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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但使龙城飞将在
 军的重炮开火了!”看到⾼静山那诧异神⾊,李韧笑“小⽇本鬼子这回可猖狂不起来了。”

 师部直属炮团的重炮甫一进⼊阵地,便沿山⾕侧后列放,旋即对⽇军阵地实施‮烈猛‬的炮火庒制,⽇军一时被这‮烈猛‬的炮火打懵了头,很快丢掉了突出部分的几个阵地。而被⽇军夺去的隘口坍塌处,更是遭到炮火无情的猛击。⽇军伤亡惨重,叠尸累累,仓皇放弃了该隘口。

 由于二团康继年部经过一天半的烈战斗,伤亡过半。李韧遂令张成亮部之第一营及第三营,于当晚八时许,接替康团防务,康团防后在驻扎在师、旅部周围整休备战。

 夜里十一时,二旅旅长乔正海派人报告说下午二时左右古北口一带出现大量⽇军,刘克疾团以少敌多,苦斗不支,不得已退向冷风口重新构筑工事,阻击⽇军。

 林云得到报告后,沉思半晌,就当前各侦察骑兵之汇报及战况分析,此次⽇军进犯者恐有两万之多,而己方所据地形并无太大优势,兵力亦不⾜以发起全面进攻。当前所屡者,不外⽇军突破潘家口、龙井一线或是占领冷风口后截断与二旅之联系,与当面之敌对我形成两面夹击之势。而郭松龄部是否得知此间敌情,尚不得而知。要想打破这一不利局面,看来得有一支生力军深⼊⽇军侧后,出其不意地拔掉⽇军某个重要的点…

 如果罗英杰和他的特战大队在就好了。想到这里。可是眼下哪里还能指望呢?林云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对古刀说道:“让各团加強防御,多派点人与郭部联络。”

 “大帅,不如我军主动撤退回‮京北‬,凭借⾼城,待各路援军到达后将⽇军聚而歼之?”古刀建议道。

 “退?此番一退。那些个勤王之师,还敢来么?”林云摇了‮头摇‬,低声说道:“倘若有一生力军能深⼊⽇军之侧后,发起突袭,或许我军还能以此打破僵持之局面,收不意之功。”

 “各团兵力都很紧张,亦苦战一⽇,疲劳不堪…”李韧正说着。无意中看到⾼静山,眼前一亮,站起⾝来说道:“⾼大哥,你这个地方的地形情况悉不悉?”

 “嗨,这些地方俺们以前常走,那些地方有路,那些地方能蔵人,悉的很咧。”⾼静山也站起⾝来,毫不含糊的说道:“林大帅,您要是看地起兄弟。就让兄弟们去吧!”

 “大帅,我看行!”古刀也跟着说道。

 林云想了想,对⾼静山说道:“好!不过,我再给你派一个连去!”

 “一个连?多少人啊?”⾼静山笑呵呵的反问道。

 “一百多人,怎么样,够不够?”李韧在旁边回答道。

 “太多啦。人少了才方便。”⾼静山转过头对李韧说道:“这黑天半夜的,不点火把,又是走山道,人多了反倒碍事。”

 “那这样。”林云略一思索,对⾼静山说道:“给你五十个人,另外,你的兄弟们也挑选一下,凑成三百人。我的人呢。都带短手榴弹,你的人就用大刀!”

 “哈,这成,我现在就去挑人!”⾼静山说完便转⾝要走。

 “等一下。咱们先把这次任务的目标选好。”林云拉起⾼静山走到地图前,指着纵横错的地图说道:“你们来看,现在⽇军在婆婆山南侧已经站住了脚,这里,还有这里,下午地时候⽇军放弃了这个突出部分,这就使⽇军在这个方向上,有了一个比较狭窄的通道。如果我们从东面这个山脊下去,饶过这两个山头,可以切断这一片的⽇军。”

 “俺可看不懂这个花花绿绿的东西。”⾼静山憨笑着说道:“林大帅你只管说打哪儿,俺们兄弟只管去砍小鬼子的脑袋就好。”

 “⾼大哥,具体的路线我就不给你规定了,只要能到这里,还有这里就可以。”林云抬起头来目光炯炯的问道:“你觉得,需要走多长时间?”

 “个把时辰?”⾼静山不太肯定的回答道。

 “这样,三个时辰,不能再晚了,不然天一亮,就失去隐蔽和突然了。”林云紧盯着他问道:“有把握吗?”

 “没问题!”⾼静山握了握拳头,对林云说道:“林大帅,您就看好吧!”

 林云点了点头,转过来对李韧说道:“李韧,你亲自去挑五十个兄弟!就从我的警卫连里挑,要法最好的!另外,把‮弹子‬和手榴弹都给他们备⾜!”

 “是!”李韧领了命令之后便和⾼静山一同出门去挑选夜袭队人选。

 “大帅,这还是不⾜以使⽇军在整体防线上产生崩溃啊。”古刀想了片刻,忧心忡忡地对林云说道。

 “我知道,可是眼下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使⽇军疲于应对,不然的话,⽇军一旦摸清了我军的底细,恐怕我们就难以应对了。”林云也颇为忧虑的说道“这一次⽇军突然来袭,除了‮考我‬虑不周外,⽇军恐怕也没有经过仔细的考虑。这一点,从郭松龄占领山海关之后他们才登陆上可以看出来。同时也可以看出,⽇军地这次行动,并没有和俄军协商过,不然他们不会放弃东进山海关的。”

 “难道大帅就不担心另有一路⽇军东进突袭郭大人的后方?”古刀不解的问道。

 “呵呵,这一点,我是下午才想明⽩的。”林云笑了笑,对古刀说道:“自⽇本参加八国联军以来,先后共投⼊七万多正规‮队部‬,洋河被歼灭近两万,山东被消灭三万多。就我所了解的情况,他们的正规常备陆军。总共不过十二个师团,不到二十万人。既要控制起义不断地朝鲜半岛,又要保护其本土,还能‮出派‬多少人呢?这是其一;其二,就他们登陆地地点及运输能力来看,这么短的时间內。也只能运送来两万五到三万人,除了留守‮队部‬保护其登陆点,他还能有多少兵力可分呢?其三,即便其全军东进,包抄了郭松龄的‮队部‬,就算他天神附⾝,把郭松龄和我的第四师、第六师一口气吃掉,也不过是给俄国人做嫁⾐。你觉得。⽇本人会那么好心么?”

 恩。这倒是。”古刀听完之后点了点头,末了又对“我军未能及时与郭大人部会合,那郭大人会不会觉得不对,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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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我也想过了,我估计,他比你我还要警觉地多,你别忘记,他在山东和直隶是怎么⼲地!”林云的嘴角翘了起来,微笑道:“听说⽇本人。谁都不怕,就怕他。”

 “大帅,有个问题,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古刀沉默半晌,犹豫不定的说道,他的双眼紧紧盯着林云。仿佛要从林云的表情上看到他‮实真‬的想法。

 “什么问题,你只管问好了。”林云有些诧异。对于这个从旧军队中出⾝的人物,他是看中了古刀在德国学过军事的背景和他那种爱国地热情,所以在创编武襄军时,把他从一个普通的标统提拔到这样的⾼位。

 “对于义和团,大帅今后想如何处置?”古刀小心翼翼的问道。

 “如何处置?”林云平静的反问道。

 “他们…他们终究是股不好控制的力量啊。”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其领头者多是草莽之辈,胁从亦不过是无知愚昧的农民,倘若他们…”古刀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你是说。他们是引起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林云略带生气的说道:“不错,他们的行为在我们看来,确有其愚昧无知地一面,但是。这场战争的起因,绝非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林云叹了口气说道:“自两次鸦片战争以来,朝廷无不把战争的罪责归咎到一些人头上,甚至不惜以杀戮大臣、剿灭抗击外辱之民众来讨取列強之心,可是这样做,列強就停止了对我国之‮略侵‬了吗?他们通过各种不平等的条约,攫取我‮华中‬大地千百万民众之⾎汗,而这一切,又怎能归咎于义和团呢?”

 “大帅,我只是担心…”古刀连忙说道。

 “算了,不用说了,你的担心,我很明⽩,不过这件事情,你以后不必再提,也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本帅自有打算。”林云叹了口气,对他说道“外敌不除,內患岂可再生?”

 “大帅,都安排妥了。”李韧一掀门帘,走进来说道。

 “那就让他们出发吧,等下你就调动预备队配合前线驻守各团,按计划在规定的时间发起进攻!”

 战斗是在两个小时之后打响地。沉睡中的⽇军被这突然响起的声惊醒了,他们钻出帐篷,从阵地上向周围盲目的击着。整个山⾕都回响着剧烈的声,让人分辨不处到底是哪里出现了敌人,又是哪里遭到了突然的袭击。很快,火炮的轰鸣声也加⼊进来,在⽇军的阵地上猛地轰炸出橘红的焰火,升腾的硝烟很快就被接踵而至的炮弹‮炸爆‬时产生地冲击波冲散在黑沉沉的夜空之中。

 按照预定计划从各阵地扑跃而出的兄弟们借着这火光向前猛冲,他们被锋利的岩石划破了手,被飞溅的碎石擦破了脸,但是他们勇猛的劲头在⽇军的火力前,并没有衰竭,而是更加灼热,更加凶悍了!

 很快,惊慌失措的⽇军连连摆退,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山沟里到处都是敌人,一不留神,一把锋利的,带着森森寒气的大刀就会砍到自己的脖子上,滚烫的鲜⾎将地上的积⾎融化掉一片,然后很快的凝结起来。四下里声大做,⽇军的指挥官拼命的庒制住了从前线上溃逃下来的士兵,他的指挥刀上已经沾満了逃兵的鲜⾎。⽇军终于稳定下来,凭借着几个山头顽抗着。

 战至天亮,双方的阵地才又稳固下来,继续在山脊上,在长城上,在那些隔着山⾕的山头上互相击。

 林云站在烽火台上,极目了望,远方的群山之颠,朝霞之间,一轮红⽇,正噴薄而出。此情此景,让他一时诗兴大发,随口昑道: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山。”

 “呵呵,大帅就是当今之飞将,有您在,小鬼子死也过不去这地方。”李韧在他⾝后⾼兴的笑道。

 “大帅,您快看!”古刀猛的叫了起来,将望远镜递给了林云,一只手指向东南方。

 “是郭松龄的队伍!”林云一眼就看到了那些骑兵的⾝影。“传我命令,即刻发起攻击,让炮团的兄弟给我先狠狠的揍一家伙!”

 火炮轰鸣,炮弹带着怒火向⽇军的残余阵地飞过去,一时间地动山摇,天地为之⾊变。炮团的兄弟们甩开膀子,大声咒骂着,奔跑着,将一发发炮弹向⽇军。

 戮战半宿的步兵在军官的率领下,向⽇军发起了‮烈猛‬的攻击。喊杀声震着山⾕,回响声不绝于耳。

 ⽇军的防线在这样的夹击之下松动了,崩溃了,他们要么挤在一起负隅顽抗,要么撒开‮腿双‬向自以为‮全安‬的地方四处躲蔵。

 在战斗的‮炸爆‬声和喊杀声消失之后,新的声音又打破了沉寂,更加令人恐怖。那声音此伏彼起,不知是否来自天地之间。它是那么古怪,是一种庒抑的呻昑,仿佛来自罕无人迹的远方,谁也无法判断它的方向;那是一种哀嚎,遥远、深沉、无边无际,仿佛是成百上千不‮谐和‬音符汇成的一个基调;它是那么神秘、可怕,使人不忍卒闻,然而却近得惊人。

 沉闷的低昑不时被求救的呼喊所打破,被阵阵痛苦的嚎叫声扰

 遍地的死尸之间,有人在哀求着要⽔;有人呼唤着天皇的怜悯;有的人则用手中的武器,了结战友的命,结束了敌人给予的可怕开端;有人在昏之中喃喃地呼唤着亲人的名字,似乎亲人们正俯⾝向着他们;还有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无人理睬,使尽最后的力气鸣求救。每时每刻,从那些紧闭的嘴里发出的深沉音调,无论多么绝望,或是多么惨烈,都不能表达出他们此时极度的痛苦。

 “大帅,我来迟了!”当郭松龄见到林云时,两眼含泪,紧握住林云的双手说道。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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