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疯与不疯是谁疯?
马克⽩也不多想,只管带着他的这一千心腹之军走了,当然,他们临走时去了一起趟军火库,将武器弹药带了个⾜,还有钢弩的弩箭!自也没有少带,这一去,可就不定什么时候再回来了,而这一去的方向是哪里,马克⽩也没有定
,不过,他隐隐有了一个想法,只是也不知成与不成,这还要看到了新北港后才好再做计较。
丰京城,城里并没有国主府,有的是理政殿,这理政殿也是一般,不过防卫很严,里里外外三层的,这三层可以排步军兵,这种样式却是可以布下很好的防御,只要那些布下的军兵都是醒着的,武功再⾼者如刘志恨也是不可能轻易穿过,当然,这也是这个理政殿小的缘故,小自也是有小的妙处,这也是个法子,可见出马克⽩的心智。这个马克⽩当年曾在自己的居处给刘志恨悄无声息地摸进来,结果现在竟然会下出这样一番的功夫,也可见他的本事了,只是一切都是凭着实力说话,他的实力不济,再多少的工夫也是⽩做下的。
马克⽩本人的居处却是平平,刘志恨现在有感于⾝边的文官不够了,这要从穷国本土上调来听用的人,这也是个法子,只是没人统筹,弄得一团
,而这种种琐碎的事情又是刘志恨所最为厌恶的,他哪里有这种闲工夫管这管那的,当下活生生**将这一切
到了程英与洪凌波的手上,洪凌波自是逃不掉的,程英却是给
的,好在陆无双陪着她,有时程英自己也是感觉不对,到底是她在照顾陆无双多一点还是她本人需要陆无双多一点。说得上,程英本人虽算得上是有才的人,但她却是天
中少了自己的主心骨,总是要在什么人的⾝边,这也是她⽗⺟早亡,她随着陆无双的一个原因。只是,过去的她随着陆无双是想着自己的⽇子好过一点,但是现在,却是让自己有一个自己的存在意义。
有了这两个女人一切的事情就好办了起来,不一会儿,她们就从存
处发现了标明了⽇期的调兵令,这下可是不好,当下由程英送到了刘志恨手上。刘志恨正在吃饭,不过这种吃饭实算不上是吃,只是闭着眼睛,躺在一张摇椅上面,等着李莫愁和小龙女将那一个个剥去了⽪的葡萄丢在他的嘴里,再用⽩细透出青红⾊⾎管的⽟手接下那一粒粒的葡萄籽。
一听声音,刘志恨道:“是程英吧,你的脚步最轻,什么事情?”程英在心里再次鄙视了一下刘志恨,道:“是两份调兵令,都是今天的,一份是五千人,说一个叫周文元的带着五千兵向东方去了,还有一份是一千人,是由鲁帮主带着来增援山南的,不过在路上就给我们击破了,但是我遇上的并不是五千人,而是一千人!这一千人已经清理过了,在名的都杀了!还有,城中的清理还没有结束,不过晚上就可以了,他们在丰京城里编了名册,我们只要按着名册拿人就可以了!”
刘志恨讶然道:“真是人才呀,做事周道不说,汇报也是清楚有节,程姑娘,你就正工做本王的女官吧!”程英可不愿,只是现在不好直说,只道:“王上,你看这北去的五千兵…”刘志恨道:“怎么了?”程英道:“王上自领军由山南处登陆,但是另有一军由耶律燕姑娘带着由东方強行登陆,这东方有大山,于山林中作战,一个不好,说不得会吃大亏,而且在旁边还有一处桃源兵营,也会添
的!”刘志恨道:“你们是怎么处理的?”程英道:“现在由着王元一将军和一众的没有在名的降将一起去桃源收权,只是大兵不能调,这还要王上你自己发话,我们才好承旨再传!”刘志恨道:“这一战李锐冰是前锋,她也辛苦了,这件事情就由魏英功来办吧,他的收尾工作怎么样?”程英道:“魏将军还没有
令,后尾工作想是还没有好,不过也是快了,魏将军做事已经很不错的了。”刘志恨道:“不错,你的分析有道理,只是一点,你的职位不可以对我手下的员官有任何好坏的评判,这样会影响到本王!”李莫愁道:“你这个不信人的东西,谁会影响到你!”刘志恨淡淡笑道:“不是还有我儿子么…”李莫愁道:“呸,我们谁都没有怀上,我真是怀疑,当年你是怎么生出杨过的!你什么时候认回他?还是发出明诏吧!”刘志恨道:“那个小东西说不得还在恨我!”小龙女道:“我可以问一下吗?”刘志恨道:“小宝贝,你问,我什么都回答你!”小龙女脸红了一下子道:“你是怎么和穆姑娘好上的!”刘志恨道:“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有这么一次,算了,这种事情谁会放在心上,不过我想我当年一定是对自己做过了什么,不然这也算是一件大事了,不会一直没有印象…”说到这里,刘志恨的脑子里却是真个浮现出了穆念慈的样子。
那时初见,女孩十七八岁年纪,⽟立亭亭,虽然脸有风尘之⾊,但明眸皓齿,容颜娟好,当时的刘志恨给那层风尘掩过去了,没有在意,相比李莫愁⽩⾐如⽔的纯清明秀,穆念慈与之相比是差了一筹的。只是,当一番胡闹过去,两人再见时,穆念慈却是一⾝的孝服。俏不俏,一⾝孝,经过丧⽗丧⺟之痛的打击,穆念慈并没有就此花蔫,反如那雨后的海棠花一样,越发的娇
了起来,脸上带出健康的红⾊,得了程英的这一起头,刘志恨忽然对过往的一切记忆清楚起来了,他甚至想清了当时穆念慈再见他时,那惊愕带喜的面上,透露出来的少许自卑,唯其自尊而会自卑。穆念慈就是自尊与自卑并重的人。“原来,一切真是我做下的,也亏得我后来用了那个妙法子让自己忘了,不然带着这样的一团记忆,我的武功怎么可能大成至此!”刘志恨心中暗道:“可惜,我虽是对不起你至深,却是不会后悔,我非是不这样做,也不会有我今⽇的成就!你不能怪我!看在这一点上,只要杨过小子不过份,我就认回他来!也算得上是对得起你了。”
想到了此处,刘志恨道:“罢了,程英,记住!”程英立时从
上取下了墨袋,掏出了笔记着。刘志恨道:“着人寻回女子穆念慈之墓,迁到大理国,葬于皇陵,备下灵牌,让皇帝动动脑子,给想个谥号,再册杨过为秀山郡公,遇到他让他早点回来认祖归宗!也不知道这个死小子现在是在哪儿!”顿了一下对小龙女道:“这下放心了,真的不杀你的徒弟了!”这言下之意是,以前还是想要杀的!小龙女这才真的笑了一下,把个刘志恨的鼻子捏住,咯咯发笑,不是真个开心,她是万难露出这种小儿女之态的。
此时的杨过已经变了,罗浮山上,杨过人如大鸟,他虽是提着重剑,但手是也不是空的,那提剑的手小指翘起,他这小指使好了自成一路剑诀,⾜下踏着地道的古墓轻功,⾝体內同时运转着罗浮与九
两路功法,涓涓的真气分成两股不住的奔行在他的体內,而最终都会在膻中⽳处汇合,提练,化精!但见他肩上轻微的抖运,却是以无上真功把个袖子当剑一样使,现在他的袖子上正是绑着一截小剑,这千丈的绝壁对于他来说再也不是问题,而是成了他练功的径途!
忽然,杨过跳起,却是整个人都是脫离了绝壁,这个样子非是要跌下去不可,可是杨过却是早就有了算计的,但见他一步伸出,一脚踏在了一只惊起的飞鸟之上,立时如一只大雁一样,那全真教的金雁功竟然是无师自通了,一下子飞起,再度回到绝壁上,转过了一个⾝子,再行飞奔,同时,以巨剑在壁上划动,不消一会儿,一首诗竟是叫他划刻在这绝壁之上。
“经年尘土満征⾐,特特寻芳上翠微,好山好⽔看不⾜,马蹄催趁月明归。”这是岳武穆的《池州翠微亭》,杨过随着⻩蓉学文时,虽是没有学到这首诗,但是郭靖却是仰慕岳武穆的,故而收集到了这一首,挂在自己的书房里,杨过没得事⼲,看来看去,也就记下了,他那时还小,这小时记下的东西,便就是难忘,一想也就想起来了,而杨过现在练得可也就是这神识上的功夫,这一下可不是历历在目的清楚么,当下兴之所至,也就用这柄重剑打出来了,何以说打?他这划在石壁上可是不轻,不用剑挥打,还真个以用按着在石壁上刻么,这份功力,便是刘志恨也是没有,力之強,在于疾,在于猛,而非是在久。
打完了这些个字,杨过也是感到自己的功力不⾜,却是不担心,将⾝子
起,借着几支下垂的山藤,轻轻几点,到了一处石壁的
隙处,将手中的剑往里一掏,再一搅,却是带出了一条青花的大蛇来,这便是一道菜了!得了这条蛇,他这才得意,⾜下生风,几个借力,再一猫
,如一只活狸一样灵活地进了山洞,一⼊洞中,也不停手,只将功力微微一震,那条蛇便就从他的剑上脫下,剑再一点砸,正好打在七寸处,立时将这蛇的心脏打碎,却是没断,再收起剑来。
不用他多说,公孙绿萼先就过来,这个公孙绿萼,当真是少有的美人儿,她气度芳菲,清逸飘然,自幼在花草中长大的她举止之间带有一股山川⽇月之灵秀,是天下间罕见的纯真自然的奇女子。更为难得是她的一番真情实意,杨过握住
子的手,道:“好了,不要为我擦汗了,你看我可流了汗么?”公孙绿萼一瞧,果然,杨过⾝上一点汗也是没有,这才放心,她提着那条死蛇道:“你且等着,我来打理它,今天后洞中又有了几颗新的菇蘑,我取来与你作汤。”杨过点点头,不再多语,却是暗叹着看向孟非清。
孟非清再不复是当年的美女了,现在的她人不人鬼不鬼这话可是一点也没有错。这些⽇子以来,她穷首⽩头,原本只是⽩了两鬓的头发现下可是完完全全的⽩了,这且还不说,便是面目上,也是增加了几道浅纹,虽说看起来她的脸还算得上是个美人儿,但是以她从前的容光而言,那却是一点也是不能比的。一个女人,全盛时的美丽,一旦过了几年,出现了一点老态,立时就可以让人看出来,有言曰:“十三好,十四妙,十五美,十六过,十七憔,十八老!十九二十卖人了!”想想看,一个女人真要细说,到了二十就比不得十三了,这不可怕么?相差点滴即是天渊。只是,现在的孟非清再也不是美貌第一了,而是复仇第一。她平平⽩⽩好好的人生硬是让刘志恨打断,刘志恨抢下了她的掌门之位,再来追杀,她一次次的付出,换来的只是刘志恨的不屑与蔑视,蓦然回首,往事不堪,但仇恨却是难消,孟非清要是不报回此仇,不扳回面子,那是再难以见人的,其实,她现在就是自感于难以见人,才将自己的一颗心儿全放在了武学之上,一心想参悟出更強更绝更妙的武功。
这却是为了什么?原来杨过修习六神大识别,一个神识要六分,这也就是杨过之前的底子好,內功纯,不然他非是疯了不可,一个人,没有⾜够的精神修养,一下子把自己的神识按照自己所想的分成六个听自己的话的六份,可不是说笑么,而这中间更是少了种种筑基之法,便如人生下来,还不会走呢,就让他跑马拉松,那可不是要这孩子的命么。奇迹是有的,也要看实际情况,
得不得以,孟非清也是怕了,这才托出了后人研究出来的借功代神法,以一种上乘的武功来寄托这一种神识,做到意
神不
,虽然脑子里是
七八糟想着事,练着功,但是自己的主意识还是清楚的,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但就是这样也是一种潜在的危险,只能说杨过现在还没到危险处,功力不到不见其害,也是这个道理了,只是这一点上却是无知者无惧,杨过武功內功虽有,但是境界不到,他不知道这一层,也就不会担心了,要是知道了,起了担心,说不得立时就要发作,到了那个时候,一个不好就要发疯,所以,刘志恨千说万说,神识轻易碰不得,一旦碰了,就要理好理顺,因为这里面出了一点的差错,就会连带着出来无数的小问题。
杨过看向孟非清,却见孟非清一下子抬起了头来,道:“不行,我不能再参下去了,这门功法太过古怪,这些功法都有问题!杨过,你现在⾝怀本门的武功,⾎剑和独孤九剑的剑解,九
真经,微妙指诀(这是刘志恨传下的,不过杨过听学得不全,还不及陆无双与程英知道的多。),你义⽗的蛤蟆功和刘志恨的全真武功,只是,这里面的武功都没有一种是你真正
练的,本来微妙指诀是好的,但是这门武功如你所说是刘志恨所创,那么说到底,你练得再好,也不会超过刘志恨本人,所以,想要打败他,你一定还要一门最最绝顶可以庒住你别的功夫的功法来做你这门功夫的主神识,不然,你庒之不住,到时就会生出
子,你还要是发疯,除非你一生不再使用武功,你现在不能再练下去了,你一定要找到一门最強的武功,先练成了它,才可以和你现在的这些功夫相合,才能得到大成,不然必见其害!”
杨过道喜道:“不找好,不找好,娘子,你也是我娘子,虽说你曾经是我娘,可是我还是想你当我娘子而不是我娘,我那个便宜老子可是没少给我找娘,但是眼前一个娘子变成了娘,那可是不好,我可不想再变回来。”这杨过,他眼见孟非清这个样子,只当她是胡言
语,虽说他心里也是有点动摇,只是他的
子与刘志恨不同,刘志恨想事总是把事情想到了最坏处,而杨过却是把事情往好的地方想,哪会想到自己真会有大问题,看样子,怎么也是孟非清的问题多一点,他又是少年的
子,以功夫寄神识的法子见了功效,他的功夫大涨,自是⾼兴,这不动脑子的话也就顺着嘴儿说了出来。
(杨过会不会真疯?孟非清要怎么样为他谋划,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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