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失踪的人儿
张晓章没想到的事情还在后面,虽然冷尘并没有找他的麻烦,可是在酒会之后,却另有人找上了他。
“小子,你活的不舒服了是吧?我给你三天时间,马上从天津滚蛋,三天后,如果你还在天津,你们一家子都会倒霉。”凤空灵看着张晓章说道,凤空灵心里真的很得意,他虽然也承认自己是冷家的孩子,但却不会像那样他们那样,简直是小孩子胡闹,他们一出来,张晓章自然就不敢动了,可是这样一点也不过瘾啊!凤空灵其实也在酒会上,只是他没出来说话罢了,有些劲,要在暗里使。
“你又是什么东西?”张晓章嘴上已经起了火泡,今天是什么见鬼的日子,居然这么多人找自己的麻烦。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看看我身后的人吧!”凤空灵将大姆指往自己身后一指。凤空灵当然知道,自己想要收拾这个张晓章,虽然没什么问题,自己的手可是越练越小了。可是那样还是不过瘾,这个张晓章也不会怕自己,但他却怕那不理。有这样好利用的人,不利用一下,凤空灵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
“啊!那不理先生,您怎么会…”虽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那不理了,可是无论是谁,只要见过那不理的人,只怕也没人会忘记他那双超出常人的大手来。
“马上滚,你得罪了神使大人,不杀你,已经是开恩了。”那不理
森的说道。
“是…我马上…”张晓章走了。
张晓章虽然不得不走,但他的心理真的很不服气,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的,不仅骗了一群女人保护他,真是不要脸,更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让那不理先生听他的。
张晓章家里有的是钱,张晓章可以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以后的出路并不是他所关心的,张晓章只是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在天津活了近三十年,张晓章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张晓章感觉自己真是太委屈了。
冷尘知道他一定也在。在庄氏稳在的地方,庄氏平一向是装饰品,有庄氏稳的地方,怎么会没庄氏平呢?
冷尘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冷尘很想问庄氏平一些问题,但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也许庄氏平也一样吧!
“我,我想我爱上了一个人。”庄氏平摆弄着手中的酒杯,眼睛不看冷尘的说道。
“嗯!”冷尘知道那是谁。
“可你打电话给她。”庄氏平当然不会凭一个电话认定一件事情,事后庄氏平对冷尘与如玉的关系做了很多的工作,了解了更多的东西。
“嗯!”“我没告诉她。”庄氏平决定还是说出来的好,虽然自己真的不希望冷尘与如玉在一起,但这件事一直让庄氏平晚上睡不好。
“哦?”冷尘抬起头,看了看庄氏平,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如玉一直没有给自己回电话,庄家兄弟看来各有千秋,虽然这个庄氏平看来要比他弟弟好很多,但遗传基因还是相同的。
“我知道,这件事情很对不起你,但这种事情,人都是自私的,我也知道自私也不应该是这样的作法,但我忍不住。”庄氏平低下了头,他很少与人说真心话的。
原来如此,只是忍不住,也许这是个不错的理由,只要忍不住,就可以去做。
“我不知道她在哪,直到上个月,我找到了她妹妹,现在她的公司都是她妹妹管理的,虽然我不想你与她在一起,但我也希望她快乐的。”庄氏平看着冷尘,眼里似乎多了一份生机。
“我相信,她妹妹会知道如玉在哪,只是她不肯说出来。”庄氏平眼中有些乞求。
冷尘站了起来,冷尘的确很想见到如玉,想知道现在的如玉怎么样了。虽然庄氏平没有告诉如玉自己打过电话,但现在对庄氏平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了。如果事情已经过去了,无论冷尘如何做,都不可能改变些什么。
冷尘更在意的是明天,明天会怎么样呢?
冷尘对香港已经很熟悉了,来这里的次数虽然并不是很多,但冷尘是个善于观察的人。
虽然冷尘到了香港,但却不知道如玉的公司在哪里,只知道叫做明天影音公司,不知道按这个名字是否能找得到。
冷尘坐着计程车在香港转了足足两个小时,冷尘不知道是司机真的不认路还是他想多赚点钱,不过冷尘并不放在心上,冷尘也并不是特别的急,一家公司绝对不会在两小时之内消失的。
明天影音公司并不大,不像冷尘想像中的样子,也许明天影音公司在大陆的分公司都要比这里好得多!冷尘看着眼前的两层小楼想着。
上面的招牌可以证明司机并没有找错地方,相信应该不会有第二家也叫明天影音的公司了。
冷尘见到了阮如诗,冷尘发现如诗真的长得很大了,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只是个
跑的孩子,可现在已经是个少女了,冷尘不知道这样大的女孩就可以掌管一家大公司,冷尘很怀疑。
“冷哥哥?是你?真的是你吗?”如诗从漆黑且有些太过庞大的办公桌后面转了出来,围着冷尘转了三圈,像是要仔细再仔细的看看,自己是否认错了人。
冷尘几乎是认不出阮如诗了,小孩子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别说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就算只是一两年,小孩也可以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但冷尘已经不会变了,至少变化会非常的小,阮如诗认出自己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嗯!”冷尘看了看还想再转几圈的阮如诗答道。
“你怎么才来?”
自己应该早点来吗?冷尘想想似乎自己真的早应该来了,可是冷尘一直就没闲过,就算闲着的时候,似乎自己也有打电话到这里,可是这里早已经换了电话。特别是接了庄氏平的电话之后,冷尘已经不太想再打电话了。
“你是来找姐姐的吧?”阮如诗虽然说的像是问句,但冷尘看得出来,如诗是可以肯定这一点的,其实也没什么必要猜,这种事情还用得着猜吗?
“嗯!”“我姐在两年前死了。”
什么?如玉死了?这怎么可能?冷尘的脑中一片空白,如玉很健康,如玉至少可以活过八十岁!这是以前冷尘的印象,如玉怎么可能死了?
如诗有些同情的看着冷尘,这个人虽然自己见过的次数不多,而且第一次还把自己吓哭了,但如诗发现自己真的一点都不讨厌他,还很喜欢。
这个人虽然不多话,他的脸上似乎也没有表情,可是如诗总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这个人才是世界上表情最丰富的人,他所有的表情全都在他那张一成不变的脸上,如何解读,就要看各人的本事了。
冷尘不信,冷尘真的不相信如玉会死掉,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如玉要死,也必须先通知自己,她怎么可以不通知自己就死掉,这是不可原谅的事情,自己没有同意,她怎么可以死掉,这不公平!
“冷大哥,你没事吧?”如诗走近,看着冷尘的脸问道。
虽然似乎听了这个消息后,冷尘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如诗却发现冷尘的眼光散开了,本来他的眼睛就像大海一般,这会却成了一潭死水,而且冷尘的脸色在变,本来已经够白的脸变得更白了,近乎透明的白,让如诗感觉冷尘的内心好像正在翻滚着。
“冷大哥。”如诗推了推冷尘。
如诗还记得第一个来找姐姐的男人,那个男人自称庄氏平,如诗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表情也很精彩,真的很精彩,就像一个失去最心爱玩具的小孩。
冷大哥不同,他的头脑里似乎也有东西死掉了。
如诗真的很想说出来,无论是自己喜欢的冷大哥,还是那个叫庄氏平的人,但如诗知道,自己不能说,自己答应过姐姐的,也许一切就应该让老天爷来解决,一切都看缘份吧!
冷尘已经有两天没吃过一点东西了,冷尘实在是没什么胃口,也许香港的菜一向不太适合冷尘的胃口吧!
冷尘看着眼前的大海,无论什么时候,大海似乎永远都那样的深,那样的大,大到冷尘无法理解的程度。
冷尘感觉自己很像那天跳海河时的心情,冷尘一直在想,为何自己会这样,死掉的并不是自己,也不是
,可是为何自己总想跳下去呢?
事情真的不太对头啊!虽然冷尘承认自己真的有些喜欢如玉,可是如玉死与
死应该是不同的,自己没必要再去游泳吧!可冷尘就是想。
冷尘把衣服
了,只穿着内
。这片海滩的人很少,这里的水很清,冷尘在想自己这么多年学会游泳了吗?也许应该试试吧!
冷尘虽然在往海水方向走去,却感觉有人在拉着自己,冷尘现在这个样子,身上实在没什么地方好拉了,能被人拉的地方似乎只有内
,而现在冷尘的内
正似乎被人拉着,如果再向前走,也许真的要
泳了。
身后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女孩,小到什么程度,冷尘还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应该是走路还不太稳的那一种,或者她才开始学说话也说不定,冷尘没带过孩子,也没见过什么孩子,在冷尘的眼里,啸天那样大的才是孩子。
小女孩看了看冷尘,用她胖胖的小手,指了指海水说道:“水冷。”
声音很
很
,就像她的脸。
冷尘点了点头,生命似乎永远是生动的,冷尘忽然发现,想去游泳的人真的很笨,当然也包括自己。
眼前的这个小生命,在若干年后会怎么样,谁又会知道呢?生命的意义也许是因为今天的存在,也许是因为无法预测的明天,生命本就是因为它的存在而有意义的。
冷尘忽然发现自己跟这个小女孩学会了很多的东西,也许小女孩没说什么,但冷尘却可以感觉得到,大海的美也在于它的生命吧!
冷尘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喜欢大海了。大海就是地球的生命,如果没有大海,那地球与其他的太阳系行星又有什么分别呢?
冷尘笑了,对着这个不知道未来的小女孩笑了,也许这个笑容是冷尘的第一次笑,也许小女孩会认为冷尘笑得很丑,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冷尘不在乎这些,冷尘什么也不在乎,人只要活着,就有明天。
“小小姐,你又
跑了。”一个白衣蓝
,看似保姆的女人一下跑了过来。
小女孩只看了她一眼,努力的拉着冷尘的内
,拉着冷尘坐在沙滩上,用她的小手努力的堆集沙子,似乎想堆集成什么她幻想的东西。
也许那个保姆见惯了这位小姐的行为,只是站在一边看,虽然场面有些古怪,一个穿着内
的男人,在还不太适合游泳的天气里。当然,她没必要担心这个男人会非礼她的小姐,小姐还太小了些。
冷尘帮助小女孩开始堆沙子,冷尘有着雕刻的经验,堆沙子对他来说相对是很容易的。
冷尘努力而用心的堆着。在冷尘的手下,出现了一座城堡,既不是中国式的,也不是西方式的,冷尘想堆出自己心中的城堡。
小女孩也在努力着。也许她能帮上的并不多,但她却不喜欢取沙的工作,她要创造,她同样喜欢创造出自己喜欢的世界,哪怕它只是用沙子堆出来的虚幻。
沙堡越来越高,已经堆得比小女孩还要高,冷尘雕得很仔细,没有工具,冷尘拿出了衣服里的信用卡,用平平的卡面,仔细的雕琢着沙堡的表面。
冷尘雕出来的也许并不漂亮,但却很实用、很结实,就算海水也并不容易把它冲垮。
小女孩雕得很用心,虽然也同样的不漂亮,却像是要表达出她的想法一样。
保姆对于这个小女孩有一点说不出的爱恋,她并没有要抱走小姐,任她与这个男子一起雕沙堡,虽然时间已经很长了,虽然太阳已经有一半沉入大海了。
冷尘拍了拍手,抖掉手上的沙子,似乎忘了自己身上已经沾满了沙粒。眼前的沙堡已经与冷尘的肩一样高了,冷尘在最高处,堆了一把沙椅,抱着小女孩坐了上去。
小女孩看着脚下的沙堡,似乎很
足,她不会像普通女孩那样拍手笑,只是轻轻靠着沙子坐成的椅子,也不理会不停往下掉的沙粒。
冷尘看着远处的落
,无尽的大海、沙堡、小女孩。冷尘觉得这真的很美,冷尘不在意自己没有带照相机,冷尘的眼睛就是照相机,这张底片,冷尘会永远印在自己的脑海深处。
冷尘把自己身上的玉珮解了下来,轻轻的挂在小女孩的脖子上,女孩是这样的小,本来只能挂在冷尘
间的玉珮,可以轻易的挂在她的脖子上。
小女孩低着头,她的小手有些笨拙的把玩着玉珮,笑了起来。
小女孩歪着头想了想,解下脖子下的那沾满了口水的小手帕,努力的给冷尘挂在脖子上。
冷尘在准备离开时,居然收到了一封信。
谁会给自己来信?谁又会知道自己所住的酒店?冷尘不知道,信封上没有名字,信纸里也同样没有名字,不过冷尘已经知道是谁送来的了。
“阮如玉的墓地:美国纽约**街**号”
冷尘的心中一动,生活真的很美好,太阳很美,大海很美,世界真的很美。冷尘觉得唯一的遗憾是,
已经看不到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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