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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忘八淫虫
 昨晚南行楚,今朝北沂河。

 客愁能几?乡路渐无多。

 晴景摇津树,春风起棹歌。

 长淮亦巳尽,宁复畏波。

 雨刚停,河面水急湍

 一对年青夫妇各乘一座“板船”涉河,女前男后相距一丈,皆有四名挑夫卖力抬着。

 少*妇黛眉含双颊晕红,丹浅笑,一身麻布衣看似并非大户人家,却也中规中矩跪膝端坐如仪。

 双眸凝望涛涛湍急,旋起的涡眩目,促使她痴痴失神,好似憧憬美好未来,有诉说不尽的百般恩爱,可能是少女初为人妇的最大愿望。

 突然间,板船摇晃一震,吓得她矍然吃惊?猛地拉回了甜蜜思绪,赶紧捉住竹竿扶手,免得危险。

 她才发现已经过河一半,四名挑夫涉水,水深及颈,水势汹汹,似有灭顶的可能!

 又忽然间,后方右侧那名挑夫好似一滑!

 板船座仰天倾斜约有三十度角,促使她跪膝端坐不住,身体往后右侧角一顿,双脚乍开,裙角一掀,出了葱白滑腻如脂**,连忙掩盖,跪坐如仪。

 少*妇已然螓首低俯双颊绯红,羞窘得有如处子般,心头小鹿撞,差一点就穿梆丢丑…

 猛地,左前方那名挑夫又是一滑!

 促使她惊吓往前一倾!

 坐姿霍起部翘拱改为跪姿,双手抓举竹竿扶手,惊骇得已无人,如果摔人湍急中,岂有命焉?

 “小心点!奴家不懂水性,吓死人啦…”

 四名挑夫皆四方转向回头,展眼眯眯,紧盯着雪白大脑,各自咽了唾,不怀好意,更促使少*妇双颊烧烫红至脖颈,慌然失措了。

 后方的少男相公相距了二丈,瞧见了前面爱板船座左右倾斜,心惊跳大叫道:

 “喂!你们赶快抬我过去,我的小娘子那座板船好像出了什么状况?快点…快一点…”

 不说还好!四名挑夫的步伐却缓慢了起来。

 “嘻嘻…别担心喽…万一客人若有闪失,我们可要杀头负责任的,岂能开玩笑?安啦!”一名“人虫”诡秘笑容道。

 “嘿嘿…我们已经快得不能再快了,水漫淹,万一您有个差错,岂不要赔命?安啦!”另一名“人虫”笑得恶道。

 这么一说,使得少男稍微安心,双手却紧捉扶竿,坐得四平八稳。性命只有一条,拿谁来抵命,又有个用!

 此刻,张让正驮着一名渡河人,小心翼翼,缓慢地从旁经过;肩上的那名客倌有如螃蟹似地四肢紧挟着他,早己吓得一脸发白,兀自哆嗦。

 少男瞧着这般模样,舒了一口气暗道:

 “还是我聪明!多花五个铜钱坐得稳稳地,若叫这名丑老头单人驮过河,一个失神,说不定就把命给丢了?”

 啪啦…啪啦…

 急水声,却实叫人害伯。

 少*妇的那座板船,突然间地停止不动了。

 少*妇惊慌失措道:

 “怎么…怎么不走了?”

 “少夫人!是第一次坐板船吧?”

 “就是喽!哎哟,累死人啦,抬了老半天,不暂稍歇息一会儿怎么行呢?”

 “少夫人!坐板船屈膝而坐是很危险的,还是盘腿坐着吧!”

 “是呀!若发生事故,‮腿双‬麻痹会道溺毙的,若盘腿叉开来坐,是较轻松的姿势,这可是坐板船渡河窍门。”

 “是呀!是呀!若是淹死了,我们可不负责,很多女客人就是不听话,前天才死了一个!”

 少*妇双颊飞红,却吓得颤抖起来,依然屈膝而坐。

 瞬间,四名挑夫搞鬼,整座板船上拱下挪,使得少*妇有如葫芦般滚动,惊骇得尖叫出声。

 “小费…我多给小费…希望你们快送我上岸…”

 “谢了!但少夫人不盘腿坐姿,我们实在很难挑,坐得平稳挑起来就轻松,速度更快。”

 少*妇闻言强忍心中害怕,只希望赶快过河,就如言盘坐起来。

 岂知,一名挑夫一脸色急态,却说出了令人料想不到的话。

 “少夫人!大腿张开一点,让我们更容易看见你那人的妙处喽!”

 “咦?你们下!原来如此…”

 话没有说完,板船又摇晃了起来,少*妇接得头昏目眩四脚朝天,衣裙飘飞,花容惨白,直喊救命了!

 一名挑夫恐吓道:

 “干!再叫就真的翻你落水淹死,让你相公再找个老婆!”

 “你的!看一下又不会少块?大呼小叫吵死人啦!”

 “嘿嘿…你还不是每晚叫你的相公看,也该让我们一眼福喽!我们又不会动手去摸,快自动点,要不然你死了也是白搭!”

 “嘻嘻…这是我们干‘人虫’的唯一娱乐,你就认了吧!”

 少*妇轻泣了起来,遇上这些**无赖,为了保命,只得饮恨,缓缓的起裙裳,展开了大腿。

 满脸羞红,掩袖抿靥,泣不成声了。

 “哇哇!少夫人的粉红肚兜包裹得那地方鼓垄有如小馒头的可爱…”

 “嘻嘻!这么板船座一摆甩,出了一撮体,真有看头…”

 “干你娘的!不算!不算!又不是骗三岁小孩,这有什么看头?我家那头母老虎胖夜叉,穿着肚兜还不是一个模样,快把肚兜开一边,那才算数!”

 少*妇一边掩面哭泣,伸出了两纤纤蔻丹手指,在下体紧绷肚兜处,听话的开一旁。

 “好唷!粉红咚咚的可爱…才开苞不久喽…这才过瘾…真他妈的人小可爱!”

 “唔…喔…一片的乌亮细致…咦?怎恁地两道粉红山脉,居然是拱门般弯月型…”

 “哇噻!是真的!老子生平首见。…那不就…不就洒出桶外了…真他妈的有看头!”

 “喂!少夫人转个身,我们后面的也要瞧一瞧…这才公平喽!”

 “你的!实在受不了…老子就快撑破了丁字…”

 张让此时驮客而过视若无睹,神色木然;肩头上的人适逢其会,却是瞧得瞠目结舌?

 他下面的家伙浑然尽忠职守,猛地蹦翘了起来。

 真他妈的!顶得人家一头难受!

 “噗通!”

 一声下水!张让故意滑了一跤,将的客人摔进水中,浸得他炙热上火的一颗心,在要命湍急中,一下子就熄灭了。

 客人再度被张让攫举,驮上肩头,已然全身透,又怕又惊。

 他抠着脸颊不好意思道:

 “对不起!我多给你小费喽,是否再绕回头…”

 “不行!我得赶时间。”

 张让丑脸横蹙,斩钉截铁的说道。还真吓人!

 后方少*妇相公,老远地瞧见老婆哭泣喊救命,裙翻动十分不雅,不知道受了什么极大委屈?

 睁大眼睛一瞧!再笨也看出了端倪玄机。

 “他们怎么会这样…我的老婆又会怎么样…”

 一名挑夫冷冷道:

 “大爷!河里有河里的规矩,稍安勿躁,别晃动,淹死了我们可不负责喽!”

 少男怒目睚眦,懑忿填膺咒骂道:

 “什么规矩?你们的这些人渣,生儿子没眼,竟然欺凌弱小女,是不是人啊…”另一名挑夫嘻皮笑脸道:

 “是你的少夫人太漂亮了!借看一下又不会少块…”

 “**的!我上岸就要告官,叫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话声刚落,也随着“噗通!”一声,被甩落了水。

 是个旱鸭子,被捞出水中,已经半死不活了。

 最后俩夫皆上了北岸,相拥而泣,落荒而逃。

 乐得这四名挑夫,猛吹口哨,嚷嚷妙而大笑,实在目无法纪;在这川不息的“人虫”群队中,好像只是微不足道小事,又如什么事都没发生。咦?一名素服打扮的姑娘长得冷,却貌美如花,身材玲珑凹凸有序,可惜的下半身装居然打绑腿,手挽一个包袱,风尘仆仆,肯定是出远门的外地人。

 刚才吃过甜头的四位挑夫,连忙赶去热心招呼,重施故技,看着了下边又想瞧上面。

 板船过河一半,又是那一套欺负良家妇女的把戏。

 起先故意晃板船,确实叫姑娘家吓了一跳。

 怎料连续施为,姑娘家却坐得四平八稳,好似部黏在板面上,有如泥塑木雕一动不动,叫四条**累得满头大汗,一脸错愕。

 板船不动了,四条**气如牛,这个娘们十分门。

 其中一名挑夫大黑,最是急,干脆表明瞧她的丰双峰,要不然就浸她,叫其浑身透曝光。

 这名姑娘双眸一闪杀机即隐,面若寒霜冷冷道:

 “你们居然把女人重逾生命的贞当成了什么!简直是下卑鄙龌龊,将自己的快乐,加诸在女人的身上,饶恕不得!”

 四名挑夫一愣!大黑睁大双眼碌碌瞧道:

 “咳!你这臭‮子婊‬,居然骂起人来?你他妈的…”

 话没得说完。

 惊见,这名娇滴滴的大姑娘,双手抓握扶竿,倒立而起,霍然‮腿双‬凌空大弧度旋转,扭“霍!霍!霍!霍!”弹出四腿,十分勇猛。

 “噗!噗!噗!噗!”惨叫凄厉!四条**头颅若中铁锤,口鲜血,往后一仰沉入湍中,冒出了股股腥红泡沫,不瞬间,尸体随波逐而去。

 惊动了其他过河的“人虫”挑夫,将他们尸体捞了起来,吓得直嚷嚷杀人了!

 板船就要沉水这一刹那!

 这名姑娘一跺脚!身轻如燕掠起,踩着其他挑夫驮着的客人或板船,往北岸而回。

 姑娘片晌间就掠至岸畔,若桃花面容,却冷若寒霜,就似掐死四只蚂蚁般不屑,朝关卡处,从容不迫而去。

 这还得了!杀了人就是天大的事。

 几名眼尖手脚快的挑夫,飞奔似地赶上这位杀人的姑娘,要兴师问罪,却被其揍得倒了一地。

 这名姑娘走至关卡内,递一个牌给卫兵一瞧,无人敢阻挡,就落落大方进了官邸。

 挑夫们陆续上岸,抬着四具尸体,聚集了约两百多人在关卡外起哄,与数十名紧张的官兵形成对峙,要求进去的姑娘出来偿命,这是人虫滩从没发生过的事。

 所谓的关卡只不过是木栅沿丘陵山坡地简陋围绕,五座木造房子供驻守的官兵休息之用。

 其中一间是供河官住宿的官邸;是位无无子的老河官林耀钟。

 正逢今退休、交接完毕后,宴请六位江湖好友聚餐。

 杀人的姑娘闯了进来,倒也不失礼仪,却抱英雄拳,莺声燕语道:

 “请问那位是驻守河官?本姑娘林琪珊有礼,有事密议,出来一见!”

 老河官林耀钟一脸清矍,白胡羊须,双眼炯炯有神,尚未搬离官邱,以主人身份自居,霍起抱拳为礼道:

 “想不到姑娘与老夫同宗!不知何方人氏?座上的皆是至亲好友,在这间破烂官邸内,没有什么瞒人的秘密。”

 林旗珊神色一怔,言又止,从包袱内递出了一块黑黝黝令牌及一封密函,交给了老河官林耀钟。

 他双眼一闪异采,瞅了姑娘一眼。

 “老前辈!晚辈是南人氏,真正身份在密函内详载,今特来探查地形地物,数内将执行任务。”

 “唷!南‘林家堡’开枝散叶,可是大姓,也是老夫的出身地,姑娘是否同属此处?”

 “嗯!”林琪珊轻应一声,没有表示。

 此刻,一名卫兵慌张跑进屋子,在老河官林耀钟耳际说了几句话,促使其脸色一变,支使他先行离开。

 再拆密函,脸色又是一楞!转而目如鹰隼沉凝道:

 “姑娘竟是权倾天下相国董卓的密探?又是‘金剑盟’江湖组织?老夫虽然不晓得所谓‘金剑盟’是何大帮大会?但是,不论你为何原因来到这个小地方执行任务,说什么也不能滥杀无辜!”

 口气稍有敌意,林琪珊也不甘示弱冷冷道:

 “老前辈!本姑娘的任务就是与这条河有关,握有生杀大权翦除一些莠民败类,为地方除害!”

 “姑娘年纪尚轻!但也应该知道入境随俗,天下之大,何处没有特殊风俗陋规,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然而姑娘一到,居然杀了四人,却把事情闹大,没有了这批‘人虫’挑夫效命,两省的物资流通就有问题!物价飞涨,若惹民变,后果应由你负全责!”

 扣上一顶大帽子!确也是实情,真所谓姜是老的辣。

 林琪珊玉面微变,料不到事态会这般严重,轻咬樱,不服气的生硬道:

 “就派府衙官兵驮物资渡河吧!废除这些‘人虫’,以免扰百姓!”

 老河官嗤之以鼻道:

 “姑娘虽是密探出身!可能平常养留处优惯了,不会在意苦哈哈的下层苦力社会。这些‘人虫’龙蛇混杂,是可怕的‘忘八族’,行事不按常理出牌,悍不畏死!”

 林琪珊楞了一下,茫然不解问道:

 “什么是‘忘八族’?倒是首次听闻。”

 “唉!不是老夫倚老卖老,姑娘家出身密探,总是有些地方不方便,所谓‘忘八’一族;就是忠、信、孝、悌、礼、义、廉、,八项皆忘,俗称‘忘八黑道’,有如遍地蟑螂繁殖,发起狠来,六亲不认,对付仇人更是不择手段,就如蚀骨血虫,髓食血,榨干为止,你说有多可怕!”

 林理珊闻言抿咬嘴,脸色铁青,拧着脾气道:

 “太危言耸听了吧?他们胆敢造反不成?这不是你们‘漕帮’的地盘吗?难道管不住他们?枉费自称‘天下第一帮’了!”

 本在饮酒吆喝猜拳,兴致正浓的四男二女江湖道上朋友,止住了喧闹,齐齐望了过来。

 林耀钟一震,脸色骤变冷然道:

 “姑娘是以江湖人身份说话?或者以相国董卓私蓄的官方密探说话?”

 “怎么讲?”

 “老夫念你是同宗年轻!所以劝告你行走江湖应忌祸从口出,不懂黑道内幕,绝不可无的放矢,以免惹来杀身之祸,牵累自己的组织!”

 一名年约三十上下的壮硕汉子,一脸凛然手抱英雄拳,左掌含着右拳,左食指往内勾住为圆作揖,冷嘲热讽道:

 “在下荆州地界漕帮‘白堂’副堂主黄朝!去年回总堂向总霸子祝寿,曾听闻‘金剑盟’这档子事,料不到你们居然好大的本事,短时间内就能攀龙附风,成了朝廷密探新贵?

 又曾听说过;你们皆是读书人的后代,誓言旦旦恪遵祖宗遗训,不入朝为官,现在岂不就成了‘忘八’一族了嘛!”

 话声一落!双掌又连拱两下,送出了一股刚柔并济暗劲,一前一后无声无息拂了出去。

 林琪珊岂会听不出明褒暗贬之意,双眸含嗔,轻启檀口,损其两句之时,一股刚暗劲袭来;脸色一变,双掌一翻,这股暗劲如泥牛人海,化于无踪。

 怎料,江湖历练不深,为后至的那股柔劲道“噗!噗!”两声微响,卸去了双臂臼,不能动弹,又不疼痛,双臂好似不是长在她的身上,吓得心惊颤,花容玉惨“漕帮”确实不可小觑。

 一名妇人风姿绰约缓步走了出来道:

 “奴家相公是手下留情!料不到姑娘武功如此不济,江湖经验又差,但是对苦力朋友却心狠手辣,一连杀了四个;不如交给他们‘人虫’处理,在江湖道义上没有人说咱们‘漕帮’不对!”

 另一名妇女顺势揶榆道:

 “大姐说得有理!既然姑娘有密探身份,可以先将那四条**报官,绳之以法,官方不能不予理睬,但姑娘却动手杀人,好似八按巡抚,可以先斩后奏,唉!真是未做官儿说千般,做了官儿是一般!”

 “是喽!人家可是靠山很硬的官嘛,拔一,都比你的,是草菅人命,不知愁滋味的大姑娘,若交给那群‘**’,不出一个月,会被其摧残得不成*人形,再卖给老鸨当窑姐儿,三年后就变成了皮老妪吧?”

 林琪珊内惧面厉,又气又怕,浑身直哆嗦叫道:

 “你们不可如此!我‘金剑盟’不会饶过‘漕帮’,假如我有个三长二短,朝廷会调动大军歼灭你们这些莠民!”

 “啧啧!丫头片子还嘴硬?听说董卓把不听话的文武百官,在金銮殿当场下了沸水白煮,姑娘一身的细皮,那些苦力朋友们,肯定爱吃得不得了,说不定连骨头渣都啃个光,哪里去找人影?”

 吓得林琪珊潸然泪下,人见犹怜,消失了那股盛气凌人千金小姐似的傲然骄态!

 碰上了这些软硬不吃的回锅油条老江湖,一点办法都没有,十分倒霉。

 两位妇人一左一右扶着她要走出房门,促使她惊惧不已,为求保命,跃身弹腿而出,却被她们眼明手快,点着了道,瘫痪地面,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漕帮这一批人,故意整治吓唬她,将其抬出了官邸,面对鲁咒骂不休的数百忿怒“人虫”群众,更吓得小姑娘昏厥不醒人事。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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