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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田艳随船回国
 一切正如付涛所料。船在波特兰卸完货后,开往温哥华装货。就在船靠泊温哥华的当天晚上,付涛心急火燎地赶到马丽的餐馆。付涛没有见到马丽,但是遇到了田。言谈中,得知马丽已和牛庆离婚,原因是马丽嫌牛庆在外面寻花问柳,牛庆嫌马丽在家里红杏出墙。其实,自从嫁给牛庆后,马丽一直安分守己。直到遇见初恋情人付涛时,田终于因一时冲动和付涛发生越轨行为。马丽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可以玩女人,女人就不能玩男人?一气之下,马丽将离婚时分得的餐馆全盘委托田管理,自己则游手好闲,整天泡酒吧上舞厅,一头扎进男人堆里。

 “你们男人有钱就变坏,没一个好东西!”田感到愤愤不平。

 “你们女人不也一样,无钱就变坏。”付涛据理力争。

 “嗨,付涛,什么你们你们的,别人无钱去*,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田气得满脸通红,噘起小嘴吼了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不是你们,而是某些人,对吧?”见田生气了,付涛慌忙陪礼道歉。说罢,又朝田扮了一个鬼脸。

 “这还差不多。”顿了一下,田又说“对了,马丽是你的初恋情人,你一定忘不了她!再说,一恩…要不,我带你去找她!”

 “不不不,不要开这种玩笑!我和马丽没什么!”付涛连忙摆摆手,撒下一个美丽的谎言。说毕,他的心开始隐隐作痛。谎言好似一把尖刀,总是在不经意间刺痛他的心房。

 “别瞒了,瞒得了夏荷,瞒不了我,马丽早将一切告诉我了。”田淡淡地说。

 眼看谎言被揭穿,付涛一时语

 “没关系,就算你是陈青山,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田说到陈青山,脸上掠过一丝轻蔑的表情。

 “陈青山最近怎么样?”付涛忙问。

 “算了,我不想提他。”田连忙摆手,拒绝谈论陈青山。

 “陈青山到底怎么啦?”付涛当下意识到田和陈青山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遂打破沙锅问到底。

 “那个陈世美,现在左拥右抱,好得很!”田咬牙切齿地说。

 “什么?陈青山真的做了陈世美?连他这种老实人也说变就变,我看这世道真是坏了!以前我和他同船的时候,就有人曾预言他将来要成为第二个陈世美,没想到这个玩笑真灵验!”付涛自顾自地说着,完全忽略了田的感受。

 田苦笑着,没有言语,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和怨恨。

 “他不仁,你就不义。我教你一招,绝对管用。这招叫作‘请君入瓮’,也就是我常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付涛一提起自己的看家本领,顿时眉飞舞。

 “说详细点!”关于付涛过去的事情,田曾听陈青山提起过。早听说付涛擅长于“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田倒想见识一下。

 “比方说,他陈青山不是有外遇吗?那你也可以向他学习啊…”付涛鼓起勇气,接着支支吾吾地说“比方说,你也可以…和我一起私奔啊!”田触电般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接着用手直指付涛。付涛以为自己的话触怒了田,赶紧将双手举过头顶,作求饶状。这时,只听得田吃吃地笑了起来。“付涛啊,付涛,果然高明!这个主意不错,我也早想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田一把拉住付涛的手,又说“不如我跟你一道坐船回中国!”

 “好是好,只可惜我们船都快沉了。如果你跟船,说不准连命都搭上了!”付涛擒故纵。

 “我不怕死,死了倒好!反正我也是个没人要的女人,破罐破摔!”田气咻咻地说道。

 “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当初不也被人抛弃过,但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付涛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你不怕死,难道我还怕死?搂着你这个大美人去见阎王,阎王也会刮目相看的。

 “唉,别婆婆妈妈啦!反正就这么定了!我很想再坐一回船,真的很刺!Yeah!”田说罢,打了一个响指,兴奋得手舞足蹈。

 见田去意已决,付涛大喜过望,但表面上仍然装出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以便“敌”深入。果然,田钻进了付涛的套子,而且越钻越深,最终成为了他的猎物。

 就在船开航前的那天深夜,田简单打点行装,给马丽留下一张纸条,而后跟随付涛来到船上。当时,正在梯口值班的水手大喇叭偷偷回房间喝茶去了。就这样,田神不知鬼不觉地上了船。回船后,田见付涛仍然住在她和陈青山曾经住过的房间里,心中不悦,说房间里还留有陈青山的影子,执意要和付涛搬到隔壁去住。付涛知道田想忘了陈青山,忘了和陈青山的点点滴滴,遂依了田,将被褥和行李又搬回自己以前居住的房间。但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总是不太方便。田说,你睡,我睡沙发。付涛却说,女士优先,我睡沙发,你睡。俩人推来搡去,最终妥协的是田。于是,付涛睡在沙发上,田和衣睡在上。这边,付涛对田虎视眈眈;那边,田对付涛处处提防。整个夜里,田一直不让付涛关灯,惟恐付涛在黑暗中向她伸出罪恶之手。就这样,田在戒备中度过了几个晚上,倒也相安无事。

 这天晚上,付涛睡不着,提议喝点啤酒。田想起上次就是因为醉酒而让付涛占了便宜,于是有意提高警惕,只是象征地举起酒杯浅尝辄止。俩人就着一包花生米,边喝边聊,不觉到了凌晨三点。田见付涛已经微醉,遂将他扶到沙发上躺下,又替他盖好被单,这才躺回上。不一会,付涛鼾声大作,田也带着疲倦匆匆走进梦乡。

 殊不知,老虎打盹的时候,正是猎人出击的最佳时机。说到底,田并不完全了解付涛。付涛除了擅长于以牙还牙,更擅长于乘虚出击。等田睁开惺松的睡眼,付涛已经重重地在她身上。其实,女人只是在作爱的时候喜欢被男人得越紧,越感觉过瘾;而在无无求的情况下,根本承受不了半点压力。这时候,田的第一反应就是反抗,但手无缚之力的田哪里是付涛的对手。

 其实,这一切,都是付涛精心设计的圈套。付涛先佯装喝醉,等到田放松戒备,他便乘虚出击,使出一招“霸王硬上弓”这一招是从艾鸣那里学来的,据说成功率达百分之百。

 “不要!不要!这样不好!”田一边用力去推付涛,一边近乎哀求地说道。

 “这有什么不好?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了!”付涛说罢,使出一招“千斤坠”将田得死死的,令她动弹不得。

 “别忘了,你是有妇之夫,你老婆夏荷是我的好姊妹。我现在是个没人要的女人,破罐破摔,倒也无所谓。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先得摸摸良心想清楚,你这样做是否对得起夏荷?”田知道来硬的不行,开始尝试攻心战术。

 “她不也经常和他的前夫叶状元在一起吗?”付涛的心似乎被触动了一下,嘴巴不听使唤,说了一句不当讲的话。

 “有这事吗?我怎么没听说过?”田惊诧不已。

 “是我亲眼目睹,难道还会有假?再说,这种事情说出来多没面子啊,我有必要骗你吗?”付涛心想既然已经说漏嘴了,也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于是实话实说。

 见田没有吱声,付涛接着又说:“你也许不知道,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深深地爱上了你!”

 女人最怕男人说出那致命的三个字:我爱你。这三个字好比一支丘比特神箭,坚无不摧,攻无不克。毫无疑问,此刻的田正是被这样一支致命的神箭中心房。她无力反抗,似乎也不想反抗。她开始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天的有意安排。既然如此,何不顺从上天的旨意,接受命运的摆布?

 见田不再反抗,付涛趁机解开田的上衣钮扣,两座粉红色开满野花的小山峰随即兀立眼前。付涛最得住粉红色的惑,伸出猴急的双手在田背后摸一通。原来,付涛想掉田的文,但是一直没有摸到文的纽扣。情急之下,付涛揪住田的文用力撕扯起来。望着付涛脚的样子,田吃吃地笑了起来。

 这只文,是纯棉的质地,带有做工精细的花边,足足花去田200加元,折合人民币约1300元。虽说这只文也是中国制造,但国货一旦出了国门,便身价倍增。这正如穷人家的孩子,一旦被招为附马,必然高人一等。

 田害怕文被撕烂,连忙给出暗示:“傻瓜,这是新款,纽扣在前面。”

 付涛定睛一瞧,只见三颗暗红色的纽扣正在他的眼皮底下动,只不过深埋在田沟中间忽隐忽现。“人家没经验嘛?!”付涛一边自我解嘲,一边想起中考前老师的训导:遇到拦路虎,不妨绕道行。中考时,付涛曾经被两道数学难题拦住去路,不懂得绕道而行,从而耗费了大量的宝贵时间,结果数学只考了30分。付涛一直不肯接受这个有史以来的最低分。付涛认为他的智商和成绩远在30分之上。

 此刻,付涛顾不得多想,迅速扒去田的内衣,而后迫不及待地打开她的身体。付涛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而田也很久没有接触男人,饥饿使他们变得疯狂。田抓住付涛的胳膊,开始呻,并且近乎哀求地说:“不要停!不要停…”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在付涛吹响号角准备二次进攻的刹那间,已经上膛的子弹一颗不剩地发出去。但是,并不理想的速度和力道根本不足以将田穿。田就像债权人没有要回债务人的债务一样,将深深的失望刻在脸上。付涛只好向田作出歉意的承诺:“不好意思,下次再来!”

 “别痴心妄想了!还有下一次?”田一把推开浑身瘫软的付涛,匆匆穿上短,接着抱起被褥准备上隔壁去睡。

 付涛慌忙从身后一把抱住田,哀求起来:“,对不起!对不起!”说着,他的眼里泛起了泪花。一颗豆大的泪珠,终于吧嗒一声落在田的脸颊上。

 田扭转头,目光随着她的心慢慢变得柔软起来。田用手轻轻拭去付涛眼角的泪水,埋怨道:“傻瓜,哭什么?我是逗你的,我不去就是了!”说罢,田又将被褥放回上。

 和女人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付涛也积累了一些逢场作戏的经验。付涛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泪水,得莫名其妙,但又得恰如其分。付涛觉得自己适合做演员。

 自从田和付涛正式同居后,田时常做噩梦。梦里,夏荷和田为争夺付涛大打出手。夏荷气势汹汹地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小狐狸,亏我还当你是姊妹呢,你却背着我勾引我老公,我跟你拼了!”说着,就朝田猛扑过来。田也不甘示弱,和夏荷扭作一团,并且据理力争:“大家都是女人,你要是有种,就让我和你公平竞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夏荷说:“付涛本来就是我的,你这个小**有什么资格和我竞争?”说罢,俩人抓住头发继续厮打,直打得天昏地暗两败俱伤。自古以来,男人为女人或是女人为男人而展开的争夺战,向来不到鱼死网破决不善罢干休。总之,当事双方都抱定一个心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田的呓语,惊醒了付涛。付涛连忙打开台灯,见田仍然紧闭双眼,知道她在做梦。等田醒来,付涛问田梦见了什么,田遂将梦中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最后,田愁眉苦脸地说:“我们还是分手吧!”付涛忙将田搂在怀里,安慰一番:“宝贝,没关系的!夏荷又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你有什么好怕的…”田心事重重地望着付涛,显得进退两难。

 过了一会,付涛又到田身上,开始解她的文,田不允,说她没有心情作爱。付涛只好失望地从田身上滚了下来,而后用乞求的目光望着田。田于是趁机打量起眼前的这位男人:圆圆的脸庞,小小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大大的嘴巴,皮肤黝黑糙,额上布满皱纹,头上隐约可见几丝白发…根本谈不上有什么吸引女人的特别之处。正是这样一位其貌不扬的男人,曾历经岁月风雨的洗礼、家庭婚姻的巨变、生活重担的迫、命运之的戏弄…他的坎坷命运和丰富阅历,一如他脸上的沧桑,数不胜数。

 命运最爱捉弄和摧残那些原本不幸的人们。身为白衣天使的田,天生仁爱之心,她的职业注定她要和命运誓死为敌,抗争到底。田想起付涛曾经遭遇的坎坎坷坷,一股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田笑着说:“你虽然很丑,但是很温柔。”

 付涛自嘲曰:“都怪我的父母不负责任,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将我生了下来。”

 田又说:“俗话说,男才女貌。男人有才就行!”

 付涛正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算不算有才,忽听田说:“你想要,就来吧!”

 付涛二话不说,一骨碌爬了起来,并很快骑到田身上。田微闭双眼,努力将自己想像成一颗付涛最爱吃的巧克力糖,在他温暖而濡的唾中慢慢融化。

 “我有言在先,等船回国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从此一刀两断。我决不和夏荷去争抢!”田担心自己和付涛越陷越深,于是郑重声明。听上去,田并不希望因为付涛而与夏荷发生任何不愉快。

 付涛曾经从报刊杂志上读到过许多关于第三者足引发婚姻破裂甚至自相残杀的悲剧,觉得像田这样甘心做情人而又不需要任何名份的好女人真是世间难找。在付涛眼里,田是世上最理想最完美的情人,需要的时候尽管实行“拿来主义”不需要的时候就将它当成垃圾扔在一边,不必考虑任何附带责任,也不必计较任何不良后果。

 付涛是个急功近利之人。他只顾着发,哪有心情去管将来的事情,于是一迭连声地说“好好好!”“我们的关系,最好不要让夏荷知道!以前,我说你不老实,夏荷竟然不相信。夏荷问我,他把你怎么了?我笑着说,他把我睡了。夏荷说你是个老实人,见到女人就脸红。即使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啊!”顿了一下,田又说“可见,夏荷并不了解你。夏荷真是个大傻瓜!总是把男人想得太完美。不过,没关系,就让这份完美在夏荷心中继续完美下去吧!”

 “难怪夏荷曾问起过我和你的事,原来是你这个小甜心告的密。好在夏荷只当你是在开玩笑,所以没有往心里去!”付涛一边说,一边用力撞击田,作咬牙切齿状,像是在报复。

 “你们女人啊,真是傻得可爱!爱一个人,就甘心被对方哄骗。”付涛说罢,想起一首歌,歌词大约是这样的:可怜又可爱,天下女人有着同样的悲哀,得起谎言,守得住那妇言,任凭那火焰烧身,点点漫延…

 想到这里,付涛顿生怜悯之心。同情一旦化作动力,传递到**的最前沿,将爆发出更惊人的速度和力道。

 田抓住付涛的胳膊,兴奋地喊道:“快!快!…”

 付涛最怕提速,一提速,就容易出错。正如火车,速度提得越快,轨的机率就越大,而一旦轨,后果不堪设想。当然,付涛驾驭的这辆火车即使轨,也不至于造成多大损失,大不了面对田失望的眼神说声“对不起”

 就在付涛的列车快要抵达终点站时,田忽然毫无顾忌地尖叫起来:“我要!我要!我还要嘛…”这句话既陌生又熟悉,瞬间唤醒了付涛的记忆。付涛清楚地记得,红杏曾说过这样的话,夏荷也曾说过,似乎每个女人都爱说,但每个男人都不爱听。这句话是火,而男人的自尊是冰,火能使冰融化。结果可想而知,付涛越是不想被伤害,越是被伤得体无完肤。付涛觉得田就像一朵玫瑰花,玫瑰虽好,但是带刺。

 见付涛已经停了下来,田只好将他的双手牵引到她的前,轻声说道:“做不了,就摸摸我吧!”付涛于是开始的**,像是在一堆面团,机械得毫无感情。事实上,男人往往只是在想吃面的时候才会用心地面,而一旦打着面,手在面上,心在别处。心猿意马地了一会,付涛便睡着了。田意犹未尽,睁着眼睛在黑暗中长吁短叹,心想男人真自私。

 隔,和田媾时,付涛撞红了。血顺着田的‮腿双‬蜿蜒而下,染红了洁白的单,描绘出一幅浑然天成的绚丽图案。女人的血,像梅花一样点缀在洁白的单上,会令男人情不自地想起女人的初夜。田的血,来得不是时候,如果是在她和付涛的初夜来临,爱的水定会随着漏*点而澎湃。

 田上船的时候太匆忙,没有备足卫生巾。过去没有发明卫生巾的时候,女人倒也习以为常。现在用惯了这玩意,还真是少不了。田想起随船的船员家属,于是让付涛去借。付涛感觉有些难为情,遂说:“这不太好吧?”

 田生气了,说:“我现在不能动,一动就像发山洪一样,你叫我怎么出门?再说,我现在的身份是偷渡客,也不能轻易面。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还口口声声说爱我,我看全是假的!”

 经期的女人,动辄爱发火。对此,付涛表示理解。被田这么一,他只好硬着头皮出门了。可是,该找谁去借呢?就在他踌躇之际,水手长的二小蝶走进了他的视线。

 自从付涛和小蝶传出绯闻后,水手长开始疑神疑鬼。为了消除水手长的顾虑,小蝶强迫自己足不出户。小蝶犹如天生好动的孩子,一旦被捆绑了手脚,简直生不如死。沉寂一段时间后,小蝶终于忍无可忍,又开始在公共场合抛头面。要是在过去,就算小蝶对付涛不理不睬,付涛也会追着和她搭讪。但是现在,付涛的心中装着田,就再也装不下小蝶。尽管小蝶和田一样貌美如花,但她毕竟是一位风尘女子,举止轻佻,言语鲁,思想肤浅…这样的女人只适合陪男人玩玩一夜情,玩玩也就算了。相比之下,田秀外慧中,底蕴十足。男人可以一眼看中她,却无法一眼看穿她。因为田,小蝶再也无法勾起付涛的兴趣。小蝶见到付涛,照例盯住他的大象鼻子,并且用怪怪的表情挑逗一番。风尘女子善用眼神传情,用表情说话。不知怎地,付涛忽然产生一种莫名的厌恶感,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他妈的女人也会意!骂毕,付涛猛然想起田分配给他的任务,遂强行往脸上堆砌笑容,并且不无讨好地说:“小蝶,你真漂亮!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帮忙!”

 小蝶问:“什么事?”

 付涛支吾了好半天,始终说不出口。继而,又用闪躲的目光环顾一番。见四下无人,这才拉着小蝶走到走廊的尽头,吐吐地说:“借一包…那…那个给我!”

 小蝶又问:“那个,是指哪个?”

 付涛一边用手比划,一边说:“就是肚子痛的时候用的那个…”

 小蝶感到纳闷:“肚子痛,就吃药呗。你需要什么药?”

 付涛连忙摇头:“不,不是那个,我是说你们肚子痛的时候用的那个东西,还能水…”

 智商不高的小蝶果真被付涛所出的难题难住了。小蝶苦思冥想了半天,始终无法领会付涛的意思。情急之下,付涛嘴巴一张“卫生巾”三个字随之口而出。

 小蝶恍然大悟,气冲冲地骂道:“你这个王八蛋,有话就说,有就放嘛!卫生巾贴在女人的上,又不是贴在你的嘴上,你连这三个字都说不出来?非要和老娘捉藏,害得老娘想半天。王八蛋!”小蝶说到“有就放”四个字时,故意用手拍了一下付涛的股。付涛摸摸股,觉得自己吃了亏。

 小蝶将付涛带到房间后,打开衣橱,抱出一大堆卫生巾,到付涛怀里,说:“拿去用吧!”

 “用不了这么多。”付涛从怀里取出数包卫生巾,放到桌上。

 “女人每个月都要用,多拿一些,反正也值不了几个钱。我上船的时候,批发了几大箱。”小蝶说罢,又将桌上的卫生巾到付涛怀里。

 付涛谢过小蝶,转身要走,却被小蝶一把抓住胳膊。小蝶杏眼圆睁,惊愕地问道:“你这个王八蛋,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当然是男人。”付涛非常肯定地答道。

 “那我问你,男人也有例假吗?”小蝶感到不解。

 “拜托你不要问那么多,好不好?如果不需要,我也不会来找你。再说,我总不能将这种东西当饭吃吧?”付涛想起田,转身就走。

 “你他妈的王八蛋…”小蝶望着付涛的背影,骂骂咧咧。

 付涛匆匆离开小蝶的房间准备下楼时,撞见了水手长。水手长朝付涛狠狠瞪了一眼,吓得他浑身直冒冷汗。

 当付涛抱着一堆卫生巾出现在田的面前时,田喜形于:“哇,太好了!弄来了这么多,够用一阵子了。”田接过卫生巾,连忙拆开一包,匆匆进了卫生间。

 见田毒者见到白粉一样急不可捺,付涛忍俊不,开玩笑说:“做女人真是麻烦!每个月都要堵漏一次。”

 等田从卫生间出来时,付涛问:“怎么样,堵住了吗?”

 田被问得不好意思,连忙嗔道:“堵漏,堵漏,还不都是为了你们男人。”

 付涛很不服气,说:“这是哪门子道理?这跟我们男人有什么关系?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嘛!”

 田遂取笑付涛:“还亏你是个文学爱好者,读书破万卷哩,你有没有听过夏娃和亚当的故事?”

 “当然听过。只是,这跟夏娃和亚当又有什么关系呢?”付涛百思不得其解。

 “太古时候,宇宙一片混沌。有一天,上帝耶和华行走在一望无边的水面上,忽然突发奇想:我要创造一个世界。于是在第一,他创造了白昼和黑夜;第二,他创造了空气和天空;第三,他创造了大地和海洋,以及各种植物;第四,他创造了月和星辰;第五,他创造了鱼类和飞鸟;第六,他创造了其他动物,又创造了一位和耶和华一模一样的男人,取名为亚当;第七,也就是最后一,耶和华觉得亚当一个人在世界上太孤单,接着就用亚当的肋骨创造了一个女人,取名为夏娃,作为亚当的伴侣。”顿了一下,田接着说“上帝在造夏娃的时候,真可谓用心良苦啊!他不仅考虑到亚当的生理需要,而且考虑到让夏娃为亚当传宗接代。可以这么说吧,我们女人的一切,都是根据你们男人量身定做的。”

 听完田的解释,付涛忍俊不,说:“宝贝,你真会胡扯八道!”

 “这怎么是胡扯呢?这事《圣经》上都有记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田一边噘起小嘴嘟囔着,一边打开手提电脑,找到一个名为《圣经》的电子文档。

 付涛说:“《圣经》也是别人写的,胡编造出来的,根本不可信。至于世界上先有男人,还是先有女人,确实无从考证。这个问题,就和‘先有蛋,还是先有’的说法同样有趣。谁也无法解释清楚!”

 田上船时带来一个手提电脑。电脑里的电子图书种类繁多,应有尽有,足以涵盖整个国家图书馆里的所有藏书。平时除了看书,付涛还要求田用电脑播放A片。看着看着,付涛就想模仿A片中的动作。对于付涛的无理要求,田不说行,也不说不行。什么都不说,就等于默认了…

 尽管田一直躲在房间里没有面,但田跟船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更要命的是,船员们一想到付涛与陈青山的老婆狼狈为,个个咬牙切齿,仿佛他们都与付涛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时间,付涛成了众矢之的。而付涛也不得不处处提防,以免被人中伤。

 古惑仔叹道:“付涛这种丑八怪也能泡上美女,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大喇叭干脆当着付涛的面公开叫嚣:“这年头,老天无眼啊!猪八戒也敢戏嫦娥!总有一天会被赶出天庭,连畜牲都做不成!”

 对于别人的冷嘲热讽,付涛一笑置之,心想:你们还没那个**本事哩!

 这天傍晚,付涛上驾驶台当班,大副也向付涛证实田跟船之事。付涛对此直言不讳。

 大副好奇地问:“搞别人的老婆跟搞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同?”

 付涛深有感触地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说起来实在是惭愧。不要说去偷情或是摸摸别的女人,就连我老婆的身体她也从来不让我摸…”大副摇摇头,接着又不无遗憾地说“唉!结婚二十多年,我从来没有见过,更没有摸过我老婆下面那地方哩!”

 付涛见过大副的爱人…那个为家属利益舌战群敌的大律师,对她那盖世无双的辩论口才印象深刻。付涛笑着说:“我只听说过学医的人有洁癖,难道律师也有洁癖?”

 “这跟职业没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系?”

 “管严。”

 “看得出来,嫂子是蛮厉害的。想不到大副竟然也‘惧内’!”付涛恍然大悟。

 “‘惧内’已经成为‘过去式’了!”顿了一下,大副又说“这次上船前,我们已经离婚了。”

 闻听此言,付涛忽然感觉心口被堵,难受得说不出一句安慰大副的话来。

 田跟船的事,最后一个传到何用船长的耳朵里。何船长然大怒,当即找来付涛,准备好好训斥一番,谁知付涛竟然理直气壮。何船长转念一想,既然木已成舟,争吵也解决不了问题,遂和颜悦地说:“听说你的情人非常漂亮,哪天也让我见识见识,我想请她跳支舞!”付涛早想让田在众人面前亮亮相,也好让别人见识一下他的厉害,于是爽快地答应下来。后来,听人说何船长是个变态狂,有癖,付涛不免有些担心。

 转眼到了中秋节的晚上,全体船员会聚一堂,度节日。何船长喝得晕头转向,先是拿着话筒高歌一曲,接着想邀请田跳舞,但又害怕付涛不允。于是,转弯抹角,先从政委的老女人下手。如愿后,又相继邀请了轮机长夫人和水手长的二小蝶。何船长搂着小蝶的,对小蝶说:“晚上到我房间陪我睡一觉,多少钱我都愿意!”小蝶笑着说:“我无所谓啊,你跟水手长谈去!”何船长扭头一看,只见水手长坐在角落里朝他吹胡子瞪眼睛,当即吓得腿脚发软。水手长见小蝶与“狼”共舞,且有说有笑,忍不住醋劲大发。最终,他忍无可忍,一把拉住小蝶转身就走。何船长尴尬地笑笑,继而邀请田与他共舞。何船长一边地盯着田脯,一边用右手按住田背后文上的纽扣不停地。然后,又叫田晚上去他房间。田意识到对方图谋不轨,当时就一口回绝了。

 隔,何船长在走廊里遇见田,故意和她撞了个满怀,而后趁机在她的股上拧了一把。田又白又的小股顿时青一块紫一块。付涛在和田行房时看到她股上的伤,遂问田是怎么回事。田说:“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无论如何一定不能生气,更不能冲动!”为了让田说出事实真相,付涛假装答应下来。但是,没等田说完,付涛便抓起一把水果刀转身要走,并且咬牙切齿地说:“我要阉了那个狗的!”田慌忙从身后死死抱住付涛,警告他说:“我现在一丝不挂,你一旦开门,丢脸的不仅仅是我,还有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情人!权衡再三,付涛只好偃旗息鼓,并再三告诫田从今往后要处处提防,以免让何船长有机可乘。

 后来有一次,付涛在驾驶台值班,也被何船长拧了一下股。幸好他股上的脂肪较厚,感觉不是很痛。但是,联想起上次何船长欺负田的事,付涛忍无可忍,于是从桌上拿起一把水手刀朝何船长步步进。何船长见势不妙,赶紧抱头鼠窜。大副拦住付涛,硬是从付涛手中夺下了凶器,并且警告曰:“你先冷静想一想,为这点小事拿刀子捅人,到底值不值?想清楚了再动手,我决不会拦你。自古以来,杀人偿命,就连陈小兵都不例外…”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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