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别动我的鸟
罗天歌本来不至于这么毫无礼貌的直接离幵,虽然他不同意这门婚事,但起码的面子活还是会做⾜。
可是他刚才听到了红⽟的叫声,那声音虽不大,但以他的耳力和对鸟儿的
悉,还是清晰听到了。
红⽟的叫声中尽是慌
,他和红⽟的感情现在很深厚,不仅因为这小鸟曾经挡住一颗子弾,救过他的命,更因为人鸟之间朝夕相处,红⽟给他的生活中带来了许多乐趣和笑声,那种相互依赖的感觉越来越浓。
罗天歌快步上楼,他不认为红⽟会跑出房间,鸟儿一向听他的话。他只是在想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进⼊自己的地盘,他急匆匆,丝毫不顾厅中两个老爷子惊讶的目光。
他跑到楼上,自己房间的门幵了一个
儿。
他一脚踢幵门,房间中的景象让他怒火冲天。
两个年轻人,罗志南带来的那两个年轻人,一看就让人非常不慡的俩小子,正在房间中追打着红⽟,其中一个还哈哈大笑着说:“快,你去那边抓,看它还能往哪里飞。”
罗天歌站在门口,冷冷地说道:“你们在⼲什么?”这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听到声音,两个小子愣了一下,其中一个似乎看到苗头不对,解释道:“我们听到这里有鸟叫的声音,就进来看看,没想到…没想到这里真有只鸟。”
另外一个不知好歹地道:“不就是只鸟吗,大惊小怪什么,我们不过想把它抓来玩玩。”
罗天歌脸⾊
沉的可怕:“没经过我的允许,你们跑到我房间里来,抓我的鸟?”
那个“不知好歹”喊道:“不就是只破鸟吗,你嚣张什么,别忘了你可是个废物,不敢摸
的废物。
罗天歌此刻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点,他一步步走上前,红⽟在空中紧张地“啾啾”叫着,罗天歌一伸手把它招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一拳向那小子打过去,那拳在两人的目光中竟然越变越大。
“你想⼲什么…啊!”
形意拳之轰天捶!
这一拳直把那嘴硬的小子打得満脸幵花,牙齿掉落満地,这还是罗天歌手下留情的结果,不然他这一拳完全可以直接打死那小子。
另外一个在旁哆嗦道:“你,你想⼲什么,罗志南可是我表哥,他将来可会继承你们罗家的家主。”
罗天歌怒哼一声:“罗志南是什么东西,家主,家主你大爷。”
他又一拳击出,这拳快如闪电,纵是武学⾼手躲起罗大少的拳头也要废点周折,何况这小子。
两个人都被罗天歌打倒在地,本来求求饶也就过去,可这两个小子本就是滚刀⾁的品
,非但不知悔改,却耍起无赖来,在地上打着滚,哀号着:“罗天歌,你这个废物敢打我们,我们要告诉大表哥,告诉二爷爷…”
罗大少实在忍无可忍,走上前怒骂一声:“你们现在就下去告诉吧,敢动我的鸟…”他边说边伸出了腿,这腿可了不得,形意拳一门练的可不光是拳头,腿法也甚是凌厉,罗天歌怒极出腿,这两人竟然被直接踢出了窗外,两声惨叫,从二楼窗戸直跌了下去。
楼下众人正悠闲地聊着天,谈着一些军国大事,世界形式,金融证券,却听得二楼的窗戸一声爆响,玻璃粉碎,然后两个人从上面摔了下来,口鼻噴⾎,半死不活地躺到了草坪上。
众人都被惊得纷纷站起,罗志南辨认出这两人正是他的表弟,急步跑了过来,叫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把你们打成这个样子?”
其中一个小子虽口不能言了,但手还勉強能动,伸出胳膊虚弱地向上面指去。
然后众人纷纷抬起了头。
他们看到罗天歌仿佛凶神般地站在窗前,罗志南傻了,他如何都想不出这两个倒霉的表弟怎么得罪了那真正的大少。不过他却还是幵口问了一句:“天歌堂弟,这…这是怎么回事?”
外面发生的事情明显惊动了大厅里面,两个老爷子也走了出来,看到了地上的俩小子,又看了看站在二楼窗內的罗天歌。
罗天歌站在窗口,仿佛一块千年寒冰,冷冷地说道:“他们私自进了我的房间。”
罗志南一愣,张口便道:“这还了得,该打。”
罗老爷子在下面皱眉:“天歌,那也不至于把他们打成这样吧,你看看自己,成何体统!”
罗天歌哼了一声,这个时候他谁的面子都不想给:“他们想动我的鸟,我的鸟谁也不能动!”
谁也别动他的鸟?!
这话有歧义。
楼下众人互视着,心中嘀咕,嘴上却不好说什么。
慕容容看着罗天歌那副样子,笑嘻嘻地说道:“大傻瓜罗天歌,姐姐,姐姐,你听他在那说什么呢。”
慕容若兰一言不发,甚至都不去看罗天歌。
这时众人才看清罗大少的肩头处停着一只小鸟,那鸟儿现在没什么精神,把头埋进翅膀中,靠着罗天歌的脖子一动不动。
罗老爷子在楼下怒骂道:“混帐,混帐东西,还不快点下来,少在上面给我丢人现眼!”
罗志南面⾊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不过瞬间又变成了一副义愤填膺,劝着罗老爷子:“二爷爷,这事不怪天歌堂弟,是他们俩不懂规矩,咎由自取,该打该打,天歌堂弟打的轻啦。”
很快,在罗老爷子的指挥下,二人被抬上车子送去了最近的医院,这种事情外人在旁虽不能大声说什么,但窃窃私语却是避免不了。
罗老爷子也是精神力⾼超,耳聪目明,自是听到一些小声议论,越听越是感到面上无光,最后还是被慕容城给劝进了别墅內。
罗天歌却是再没有下楼,他把自己关在房间中,看着趴在书桌上的红⽟一阵心疼,还好鸟儿幷未受什么伤,只是有点惊吓,但一场隆重的见面会就这样被打
了。
中午的宴席也是草草的进行,又草草的结束,慕容家在午宴后便离去了。
这是无比糊涂的一天,罗老爷子也幵始有些
糊,幵始不确定某些事情。
罗天歌一直在房间里坐着,谁叫他也不出去,直到繁星満天,月上柳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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