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
走在最前头的人当然是信长。看小说我就去
在热田宮南方,上知我⿇祠前面不远的地方,鹫津、丸
这两座城堡却正冒出团团黑烟向天际冲去。
从早上就开始受到总攻击的这两座城堡,如今已经失败而被烧了起来,这阵烟即是这个结果的告示。这时,在信长这方的队伍中,夹杂着一些很奇怪的旗子,而且长长地继续跟着往前进。
不!如果再近点看看这些奇怪的旗子,即可发现它们其实只是些旧布,甚至杂有擦手的手巾及內
,这或许可以说是信长故意做出来的伪兵吧!
在这些伪兵之中,一眼即可看出来他们的⾝份原本都是野武士,是蜂须贺小六的部下!没错!
这些人偶尔会⾼举他们手中那些奇怪的旗子,并且发出很奇怪的声音,宛如游山玩⽔般跟在信长队伍后面。
信长的夜游与这些人活泼的行为相较之下,真可说是不相上下啊!
走在最前头的藤吉郞,仍然带着疾风,偶尔才让它在草边停下来休息或转转圆圈。
道路尽头即是镰仓街道,于是信长的队伍故意绕开北边,从热田直向鸣海方向前进。当他们过了山崎时,接到了第一个坏消息。
“报告!”
前方有个负伤的士兵慢慢向信长面前走来。
“丸
城失陷,大将佐久间大学也已经战死了。”
“什么?!大学死了?”
顷刻间,行伍中的人全被这消息惊得鸦雀无声。看小说我就去
“好!”信长看看队部中的人,突然从马上站了起来,从
袋中取出一样东西,然后把它挂在自己的肩上。
“啊!”所有的人全部惊叫起来。
“那是佛珠!好大的佛珠啊!”信长看看行列,然后大声说道:
“佐久间大学已经战死了,各位今天还要将
命
托在我的手里吗?”
“是的!”
“是的!”
这时所有的人全都大声地附和着。因为他们不得不附和,现在的信长⾝上有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导领着大家。
“殿下!且慢!且慢!”
林佐渡守通胜突然从队伍中骑着马跑了出来:
“什么事,佐渡?”
“请你听我说,如今丸
、鹫津这两城都已经沦陷,因此我们不要再往这个方向走,好不好?”
“不行!”
“为什么呢?丸
和鹫津既然都已经失败,丹下和善照寺当然也会失陷。这时一定有更多的敌人取代我们进城,而我军只有这点人数,如果坚持走小道前进,是不是有欠考虑呢?”
“住嘴!”
信长大喝一声,将马头掉转方向,对众人说道:
“既然是要去送死的,说那么多意见又有什么用呢?各位!继续跟我前进!”
信长的话声刚落,所有人都“哗”的一声应和着他,林佐渡的影子就在那尘埃中消失了。
第二个坏消息传来时,正是他们往丹下前进的途中。
自从爱智十阿弥事件发生之后即告失踪的前田又左卫门利家,今天也参与了这次战争。由于他想再度回到信长⾝边,因此他曾与冈部元信的大军展开一场厮杀,但终于寡不敌众败于古鸣海附近。如今这消息也传来了。
“什么?又左战败?”
“是的,而且可能有生命危险。”
当全⾝伤痕累累的年轻兵士如此报告时,信长不噤咬牙切齿地说道:
“快啊!我们要快!绝对不能让义元进⼊大⾼城!我们一定要快才行!”
当困难重重涌至时,信长更加快了军队前进的速度,这不仅反映信长的心情,同时也反映出他的士气。
这正是所谓化悲愤为力量!
如今信长恨不得立即杀到鸣海城与冈部元信拼命呢!
当第三个坏消息到来时,信长似乎早已预知而正等待着它。这次的消息是丹下城已被攻破,守将佐佐政次及其五十名部下已经全部阵亡,如今鸣海街道已被敌人大军层层严密地防守着。
如果想在此处与义元作战,不到片刻工夫就会分出胜负。好吧!就视情势而定吧!假如在这边和敌人决一死战,敌军立即会将信长的消息传到后方,而那时义元早已经进⼊大⾼城了。
一旦让义元进⼊大⾼城,那么我们今天在天⾊未明之前即出发的这番苦心就算是⽩费了。
义元自己率领直属队部四千人,松平元康则率领两千五百名精锐队部守城,如今鸣海城的守备可谓固若金汤。此时如果发动奇袭,很可能变成腹背受敌的情势,这么做宛如飞蛾扑火,必然难逃失败的命运。
这时正是正午时刻。
信长如今已陷⼊进退两难的窘境。
“让马停下来…”
在善照寺围墙的西北边有烟火徐徐升起。当藤吉郞接到这个命令时,不噤回头看看信长,发现他全⾝都是汗⽔、尘埃,脸也显得特别僵硬及苍⽩。
在那些一次次传来的坏消息当中,到底暗示着什么?到底要我怎么办呢?但是我不能停顿下来,无论如何都得拼死找出一条活路。一定要有所行动,否则就如同袋鼠般畏首畏尾。就在这个时候:
“我有事情要跟木下先生说,请问木下先生在哪里?”这就是上次藤吉郞到各个村庄购买味噌时所结识的梁田政纲的家臣。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做
来太郞次,而今他正穿着一般百姓服装,骑着马向前走过来。
“喂!喂!我就是木下啊!”“哦!”对方看到藤吉郞为信长牵马的样子,不噤吓了一大跳,同时也慢慢地接近他。
“刚刚义元所乘坐的轿子正在田乐狭间休息,我想这个消息有告诉你的必要。”他在藤吉郞耳边说道。
“什么?在田乐狭间!好,谢谢你来告诉我。请你先回去禀告你的主人梁田先生,让他知道这件事。”
在那一瞬间,南边的天际有大片黑云遮蔽了半个天空,但是却从其中透出一道如象牙般的⽩光,并且逐渐向这个方向移动,然而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现象。
信长坐在马上极力睁大眼睛往北方天际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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