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南部现场
徐林脑袋有些晕了,很想骂她两句,随即又放弃了这样的打算。他改为凑近过去金姆的耳旁,不及说话,金姆到是似乎被吓到了,紧张的挪开了些。不过仅仅是一霎那。
徐林感觉似乎找到了些让她怕自己的办法,跟着也挪了下⾝子,紧挨着她,依然把嘴巴凑到金姆耳边,说:“姐小,本意我的确不想为难你,但是你得稍微的配合我一下,知道不?你正在被劫持,得像个样子才好,我并不是带你去喝咖啡。”
徐林说完坐正,这回轮到金姆凑到他耳边,说:“我知道了。我就是要配合你,所以我得做点什么,让我们看起来像是去喝咖啡,别人看见会警报的。”
“那个…”徐林甩甩头,不再多言了。
金姆还是没有放过他,通过刚刚的举动,她把“
头接耳”默认为了与这个男人的
流方式了。她又凑到徐林耳边说:“你⾝上有很奇怪的味道。”她想想又补充道:“你还是个很友善的人,真的和中村好像的。”
徐林心里微微一动,侧头看着她片刻,疑惑着抬起手袖闻了闻,难道有臭味?
“嘻…”金姆笑道“不是这种味道,是另外的味道,看不见的味道,也闻不到的味道。”
徐林明⽩她要表达的意思,应该是对人的一种直觉什么的?他不去多想,却问:“你老说到那个⽇本人…他很特别吗?”
“像你一样的特别。”金姆很肯定的点着头。
徐林不噤微微一笑,说:“我像什么,他又像什么?”
金姆仰头想了想“你很宁静,他的速度很快。你像『林』,他是『风』。”
徐林不噤大点其头,说:“好吧,风林,什么时候你看到像火像山一样记得告诉我一声,我们好拜把子。”
“风林火山吗?”金姆没完全听懂他的话,却对这个很感趣兴的样子“中村和我说过的。是⽇本的文化,传说,武田信玄的军旗标志,是吗?”
徐林愣了愣,说道:“武田信玄的军旗标志没错,不过不是⽇本文化。出自于国中古代伟大军事家孙子的军事理论,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不动如山,略侵如火…传到⽇本,武田信玄奉为至理,从此『风林火山』出现在他的军旗上,他的军队也一直参照。”
“哇喔…”金姆张着嘴想了想,不是很明⽩的样子,片刻才说:“很有意思的。原来不是⽇本的?对了…那个是谁的孙子的理论呢?”
“那个不是谁的孙子,是他叫孙子。”徐林说。
“好奇怪的名字,很容易让人想到儿子,女儿。”金姆说。
徐林也不噤被她逗笑了起来,随口说:“是很奇怪。还有老子呢,按照中文的地方意思,是爹,⽗亲的意思。”
金姆眨了眨眼,还是不是很明⽩。
“呃…”徐林甩甩头,及时的反应过来,的确有点想要带她去喝咖啡的样子了,转而问道:“中村关的速度很快吗?为什么说他像风?”
“很快很快。像。”金姆赶紧点头。
“比我快吗?”徐林感觉金姆似乎练过一阵子,不说厉害也应该能够鉴赏一些东西,想必刚刚在酒吧內的作为,她要有点认识的。
金姆抓抓脑袋,似乎蛮困难的,半响才说:“我也不知道对不对。速度他肯定比你快,但是,我觉得你们的风格有些不同。”
徐林微微一笑,淡淡的说:“当然,你不是说我像林吗?”暗下,他留了个心眼,他不知道金姆说的是真是假,或者她的判断是否准确,但如果是真的,这个中村就不会简单了。在徐林的印象当中,到目前为止仅仅遇到过两个速度比自己快的人,一个是k,一个是麦莹…
出租车由西边穿过市区,于十分钟后来到南边城郊结合部。
南部新村⼊口处已不如⽩天嘈杂,隐去了卖⽔果卖地摊货的小贩,在晚间只留下些许狼籍。金姆似乎很讨厌这样的城市死角,大皱着眉头,程度早就超过了讨厌这个劫持她的暴徒。
徐林牵着她的手往里面深⼊,一边问:“你怎么了?”
金姆说:“同学和老师们都说过,这样子的地方很危险,不全安,有很多醉鬼和流浪汉。”
徐林停也不停,却还是说:“这和国美或许有点不同,醉鬼和流浪汉通常不会出现在这些地方,这里多半是下层苦力。”
转⼊区內狭窄黑暗的小巷,人影稀少,气味难闻,许多地方散发着臭味,应该是些不规则的垃圾堆或者是什么人的大小便发臭,这样的地方不会有物业什么的,环境糟糕。
感受到金姆越来越加剧的当心,徐林宽她的心说:“如果仅仅是全安问题,你大可不必担心的。和暴徒在一起,你永远也不用害怕流浪汉,也包括酒鬼。”
“你会保护我的,是这样子的吗?”金姆靠近了些,紧挨着徐林,小心的走在环境极度糟糕的小巷內。
“其实我的意思是,暴徒的危险程度超过流浪汉。”徐林抓抓头,暗想,这个小妞还真能理解呢?
“?”金姆甩甩头,若不是徐林提醒,她恐怕要忘记自己正在被劫持了。
左穿右拐,片刻后两人来到田锋所说的楼前,大门开着和警灯的旋转,这里热闹了不少。门前依然还围观有许多人。
门前被红线拉起,代表这里是噤区。许多看似电台或报社记者也只能是被阻拦在外面,伸头向內观望,或将话筒和相机对着其他的一些围观的人,获取点⽪⽑消息。
徐林和金姆的到来格外引人瞩目,两人无论样貌和穿着均明显的与这片区的住客或是房东有明显区别,却不是记者的样子,而且金姆拥有着不同的头发和眼睛。
金姆够着脑袋东张西望,试图从记者正在获取的信息当中分辨这里所发生的事。不过吧,这类方言混杂的地方,别说她,徐林也不见得能听懂多少。
徐林放开金姆的手,掏出电话,说:“把你的手扶在我
间…”他说不完对金姆的警告,金姆早已两手死抓着他
间的⾐服,生怕他跑掉似的,这样的环境是她很担心的,无意中就把⾝边的人看作依靠了。
“?”徐林甩甩头,该做的工作还得做,所以他把要表达的东西继续说完:“你的手不要离开我的⾝体,如果我感觉了,我捏断你的脖子。”
“你不会。”金姆并不在意的回答着。
“我就会。”徐林恶狠狠的说。
“你就是不会。”金姆又说。
徐林懒得和她罗嗦,犹豫片刻还是拨通了于雯的电话,他心里有点紧张。两声后接通,徐林低声说:“是我,你好吗?”
于雯沉默了片刻,说:“绿洲店酒出大事,告诉我,与你无关?”
徐林心头一震,往边角出靠远几步,金姆亦是乖乖的跟着。他这才小声说:“什么事?你不信任我?”
“你说我就信。”于雯似乎总会适时的无赖一下。
徐林心里有点不好过,对着这个第一次见面就有种说不清楚的好感的女人,很复杂。他低声说:“我什么也没有做过,你离开后,我也离开店酒了。”
“谢天谢地。”于雯说“店酒两个察警和一个姐小被杀了,就在不久前,这个城市怎么了?”
“具体位置?”徐林心里感觉很不好。
于雯说:“我们…我们一起呆过的房间里。”
对于于雯显得有点暧昧的话语徐林似乎没有察觉,心几乎破口而出,具体牵连什么还不好说,但是问题很严重,田锋,还有自己的行踪,都是问题。他抬着电话转了一圈,初步观察一番围着的众人和大体环境,然后说:“我没有时间了,想你帮我个忙,我在南部新村。”
另一边,于雯愣了愣,心里很失落“你认为哪里的⾎迹和这些有关?”
“是,我要去现场,需要你给我一个⾝份?”徐林飞快的说。
于雯没有犹豫,说:“叫那边的负责人给我电话。”
徐林当即挂电话转⾝,带着金姆往里面走。
于雯拿着电话发愣,虽明知道目前的状况下,这就是徐林的风格,但还是很失落,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很自私,希望得到的东西无限大…
一众围观好事者和记者的注视下,两人越过红线,走⼊格局很不合理的农家楼房。
深⼊几步,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察警上来伸手拦住她们,问:“你们,⼲什么?”他把目光落在金姆⾝上,凶案现场冒出个老外来,是很诡异的事情。
徐林闷着头往里走,并不在意那个察警伸在前面的手,一边说:“我来查看一下现场。”
那个察警一愣,问:“你是…我看一下你的件证?”
金姆好奇的望望这又望望那,她不太担心了,对于徐林扮演的角⾊她有了自己的理解。
徐林凑到那个察警耳前说:“有些东西不方便,叫你们头打电话给于雯。”
那个察警失声:“于雯?省厅的于老总?”
徐林一愣,到也料不到于雯有个那么威风的称号,点头说:“快点,我时间不多。”
话不落,他带着金姆转过楼梯,那个察警也没有在阻拦,仅仅是跟在后面,以对讲机通知中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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