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雷暴(修改版)
少年的心中怀着整个世界!
哥俩经过商量,决定不在CZ市混了。一是便衣太多;二是半年来哥俩联手做了几次“大活”场子惊了。三也是最重要的,哥俩加一块就两个头,拼势力、没有!跟别人混、不想!所以得换地儿。
干什么?赶车登大轮(在火车上进行扒窃)。
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俩人豪情壮志地取出半年多的积蓄一万多块钱,离开这座城市。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小哥俩优哉游哉带着能放飞的心情看着窗外的风景。
当然,车厢内几个可以下手的“点子”都没逃过俩人的视线。随着
发头一点,王刚站了起来大声嚷嚷“停车、停车!”
司机不知怎么回事,一脚踩在刹车上,老式的车厢一阵剧烈颠簸,逐渐停了下来!“怎么了?”售票员问。“我们到了。”
发、王刚二人急步下车,朝汽车运行相反方向走去。俩人回头看看逐渐远去的汽车,一阵大笑。王刚从袖口拿出一个钱包,而
发从怀中掏出一个包。俩人一清理“战果”不错六百多块!
次
,俩人怀揣一万多块钱,踏上驶向深圳的火车。
在火车上已一天一夜了!
哥俩一上车就发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一身农民打扮,戴个破草帽,怀里抱着一个裹得紧紧的编织袋。这老头除了解手就是睡觉,饿了就掏出黑乎乎的饼子咬上两口。
根据哥俩多年的经验,这老头铁定是条“大鱼”而且还肥的
油。哥俩一商量,决定由王刚下手。
发带着钱,不能出手,以免被人一锅端。这火车不比汽车要想下车除非靠站,要么就只有跳车一途了。
王刚看看此时已近夜午,便慢慢凑到老头旁边,利用列车每次刹车的惯性,耐心的将老头上半身摸了个遍。经过两个多小时忙活最后确定“鱼”就在老头怀中的编织袋内。
王刚从袖口取出半块保险刀片,中指和食指夹着在编织袋外侧一划。王刚知道,这编织袋与皮包不同,皮包就一层,而编织袋划开则
如牛
。没有特别的手法是拆不开编织袋的。
王刚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只见
发冲他一点头。
意思是:一切正常!
王刚静下心来,往前走了半步。用身体挡住背后的手指,然后纯凭触觉,分辩编织袋划口的经线与纬线,经线留下,纬线拆出,再回手用刀片划断。如此周而复始,终于背在身后的手触到熟悉的币纸。王刚心中暗喜,忙活了四个钟头,总算该见真章了。
王刚迅速回过身来!却身体一僵,冷汗出了一脊梁。
只见这老头睁着双眼正笑眯眯的看着王刚!
王刚想跑,但转念一想,这是火车上,往哪跑?
心念电转间,王刚强挤一丝笑容。双手一抱!
“老爷子!得罪了,有什么损失小子全部担当!”
这是
发教他的。
常言说:“常在河边走,早晚要
鞋。”因此“点子”一惊,就得先陪罪,再补上损失。这是“偷”与“盗”的区别,如若是“盗”此刻只怕一柄匕首已抵在老头的
间。
“哼!你这孩子道行虽浅,却在路数,跟我来!”老头说着伸手抓住王刚的手腕,站起身向车尾走去。
王钢只觉得手腕仿佛被铁圈箍住,不由自主地跟着老头向前走。
发此时已发现“点子”惊了,
站起救兄弟,却被王刚用目光制止。王刚跟
发半年多“江湖”上的事也听闻不少,深知弟兄们能保便保,能折一个决不折俩。
老头拽着王刚进入车尾的厕所,反手锁上门。
“小子,你自己说,是公了还是私了?”
王刚看了看老头“行!您说吧,要多少钱?”
老头双眼一眯摇了摇头。
王刚见状,心底发慌!
“哪!您说怎么办吧?”
“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您说吧!”
“好!我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事情做完,非但这件事一笔勾销,我还可以给你一笔钱。”老头笑眯眯地说道。
“啊!这么简单,只是一件事吗?”王刚不敢相信地确认。
“是,只一件事。”
“好!成
!”
一见王刚回到座位,
发急忙问道:“没事吧,王刚!”
王刚摇了摇头道:“
发哥,那老头是个老江湖,刚才跟他回来时发现有四五个人跟他递眼色。我已答应帮他办一件事然后他就放我走。
发哥,咱们约个地方,我事完了去找你。”
发一听眼一瞪急道:“王刚,你好傻!帮他们做事,八成是掉脑袋的大事。这样吧,事我去做,做完我去找你!”
王刚感动的看了看急得满头是汗的
发,轻声道:“哥!我就你这一个哥,不管他们让我做什么,只要死不了都无所谓,就是进局子,我今年才12岁,能怎么样?别争了,这事我做最合适。再说,事情可能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严重!”
发看着一脸坚决的王刚,无奈道:“好吧!你去可以,不过我要跟着你下车。当地车站我每天早晨、中午在那等你,为期一年。”
“好!”王刚使劲握了握
发哥的手,站起身朝老头走去。
这是一片荒芜很久得城郊危楼区,十余座破楼伫立在杂草野藤中间,仿佛还在回忆往昔的热闹景象。王刚趴在其中的一个房间的窗户上,表情复杂地遥望着火车站的方向。他知道此时他的兄弟也正在那里找寻他!
忽然,他听见脚步声传来。忙从窗户边上回到屋子中央放满玻璃的桌子旁,拿起玻璃刀卖力地开始划玻璃。随着门响,老头走进屋里看看正在忙着的王刚道:“小家伙,玻璃划得怎么样了?”王刚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后,伸出手手中的玻璃刀顷刻便划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圆,然后用手轻轻一敲,这块边缘没有一丝茬口的圆玻璃便到了他手中。
老头不
痕迹地微微一笑,说道:“小家伙,来到这里两个月了,是不是又想你那小伙计了?”王刚闻言仰头看着老头严肃道:“老先生,您做什么我不管,只想尽快履行对你的承诺,然后去找我兄弟!”
老头点点头,转身走出门外,撂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快了。”王刚凝视着那扇还在晃动的门,心中的问号越来越大!来到这鬼不下蛋的地方两个多月了,每天就不断地重复着走钢丝、手弩
击、看录象、划玻璃四件事。
这老头究竟要干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身上的淤青至今还未消退他现在很急,因为他知道捞偏门的自己不成,一定要有搭帮的。而现在
发哥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城市漂,闹不好就会出事!急归急,自己又能怎样呢?
这楼层离地数十米,跑是别想了!唯一的出路就是尽早做完这件事,但是整天看这老头不紧不慢地样子,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王刚阴沉着脸,走过去将门关好,再次趴在窗户上。轻轻叹了一口气,再次盼望着能早
见到
发哥!
这一天,一辆金杯面包车停到王刚所在的楼下。
在车上下来三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在老头的招呼下这三名男子从屋里提着几个箱子上了车。王刚默不做声的跟着老头上车,被老头分配到最后一排。
“开车。”
王刚也不知道老头和那几个人
头接耳地说些什么,百无聊赖下,在颠簸中沉沉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车到达目的地时天已擦黑。
“都起来,吃点饭再休息。”
听到老头的喊声,王刚坐了起来,接住老头扔过来的面包和火腿低头吃了起来,吃完喝了口水又躺在座椅上养神。
时间接近夜午,车上的人不约而同的坐直了身体,惟独老头还躺在椅子上不知道睡着没有,他听见动静也慢慢坐起来笑道:“呵呵,让你们睡你们倒不睡了。”老头抬手看看表,扫了众人一眼道:“别急,时间还没到。各位,须知富贵须下死工夫,想成为人上人就必须咬得紧牙,沉得住气。”
“老大,我们只想知道,干了这一票我们真的能成百万富翁?”
王刚闻言心中一惊!
老头幽幽的看了说话的人一眼“你把真的俩字去掉,再纠正你一点,不是百万,而是千万!”
王刚此时嘴巴张得已合不拢了,心中暗想:“我和
发哥忙活了半年多,才攒了一万多块钱,这死老头忙个事就能搂几千万,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大伙听了老头这番话,马上变的精神抖擞起来,就待老头一声令下了。
“小家伙负责从天窗进入,进入后在空中把钢丝固定在大厅的四角上,然后用我给你的东西盖住大厅所有监视器,然后下地,将所有玻璃柜子内的东西一件一件栓在登山绳上,记住,是一件一件地栓,明白没有?”
“明白!”王刚随即回答。
“
子,你负责将小家伙送进大厅,并把货传出来,明白没有!”
“明白!”
“小喜,你负责将
子递出来得货降到地下,注意,宁可慢一点也不要碰坏货,明白没有?”
“明白!”
“我和大力负责警戒和包装。”
话音刚落,一声闷雷自天边传来。
“万事兼备,只欠东风,呵呵,虽然迟些但还是来了。准备行动!”
雷声愈来愈紧,这座城市的夜午时分
来了一场空前的暴风雨。
“喀嚓嚓``````”一道刺目的闪电在一座古老的建筑上空暴现,周围一时亮如白昼。“KF市博物馆”几个大字赫然入目。
古都KF,古时,KF称为大梁,又名汴梁,开始在此建都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在KF建过都的共有七个朝代。时至今
,KF市博物馆由于深厚的历史积淀,建国后陆续出土了一大批珍稀文物,故而在中国其馆藏量都是名列前茅的。
几道黑影如雨夜的精灵,一路潜行,消失在建筑的屋脊上。
王刚在
子的帮助下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位于主建筑屋顶的天窗入口前。
“蹲下!”
子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从背囊中取出一把压力钳,三下五除二就将天窗入口的钢筋剪断。王刚一看这
子可是惯盗啊!开窗手法纯
之极。
片刻,整个天窗毫不设防地
在二人面前。
子将盘好的数股登山绳依次放在脚边,拿起一股绳头栓住王刚
间的保险绳。
“下!”
王刚不敢怠慢,手脚并用从狭小的天窗口爬了下去,这是王刚已明白了老头的用意,这么小的窗口也只有十来岁的孩子能进入。
“戴上!”
子递过来一具放大版的眼镜。
王刚依言戴上,霍,好家伙!王刚眼前一亮,本来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已变的清晰可见!
“小子接着!”
子又递过来手弩型
钉
,王刚接过这具再
系不过的手弩耳边又传来
子的声音“小子瞄准了再
!”
王刚环顾了一圈这在录象上看了一个多月的大厅,自信的一笑。
瞄准,
击,走位。再瞄准,再
击,再走位``````
二十分钟不到大厅的四周便布上了四条紧绷绷的钢丝。
王刚将手弩递回给
子,习惯性的深
一口气伸出一只脚踏在钢丝上,回手将老头给的红绒布从
间拿了出来,递在左手,下一个目标:监视器。
一、二、三、四、五、蹲下轻轻的将红绒布自下而上盖在监视器上;下一个``````
“事情经过周密的计划、充分的准备、大量而艰苦的演练、再加上沉着与耐心就等于完美的结果。”王刚惊讶地发现自己走神时,他的身体忠实地再现着平
艰苦训练的过程,工作已接近尾声。
王刚的脚终于踏在了大厅的地面上。下一个
程:划玻璃。
王刚取出玻璃刀和
盘根据橱柜内物件体积的大小而选择切口的面积。
“记住,做事情一定要做完一件再做下一件,就如这划玻璃,等你把玻璃全划完,里面的东西你随便拿,因为你已把门全部打开了``````”想着想着,王刚笑了,遇见老头王刚不知道是福是祸,但他知道自己又成长了。
王刚小心的将橱柜中的瓶瓶罐罐拿出来,按体积大小、分门别类地装在旅行包内,栓在绳子上。
每栓好一个,
子就不失时机地拉上去。你来我往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整个大厅的东西已搬的差不多了,只剩离大厅正门五米远的一个最大的橱柜。
这个橱柜有一人多高,里面放了一尊三头六手面貌狰狞的修罗像。
整体散发着淡淡的红光,雕像材质非金非木非铜非铁,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
这些都不在王刚考虑之内,他只考虑如何将这个大家伙的头运出去,老头说这尊雕像体积太大,所以只要雕像的头。
“小子,动作快点!”
所有能搬出的东西都已运完,
子有点急。王刚拿起军用切割手锯朝修罗像的脖子割去。
“轰``````轰``````喀嚓嚓``````轰``````”
老头坐在车上正在清点战利品,忽然发觉天亮了。
“怎么回事``````!”
还没等老头反应过来。
一片数平方公里的雷云挟着狂风暴雨突兀地出现在KF市博物馆的上空。须臾,道道雷霆从天而降,挟裹着电火劈入博物馆。
老头惊呆了!睁大着眼,嘶哑道:“天!我这是得罪那路神灵了,就是渡劫也轮不到我呀!”
忽然,老头一拍脑袋,用脚狂踹司机座,声竭力嘶地喊道:“他妈的,生死关头还胡思
想,大力,快跑,你到是快点点火呀!快```````!”
且说王刚正想拿锯割雕像的头,忽然眼前猛然一亮,身体好似被铁
猛击了一下剧震中只听耳边“轰”的一声巨响就失去了知觉,一头栽在地上。但是道道雷霆还是不依不挠的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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