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商诗被刑事拘留
机手通了。
我浑⾝震颤地等待着商诗的声音传来,不过,好象商诗没有将机手放在⾝上,机手响了好一会,我才听到了接通的信号音。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亲爱的诗,你终于出现了,时间好象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
可是,接下来让我完全震傻的是,在我満心的渴盼中,一个沙哑的男人的声音骂骂咧咧响起:“
,这是谁呀,这么晚打电话,还让不让人睡了!”
我愣了半天,缓不过劲来了,张口结⾆,没有说话。
那边有点不耐烦了,又骂了一句:“你丫快点说话呀,有完没完啊!” 我还是静默,我实在搞不懂眼前的情状,完全糊涂,完全失去沟通能力了。
那边嘟囔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呀呀怪叫道:“哎呀,对啦,你是不是商诗的家属啊,你怎么才打电话来呀?”
这么一听,我愕然一惊,这才逐渐找回了点逻辑,恢复了些许说话能力,下意识地回答道:“商诗的家属?是啊,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那边闻言,突然顿了好一会,然后才以好奇的语调说道:“呦,我怎么听你声音那么耳
啊,咱们是不是认识啊?”
我也逐渐听出味来了,本能地觉得对方的声音我以前一定听过,于是我也好奇地说:“是的,我也觉得你的声音很
,不过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你是哪位呢?”
那边突然打着哈哈说:“不用琢磨啦,听出来了,哈哈,李医生,原来是你啊,真他妈地巧!”
这哈哈声一打,我也就彻底听出来了,不过听出来的同时我也就大吃一惊,颤声惊呼道:“我的天,赵官警,怎么会是你呢?商诗的机手怎么会到你手里呢?”
赵官警估计是愣了半响,然后也蓦然惊呼道:“对了,我倒还没想起问你呢?你咋就成了商诗的家属了呢,哇塞,不会吧,你这么有
福?我靠,你想羡煞兄弟们啊!” 我心急如焚,连声问道:“赵官警,我和商诗什么关系,以后有机会会慢慢告诉你,但是现在我请求你,你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商诗的机手怎么会到你手里去了?”
却听赵官警叹道:“李医生,你是不是被美⾊
昏了头脑,这你还判断不出来吗?她被留拘了,不允许与外界联系,一切通讯工具暂时
由警方控监,刚才我睡得
糊糊,拿起机手还以为是自己的呢,后来才意识到是她的机手!”
我愣了,半天没回过味来,然后才大声喊道:“留拘?为什么要留拘她?有没有搞错,你们凭什么留拘她?”
赵官警
本不理会我的嚎叫,不慌不忙说道:“请问,你是她的什么人,如果你不是她的家属,我没必要跟你解释什么?”
我无语了,确实,我不是商诗什么人,既不是她的丈夫,也不是她的弟弟,甚至是不是朋友我都不敢确定,我只是寄住在她家里的一个没有房子的人而已。
我想了想,不甘心地问道:“那你们告诉她的家属了吗,我想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尽快放她出来吧,她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能忍受得了那种牢狱之苦!”
说着说着,我鼻子一酸,差点眼泪就掉下来了,想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被关押了,这让人如何接受得了。
赵官警冷然道:“
据规定,我们需要在24小时內通知她的家属,但是她坚决不肯说出她家属的联系方式,甚至还坚决要求我们将她的机手关机,否则她就什么都不说,哎,其实就算给她关了机,她也什么都没说,到最后临近十二点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东西触动了她,她突然开始流起泪来,又坚决要求我们将她的机手打开,哎,要不是考虑到她曾经是堂堂集团公司的董事长,我们怎能容她如此腾折!”
听着听着,我的眼泪不争气地又流了下来,怪不得之前打她电话关机,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亲爱的女人,你这到底是怎么啦?你犯什么错误了,如果我能替你接受惩罚,所有的苦难就让我来承担吧!
无声无息流了一会眼泪,我对赵官警说:“既然你不肯向我解释什么,那请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我要去见她!”
赵官警打了个哈哈笑道:“哈,老弟啊,看来你们俩还真是有情,让人感动啊,今天下午要把她带走之前,她居然提出要先做一顿晚餐,那会离做晚饭的时候还早着呢,把我们纳闷了好久,不过看在她也是堂堂大集团公司老总的份上,我们也就耐着
子奉陪她做完了饭,真是没想到这顿饭是给你做的啊!在我们收管她的机手前,她还愣是向我们请求发了个信短,內容经过我们审查,就是什么饭已经做好了在冰箱里等等什么的,也是给你发的吧?现在这么深更半夜的你又提出想见她,哈,感动,有趣!”
我听了,头脑一阵眩晕,人彻底痴傻,我的姐,真象他说的那样吗?
不过好在我理智犹存,在这样的时刻,我是没有功夫
动的,现在迫切需要做的,是搞清楚怎么回事,把商诗营救出来。
我不理赵官警的话茬,只是恳切说道:“赵官警啊,你就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我要去看她,算兄弟求你了!”
赵官警却叹了一口气说:“李医生啊,不是老哥不帮你,你可知道她是什么留拘,是刑事留拘,是不允许探望的,要探望,也只能请律师,一切由律师传话!”
我心急如焚,不断恳求道:“老兄,请律师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请到的啊,我现在就想见她,求你帮帮忙了!”
赵官警语气坚决道:“李老弟,你不要说了,多说无益,不可能的,我要帮了你,不仅违纪,而且违法,我可担待不起,你要没什么事,我挂电话了!”
我大急,如果是当面,我可能就要跪下相求了,我声音发颤道:“赵官警,求你了,只要你让我今晚见到她,今后要怎么回报你都行,做牛做马都行!”
赵官警哈哈大笑道:“哈,李老弟,你的痴情让人感动啊,不过,你这样大医生的回报我可承受不起,我挂电话了,对了,你如果联系上她的家属,请帮助我们通知她的家属,多谢了!”
话落,不容我分说,赵官警已经挂了电话。
我颤抖着手将机手从耳孔旁拿下,机械地举到面前看着,那上边一片花花绿绿,因为泪⽔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眼。
商诗姐的家属?我想起了她的⽗⺟,本想掏出机手联系一下,但一想起商诗姐坚决不愿意向警方进行告知,一定有她的苦衷,我还是不要违逆她的心愿,先想想其他办法再说。
我又想起赵官警说的信短的事,便抬袖子擦了一下眼泪,使目光相对清晰一点,果然,在屏幕的最上缘,有新信短息的标志,可能是在我处理病人病情的时候发过来的,所以当时没收到。而因为我以前从来没和商诗互相通过信短,所以
本就没往商诗会否给我留信短息这方面去想。没想到,我教会她使用信短息,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挥了作用。可是她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告诉我呢?当然,她很可能是不愿意让我知道她将被留拘这样的事情!商诗姐啊,你到底犯下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承担?
想着想着,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真是一辈子没流过这么多眼泪。我在泪眼模糊中,打开了那条短消息:今天的晚饭已经做好了,就放在冰箱里,你回来的时候自己热一热,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放心,你自己注意⾝体,多保重!商诗姐。
看着看着,我的眼泪再次磅礴而出,眼前这一个个温馨亲切的文字,在我的泪眼婆娑里逐渐幻化,然后,商诗那温情款款的模样就浮现在了前方,那温软动听的声音就在耳边轻响。
我紧咬着嘴
,奔跑到厨房里打开冰箱,看到那摆満了好几格子的菜肴已经冷凝,心里的悲戚已经差不多将我的全部胃肠咬断。
我痛嚎着奔跑出了别墅,站在茫茫黑夜中,眼前是铺天盖地的浓浓黑暗,⽩天看到的那么多层层叠叠的大巨山岭,在黑夜魔鬼的呑噬中也了无踪影了。我返回客厅、睡房、厨房,一阵翻箱倒柜,没有找到手电筒,什么照明设备都没有,连蜡烛和火柴都没找到,也不知道商诗是怎么点那些佛香的。我奔跑到那个神龛旁,遗憾的是,那些佛香已经全部燃尽,可怜兮兮的如来佛头没有了香烟的熏陶,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巴巴的,哎,活该,你不是吹嘘什么拯救众生么?现在你自己的弟子都遭受了折难,你怎么还在这里嬉⽪笑脸的毫无作为呢?
我无奈之下,放弃了照明设备,重新奔跑回那片苍茫的黑暗,我什么都不管了,我今晚必须回城,去出派所将赵官警找到,哪怕给他下跪,我也要请他让我见到商诗,要不然,我⾝心里肆
的痛苦和担忧将使我无法活过今晚。
冷欣月联系不上,王师傅的电话我又不知道,没有办法,只能依靠自己狂奔了。
一开始,我还能借助别墅庭院里的冷光源依稀辨认脚下的路径,猛跑一阵之后,我就彻底被黑暗呑没了。眼前已经完全没有东西,全依靠脚底的感觉发⾜狂奔,时不时地就被路旁伸出的枝杈从脸上刮过,一阵一阵的生疼刺
着我的意识和神经。脸上有黏糊糊的东西,那一定就是分泌出来的⾎
和组织
了!我伸手自然一抹,完全失去了一个医生的专业素养,我已经没有多少意识去想别的了,所有的思维和行动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快速往前奔跑,越快越好。
由于不停地被黑暗中看不见的树枝所刮蹭,被这些枝杈误导以后,我的判断出现了偏差,我刚才潜意识里存在的奔跑原则是:如果只是偶尔被枝杈刮蹭,那就说明我一直是跑在路上的,只是偶尔跑到路旁被它们碰到,我只需要往回偏一点,就可以调整过来,如果在一段短时间內几次被枝杈刮到,那就说明自己拐离大路进了树林,必须趁着进⼊不深迅速退回,重新回到大马路上调整方向。结果有一段路,我很长时间也没有被枝杈刮到,就以为自己还在大马路上,往前猛跑,结果跑着跑着,发现不对,因为突然就接二连三地被枝杈
扫,我赶紧退回,想再跑回刚才一直判断出来的那条大马路,才猛然发现自己被这条很少枝杈的森林小径误导太深,已经无法办到了。黑暗中方向感失准,我发现我无论往回退多少,最后进⼊的必然都是枝杈重重的森林里,就好象这一段没有多少枝杈的空间完全是由周围排山倒海般的密林所包绕出来的一样,至于我是怎么就进到这里来了,也只有鬼才知道了。
我在里头来来回回绕了好几个回合也没有突破出来,想着商诗蹲在局子里那汪汪的眼泪,听闻着周围漆黑的空气中那夜风的呼啸,夜午万籁俱寂所烘托出来的那幽幽的夜息,以及遥远的密林深处那若有似无的幽魂的哀鸣,不由得伤心
绝,浑⾝颤栗,又急又怕。
我又试探了几次之后,放弃了寻找大路的想法,就决定往前
冲了,管它前边是万丈深渊还是地雷阵,为了我的商诗,我将勇往直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了商诗牺牲在这青山叠翠之中,能感动感动商诗,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另外,说不定误打误撞,就被我杀出一条⾎路来。
打定主意,我大致测量了一下来时的方向,就选准一个方向,狂冲了过去,我完全不顾周围枝杈在我⾝体上横揷猛扫,剧烈的疼痛反而好象更是让我体验到了商诗所感受到的痛苦,我就更是心急如焚、奋不顾⾝了!有时候一头撞到耝大的树⼲上,撞得头嗡嗡做响,金星直冒,我就停下来
脑袋,待痛楚稍微减缓,便绕过树⼲继续狂奔。
由于不停地被黑暗中看不见的树枝所刮蹭,被这些枝杈误导以后,我的判断出现了偏差,我刚才潜意识里存在的奔跑原则是:如果只是偶尔被枝杈刮蹭,那就说明我一直是跑在路上的,只是偶尔跑到路旁被它们碰到,我只需要往回偏一点,就可以调整过来,如果在一段短时间內几次被枝杈刮到,那就说明自己拐离大路进了树林,必须趁着进⼊不深迅速退回,重新回到大马路上调整方向。结果有一段路,我很长时间也没有被枝杈刮到,就以为自己还在大马路上,往前猛跑,结果跑着跑着,发现不对,因为突然就接二连三地被枝杈
扫,我赶紧退回,想再跑回刚才一直判断出来的那条大马路,才猛然发现自己被这条很少枝杈的森林小径误导太深,已经无法办到了。黑暗中方向感失准,我发现我无论往回退多少,最后进⼊的必然都是枝杈重重的森林里,就好象这一段没有多少枝杈的空间完全是由周围排山倒海般的密林所包绕出来的一样,至于我是怎么就进到这里来了,也只有鬼才知道了。
我在里头来来回回绕了好几个回合也没有突破出来,想着商诗蹲在局子里那汪汪的眼泪,听闻着周围漆黑的空气中那夜风的呼啸,夜午万籁俱寂所烘托出来的那幽幽的夜息,以及遥远的密林深处那若有似无的幽魂的哀鸣,不由得伤心
绝,浑⾝颤栗,又急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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