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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 新一连一班(十六)
 第十七节新一连一班(十六)

 陈志军黔驴技穷疯了一样的折磨着三个城镇兵,希望他们能够折服,但是事与愿违。这三个看起来稀松平常、怕苦怕累的新兵,面对陈志军高政策竟然表现出超强的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与陈志军软磨硬抗斗争到底了!

 凡事都有好坏两面,鸿飞他们几个没有想到,在陈志军的疯狂训练下他们的训练水平突飞猛进,不知不觉中已经在新兵营里拔了尖。

 进了三月,天气一天天的暖合起来,虽然树木小草还未发芽,但枝条已经变得柔软了许多,随着早到的春风舞动起来婀娜多姿,就像在操场边上站了一队翩翩起舞的少女。

 新兵们经过三个月胎换骨式的训练,精神面貌换了一个样,一个个身前体壮抬头,一举一动间带着些许军人特有的虎虎生气。

 鸿飞和司马群英高挽着衣袖出结实的手臂,端着一大盆浆洗干净的衣服,武登屹着装整齐拿着三盘背包绳一溜小跑跟在他们身后,像营房前那两列为兵一样肃立的杨树走去。

 新兵们快要下连了,这是新兵连的最后一个星期天,下个星期新兵要进行共同科目考核,于是营部下了命令,让新兵好好洗洗整理一下个人的内务卫生干干净净的下连。难得有这样的机会,鸿飞把已经快要变成破布作训服下来换上还是崭新的冬常服,拉上司马群英拖上一件衬衣穿了半个月还说很干净的武登屹,好是一通洗,单、被罩、军装、三个月没有洗臭气熏天的胶鞋,把所有能洗的全部洗了一遍这才罢手。

 新一班的气氛压抑,三个兵在大树间拉好背包绳晾好衣服,没有回去的打算三个人凑到一起说起了闲话。

 “冬冬!”司马群英叫着武登屹的小名,纳闷的问道:“你一件衬衣穿半个月,你不觉得恶心?不难受?”

 武登屹全神贯注的用一小树枝挖着树干上的隙,不知要找什么,头也不抬的随口答道:“不难受!反正脏了还要洗不如多穿一段时间!”

 “我靠!按你这么说,吃了还要饿,你一天吃一顿不就完了!”

 “有这个想法,只是陈志军肯定不同意,他又会说我不参加集体活动,会让我跑上两个五公里!”

 “懒蛋!”司马群英定义完武登屹,回过头对鸿飞说道:“听说没有?我们的考核成绩和考核班长挂勾。我们综合成绩优秀的超过80%,班长就会被评为‘优秀新训班长’!”

 “我靠!机会来了!”武登屹一下子兴奋起来,手舞足蹈的说道:“考糊他,李永胜肯定不及格,我们三个也考个不及格,再有上一个不是优秀的,陈志军的优秀班长就泡汤了!”

 司马群英随声附和:“同意武登屹同志的意见!不是优秀班长他提个干,我们给他一脚!”

 鸿飞意味深长的笑起来:“司马,你真的想去养猪?”

 “不想!我可不想去听它们哼哼!”司马群英翻着白眼说道:“鸿飞,以后你不要叫我‘死马、死马’的多难听,叫我群英比较好一点!”

 “你呢?”鸿飞问武登屹。

 “我没事儿,估计连长那里也不会让我去,肯定让我跟着他下连!”武登屹停下手头的“工作”很肯定的说道:“他非常担心我会把猪给他养死!”

 “你别自作多情了!”鸿飞教训道:“你们真的以为养猪种菜光荣啊?那些岗位就是给考核不及格的兵们预备的,你们没看见指导员作动员吗,要是菜地猪场是个好地方,那还用得着动员,所有人还不得争破了头抢着去!”

 “有道理!”司马群英连连点头:“那我们就考个及格或者良好,反正不能让陈志军当上‘优秀新训骨干’!”

 武登屹凑过来:“就这么定了”

 “去、去,添什么!”鸿飞推开武登屹说道:“考核的时候容易紧张发挥不出来,我们还是尽量的发挥实力争取各良好,千万不能被送去养猪种菜,要不然陈志军还不笑死!”

 “好!保证及格争取良好,但愿我们还能分到一个连里!”

 三个商量完阴谋诡计的新兵,端着脸盆正想回班,一眼看见范二龙端着一盆衣服面走来。

 武登屹立刻提议:“耍耍他,这小子老是打我们的小报告!”

 三个人立刻了上去。

 范二龙看见三个城镇兵笑着上来,扭头想走,但被司马群英一把拉住了,挣了两挣没挣脱,范二龙神色慌张的回过头:“你、你们想干什么,这可是在连队门口,首长门口看着呢?”

 “还连首长呢,明儿我叫你范二龙首长得了!”鸿飞抢过范二龙的脸盆说道:“我们帮你晾衣服,武登屹,你别楞着呀!把背包绳拉上!”

 范二龙知道这三个小子没安好心,连忙去抢脸盆:“不用,不用,谢谢你们,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鸿飞对着司马群英挤挤眼:“范二龙,我们是革命战友,团结友爱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这也快下连了,我们三个还没有得到一次表扬呢,你心里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等回去班长那里汇报一下,让我们常常被表扬是什么滋味!哎,范二龙经常受表扬是不是浑身发紧那!”

 范二龙听出鸿飞话里有威胁的意思,语无伦次的说:“没有、不是!你们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司马群英一把拉住范二龙:“这三个月的军粮你白吃了,军人的礼节礼貌都搞不清楚,听我给你上上课!记住了:担任团以上的职务,才能被称之为首长,明白了吗?”

 “明白!”范二龙盯着鸿飞把衣服一件件的晾好,心里跳的像擂鼓一样,他搞不清楚这三个坏小子想怎么算计他。

 一盆衣服很快晾完了,鸿飞把脸盆递给范二龙随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还不谢谢我们?”

 “谢谢…”

 范二龙的话音未落,绷紧的背包绳突然开了,刚刚晾上的衣服全部掉在地上。鸿飞然大怒:“武登屹,你是怎么的系的背包绳?还不快系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武登屹把背包绳在杨树上绑了个结结实实,顺手把衣服拣起来真诚的说道:“范二龙,我去帮你重新洗干净!”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范二龙讪笑着抢过衣服落荒而逃。

 “武登屹全怪你!司马我们去帮范二龙!”鸿飞和司马群英拿着脸盆追上去。武登屹一脸的坏笑的跑进营房,时间不长又跑回晾衣场,看看四下无人把一瓶洁厕灵尽数倒在范二龙**的背包绳上。

 星期一强度不大的早后,刘新年在队前宣布:“上午考核!”这个消息让新兵们欣喜若狂,考核就意味着难熬的新兵连就要结束了。

 第一天考核,安排得非常紧凑。上午,器械(单双杠一二练习、木马)、投弹、队列,下午,战术、越野。鸿飞他们三个人一路绿灯全部良好,成绩在全连不突出也不落后,把陈志军气的脸色发白,刘新年听说后只是一笑了之,他知道这是三个新兵蛋子在和陈志军捣蛋。

 京城里的地皮金贵,部队大院里没有靶场,新兵们最后一项考核课目:实弹击被放在了最后。

 第二天,一拉溜十辆解放卡车开进营区把新兵们拉到了,围于深山里的师教导队靶场。

 等警戒分队爬上山头竖起红旗,保障分队窜进壕沟,一辆切诺基开进靶场,团长来了!每年新兵打靶的时候,他都要来!新兵们第一次打实弹容易紧张,每年总有那么一两个新兵,会抱着上膛的步站起来喊:“班长,扣不动,打不响!”他不放心,所以来现场指挥!

 “起立、稍息、立正!”刘海洋敬礼报告:“团长同志,新兵营组织实弹击,准备完毕,请指示!”

 “按原计划进行!”

 “是!”刘海洋跑回指挥位置,命令新兵们“靠右肩坐下”然后喊道:“一连长,组织你连实施击!”

 “是!”刘新年跑步出列,开始点名:“第一靶:鸿飞、王大力、李伟、刘剑飞…”

 第一靶,是从每个新兵班里挑出一名瞄靶训练表现优秀的新兵,给全体新兵打个示范靶,主要的意思其实就是为了给新兵们吃个定心丸,告诉他们:看见了吗?他是你们班的,他打得不错,你不用紧张打其实也没有什么!

 点到命的新兵们出列站成一排,接过在弹夹里的五发子弹小心翼翼的装进前的子弹袋里。团长饶有兴致的走了过去。

 “新同志,叫什么名字,紧不紧张?”

 “报告团长:我叫张国斌,我不紧张!”

 一路问下去,问到鸿飞的时候,他张嘴来了句:“报告团长:我紧张!”他着一声不要紧,整个新兵营的干部们全把脸拉下去。

 团长停住了脚步,笑咪咪的问道:“害怕打?”

 “不怕!”面对团长鸿飞没有一丝紧张的意思,没大没小提出一个要求:“我们排长说我必须拿个团嘉奖回去!可是我的心理素质不行,打第一靶容易紧张!所以请团长和我们排长说说,让我打第二靶,我保证拿个团嘉奖回去!”

 刘海洋一看自己的兵没个规矩,连忙喝斥道:“什么和你们排长说说…”

 团长头一次看到不害怕自己的新兵,饶有兴致的和鸿飞开起了玩笑:“你这么有信心能打五十环?”

 “我保证!”

 “打个赌!”

 鸿飞笑了:“赌什么?”

 “你说了算!”

 “你是官,我是兵,还是你说吧!”

 刘海洋怒了:“你这个熊兵,你这在和谁说话?”

 “去、去!”团长扭头说道:“你喊什么喊,新兵见了我吓得打哆嗦,你就满意了?”

 刘海洋立刻不说话了,团长拍拍鸿飞的肩膀用商量的口吻说道:“这样吧,如果你打了五十环,除了团嘉奖我再让你打十发子弹!”

 鸿飞得寸进尺:“二十发!”

 “好!二十发!如果打不上呢?”

 “我全副武装跑回营区!”

 团长哈哈大笑:“傻小子,好几十公里呢!你跑回去?这样吧,如果打不满,你在这靶厂里跑一个五公里,时间必须在二十分钟以内,我请新兵营所有的人给你加油!”

 鸿飞一口答应:“没问题!”

 第一靶击完毕,最好的成绩是48环。第二靶鸿飞独自上了击台,团长亲自给鸿飞喊起了口令:“手,一号靶台就位!卧姿装子弹!开保险,击!”

 鸿飞稳稳的把托在肩膀上顶实,瞄准一百米外直径六公分的白圈预扳机,等白色圆圈的轮廓消失,眼前只有白晃晃一片的时候,鸿飞并住呼吸扣动扳机。

 “呯!”响在鸦雀无声的靶场上显得异常响亮,声未落靶子下面伸出一个报靶杆左右晃动起来,十环!

 靶杆贴着靶心向右摆动了一下,弹着点有些偏右,鸿飞微微的向左调整了一下瞄准点,接着扣动扳机。

 “呯!”

 报靶杆左右晃动,十环!

 “呯!”

 报靶杆左右晃动,有一个十环!

 刘海洋紧绷的脸皮放松下来,王军和陈志军简直是笑容满面了!

 打完最后两,鸿飞趴着大喊起来:“一号靶台,击完毕!”

 “关保险,起立!”团长笑嘻嘻走过去:“好小子,说道做到!我再奖励你二十发子弹,不过要等到你的战友考核完毕,你才能打!”

 鸿飞这一次狠狠的了一把脸,他这样做怀着两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是害怕由于他不停的和陈志军作对真的会被送去农场种地,二是,他太想打了。

 “落西善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黄昏,一队卡车裹着一路风尘,带着一路的歌声把喜气洋洋的新兵拉回营区。新兵这次实弹击打得不错,全营没几个不及格。刘海洋满脸喜的从首车上跳下来,摘下作训帽用力打着身上的尘土:“快下车整队!我有话要说!”

 营长在新兵眼里可是个大官“扑嗵、扑嗵”的落地声立刻密集起来,时间不长营值班员跑步过来报告:“营长同志,全营集合完毕!”

 刘海洋大步走到队前:“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稍息!”刘海洋笑容满面的说道:“同志们今天的实弹击打得不错!打完了靶,距离你们下连就没几天了,今天由各连组织会餐,庆祝一下你们顺利结业。饭后,班长们就不要组织出小了,把好好擦擦明天上!完毕!”

 又是一通请示报告后,各连带回营房。

 陈志军喜笑颜开,甩着胳膊走的非常有劲,鸿飞今天可是给他长了脸,拿到了全营第一个团嘉奖,这可是他陈志军带出来的兵!

 回到班里,司马群英立刻表示对鸿飞的不满:“你丫不是好人!”

 “我靠!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个好人!”鸿飞嬉皮笑脸的凑过去问道:“司马,怎么了!”

 “你说呢?”司马群英翻着白眼把武登屹拉过来问道:“鸿飞是好人吗?”

 “不是!他是个大骗子!”武登屹的口气斩钉截铁。

 鸿飞尴尬的挠挠头皮,扭头看看新兵们已经出去集合了,这才低声说道:“我***太害怕陈志军这小子把我送到农场去了,那里的日子说不好混,再说,我也主动要求过要去…”

 “你丫真混蛋!老子也要求去猪场了!”司马群英看看一声不吭的武登屹,突然想起这小子要求去“尖刀”的,气极败坏的喊道:“你俩耍我!”

 “我靠!”鸿飞一看司马群英真急了,慌了神,连忙说道:“对**起誓,谁耍你谁是你孙子!我只想证明我不是个熊兵!”

 “鸿飞你丫就是一熊兵!”司马群英气的扭头就走,想起那些不停哼哼的肥胖动物,面对一桌子的菜他竟然没有了胃口。

 是夜,新兵们缩在被窝里,憧憬了大半夜自己的未来,直到天色将明的时候才勉强睡去。

 “嘟嘟嘟嘟…”急促的小喇叭声在安静的营房里不亚于响起一个炸雷,被训练得睡觉也睁一只眼的新兵们翻身而起,一声不吭飞速的打着背包。

 范二龙,三下两下穿好衣服,抓起装具挂在身上,抖开对折后成一盘的细背包绳,竖着在被子上了一圈用力一紧“啪”一声,背包绳断成了两截。

 “妈呀!”范二龙一呆,抓起背包绳接好,按在被子上一紧“啪”背包绳再次断成两截!

 “班长,我的背包绳断了!”

 “接上!”

 “好像是糟了,一碰就断!”

 陈志军背着背包一个箭步跃过来,抓起背包绳用力一拽,两股背包绳齐刷刷断成四截:“***!抱着被子跑,我替你拿!”

 三个月的训练,新兵们已经初步具备了军人的素质,在规定时间内全部着装整齐的跑出营房。

 在新兵最放松的时候,才能检验出他们的真实情况,看着军容严整的新兵们,团长笑了!一个挨着一个看下去,团长满意的直点头,刘新年也变得容光焕发。

 突然,团长站住了,奇怪的问道:“你怎么抱着被子,你的背包绳呢?”

 范二龙脸都吓白了,吐吐的说道:“断、断了!”

 “大点声!”

 “报告团长,断了!”

 “断了?”团长不相信背包绳会断,高声问道:“谁是班长!”

 “报告!”陈志军提着两支向前一步走出队列。

 “去把断的背包绳拿来我看看!”

 “是!”陈志军向前一步放下,一溜烟的把背包绳拿回来。

 团长拿过一截背包绳用力一拽,果然齐刷刷的断成两截,脸色立刻转晴了:“哦!这背包绳是从地方武装部带来的?”

 刘新年连忙说道:“是的!”

 “把这个县新兵的背包绳检查一下,不行的立即更换!”团长把背包绳扔到刘新年的怀里:“你闻闻,这是股子什么味儿,刺鼻子!”

 刘新年把背包绳凑到鼻子上闻了闻,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

 吃过早饭,心神不宁的鸿飞他们被通讯员叫到了连部。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儿?”刘新年放下背包绳抓起了烟。

 三个坏小子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谁也不吭声。

 “怎么着?等着点名问哪!”李浩示意通讯员出去,拿起一张报纸浏览:“主动承认错误,坚决改正错误就是好同志!”

 “啪!”刘新年把打火机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武登屹被吓了一跳,心虚的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刘新年的黑脸。

 “武登屹说说!”李浩眼睛的余光早就在注意这三个坏小子。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刘新年站起来围着武登屹转圈,刀子一般的眼神盯的武登屹心里起:“为什么只有范二龙的背包绳断了!”

 “我真的不知道,可能是他保管不善吧?”

 “连长在问你话,不是你在问连长!”李浩把报纸拍到桌子上,喝道:“我听说星期天你们帮范二龙晾过衣服!”

 司马群英接过话头,笑嘻嘻的说道:“班长教育我们要团结友爱!要随时随地的体现战友情兄弟爱…”

 李浩笑道:“照你这意思,我应该大力表扬你们了?”

 “表扬就免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立正!”三个坏小子的后背里像是被进了一子,得笔直。刘新年气得不停的走来走去:“看看你们三个,一个个油嘴滑舌松松垮垮,还有个兵样子吗?我问你们,为什么范二龙的背包绳以前没断,你们三个帮他晾过衣服就断了?”

 鸿飞苦着脸喊报告,刘新年停住脚步喊了声说。

 “连长您可不要诬赖好人,我们是帮助同志晾衣服,他背包绳断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这样下去好人好事以后我们可不敢去做了!”

 李浩抬头捅捅快要搂不住火的刘新年,冷笑着把背包绳摔到鸿飞的怀里:“上面的洁厕灵是怎么回事?上次紧急集合以后,这是你们是第一次洗衣服!武登屹,你是不是拿了卫生间里的洁厕灵,要不要我给你找个证人?”

 武登屹眼看要扛不住了,一低头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说:“连长、指导员,是我干的!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了!”

 “还有以后?”刘新年喝道:“说,谁的主谋!”

 鸿飞知道这是在搞“主谋必办,协从不问”张嘴就喊:“我!”“我!”

 一口喊出两个“我”来,鸿飞扭头一看,司马群英正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准备“受刑”!

 李浩被气笑了:“光荣啊,这还抢着来了,说,到底是谁的主意!”

 “我!”这一次,三个坏小子异口同声了。

 刘新年气得七窍生烟:“铁嘴钢牙是不是,我看你们三个快要赶上渣滓里的地下了!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要不然一人一个处分!说,谁的主意,是不是鸿飞!”

 “是我!”三个坏小子,再次的异口同声。

 刘新年大怒:“指导员,鉴于这三个人死不悔改,我建议,一人记警告处分一次!”

 李浩也怒了:“同意!”

 这三个坏小子,是背着处分下的连。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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