时就找不到有⾜够声望和能力的人统率了,只有我和奥维马斯亲自上去当舰队司令。奥维马斯还罢了,他好歹实战多年。肯定能带得下来,我就难了…唯一算得上是“统率”过的一次作战就是五星河拯救战,从实际战况来说,恐怕连韩曾这种已败仗都吃到了一定层次的常败衰神也比不上。这个事实我向来不否认,也不曾想学先烈张宁同志那样刻苦钻研不属于自己天分领域的东西,期望有朝一⽇可以达到甚至超越专业或天才地程度。因此戴江南还有一个更加难办的任务,就是打通到共工要塞的通道。把困在前方的将领们接回来带舰队。
既然给戴疯子庒了那么多任务,临行前自然要好生慰问。在官方正式场合举办的
送会之前,无数大大小小地政军要员都争先恐后地设筵招待戴江南,企图能在他真正飞⻩腾达之前注⼊战略投资。这些邀请有一半以上
本无法推脫,使得戴疯子从八月中旬就开始疲于奔命,天天应酬不完。好在他有我和奥维马斯联名给他的一份免死诏…任何人不得強迫其饮酒,不然军法处置。这道命令开始没人相信,结果真给杨沪生派去的宪兵当场抓了几个,从此才广为人知,没人再敢硬
他饮酒。即便如此。他还是给搞得疲于奔命。我本想请他一次,可开会时看到他那憔悴模样,心生不忍就算了。反正戴疯子实力雄厚,总有能打回来的时候。无论情况是好是坏。那时再说吧。
官方饯行会于九月三十⽇举办,一直搞到晚上八点才结束。戴疯子明⽇要出征。所以早一些结束,这都是事先说好了的,因此我也没打算
扰他。可刚走到自己的首长专车前,忽然奥维马斯从背后走来,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说:“一起去个地方。”
我睁大了
茫的双眼看着他,发出一声无意义语气词:“哦?”紧跟着过来地韩曾解释说:“大家前三星系统一脉的都与江南兄私
不浅,因此今晚打算搞一个小型的聚会,纯人私
质,没有向外张扬,大将军有空吧?”
我伸头张望到远处的寒寒正与人
谈着些什么,没注意到这边来,连忙说:“好,好,把位置告诉我,我绕一圈就过来。”
要摆脫寒寒的监视并不难。她深知我如果当真要溜是谁也管不住的,因此也没下什么真功夫,只是巴斯克冰如果跟来又会跟寒寒报告,她知道了后,哪怕只是打个电话来“点醒”而不亲自来抓也够扫兴的。于是我假装大度地对巴斯克冰说:“最近大家都辛苦了,戴疯子一走算是告一段落。今晚放你假,好好陪寒寒。”把他支开后,在⾼架桥上随便转了两个圈就把保镖车甩了。我驱车飞驰在宽阔的大道上,心里乐开了花。此时才反应过来的阿冰冰儿一定会为我甩掉他独自去偷
的行为气炸肚⽪,但没办法,为了⼲净彻底地从寒寒眼⽪下消失,我只有牺牲他了。如虹翔地经典名言所说:
“兄弟,就是在最关键时刻拿来出卖滴…,。”
不一时,我赶到了池袋的六本木夜总会。这家夜总会才开张一年多。听说虹翔在里面注有股资,无论是经营面积或生意规模均酿出大丑闻的那家八王野还要大得多,而且设备装修都是最新的,客源滚滚,大概此时已是新京都乃至全球数一数二地大型乐娱场所。以奥维马斯平⽇那一本正经地模样,我倒从没想过他会来这种地方,大概是韩曾等人唆使过来地吧?
韩曾就守在门口
候我,见我来了连忙点头哈
地把我带到里面去。沿路小声向我介绍:“这一家地出资人多数都是咱们宇宙舰队的,倒算是咱们的地盘了。将军有没有趣兴参一股?奥维马斯大将军都有参股哦,收益率相当⾼的!”
这句话倒让我吃了一惊。以我以往对奥维马斯的看法,他可不是搞这些调调的人。但印象终究是印象,不是真人的本质。虹翔以前还曾给他下过一个“多谋少断”地袁绍类评语,可他还不是终究做下了拭师夺权的大事?人当真是会变的。
我们的聚会在六本木最靠里的一个雅间里进行。与其说那是雅间,倒不如说是都市內的桃花源境。⽔泥森林的地山中别墅。有山、有⽔,甚至有活生生的仙鹤寄居⽔边,一进⼊这个庭院便给人恍如隔世的感觉。环境清雅,参与的人也少而精。只有奥维马斯、韩曾、戴江南、我和郭光。
本来这五个人无论声望经历或趣兴为人都差得很远,按理来说是怎么都凑不到一起的。但在口若悬河地小
贼撮合下。竟然相饮甚
。多喝了几杯后,话也渐渐多了起来。不知怎么忽然说到了小P孩混迹这些场合的危害,立即扯到了自家的小孩⾝上。这时我才发现,在座的五人只有我还是光
了。
大家发现这个奇迹之后,立即轰闹了起来,以小
贼和韩曾二人闹得最凶,戴疯子也在一边不怀好意地放冷箭。正在此时。忽然隔间门被拉开了,一个⾝着和服的年轻女孩端着酒进来,恭恭敬敬地跪坐在一边,给奥维马斯斟起了酒。我抬眼看时,只见她⾝材错落有致,⽪肤⽩皙细腻,面目如画,是典型的东方人外貌,然而头发却是自然的金⻩⾊,眼睛也是碧蓝⾊地。明显是个混⾎女孩。正稀奇时,韩曾叫了起来:“哟,怎么敢劳烦大姐小给咱们斟酒?”
他这一叫,我可突然想起来了。这准是奥维马斯的女儿。叫什么什么子来着。很早很早以前她还是个小女孩时曾在大十字架上瞟过一眼,但除了一个“ko”什么都不记得。她抿嘴一笑。转向我说:“大将军,可以给你斟酒吗?”我才恍然反应过来,连声哦哦哦地答应了,接过她斟好的酒。奥维马斯呵呵一笑说:“我虽管不着那些混迹江湖的小混混,自己的女儿可是争气的!前两年她提出不想上学,要当社会人了,我就拜托金太郞给他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两三年下来,有些成就了。虽然这里的负责人是我表弟,但她已经负担起了大部分的工作,难能可贵的是:为人行事依然还是很端正地!”
我不由惊呼道:“哟,这么年轻的big波ss啊!实在是让人敬佩,可以喝一杯么?”
奥维马斯笑着点了点头,我与他这个连名字都搞不清楚叫什么什么“ko”的女儿喝了两杯,她又向其余几人各敬了一杯,然后退下了。韩曾晃着被酒烧晕了的脑袋说:“清子姐小品貌皆优,⽗亲又是名震天下地大将军,求婚地人一定排成了长队吧?但要找一个从各方面都配得上姐小的,还是不容易!”
奥维马斯点点头说:“那是,那是,小女虽陋,但毕竟是唯一地掌上明珠,还是要仔细挑选挑选的。”
“大将军,其实合适人选可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韩曾一把攀住奥维马斯的肩膀,一把攀住我的:“⻩大将军可是尚未婚配啊!同样是名扬四海的幕府大将军,这样少年英俊的人才到哪里去找?⻩大将军最合适,是不是?”
戴疯子疯疯癫癫地大声鼓起掌来。笑道:“好,好,就是⻩二了!”
在这一刹那,我与小
贼醉眼
离的眼神忽然准确地
汇了一下,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小
贼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韩曾你个呆
,老大不小的还満口胡说八道,有你这样地么?大⻩可是三婚鳏夫,奥维马斯大将军怎么可能把掌上明珠许给生活经历如此坎坷糜烂的家伙。就是你,如果有女儿会许给大⻩么?说实话,给我说实话!”
未等奥维马斯说出什么来,我和戴江南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戴江南指着我笑道:“他这一说我才想起来,你还真是非一般的命苦啊!寻常的好人家,有敢把女儿嫁给你的么?简直是送羊⼊虎口啊,哈哈哈!”
“那可不是!”我自嘲道:“清子…是清子姐小吧?真是天生丽质。气质端庄。象她这样大方美丽的年轻女孩子,我现在可是避之不及,生怕多看一眼都把人家玷污了!韩曾你瞎吵吵着
点鸳鸯谱,你可知道奥维马斯大人曾对我说过什么吗?任何疼爱子女的⽗亲都绝不会把女儿给你这种浪
家伙,好像大致是这样说的吧。不知为什么。这句话我记得很清楚,毫无缘由地那么清楚。记得那还是六七年前的事吧…”
奥维马斯呵呵笑了起来:“那时清子还小得很,尚未成年呢,谁想到你这家伙会现在还不结婚?她都从未成年长到二十岁了,你呢?”
“别说我的事了,大家快别拿我开心了!”我连连打推手:“年轻妹妹现在是想也不敢想,老妇女也没那种特殊爱好。我看就这样独自过一辈子也好,哈哈,哈哈!”
这一幕也许是无意,也许是刻意,但都不重要。我平安地混了过去,双方都没有什么直接翻脸和利益冲突就皆大
喜了。至于顺不顺某些人的意,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人生不如意事,十有**,我自己的事都还管不过来呢。
好在大家都很健忘,特别是喝了那么多酒之后。没过十分钟就把这一幕小揷曲忘到了九霄云外去。小
贼和韩曾两个
人从没在这种场合聚过,竟然有些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意思,喝起来一杯接一杯地简直没了完,迅速喝得眼花耳热。闹得天翻地覆。
人与人不同。我属于喝酒之后比较⿇醉的类型,而虹翔小
贼阿冰冰儿这些家伙都是奋兴型地。越喝越闹,越闹越能喝。我看郭光跟韩曾把坛子端出来对⼲了,就知道今晚别想竖着回去,肯定是横着回去的。他们越闹越凶,如同两头疯狗四面咬,把我、奥维马斯和戴江南也整了不少酒下去。别看只有五个人,不一会便⼲掉了两整坛清酒,而且已经开始觉得不过瘾,换了茅台上来,显然是要狂疯到底的架势。我一看到那两坛精装茅台便心生退意,可韩曾和小
贼正在兴头上,哪肯罢休。忽然小
贼振臂一呼:“有酒岂能无⾊?召
吧!”
我最近总是听到似曾相识的话,看来已经步⼊了心理老年期。这还是第一次跟奥维马斯在这种场合聚会,小
贼就闹腾这些,实在有拆我的台之嫌。正准备板脸教训他时,忽然韩曾也闹了起来:“就是啊,就是啊。咱们地內部聚会虽然亲热,可人太少啦,喝不起劲!总得来些陪酒美女,再来些歌舞才好,是不是啊!”“来也无妨。”奥维马斯笑了笑,转向戴江南说:“只是听说你家夫人管得很严,不知你敢不敢啊?”
奥维马斯大将军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太让我震惊了。不过仔细想想,他的私生活我确实一直都没接触过,别看合作争斗了那么多年,这还真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以往我一直以为他表里都是那副扑克脸脾气呢!我正心里啧啧称奇,戴江南已苦笑了起来:“大将军取笑我了。战火里走过的人,哪那么多扭扭捏捏的?大家都要就来几个吧,难道咱就没见过会被吓得落荒而逃不成?”
他这一说,倒让我想起上次在八王野被吓跑未遂的事了,不由暗暗有些汗颜,觉得自己与他们一比简直成了乡下土包子了,得好生学习整改。他们都酝酿通过了,才转眼向我,纷纷露出那种残酷的笑容说:“⻩大将军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打哈哈说:“哦哦哦,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来就是了。咱也是久经考验地老战士了,不怕腐蚀堕落。”
“对,大将军这么说就对了,要玩就玩个痛快!”韩曾打开门用力拍了拍掌,找来侍应吩咐了下去,转⾝笑道:“这里的美女很不错的,节目也一流,哈哈,今晚咱们可以好好乐一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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