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遗忘者之都
“那是什么剑啊?看起来好恶心唷。”当其亚举起手中的噬魔剑X时,只听得白罗身后的女孩们如此议论纷纷著。
然而,其亚面对如此的评论,除了苦笑之外,也没有其他任何的方法来辩驳。
“X,他的那把短刀,你可以破坏掉吗?”其亚在心中如此问著。
“当然没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
“那把刀的份量,还不够我
牙
啊。”
“…”听到了这个回答,其亚不
微微苦笑,但回他道:“放心吧,打赢了初赛,接下来多半会有更好的猎物出现。”
如此想着,其亚便横刀站立,摆出了一个备战的姿态来。
但就在其亚聚
会神之际,却听白罗突然说道:“刚刚看到了本公子我的华丽技巧,已经吓到了吗?是吗?你害怕的说不出话来了啊。”
又是与先前一样,白罗继续用著刻意甩帅的姿势与毫无意义可言的话语来挑衅著其亚。
只不过,这回其亚并没有上当。在先前的战斗中,其亚已经渐渐了解到,其实现在白罗所说的话,虽然意义上没有任何实质作用,但却有著使对手防御松懈的能力。
果然,就在白罗一面说著,一面改变著自己姿势的同时,突然之间,他冲上前来,
剑直刺其亚!
“还真的是如此!”在心中暗叫一声后,其亚便想与上次一样,举剑格挡,但就在这瞬间,他却突然灵机一动,改挥为刺,用著微微旋转的方式,将白罗的剑卷入并且藉著远胜于他的臂力,将他的剑硬是撇开。
顿时之间,只听得“铿”的一声,紧握手中细剑的白罗,整个人被强迫往另外一边转去。而由于这样的劣势,让白罗不由自主的再度
出他那把短刀出来。
白罗手中的那把短刀,长不过半尺,上头有著隐隐的红色以及花朵的纹理,名曰为“华夜飞梅”乃是由东方仙咒法所炼成的武器,原本全套共有十二把,投出之后,可以自动追踪最近的敌人,但是由于速度不快,且准确度会随范围递减,一般而言,仅能做为防身之用,而白罗则拿来当成一种暗器使用。
但不管如何,即使是东方的仙咒术所炼,依旧还是属于魔法之
,既然是附法的武器,那对噬魔剑X而言,无疑不是一道美味的家常小菜。
只见得当刀飞来的瞬间,其亚连力都不用多出几分,噬魔剑X彷彿一只恶狼般,猛地扑向了白罗的“华夜飞梅”刹那之间,只听得又是“铿”的一声,那把刀突然静止在空中,一面发出悲鸣般的声音,一面微微震动著。下一瞬间,只见刀突然化作了灰烬,吹散在比武擂台之上。
一时之间,白罗整个人呆住了,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胜利的他,这时候突然见到这把利器被毁灭,对他而言,这样的情况对比,无疑是天堂与地狱之分。
“我…我妈妈送给我的‘华夜飞梅’啊~~~”
听到这句话,其亚不
呆住了,原本以为兵器被毁的白罗,应该会气得冲上前来与自己拼命的,但谁知,他却是半跪下来大哭大闹了起来。
这样的情况转变,著实让其亚感到有些许的自责,但当然也有些许的好笑。
“糟了…这该不会是他母亲的遗物吧…”想到这儿,其亚就不
有些许的罪恶感。
然而,就在这股感觉油然而生之际,却听得台下女子群中,忽地也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哭声…
“儿子啊~~~,不要哭,妈妈在这啊~~~”
闻言,其亚不
转头向那一望,却见得一头…一位女
站在女子群中的中央,一面拿著手帕拭泪,一面高声大喊著。
“原来他妈妈没死啊…而且看来也活得很好,家里伙食应该也办得不错…”
其亚一面想着,一面还得强忍住急
显现出来的笑容。但见这时,白罗半跪半爬地来到擂台边,与自己那头…那位母亲互握著手。
“不知道为何…我突然有种想要认输的感觉…”看着这令人感动(?)一幕的其亚,心中不
如此想着,但不只是他,连台下的裁判都已经快要忍不住笑成一团了。
白罗在实力上,几乎是可以与其亚不分轩轾,但输确输在实际经验以及剑的等级上…当然,可能还得加上极度的恋母情节。
只不过这么一来,其亚的状况就显得异常尴尬。倘若自己这时出言制止了这场母子相拥而泣的场面,就显得有些不进人情,但是若由得他们两个继续下去,那呆立场中的自己,却也显得有些笨蛋。
“我看…我还是现在弃权下去算了。”
就在其亚几乎都有了这样的想法时,忽听得白罗与他母亲相继停止了哭泣,并且开始对话道:
“儿子,你要振作啊,想想你的父亲,他是那么的努力才有今天的成绩的啊。”白罗的母亲如此说著,但事实上,他的丈夫只是个普通的富商贵族,尽管身份不算低,但也绝对不如其亚的家世背景。
“嗯,妈妈,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辜负爸爸的遗志的!”
“儿子啊,你爸爸还没死啊。”
“嗯,他会永远活在我心中的!”
听到这些话而感到困惑著不只是其亚,就连身在另一边观众席上白罗之父,也正在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疯了。
可笑又可怜的对话持续了约有一刻钟左右,这时白罗才缓缓站起身来,举剑指著其亚。
“真希望他在一刻钟以前就能这样做了。”
看到了白罗的摆出的姿态,其亚不
在心中这么说著,但却听得白罗说道:“本公子我一定要好好对付你这个卑鄙小人,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主人,你什么时候杀了他的父亲啊。”白罗没头没脑的话,使得噬魔剑X也感到十分的困惑。
“刚刚那把刀就是他爸爸…怎么可能啊。”
一面回答著,其亚不
按著一面
痛的太阳
。但就在这时,却见白罗已经
剑刺来!
此次的速度比先前两次还快,然而,与前两回一成不变的招式,对其亚而言,再快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刺击技巧罢了。
于是乎,他在微微叹了口气后,再度用著相同的方式,挥剑弹开了白罗的剑,而他整个人也立时往后一跃,拉开了与其亚的距离。
“哼,一直只会使用同样的招式,你以为这真的抵挡的了我华丽的剑技吗?”发现其亚并不追击后,白罗再度摆了个姿势说著。
“主人…他的剑技到底华丽在哪了?”
“我比较好奇的是,到底是谁先一直使用同样的招式啊?”
如此想着,却见得白罗第四度
剑而上…当然,又是相同的招式。
“拜托好歹换一招吧。”其亚一面在心中暗自叹气著,一面又是转剑,将他的剑给撇开。
第四度被其亚挡开的白罗,身子甫一站定,便立即举剑指著其亚说道:“你果然好卑鄙,明知道我已经没有暗器偷袭你了,竟然还来这一招!”
“…我想弃权,我好想弃权!”听到了白罗的鬼话,其亚不
在心中呐喊著。
但就在白罗第五度用同样的招式朝著其亚冲去之际,忽然之间,原本想要挥剑格挡的其亚,突然感觉到自己握著噬魔剑的那手突然传来了电击般的麻痹感。
“X!发生什么事情了?”
其亚这么问著,但是噬魔剑X并没有回答,而在这刹那间,白罗的剑却已经朝著其亚的咽喉刺去了。
一时之间,手掌麻痹了的其亚,无法顺利避开这击,无法可想之下,他顺手举起了手腕来格挡。
原本他是想,在白罗的剑刺入自己手腕中而停顿的瞬间,以另一只手攻击白罗,将他打倒。但谁知,就在他打算要忍痛挥拳的前一瞬间,他却突然发现到,自己原本应该是没有加上任何装备的右手上,竟然出现咯一个黑色的笼手来。
仔细一瞧,其亚这才发现到,笼手是凭著一股能量与噬魔剑相连著的,而其本身保护的范围,则是如一个活动式的拳套般,就连其亚的手指上都有保护到。
不
如此,因为笼手突然出现,其坚固的外壳完全挡住了细剑的刺入。
“你真的好卑鄙,竟然用这样的手…段…啊!”当白罗又想继续说那类鬼话的时候,其亚索
用著被笼手包围著的拳头狠狠地朝他脸上打出一拳,让他整个人腾空后摔,跌下擂台。顺道一提,白罗话中最后的那一声“啊”是他跌落母亲身上时,母子同声喊出的。
“总觉得这次赢的很荒谬…”其亚说著,不
看着手中的剑与笼手“X…你到底还隐藏著什么力量?”
“这个嘛…我的力量,是随著主人成长的。因此一切就看主人的了。”
由于沙罗的
逃,使得飒若本国开始更加严密地注意起了蒂妲的行动来。对他们而言,手中保有一个公主或两个公主都是差不多的,但是若是连蒂妲也
逃了,那他们就真的完全失去了筹码。也正因为这个缘故,奥梅多等人的计划较偏向于防止蒂妲
逃,而非找回沙罗。
这一
,午餐之后,奥梅多一人独自处于她的寝室中。但过不得多时,只听见房门外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进来吧。”奥梅多用著不算大声的音量说著,但却听得门外敲门的侍女,在应了一声后,便开门走了进来。
侍女的后方领著另外一位女孩…蒂妲,但在她的后头,却又有一群美其名为“护卫”的女
随时待命著。
“她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用著有些不礼貌的态度指著蒂妲说了一句后,只见得原本要进入此间的侍女门,全都退了下去,并且将门给关上。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给找来吗?”当蒂妲才刚刚于奥梅多的前方坐下,只听得她突然这么问著“你跟你妹妹,前些日子,可把我们给累坏了,你懂吗?”
“既然是这样,那为何还要继续把我们留在这儿呢?”
蒂妲的语气十分冰冷,比之先前的冷漠,这时又更增添了几分的敌意。虽然如今沙罗已经安全逃离,但是相对的,蒂妲也在当天被奥梅多给“请”进了宫来,表面上说是要就近照顾,但其实真正的目的,只要是明眼人应该都不难看出。
听到这话时,奥梅多突然笑了一声,并且随手放下了捧在掌上的茶杯,对蒂妲说道:“这里头没有别人,不如让我们把话摊开来说吧。在你对我国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我是很难舍得放你离开的。”
她的这句话,完完全全的将心中的计划给吐
了出来,若是沙罗在的话,必定会相当愤怒,但却蒂妲只是冷冷地瞄了奥梅多一眼,接著说道:“总之,你的意思是,在没有足够的条件
换下,是不可能放我走的对吧?”
“大致来说是的。但并不只是你,很快的,待你其他的伙伴出现时,他们也会来到这儿陪你的。”
“我有些好奇,对你来说,我们的利用价值又是在哪儿呢?”
“公主,我想你应该不会完全不晓得吧?”语毕,奥梅多淡淡一笑“渊明国的势力,几乎是我们飒若诸小国加起来方能匹敌。只要有你这位公主在我国,就可以确保著我国的中心地位。简单来说,你是我国的护身符。”
“就不晓得我这护身符的能力,到底可以维持多久呢?”
“请放心,绝对比您想像中的久的…只要你跟我儿子的婚事决定。”
听到这话,蒂妲不
微微一惊,尽管先前早就曾经想到奥梅多有此主意,但又怎么能料到,她竟然会毫不顾忌地说将出来。
“怎么了,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吗,我可爱的公主…不,再过不久,你就算是我半个女儿了。”
听到奥梅多如此失礼的这句话,蒂妲终于忍不住地站起了身来,但就在这同时,房门却突然被打开了,顿时之间,一群女侍卫们将她给围了起来。
“公主,请千万别小看我们飒若本国唷。”彷彿是预料到蒂妲打算动手,奥梅多突然这么淡淡地说著“这些侍女们可都是
挑细选出来的,不仅身手一
,魔法也有一定程度以上,不乖乖的话…只怕会被惩罚唷。”
语毕,奥梅多微笑地看着蒂妲,而蒂妲这时也瞪著奥梅多。但尽管论气质与身分,蒂妲都胜过奥梅多,但是以现在的处境而言,蒂妲身在劣势却是不争的事实。
“公主累了,你们就快带她回去休息吧。”奥梅多说著一挥手,示意要众人退下,但随即她却又看着蒂妲说道:“好好休息吧,我的宝贝公主。”
而在另外一个方面,原本已经逃脱的沙罗,这时则是被飒若反抗军“蓝空”保护著。
在她所处的第七据点中,并没有多少兵力,大多数的人,都是没钱吃饭的穷人与小孩孤儿等。
这群人并没有一个特定居住的地方,平时只是在蓝空地下空间的广场里,用简单的被褥,在地上相互围起了个小小的空间。
尽管沙罗在待遇上多少有比较好,但其实,她所分到的,也只是一间小且破烂的房间罢了。若是以前的沙罗,也许会对这样的待遇闹起别扭吧,但是在这趟旅程中经历了许多事情的她,却似乎已经颇为能够逆来顺受了。
虽然在这第七据点中,沙罗依然是不能够完全自由的行动,但是经过了伊芙的特许之下,沙罗得以在据点中移动,惟独就是不可以离开此地。
这一
,沙罗很是担心尚留在皇宫那边的蒂妲,于是就离开了房间,想要找找伊芙,来问她自己姊姊现在的情况。
但谁知,才刚走出了房间,没转几个弯,她却已经来到了据点中的广场上。
这个时候刚好是中午的放饭时间,只见得几个年轻的男女们,身前摆著冒出白烟的大锅,手上拿著大瓢,正在分发著今
的午餐。
而另一方面,被此地收容的人们,则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各个都拿著碗排著队,丝毫没有争先恐后的情形。
这样的情况对于沙罗而言,自然是十分的陌生。长年身处于皇宫中的她,根本就不可能晓得这世界上贫穷的人是如何的生活。即使是在这趟旅城之中,她也永远都是过著那般的衣食无缺。
但见得她身前的这些人们,每个人都认真吃著手中实在难以称之为丰盛的食物,沙罗一面觉得奇怪,一面却也有一股怜悯之情油然而生了。
早先,这里的人也在伊芙的吩咐下,将食物端给了沙罗。记得那时,若不是因为实在饥饿得紧,否则还要挑剔食物不构精美呢。但那时的想法与现在眼前所见相一比较之下,沙罗不
为刚才的自己感到十分的羞愧。
“怎么了吗?沙罗公主。”
就在沙罗为眼前所见陌生的一切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之际,忽然间,她身后传来了伊芙的声音。
“…伊芙小姐。”
“叫我伊芙就好了。”伊芙说著,微微
出了笑容,但接著却转头看向了与沙罗相同的方向“这些人,都是因为受不了国家的高赋税,而自愿成为‘遗忘者’的人。”
所谓的“遗忘者”在
婆大陆上原本是指那些因为离乡背井、逃难或是战争等其他原因而无家可归,且不被当地政府认可的存在。但如今,所谓的“遗忘者”却还包括了许多因为无法负担国家重税,或著是不愿意被国家徵调为兵力的人。当然,不管是那一种的“遗忘者”对于沙罗等人而言,其实都是只听过却从未见过的人。
“这些人…就是‘遗忘者’吗?”沙罗这么问著,却突然叹了口气“每个国家…都有这些人吗?”
“…再怎么富裕国家,只要国力范围到了一定的程度,都一定会有这些人的存在。”
“是吗…”听到了伊芙的话,沙罗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这么说的话,不仅是这里,渊明…也一定会有啰?”
“…很抱歉,我不想骗你。虽然我对于你的国家不能说是全然了解,但是想要找出没有‘遗忘者’的国度,甚至是都市,以现在的
婆而言,那是不可能的。”
听到伊芙的话,尽管沙罗心中早已有了个底,但却还是不
出了遗憾的神情来。
“记得以前…爸爸常常带我到城堡的顶端,让我看整个渊明…”
突然之间,沙罗喃喃地说著,而站在一旁的伊芙,则是静静地聆听著。
“那时爸爸总是告诉我:”你望去的这整片大地,都是爸爸的天下‘。“语毕,沙罗突然苦笑了一下,”想想那时的我,只是觉得爸爸好厉害,但是我却都没有想到…即使是在爸爸的统治下,还是会有痛苦的人啊…“
一时之间,沙罗不
感到有些罪恶感。她并不是个过度天真的女孩,只是因为总是生活在众人的保护下,她根本没有必要去担心任何的事情,甚至在旅行途中,每次都是住在繁华且高级的区域的她,也很难察觉到,原来世上有这些人的存在。
然而在这一刻,她见到了世界现实且残酷的一面。孩子的脸上,虽然有著笑容,但却明显的无法单以手中的粥饭温
,老人与妇女们,尽管怀中抱著自己的儿女骨
,但是脸上洋溢著的,却是对未来充满恐惧的眼神。
“你没有必要为了眼前的一切感到罪恶…”突然间,伊芙对她这么说著“世界上的痛苦,不会仅是由一人所创造的。当然,也许真的有几个人是始作甬者,但其实,所有沉默且不愿意争取的人,都可算是帮凶。”
“所以…才必须要革命吗?”
“革命并非是唯一的路,但是至少对于身处于这里的我们而言,这是最快最好的方式了。”
就在听到了伊芙所说的话后,沙罗想要回答些什么之际,忽然间,远处却传来了
动声。不一会儿的时间,一名身著轻便铠甲的人从远处奔跑而来,到了伊芙的身前便说道:“伊芙小姐,第八据点被攻击了,请您这边立即派人来支援!”语毕,传令兵将一封书信交给了伊芙后,便立即转身跑走了。
而接到书信的伊芙,则在看完之后,转头对沙罗说道:“抱歉,没有时间与你说话了,我必须要快点调兵去支援同伴。”
但就在伊芙说完,而打算要离去之际,沙罗却突然拉住了她“对不起,可不可以让我一起去呢?”
“公主…?”
“我…我不敢说自己能够帮助你什么,但至少我会尽可能不碍手碍脚的,请让我一起去,我想要看看…你们的战争…拜托。”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第七据点在伊芙的领导下,聚集了约有数百名的兵力。
他们都是寄住在此处的人,而对他们而言,据点与据点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亲戚甚至是家人甚至是家人一样,而为了帮助自己家人而战,他们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蓝空的第八据点,是位在距离城市较远的山区,与最近的第七据点而言,若以稍快的行军速度前进,大约需要二至三个时辰的时间。
据点本身是以原本就在那儿的城堡遗迹为掩饰,但也正因为此地形,使得第八据点易守难攻。
而根据传令兵给伊芙的资料看来,飒若本国的军方,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得知了第八据点的位置,并且还趁著守备最薄弱的黎明时刻进攻。
在信中所写的战况,虽然目前已经兵临城下,但还是维持著防守的局势。不过由于军队是源源不断的涌来,距离攻破城门的时间只怕也不远了。而伊芙所被请托的任务,就是协助第八据点的人,试著杀出一条血路来
逃。
然而,当一行人来到了第八据点不远处的山坡前时,伊芙却突然号令兵士们全都停了下来。
伊芙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举动,原因无他,当他们来到可以远眺第八据点的此处之际,远远望去,却见那座古城竟似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难道大家都…不…不可能是这样的,第八据点的兵力虽然不算多,但是凭著这地势,短短这些时
,是绝对无法攻破的!”伊芙如此苦思著,随即像是恍然大悟般的在心中想道:“对了,必定是其他据点的同志们比我们更早来到这儿,把他们都给救走了。”
但尽管伊芙如此想着,她却还是不敢大意,吩咐了几个负责探路的士兵,要他们前去古堡附近打探。
“你们到那附近放出暗号,如果有人回应,或著是看起来没有敌人,就进去查探一下,但是一刻钟的时间,不论情况如何,务必回报。”
伊芙如此命令著,而得令的士兵,则是在行礼之后,立即朝著古堡的方向,潜行奔去。
然而,一刻钟很快就过去了,却不见任何一位士兵来回报。
“怎么回事?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回报…”
就在伊芙这么想着的同时,突然之间,忽然听到古堡中传来彷彿数百男女的哀嚎惨叫声!
这叫声十分凄厉,任谁听都会觉得痛苦难耐,就好像是听到自己亲人
女的惨叫般,让人根本无法不去在意。
一时之间,伊芙身后的士兵们,听到这个惨叫,三成以上的人都开始动摇了。只见他们纷纷握紧手中兵器,咬紧牙关,难忍心中的愤怒。
突然之间,一个骑著马的骑兵大吼著冲上前去!而同时之间,其他士兵们竟然也都忍不住地冲下了山坡,朝著古堡的方向跑去。
“快点停下来!你们都回来啊!”伊芙大吼著,但是听她的命令而停下甚至转头的人却又是少之又少。
看着这样无法挽回的情况,伊芙不
一咬牙,高举起了手中的剑,大喝道:“全体前进!”
这毕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眼见得超过半数以上的士兵都朝那儿冲去,伊芙知道,倘若不做出决定来,后果必定是不堪设想。但是要他为保这余下三成兵力而舍弃七成的同伴,她却又无法狠下心来,因此眼下之计,不论是生是死,也只有往前冲了!
而另外一方面,骑马跟在人群之后的沙罗虽然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但是听得远方传来的惨叫声,她心中自也有股不忍,当下便策马跟著大家一同前进了。
但就在他们一群人先后冲入了古堡中之时,却见得古堡中庭布满著灰蒙蒙的白雾,放眼望去,只可微微见到周围一尺左右的景物,有时就连自己身旁的同伴都无法看清楚。
“大家都下马,把兵刃收好,没有命令不准攻击!”
看到这四周景象的伊芙,虽然感到有些错愕,但还不忘记如此吩咐著众人。
这座古堡久远以前名为“但丁”但如今已经给大多数人所遗忘了。古堡本身不大,前几代的拥有者也并不特别出名,但也正因如此,百多年下来,此地依旧可以存在著。
第八据点,是蓝空最近所设立的据点之一,时间并不久远,因此包括伊芙本人在内,对于这据点中的详细情况也是不甚了解。
“大家先安静下来,确认一下同伴的位置,不要慌张。”
伊芙一面将现场的情况冷静下来,一面开始尽可能的环视著四周。试图找出任何一点能解释此时状况的线索。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察觉到,自己原本身旁不断传来的同伴厚重呼吸声,竟然不知不觉的消失了。
“麦尔,你在哪?”伊芙小声呼喊著自己的直属部下,然而,等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回应。
接著下来,伊芙又不断呼叫著自己其他部下的名字,但谁知,他们竟然都像消失一般,毫无声息。
“…全员答数!”终于,伊芙如此大吼著,然而…依旧没有任何人应答。
顿时之间,她整个人彷彿身处冰窟之中,因为她有种预感,上百位的同伴们,似乎都已经消失了…
这时候的沙罗,发现到了四周都已经没有任何人时,害怕的她,在古堡的浓雾中四处奔走着,不一会儿,便走入了古堡的内部。
所幸浓雾并没有散入古堡之中,当沙罗走入其中,放眼所见,是一个普通哥德式城堡的内部结构。
由于周围的光线有些昏暗,沙罗掏出了怀中的照明月魔导矿物来点亮,顿时之间,周围景物稍稍地清晰了起来。
“请问…有没有人在啊?”
沙罗悄声的问著,之所以不敢大声喊出,主要是因为这古堡给她一种寂静且恐怖的气息,感觉上,彷彿就连破坏这里的宁静都会是种恐怕的事情般。
但就在她走过了几道门,穿越过了几个小房间而来到了一个幽暗的长廊之际,忽然却听到了前方传来厚重的脚步声。
一时之间,沙罗整个人停了下来,原本一直悄声问著“有没有人在”的她,这时却连大气都不敢呼一下。
因为前方一片漆黑,她根本无从得知,远方脚步声的主人,究竟是敌是友,唯一可以确定的就只有,那脚步声正往她的方向接近之中。
但就在她禀气凝神,准备要面对前方来人之际,忽然间,前方除了脚步声之外,却又增加了像是刀剑沿著地面拖行的刺耳声响。
顷刻之间,沙罗直觉
地将前方的人判断为敌人,但是不打算在这种情况
战的她,除了转身逃跑外,却也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了!
如此想着的她,立时转过了身去,但同一时间,他却看到自己身后站著一个陌生的黑衣男子。
“呃…呃…啊~~~!”
沙罗先是呆了几秒,随即反
地
了口气,接著开始尖叫了起来。
但就在这尖叫声维持了一两秒之际,忽然间,那男人朝他冲了过来,并且捂住了她的嘴巴。
“不要吵,冷静下来!”男人如此说著。
沙罗这时并不晓得,这个人就是遥夜。自那时他与崆
约定好了之后,遥夜便一直在远方某种程度的距离中,暗暗保护著沙罗。
而在这次的行动中,遥夜也随在人群之中。当众人身陷浓雾时,并不受到影响的他,便一直跟在沙罗身边,当然,原本沙罗根本是无法察觉到的。只不过由于这个时候的状况较为特殊,遥夜认为,光是处在暗处,只怕没有办法保护周详,因此才决定现身。
因为遥夜认为一时之间根本不可能跟沙罗解释清楚,所以索
就捂著她的嘴,硬是将她拉离此地,许久后,这才将她给放了开来。
“你这人很过分耶!哪有拉人拉头发的啊?”
才刚被遥夜放开,沙罗就生气的大喊著,生气的她,似乎早已忘了原本自己所处的恐怖情境了。
“先不要吵,那东西会朝著声音的方向过来。”
无视于沙罗的怒火,遥夜冷冷地说著。而听到这句话的沙罗,则吓得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而遥夜这时则是闭上眼,侧耳倾听著周遭的任何声响。
此时两人身处之处,是古堡中一个像是陈列室的房间。长方形的空间中,两旁摆放著许多的铠甲与刀剑,虽然看起来这些物品都十分普通,没有特殊的真奇兵刃,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却不难发现到古堡原主的品味。由于第八据点设立的时间并不久,古堡本身依旧还是维持著原貌,除了一些比较容易利用的起居空间或训练场外,其余地方都是没有什么改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见遥夜有任何动作的沙罗,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然而,就在她试图要走上前去开门窥视走廊情形之际,忽然间,遥夜一睁眼,朝著沙罗冲去,举起拳来,贯穿了厚重的红色漆木门版!
这个举动,著实吓了沙罗一大跳,但就在她要转头对遥夜斥责之际,赫然却见他收回来的手上,握著一个血淋淋,像是心脏一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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