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朋友之忧
朝公子说还有些琐事要处理,问明了乔不遗他们并不急着走,便说明⽇再来。
朝公子走后,紫罗拉着阮叶回阮叶的房间。
乔不遗看着两个女孩子的⾝影,若有所思地在过道间站了一会儿,也回去自己房间了。
紫罗关上房门后,转⾝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阮叶从头到脚好好地审视了一番。
阮叶笑嘻嘻地道:“怎么,感
我帮你逃离被押回家的命运吗?”
紫罗表情很奇怪,眼神之中似乎有些疑惑,似乎有些探究,又似乎有些不安。
“怎么了?”阮叶看出她的神⾊有些古怪,忙问道。
“没什么。”紫罗摇了头摇。说句老实话,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奇怪,总之心里的就是有些说不出来的虚。她哥哥的表现实在是很不同寻常。
朝公子一向出门,都会带着十二雪的。今天不仅独自一人在这客栈现⾝,对阮叶表现出来的态度也很奇怪。
紫罗当初之所以会偷偷摸摸地跑到阮叶房间,是因为阮叶和乔不遗遇见朝公子的时候,她也在那条街上,混迹在人群之中。
朝公子一向不是主动结
朋友的人。
朝公子有很多朋友,但是,朝公子没有真正的朋友。
对朝公子而言,朋友是生命之中除了亲缘以为最深的羁绊,温暖且危险。而这羁绊从来不会成为他的好运气。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就明⽩,朋友,能你在不经意的时候,毁了你。
紫罗从来都不曾真正明⽩过,自己的哥哥心里想的事情。但是,即便她不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也必然比别人都要多了解他很多。
隔着人群,远远地看着,紫罗还是可以轻易地感受到朝公子脸上闪过的一丝波澜。
虽然看不出好坏,但是,因为哥哥对他们感趣兴了,紫罗也非常好奇。
她从落夕榭跑了出来,本是因为一个人寂寞无聊。可是真正出来了,却有些后怕,不知哪⽇被朝公子抓了回去,会遭受责罚。
所以,见朝公子离去后,本以为他不会再回来的紫罗便一路小心跟着乔不遗和阮叶,直到看到他们在客栈投宿。
紫罗原本打的如意算盘是,她潜⼊阮叶的房间,搜查一番,看看到底是什么引起了朝公子的注意。这么做一是出于她本⾝的好奇心,二是为了万一被朝公子找到了,她还可以卖个乖,稍稍讨好一下她的哥哥,免得真得被朝公子责备。
所以,当阮叶问她为什么要半夜三更偷偷摸进她房间时,紫罗自然不好意思实话实说。既然阮叶认她做小偷,她也没有辩解。
再后来,想不到她居然和阮叶这么投缘,几句话的功夫就成了好姐妹。这些原本她想的,将阮叶和乔不遗算计在內的话,自然更加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只是,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她本以为已经离开这小镇的朝公子居然去而复返。
更加让人意料不到的是,本来是要叫她跟自己回去的朝公子,竟然因为阮叶的几句
本就是胡搅蛮
的话而同意让她留下。
紫罗和朝公子一起生活,却不似后者城府之深,她更是因为寂寞的生活而急切地望渴能有个真正的朋友。阮叶的真诚和活泼都叫她喜
,她不想自己的朋友陷⼊什么
谋。
也许,她的哥哥朝公子真的没有恶意,但是,紫罗却还是担心。她哥哥的表现太过反常了。
阮叶看着不知为什么不见
喜之⾊,反倒有些忧心忡忡的紫罗,不由有些疑惑:“紫罗,你怎么了?”
紫罗不晓得该如何去向阮叶说明她心里的感觉,就是因为这一切都只是她的感觉,所以她才更加表述不出来,而且,她也不认为阮叶会对她只是感觉的事情有多少反应。
希望一切真的只是自己想多了吧,紫罗自我安慰着,开口道:“没什么。”
阮叶耸了耸肩:“那你怎么古里古怪的?”
紫罗笑道:“我是惊讶,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三言两语就说服了我哥哥。”她勉強庒下心中的不安。
又与阮叶
谈了一会儿,毕竟是心思单纯的少女,很快她便将这隐隐奇怪的感觉抛到了九霄云外。
阮叶先前睡了一觉,没多久就觉得饿了。紫罗也是一样。
开了门去对面的房间敲门,阮叶想叫乔不遗下楼和她们一起出午饭。谁知,敲了半天的门,里面还是半点动静也没有。
阮叶不由疑惑,难道,乔不遗出去了?
他会去哪里呢?
因为⾝上的钱都在乔不遗⾝上,这客栈吃饭的钱与住宿的费用是分开计算的,必须现付,阮叶⾝上没有钱,只得怏怏地又回到房间。
紫罗得知了原因,笑着拉着阮叶下楼:“这顿我请好了。”
阮叶有些惊讶地看着紫罗:“你⾝上有钱?”
紫罗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我好歹是富可敌国的朝公子的妹妹,难道我看起来很像穷人吗?”
阮叶忙解释道:“我还以为你是花光了钱才会当了贼的。”
紫罗苦笑,自己果然不该算计别人,这小贼的名头看来她还真难洗掉。懒得跟阮叶多做解释,她下楼把阮叶早上问的那些菜全都点上桌。
看着満桌⾊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阮叶只觉得食指大动。
几乎可以用风卷云涌来形容阮叶吃饭的速度,当她吃完打着
嗝,看着紫罗丢了一锭银子给点头哈
的小二,而老板在柜台后面眉开眼笑的时候,她发出了一声感叹:“钱真是个好东西。”
紫罗斜看了她一眼:“钱当然是个好东西。你没听过吗,有钱能使鬼推磨。”
阮叶真的没有听过,她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嘻嘻,这话我喜
。”
两人吃
喝⾜正要上楼,紫罗一抬头,看见乔不遗施施然走进客栈。
“乔大哥?”
阮叶也循声望去。
“乔不遗,你去哪里了?”阮叶站起来问道。
乔不遗笑了笑,似乎四周女子看向自己的视线只是虚无。
“我去了趟钱庄。”
“钱庄?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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