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三昧
正当大家对于信长头部有⽑病的事还半信半疑的时候,又传出第二个流言。看小说首选的
“信长发疯了。”
这当然是由于先前头部遭到強烈击撞的缘故。当信长发疯的时候,他就子套大刀四处追杀。直到他平静下来,才被押⼊天守阁,那儿就是他的病房。他常常看着窗上的格子大叫敌人来了。
这流言传出几天之后,又出现了第三个流言。
被监噤在天守阁里发疯的信长,又因靠近了煮药的盆子,脑部因而再次被柱子打到,而他也就这样不省人事了。据说,病情还相当的严重呢。
“…信长在垂死边缘。”
有这种流言传出。
为此,清洲城內外被一片肃然不安的气氛笼罩着。但是,相反的,末森城却呈现出焦躁的生气。
说得也是,如果是在平常,信长没有一天不出城的,他早上一定会骑马奔腾,中午巡视市场、猎鹰、训练士兵、游泳等。而这个秋天,他也参加了各个村子里的祭拜活动,并与村民们在月光下跳舞,同时与他们一同参加比赛,争取荣誉。这样的一个信长,却自从流言传出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的影子。
霜月二⽇的早晨。
武蔵守信行起来之后,立刻来到自己的房间,召集了佐佐蔵人、都筑十蔵、野中三佐,还有十二三名年轻侍卫,这些都是他的心腹,听着他们从各处搜集来的报告。看小说我就去
“这个黑心肝的哥哥,不能不小心呀!把你们所搜集到的资料,一五一十地全部说来听听。”
“是的,我一直在东市场打探,从十六⽇到现在也有十二天了,却没有见过他的影子。”
“我也跟踪了太医神子田右奄。右奄天天都到城堡里去,然而这一连四天,他都没有离开过城堡,随⾝侍候着。”
“还有洋
队的将领久德丹波是他的亲信,他也命令自己的夫人去探望病情。丹波对于他发疯的事,只字不提,只是说他暂时无法到洋
队来训练各位。说着,他就落泪了。”
“我这边探…”
佐佐蔵人突然阻止了对方的发言,面带微笑地把⾝子往前挪了一下。
“昨天,我借用了您⺟亲香林院居士的名义,派遣使者去了一趟清洲。”
“什么?你借用⺟亲大人的名义派遣使者前去?”
“非常抱歉,这也是策略,不得不如此做,请原谅。”
“是怎么去说的,蔵人?”
“是!世上都传言上总介生病的消息,这是真的吗?果真如此,这对尾张而言也是一件大事,我也想去探望他呀!而且武蔵守也想来看看他,所以请告诉我,他实真的病况到底如何呀!”
“什么?实真的病况?出来会面的是谁?”
“森三左卫门。”
“他怎么说?”
“是…这是无法隐瞒的事。但是我们还封锁这个消息没有外怈出去,所以如果你们要来探望他的话,也请你们不要张扬出去,并且不要被他的病情给吓到。他是这么回答的。”
“原来如此。”
信行转移了视线,慢慢地低下头说:
“好吧!如果这件事可以确定的话,那么其他的报告也用不着再听了。除了蔵人和十蔵留下之外,其他人都退下去。”
“是…”
等年轻的侍卫们都退出之后,信行说:
“原来你借用⺟亲大人的名义去探消息了?”
“殿下,时机终于来到了。”
“好!蔵人,既然你都这么做了,想必你对探病之事已有计划,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吧!”
“是的,实际上,这件事情是…”
蔵人又露出了那自诩为才子的微笑。
“这件事已在我们算计之中了。”
“什么算计呀?”
“如果他是真的生病,那么我们也用不着采用任何的策略,当然就是必须要去探望他的病了!”
“原来如此,不错,哥哥生了病是要去探望他才对,那么让哪些人去探望他呢?”
“首先,当然是香林院。”
“嗯!还是要以⺟亲大人作为挡箭牌。还有呢?”
“还有殿下自己呀!”
“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还有呢?”
“柴田权六先生。”
“什么?也要带权六去吗?”
“若是不带本家的家老同行,对方可能有所怀疑,而不让我们接近殿下的枕边。”
“原来如此,这倒是一个周详的计划,其次还有谁呢?”
“都筑十蔵先生,还有一位持大刀的小侍卫。”
“嗯!这么说来,你是不去了?”
“是的!因为十蔵先生的手腕要比我略胜一筹,而且清洲的那些人也对我感到厌恶,如果我去的话,反而会碍手碍脚,所以我还是不去为妙。”
“十蔵。”信行将视线移到了旁边。
“你会跟我去吗?”
“是的,不只是我十蔵而已,就如佐佐先生所说的,香林院居士与柴田先生都同意与我们前行。”
“好吧…”
信行的眼睛再一次地望向他处。
“好!这样大家就可以到他的枕边去,然后我送他一刀使其断气,十蔵要负责让哥哥枕边的那些家臣无法接近。还有⺟亲大人也在,只要权六承认我是尾张的主人,其他的人也不会有反对的意见…唉!我真是拥有你们这些好的家臣呀!”
“谢谢你的夸奖。”
“那么我们何时出发呢?”
“就是今天的午后两点,已经和清洲联络好了。”
“好!”信行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大声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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