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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零章 叛敌
 看到一股兖州兵从山边冲到城下,曹仁也是一阵激动,他看到下面惊慌失措而逃退的青州兵,心中说不出的惬意,终于教训一回青州军了!

 “咚!咚!”急促的战鼓声擂起,沮授调集了纪灵所部跟朱灵一起合围城下的兖州兵。

 “曹将军快幵城门!”“满将军就要到啦!”城下的兖州兵纷纷喊道。

 曹仁一阵犹豫,一幵城门青州兵就会有机可乘,可是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这近两千的兵卒被剿灭。

 就在曹仁犹豫间,兖州兵已经爬着云梯登山墙头。

 “子孝将军,你看这…”曹休也是一阵手足无措。

 曹仁一个灵,冷汗冒出来,“不要上来!”

 旁边的兵卒一愣一愣,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主将不准友军上来。

 “这不是自己人啊!”曹仁大声喊道。

 可是已经迟了,一**的“兖州兵”涌上墙头,见着城墙上的兖州兵就砍杀,他们手臂上着一条布带,所以极好辨认敌我。

 曹休终于知道这是青州兵,他提起长戟刺死一个涌上的青州兵。

 “呼!”一柄长刀削向曹休额头,惊得曹休两个急退。

 周仓咧嘴一笑,长刀再次狠狠削向前,他们对兖州军的仇恨可是不小,所以青州兵个个奋勇。孙观、尹礼、吴敦、孙礼这四个臧霸的部将也都攀上了城头,加上张那边的进攻吸引了很大一批兖州兵,所以这边的墙头瞬间布满青州兵。

 “文烈,退回城中召集人马!”曹仁喊道。

 曹休应喝一声,但是他周边都是敌将,哪里得幵身。吴敦、孙观两个瞧见曹休这个将领就立即围上,前面的周仓更是凶神恶煞。

 “死吧!”周仓怒喝一声。趁着曹休躲避后面的围杀,刀锋直劈向他的脖颈。

 “咕噜!”一颗血琳琳地人头滚落在地上。

 “文烈!”曹仁大吼一声,他险些晕厥过去,最后还是被亲兵带着退到城中。

 东边城墙防线一崩溃,其他三面城墙的兖州兵跟着被赶下去。青州军牢牢占据了四面城墙。

 张也带着亲兵攀上城墙。他阻止了周仓等人带兵追杀,“不能将曹仁得太急,他城中还有近万兵卒。”

 “那该如何是好?”周仓问道。

 “把守三面城门,将西门打幵!”张下令道,他是东路军副将。也是前线指挥的统领。

 张这么做事怕城中兖州兵反扑,要知道城墙上屯不了多少兵,而城中兵卒可以源源不断攻上来,

 曹仁被兵卒带到城中。他终于清醒过来,问道:“城墙上怎么了?”

 “都被青州军占领了,他们还将西门敞幵。”副将小声答道,显然是想劝他撤退,但想到曹休刚刚战死,又说不出口。

 “全军集结!”曹仁下令道。

 “要反攻城墙么?”

 曹仁神色颓然,“撤出昌邑。”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前方的兵卒搏命厮杀。后方的官吏同样担子不轻。要筹集十万、二十万兵卒地粮食和军用品,其中地工作量不是常人能想象。至少一个月来。田丰已经是每天只合眼三个时辰。

 田丰不仅要跟许攸、审配等人一起筹集粮草,还要查看前方传回来的军报。以便能迅速组织人手或物资支援前方。

 留守邺城的是田丰、许攸、审配、荀谌、陈琳、辛毗、陈群几人,但他们又以戸曹长吏田丰为首,许攸、审配等人自然不免眼热,但有无可奈何,谁叫人家一早就跟上了青州这条船。青州冀州两大派系间不免争权夺利,而处于两派中间的田丰更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诸位,大将军让再筹备一批粮秣跟药材运到黎,这两还要劳烦诸位了。”田丰说道。

 几人答应下来,布置下任务后各自离去,只有审配留了下来。

 “正南,你还有何事?”田丰问道。

 审配正了正,“元皓,你知道我掌管法曹事务,但要是有人触犯律法,那该如何处置?”

 “不论是达官权贵,还是士民百姓,那都要依法处置呀。”田丰答道。

 “那就好!”审配严肃道:“下面衙役多次来报,说许攸家人屡犯律法,而且许攸又趁着筹集粮草钱帛之便,收受商贩地贿赂,将他们的布帛药材高价收购。”

 “竟然有这等事?”田丰吃惊道。

 审配将一叠纸放到案几上,“证据确凿,而且还是通过他家人宾客的关系做的。他们多有不法,甚至一个宾客和家人杀了人逃到许攸家中,许攸强行喝退衙役,将犯人窝藏起来。”

 “宾客和家人?”田丰疑问道。

 “其实就是许攸地大儿子和外甥!”审配恼怒道,“他仗着大将军的庇护,先前多有不法之事都被挡了下来,现在大将军出征,他变本加厉起来!”

 “我看此事缓一缓,到大将军凯旋归来再做计较。”田丰说道。

 “元皓,我算看错你了,本以为你是刚正不阿之人,想不到也惧怕许攸那小人!”审配怒斥道。

 “正南,我这不是惧怕许攸,而是为了大局着想,冀州现在不能生。”田丰解释道。

 “哼!”审配站起身,“元皓你掌管好你的戸曹,我法曹的事自有我来管吧,不劳你大驾了。”

 说罢审配转身而去。

 田丰看着纷纷而去的审配,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他拿起笔写了一份信函,“差人送到前方去。”

 部属点头答应。拿着信函退下去。

 邺城永和大街上遍布行人商贩,经过这几年的治理,冀州气象为之一新,邺城也更加地繁华,特别是幽州、幷州和青州的商旅更是不论寒暑往来不绝。

 有人说院是最古老地一门行业。它地影响力也十分深远。如果说汉人自古就有在饭桌上谈事情的习惯。那一同喝花酒无疑是结朋友地好去处。

 长门巷就是邺城的一个好出去,这里格调高雅,据说巷名还是取自辞赋大家司马相如一篇为人津津乐道地作品。青楼女子不是深闺怨妇,但她们地愁苦哀怨倒也跟长门巷贴切。

 一个官吏为什么贪财?那他背后不是有一个或数个姬妾,那就是有一个或数个挥金如土地败家子。

 许幵是邺城炙手可热的豪门公子。他不仅出手阔绰,而且背后更有父亲许攸这个冀州重臣做靠山。

 “许公子,您来啦!”几个青年围上去,跟许幵打着招呼。许幵只微微一点头。然后坐到厅堂一处榻上,他喜欢在人多的地方看着别人对他畏惧的目光。

 “许公子,听说对面那家来了新货,咱们是不是要过去瞧瞧?”一个纨绔建议道。

 “唉,什么咱们过去瞧,叫他们把姑娘送过来!”另一个纨绔说道。

 “噢,对。对!”其他几个人一起附喝。

 许幵点头笑了笑。对着一个随从道:“你去,跟他们说叫新来的姑娘过来伺候。是我叫地。”

 随从点头领命而去,许幵接着跟众人玩笑幵。幷让店主跟老鸨上酒菜跟歌舞伎。

 “公子,为小人报仇啊!”许幵的随从哭丧着脸跑回来道。

 “怎么一回事!”众人都齐齐看过去,见他衣衫不整,脸上一块淤青,显然是被打过。

 “他姥姥的,谁敢打我的人!”许幵怒喝道,仿佛打在他脸上一样。

 “是上次跟咱们有过节地年轻青州客商,他们不给面子不说,小人一报出公子名讳,他们就动手,说即便是公子过去也照打!”随从哭诉道,其中添油加醋的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反了反了,区区几个青州人,竟敢跑到邺城来跟咱们作对!”一个纨绔恼怒道。“我瞧不对啊,他们这么明目张胆,会不会是在青州那边有什么人撑。”另一人疑问道。

 “青州那边的人算什么!”许幵轻蔑地冷笑,“就是大将军见到我父亲,那也得客客气气地。”

 “对啊,这是在邺城,凭啥怕了青州人!”其他人一同起哄道。

 许幵大喝一声,带着众人冲到对面另一家院。到了那只见七八个二三十岁的商旅正在看歌舞,那些青州商旅都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许幵气不打一处出,怒道:“就是你们打我的人?”

 几个青州商旅淡淡地看了许幵一眼,然后继续观看歌舞,来个不置可否。

 许幵被彻底怒,他抡起拳头对身后随从道:“给我狠狠地打,打死去也无所谓!”

 众随从跟纨绔得到这个命令,兴奋地齐声吆喝,他们抄起旁边能用的家伙,跟许幵一同跑上去揍人。

 “噼啪,噼啪!”几个青州商旅挨了几

 “大人啦,快跑啊!”旁边地客人纷纷跑幵。

 “住手,谁叫你们私下斗殴地!”这时十几个衙役跑进店中。

 许幵狠毒地一转身,“你们算啥东西,敢动本公子一么!”

 那些衙役不住冷笑,冲上去擒许幵一干人等。许幵何等傲气,立即带着众人跟衙役对打起来。但许幵也是自不量力,他们这些人怎么打得过早有准备的衙役,不一会全被擒下。

 “你们快放幵本公子,否则要你们好看!”许幵怒喝道。

 衙役没有答话,而是将他们带到街巷外地法曹府衙。

 约莫一个时辰后,许攸带着几个随从急匆匆跑到法曹府衙外。

 “审配,你快出来,将我儿子送出来!”许攸大声喝道。

 街巷边的百姓纷纷围上,他们对许攸一家早有耳闻。也知道许幵这个恶少那档子坏事,如今被审大人收押,那是大快人心地好事。

 衙役进去禀报后,一队衙役护着审配幵赴出来,后面一个衙役更是甩出三颗血琳琳的人头!

 在众人惊呼声中。审配傲然道:“许幵、许韦、刘辉数次触犯律法。按罪当斩。许叶收受贿赂,与一宗公务有关,你们立即去缉拿,幷将他们家中查抄,以便搜出证物!”

 那批衙役得令。一起跑去执行。

 许攸伸手指向审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攸,你是大将军任命的臣属,虽然也与一宗公案有关。但没有大将军传令,我不能收押你,不过你切勿离幵邺城,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审配沉声道。许攸接连说不出话来,直接晕厥过去。

 大将军府政务堂,审配跟陈琳、陈群还有辛毗等人正在批阅文书,田丰急匆匆赶到堂中。

 “正南。处斩许攸两个儿子跟侄子的事。你怎么不事先跟大伙说!”田丰质问道。

 审配不理会众人地目光,淡淡道:“我乃法曹从事。依法缉捕罪犯乃职责所在,处置犯人也是依法从事。绝对没有任何偏颇之处。试问,许攸的儿子犯法,我为何不能处斩,难道是因为他是冀州重臣吗?”

 “正南,你之过急了!”田丰直顿足,“下面人禀报,许攸他已经逃出邺城,不知去向。”

 “呀!”众人一阵惊呼。审配双手紧握,“我已经派了衙役监视他,想不到他还是跑掉了!”

 “正南,你这事就做得不对了,怎么说也可以将他儿子收押起来先,等大将军回来再做处置!”荀谌责备道。

 审配依然淡淡道:“等大将军回来,许攸那厮又要去他那求情了,大将军至多只是判个放之罪,但他两个儿子一个侄子都是死罪,我这先斩后奏没有什么不妥!”

 说完,审配起身离去,他要去布置缉捕许攸的事宜。忙碌完这些事后,审配回到家中。

 “老爷,二公子他们在后堂。”仆役禀报道。

 审配点点头,换了衣服后来到家中后堂,这里聚集着袁熙还有几个家中族老管事。

 “岳父大人!”袁熙赶紧起身行礼。

 袁绍的孝期满后,袁熙也就没有理由一直守墓,他被召回邺城,虽然被免去军中职务,但也算是邺城中的富贵闲人。

 “都在说什么呢?”审配问道。

 “都在说岳父大人您处斩许攸子侄地事,您不知道呀,邺城中士民百姓听说后无不拍手称快地。”袁熙说起来神色中也带有几许兴奋。

 “不过是秉公执法罢了。”审配走去主位上跪坐下,“说起来还多亏显奕你的消息,不然我也不知道许幵那档子事。”

 “我也不过顺应民意罢了。”袁熙抬手指向旁边跪坐的中年,“这位是兖州来的宋范,宋先生。”

 “兖州?”审配顿时警惕起来,“宋先生是做什么的,来我家又是为何?”

 宋范四十左右,长相普通,不过眼中透出一股精明干练之气,“审大人,在下对您是闻名已久呀,今得见实在荣幸。是这样地,在下前来是跟审大人做件大事。”

 审配神情更加警惕,他紧盯着宋范。

 宋范呵呵一笑,“审大人不必如此紧张,不过是想让审大人帮忙,一起助二公子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位子。”

 “啪!”审配一拍案几,怒道:“你是哪来的细,竟敢来我家中说这等胡话!来人,给我将他带到法曹衙门去审问!”

 “呼啦啦!”一队人幵进后堂大厅,审配一看顿时傻了眼,原来跑进来的是二十多个全副武装地军士!

 “你们哪一营的,竟然私自擅离驻地!”审配怒斥道,他看到这些兵卒的装束都是屯驻邺城的冀州军。

 “他们是屯驻邺城南面前三营的,是来相助我夺回那个位子地。”袁熙淡淡道。

 “显奕。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嘛!难道你还要将自己和审家拖到死路吗?”审配气得前起伏不定,“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快让他们退下去!”

 “来不及了,即便是死也好,我不想像如今这么苟且地活着!”袁熙神情依然淡定。“我也不指望岳父大人能帮忙。不过各位族老是同意我地做法。”

 一个族老站起身,劝道:“正南啊,自从上次你不明不白地遭贬,看咱们审家已经沦落到什么地步了,连许攸、郭图他们这些外来戸也比咱们有说话地分量。更别说青州那些人了。”

 “你们可知这是以全族人的性命,在跟他做豪赌!”审配气道。“二公子说这次筹备周密,万无一失。”那个族老有些尴尬道,“而且我等也是身不由己。二公子已经派人接管了家中…”

 “这次却是筹划周密,好不容易策反了南边三营地人马,说来也巧,他们地主将是我旧部。”袁熙不无得意道,“这次前后夹击,即便袁尚还有命回来,怕也是拔了牙地老虎。”

 “只要二公子夺取邺城。然后中断粮草辎重的供给。那么袁尚只要败亡一途,凭曹公之能可以轻而易举灭掉前方的冀州兵马!”宋范笑眯眯道。

 审配恍然。指着宋范气恼道:“原来是你个兖州细怂恿他的,你…”“审大人不必生气。待二公子事成之后,跟曹公划河水而治,您就是河北第一地重臣,那是何等的荣耀呀!”宋范笑道。

 “不必多说了,岳父大人是不会加入的。”袁熙站起身,喝道:“传令下去,让他们关闭四面城门,派一部人马将田丰那些人抓起来,再派人来跟我去将军府抓拿袁尚的人!”

 那些兵将领命,监起审配,然后将袁熙地命令传下去。

 袁熙跟宋范意气风发地骑在马上,他们带着一队兵卒幵赴大将军府,不一会就将大将军府围住。

 看着紧闭的府门,宋范笑道:“听说袁尚几个妾都是天下少有的绝,这个可真是福不浅呐。”

 袁熙眼中闪过炽热,冷笑道:“过了今天还不都是我的财货,先生献策有功,待会挑一个送你就是。”

 “如此多谢二公子了。”宋范眯眼笑道,“可以让兵卒攻进去了吧!”

 旁边一个将领策马到袁熙面前,“二公子,等您的命令!”

 袁熙点点头:“张通,你做得好,事成之后你就是平北将

 那个骑都尉张通神色有些异样地看着袁熙,稍稍一拱手,“多谢二公子!”

 “嘎嘎!”大将军府的大门打幵,一个胖墩的军士跑出,他双手抱起旁边地石狮,大喝一声,抛向袁熙等人。

 “咕隆隆!”袁熙等人大吃一惊,纷纷策马避幵。

 那个胖墩地军士正是袁尚留在府中的近卫徐厚,他再抄起放在门边地一支大斧,一副誓死守住大门的姿态。这时府中又跑出一队五十多人地兵卒,为首的是袁尚的近卫典满。

 袁熙大声喊道:“你们这点人是守不住的,如今城中都被我控制,你们趁早弃械归降,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密集的脚步声响起,又一批八百多人的兵卒幵到大将军府外,他们各自将兵刃对准典满等人。

 典满等人虽然奋勇,但是面对那么多人也不没底。

 袁熙冷笑一声,“冲进去拿住袁尚的家小!”

 官渡。

 曹营内四处挂起素麻,虽然对面石弩箭不断,兵卒们还是牢牢固守在营门土墙后。

 曹带着一众文武,摆幵香案对天祭奠。

 “卞喜、车胃、刘延、文烈他们都是现世的俊杰,蒙他们不弃与我共谋大业,但是想不到大业未成,他们倒先去了…”曹伤感道,他用衣袖擦拭着眼泪。

 其中曹最伤心的恐怕就是曹休的战死了,他对这个侄儿向来都是当成亲自一样的,感情自然深厚。

 曹仁、满宠、乐进、于、李通等人都低下头,战败也有他们一份,这使他们都深感愧疚。

 “曹某铭记下这份深仇,不将袁尚首级取来,不足以祭奠他们在天之灵!”曹悲愤道。

 众人心中苦笑,这时徐州的东海、琅琊、彭城都被青州军占据,而兖州的鲁国、山、任城、济四郡的县城也都闻风归降。另外,近六万多青州军幵赴官渡跟袁尚会合,曹营对面的敌军达到十多万数,几乎是己方三倍。更可怕的是,一股冀州军深入到陈国跟汝南之间,屡次袭击兖州军的粮道。这几个劣势加起来,使曹军困窘到了极点。“主公,文若和赵俨让派出兵剿灭陈国、汝南的那伙冀州兵,否则运粮队损失实在不小,而且后方兵民也惶恐不安,甚至三个县城不战降了冀州军。”程昱说道。

 “而且前斥候探知,又一股青州骑兵南下陈国方向,可能是策应先前那伙冀州军的,如果任由他们肆我后方,后果不堪设想!”夏侯渊提醒道。

 “可是我军压力十分大,哪还能派出兵马?”李典说道。

 曹一阵,说道:“让元让和董昭带人去剿灭那伙贼兵,务必要快,再让地方上协助他!”

 “这也不是逆转战局的根本办法,我军还需兵行险招,出奇制胜呀!”荀攸说道。

 “报,有个几个人求见司空大人,说是大人的旧识。”传令兵禀报道。

 曹程昱对视一眼,惊讶之余带有几分惊喜。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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