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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喝了口茶,其实这样的⽇子也不错,喝着顶尖的茶,欣赏着优美的风景,读着地道的古籍,和古人玩玩心眼,比起以前的⽇子到另有一番趣味。
等了半天,不见慕容枫回答,慕容芊轻轻咳嗽了一声“姐姐说得话,你有没有听进耳中,记进心里?”
慕容枫淡淡一笑“姐姐何必如此顾虑,枫儿要如何做是枫儿的事,当时决定让枫儿替小妹进这火坑般的地方,就已没有姐妹情意,我现在还是顾念着慕容王府的,否则谁也别想安生,所以劳烦姐姐安心做你的大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娘娘,别再好心照应枫儿。”
“你…”慕容芊一愣。
“我很好,”慕容枫微微一笑“姐姐宽心,枫儿很好,只是枫儿初进四太子府,人生地不
,就不留姐姐啦,…舂柳,”慕容枫轻唤一声,看着舂柳走进来,和和气气的声音说“舂柳,代我送大太子妃。”
慕容芊眼睛睁大,刚要说话。
“姐姐,此时可不只是我们姐妹二人,还是莫多言吧。”慕容枫轻声笑言,然后微扬声,依然盈盈笑意在
,看着慕容芊,言道“烦姐姐代我问大太子好,谢谢他好心‘斡旋’,使得枫儿得享这荣华富贵,今⽇枫儿⾝体不适,改⽇定亲自前去拜谢。”
慕容芊一语不发,但脸上努力维持着关切的笑容,转⾝离开。
舂柳转回来时,慕容枫刚刚喝完手中的茶⽔,她轻声说:“姐小,大姐小来的时候送来许多赏赐,您要不要看看?”
“罢啦。”慕容枫懒洋洋地说“如此美景当前,我心正悦,那些个东西你收起来就成了。”
这夜一睡得可真是好,慕容枫清晨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
,昨晚司马锐仍是夜一未归,慕容枫乐得如此,真是巴不得他天天在外眠花宿柳,只要不来招惹自己就成,虽然有太后的懿旨在手,可总要费些口⾆,而且万一他致意用強,倒霉的依然是自己。
懿旨归懿旨,太后娘娘也不能真的不允许自己的孙儿不近他自己的明媒正娶的
。况且,司马锐似乎并不是个按理出牌的家伙。
刚吃过早饭,太后那边的小太监小德子就赶来了,站在慕容枫的面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轻声细语的说:“奴才见过四太子妃,奴才先要谢谢昨⽇四太子妃帮奴才的大忙,让奴才避了一场⽪⾁之痛。”
慕容枫一笑“舂柳,德公公初来四太子府,去挑件物件,替我赠于德公公,做为初次见面的小小礼物。”
“哎哟,四太子妃可真要折煞奴才啦。”小德子満面堆笑。
“德公公见笑了,德公公在这宮中呆着,什么样的物件没见过,只怕是我送的物件德公公不放在眼里吧。”慕容枫微微一笑“德公公还是不要推辞的好,初次到四太子府来,也算相识,这见面礼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那奴才就不谦让了,多谢四太子妃赏赐。”小德子満面堆笑接下舂柳递过来的东西,一件小巧的⽟制香炉摆设,款式精巧,质地纯正。
昨晚慕容枫收拾出一些物件放在一边用来应酬,这只是其中一件罢啦,慕容王府的嫁妆満満几十大箱,再加上前⽇婚礼上各处送来的物品,看得慕容枫眼晕,就随意打开一箱,收拾了一些放在了一边,今早刚好用上。
小德子再笑着轻声说:“奴才是来传太后娘娘懿旨的。今早用早膳的时候,太后娘娘对奴才说,‘我瞧着那个枫儿真是个可人的人儿,到还怪想她的,小德子呀,你去给我把她请到我这儿来。’这不,奴才就一溜烟的跑来了,来请四太子妃跟奴才去一趟祥福宮。不是奴才自夸替四太子妃⾼兴,这宮里有多少的嫔妃呀,能够让太后娘娘放在心上的,就奴才从伺候太后娘娘开始,也真只得见四太子妃您一个,不知道有多少娘娘嫔妃们要羡慕呢。”
慕容枫一笑“多谢德公公,我这里收拾一下,就随德公公去。”
回到房內,慕容枫换了件浅⽔蓝的裙,头发用一
⽔蓝的绸束好,揷一
蓝⾊的簪,簪尖垂细细如⽔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
坐在太后的面前,慕容枫的表情淡淡的,温柔平和,和⾝上的⾐服浑然一体,不见奢华,却自有气质出尘。
太后仔细瞧了半天,笑着说:“这么瞧着,你这枫儿,竟不输慕容雪半分,真是养在深闺人不知,锐儿真是福气不浅,遇到你这么个可人儿。”
“祖⺟夸奖。”慕容枫微微一笑。
“锐儿是不是昨夜又没回府?”太后明知故问的说。
慕容枫心想:我还巴不得他永远不要回府呢。但嘴上却说:“劳烦祖⺟
心啦。枫儿小时和外婆同住,外婆就常常对枫儿说,凡事不可強求,不得莫悲得之莫喜,一切皆为天意。四太子他本意是枫儿的小妹,祖⺟喜
枫儿,自然看得枫儿诸般都好,想那四太子也是同念,他心中属意慕容雪,却娶了枫儿,也怪不得他心中不快,就由他去吧。如果枫儿与四太子有缘,他自然会回来,如果无缘,也怨不得他,祖⺟莫要责怪他。”
太后微叹了口气“唉,也是我自小宠他太过,养成他如今不堪。”
“祖⺟莫自责,这等小事也看不出人之本
,况且四太子也只是较之常人更率
些,也没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到不必如此感伤。”慕容枫轻声细语娓娓而言。
听慕容枫如此说,太后心中甚是宽慰,虽然嘴上说司马锐这不好那不好,可却听不得别人埋怨。这慕容枫字字句句之间明显的对司马锐有偏护之意,让太后对慕容枫又生出几分好感。
“枫儿,你真是一个讨人喜
的姑娘。祖⺟定会为你作主,不准锐儿他辜负你。”太后忍不住说。
慕容枫轻轻一笑“祖⺟,您可真愿意
心,枫儿自己还不着急呢。我们不谈这些让人烦心的事啦,祖⺟,您一直生活在皇宮之中,可愿听听宮外的趣事?枫儿自幼随外婆居住,听到见到过不少有趣的事,如果祖⺟您不烦,就听枫儿说来与您解解闷。”
“好啊。”太后⾼兴的点着头,在这皇宮里呆了这么多年,哪有人敢如此与她说话,平时见到的自己的儿孙或者同辈、儿孙辈的嫔妃们,哪一个不是恭恭敬敬,小心谨慎,莫说说话了,连大气也不敢
的,就更不要提那些个奴才们了。
如果说,唯一敢在她面前放肆而为的,怕也只有司马锐一个,也因此,对这个行为异常的孙儿,她反而多份忍让与迁就,以及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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